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中较量

恶魔曹镝不甘心他的失败,接下来的几天,他和哈得全指挥着打手们用车轮战对红姑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暴虐和毒刑。

竹签钉手指、虎钳拔指甲、辣椒水灌肚肺、子弹夹搓肋骨、压杠子、上夹棍、吊飞机、火钳拧肉,皮鞭抽阴……种种酷刑,无所不用其极!

每天用刑前,首先是一轮野蛮无耻的轮奸,第一个奸淫红姑的,必是魔鬼曹镝,没有谁敢和他抢。

这群早已泯灭了人类廉耻和人性的野兽,好象连人的感觉和知觉都丧失了,红姑被糟蹋得血肉模糊、刑伤累累、惨不忍睹的身子和下体,正常人看了都会吓得不行,哪会有性欲?

但居然还能刺激起这群畜生的兽性,使他们兴奋,使他们疯狂。

一连三天,红姑每天都要在刑讯室里苦熬十多个钟头。

昏迷,弄醒,再昏迷,再弄醒……但红姑以惊人的意志再次战胜了凶残的敌人,除了在实在忍不住痛时惨呼两声,她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恶魔曹镝在大堂上烦躁地来回踱着步,沮丧、恼怒到了极点。

他实在没法想象,面对无休止的残暴的奸淫和酷刑,整整八天了,红姑不但挺了过来,而且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张口说一个字。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红姑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实在匪夷所思,她的缄默明白地告诉他,她真的瞧不起他,实在懒得和他说话,甚至张口痛骂都是对他的重视,她不屑废这种无谓的口舌。

恶魔曹镝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是对一向妄自尊大的他最大的侮辱和蔑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可恶的女人,必须让她开口,就是骂他爹日他娘也比这样一言不发地轻视他要好!

丧心病狂的曹镝虽然气馁,但并没有绝望,他还有更厉害的。

这一轮的酷刑,差点儿把红姑弄死,所以他命令狱医给红姑疗伤,让她休息了两天,精神稍稍得到恢复,就又把她提了出来。

还是三堂会审,还是那间让红姑生不如死的地下刑房,看到红姑紧闭的嘴巴,魔鬼曹镝问都不再问,对那四个恶鸡婆喝道:“妈的,上电刑,好好伺候伺候这小娘们儿!今天一定要让她给老子张嘴!”

恶鸡婆们把红姑仰身摁在一条与肩同宽的长凳上,用长凳上的几条宽皮带牢牢扣住,使她的上身和打开的双脚丝毫动弹不得,长发垂下拖在地上,两个尖利的鳄鱼夹夹在她的乳头上,乳头渗出了鲜血,从乳头沿着乳房的曲线顺坡四散呈辐射状流到她的胸前、腹部、腋下和长凳上。

魔鬼曹镝抓着红姑的头发摇撼着:“开不开口?”

红姑轻蔑地摇了摇头。

魔鬼曹镝咆哮着:“通电!”

恶鸡婆摇动了手摇电动机的把手,越摇越快,强大的电流立刻通过红姑的乳头传遍全身。

象无数支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在她身上。

红姑的乳房、腹部使劲的向上挺、双腿和双脚象巴蕾演员一样绷得笔直,全身向一张弓一样蹦到了极限,紧咬的牙关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浑身剧烈地颤抖,头不停在甩动,修发被甩的飘起来,脚镣随着她双腿的痉挛发出“哗啦……哗啦……”的撞击声。

持续了一会儿,魔鬼曹镝挥手让打手停下来,走道红姑的跟前问道:“到底开不开口?”

她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魔鬼曹镝骂道:“老子让你装哑巴。摇,使劲摇,时间长点儿!”恶鸡婆不停摇动手电机。

红姑的身体又绷成反弓形,不住地摇头,浑身剧烈地抽搐痉挛,牙缝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

红姑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浇醒。

魔鬼曹镝:“你他妈的给老子开口说话?”

回答他的依然是红姑的沉默。

魔鬼曹镝甩掉上衣,挽起衬衣袖子,一把推开那恶鸡婆,亲自抓住电机的摇把。

魔鬼曹镝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电流也越来越大。

红姑浑身的颤抖更加剧烈了,好象手脚都要摇断,牙缝里的呻吟声突然变成了一声长长的石破天惊的惨嚎:“啊!——啊!——啊……”

叫声是如此惨烈,残忍的匪徒们又一次被惊呆了,姚继克更是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掏出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虚汗。

听到红姑突然惨叫,魔鬼曹镝终于停下来。

“啪”地一声,红姑的身子重重地一下瘫软在凳子上。惨呼未绝,又“哇”

地一声,胃里的食物连同绿色的胆汁一齐吐了出来,吐了满身满地。

紧接着,又听见下身“噗、噗”两声,先是一股浊黄的尿液象一道喷泉一样激射出来,喷得如此之远,竟喷到了站在刑凳后的恶鸡婆嘴里:紧跟着一股稀汤一样的黄屎也从红姑的屁眼里喷了出来!

残酷的电刑,让红姑大小便失禁了!

“咳咳。”红姑嗓子里最后咳了两声,头一歪,不动了。

刑讯室里立刻充满了屎尿的恶臭。

魔鬼曹镝、苟得全、恶鸡婆和打手们多是兵痞粗人,见惯了,对屎尿臭还能适应,但“斯文”的姚继克如何受得了,恶心地直想吐,恨不得马上离开,但碍于魔鬼曹镝,只得把冲到口中的胃液强咽回去。

红姑被冷水浇醒,魔鬼曹镝逼问道:“知道厉害了吧?开不开口?”

红姑似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闭上了眼睛。

魔鬼曹镝气疯了:“妈的,敢耍老子?电,给老子往死里电!电到她开口为止!”

电机又响了起来,越来越急,持续的时间更长了。

红姑的身子一次次反弓起来,象一条在煎锅里煎熬的活鱼,痛苦地痉挛着,惨烈地挣扎着: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长,嗓子嚎哑了,已不似人声:失禁的屎尿一次次喷出,仿佛要把体内的东西掏空:浑身早已大汗淋漓,汗水已淋湿了刑凳。

但每次昏死过去,电机停下来,她回答魔鬼曹镝的依然是沉默。

惨烈的情景,吓得姚继克躲到一边,闭上眼睛,堵上了耳朵,连恶鸡婆和打手们脸上都变了色。

电机第五次停下来的时候,为头恶鸡婆哆哆嗦嗦地报告:“团座,这娘们儿又昏过去了。”

魔鬼曹镝一个嘴巴甩上去:“没用的废物,把这婊子弄醒,再电!”

姚继克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吐了出来,转身向外跑去。

哈得全凑上来:“大哥,别再电了,会出人命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想想别的招吧?”

魔鬼曹镝悻悻地说:“好吧,先弄干净,关到水牢里。”

打手七手脚把红姑从凳子上解下来,给她松了绑,用水和棕刷洗刷掉她身上的粪便和呕吐物,然后把她拖进水牢。

由于水比较深,打手们只能把红姑的双手绑了,拴在水牢中柱子上的铁环上,红姑实际上是被吊在水中的,肮脏的水面没过了她伤痕累累的腹胸,只能看到她被吊着的双臂、低垂的头部和修长的脖茎。

打手锁上牢门走了。

牢里冰冷的水刺激着,红姑渐渐醒来,电刑过后是浑身的麻木、刺痛和软弱无力,她泡在透彻筋骨地冷水里,冻得她嘴唇乌紫,浑身不停的打着冷战,低声呻吟着,喘着。

手腕也被吊得麻木了,为了让手腕轻松一下,她试着掂着脚尖够到池底,感觉碰到了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在水下浮动着,她用脚触摸着,她运了运劲,试着用脚尖将那东西向上一挑,那东西竟然轻飘飘地浮出水面,红姑吃了一惊——那是一根白糁糁的骨头,是人的大腿骨!

红姑的眼睛潮湿了,不是为自己,这里被折磨死的烈士不知有多少?这一笔笔血债一定要敌人加倍偿还!

冰冷的水使红姑的体温很快就失去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饥饿、伤痛、疲惫和加倍地寒冷,不一会儿,红姑的意识渐渐在模糊,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她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永久地死过去啊……

可是,红姑发现自己的意识又逐渐清醒了,不过不是在水牢里。

她首先闻到的是医院里惯常的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已不再赤身裸体,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身上盖着洁白的棉被,想动一下四肢,才发现双手都缠着绷带,左手被铐在床头上,手背上插着针头在输液,右手是自由的,脚上还戴着脚镣。

窗外阳光明媚,不大的病房里点了火炉,让她感到很暖和。

门开了,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一见红姑,惊喜地叫道:“哎呀,你终于醒了。”

听见叫声,门又被推开,进来两个持枪的警察,看了看红姑,又退了出去。

护士给红姑喂了药,又给红姑换药。

她的动作很麻利,也很小心,看得出她尽可能不想弄疼红姑。

她一边工作,一边小声跟红姑说话,说了好几句,却发现红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声不吭。

小护士觉得挺没意思,噘了嘴,也不吱声了,但手上的工作还是小心翼翼的,丝毫没有马虎。

红姑不动声色,却在认真地观察着这个小护士。

这是一个小巧漂亮的女孩儿,大眼睛、高鼻梁、两片红唇微微翘起,鹅蛋型的脸,齐耳的短发上戴着护士帽。

中等身材,一双秀气不大的脚上穿着布鞋。

不施脂粉,人显得单纯朴素。

工作完毕,小护士还有些不舍的意思,满是同情、好奇和疑惑的大眼睛盯着红姑,怯生生地小声问道:“你……你能和我说说话吗?”

红姑略作思索,决定开口,轻声问道:“小妹妹,这是什么地方?”

护士:“县医院。”

红姑:“我到这里多久了?”

护士:“已经两天了,今天才醒过来。你来的时候吓死人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气都快没了,真可怜。刘院长说,再晚点儿送来,你就没救了!”

红姑:“刘院长?”

护士:“是我们医院的院长,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也是我舅舅。那天就是他抢救你的,人可好了。”

红姑:“谢谢你们救了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护士:“我姓陈,陈小雪。”

红姑:“小雪,真好听的名字。”

护士:“你……你就是红姑吧?”

红姑警觉地问:“你怎么知道?”

小雪的眼睛睁得老大:“真的是你!你被俘的消息,县里报纸登了好几天了。看他们这么怕你,看得这么严,还把你锁着,我就猜到你肯定是鼎鼎大名的红姑。”

红姑:“哦,外面有他们不少人吧?”

小雪点点头:“门口有两个警察站岗,医院里也有好多他们的人。他们怎么这样对你,太不人道了!”

红姑:“他们是畜生,他们要我的口供,我不说,他们就……”

小雪点点头,眼圈红了,眼神里流露出敬佩。

红姑:“我得了什么病?”

小雪:“没什么病,就是伤得太重,太虚弱了,都是打的。伤口感染、营养不良、阴道发炎、还有软组织挫伤、烧伤、冻伤……唉!刘院长说,好在你体质好,一般人恐怕早死了,养上一月半月的就会好的。”

红姑:“哦,能把锁我的镣铐打开吗?”

小雪没摇摇头:“不能,我们没钥匙。”

……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很是清楚。

红姑忽然想到,这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差了,虽然她俩谈话的声音不大,但也很可能被门口的看守偷听到。

再谈下去,就会连累这个单纯无辜的小妹妹。

小雪又要开口,红姑摇摇手,指指门外,小雪明白了,赶紧闭上了嘴。

从此,红姑又默不作声了。

这是红姑被捕后唯一的一次与别人交谈。

虽然没有再用语言交流,但初次的交谈却把红姑和小雪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从此,每天在小雪护理红姑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她们就用手势、对口形、小雪悄悄夹带的字条、以及用手指在对方手心写字来交流。

虽然每次交流的时间并不长,但红姑高尚的品格和无比坚强的意志却深深地感动了小雪,由同情发展到敬佩和崇拜,能为红姑服务让她感到骄傲和充实,但红姑的处境和遭遇却让她十分焦虑和难过,善良的姑娘背着人不知哭过多少回。

从见面开始,红姑就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小雪,小雪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有同情心,有正义感,也不缺乏勇敢,她夹带小字条的机灵劲儿就充分说明了问题。

红姑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不会看错小雪。

红姑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决定抓紧时间引导她走上革命道路。

趁着没人的时候,小雪常把外面的消息用小纸条告诉红姑。

游击队又开始行动了,在田家镇外打了埋伏,把田大榜的还乡团干掉一半,可惜田大榜跑了:白匪进山追剿,游击队安全转移,还干掉了落单的一个排的匪兵:一天早上,老百姓发现,县城里有十几个地方又出现了革命标语:……

看到同志们在继续战斗,红姑感到无比的欣慰,也更牵挂他们的安危。

十多天了,敌人似乎把红姑忘了,一直没有为难她。但红姑明白,曹镝这恶魔绝不是突发慈悲,让她安心养伤,这背后一定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这天上午,小雪趁着给红姑换药,悄悄用纸条告诉红姑,除了门口的岗哨,医院里的看守们撤了不少,但看病的人多了起来。

引蛇出洞——这是魔鬼曹镝的毒计呀!

红姑一阵紧张,她感到巨大的危险正在向游击队和地下党的同志们逼近。

她明白,同志们一直在想方设法营救她,如果知道她在医院,他们肯定会冒险劫人的。

这正中了魔鬼曹镝的圈套啊!

紧张冷静短暂地思考后,红姑用严肃、信任、期待、几乎是乞求的目光看着小雪,她拉过小雪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写到:“帮帮我,好吗?”

看到红姑的表情,小雪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严肃地点点头。

红姑继续写:“去城东集市广告栏贴张字条。王老板,曲家的木匠活曲老板已有安排,不用你了。”

小雪的手在微微发抖,脸色也发白了。

焦急的眼泪在红姑的眼眶里转,红姑继续写:“别怕,求你,几十条人命!”

小雪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抖了,咬牙点点头,下了决心。

红姑又写道:“用左手写,找个不认识的小学生去贴,给点儿钱。”

看着小雪还有些紧张,红姑紧握着她的手,用口形告诉她:“出门别紧张,沉住气,象平时一样。”

小雪走了,听到她的脚步声比平时还是急促了些,红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真是难为她了,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女孩子,让她去冒这样的危险,还是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但现在只能靠她了,但愿别出意外啊!

下午送药的时候,小雪来了,看到没人跟进来,小雪紧走两步来到红姑身边,双手紧握住红姑没铐着的那只手,眼睛放光,脸色泛红,兴奋地点点头。

两行热泪从红姑的美丽的大眼睛里倏然而下,她感激地看着小雪,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扳过小雪的肩头,在她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收到红姑的报警后,地下党和游击队只得放弃营救计划。

但如红姑所愿,地下党的同志经过暗中调查,找到了小雪,这时,红姑已经被押回监狱了。

小雪从此成了地下党组织的外围成员,为地下党和游击队做了不少工作。

特别是半年后,哈得全因嫖娼染上性病住院,小雪无意中偷听到他在安排到泥塘乡抓捕共党地下党员的计划,及时送出情报,暴露的同志安全转移,而哈得全派去的十几个警察则中了游击队的埋伏,全部做了俘虏。

哈得全出院时,也因为小雪的情报,刚出医院大门就被对面射来的子弹击毙。

抗战爆发后,冲破了家庭的阻挠,小雪坚决地参加了编入新四军的连云山游击队,投入抗日救国的斗争中。

在她此后的革命生涯里,红姑的形象和情怀一直深深地根植在她的心里,温暖着她,鼓舞着她,使她终于成长为一名红姑那样坚强的革命战士。

半个多月过去了,游击队没有到医院劫人,却袭击了茅山乡乡工所和警务所,处决了欠下不少共产党人血债的乡长兼还乡团长郭富保,还劫走了不少粮食。

魔鬼曹镝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把一肚子怒火都发泄到红姑身上。见红姑身体已基本恢复,魔鬼曹镝命令将她押回监狱,又关进了特别拘押室。

新的较量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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