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应白雪与栾秋水辞别洛潭烟,刚走到院门边上,便听前面夹道里传来阵阵女子缠绵悱恻轻吟之声。
应白雪身负武功,耳力自然强些,她最先听到,随手拦住栾秋水,示意她竖耳细听。
栾秋水心领神会,仔细一听,果然院外有女子阵阵娇喘呻吟,她便小声问道:“是谁?”
应白雪听了半晌,笑着说道:“怕是倾城吧?咱们过去吧!”
栾秋水一愣说道:“这般撞见,岂不大家尴尬?”
应白雪撇嘴一笑:“谁尴尬?只有咱们姐妹尴尬的份,那两人个顶个的厚脸皮,谁能尴尬?”
她又笑道:“相公耳聪目明,耳力比我强出百倍,咱们都听得见他们,只怕相公早就知道咱们来了,这般躲着反而不美,不如去看个活春宫正好!”
两女相视一笑,一起携手出门,却见夹道远处与前院连通所在,一个灰衣妇人正双手撑在墙上,高高翘起臀儿,一双玉腿弯着,不住承受后面男子冲撞。
两女各自带着丫鬟上来,应白雪最先开口调笑说道:“倾城姐姐好兴致呢!这般露天里交欢,怎么不到房里与姐妹们一起玩乐?”
练倾城正快美难言,彭怜便道:“你个小淫妇莫要耍嘴!过来也如倾城这般趴着,爷要用你淫穴!”
应白雪媚笑一声,过来扶墙趴下,如练倾城一般撅起臀儿,自己撩起裙摆扯下绸裤,回头嗔道:“相公这般贪花好色,为何不去房里暖呵呵的交欢?奴与倾城尚能忍耐,水儿身体却弱,禁不起风的!”
彭怜笑道:“我又没让她来撅着!水儿过来,与你达亲个嘴儿罢!”
栾秋水欣然领命,过来投入彭怜怀里,主动献上香舌任丈夫品咂。
彭怜与练倾城一番亲热,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他抱紧熟媚美妇纤腰奋勇抽插百余下,只觉被练倾城阴中媚肉阵阵吸裹揉捏,险些精关松动忍耐不住,情急之下,他猛然抽出阳物,顶入应白雪穴中,才算解了丢精之厄。
练倾城早已意乱情迷,自然不知道自己身体自然反应险些哄出丈夫精来,只是那般站着,娇喘轻哼不已,她一双雪白长腿裸露在外,与秋夜灰袍交相呼应,更显白腻修长,看得远处几个丫鬟更加心荡神驰。
翠竹与杏雨远远站着,看着几女露天宣淫,翠竹毕竟受过彭怜恩泽,虽然心中渴慕,毕竟昨夜才享受过,倒也不觉得如何,那杏雨年方十四,夜里听过几次彭怜与栾秋水行房便已心如鹿撞,此时眼见主人夫妻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宣淫,自然更加又羞又怯,想看却又不敢去看,纠结之情,溢于言表。
彭怜顶着应白雪美穴抽插不住,看练倾城缓过神来凑过来献上香吻,品咂一会儿美妇香舌这才问道:“你说要在省城开青楼是怎么回事?”
练倾城凑到丈夫耳边含住他的耳垂,娇喘着低声说道:“圣教避居多年,如今势力增长极快,有心扩大影响范围,西南五省,都要在省城里新开数家青楼楚馆,或明或暗,不尽相同……”
彭怜轻轻点头,身下挺动不休,口中却疑惑问道:“所以倾城这些日子随在为夫身边便是为此事谋划?”
练倾城轻轻摇头,“奴已拜别教主,如今已告老还乡,不再为圣教驱驰,只是省城这边是奴家养女娥眉管着,她年纪尚浅,奴怕有个闪失,便想一旁辅佐,等一切步入正轨,再抽身而退,与相公朝夕相对,长相厮守……”
彭怜笑着说道:“为夫倒没别的意思,倾城既已同意入我彭家,自然不能再做这些营生,勾栏院里强买强卖之事在所多有,终归有损阴德,倾城却不可不察。”
练倾城乖巧点头,“奴也知道,这些年遭受这些苦楚,未尝不是一种报应,相公且放宽心,奴只是帮着女儿搭台唱戏,断不会牵扯其中的。”
一旁栾秋水情动非常,闻言却道:“今日我与雪儿同姐姐商议家中开源节流之事,倒是说起要开个胭脂水粉店铺,若果然倾城女儿要开妓院,不妨大家合作,到时财源广进,也算一桩美事。”
练倾城笑道:“这倒是不妨,青楼里姑娘们用谁家胭脂水粉都是用,用咱们家的倒也正好两全其美!”
彭怜用力顶入应白雪花房,几番拉扯将她弄得丢了阴精,自己也不隐忍,汩汩泄在妇人阴中,这才笑道:“你们倒是好算计!”
栾秋水莞尔笑道:“才不是算计!奴们这是量入为出、量体裁衣!”
彭怜抽出阳物,按着栾秋水低头含住,在她口中抽弄说道:“水儿且为相公量一量,入了多少,出了多少!”
栾秋水猝不及防跪在地上,随即扬起脸来,一脸娇羞可怜看着丈夫,口中香舌却乖巧舔舐,檀口吞吐不休,神情媚人之至。
阳根上犹自沾着练倾城与应白雪淫液,还有彭怜刚泄出的阳精,淡淡异味传来,栾秋水却觉得花房中一团火热,她吞吐片刻只觉口中胀满,知道丈夫雄风再起,便仰起头来用手套着撸动,娇滴滴说道:“好相公……今夜去奴房里就寝可好?”
彭怜双手捧住美妇面颊,笑着说道:“一会儿在烟儿房里用饭,你过来一起,今夜为夫要玩你们这对母女花!”
栾秋水娇滴滴点头答应,眼中春情无限,面上却红晕不减,娇羞淫媚,不一而足。
众人各自分别,彭怜携着栾秋水一起到洛潭烟房中用过晚饭,当夜母女曲意逢迎,彭怜醉心其中,倒是不在话下。
自此而后,彭怜每日便在家中娇妻美妾蜜里调油,偶尔外出拜访柳芙蓉偷欢,或者夜里去知州大人府上与白玉箫云雨,日子过得自在得意,好不潇洒。
进了腊月,终于天降瑞雪,彭怜想起当日与应白雪雪中交欢,便顺手将陆生莲按在窗前,让她一边对着雪景作画,一边从后面插弄美妇淫穴,竟也乐趣十足,喜不自胜。
漫天白雪飘落大地,窗前几株寒梅傲雪盛开,簌簌白雪之中,书房轩窗之下,陆生莲一身火红襦裙,下身不着寸缕,一双白生生修长腿儿笔直立着,脚跟翘起,迎着身后丈夫抽送,低声媚叫连连。
“好夫君……好相公……怎么这么会玩……如此美景良辰……还让奴一边作画……一边被你肏弄……”陆生莲婉转娇羞喜不自胜,随着身体摇摆配合丈夫抽送,她已丢了几回,不是被彭怜扶着,只怕早已软倒在地。
面前宣纸上画了寥寥几笔,只勾勒出眼前梅花与远处峰峦,陆生莲情迷意乱,再也拿不住笔,干脆一把扔掉,专心体会丈夫粗壮火热。
“当日我与雪儿也是这般在雪中欢好,她一身红衣,与白雪相映成趣,为夫回味至今,仍是缭绕心头不去!”
陆生莲探手回头抱住丈夫脖颈,与他亲吻良久,方才娇喘问道:“好相公……奴与雪儿姐姐谁更骚些浪些……”
彭怜朗声一笑:“若论骚浪,莲儿始终略逊一筹,但你胜在温婉谦和,始终如水一般,也得为夫欢喜!”
陆生莲娇声媚叫:“奴是有些不自量力了……雪儿姐姐那般风骚……便连倾城姐姐有时都被她比下去呢……”
“相公喜欢便好……奴也想每日都那般骚骚的……只想着被相公填满……穴儿一直湿漉漉的……”
“以后天气渐暖……奴裙下便不着寸缕……方便相公随时取用……”
两人深情款款,只觉柔情蜜意无限绵延,正难解难分之际,忽听院外脚步声响,管家蔡安小步进来,远远站在院门处大声说道:“启禀老爷,门外有位贵客求见,说是老爷故人,这里有封拜帖……”
彭怜止住身形不动,抽出阳物就着陆生莲裙裾擦了擦,一拢长袍遮住下体,随即说道:“送进来吧!”
他已不避寒暑,陆生莲却是凡人,屋中燃着两盆炭火,如此温暖如春,陆生莲才能只着一件襦裙作画。
管家低头进来,目不斜视将拜帖递与彭怜,他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出头,原本是外省一家高门大户家的二管家,后来那户人家没落,正好被应白雪请来,妻子也在府中做事,为人本分方正谨小慎微,很得彭怜夫妇器重。
彭怜打开拜帖,上面写着两列方正小楷,他看了看,皱眉自语说道:“巡按使座下察访使,蒋明聪?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位故交?”
他如今已是举人身份,又与知州江涴走得极近,自然结交不少州中权贵,想了良久却想不起来认识此人。
但来人是巡按大人座下官员,这般登门拜访已是礼数周全,自己一介布衣,何德何能要一个六品官员下拜帖求见?
他泛着嘀咕,连忙吩咐陆生莲更衣,穿戴妥当,这才迎到大门之前。
雪落纷飞,雪花片片犹如鸿羽,彭怜立在雪中,看着管家招呼下人大开中门,冲来人拱手行礼道:“晚生彭怜,见过察访使大人,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眼前男子身形纤瘦,个子却与彭怜相仿,见状连忙拱手道:“在下冒昧前来,本就唐突,当不起彭公子如此大礼!”
“大人请!”彭怜伸手相让,与蒋明聪一道进了厅堂。
“请大人上坐!”彭怜神态恭谨,礼数甚是周全,对方官居六品还在其次,他也不是没见过大官,想他是巡按大人座下,州中不知多少人要与他巴结讨好,能来自家拜访,怎么尊敬都不过分。
“这……”蒋明聪不安起来,却听身后一位随从轻咳一声,他便说道:“如此,本官就坐这里了。”
两人各自坐下,彭怜等下人奉上香茶,客气说道:“一杯清茶,还请大人品鉴!”
蒋明聪轻轻点头,随意端起喝了一口,意外说道:“咦!倒真的味道不错,王……”
他强忍住没有回头,冲彭连笑道:“往日本官所喝的,却没这般可口。”
彭怜笑道:“大人若是喜欢,一会儿便让下人取些给您包着,带回去慢慢品尝。”
他叫来管家蔡安,低声吩咐道:“去与二夫人说,取些茶叶包上,一会儿给贵客带走。”
蔡安一愣,随即点头答应,躬身退下。
两人各自喝了口茶,彭怜笑道:“雪天湿寒,大人几位随从不如也去偏厅喝几杯茶暖暖身子?”
蒋明聪迟疑一下,随即摇头道:“不妨事不妨事。”
见他仍是不肯说明来意,彭怜笑着问道:“却不知察访使大人到寒舍来有何差遣?”
蒋明聪一愣,似乎没想到彭怜会这般开门见山,随即笑道:“本官只是听说彭公子今科中了五经魁,心中仰慕,所以前来拜访,倒是没别的事。”
彭怜摇头笑道:“座师抬举彭某,取了个五经魁,彭怜心中惭愧,当不起大人仰慕之情。”
“公子年少有为,人物更是风流倜傥,令尊令堂教子有方,实在羡煞旁人。”蒋明聪笑着说道:“却不知令尊何在,蒋某家中犬子顽劣不堪,说不到倒要向他老人家讨教几招。”
彭怜摇头笑道:“家父在我年少时便已过世,小生受母亲养大成人,如今承欢膝下,倒是得以孝顺家母颐养天年。”
“如此……倒是难办了……”蒋明聪皱眉不语,良久又道:“公子能否请令堂出来一见,蒋某心中敬佩老夫人,只想与她磕个头,以示敬仰之情。”
彭怜微笑摇头:“这却难办了,母亲这几日身体不适,见不得风,倒叫大人失望了。”
蒋明聪见他油盐不进,毫无下口之处,便有些焦躁起来,有心回头,却又不敢,正踌躇间,却见彭府管家进来,在彭怜耳边低语几句,又听彭怜起身道:“大人稍坐,内子有事叫我,小生去去就来。”
他说走就走,留下蒋明聪在那里目瞪口呆。
彭怜转到后院,却见应白雪栾秋水陪着母亲岳溪菱站在角门边上窃窃私语,便过去小声问道:“母亲可看真切了?”
岳溪菱脸色惨白,微微点头,只是默然不语。
彭怜面色一凝,随即将母亲揽在怀里轻柔抚慰,淡然笑道:“蔡安倒是机灵,知道将母亲找来偷看。”
应白雪笑道:“相公才是机灵,让管家找婆母要茶,她又不管着家里钱物,管家又哪里要得来?他来找奴家,奴想着不对,一打听才知究竟,便将婆母请了过来……”
栾秋水小声问道:“相公怎么看出不对劲来的?”
彭怜冷笑一声,“一个六品官员,想见我一个小小举人,便是州中的官,怕也要派人来通传,哪有亲自上门的道理?不但亲自上门,还那般鬼鬼祟祟,后面随从一声咳嗽便有了变化,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计策,当真臭的可以!”
应白雪好奇问道:“那……那人真是……”
她后面话语没说,如今彭怜身份贵重,在妻妾中已不是秘密,毕竟她们都已嫁入彭家,生死与共,再无区分,若那人真是当朝天子胞弟秦王殿下,岂不是做实了,彭怜果然是帝室遗珠?
岳溪菱依旧面色雪白,轻轻点头说道:“是不是秦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确实是怜儿父亲……”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说道:“你们扶母亲回去,我去前院打发了他们走再说。”
彭怜回到前院,见那蒋明聪正与后面那人窃窃私语,他便轻咳一声大步入内,笑着道歉说道:“大人见谅!宅中出了些事,内子定夺不下,小生礼数不周,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蒋明聪笑道:“不怪不怪!公子这般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却不知下步如何打算,可是要进京会试?”
彭怜笑道:“彭某十年寒窗苦读,自然有心一举成名天下皆知,明年会试,自然有心考上一考,便是不中,见识见识京城风物也是好的。”
彭怜这般一说,蒋明聪果然眼中闪过情急之色,只是他掩饰得极好,点头笑道:“公子志向远大,实在是我辈楷模!却不知公子准备何日动身?”
彭怜笑道:“云州离京城路远,二月开考,一月上旬便要动身,却不知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若果然如此,本官到时回京,咱们不妨一路同行……”蒋明聪没话找话,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想要告辞离去却又不敢,一时间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倒不必,小生约了同窗好友,到时一起乘车前往,一路也好游山玩水,体察民情,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正好印证心中学问,倒是不必叨扰大人。”彭怜好整以暇,只看对方能搞出什么名堂。
蒋明聪急的不行,险些便要抓耳挠腮,他又不敢回头去问自家主上,心中思绪混乱,暗中嘀咕王爷这是什么鬼主意。
“大人!大人!”彭怜叫醒蒋明聪,笑着问道:“大人杯中茶水已凉,为你再换一杯可好?”
蒋明聪一脸苦相,他已经喝了四杯茶了,再喝下去,怕是肚子都要撑破,自家王爷非要亲自来府探看,也不知道这会儿看够了没有,他不咳嗽提示,自己也不敢轻易告辞,一时间无可奈何,凄苦点头说道:“那……那就再来一杯!”
彭怜强忍笑意,叫来婢女奉茶,看着蒋明聪如同喝药一般喝了口香茶,再想起他喝第一口时的喜悦之情,不由觉得讽刺至极。
彭怜神情自在潇洒好整以暇,蒋明聪如坐针毡手足无措,二人城府本来自然蒋明聪强些,如今却颠倒过来,自然其来有自。
蒋明聪身后那男子终于直起腰来,看着彭怜柔声说道:“怜儿,去将你娘请出来吧!我想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