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让妈妈亲亲。”
依琳的右边脸用着纱布敷着伤口,只能用着左边的脸去蹭茵斯塔的婴儿肥脸,她阿姆的嗷了一声吧唧了一下茵斯塔的肥脸,不小心扭动脖子上的伤口,让她噫的又发出了嘶的一声。
本来还想要抱着茵斯塔摇当人体摇篮车,但是她这个月来的接客都比较暴力,大部分人操批之后还会殴打她做发泄,身体上的新伤旧伤都叠加到了一起。
自从被五人轮奸后,依琳的内心底线已经开始向娼妓的深渊滑落,过去的道德感和现实的残酷撕裂着她的内心,叠加的伤口让她回家时逐渐像个行尸,唯有在看到茵斯塔时,她才能感觉自己像是个人。
茵斯塔那清澈的眼睛里有着她所失去的光亮,头上红色的毛发的脸让依琳更加的喜欢这个孩子,尤其是那萌萌的咿咿呀呀声音,让她做着自己还活在曾经的家庭带着婴儿妹妹的美梦中。
依琳见过很多人会有寄托一样的支撑,照片、项链、戒指、又或者是已经断掉的武器,曾经的她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需要这种寄托。
而当自己不可阻挡的滑向深渊时,她才能理解,自己内心不够强大坚韧,遇到这种事情没有勇气支撑苟活,只能寻找外物的寄托。
她就是那个掉落深渊后看到了美好的事物,渴求帮助的心把孩子误以为是救命稻草,在痛苦活着时又靠着这短暂的美好治愈伤痛。
白天抱着茵斯塔说着过去和父母的美好回忆,有时依琳也会壮着胆子,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抱到人多的地方看来来往往的人流,让她的眼睛去看这世界鲜活的一面。
到了傍晚,依琳就会换上更像娼妓的衣服出去寻找客源。
被五个人抓到仓库轮奸后,依琳想要回到阳光底下的最后一次希望没了。
已经有人做了和她一模一样的食物售卖,而且当她靠近港口时,有着好几个眼露邪淫的人问她到仓库做一次多少钱。
骚扰和语言压迫,让依琳再次自我怀疑,没有了其他人的帮助,过去的经历让她再次自我贬低。
她逐渐向看不到的命运低头。
即将步入正常的生活,在一个无法逃离的事情中落入深渊。
没有收入,日日都在流失存款,不敢寻找他人帮助,不敢寻找治安队求助,外面世界变成了她活着的地狱。
只要放下尊严,张开腿就能拿到钱。
只要放下骄傲,像个性奴一样讨好就能拿到钱。
反正已经是个万人骑了,辜负他人的期待也没关系吧?
害怕已知的遭遇,对生活恐惧,依琳放下了被他人建立起来的坚持。
裹着严实的问别人买不买性服务,直白且让人心生警惕,虽然听着那声音很好听,上半张脸也非常的魅人,但和其他衣着流莺对比起来,看着就让人有顾及。
就算是真有答应了,看到了依琳褪去面罩和衣服后,也是匆匆的上了一发就跑。
一个月内,依琳最开始被白嫖了好几次后,学着其他流莺一点点的褪下衣服,直到剩下情趣胸衣,外披着没有扣起的丝薄睡衣,下身用着短裙来勉强遮挡,每次都学着更像个妓女的语气去询问交易。
服装上的换新,让嫖客更加的能接受这么一个幼态的妓女,而每次交易后依琳都会想着交易模式是否改变。
双方都是陌生的人,在交易的时候都非常小心,不管是客人怕把钱被卷走,还是依琳怕被对面殴打后白嫖。
不是所有人都会想着做好交易,有好几次在被白嫖后,依琳就被打到站不起来,躺了很久才能拖着疼痛的身躯回到家。
西海岸此刻是薪酬再高,但是在这里聚集起来的人,脾气没有因为高工资变得和蔼,更加暴躁的脾气不断重复传递叠加着,一直到了下层近乎无处发泄。
工人们要么相互斗殴,要么寻找其他方法发泄火气。
孤身一人的依琳更容易受到戾气的发泄,大部分的流莺都会雇佣一个打手,避免着自己会被失手弄死,有人守着他们也不太敢发泄过头。
只要不是欺负惨了,大部分妓女都不会拒绝再次接客,而需要避开却避不开的人,她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群摧毁娼馆的暴徒,在无声之中成为了现在防卫团的代言人,在她们眼里,暴徒的行为就是防卫团的信念,因此即使被他们白嫖了几次,娼妓们也不敢反抗。
地下室连通外界的光源逐渐暗下,依琳抱着茵斯塔的手开始有些发抖,她今天有些不太想出去接客,昨天被殴打过的小腹,今天在小便的时候出了血。
她并不恐惧死亡,疼痛也是可以忍耐,但是她还没为茵斯塔攒够足够在未来活下去的钱。
一个月来她询问了快百人,四十来个接受了交易,二十多个给了钱,差不多是每天晚上都会遇到一个白嫖并且殴打她的人。
二十多人愿意付一百八十个铜板的也不多,有用八十个铜板打发她,又或者是交易后讨价还价给了一百二十。
远远低于她看到的那些流莺的交易。
这个月过去,收入下来也才两千四百个铜板,扣去买残次品的生命炼金药八百,也只剩下一千六。
扣除一些想要给茵斯塔更好的营养品,这钱只剩下了八百。
达不到最开始的卖午餐的赚头,而且身体上的疼痛和自我内心的痛苦都在折磨着她。
“但是,妈妈我真丢人,没有用。”
没有专业技能,武力被限制,不敢带着婴儿冒险。
要去求助其他人接手茵斯塔吗?
依琳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这个提议。
但是她现在愈发的渴求一个依靠,她不想现在就把孩子送走。
“对不起,今天就让妈妈休息一天吧。”
她身体好疼,即使炼金药和魔力已经在不断的温润她的身体,但她现在还是感觉这几天的伤口好疼。
心头有一道口子,这道伤疤从她的胸口撕开了全身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