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珊瑚海宫无日月

少年心气比天高,登临海宫斩波涛,一朝落入万花丛,纵有豪兴亦魂消。

萱凝将被口涎濡湿的白丝玉手划过青年挺拔的山根,从下颚一路而下,掠过肚脐,逼近下腹。

“放心,你的精露一滴也不会浪费的,我会让柯儿挖走这里所有吸收了你精露的花草,回去炼制丸药,不过首先…我要试试究竟是你的玉茎硬…还是我的冰蚕丝更胜一筹。”萱凝红唇微启,吐气如兰,一边不停在青年精奴耳边呢喃,催淫甜香似有若无飘入青年七窍,一边手不停歇,说话间已将将要握上青年细长笔直的玉茎。

“萱大人!”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神色惶恐,“求萱大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求萱大人饶我一命!”

萱凝眯起眼睛,好看的棕色眸子紧盯着眼前青年硬朗的脸庞,桃腮驼红,刚才高潮的余韵尤在,套着白丝的右手伸出一根玉葱般的食指,从玉茎的雁首轻轻划过,沿着茎身下端蹭过两只饱满丸睾之间,指尖停留在青年的会阴软肉上。

精奴的玉茎被撩拨起来,棒身在微风中晃动,拉扯得青年下腹一阵酸楚。

“你且说与我听听,曾露那个贱人,平时是怎么炮制你的?”萱凝一边轻啜青年精奴的耳垂,指尖不停轻戳青年的会阴,一边发出如猫捉住猎物般的轻笑。

没等青年开口,一旁的柯儿忽然心中一动,回首掷出一根钢针!

钢针破空,穿过假山孔隙,擦着林三思的鬓角,没入身后老竹。

“假山后面的朋友,看得还满意么?就请速速现身,否则下一枚钢针扎入的就不是这沁山竹了。”

林三思只觉一阵劲风扑面,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身后有“噗”的一声利器入竹之声。

闻言,明白再跑也是徒劳,也不犹豫,向前径直转出了假山。

“两位姐姐有礼了,在下崇碧宫展颜,乃受家师傅静玄之命,特来为贵宫三公主祝寿!贵府甚大,刚才一路闲逛,不知不觉便来到此处,却不想打扰了两位姐姐执行家法。”林三思常年在外行商,深文周纳,巧言令色对他而言实数平常,不假思索便将准备好的假身份和盘托出。

“哦,原来是崇碧宫的姐妹。”柯儿脸色稍霁,可能由于今天自家主子所为也需避开人前,她并没深究对方的说辞,遥遥拱了拱手,“我家萱大人乃海葵宫巡检司提司,正在处理自家事务,无关人等还请避开。”

林三思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拱手回礼,待要转身,却不想便在此时,稍远处正手握精奴玉茎的萱凝出声:“既然是崇碧宫的姐妹,就不要拘着了,相逢不若偶遇,便请在一旁做个见证也好,省得回头本提司又被人背后嚼舌根子。”萱凝语中夹枪带棒,似乎在警告林三思不要回头将今天所见外传,又似乎在指桑骂槐,发泄着对同门曾露的不满。

林三思听得稍远处那高挑魔女开口,知道此时必然走不脱了,他虽然当下形声乃是女儿之态,但毕竟身无功法,惹急了对方,自己肯定得遭殃。

“那如此甚好,我也想看看这东海一霸的手段如何。”原本林三思此言只是顺势吹捧,可话音刚落,就暗道糟糕!

这下可把眼前这兄弟害了!

果然,虽在林三思角度,无法观察到青年精奴此刻神情,但从那抖动不已的屁肉和双腿,仍能感受到他的绝望和恐惧。

一旁萱凝闻言,捂嘴轻笑:“原本我是只想稍作惩戒的,但既然崇碧宫的姐妹有请,那定然要略施手段,不能折了我海葵宫的名头。”

话音刚落,林三思便看见萱凝在青年身下握住玉茎的丝手开始前后撸动,虽然并未全力加速,但从“滋…滋…”的绵密水声,能听出五指与手掌攥成的手穴与玉茎之间紧密无间。

每一下向龟首的撸动,都牵引带动青年不由自主重心向前,而紧接着,不等青年反应,萱凝的手穴又向着玉茎根部狠狠一撸到底,青年重心来不及回撤,便似乎成了下身向着手穴的迎合,而等手穴再次回拉龟首,青年却正好腰臀向后发力,成了折磨自己玉茎的帮凶。

萱凝的撸动速率不快,但控制得极为阴毒,每一下都和青年重心变化相悖,让他自堕其中。

也不过三十多抽,青年长大了嘴,情如溺毙之人,已想要通过吸入更多新鲜空气舒缓射意。

一旁的柯儿没有萱凝同意,无法参与其中,只能一手探入自己裙底,轻拢慢捻抹复挑,消解自己的欲望,一手并指捏了个诀,一道金光射出,林三思顿时觉得自己和身边三人被隔绝在了一个密闭空间之中,周围微风划过假山和竹林的沙沙作响,似乎瞬间都消失了。

“这金钟诀乃我宫绝学,施放之处方圆一丈与世隔绝,再大的声响也惊动不着旁人。”

林三思刚疑惑何需此诀,下一瞬间便明白了。

萱凝涂满口涎黏密无比的手穴握住棒身,阴阴一笑,“本提司忙活了这么久,也该让我听听声吧。”

说着握住玉茎的丝手加力三分,手穴玉茎犹如天造地设,针扎不入,水泼不进,同时沿着棒身的撸动不再跟随青年重心摆动,自顾自陡然加速。

一个呼吸间至少上下五次,林三思只见青年玉茎处一片残影,心中不由也跟着一抖。

“饶命!求求您!求求了!饶了我吧!饶…饶了…饶了!”青年求饶声音陡然高亢,瞬间演变成了嘶哑的呐喊。

但还没等他说出一句囫囵话, “噗嗤!噗嗤!噗嗤!”乳白色的精露飙射而出,一簇一簇洒落在精奴身前两三步的异草上。

直到精奴青年射了十二三息,萱凝才降低手速,另一只手从青年破烂的上衣下摆深入,抚摸着青年的胸腹。

“真是一只不错的男豚,看来曾露那贱人眼光倒还是有的。”

“萱…萱大人!小的求您了!小的真知道错了!小的保证!您今天放我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青年满脸泪痕,刚才的高潮太可怕了,萱凝的手起先与他心率同步,他甫适应,手穴陡然加速,让他心脏都漏跳一拍,射出精露的瞬间,他四肢百骸都有了一种毫不设防的脆弱感。

“哦?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了?”萱凝又露出了那种狡黠狐狸般的笑容,柯儿收到主子眼神指令,从青年背后贴了上来,一双饱满圆润的裸腿紧贴青年落满了紫色板痕的屁股,无规律地剐蹭着,滑腻的触感带着微微的刺痛,让青年心中一荡。

“小的…小的,小的不该提起曾大人的,让萱大人不高兴了。”青年有些踌躇,犹豫半晌,还是在玉茎滑动的玉手淫威下,小声嗫嚅道。

萱凝忽然展颜一笑,眉目之间显出妖冶之色,让一旁的林三思看了都忽然下身不由自主一动,青年精奴头不能抬,但闻魔音,龟首马眼又不争气地滑落一丝前走液。

萱凝俯下身去,红唇啜吻了一下青年的龟首,香舌扫过马眼,又带下一片粘稠的液体。

“你很聪明,但又不够聪明。”

“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提起你的主子,为何刚才又提起她了呢?”

青年闻言大为惊恐,他平日没少听自己主子说起过萱凝,素来也了解萱凝手段,明白她这么说,便是没准备留活口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萱大人!萱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跟着您!再没有第二个主子了!我…我…绕了…啊~~~啊~~~绕了~~”

没等青年精奴说完,萱凝手穴再度加速,不过这次她蹲下身去,面向跨腿弯腰绑缚的青年,红唇在龟首前方三寸张开,等着青年的精露释放。

精奴身后的柯儿不敢让主子久等,大腿狠狠蹭了几下青年红肿的屁股过了过干瘾后,退开一步,伸出刚才用于自渎湿漉漉的中指,噗呲一下便没入青年红肿不堪的肛门。

“啊~~~!额~~啊~~!”青年高亢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早已与世隔绝的空间内,却能钻入林三思的脑耳,心神俱震的同事,下身的反应也变得更为明显。

玉茎被完美贴合的手穴高速蹂躏,身后又有如毒蛇一般的嫩指插入,玩弄着腺体,青年哭叫着再也无法控制。

“噗嗤!噗嗤!噗嗤!”

“额啊啊!要!要死了!死了啊!”

“噗嗤!噗嗤!噗嗤!”

一股股淡白色掺杂着前走液的精露,径直射入了身前久等多时的萱凝口中。

与上次不同,萱凝这次没给青年喘息之机,刚射完几息,萱凝手速更快逾之前,白色残影之间,只听得“滋滋”撸动的水声,以及不过小半盏茶时分,就会重复响起的“噗嗤噗嗤”的玉露射出之声,而青年的求饶,早在第二次射精后便归于沉寂——不是他不想,而是绝顶的刺激让他已无余力开口。

“咕嘟咕嘟…”

咽下了第六口精露后,萱凝终于满足地将唇边残存白液舔入口中,松开了早已被不同液体沾满的丝手,站了起来。

精奴青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内,反复高潮了十多次,在萱凝和柯儿的前后夹击下,早就体力不支奄奄一息,仅靠一点生命本元在勉强支撑。

“柯儿,你既然跟着我,我便也不会亏待了你,这只男豚的最后一口血精,便让于你吧。”

柯儿闻言大喜,“多谢萱大人!”

而此时此刻,身后的林三思如坠冰窖,他这才感受到这个世界草菅人命的残酷。

所谓血精,并非一定带血,而是指男豚的最后一发生命本元。

除了寻常滋补元素外,生命本元中还额外带有男豚的生命之力,不可再生,食之涨气血,增功力,美容颜,延寿元,故而若不是害怕竭泽而渔,这风月大陆所有女子,都是对此毫不避讳甚而趋之若鹜的。

而对于男豚而言,生命本元流失并非一定会导致命丧当场,早在千年之前,大陆上便有不少门派已修得“抽穗之法”,顾名思义,便如釜底抽薪一般,将男豚的本元搾出后,还能留得一条性命。

但此类男豚,之后精露质量大减,一般便会沦为各派女修零食,或甚而被丢入落雪或宁安国的精露工坊,还不若一死了之,免除了后面无间地狱折磨。

当然,对于林三思眼前的这头男豚而言,却不用担心之后了,因为柯儿得了萱凝的暗示,并没想要留他到明天。

扭着湿漉漉的肥臀,柯儿从男豚背后踱步来到身前。青年勉力抬头,视线也只能勉强够到已洇出一片粘稠水渍,颜色由棕转黑的小牛皮裙。

“小马儿,那我来咯!”柯儿语带轻松,浑如寻常饮食一般。

萱凝扭胯绕过柯儿,来到精奴身后,抬眼斜睨林三思,顿时让他感觉如被鹰隼锁定,腿肚转筋,下腹酸胀,心中惴惴。

柯儿蹲下身来,将两只比萱凝更大三分的木瓜之乳,用双手托住,一左一右夹住了青年已红肿不堪、略带萎靡的玉茎。

玉茎并未完全起势,在巨乳之中静卧,一时竟无法出头。

青年身下,柯儿抬头,向正眯眼调息,小声啜泣的青年俏皮地眨了眨眼,头上精致的垂发分肖髻歪向一侧,鬓边碎发垂下,淫荡间多了一丝诡异的清纯俏皮。

“小马儿,好叫你知道,柯儿我可不是不给你机会哦。”向青年吐了吐舌头,柯儿又紧了紧夹住玉茎的双乳,“半炷香的功夫,只要你的小狗棒在我胸口乖乖躺好,莫要起来,那你柯儿姐姐今天就饶你一命。”

说着,柯儿手捧巨乳,慢慢在玉茎左右两侧捻动起来。

由于之前残留在玉茎棒身的口涎、精露和前走液的润滑,巨乳的研磨甚为容易。

才十多下的功夫,原本已疼痛不堪的玉茎,竟然隐隐有些酥麻的感觉,这如千百虫噬一般的感觉从龟首向上,沿着系带和内侧里筋霸道地扩散传递,一直延伸到玉茎根部,然后又从已经干瘪的丸睾底部扩散开来。

“小马儿,可要忍住了哦!”柯儿抬头撩拨青年,容貌清纯但神色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淫荡。说话间,她抖动双乳,逐渐加力。

说来奇怪,捧着这对巨乳,原本对柯儿这类体型丰满但体格娇小的女子甚是不易,但此刻这对凶器在她手中却犹如索敌双锤,交错上下,舞动翻飞,速度越来越快,包裹越来越紧。

青年眉头拧到了一起,呼吸粗重,已然尽力凝神屏息,收束心神。

豆大的汗珠,从青年的额头两侧滑落,滴在身下的异草之上,和片刻前飞溅的精露融为一体。

他双目通红,逐渐接近极限,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离半炷香的时间越来越近,也许?

可能?

他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他全身解数都集中在玉茎之上,已经忍耐到微微颤抖之时,没防备身后的萱凝忽然弯下腰来。

“柯儿,你可接住了。”语毕,萱凝一吐红舌,犹如毒蛇吐信!一根粗长的香舌半段直接没入刚被柯儿沾满淫液的手指开拓过的菊穴之中。

可怜这青年毫无准备,突遭侵入!

肛门一窒,却被正好缩回的毒舌候个正着,粗糙的舌苔剐蹭过毫无防备正全力收缩的菊内褶皱,带动青年的神魂直入三摩地狱。

而毫无意外,青年的玉茎受此激发,不知死活地站了起来。

柯儿双乳向下一压,带动青年勃起的龟首从乳缝中探出。

柯儿微微一笑,露出脸颊上小小的酒窝,犹如邻家妹妹一般,可嘴上言语却让青年如坠深渊:“小马儿,这可怪不得你柯儿姐姐。”

青年自知无幸,声音嘶哑着惨呼求饶,若不是金钟诀,恐怕数十丈外都能听到。

柯儿并不着急,只是用双乳死死固定住青年玉茎根部,让露出的棒身前端和龟首无所遁形。

身后的萱凝,似乎也享受于眼前精奴的悲惨呼救,一条红舌不断进出青年菊穴,虽有意没有触及摄护腺,但在菊肠内毫无死角的剐蹭,让青年的快感再次超载,不禁浑身冷汗渗出,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剧烈挣扎起来。

“小马儿,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你那贪吃的主子。”言罢,不顾青年声嘶力竭地求饶,柯儿缓缓低头,秀发盖住了青年低头看向自己玉茎的视线,但他分明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从他脆弱的马眼传入。

他的玉茎,犹如那补天之石,堵在了天外漩涡之眼上。

可这致命的吸力,又如何是他凡夫俗子能抗拒的?

一阵、一阵、又一阵的致命脉动,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流从胸腹到下腹再到玉茎根部,最终被一股搾吸之力引得外涌,也带走了他所有反抗的气力。

他想叫,却发现已如何都发不出声,他想哭,却发现自己脸上已流不出任何液体。

十几个呼吸过后,柯儿放松双手,坐在了青年尸首之下,满意的砸吧了下嘴,这一波生命本元,足够她炼化半个多月的,怎么想来,今天自己冒险帮助自家主子骗出这男豚都不亏!

萱凝从逐渐失温的菊穴中抽出长舌,挥了挥手:“柯儿,别忘了将这具尸首妥善处理,不要让我们曾大人发现了。”

“是,主子,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柯儿将青年四肢束缚解开,如背负一只破麻袋一般,将尸首堂而皇之地扛上肩头,捡着一条林间小道,飞一般消失了。

可怜青年,在这风月大陆人间的最后一天,竟然都是被束缚住的。

“展小妹,此事便只有你我与我那手下知晓,以后若有事发,说不得我只能找你来理论理论了。”等柯儿走远,萱凝并没转身,只是负手站在原地,但语气中的威胁,林三思如何听不出来。

当下他没敢多想,赶紧拱手示好:“萱大人处置家事,哪轮得到我们外人置喙?以后您用得到小妹的地方,我和我们崇碧宫全体姐妹,绝不敢推辞。”

废话,是这崇碧宫展颜小娘子答应的你,就算以后事有蹊跷,和我大夏国林三思公子有何关系?这天大的承诺他便依允了又如何?

萱凝不疑有他,背对着林三思,姣好的身段在穿透层层竹叶的阳光掩映下,不禁让人神往:“那便请妹妹离开吧,从东边转过石山,自有道路通向正殿。”

虽然刚被这海葵宫主仆魔女吓得够呛,但林三思闻言心中依旧轻笑了一声:“这海葵宫的魔女怎么这么好骗?”他可不知道,今天他如此顺利逃过魔爪,完全是因为这风月大陆自来少有男子敢反抗,遑论潜入大门大派企图救人了,便是让萱凝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眼前这清秀女子,竟然是一个男子胆大包天幻化而成。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这边林三思正按照萱凝所指,朝着殿宇群进发,那边李三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李三本是宁安国灵州人士,自小被州内一豪门畜养在深宅,数年前,在长到精通前,瞅准机会,得空逃出,他一路东躲西藏隐匿行踪,来到这东海之滨,被海水阻住去路。

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得时候,恰巧被大两岁的乐从给救了,才终于寻到这媸女派得以落脚,故在乐从接下黑将军头衔后,他也顺理成章拜入门下效力。

因为常年在外漂泊,为人机灵,常被派遣做一些危险勾当,这次大哥乐从挺身而出营救门主,他更是义不容辞头前效力。

刚入山门,那命定长老挑了一条最为偏僻安全的小路便去了,见状他着实有些不忿,心道也不知这命定长老到底算是胆大还是胆小:龙潭虎穴敢当先,进来之后却专捡人少安全的地方去,这偏僻无人之处,怎么会关着人呢?

和乐从大哥简单商量了一下,他便决定走那人流最为稠密的一路,将看似稍显安全的另一路留给了黑将军。

门主好歹也算一个人物,如若已然遭遇不幸便罢,若还可救得,那至少也得关在个略显眼的地方吧?

想到此处,李三凭借行走江湖时对大门大派女修的印象,摆了个自认为还过得去的架子,缓步朝着数百级台阶外,碧翠掩映,绿水环绕,飞鸟并集,珍禽云从的殿宇群行去。

抬步走过百二十阶,绕过一片树林,李三面前赫然是一条古旧石道,上有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双脊高耸,琉璃盖顶,走近观瞧,却把李三唬得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只见整条回廊皆为青石所制,月梁和梅花柱都用的极为难得的整条石材打造,每根之上都刻有图案,栩栩如生,只不过与寻常地界的梁柱雕画多为吉祥图案不同,此处的图案尽皆是这海葵宫的阴阳采补姿势。

有夜叉探海;有神女坐莲;有壮士抱树;有双凤齐鸣,极尽巧思,不一而足。

这边李三信步而入,正看得入神,满脸通红,肩头却被人一拍。

“这位姐姐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海葵宫吗?”

寻常人肩头被拍,恐怕都要悚然一惊,更遑论此刻正潜行匿迹的李三了。

这不知哪里冒出的一只手,差点把李三的魂魄都给拍散了。

他赶忙回身,却发现有个比他高出一头多的女子,观之大约三十岁仿佛的年纪,一身海葵宫正典白色罩纱,内里是米色正典长裙,显然是一会儿需要进入正殿参与寿典之人,想来在宫内位份不低。

女子柳眉凤眼,粉面桃腮,秀美中透出一股英气,似乎未施粉黛,却有一种烟水氤氲的润色,长裙内曲线婀娜,又不显瘦弱,此刻梳着一个利落的凌云髻,而比寻常宁安女子高出数寸的身高,令她更显压迫感十足。

李三再一打眼,发现她黑发黑瞳,与海葵宫众女棕色瞳孔殊异。此刻,女郎正半倚廊柱,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位姐妹,浣纱这厢有礼了。”李三略显慌乱地施了一礼,报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名号,却见对面女子摇了摇头。

“这位姐姐,不巧的很,崇碧宫的浣碧姐姐我刚好认识。”高个女人微微一笑,“而你,并不是她。”

言罢,高个女郎施施然还了一礼,依旧好整以暇地靠在廊柱之上,似乎对于乔装改扮的李三并无敌意。

李三闻言瞳孔巨缩,心中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她是在试探于我?

不不!

不会!

看她神色淡定自然,像是自有把握。

那她为何不上前抓我?

难道是害怕我身手强过她?

也不会,这里是她的地盘,瞧她在宫内位份不低,身手也应了得,就算害怕制服不了我,还不能拖我一时半刻吗?

那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这位海葵宫的姐妹,我便是崇碧宫的浣纱,如有疑问,自可寻我门人证明。”

他奶奶的,大不了让她寻我那便宜师姐展颜过来,便还不能证明我身份?

此刻的李三,却想着让一个假货证明另一个假货乃是如假包换的真货,也不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钝。

“呵呵,这位姐妹,我说你不是浣纱,自然是有我的把握。”高个女郎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也罢,这并非什么大事儿,姐妹你是第一次来我们海葵宫吧?这回廊也算我海葵宫一景,不如由我为你解说一番?”

李三有些惶惑,又有一些无奈。

这人藏得什么心思?

不明人士潜入她家,她却想着做个导游,果真妖女心思,难猜得紧,可惜自己确实是个冒牌货,又没什么功夫,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哎!

就说嘛,那个命定长老定然有问题,否则如何带着他们趟这条死路?

“也好,那就有劳姐妹了。”李三面上如古井不波,心中早就问候了十多遍这命定长老的八辈祖宗。

眼见对面娇小女子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紧张,额头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高个女郎巧笑嫣然:“姐妹不必紧张,今日我三宫主寿辰,宁安各派均有到贺,而各派历来自有矛盾,有些姐妹实在不愿在此展露真容,也实数寻常。”

哦,这么说来,她以为我冒名顶替,是因为害怕和自己有过节的人在这里找茬?

李三感觉自己有些被绕晕了,一时间不知这高挑女郎所言是否为真心,但又拿她无可奈何,只得见招拆招。

“姐姐能体谅则个,甚好甚好。”说着,李三又是一顿尴尬拱手。

女郎又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莲步轻摇,走在头里。

“此廊,名唤二十八廊,盖因其自入口到出口需二十八步,而两侧梅花柱子加上方月梁雕有我海葵宫吐纳身法,也正好二十八式。”

“我海葵宫建宫上千年,自有各类高阶功法,但这二十八式,乃所有入宫童女必经之路,便是今日神功业已大成的三宫主秦未央,当年也是从这二十八式练起。”

“比如这第一式,”女郎轻抚身边的一根直径三尺梅花柱,柱身朱漆为质,乳色为章,上绘有二女一男,但不知为何,高挑女郎的手甫一触及这柱面,这绘面弯曲扭动,如缎似绸,就像是活了过来!

李三心中大骇,脚下却不由自主上前两步,想要看清楚这扭动的绘面到底画了些什么,却发现如雾罩云山,不论他怎么瞪大眼睛,都仍旧模糊。

“姐妹你看这里!”一个清脆女声从李三背后传来,与刚才那高挑女人声音有三分相近。

李三闻声回头,殿宇前石阶肃立,两旁旌旗猎猎,哪里有半个人影?

见身后无人,李三回过身来,暗自松了口气。

等等!

他忽然心中警铃大作!

这才从山门进入不久,明明走的都是山路,哪里来的飞檐大殿与旌旗招展?

惶惑间抬眼,身前却哪里还有分毫抱柱石廊的影子?

此时此刻,李三正站在一座四五丈见方的殿宇门口,看这殿内景象,分明是一座公堂!

三五步外,一个约莫十来岁稚气未脱的少年浑身赤裸,双膝跪地,上身呈拜服状趴伏在青砖石上,浑身抖如筛糠。

男孩身前五六步的地方,摆有五尺高案,乌木作底,梨木为案,几案后,端坐一女子。

柳眉粉腮,唇红齿白,一双凤目顾盼生姿,望将过来让人心生畏惧。

李三定睛看去,案后坐着的不就是刚才与他石廊相遇的那个白纱米裙的女子吗?

“姐妹…怎么坐在了案后?我们如何来的此处?姐妹…这是有案要审?”

啪!!

惊堂木起,堂内无言,只闻堂下跪趴男孩时断时续的啜泣。

案后女子似乎没听到李三询问,自顾自说道:“堂下小子!所犯何罪,还不从实招来?”

男孩跪伏在地,细密的汗珠从宽额渗出,白皙微胖的身体闻言贴伏更低。

“小的…三”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把站在门口的李三也吓了一跳。

“吞吞吐吐,还想耍滑!”

“小的李三,灵州人士,犯私逃之罪。”

什么!李三大骇,快步走到男孩身前,“你如何得知…你如何是李三?”

你是李三,那我又是谁?

男孩似乎也没听到李三的询问,只是一味颤抖,自顾自道:“小的自小生在灵州云家,乃家生精奴,由于受了家中奴仆蛊惑,不想受那精通之苦,便趁管教姐姐外出采买,爬出院墙私逃而出。”

一字一句,皆如重锤,敲打在李三脆弱的神经之上。

这男孩所供,分明就是他数年前的经历!可…可这男孩又如何得知自己的经历?

“家奴私逃,原本死罪,念你小小年纪,受那奴仆蛊惑,本堂留你一丝生机。”上首女子蹙眉正声,颇有官威。

“你且看那是谁?”

少年李三和地上男孩同时抬头,顺着案后女子视线方向观瞧,只见两个身材健美的异族女子,一左一右,拽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微胖少年一撩隔音纱,从后面转入正堂。

两个女子束单股麻花辫,额前留碎花刘海,浓眉深目,鼻如悬胆,嘴如润脂,上身着米色胸衣,下身着同色短窄亵裤,双腿着白色过膝丝袜,露在衣裤外的四肢颈腹,都显出奇异的小麦色,从李三处望去,两名女子随不及刚才高挑女子俊美,但眉宇间多了异族的野性风情。

这极东之地,怎么会有灵州山野异族女子?

李三疑惑间,视线投向两人之间,却见此刻正全力挣扎踢打,想要挣脱两人左右束缚的,正是当年和他细说精通之苦,鼓动他逃跑的云家奴仆小虎!

此刻他满头大汗,上身麻衣破烂不堪,只有两根布条还挂在颈间,下身麻布短裤已被褪至脚踝,翻卷成条,反倒成了一根结实的麻布脚镣。

两异族女子来到堂下,将小虎掷于地上,少年没有准备,摔了个结结实实,半天才哼哼唧唧,在左右女子压制下重新跪好。

“赵虎,李三的供词,你刚才在后堂可听清楚。”

“放开我!放开我!听清楚了又如何!你们这些魔女!妖女!连稚童都不放过,伤天害理!”

“哈哈哈哈!简直可笑!你要骂便骂这宁安官家圣女,怪她法度不公,骂这灵州云家,怪她手段残忍,如何骂得到我海葵宫这里?我海葵宫随偏居一隅,自有风俗,却也尊宁安正统,”案后女子一拍惊堂木,“今日就判你榨毙当场,以正宁安法度!”

“红螺,紫雀,将这小杀才给我吊起来。”

左右异族女子听令,从一旁抽出一根东海轻纱织成的白色丝绳,绳长十多尺,红螺将丝绳扔过房梁,又接住另一头,将微胖少年的双手合拢,绑于丝绳一端。

拽住另一头,稍稍用力,少年徒劳地蹬着双腿,被从地上拽了起来,直到他脚尖刚好够到地面,红螺才将绳头固定在一旁柱上。

与此同时,紫雀将两根红丝绳缚于少年的两个膝弯,红绳掠过房梁垂下,也被固定在一处,而少年此刻便彻底双脚离地,双腿各自向外大张,被吊起弯曲在躯干两侧,双手高举过头顶,被以受种之羞态吊缚在跪着的稚童面前。

为阻赵虎继续叫骂,红螺褪下双腿丝袜,揉成一团,塞进少年口中,又将亵裤褪下,紧套于少年头脸之上,以防眼前的少年将她丝袜吐出。

少年原本被以及其羞耻的姿势吊缚于他人面前,就羞怒交加,此刻忽然嘴中塞入了一团咸湿之物,口鼻又嗅到亵裤传来的浓厚的女子酸涩体味,一时间血冲灵台,满脸张红,下身玉茎却竟然不知不觉抬了起来。

“哎,想不到都半大的人了,竟然身下是一只雏鸟。”紫雀一手托着挺起后不过三寸半、外皮未褪的玉茎,轻笑了一声,又扭头看了看跪在赵虎身前的稚童李三的下腹,“这娃儿那活儿倒还更大一些,不知道味道如何?”说着收回了托着玉茎的手,顺势舔了舔沾染了些许玉茎味道的宽厚掌面,面露意犹未尽之色。

“李三小儿,你罔顾法令,不记奉养之恩,私逃外界,如今念你年少无知,受人蛊惑,免你死罪,命你监刑,等下这赵虎受刑,你需好生观瞧,若有躲避畏视,则同刑相加于你,你可了解?”案后女子凤目扫视,不怒自威。

“李三…明白…”

“小儿你没听明白么?大人让你抬头!”紫雀伸出一只丝腿,一脚踹在稚童李三肩头,李三向后仰面倒地,却又心中害怕已极,赶紧手忙脚乱跪爬到赵虎身前,重新跪好。

他这一倒,身后的少年李三瞧了个真切,顿时唬得是三魂悠悠,七魄茫茫!

地上跪着的李三,和他稚童时代长得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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