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春了。”奶盐说。然后捏我的脸捏得更很了。
“你别管,你就说……”
“重要,非常非常重要。”奶盐眨巴着眼睛说。
“你知道个屁,你连初恋都没有。”我觉得她是个大忽悠。
“哈?”奶盐睁大了眼睛,“我没有男友,可是我有炮友啊!”
经过爱情达人奶盐半个小时的科普,我终于知道了她平日里炮火连天…哦不,爱和性的区别。
按照她说的,爱很复杂,云里雾里。让我掏钱报她的课。
滚。我回答。
但是性却很简单。她带我来到洗手间的水池前,“啪”的一声打开水龙头。说:“你看,比方这水龙头,呃,是你的性欲。”
我吐了吐舌头:“奶盐姐,你水这么多啊!”我可没这么多。
她白了我一眼:“我这是打比方说是性欲,不是淫…水。”
“女人嘛,总归是要排泄自己的欲望。性匹配的人呢,就是那个人,让你有想法,打开这个水龙头。”
“或者呢,更好的呢,他能帮你打开这个水龙头,也就是说呢,他能帮你发现自己隐藏的性癖,让你自己更快乐。”
我惊讶地看着她:“哇偶,你好懂,你好会~”接着就去挠她痒痒,“那关水龙头呢?”
“啊哈哈哈~别闹。关当然是你自己关咯,”她突然有点羞的说,“你腿一闭,可不就关了?”
挖槽,有道理啊。高人。奶盐你真他喵的是个人才。
奶盐走了。我还在琢磨她的话,然后想着和那个男人的“来去自由,永不再叙”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姐姐想的时候就去找他。来去自由。
如果哪一天彻底不想了,就永不再叙。
嗯,有的意思。就像这个水龙头,开~关~开~关~我沉思着。
稍晚,张浩哲上洗手间,看到我,说:
“濮雪漫,你能不能有点point?你是上班来的!上次睡觉打呼?这次洗手池玩水?”
……
果然本小姐在单位的地位卑微,属于食物链的底层。
但是其他单位的人却对我很友善,例如齐乐乐,例如罗朔。这会儿我给俩人各发了一条微信。
“你觉得男人屌大重要吗?”这一条,是罗朔的。
“帮我约石岳。”这一条却是发给齐乐乐的。
我果然不是来上班的。
嘻嘻嘻,心想。
不一会儿,齐乐乐的微信回过来了:“约好啦,今晚晚上8点, D大那个烧烤店。”还顺便给我推送了石岳的微信。
齐乐乐为什么会有石岳的微信呢?
据说是这样的,那天烧烤店混战时,他一开始没有帮我,而是先加了洋葱小姐姐的微信。
然后洋葱又把石岳介绍他认识。
真他喵的人才。
看来清华的人脑子也不怎么样嘛。
我心里给他贴上两个小标签:敌友不分,重色亲友。
突然,我灵机一动,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我发:“你过来,一会儿送我去。”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齐乐乐就很听话,几乎是随喊随到。
这一点上,我很开心。
虽然他现在在我心目中敌友不分,重色亲友。
但是却有能用得着他的地方。
例如现在。我和石岳坐在上次混战那间桌子前,面对面坐着。他似乎有点防范我暴起伤人,椅子往后挪了挪。
这个人,很好?我眯眯眼看着他。椅子往前挪了挪。很厉害?
他椅子又往后挪了挪。哈!怎么看都是那种不好也不坏,也不怎么厉害的普通人嘛。
开门见山,我手远远的一指,指向被我打发得远远坐着的齐乐乐,说:“我姐要结婚了。和这个人。”
齐乐乐被我手一指,感觉有点慌,然后又看到石岳回过头看他,连忙点头哈腰,意思是嗯对是我送她过来的。
颇有点汉奸看见太君的意思。
石岳则以为他在表示肯定。
我看着他低眉顺目的样子,甚是满意,不错呀,齐乐乐,今天你的角色是道具。
然后我又说:“你立刻和我姐分手。”然后压低了声音:“断绝主奴关系。”
石岳莞尔。他想了几秒,说:“哈,是这样的啊。我和她的关系呢,是她可以主动断绝和我的关系,没问题,但我不可以断绝和她的关系。”
呵呵,果然。
来去自由,永不再叙嘛。
“敢情我姐是老板,她可以炒你,你不可以炒她了?你这是哪门子主人?我看你就是个道具。”我气愤地说。
旁边的齐乐乐脊椎一凉,似乎听到谁在喊他。
“说我是道具也未尝不可。我嘛…”石岳打开了一瓶可乐,汩汩地往玻璃瓶里倒,“就像这个瓶盖,负责呢,打开,引导女孩子们的…”
“打住。我懂。”我想起奶盐开龙头,非常怀疑他俩是不是有一腿,再说下去我就要面红耳赤了。“那你说有什么办法?”
“那不妨你回去劝劝你姐。”
操,真贱,无赖。我后来试过劝说我姐,但我姐似乎对于他的…大屌…颇为迷恋。
“那这样,我代替我姐。”我懒洋洋地说,“怎么样?然后,你这个破主人,提的要求,我统统拒绝。”我为我的智慧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