死了一片人。
应该是,西海岸又死了一大片的人。
即使是不把底层人当人看,公国上下包括路边的穷人都有点愁云,一个地区没人总要找点人填一下。
上下屠了两次,除了西海岸本地人,其他地区一听这边团灭了两次哪里还敢有人去。
就算是港口位置再好,都已经有商会开始准备开辟新航道了。
玛尔公国的外交官强烈的谴责了一下德洛斯帝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公国的南方正好接轨暗精灵帝国,怪物入侵的时候抓了一大批的暗精灵,暗精灵非常耐草,不像人类一样生了几窝就死,一次可以流传给很多种类用。
一年前原本退回去的怪物潮,在生源没有断绝的情况下,又开始从地下城里面涌出来,公国他们就算是想和帝国交涉都没有精力。
依琳从街道离开后,苏苏似有所感的冲出了门,环绕了一圈没有看到依琳,最后只能崩溃的捶地板。
她感觉到了姐姐的血脉,也感觉到了空中那种远离自己的心情。
索性是死了一大批的人,依琳这时候又没有了魔力限制,相当随意找了一个屋子走了进去,就算是染血被褥看起来有点脏,她也没有在意的在上面卷成一团的睡过去。
“yayiyayaaaaaaaaa”
茵斯塔的哭声把依琳从睡梦中吵醒,抱着婴儿在门边摇着安抚。
没有一点人,也没有声音,空旷的街道寂静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依琳想着自己要是这么带着茵斯塔,这样的躲避着人活下去好像也不错?
放空了脑袋开始神游,直到婴儿停止哭泣,依琳也听到了铁甲碰撞的铿锵声。
士兵?
匍匐在破碎的窗边偷瞄着士兵搜索房屋,还有几个人的碎语。
“大魔法师的差距也太大了,一个小女孩就杀穿了那么多人,我们几个还不如那个小女孩。”
昨天?
依琳想到昨天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人,看来是昨天是战局最后?
但是这种侵略战争打的这么快吗?
自己那混乱的记忆中,战争似乎都要打数个月?
“你也不看看强的都死了多少了,那天打头阵的三个觉醒者,要不是死了那么多强者,有他们出头之日。”
士兵推开门后也没有往里面认真搜查,随便看了一眼就回头继续不满的抱怨。
“他妈的,这群野蛮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就那么几个职业者带队,还一脸红潮的往前冲,听说被大小姐轰杀的时候还有人射了出来。”
“听说他们的饭里面有炼金试剂,我听奥尔玛的弟子说,里面有让人成瘾的发情药水。”
成瘾的发情药水?
依琳忽然有种自己下体发痒的错觉,在回忆这药效时,似乎听到什么暗示,双腿不自觉地夹着摩擦起来,心口慢慢的有蚂蚁开始在心口上挠痒。
“怪不得感觉他们好像都是发情的公狗一样。”
想到自己被这群用了药的敌人压制,几个士兵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沉默的推开门,随意的看一眼就离开,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依琳就靠在门后。
“那个大小姐的姐姐真的在这里吗?”
门外的手似乎顿了一下,开了一半的门没有继续开。
“托比亚那小子不是说见到那个大,大大小姐了,应该会抱回来吧。”
谈论声没有停下,然后一道让她有些梦魇的话从外面响起。
“听说那大大小姐是娼妓诶。”
身份烙印。
有的人是富豪,有的人是贵族,有的人是冒险者。
她是娼妓。
即使是自己选择的道路,依琳还是感觉自己有些矫情的难过一下。
“话说是你的话,你家姐妹当了妓女还去找回来吗?感觉怪丢人的。”
苏苏觉不觉得丢人不知道,依琳自己就觉得自己挺没皮没脸,要是真的被苏苏带回家,感觉会抬不起头来。
每天都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南方的暗精灵帝国又要上来打秋风了,也不知道我们这群人会不会被转移到那边。”
“怎么可能,我们一走这边就等于给帝国了,让那两个大魔法师去还差不多。”
“那个金发精灵是真的强啊。”
“那个红毛精灵也厉害啊,一个黑色的球过去,整个空间都扭曲了。”
只是听到门外的人谈论着妹妹的身份、能力,依琳有种异常满足的感觉,原本躁动的双腿都停了下来,平静的脸上忍不住的拉起笑容。
等着人群远离,依琳重新坐到床边,开始思考起要去什么地方。
帝国是绝对禁地,就算继续在这里被人拉到广场公开露出,她也绝对不会去考虑帝国任何一个地方。
南方暗精灵,依琳伸手去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自己这种算不算白皮精灵。
不知道过去会不会被歧视。
而且曾经有听闻暗精灵对外来者比较不友好,那个记忆中虚假阿拉德里面也是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去哪?
虚祖?
从西海岸到虚祖,相当于要走一个L型的路线,中间要穿过赫顿玛尔,格兰之森,最重要的是比尔马克。
最早的异界洞口,那变异的哥布林都是从这个洞口中掉落出来,时至今日,依琳还记得那些被俘获的女性冒险者的结局。
自己还带着一个婴儿。
格兰之森的右边接壤斯顿雪域,那边也是阻挡帝国的一道防线。
想到这里,依琳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哪里都去不了。
难道真的留在这边吗?
想到这里,依琳摸了一下有些发痒的下体,自从被那群帝国士兵侵犯后,她下面总是会发痒。
阿拉德倒是没有性病,依琳只能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瘾。
毕竟只是精神上很抗拒这种被强制性虐,且有带有屈辱性的性交。
但这身体却非常老实,每次只要有东西进洞口,就能和水龙头一样喷的到处都是,那种来自生理奖励机制的快感又可以让她近乎昏阙。
就是侮辱性的词基本没停下来,就算是依琳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婊子了,但她空闲下来的时候,也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他们所说的一样是个只会性交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