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玉小日子过得滋润,每日无所事事,隔几天还有大屌美男的上门服务,却不知道皇上无形中给自己树了一个大敌。
“陛下。”贤妃素手纤纤,为皇上斟上一杯她刚泡好的茶,递过去。
苏清玉伺候得好,东方未明近日心情不错,接过茶盏浅酌一口,夸了句:“不错。”贤妃温婉道:“这是闽地才贡上来的新茶,臣妾就知道陛下会喜欢。”东方未明点点头:“还是你懂朕。”
贤妃低头羞涩一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陛下,苏氏那边……”苏清玉被安排搬到安桐院时贤妃就知道了,皇上特意叮嘱她,安桐院的份例照规矩来,让她关注点,不能亏待了苏氏,贤妃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贤妃是东方未明母亲家族的女儿。
她哥哥是东方未明的伴读,现在担任从二品吏部侍郎,是帝王亲信。
兄妹二人都对东方未明忠心不二,所以东方未明对这个表妹很是信任,不然也不会放心将宫中事务交给她。
东方未明放下茶盏,敛了笑意:“苏氏朕自有安排,你不必多问。”他昨夜去了安桐院,今早才离开,苏清玉被他折腾得累了,他走的时候也没醒。
贤妃笑容不变,点头应下,又扯了些其他的话题,说了些和宫中姐妹相处的闲话。
看天色不早,贤妃将皇上留下一同用晚膳。
这点面子东方未明自然是要给的,点了头。
用完了晚膳,贤妃邀请皇上手谈几局,含娇的眼神带着深情与期冀瞧着皇上的表情。
东方未明当然懂得她的意思。
以前他们也是这样,用了膳,下两局棋,闲话几句,他都会顺势留宿。
话到了嘴边,眼前闪过苏清玉的脸,鬼使神差地,东方未明说的却是还有政事,故意忽略贤妃期盼的眼神,离开了贤妃的寝殿。
贤妃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咬着下唇一脸不甘,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召寝后妃了。
虽然东方未明没有和贤妃说过密道的事情,但是贤妃知道,每隔几日,会有宫人秘密送避子汤去安桐院。
“娘娘……”贴身婢女见贤妃表情落寞坐在那里发呆,上前两步,“时候不早了,娘娘可要沐浴休息?”
贤妃摇摇头,思绪万千。
年幼的她一见到英俊的太子表哥便误了终身。
为了接近太子殿下,她便提前进了国学,与其他世家小姐一同学习诗词歌赋、刺绣女工,和一个世家小姐应有的仪态风度她本身和太子就是表兄妹,又因为哥哥的关系,能够和太子殿下说上几句话。
虽说有女子名节的问题,但两人沾亲,对方还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上,所以她家里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女儿粘着太子殿下。
后来听太子殿下说他喜欢知书达理温婉有度的女人,贤妃更是开始刻苦,终于,在太子登基之后,贤妃等来了圣旨,在帝后大婚第二日,一顶红轿抬进了皇城。
她一进宫就是妃位,皇后病重之后,皇上更是将后宫之事全权交给了她打理。皇上说了,这满宫嫔妃,他只放心她。
苏清玉进宫的时候皇上吩咐她多留心点,这是苏丞相的嫡孙女。
苏丞相可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她当即安排了眼线进追月轩,监视着苏清玉的一举一动。
皇上明面上的恩宠赏赐,她都看在眼里,暗中注意着,等着苏清玉露出马脚。
可苏清玉不喜欢宫人伺候,除了三不五时去给太后请安外,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午睡、看话本子。
苏清玉的频繁侍寝,怎么能让人不嫉妒,她进宫六年,也没见有人如此受宠过。
就算是安慰自己苏清玉可是苏丞相的孙女,皇上如此不过是为了让苏丞相放松警惕罢了,她还是觉得着太过了。
于是有了御花园的赏花会,她盛装打扮,看到苏清玉的时候确实有些失望,漂亮是漂亮,但这宫中,哪个女人不漂亮呢?
而且胆小又愚笨,谈吐也不甚文雅,实在是看不出有能吸引皇上的地方。
把皇上的反常归于对付苏丞相的计谋,她放下了心,而且没多久陛下就不再召幸苏清玉,她松了一口气,暗中吩咐撤了苏清玉的牌子。
虽然陛下召寝其他妃子的时间也少了,而且……侍寝时,她明显能察觉出陛下有心事,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后来甚至龙根尚未发泄也不管,直接让人回去了。
以为陛下政事上有烦心事,她虽然不甘心,也没多想。
没想到时隔多日陛下竟然亲自去了追月轩,她思考了几番,还是把苏清玉的牌子又递了上去。
陛下再次召寝苏清玉,她也没太在意,毕竟陛下现在不是和苏丞相闹翻的时候,做做样子罢了。
第二日苏清玉就因为冲撞了皇上被下令迁居禁足了,她倒是惊讶,又听说自己安排到苏清玉身边的眼线都被遣走了。
在这宫里,能做到这件事情的,只有皇上。她还在不解,就收到了陛下的口信,安桐院的份例按照规矩来,别亏待了苏清玉。
安桐院看似冷清,实则被护得严严实实,贤妃实在想不明白,苏清玉是不是对皇上用了什么巫术,下了什么蛊,不然皇上为何明知她的身份不该却还是放不下她。
“听琴,你说……”贤妃叹了口气,问婢女,“陛下对苏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不就是被苏氏使了些狐媚子手段勾了魂去。
听琴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可不敢就这么和贤妃说。
“娘娘,苏氏也就是有些手段会伺候男人罢了,陛下就是图个新鲜又碍于面子,才出此下策的。”
听琴是贤妃的的陪嫁,自小伺候贤妃的,苏清玉的出身背景她是一清二楚的。
“您何必为了个苏氏忧心,您与陛下的情谊,是谁也比不过的。陛下就算一时被迷惑,但也就是把她关起来时不时去看看罢了,难道她还能越过您去?”
贤妃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舒坦了许多:“是本宫想多了。”又吩咐听琴,“安桐院那边就按照陛下吩咐,你多留心点,表面上的工夫做好,别张扬了出去。”
听琴自然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