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摩托消失的方向,呆呆地,有些发愣,不解和疑惑随着讶异的淡化,取而代之的浮上心头。
似乎是我自作多情,我总是不自觉的去关注无关的琐事。
到了寝室,韩佳瑶回复的消息才堪堪到来,她先发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表明了她没有及时回复我的不好意思。
我又问道:【你这买的啥快递啊?】
【你猜?】她仅回复了两个字,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能想象到她调皮嬉笑的样子。
猜猜猜,咋每个人都喜欢来这一式。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照着她的意愿猜了起来。
【鞋子还是包?】其实快递这东西不用拆,光看包装就能大概想到里面装的啥。
像这样的纸盒包装,最常见的还是鞋包之类的穿戴用品。
【哎呀,你是不是拆开了?咋一猜就准。】
【还真是啊。】
【嗯,一双鞋子。】倒是不出我的所料。
【行,先放我这儿了,到时候等你回来,给你捎过去。】
【哎,不用,到时候你回家的时候带回去吧。】
【啥意思?】她又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我有点纳闷,说道【咋,这是给我买的鞋?】
【切,当然不是。】
【那你这啥意思?】
【哎呀,我给阿姨买了一双鞋,你懂了吗。】阿姨?我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母亲。
【哎呦,咋了这是,准备提前贿赂一下未来婆婆啊。】
【去你的,什么叫贿赂,送阿姨双鞋不很正常嘛,再说了,阿姨哪回来不给我带好吃的,我这叫回报阿姨。】
【那你有心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在我妈面前,给你好好美言几句。】
【哎,志昊。我这也是逛商场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想着阿姨的鞋码跟我一样都是38码大,就顺便买了一双。你到时候,要不就说这是你买的,就别提我的名了。】
【咋了,还害羞了?】
【嗯,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妈啊,天天催着我,让我有空啊,带你去她跟前见见面。】
【其实吧,我也不是害羞,就是不知道见面该怎么说,哎呀,你懂吧我的意思。】
【嘿嘿,懂。是不是怕尴尬?】
【差不多吧。就是觉得现在见家长会不会有点早。】
【嗐,这算啥见家长,就是见见我妈。再说了,又不是双方家长见面,有啥的。】
【那到时候再说吧,以后阿姨要是来桐城了,想要见我,你提前给我说,我好准备准备。】
【哈哈,还准备准备,咋,上战场打仗了。】
【呸,你懂个啥。算了,我还有事儿,不跟你说了。拜拜。】最后她又发了一个挥手再见的欠揍表情包。
放下手机,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包裹,我伸手一捞,用力一扯,就将外面那层包装袋扯开一个口子,然后手指撑着那口子,使劲儿往两边一拽,袋子就被我轻而易举的撕开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开包装的方式,一直是我的第一选择,不为其他,就是快捷方便。
韩佳瑶则不同,不管什么包装袋,她都会拿一把剪刀或裁纸刀,顺着横面或竖面,规则的裁剪,显得很是斯文,慢条斯理。
与我的这个野蛮做法,倒是形成明显的对此。
她当然也为此说过我,理由是容易伤着手、太费劲儿和弄坏包裹里的东西啥的,我当然是点头答应,及时应和。
在她面前我学着她的样子去做,但私下里还是习惯了,怎么简单怎么来事儿。
撕开包装袋后,里面是一个棕黄色的硬纸盒子,盒子盖子正中央,上面印着“SKECHERS”的字母标志,掀开盒盖,揭开蒙在上面的浅灰色纱布,一双女式白色厚底的运动鞋,呈69式静静地侧躺在里面,鞋的侧面贴近鞋带处,有一个粉色的字母S。
与之铺面而来的是一股香味儿,应该是塞在鞋盒里的香包散发出来的,淡而不浓。
看着这双运动鞋,我又想到了下午在快递点见到的那个女人,她穿着的也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虽然牌子款式与我眼下的这双不同,但还是让我的眼皮不知名的一跳,有种意外的重合感。
我翻了翻绑在鞋带上的挂牌,多数都是英文介绍,当然也有中文,其中“斯凯奇”三个大字尤为醒目。
扔了包装袋,把鞋子塞进盒子里重新摆好,合上盖子后放到桌子一边靠墙的地方,还算醒目,以便回家的时候不至于忽略忘带。
我问韩佳瑶啥时候回来,她说过两天,我说咋了有啥事儿啊在家,她说在家帮她妈干活。
韩佳瑶的家位于桐城西郊的一处城中村,当然了,说是城中村,其实现在周边建设的都不差,高楼大厦水泥丛林拔地而起,各种公园基础设施也一应俱全。
据她说,她的家里有两个院子两幢楼,前两年全部加盖装修大翻新,一个三层高一个五层高。
就像大多数城中村的房子一样,加盖都是为了以后拆迁能多赔补偿,但在这之前,一幢楼的房屋几乎都用于向外租赁。
我问她为啥一个盖三层一个盖五层,她说三层那个是因为加盖到一半,村里的领导干部不知是抽风了还是得到什么上级的指示,要求村里所有往上加盖的房屋全部停止动土,说什么也不允许村民自己再盖,理由是有啥安全消防隐患。
当然了,这之前盖好的就算了。
因而就出现了像她家的这种情况。
三层小楼自家住,五层的则全部租赁出去。
她家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刚上高一的妹妹,没有男孩儿,压力小。
按她的话来说,她家的条件还算不错,她爹在村子附近承包了一大片最近两年才竣工的停车场,平时都不在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停车场收停车费。
她母亲在家没事儿,当包租婆的同时还开了一家小超市,而且在自家楼顶上养了好几笼鸽子,平时回家除了帮他妈看店上货,还倒腾楼上的鸽子。
听她说一年下来,光收租和卖鸽子就能赚不少。
我当然开玩笑说她是个小包租婆,这以后要是拆迁了更是不得了。
她也顺杆子往上爬,傲娇的说以后姐姐收租包养你。
我也不要脸的抱着她,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往她的胸里拱,弄得她脸红耳赤的推搡着,直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坏蛋。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之间,两天就这么过去了,浑浑噩噩,晃晃荡荡,有点不真实感。
这天中午,我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吃的很撑,像一只胖蜜蜂吸了一肚子的花粉,有点走不动。
刚到寝室,手机便急不可耐的哇叫起来,习惯性的快速瞅了一眼屏幕,然后连贯的接通了电话。
“喂,妈。”
依旧是相同的开场白,即是习惯又别无其他。
“昊昊,妈准备回去了,你跟不跟妈一块走?”
母亲的声音依旧是温柔中带着清脆,煞是悦耳。
“哦,这么快。”
我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顺便打了个嗝。
“这还快啊?妈都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回去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弄。”
母亲的声音中带着点无奈带着点嗔怪。
“咋样啊?妈。”
“啥咋样啊?”母亲回问一句。
“嗐,你说嘞。”
“噢,你说妈的那个老同学啊。”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松弛了下来,似乎还带着点点笑意,她说:“她呀,准备投资你妈,做合伙人了。”
我笑了一下说道:“妈,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不是这两天去参加那什么展览会了,咋样啊?”
“哦,你说这个啊。还行吧,有几家国外的服装品牌挺不错的,其中不少有授权线下实体店的意向。”
“那到时候可以的话,谈谈,看能不能拿下某个牌子的代理权。”
“嗯。”母亲轻柔的嗯了一声,但似乎兴致并不高。
“妈?”我轻轻的唤了声。
“嗯,昊昊。”
“你刚刚说你那老同学……”
母亲笑了一下,似春风化雨,她说:“其实这事儿也没说定,她就是手里有些闲钱,投资点这投资点那的。这回看妈是做服装生意的,她也来了兴趣。作不得真,谁知道啊,她是不是光嘴上说说,赶赶趟,哄你妈高兴呢。”
虽然她嘴上如此说,可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语速加快,声音也不自觉的变大了不少。
“有钱人就是闲的,老是喜欢鼓捣自己没干过的事儿。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儿呗”
母亲听了我略带揶揄的话,噗嗤一下,咯咯的笑了起来,如银铃般传了过来,听得我心里软软的。
“你呀,啥都好,就是嘴有时候太损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声开口问道:“妈——”
叫了一声后,接下来的话似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咋了?”母亲也轻声问道。
我咽了口唾沫,胃里一抽,随着痉挛,我不由自主的闷了个嗝。
哈出一口气,我努力平静的问道:“妈,那天,就是你跟那阿姨唱歌那天晚上,就,就你俩吗?”
虽然我想装的若无其事一点,但还是说的磕磕巴巴的。
扑哧一声,我又听见母亲轻笑的声音。
“咋?我还以为你想说啥了,就这啊?”
隔着电话我的脸上都露出窘迫的神情,微张着嘴不知道说啥。
“切,知道你想啥了,是不是担心妈啊?”
“嗯,毕竟不是在平成,虽说那阿姨是你的老同学,但——”
“嗯,妈知道。放心吧,没事儿啊,妈可不是傻。”母亲抢着说道。
“那天,除了妈跟那老同学,还有两人。一个是那酒店的女经理,还有一个是老同学亲戚家的孩子。”
我没吭声,她又道:“她呀,嫌两个人唱歌
没意思,就叫他们来助助兴。对了,巧的是,那个孩子跟你一样,也是桐城大学的学生。”
“哦?是吗,那他是哪个专业几年级的学生?说不定我还认识了。”我顿时提了点兴趣。
“那,那妈咋知道,当时也没来得及问,连名字都不知道叫啥。”
母亲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的笑了一下,语气波动间,似震动的琴弦。
“噢,这样啊。”然后又是无声的缄默。
“对了妈,你吃饭没,要不来尝尝我们学校食堂的手艺。”
“早上吃得多,到现在还不饿。你要是还没吃,就出来,妈带你下馆子。”
“可别了,再吃都到喉咙眼里了。”母亲会心一笑,似是在对我无可奈何。
“那行,那你坐不坐妈的车回去?”
“算了,我过两天再回去吧,这不马上就妇女节了。”
“行啊,反正啊,你不像妈还有一堆事儿,这现在考完了,都是空闲,想啥时候回去都行。那,妈可走了啊。”
“嗯,你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天气干多喝水,少吃油腻辛辣,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记住没?有啥事儿,给妈打电话……”
我嗯嗯的应着,这几乎是每次母亲通话的标准结束语,千叮万嘱的重复着一次又一次。
虽然有些不耐,可我还是认认真真的聆听下来,这不仅是出于礼貌,更是让母亲放心安心。
放下手机习惯性的掏出一支烟点上,我的心这一刻沉静不少,再次听到母亲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亲切,就像远在天边的鸢尾花,她的身影清丽淼淼的投放在我眼前。
中午睡了一觉,午饭吃的太撑,睡的时候都是胀着肚子,活像一只四肢朝天,大腹便便的蛤蟆,仰躺在干燥无水的铺盖上。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啥梦没做,一觉闷到下午将近四点。
以至于我醒来时都昏昏沉沉的,睡得有点过头,脑袋一时间也晕乎乎的。
好在,不多时,睡劲儿一过,精神头就起来了,我也变的神采奕奕的,体内充满了活力,估计到晚上12点也不会犯困。
从床上下来,走到洗漱间,拧开水龙头,对着冰凉刺骨的自来水狠冲了一把脸。
面部受到强烈的刺激,浑身上下一颤,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便抖擞了起来。
这次我专门换上了薄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罩着厚厚的羽绒服,顺便披上那条浅蓝灰的围巾。
我抱起篮球,先是习惯性的双手挤压了几下,然后咚咚咚的拍击起来,终究是在室内,震得地面轻颤,连宿舍的门都收到了影响。
我一把将其捞在怀里,带上门后急匆匆的向楼下跑去。
到了西区篮球场外,这里早已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场内场外都有不少人,没办法,谁让西区的人一直都是那么多。
我一边拍着篮球,一边拐着弯,从一旁开门处走了进去,那架势有点像披着衣服挥拳呼呼,准备走上擂台的拳击手,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我望了望四周的场地,发现球篮是被占了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三三俩俩的,手持着自己球,在不着调的瞎投着篮。
我目光转动,扫视着球场上的动向,看有没有缺人的场子。
相互补缺是球场上最常见的事儿,可能每次都是在跟陌生人打球,但谁都不在乎,要的是凑够数,仅此而已。
走到一半,发现前方第三个篮板下人数较多,他们似乎在等什么,并没有急着开始。
只有三个人在场地上投篮热身,蹦蹦跳跳,剩下的三个或坐或站,在篮筐下的铁墩子上低头抠弄着手机。
我走了过去,理所当然的大声询问着要不要一起玩,其中两个坐在球架下的男生抬头看了我一眼,对视了一下嘀咕的说着啥,然后对着我吆喝道:“等会吧,正等人了,要不你先投会儿。”
我当然知道他们正等人,不然也不会傻不愣登的坐那扣手机。
我应了一声,拿着球在对面的篮架下练起了投篮。
当然身上只穿了一件体恤,羽绒服和围巾被我挂在了篮球架的斜杆上。
投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身上渐渐地浮出热气,隐隐的有些汗水浸出的湿气,出不多身体已经打开,这热身运动算是完成,篮球在滑手间愈来愈顺。
正当我站在三分线处,准备来一个跳投三分时,身后有人朝着我大喊道:“哥们儿,哥们儿,来咱几个先打着。”
球已出手,可惜的是,弹在篮板上后在篮筐上似陀螺一般装了几圈,落在了外面。
我向后摆了摆手,没吭声,走到篮板下将球放到了架子台下。继而,扭头向着那几人走去。
我数了数人数,加上我在内正好八个人,打半场嫌多,打全场嫌少。
我走到他们跟前,其中一个人说道:“他不来,要不咱先打,这等得等到啥时候?”
另一个人回道:“就是,本来约好的,这临时有事,要不别等了,咱四个一组,打全场得了。”
这时其中一个瘦高的,本来坐在那摆弄手机的男生向后撇着头,半仰着脸向他身侧后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问道:“哎,谢应鹏,那谁还来不来了?不行哥几个开打了啊。”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背对着我们的男人,应该是刚才新来的,他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即使穿着棉袄也能看出那发胖的身材。
上身穿着大红色阿迪棉服,大大的金字塔形的三角10go以及紧挨着下面的六个字母极为抢眼,红色中还有类似白色树叶还是啥形状的花纹装饰,花哨得很。
下面是军绿色迷彩的长裤,配上黑白相间的胖底气垫篮球鞋,可能是乔丹AJ中的某款,我也没注意,整个人都在散发着有钱的某二代的气息,很是张扬。
他头上蒙着连衣帽,就像某个黑人说唱歌手一样,正聚精会神的低头弄着啥,可能是手机。
这货并没有回答刚才那人的问话,只是抖了抖腿,轻抬起脚摩擦了下地面,继续保持那个姿势。
刚刚那个问话的呆逼似乎有些尴尬,大叫了一声操,引起旁边几人的哄笑。
“哎,谢老胖,那谁咋说的,你鸡巴别老闷声啊,不来不等了啊。”
这是那个叫谢应鹏的才抬起头,把手机塞到棉袄兜里。
他手一抬,抹下了头上的连衣帽,我首先看到的是那一头似晾干的拖把头子的鸡巴毛,一绺一绺的出溜着,不知是戴帽子戴的,还是没洗头忘打理啥的,有些乱,完全显示不出锡纸烫应有的潇洒型。
随着他的转身我看到了神似姜文老弟姜武的肥脸。当然了,说肥是有些夸张了,但绝对要比我胖上两圈。
看着他,我不由得想起了那辆造型拉风动感十足的机车,想着坐在车后座压在他身上的茉莉香他开口说道:“来来来,咱先打,不鸡巴管他了。”
声音又大又很有识别率,像呱呱直叫的公鸭。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下棉袄拉链,将脱下的衣服随手撂到铁台子上。
露出里面套在长袖外面的篮球服。
下面照样,脱下宽松的迷彩裤,里面不出所料的是与之配套的大裤衩子。
由于天冷这货腿上还套着黑色的护腿袜,紧身的,很贴腿型。
看着这逼一身专业的装扮,再配上这有点发胖的身材,着实显得不伦不类。
篮球服和篮球裤还好说,就是那勒着粗腿的护腿袜实在是二逼之极。
曾经这种运动配饰,我在NBA在电视上,看着那些个职业选手穿戴在身,还不觉着有啥别扭。
直到在球场真正看到时,我才觉得这种类似女人打底裤的护腿,并不适合每个人。
看到他这身装扮,周围几个认识此獠的都吹了声口哨,笑着说操,直言蝙蝠身上插鸡毛,这算啥鸡巴鸟。
谢应鹏也不在意,呲着两个突出的板牙哈哈的直笑,还时不时地做一个科比式的后仰跳投动作,跟他妈马戏团里蹦跳的小丑一样。
“哎,我不太会打啊,一会儿让着点。”谢应鹏拍了拍微微突出的肚子说道。
“穿的这么专业,咋一开口先认怂了。”
“你懂啥,鹏哥这是打球是其次,重要的是当回走秀模特,秀把篮球装。”
“靠,艺术家就是艺术家,咋的,行为艺术啊。”
那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逼话,逼逼叨叨的调侃着。这谢应鹏应该跟他们认识,也不生气,回应着笑骂着。
“哥平时玩的足球,哪鸡巴打过篮球,啥时候去草地上练练。”
他拽了拽上衣边,用那独特的公鸭嗓吆喝道。
等众人都准备好,就开始分组了,如刚才那逼说的,四人一组打全场。
谢应鹏与我分到了一个组,而为了平衡实力,他们其中一个打得最好的也分到了我们组。
就这样,一个全副武装穿着专业的男生,带着几个杂牌军,与另外几个杂牌军,展开了身体上的对抗与技术上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