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用嘴吸尿的女护士

(谨以此篇献给战火中崇高的医护人员)渡过了前一段的扫荡时期,师医院里渐渐清闲起来,一部分伤员出院归队了,而另一部分伤员则永远埋在了山坡上的坟地。

周晚萍的两手总是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里,脑后总是不修边幅地挽着个简单的发髻,因为别得松散,几缕脱出的发丝或翘或飘,她也懒得梳理,一双长腿不用迈多大的步子就会比别人走得快,两手闲散地抄在白大褂两侧的衣袋里,她穿过阳光下的院子,无论护士伤员,还是站岗的战士无不朝她微笑或者敬礼。

虽然她是珍稀高贵的医生,却根本不像医生,她特立独行,却又平易近人,伤员们觉得她像阳光,护士们觉得她像朋友,大家更愿意称她周姐,而不愿叫周医生。

周晚萍一甩肩膀,碰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院长姓陈,四十来岁年纪老得像六十,在之前是这里唯一的真正医生,妻子是医院里的护士长,这医院最早就是靠他们夫妻俩硬撑起来的。

“呵呵,我的周大医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有幸听到你敲门啊。”

“哦,忘了。”周晚萍赶紧左右看两眼说:“让你说得我还以为嫂子也在这呢?”

陈院长无奈地笑笑:“你总不是来找我说这些的吧?”

“院长,我的想法你跟师里提了吗?”

“提了,师里在考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距离前线这么远,很多伤员送到这都来不及了。”

“向前建立野战医院当然好,可是这里现在只有咱们两个医生,难。”

“我一个人就能撑起来。”

陈院长看着自信的周晚萍,笑笑说:“我也支持你的想法,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涉及的问题很多,总不能你一个人背上包,就变成了医院吧?先安心等等吧。”

忽然,大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周晚萍回头往门外看,一个满身尘土血污的大块头,和一个同样脏污不堪的敦实小个子,抬着一副用树枝和绳索做成的临时担架,正疲惫地冲进院子。

担架上趴着一个没有动静的军人,浑身血土,后背肩头胳膊等等位置被浸透血渍的脏纱布缠满了好几处。

紧跟着后面狼狈跑进来个脏得看不清脸的战士,身上挂满了挎包,背着两支步枪,肩头扛着一挺机枪,汗流浃背大口喘气,似乎累得说不出话来。

周晚萍当场愣住,虽然那两个战士满脸泥污,看起来好像眼熟。

这时一个泥猴一样的娇小身影,最后踉跄着跑进来,一边沙哑地哭喊着:

“救救狐狸……周阿姨你在哪……呜……快救救狐狸……呜呜……”一对小辫子在阳光下伤心地晃。

这一瞬,周晚萍知道担架上的人是谁了。

手术室。

失去反应的伤员趴在简陋的手术台上,上衣和血污纱布全都被剪开,扯落,露出了遍布各色伤疤的强健脊梁,两个护士匆忙地做着手术前准备。

带着口罩的陈院长,细致地检查着那些伤口,对正在消毒双手的陈婉萍说:

“左上臂一处,右肩后一处,背部三处,破片伤,这应该是手雷造成的。”停了一会又说:“进入背部的弹片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所以没有当场致命,他当时可能背了东西。”

陈院长是老军医,对战士的行为习惯有经验,如他所料,胡义背着的日式行军背囊里那些杂物让胡义活到了现在。

不过,他对手术台上这个伤员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这种情况下就算取出弹片,他也会死于发炎感染,医院里早已没有消炎药了,伤员们都是因此死去的。

周晚萍看了看护士递给她的手术器械,平静地说:“开始吧。”

……

胡义觉得光线很刺眼,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逐渐……发现自己躺在一朵云上。

总以为云朵应该是世界上最柔软的地方,现在却并不觉得舒服。原来云朵很硬,像是飘在天上的石头,硌得后背刺痛,只好翻过身,改成趴着。

看到了下面的田野,遍布金黄色的花海,甚至看得清那些花儿在不停摇曳。

一对丑陋的小辫子不羁地飘荡,奔跑在花海中,好像在追逐这朵云。

“丫头,别摔了!”

“不会啊。”

“为什么?”

“因为风是不会摔倒的啊!”田野里的清脆之音传遍云际。

终于放心了,风是不会摔倒的。

……

夜深了。

周晚萍轻轻走进后院那间低矮的病房,窗台上油灯如豆,屋里光线暗淡,这里只有胡义躺在病床上,旁边的三张病床都是空的。

小丫头歪靠在胡义的身边酣睡,她几乎两天没合眼,一直呆在胡义的床边,周晚萍想把她拽到自己的宿舍去休息,却根本拗不过这丫头。

这是第三天的夜晚,她撑不住了,睡熟了。

周晚萍将那娇小身躯抱起来,轻轻放在旁边的床上,将被子给她盖了。

“丫头,别摔了……”胡义在低声呓语。

周晚萍伸手到他额头,烫的。发炎了,高烧。他正在经历这个病房里大部分抬出去的人所经历的,然后直到他也被抬出去。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才能还清我的诊金?自以为是的家伙!”周晚萍自顾自地对着正在发烧说胡话的胡义问了这么一句,然后从她的一侧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盒子,放在床边打开。

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回头向窗外的黑暗看了一眼,又仔细听了听,然后从另一侧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剂。

盘尼西林!

医院里没有消炎药,这事不是假的,但是医院里有两支盘尼西林,一支在陈院长手里,一支在周晚萍手里。

这两支消炎药,是组织上特意命令分给两个医生的保命符,纯粹留给两个医生用,别人免谈!

全师就这两个医生,珍贵程度岂是消炎药能比?

绝对不能出意外,如果医生没了,那会死掉更多的伤病员。

一双秀美的手稳稳当当地拉开注射器,抽入药剂,同时斜瞟了一眼昏暗光线里的男人面孔,低声嗔道:“便宜你了。”

重新掖好被子,收拾了器具刚刚揣起来,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周姐,你怎么来了?”刚进门的护士小刘诧异。

“呃……没事,睡不着,过来看看病人情况。”周晚萍习惯性地将两手揣进鼓囊囊的衣袋,高挑的身影不太自然地晃到了门口,又补充说:“后半夜你多过来查几趟,一旦体温有变化就来告诉我。”

“嗯。”

看着高挑身影消失在门外夜色,护士小刘暗暗叹了口气,看来周医生很在意这个胡义,她期望着奇迹会发生罢,但是进入这间病房里的伤员……很难很难……

早晨,周晚萍听小刘护士说胡义的烧退了,连忙过来查看,发现胡义的体温的确降下来了,但人还是昏睡状态,周晚萍松了口气,看来那支盘尼西林立功了,这鬼门关他闯过来了。

她转身对小刘护士说:“给他清洗一下身体,我去查查房。”

的确,昨天忙着抢救做手术,只清洗了上半身的创伤口,胡义下半身还是那身军装,从头到脚到处都是泥垢血污。

是啊,现在人抢救过来了,是该给他清洗一下了。小丫头暗自埋怨自己粗心,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打水。

小丫头打水回来,小刘护士已经麻利地找来剪刀,将胡义脏污破烂的军裤剪开。

胡义这次多处伤在背上,一个古铜色的强健身体趴在病床上,一道道伤疤同时显露,有枪伤,有刀伤,也有烧伤,纵横交错。

“看看这些伤疤,就知道胡班长的鬼子杀得多。”小刘护士由衷的赞叹。

“那是当然,我们家狐狸可厉害了。”小丫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小丫头不让小刘护士动手了,自个拿出块一直没用过的新毛巾,然后沾上水,在胡义的脸上轻轻擦拭,光洗干净胡义的脚腿上的血污泥垢就换了两盆水,擦拭到膝盖后面的时候,发觉大腿上面也很脏,只得拿剪刀将胡义的那个大裤衩子剪开,向两边一分,胡义强健的光屁股蛋,两条粗壮的毛大腿便暴露出来,一股强烈无比的男人体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丫头平时和胡义嘻戏打闹挤被窝,早就察觉胡义身上有根大棍子,可胡义从不让她看,这让小丫头很是不满。

今天可是个好机会,小丫头很好奇地看了看狐狸的屁股蛋蛋下面,终于看清了那一条擀面杖粗的肉棒,软趴趴地卧在两条毛腿中间,黝黑的棒身上布满青筋,从包皮中露出一半的龟头呈紫红色,冠状沟凸起的边缘撑着包皮,又像是一把倒悬的船锚……两颗深色的蛋蛋被大腿挤在一旁。

真奇怪?

小丫头平时常看见狗蛋他们天天站在河边比谁尿得远的白细小虫虫,吴石头等战士们撒尿她也见过,可这等物件可没见过,小丫头迷茫地抬起头看向眼光闪躲,白皙的脸颊蒙上了一片红晕的小刘护士:“男人的都这么大吗?”

“恩,成年男人的都是这样的。”小刘护士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小丫头再疑狐地看了看胡义的黑蟒,总觉得有啥问题。

给胡义把大腿后面光屁股蛋蛋都洗干净了,就该翻过身洗前面了,小丫头力气小,就去扶住胡义的上半身,小刘护士扶住腿胯。

“一,二,三,使劲……”终于将胡义翻过来平躺了。

“呀!”小刘护士发出一身惊呼,小刘护士个子娇小,俯身弯腰抱胡义腿胯才翻得过身来,却被胡义那黝黑长虫前端打到脸上。

刚才胡义是俯身向下,那男人部分还算是有些遮掩的,这一翻过身来,昏睡的胡义当然不知道,全身赤裸的他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了阳光下。

大小两个女人,全都傻住了,胡义向天仰睡,强壮的上半身连臂带肩被绷带缠个结实,腹肌两排四块,块块分明,他体毛旺盛,粗糙的胸毛一直绵延到肚脐,和茂密的阴毛结成一片,两腿交汇处毛发黑亮浓密,乱蓬蓬中挂着一根棒槌粗的黑亮大肉屌。

驴马般粗长的阳物,上面满是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好大一条虽如蟒蛇般软盘耷垂,但彰现巨伟本色,顶端一颗紫红龟头看起来尤为可怖,肉屌的下方是乌漆皱黑的阴囊,前端包皮露出小半个鸭蛋大小的紫红龟头,两颗紫黑睾丸沉甸甸地吊在两边,就像一个水袋,面对如此惊世骇俗的的物件,小刘护士看得小嘴微张,几乎不能置信。

关键这还是软的时候,这要硬起来……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东西?

小刘护士在护理受伤战士时帮忙接小便,裸着下体的年轻战士也见过不少,血气方刚的在她面前立旗杆的也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胡义怪物般的生殖器对小刘护士还是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再配合他健壮的身体,小刘护士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来自雄性的张力,一时间惊讶的眼神里迅速多了一丝羞涩,满面红霞,芳心颤颤。

小丫头看了看胡义的黑色巨蟒,再望望面色异常,小嘴惊张的小刘护士,傻傻的不知说啥好。

还是小刘护士反应快,干咳两声后指使道:“还不快给他洗洗,水凉了可就不好了。”

小丫头连忙将毛巾蘸湿,在胡义的大腿上来来回回地擦拭干净之后,指着那腿间黝黑蟒蛇问:“这个也要洗吗?”

“当然要洗,还要翻开仔细洗。”小刘护士语气平静地道。

小丫头一只手托起软耷丑陋的黝黑大虫说:“好大……好丑!”

一只小手用湿毛巾裹住胡义阳具,很仔细的洗他的棒身,两个手握着胡义的肉棒和蛋蛋,在手里滑来滑去,揉来揉去,整个洗的很仔细,搓动阴囊,上下抹擦,把睾丸袋阴毛都擦拭了一遍。

“怎么翻开洗?”好奇宝宝小丫头再问。

小刘护士只好过来将胡义那黝黑大虫托在手中,握紧棒身前端慢慢地把包皮往下撸,看着一颗紫红龟头缓缓冒出变大,硕大的大龟头峥嵘一露,顿时杀气腾腾,小丫头心中突然有股说不明的兴奋期待……

“你看,这儿多脏?”小刘护士指着手中蘑菇状的龟头下面的凹沟里的白色污垢说。

小刘护士用毛巾仔细将那龟头下的污垢都搽洗干净了,这时,只见那龟头跳动了几下,在小刘护士手上本来软塌塌的黝黑大虫在慢慢变大变粗,虫身上纵横交错的血管与青筋浮现。

“哎呀,怎么肿了?”小丫头大惊。

看看还在昏睡中的胡义,“可能憋尿了。”小刘护士毕竟经验丰富,从床底下拿起夜壶来,将那黝黑大虫塞了进去。

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水声响起。那黝黑大虫比刚才粗了不少,但没有尿水出来。

“我去找周阿姨。”小丫头见势不对,撒腿就跑,出门就碰见查房归来的周晚萍。

“不好了,狐狸的尿尿肿了,周阿姨你快看看吧!”

“尿尿肿了?肿了才好啊,小丫头!”周大医生心情不错,随口开小丫头的玩笑。

“什么情况?”周大医生进门就问小刘护士。

“可能是术后尿潴留?”小刘护士不敢肯定。

周大医生看了一眼胡义那昂首向天直挺挺地翘于两腿之间的阴茎,用手摸了摸胡义的小腹,圆鼓鼓的,显然已经胀了很长时间了,肯定地说:“是术后尿潴留,必须立即导尿,否则,就可能导致尿中毒甚至膀胱胀裂的生命危险。”

“那快导尿啊?”一听狐狸有生命危险,小丫头急了。

周大医生和小刘护士面面相觑,导尿,就要用导尿管,导尿管是1930年由Frederickoley医生发明的,周晚萍在她以前工作的医院用过,小刘护士培训的时侯听老师讲过但没见过。

导尿管这玩意别说师部里这个医院没有,可能连县里鬼子的医院都没有。小丫头听周医生说明情况,沮丧地坐在床边,两个小辫子也耷拉下来。

“也不是没办法。”周大医生沉吟片刻道。

“什么办法?”小丫头一跃而起。

“用嘴帮他吸出来。”周大医生一字一顿地说。

“用嘴吸得出来吗?”小丫头追问一句。

得到周大医生肯定的回答后,小丫头没有一丝犹豫,爬上床尾,跪在胡义两条粗毛大腿之间,伸出两支小手将那微露狰狞的黝黑大虫儿圈住拿了起来,张开小嘴,含住小半个龟头就用力吸起来。

小丫头的嘴太小,包不住胡义的龟头,腮梆子都吸痛了,小丫头也吮不出半点尿液,反而只感到那黝黑大虫儿在手中变得又粗又长了,看来狐狸的尿涨得严重呀,帮不上狐狸,小丫头急得小脸通红,满头大汗。

“吸不出来,怎么办呀?”小丫头只好求助。

“我……”周大医生张了张嘴,有点迟疑。

“我来吧,我是护士,这本是我的职责。”小刘护士一脸平静的说。

“你来?”周晚萍看了看小刘护士紧捏的双手,就知道小刘护士心里很紧张,没表面这么平静,想想也是,这种事连她都有些犹豫,何况小刘这个才19岁的山区大姑娘。

“好吧,你试试,不行,我再来。”周晚萍转身把病房的门关上,插上门栓。

小刘护士感激地看了周晚萍一眼,走到床边,双手握住了胡义那根热烫鼓胀的黝黑肉棒凑近观看,一股腥骚的味道冲入鼻端,小刘护士抚摸着这个巨大的物体,仿佛野兽第一次见一种猎物,无从下口的样子。

小刘护士双手摩挲着,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用自己的拇指不断的撩拨按弄那蘑菇一样硕大的龟头,渐渐的一股液体渗漏了出来,一直蔓延到了整个龟头,小刘护士忍不住添了一口,腥腥的,小刘护士俯首张开嘴含住龟头认真地吮吸起来。

吮吸了一会,小刘护士感觉阴茎在手心跳动,抬头一看,看见阴茎顶端马眼渗出了点液体,此时也别无他想,她很自然便伸出香舌轻添了一下,有一点腥味,看来有效。

“边吸边用手向外挤压。”周大医生站在床旁一边指点,一边用手轻拍胡义鼓胀的小腹部位帮助排尿。

小刘护士见方法有效,便使劲的大力吸吮,把大半个龟头都吮入口中,她用右手握着阴茎的根部缓缓向上开始生硬的套弄挤压,她感觉到那手中之物却越来越烫,越来越粗硬,上面的青筋也越来越凸起,一只手竟然只能握住一半,犹豫了一下,把左手也递送握了上去,交替套弄起来……

她一边像吸吮冰糖葫芦般用力吮吸,一边双手大力快速套弄挤压,如此5分钟后,小刘护士突然感觉手中阴茎剧烈抖动两下,便觉有股浓烈液体在口腔中爆射而出,力量之强有些直接射入她咽喉,她右手快速地将阴茎从口中拿出,左手慌忙去抓夜壶……

“啊~”周大医生淬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小刘护士塞向夜壶的阴茎在空中洒出一道弧线,一股热流从那前端独眼喷出,在毫无防备的周大医生身上扫射出一道直线。

周大医生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白净的额头,长长的睫毛,俏挺的琼鼻,丰满的双唇,修长的脖子,高耸的胸部……一片狼藉……

小刘护士也傻了,顾不得搽拭嘴角流出来滴在前胸上的液体,只是呆呆地将手中的阴茎压进夜壶里。

势头强劲的尿流撞击陶瓷夜壶溅起水花发出清晰的“呲呲”声,这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男性荷尔蒙骚味,胡义憋得太久了,尿了足有一多分钟,大小三个女人就在这撞击的水花声中享受凝固的时间。

小丫头最先跳起来边拍手边笑:“哦,尿出来咯,狐狸尿出来咯。”

“还笑!看看这混帐干的好事?”周大医生恼愤不已指着身上这一道水线骂道。

“狐狸本来就是个机枪手嘛!”小丫头小声咕叽着。

周晚萍羞愤不已,连忙用毛巾将脸上水渍擦掉,只觉有股湿意已浸透衣物,胸部总感觉有股味不自在,不禁恼怒异常。

转头看到罪魁祸首胡大班长却茫然不知,瘫睡在床,只是已鼻息平稳,尿液排空,胯间黝黑大虫这时也软塌塌的垂下,不复狰狞,周晚萍心头火起,忍不住扬起玉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那作恶的黑大虫……

“呃……”小丫头心疼的发出不满。

“唷,骂不得,打不得,小丫头,以后要是我从胡义那里听到今天这事一个字,我非掐烂你不可!”周晚萍故意借题发挥生气威胁小丫头,主要是怕她人小不懂事,把替胡义吸尿这件事说出去,她倒无所谓,关健是小刘,虽说是护士工作,但毕竟是才19岁的大姑娘,还要嫁人,传出去不好听。

小丫头是个明白的,她看了看正在搽拭衣服的小刘护士,认真的说:“我不会说出去的。谢谢你,小刘姐姐。”说完向小刘护士鞠了一躬。

慌得小刘护士连连摆手。

“谢谢你救了狐狸,周阿姨。”说完又向周晚萍鞠了一躬。

“哎,你这孩子,懂事就好。”周晚萍见小丫头是明白人,也不多说,招呼小刘离开,“哎呀,一大早又要洗澡了。”

听到周大医生远远传来的抱怨声,看看床上熟睡的胡义,小丫头开心地笑了……

……

大北庄阳光下,丁得一走出了卫生队的大门,刚才还微笑的脸立即恢复了肃穆,停在空荡荡的操场边,看着平整空旷的满眼黄土失神。

新兵们每天上午要到山后去挖掘用来藏粮食和物资的洞穴,只有下午才会训练半天。

三天前,二连抬着伤员回来了,那些伤员不只是二连的,也有一连和三连的,其中还包括刘坚强。

距离师医院太遥远,并不是每个重伤员都能像胡义那样,被当场跋山涉水往师里送,只能就近送回独立团卫生队等死。

胡义并不比别人特殊,只是因为他在独立的九班,这决定是九班自己做出的,是九班自己的事。

绫头村一场夜战,致使接近二百人的鬼子中队损失一半,鬼子真真是被打疼了,主力终于出城,现在一连和三连仍然在拖着他们到处跑,釜底抽薪的计划得以实现。

目前为止一连损失三分之一,三连损失三分之一,其中七个战士误伤亡于九班之手;二连损失过半,伤亡最大,缘于高一刀这个疯货要跟鬼子硬啃骨头,整场战斗皆因此而起,共消灭了小鬼子有一百多,二连杀了约三十,一连杀了有二十,三连打的都是伪军,剩下的五十多个小鬼子都是九班干的。

“如果按照比例来看,这场夜战规模虽小,独立团与鬼子的伤亡比例达到了一比一,如果再加上伪军伤亡的话,几乎是大胜,近乎奇迹。”

但是丁得一高兴不起来,因为独立团太小了,伤亡百人相当于伤筋动骨大病一场。

梅县的鬼子伤亡百人是疼在皮肤,伪军的伤亡鬼子根本懒得看;独立团伤亡百人却是痛入骨髓,这叫丁得一如何高兴得起来。

另外,这近百个鬼子伤亡并非战斗布置换来的,而是阴差阳错捡来的,纯粹是运气,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九班几个人居然敢于冒此大险,生生把一个小队鬼子阴得几乎覆灭,这是个奇迹,是侥幸,否则二连必定覆没。

丁得一自责,自己总想顾全大局,照顾方方面面,没有带队出战,也没有立帅,只是授予一连长吴严临机指挥权;有将无帅,导致三个连形成各自为战,险生大祸。

险险险啊!

这三天里,每天都会来卫生队看望伤员一遍,看看又少了几个年轻面孔,祈盼着他们能熬过来,流淌过鲜血的战士会变成金子,一个伤愈的战士强于十个新兵,尽管残酷,可是现实。

丁得一看着脚下的黄土,慢慢迈开步子,一步,两步,走向空阳光下空荡荡的操场中间。

警卫员没有跟过去,垂手肃立站在操场边,默默看政委的沧桑背影,驼在刺眼的阳光底下。

距离远的地方不算,大北庄里长有两棵巨大的皂荚树,一棵长在九班住处的院子里,另一棵长在南边不远的浑水河边,这两棵不仅都是皂荚树,它们还有两个共同点,都高大茂密,都孤零零的。

一个女八路静静伫立在孤零零的皂荚树下,看着清粼粼的浑水河在阳光下静静流淌,使美丽的背影也变得孤零零的。

河畔的微风时而过,齐颈的发也时而飘散,满树的茂密时而沙沙的响。

苏青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这个地方,在闲暇时,他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禁闭室,另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呆在这里罢。

这里只有一棵树,一条河。

可是一旦停在这里,就不愿再走了,只想一直看着河水无休无止地静静流。

恨过一个人才知道,恨是世间最大的折磨,对方的面容会因此深深镌刻在心底,甚至连每一根发丝都刻得无比清晰,永远也无法忘记,无论醒着,还是梦里。

他是为了小丫头,可能此刻他已经死了,或者死于明天,后天。葵花听了刘坚强的描述后说他机会不大了,不会再回来了。

恩怨已经在大雨中了结,是陌路人了,却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释怀?心为什么还在隐隐痛?为什么?

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努力地想要止住,仍然在无声地流淌。

“逃兵你如愿了……卑鄙自私的无耻逃兵,现在你如愿了……你得意吧!我永远都看不起你,永远……永远……永远……”两岸回荡着幽幽悲鸣,孤零零的美丽身影跌坐在孤零零的树下,跌坐在风中,回声渐渐消失于阳光下的沉寂。

……

【注】女卫生员用嘴帮战士排尿。网上有2例。

一.最出名的就是上甘岭战役17岁卫生员王清珍用嘴帮战士排尿,此事有当事人的采访视频,当事士兵的回忆录,原国防部长《秦基伟回忆录》中有这样一段记述:“有一个女战士使我印象至深,她叫王清珍,是个铁路工人的女儿,只有17岁,她在五圣山后面的坑道护理20多个重伤员……这个姑娘为了解除战友的痛苦,帮助伤员排尿,情操之高尚,令人肃然起敬……”这应是真的。

王清珍,电影《上甘岭》中的女卫生员王兰的原型。

1951年初,王清珍入朝参战。

1952年10月14日,上甘岭战役打响,作为志愿军45师医政股收容所的卫生员,王清珍参加了这次战斗。

看当事人的采访,王清珍说是给战士插进导尿管后,用嘴吸的导尿管。此处存疑:

1.常识告述我们,膀胱只要插入导尿管,就能自动导出尿,不需要吸;

2.在战火连天的上甘岭那个山洞里,卫生员的护理箱里能有导尿管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所以,王清珍如何吸的尿,自行脑补。

二.东江纵队第二支队19岁的卫生员张来喜用嘴为战友吸尿多篇文章都是明写张来喜1949年在九连山用嘴为受枪伤不能排尿的连长叶日平吸尿。

经过她用嘴一次一次的吸尿,终于使连长排尿功能恢复了正常的事。

可见,战争年代,卫生员用嘴帮战士吸尿肯定有许多,只是基于国人的传统观念,少见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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