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5号房…”
看着那在走廊灯光映照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房门号码,我感到是一股心跳迅速加快的高扬,彷佛这道门的背后是一个最可怕,却又最诱人的场所。
吸一口气,咬紧牙关轻拍木门,“卡擦”一声响起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开门的女孩戴着一个以瓷器制成的白色面具,光洁的表面彷佛可以看到当中妩媚神情,她带着淫靡声线问道:“世伯终于来了吗?你是要捣垮我们的派对,还是…参加我们的派对?”
随着门户被打开的同时,里面淫欲横流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亦一并响起,虽然是夹杂在几位女孩之间,但我仍是清楚听到那是女儿的声线。
“呀!呀!用力肏!好哥哥用加肏死飞雪妹妹,人家快要高潮了!”
是雪怡…她果然是来了,还在…卖淫…
早已知道的事实,依旧无法减轻直接面对的沉痛。
听着女儿的浪叫我心如刀割,小莲胸有成竹的娇笑道:“怎么了?今次已经是早说清楚,还没作好心理准备吗?听,你的心肝宝贝多享受,身为爸爸的应该感到安慰才对吧。”
这无疑是讽刺的说话,没几个父亲愿意接触女儿这私隐的一面,更何况是在…卖淫!
“嘿嘿,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明明就是很兴奋。”
小莲是那一贯不容我否认的自信,她得意扬扬地替我戴上面具,伸手把我拉着拖到房间里去。
每走近一步声音便愈见清晰,直至那残酷光境再次出现面前,同样戴着白瓷面具的雪怡身上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迎着嫖客的抽插:“太深了!大鸡巴哥哥你肏得太深了!”
“嘿嘿,那你喜不喜欢老子这样操你?”
“喜欢!飞雪妹妹最喜欢给男人肏!不要停!继续给我舒服够!”
女儿与嫖客的对话使我痛心不已,但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谁也没法改变。
小莲挨在我的耳边,似笑非笑的调侃道:“看到宝贝女给男人压着很心痛吗?还是你想,压着她的是你?”
说着她走近床边把男人推开,我不知道派对已经进行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雪怡今天受过多少嫖客的蹂躏。
只见女儿的两腿间好比花瓣娇美的粉嫩阴唇半张半合,露出鲜嫩娇红的肉壁,当中盈满水嫩润泽的甘露,散发着清雅而淫荡的香气。
“怎么突然不肏了?人家屄好痒!要给男人肏,谁也可以,快上来肏我!”
雪怡在交合途中被突然中断显得不满,她摇着双腿请求下一个参加者的插入以填补小屄空虚。
我被她的美态迷惑猛吞一口唾液,小莲着我耳边道:“听到没有,是谁也可以哦,当然包括父亲,你不上其他人便要上了,身为爸爸,不是应该保护女儿吗?”
我看看场内,的确男人们都对雪怡虎视眈眈,情急下扑到雪怡床前,不让其他嫖客有机可成。
‘谁也不可以碰她!她是我的女儿!’
我内心怒吼着这一句话,牢牢张开四肢不让别人触碰雪怡,可是女儿却伸出双手把我抱住,语带娇艳的说:“好哥哥,你是来肏飞雪妹妹的吗?我屄好痒,快来给我充实。”
‘不!我不是!雪怡!我是你爸爸!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内心狂号,但事与愿违地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做出那禽兽的事情。
手不自觉地搭在雪怡嫩白的乳房上,是毫无瑕疵的一双美乳,不但线条优美,肌肤吹弹可破,那只有年轻才具备的柔软弹性更是使人爱不释手,摸了一下,便不由自主地继续搓揉下去,直至乳头完全勃起,成为高耸在白雪山上的两颗樱桃。
‘太美了…雪怡…’这无疑是禁忌一刻,目睹子女性兴奋的那种冲击并非言语可以形容。
虽然因为戴着面具我看不到雪怡的表情,但从那不断透出的呻吟,我知道女儿亦是很享受,期待对手满足她的欲望:“啊啊…人家的奶子好敏感,给我亲亲好吗?”
我知道是不可以,但那莺声般的淫叫,和手上柔软滑嫩的乳房触感无不把我的理性逐一击破,终于我忍受不住,攀下以脸颊磨擦在白玉般的乳肉上,那一阵柔滑细腻叫人心神荡漾,张口把一颗勃起的粉嫩乳头含住,女儿登时浑身一颤,发出畅快叫声:“呀!好舒服!”
这一叫声使我的情绪掀动,开始放肆吸允雪怡的乳头。
女儿被我吸得颤过不停,娇躯不住翻动,乳头亦成奶嘴般胀硬,我以牙齿轻轻咬着根部,舌尖往顶端猛舔,这把雪怡舔得销魂无比,禁不住娇喘连连的抖动肢体:“噢…好哥哥你好会舔…飞雪妹妹要美死了…”
论性能力我肯定不是这里最强的一个,但以经验而言还是有一定阅历,懂得如何给女人带来快感。
交互地舔吃了好一阵子,手在大腿内侧来回扫拂,半闭的玉门早已湿淋一片,手往裂缝一探,都是腻滑的温湿爱液。
摸到了…是雪怡的阴唇…是女儿的阴唇…
这一秒的接触使我激动非常,虽然不愿承认,但女儿这最私密的器官的确是我朝思暮想。
在处于兴奋充血下,两片薄薄的粉嫩肉唇感觉饱满,湿滑无比的粘稠温液更是透着阵阵雅香。
我血脉喷张,男人的兽性被激发出来,手指深深插入肉壁,雪怡顿时如活鱼摆动臀部,深深地发出一声沉重的气息;“噢噢…”
插进去了!我的手插在雪怡的阴道!
作为父亲,雪怡小时候我亦曾替她洗澡,女儿身体可以说是没有一寸没接触过,唯独阴道,是即使最亲密的家人也不可以接触的禁地。
女儿的小屄好紧,即使晶莹爱液仍在源源不绝地流出,即使一刻前才受到别个男人的摧残。
但此刻摸在手里,仍是感觉寸步难移的蹦紧窄狭,手指插入尚且如此,可以想像肉棒插入是会如何美妙。
“好爽…这样更痒了…好哥哥不要只用手指插,飞雪妹妹要你的大鸡巴!”
雪怡欲火难耐,不住摇动下体哀求。
这使我心烦意乱,内心深处燃起的欲火更盛,小莲从后攀附着我,挑逗说道:“你的宝贝女说要鸡巴啊,你还要把她折磨到什么时候?”
说完小莲替我解开裤子上的束缚,直接掏出肉棒。
我的性器早已兴奋得不能自我,女孩在我耳边笑说:“都这么硬了,根本你就是很想,来吧,去操她,让她感受父亲的爱。”
我在最后一刻奋力摇头:“不!这不是爱!雪怡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这样对她!”
“呵呵,你不这样对她,就由其他男人来服侍她吧,反正这里每个人都等着操你的宝贝女。世伯你不操,我找别人来操了啊?”
“这更不可能!我不能让我的女儿继续堕落!”
“好一个伪君子,你不敢操又不让其他人操,岂不是要郁死女儿,她正等着男人的慰藉呢。”
小莲在我耳边嘲笑,确实从两腿不断互相磨蹭的动作和裂缝中流出的滑腻爱液,我知道雪怡是处于一个渴求被异性充实的兴奋状态,但即使如此,我便可以侵犯我的女儿了吗?
“别这样古板,只是玩一下,戴上了面具有谁会知道是你?世伯你好好操,操完便走,我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我此时被欲火所掩盖,理性早飞到九丈远去,喉干舌结,饥渴无比的问道:“她真的不会知道?”
“都说不会知道,雪怡不是曾经替你口交,难道会认出那是爸爸的肉棒吗?如果连这个大好机会也放过,世伯你便一世也只能眼白白看着别人操你的宝贝女了。”
小莲嘻笑道:“你家千金不换的小公主,在客人眼中只是随便发泄的贱货呢。”
“不!雪怡不是贱货!我的女儿不是贱货!”
“呵呵,那便由你这最爱她的男人,来好好疼惜她吧。”
小莲把我的裤子完全褪下,肉棒胀硬得发痛,面前雪怡那迷人的诱惑,一步一步把两父女的关系推向不能回头的深渊。
“这么粗壮的一根,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宝贝女。”
小莲语带妩媚地提着我的阳具靠向雪怡的玉门,我知道必须要停止这举动,但被魔鬼燃起的欲火叫人不可遏制,我没有反抗小莲的带领,眼巴巴地看着肉棒伸向江水潺流的蜜屄前,当龟头抵在屄口,更是父女一同全身一颤。
碰到了!我和雪怡的性器官碰在一起!
“好大的香菇头,好哥哥不要逗我了,飞雪妹妹痒死了,快给我插进来!”
雪怡给龟头架在门前更是激动,喘着急气的催促。
可我此刻的激动比她强烈百倍,只知道父女快要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小莲见我不动一动,冷冷笑道:“到最后一刻还是要人替你推屁股吗?你这个伪君子。”
说完双手把我的屁股向前推,那硬如铁柱的肉棒便彷佛横渡红海般强行张开肉壁,直抵肉屄的深处。
“噢噢!进来了!好粗!好舒服!”雪怡像期待已久的发出美妙销魂的浪叫,我脑袋空白,只随着男人本能享受这人生最痛快一刻。
插入了!我在插入雪怡的阴道,是女儿的阴道,我们在…做爱!
“啊啊…好爽…都插进来了…好满足…”全根尽没,雪怡张开小嘴吐出芳醇香气,隔着面具彷佛亦看到当中迷离荡样的陶醉眼神。
而我相对肉体上的快感,更激动是突破了和雪怡的关系,纵使这将会是一条不归之路,我也不会后悔用作换取这永远的一刻。
“别只插着不动…操我…我要好哥哥用力的肏我…”肉棒的塞满并未能真正满足雪怡的欲望,她需要是男女做爱最大的快乐,是由性器磨擦带来的强烈快感。
到此一刻我再没牵挂,开始默默抽动下体,眼神没有一刻离开女儿那白瓷色的面具上。
“噗唧…噗唧…噗唧…噗唧…”
“啊…好舒服…好美…嗯嗯…你肏得我太爽了…继续肏…不要停……”雪怡的叫床瞬间变得澎湃,她早已不是被父母牵手走进玩具店的小女孩,她早已是个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
但无论变成怎样,她始终是我的女儿,这事永远也不会改变。
“吼…吼…”我奋力推进肉棒,随着抽插快感而来的,是为雪怡带来快乐所感到的安慰,女儿愉悦的呻吟使我迷醉,完全忘记这是一件丑恶的事情。
我把雪怡修长的小腿架在肩膀上,不断以肉棒贯穿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在她火热的阴道中来回冲刺。
“啊!啊!好舒服!飞雪妹妹爽死了!你是谁?怎么以前我都没给这样利害的好哥哥肏过?”
雪怡在极度快感中向我问道,这个问题叫我在欲望爆发的一刻间感到恐惧,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当女儿知道正在跟自己做爱的是父亲,她将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是谁?好哥哥快告诉我你是谁?”
惧怕迅速取代快感从四方八面向我蚕食,逐渐我感到一阵火烫,戴在面上的面具像焗炉里的糖浆般开始溶化,我惊慌以手掩面,但仍无法避过在女儿前展露真面目。
‘不!我不可以让雪怡知道跟她做爱的是我!不!’
我不敢望向雪怡,不敢想像她知道对手是谁时的震撼,忽然一阵狂恐,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啊!”
张开双眼,四周寂静一片,是家里熟悉的天花。
“是梦…”
背脊一片冷汗,太可怕了,我竟然会做这种梦,是跟女儿做爱的梦。
我用力抓着头发,暗责自己的无耻。
隔了好一会儿,绷紧肌肉才渐渐放松。
从睡床站起,透过窗户望向街道。
这天天色昏暗,天上满布密云,彷佛我现在的心情是一片阴霾。
“终于到了今天…”
星期六的清晨,一星期前的今天晚上,我看到了人生最痛心的场面,一星期后,恶梦将再次重演。
‘派对即使你没亲眼看见,仍一样会发生,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以后,也继续会有很多很多次。’
也许小莲说的事实,即使已经重复无数次,即使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但当知道并曾亲眼睹的今天,作为一个父亲,我是不可能容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
虽然现阶段仍毫无头绪,但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停止这一件事。
“老公,这么早便起床了?今天不用上班吧?”
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妻子半睡半醒问道,我微笑说:“早晨,前阵子在助养院认识刘院长,答应了今天帮忙做义工,大约傍晚回来。”
“这么有心啊,老公加油,老婆精神上支持你。”
秀娟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便继续钻在被窝。
我笑了一笑,从衣橱披上外套,提起背包,不打扰妻子安睡步出房间。
经过女儿睡房,木门半掩。
雪怡自青春期后开始懂得女生私隐,睡觉时总爱把房门关上,成年后反而习惯不关门睡。
我轻轻拍了两下,小声问道:“雪怡起床了吗?爸爸可否进来。”
周末学校没有课堂,爱睡的女儿没必要早起。
不想吵醒她的小心翼翼推开房门,那睡姿惨不忍睹。
整个人成“大”字型斜放床上,被单则踢在地上,就连肚皮也露了三份二在外面。
“今年几岁了,还要踢被。”
我按捺不住上前把被单拾起盖在雪怡身上,只见女孩小嘴半张,呼吸均匀,睡姿是差了一点,总算勉强能以海棠春睡来形容。
“呼…呼呼…呼呼呼…”
我无言望着雪怡,心里思绪万千。
我的女儿,我不需要你嫁入豪门,不需要你出人头地,更不需要你回馈父母,只要你活得快乐,作为爸爸妈妈的便于愿足矣。
‘我是淫娃!我爸妈生我出来就是一个淫娃!只要给我钱谁都可以跟我做爱!我是出来卖的!我是一个妓女!’
不!你不是淫娃,更不是妓女,至少在爸爸的心里,你永愿不会是。
但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刚才还做了跟雪怡做爱的梦,当连自己也对女儿抱有歪念的时候,凭什么批判别人?
小莲没有说错,我确实是最无耻的一个。
“对不起…雪怡…”
静谧地凝视了女儿的睡姿一会,吸一口气从床边站起,我怀着忐忑的心踏出家门。
看一看表刚好八点,从这里去助养院不需半小时,如无意外我应该比小莲早到。
我不知道在这种地方碰上小莲会有什么作用,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会否到助养院,但我确信她是能否改变状况的关键,我要证实小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生活富足是一种幸运,父母疼爱才是幸福啊。’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里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亲爱的鸡太:等了一星期,你就拿做梦这种烂桥段来打发人吗?
小鸡:老婆别说扫兴话,晚了,上床疯狂做爱吧!
冷眼的鸡太:疯狂就是三分钟?
小鸡:才不!连同前戏至少四分钟!
会说这种话的一个女孩子,真是这一星期里把我折腾不堪的邪恶莲花?还是正如文蔚所说,她是一个?好人。
事到如今,我是什么办法也要去试。乘搭公车来到助养院,是八时三十分。
“刘院长,你好。”老人家习惯早起,这个时间院长已经在门外打点,看到是我,立刻友善的笑道:“马先生,你真的来了,还这么早。”
“哈哈,第一次做这种,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上忙,所以早点来跟大家学习学习。”
我礼貌笑说,刘院长一面把我招呼进内,一面解释道:“探访工作很简单,都是跟小孩子玩玩游戏,说说故事。本院有长驻义工,她会替你安排。”
刘院长把我介绍给院里的义工导师林姑娘,原来助养院的义工探访是必须助养人仕才可以参与,而我因为得到刘院长推荐,今天特别省却了这个条件。
“助养儿童很有意义,请问手续怎么办?我也希望能出一点力。”
年约四十来岁的林姑娘笑道:“马先生真是太有心了,手续我待会替你安排,这里的助养分为几种,你可以选择…”
林姑娘细心地向我解释一番后,谈到了探访的工作,正如刚才刘院长所说是和小朋友玩些互动游戏,让他们得到更多人的关怀和爱护。
“不过你别看轻松,那些小伙子可不是容易应付。”
林姑娘掩嘴笑说,我有备而来道:“那天刘院长跟我说了,对付小孩子,我老马是有一套。”
“那太好了,本院分为三组,今天周末,来的义工比较多,马先生可以去…第二组…”
林姑娘看着预定表说,我试探性问道:“对了,这里大约有多少位义工?”
“这里除了我以外全部都是业馀和课馀,平日不算多,都集中在周末周日和假期,而每次来的人数也不一定,比较热心的每星期也来。”
“是呢,听刘院长说小女的同窗杨同学也经常来帮忙。”
“咦,原来马先生认识杨同学的吗?那我把你跟她编成一组吧,她跟这里的孩子感情最好,你第一次做也会轻松一点。”
“那太好了,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一个老头子可以做些什么。”我搔着头笑道。
林姑娘望一望挂在墙上的钟说:“说来杨同学都差不多到了,她人很守时,不会怎样迟到。”接着又问我:“她知道你今天来吗?”
我耸耸肩道:“不知道,杨同学是小女同学,跟我比较少联络。”
林姑娘笑说:“那她一定很惊喜了,难得世伯也这么有心。”
我继续和林姑娘闲聊一会,到了快搭正九点,一个声线和悦的女孩子进入林姑娘的办公室向女仕问好:“林姑娘,早晨。”
林姑娘微笑道:“杨同学早晨,今天有特别嘉宾,是你认识的。”
我当时背对门口,回过头来向那穿着休闲服饰配搭毛衣外套的女孩子点头:“早晨,小莲。”
“是你?…马…世伯…”小莲脸上不施脂粉,清纯脱俗,可看到我时还是难掩一脸错愕。
“对,马先生很热心,今天特地来探访小朋友,杨同学你告诉他有什么可以帮上忙吧。”
“好的,林姑娘。”小莲脸上明显写着无数问号,仍是礼貌地答应下来。
离开办公室,我和小莲走在通向课室的走廊,女孩带着愠色的问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我早料到她有如此反应,耸耸肩道:“没什么把戏,几天前来把文件交给刘院长,谈起义工工作很有意义,便试着来尽一分力吧。”
“嘿,你连家里的宝贝女也管不了,还想照顾其他人吗?”小莲冷笑道:“你不会是想来求我中止今晚的派对吧?我告诉你这是白费功夫。”
“有没白费功夫也没关系了,做善心事本来就不应该计较回报,这是你教懂我的。”
我漫不经心道:“你们和雪怡都成年了,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莲没有跟我在言语上纠缠下来,两个人来到第三组的课室,甫一开门,立刻传来小孩子们欢迎女孩的开朗声音:“小莲姐姐早晨!”
小莲带着温柔笑容道:“小朋友早晨,今天有多一位好朋友来跟大家一起玩,大家欢迎马伯伯。”
我满不是味儿抗议着:“不用伯伯来介绍吧?”
女孩讽刺的道:“你不是最爱别人叫你伯伯?”
小莲是个漂亮大姐姐,受小朋友欢迎理所当然。
我一个中年男人样貌古板,看上来还像训导主任多一点,孩子们即时全部静了下来。
幸而我亦知道自己不会是人见人爱,早有准备的笑道:“各位小朋友好,其实马伯伯不是普通人,是圣诞老人,不过上星期因为迷了路所以晚了一点,今天特地来给大家送礼物。”
说着从背包拿出各种糖果和小礼物,小孩子最馋嘴,看到形形色色的零食,登时从鸦雀无声变成雀跃非常,小莲不满的盯着我说:“你这是收买人心吗?卑鄙!”
我没奈何替自己辩护:“难道你要我靠个人魅力吗?世伯家里没有镜也有盆水,而且这也是跟你学的吧。”
小莲哼一声的不理睬我,我把糖果派完,再拿出两份礼物:“这里有机械人模型和洋娃娃,待会大家玩游戏,谁第一便谁可以拿大礼物。”
“好啊!”小朋友们兴奋举手,小莲更不满了:“你这种简直是最差劲的教育。”
“没错,老伯伯活到这个年纪,是会比较现实。”我自嘲道,并把其中一个布娃娃匙扣交给女孩。小莲不明问道:“这是什么?”
“昨天给他们买礼物时看到的,售货员说这是莲花仙子,我看有几份像你,便顺便买下来了。”我解释说,小莲冷冷道:“幼稚!”
借助钢弹模型和芭比娃娃的威力,这个早上算是相当顺利,对着我这古板老爸,几岁的孩儿们还是玩得痛快。
别看小孩子蹦蹦跳跳,当小莲给大家说童话故事时所有人还是乖乖地安静听着,可见女孩在这里是多么受到爱戴。
“于是,王子和公主便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读完一篇,小莲把书本合上。一个小女孩听得津津有味,羡慕的说:“如果我是公主便好了。”
小孩子也不是全部有童真,旁边的男孩取笑道:“傻瓜,世界上没有王子公主的啦,童话故事都是骗人。”
小莲微笑说:“小杰你错了,世界上真是有公主的。”
男孩不服气道:“我不信!在哪里?”
小莲把我推上前去:“圣诞老伯家里便养了一个,不信叫他给你们说他家里的公主故事吧?”
“好啊!”小孩子们一同举手,我想说小莲你认真的吗?把雪怡的日常生活告诉他们,才是最差劲的教育吧?
“不过我觉得小莲姐姐才是公主。”这时候一个男生说着,其他小孩子也一起同意的嚷着:“对啊!小莲姐姐是漂亮公主。”
小莲给说得脸红耳赤,腼腆的道:“你们乱说什么了,我哪里会是公主。”
其时曾说过要跟小莲结婚的男孩跑出来向其他人警告道:“你们别打小莲姐姐主意,她是要跟我结婚的。”
“我记得这小孩名叫禾仔,想不到他是这样认真,当日预约了还不够,现在还当众宣布主权。”
我对小孩子的人小鬼大啧啧称奇,另一个小孩看不过眼道:“谁说小莲姐姐会跟你结婚?人家是大学生了,你才是小屁孩!”
“我不是小屁孩,我是男子汉!一个人去后山探险也不怕。”
“骗人,你哪里敢一个人去,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待会跟我们一起去,如果我敢,小莲姐姐便跟我结婚!”
“好呀!如果你不敢,小莲姐姐嫁给我!”
“你们别自作主张,小莲姐姐还没打算结婚…”小莲被弄得尴尬非常,看着一众小孩起哄收拾不了残局。
我旁观着群猴戏观音,倒是十分有趣味。
胡胡溷溷,到了午饭时间,终于可以稍休一会,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跑进食堂,我和小莲则回到休息室享用助养院为义工们安排的午膳。
“怎么样?马先生还可以吗?”刘院长笑着问我,我吃着自己的一份午餐答道:“很不错,这里的孩子都很活泼可爱。”
“这样便好了,让没有父母照顾的小孩在一个温暖的地方健康成长,是本院的一贯宗旨。”
老人家笑道。
我看一眼小莲,她故意坐在另一边离我甚远,我扬声道:“不过这还是要多得杨同学,原来她跟那些孩子相处真是那么融洽。”
“哈哈,杨同学一向是本院的院花,深得大家爱戴。”刘院长笑着点头,小莲不悦的盯着我,但在老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有强忍下去。
“对了,我捐赠的那个焗炉送来了吗?”我向刘院长问道,他连忙答说:“昨天送过来了,太感谢马先生,你真是出钱又出力。”
“小事一桩,小莲做的蛋糕味道很好,如果可以给小朋友们试试,我想大家一定很高兴。”
我好意道,小莲白我一眼,对我的自作主张非常不满。
吃过饭后因为还没到上课时间,我在助养院四处闲逛,小莲愠怒的走上前来向我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无辜道:“没有,只是上次听你说没给孩子们做蛋糕很失望,小小心意吧,这个也要怪我?”
小莲没好气说:“这里小说有八十个小孩,这么小一个焗炉,做出来的蛋糕够谁吃?”
我一言惊醒的道:“对了,都没想到这点,那怎么办?”
小莲不屑道:“所以就说你这个人爱装好人,却成不了事!”
结果小莲虽然很不满,但仍是跟我到附近的超级市场买材料,做不了蛋糕,做曲奇总算能分甘同味。
“你给我打蛋和搅伴面粉吧。”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俩也没打伞,匆匆促促地买齐需要用品,回到助养院的厨房立刻开动。
雪怡是地狱厨神,我这个老爸亦肯定不是巧手厨师。
笨拙地按照小莲的指导,简简单单的打蛋工作已经够我狼狈。
“手都酸了,原来是这样费力的吗?”
饭来张口,从来不知主妇的辛劳,我是上了一课。
小莲手脚灵活,把搅拌好的材料放入冰箱雪它半个小时,我想帮忙拿去烤焗,但女孩说要在室温晾一会儿才够松软。
时间够了她放在烘培纸上推进焗炉,不消一会便焗好了三盘香气四溢、金黄味美的牛油曲奇。
“好吃!十分松化,牛油味也很浓郁。”我试吃一口,赞赏不已。小莲没有笑容,重复刚才的工作:“继续吧,至少要十盘才够大家分。”
“嗯嗯,世伯多吃一块便来,小莲下次到我家一定要做曲奇,这个简直是人间美味。”
我像小孩子的馋嘴偷吃。
小莲没有理我,自顾自从冰箱把雪好的面团逐块切开,并在上面压印图案。
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做到足够份量,我和小莲一同松一口气。
捐赠一个焗炉刷卡两分钟,做一顿曲奇花上两小时,所以做好事,出钱的功劳永远及不上出力的那一位。
我看看钟,满意笑道:“三点,刚好是茶点时间,计算相当准确。”小莲也懒得跟我说话,只一副看不起人的鄙视表情。
“哗!是曲奇饼啊!”
小孩子的肚子就像金鱼,永远不会吃饱,特别这类香口甜点就更多多益善。
看到孩童们一人一块吃得滋味,刻前的汗水也甚有价值。
“小莲,谢谢你,这是世伯十分有意义的一天。”我向女孩道谢。小莲没看我一眼,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小孩子们吃自己做的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