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尽管林薇不曾对陈哲显露出敌意,可陈哲也不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

那女子对自己的行踪处境了若指掌,要说是全靠陈伤在暗处跟踪探查,陈哲是绝不相信的。

唯一的解释,便是林薇在自己身边埋了一只眼睛。

可这只眼睛到底是谁,却有些难查……盖因陈哲这贪嘴馋猫一如既往的生冷不忌,到这江南不过几日之间,又收了一窝女人在身边。

尽管如此,但真想排查倒也不难,像是赵佳、马明芝母女,不过匆匆一场露水姻缘之后,便被陈哲打发去了金梅府至今未归,许暖清也是差不多,且还是来历清白的琉璃湖弟子。

像是陶锦、沈稚瑚则是刚到陈哲身边不久。

唯独自陈哲刚到江南便跟在他身边且并未离开的,无非便是杨府和燕归园这两拨收拢回来的丫鬟,以及关家送来的杜氏姐妹,外加一个张雅。

陈哲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差了,谷雨这么显眼的东岛血统,其实反而是最不可能的人选。

不过陈哲心中另一个最可疑的人选就要等过两日回到承天府才能去寻她马脚了……

毕竟后宅中的丫鬟要时时留意陈哲的动态,还是太难了些,而留在身边充做智囊幕宾的人物想掌握陈哲的一举一动,则是易如反掌。

让李香儿收拾残局,陈哲出了温泉,回到后宅。

袁华英在此处等他许久了:“爷,那位小鲤姑娘奴家已经安排妥当了。”

“哦。她人呢?”

袁华英莞尔一笑:“听妾身交代了一些后宅规矩之后,那姑娘便有些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也不等妾身多做教训,便早早上床睡了。”

袁华英能执掌后宅,自不是个随和温柔的人,这般反常举动不免引得陈哲好奇:“怎么?你很喜欢她。”

袁华英被陈哲一点,突然之间竟有些怔忪:“确实……那姑娘的确是格外的质朴天然,让妾身也有些不忍苛责于她。”

陈哲轻声嗤笑了两声,接着问道:“不忍苛责……总不见得也不忍查验吧?”

袁华英躬身揖道:“回禀老爷,妾身在她换衣时细细验看过,她身上并无练武的痕迹,宋艳儿也躲在暗处感应过,确实没有内功的痕迹。”

祝小鲤有没有内功,陈哲当然用神念探查过,不过就怕祝小鲤当着陈哲的面使些秘法逃过探查,虽然可能性不高,却也不可不防,因此让宋艳儿躲在暗处再查了一遍。

宋艳儿的修为不算高,半年来虽有些进步,却也依旧只有先天八段而已,不过陈哲把她带回京城之后,意外发现她竟有一份独特天赋,极为契合一门神念秘法的修行,因而虽然她修为不高,神念探查一道却是出类拔萃,几乎与公主府内未臻巅峰的那几个通天境不相伯仲,是陈哲身边专用于探查的好手。

既然袁华英这般将,陈哲便先把心头疑虑散去大半,也不再管祝小鲤那笨丫头,随袁华英回屋休息了。

第二日风平浪静,悠闲无事了半日,待到午后,村长老余便在前院禀报,说是有一队车马入庄。

来者正是扬南省巡按御史吕范。

吕氏父子俱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吕文胜年纪轻轻沉湎酒色,神衰气损,难免有些猥琐疲懒,而吕范虽是年过四旬,却是面若冠玉神完气足,多年的老御史经历,不止养出了官威,神情间还有些正气凛然,当真好生威风。

可惜到了陈哲面前,这位丰神俊朗一身正气的御史大人转眼之间便露了底色,下车见礼之际跑得飞快,近前便是一个恭恭敬敬的深揖到地,满面堆笑道:“下官吕范,见过驸马都尉,那日犬子蒙都尉照拂,又仰赖都尉出手剪除了他身边潜伏的歹人,下官真是铭感五内。”

“哦,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无非是在下与令郎相交投契罢了,令郎身上那副高洁家风可甚是让在下心折,故而一直好奇吕御史该是何等隽秀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陈哲也算是在官场之中混迹过许久,各色官员见得多了,尤其他身份特别,旁人见他不是曲意逢迎也要恭维客套一番,这交际话术自是熟悉,即便如此,这吕范吕御史依旧堪称陈哲身平仅见的鼓吹手,真叫一个妙语连珠舌灿莲花,甫一见面不过片刻,就说得陈哲连回应都开始有些词穷了。

关键这位吕大人还不止是嘴上本领了得,待两人终于客套结束之后,吕范一挥手,身后随行而来的车马上便有人搬下四个大箱子,见陈哲面露好奇,吕范笑吟吟道:“不知都尉对这江南的戏曲可有兴趣?”

“略有耳闻,可惜来江南之后琐事繁忙,也功夫去勾栏瓦舍里见识一番。”

江南繁华似锦,又是文盛之地,这曲艺戏剧自然也是极富盛名的。

陈哲还在思索吕范提这话头是何含义,却见吕范拍了拍手,那几个搬箱子的仆役立刻打开了那四口大箱子。

四口箱子每一口都有四尺长两尺宽深,打开来一看里面尽是各种色泽鲜艳款式繁复的衣袍。

“这……是戏服?”陈哲少一打量,发现箱子里有几件衣服都是似是而非的假官袍,想了想便猜到这些花花绿绿的艳丽衣衫是何来历。

吕范哈哈一笑:“不错,确实是唱戏所用的戏服……”说着,他声音陡然一高:“别躲了,都出来给你们的新主人见个礼。”

“是。”便听四声清脆甜美的娇声从箱中衣堆内传出,然后衣堆涌动,四条雪白苗条的身影从戏服堆里钻了出来,走出箱子在陈哲面前盈盈拜倒在地。

这场面陈哲再熟悉不过了,无非便是送女人,只是吕范弄这么套阵仗,显然眼前这四女定然是有些特殊名堂。

神念拂过,陈哲能感知到这四女身上都带着些后天境的粗浅功夫,然而身上筋肉并未如寻常武者那般粗壮起来,反而手长脚长,筋柔体软,同时关节处还生着些胼胝,细嫩的肌肤却又不似劳作模样,想来多半该是戏子了。

果然,吕范介绍道:“不瞒都尉,鄙人在这承金道上开着两间瓦舍充做副业,这四个都是戏班里最出挑的学徒,无论唱念做打都是精熟,心中更是记着十几套大戏本子,本来也到了该出师撑台的时候,以此四人做台柱底子,都尉您再配些乐师,找些龙套,便可在家中凑个班子了。”

“呵呵,有劳吕公费心了。”陈哲自然是很满意,莫要说是他在江南的两处私宅,便是京城公主府内,亦是没有养过戏班子,平日宴饮作乐多是让擅长琴乐才艺的姬妾们弹唱助兴罢了,吕范这礼物算是搔到了他的痒处。

四个女伶皆是花信韶龄,容貌姣好,五官俱是清秀精致。

陈哲虽不熟识戏剧,却也知道名伶大多模样素净,盖因她们登台时需要开面上妆,五官明艳者反倒不美。

四女身上尽皆不着寸缕,却又不是无遮无拦,前胸两点与寸草不生的胯下都用厚厚的油彩涂抹,算是遮了紧要处,不过身上寸寸细节依旧是一览无余。

这份礼物陈哲欣然笑纳,唤出袁华英将四女和一应仆役带向后宅。陈哲则是领着吕范说笑着进门,上正厅奉茶。

两人茶过三巡,陈哲便已断定吕范真是个滑不溜手的官场琉璃蛋。

陈哲素来不喜官场上的繁文缛节,可是吕范既能吹又舍得送礼,陈哲便也就有些抹不开面子直入主题,可是几番旁敲侧击,都被吕范不着声色地轻易化解,硬是半点实话也不曾流露,只和陈哲谈些风月趣事。

不过说到底,吕范此来显然也有所求,否则不会这般热切,早早赶来江宜县不说,还见面就送了一份重礼,等到茶桌换做酒桌,几杯佳酿饮过,陈哲干脆抛出饵料,这吕范便也就乖乖咬钩了。

“吕公,若在下所记不错,尊驾在这江南的巡按御史任上已是三年有余了?”

吕范微微一叹,露出一丝愁容:“确实如此,不怕都尉笑话,下官其实一直有回京之念,只是兰台这几年少有出缺,下官便一直蹉跎至今了。”

巡按御史不是什么常职,按规矩,京中的监察御使资历熬够之后,考评上佳者便可得此职务外放一任三年,再回京少不得升个道御史或是去五寺做个佐官,乃是清流谏官一途的上升必经之路。

然而吕范这般超期在任的,不免就有些尴尬了。

陈哲看出吕范的忧愁应当是发自真心,毕竟事关前程,吕范中试稍晚,如今已到中年,不由得他不着紧,当即他便莞尔一笑:“风宪官是这样的,家兄当初立下大功,又有拙荆在朝中发力,最后也只能从督察院升去大理寺……对了,不知吕公可舍得这清流位分,转做些实职?”

吕范的目光微微一亮,问道:“都尉久居京城,当是比下官消息灵通,可是六部内有所出缺?”

陈哲看了眼吕范,转而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之后又抿了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不知吕公今年贵庚啊?”

“额……下官今年四十有三了。”吕范颇沉得住气,神色泰然地答道。

陈哲又多看了他两眼,这才说道:“兵部职方司的员外郎今年六十九了,正准备递折子告老。”

吕范面色不变,只是眼中的光彩稍稍暗了些。

巡按御史乃是正六品,正常卸任回京,留在督察院中,便是转任正六品的道御使,虽品级相同,却是京地殊途,自然是算升迁。

可转去六部做从五品的员外郎,就有些不值当了,毕竟清流高贵,当初自家哥哥陈咨在京城变乱之中立下功劳,直接从七品监察御史转任五品的大理寺丞,即便连跳了四级,外头依旧认为这是陈党的推让,这还是去了同样能勉强算作清流的大理寺。

不过陈哲的话还并未说完:“职方司的郎中今年也六十七了,这次朝廷选拔职方司员外郎,便考虑择一年富力强的地方能吏,在员外郎这位置上勘磨历练个两三年,待熟知司中诸事,便再升一级接任职方司郎中。”

吕范面色不变,眼中的光彩却转而大盛起来:执掌一司的郎中虽比员外郎只高一级,手中实权却多了一倍不止,若是抱对大腿且运气好,过几年去五寺做个少卿,说不定有生之年还有染指小九卿的机会。

当即,吕范冲着陈哲举杯敬酒道:“不知都尉有何事需得下官效劳?可是想要探知最近蒋藩岳的暗中谋划?”

陈哲与吕范共饮了一杯,略带着些戏谑问道:“看来,吕公是知晓蒋藩岳的谋划手段与其目的?那你说说,他打算怎么图谋在下?”

吕范一愣,微微摇头道:“蒋藩岳的目的,确实是借着攻讦刘廉访之机顺势对都尉不利,可是下官也不知他的具体手段,只听到些只言片语,推断他大致是打算以刑案入手。”

“刑案?”陈哲心中思索道,难不成是以玩忽职守懈怠失职为名?这也动不到自己的根本啊。

且先不管蒋正恩到底做了怎样一个局,陈哲单刀直入,开口问道:“吕公,你在这扬南省内做了三年多的巡按御史,那你手上可有蒋正恩的把柄?”

吕范面色陡然一变,脸上笑意尽去,目光深邃地盯着陈哲的脸端详了片刻,看得陈哲微微皱起眉头,吕范这才借着举杯饮酒,收回自己目光:“都尉,下官前日曾听到个消息,不知真假,还望都尉解惑。”

“吕公请说。”

“听闻上个月,漠北的苏陌卫出缺一个经历,北军中自国子监简拔了一员监生充任此职,然而此人未曾出京便突然暴毙,好像还在京中闹出了一场风波?”

“确有此事。”此时于陈哲来说不过一桩小事,虽有些诧异吕范怎么扯到此事,却也无意隐瞒:“刑狱司早就查清此案,乃是此人欠了同窗大笔银子,又得了这任命,让他债主以为他要金蝉脱壳……”

吕范等陈哲将案情大致解说了一番,方才开口道:“这案情我已知悉,不知那个经历位置可有继任者?”

陈哲疑惑更甚:“这个倒是没有,监生娇惯,实在少有人愿去北地边荒做这军中小吏。”

吕范又问:“那这边地军卫的经历,若得军功资历升迁,总算是北军出身吧?”

陈哲蓦然猜到了吕范心思的一鳞半爪,点头道:“这是自然,北边下到经历,上至经略,均是北军的弟兄,长公主的嫡系。”

吕范点点头:“吾儿文胜,乃是副贡肄业,不知可否胜任这个苏陌卫经历?”

陈哲顿时明白了吕范的图谋,他这是要公主府的保证,给他儿子一个北军出身,吕氏父子便从此投效公主府门下,做了长公主的心腹嫡系,同时也是吕家交给公主府的人质。

这点事情,陈哲不用问过林纾枚也可做主:“好。北地苦寒,也不急在一时,就让令公子在江南过完这年,带明天开春去苏陌卫赴任。”

吕范露出满意笑容道:“无须如此,我那犬子还是少了些磨难历练,就叫他不日启程,先去京师再往北行,在那苏陌卫过冬便是。漠北苦寒,却也是最磨人的位置。待他离开江南,下官立刻上弹章参那蒋正恩,下官倒是要看看这蒋弹球自己经不经得住弹。”

陈哲不由得高看了这个马屁精御史一眼,若是他说到做到,那倒也算个行事果决的狠人。

御史虽然本就是专门盯着机会撕咬官员的,巡按御史更是专门监督本省官员,但直接和本省布政使撕破脸的可不多,国朝史上确实有不少弹劾布政使的巡按御史,但大多是升职回京做了道御史之后再反手拿往日东伯填自己前途。

而这般人还没走就要弹劾布政使……就不怕以后同僚都防你一手么?

不过先不论其他,既然有了吕范相助,陈哲打定主意,先将蒋正恩参倒待检,再寻机在蒋正恩身上找他勾连赵家的证据,到时候管他蒋正恩做什么局来构陷自己,自己先下手为强将他除去便是。

正事谈完,两人自然又说起了风月,光有酒席,未免有些不尽兴,陈哲唤来袁华英,打算让杜氏姐妹和燕归园的几个丫鬟出来歌舞祝兴。

不料袁华英却道吕范送来的那四个女伶在这片刻之间就和那几个身具才艺的燕归园丫鬟协调妥当,要给陈哲临时演一出大戏。

陈哲自无不可,当即又带着吕范来到后院戏台。

燕归园赠与陈哲的八个丫鬟都是他们园子里精心调教的,虽然容姿身段当不得花魁,丝竹歌舞却是不差的,此时她们早已在戏台边搭好架子,琴瑟琵琶洞箫阮月一应俱全,待陈吕二人入座,仆役们重新布好美酒小菜,几女便各自鼓吹了起来。

悠扬的乐声之中,戏台后边穿来一句高亢悠扬的念白,两个女伶各自从戏台左右登台。

吕范果然没有言过其实,这两人踩着台步一个亮相之后,便和着乐声唱起了戏词,声音清越咬字扎实,一板一眼一举一动都精彩灵动赏心悦目。

陈哲不常听戏,不过台上两人演的曲目他却也有所耳闻,乃是一折名为《野仙点魁》的古早名篇,说得不过是寻常的书生赶考路遇狐仙的话本故事。

当然了,相较于这剧情故事,更吸引陈哲的无疑是台上的女伶本身,两个女伶都未着戏服,而是如适才初见,光裸着身子只以油彩遮掩,上身两点倒也罢了,两人在戏台上走位行动之际,这下身幽谷不免就有些拉伸牵扯,两人股间一蓝一绿两小团油彩便不时露出几条裂隙,透出那隐密处浅浅肉粉的本色来。

一幕戏演完,两位女伶扭着腰肢下台去了,吕范见陈哲目不转睛地想要捕捉那异色油彩所掩盖的隐密,含笑出声道:“都尉还请耐心,接下来的才是戏肉。”

果不其然,第二幕一开场,陈哲眼前一亮。

第一幕两个男角演技上还是颇为收敛的,第二幕女角狐仙一登场,陈哲才知这出戏竟是如此精彩。

这狐仙头上带着白毛狐耳,身上三点以白油彩遮掩,身后更是有一条蓬松的雪白狐尾自股间拖下,一登台便是一段与众不同的独舞,那舞姿轻盈跳脱,夹着许多模仿狐狸的动作,蹦蹦跳跳全无羞耻之意,充满了兽性的妖媚。

舞罢,狐仙在台上摆了几个架势,尽显身子曼妙之处,待她清唱了一段独白之后,第一幕的两个男角再度登场,此时两人身上多穿了一件带着角先生的裈裤。

见那两个女伶如此打扮,陈哲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剧情该是如何演绎了,果不其然,三个女伶各自唱了几句,便到了原文之中狐仙惑人的桥段,而台上三女的演绎嘛……狐仙跪倒在两个男角面前,左右开弓抓住了两人胯下的角先生,张嘴伸舌施展开口舌功夫一左一右地舔舐吸吮了起来。

三人就此在台上展开了盘肠大战,若仅仅是演出一场活春宫便也罢了,三个女伶扭转身位抽插吐纳之时,动作还应和乐曲拍子,甚至于交媾之际还不忘开口继续唱词。

两个男角裈裤上的角先生显然是双向的,外面那节在狐仙檀口花径之中抽插耸动让她俩也一样面泛春潮,开口唱词自然是带着酥麻腻人的娇媚春韵,听得陈哲颇为心痒。

狐仙女伶同样不甘示弱,一开始两个男角不过是前后夹攻,一者攻她檀口,一者则捧着她臀股卖力抽送,待两男角唱罢一段,三人动作一换,两男角交股而卧,两支角先生并在一处,好一个狐仙,竟蹲身坐下,将两支粗大的角先生一道纳入花径中。

这女伶下身含着两支角先生倒浇蜡烛一坐到底,气也不喘便抬起头千娇百媚地看向台下,一面两腿屈伸抬股耸动,一面开口唱起戏词,只是她口中戏词虽是对着身下两个男角所唱,那一双杏核眼中的如丝媚意却是尽数丢向了台下陈哲。

陈哲自是大乐,哈哈笑道:“果然好戏,华英,记着进门的见面赏钱多给一月个月例的份。”

陈哲声音不大,可他自带内力的声音却是轻松穿透乐声传遍整座戏台,台上三个女伶也听到了,春宫大战演得更加卖力了起来。

接下去这台上的戏是一幕比一幕淫亵,四个女伶轮番上阵,二十多支角先生在十二个肉洞里轮番进出,当真让陈哲大开眼界。

这瓦舍女伶和勾栏花魁还真有些不同,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陈哲见过的花魁哪怕一样是衣不蔽体妖媚入骨,可举止间还是会端着些身份架子,相处之时总会尽力维持寻常神态,光着身子也不妨碍她们谈笑自若气度十足,陈哲评价这般状态乃是内淫外圣。

而台上的女伶则恰恰相反,上了这戏台便是使尽浑身解数在彰显情欲诱惑,然而一举一动都是坦坦荡荡的骚浪贱,可那气质神色让人觉得她们这淫荡分明带着股刻意演绎的味道,配上她们那素净清淡的长相模样,便有了些内圣外淫的意味。

品出其中妙处,陈哲忍不住抚掌大笑:“吕公,这女伶果然妙啊,如此好礼,当真让在下好生欢喜。”

吕范也是知趣,见陈哲兴起:“既然如此,都尉那便细细赏玩,下官暂且告退,弹劾藩岳乃是大事,宜出其不意,下官这就回去写弹章了。”

“辛苦吕公了。”

作者自述:首先给大家道个歉,因为写这一篇的过程前后拉的太长,有些细节部分不小心给写错了,之后写完了有空出个合订本的话,肯定会修订的,这方面实在是抱歉。

然后就是今年下半年,生活中连续遇到不少变故……当初起意写这个,就是感觉前景不太妙,想要未雨绸缪,弄点补贴家用的新途径,结果我那预感确实是对的,唉……暂且先说这些吧。

最后就是一句谜语,先行独占、桥段定制、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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