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琳一直在地上躺到了半夜,夜间的冷风把她从昏迷中吹醒,她摇了摇有些沉重的头,从地上开始往家里爬。
地下室婴儿的哭声响起已久,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拉了。
哭喊声让依琳从这种行尸走肉的状态下勉强打起精神,只是被扭了很久的身体一直传来阵痛,疼痛的她无法正常行走,除了像一条断了腿的狗一样爬行,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在她当时想着婴儿床弄的低一点,在此时无法起来的依琳,可以借助平时的熟悉感摸索到那床边的锁扣,而房间内有担心温度的降低,也做了持续性的火焰魔法球来保持温度和光照。
“别怕,妈妈回,来了。”
依琳的声音相当虚弱,她想要把在婴儿床上的孩子拖下来抱到怀里,又怕自己不能一下接到孩子,会把孩子摔到地上。
她自己一个人忍受着疼痛就好。
撑着剧痛扶着床边站了起来,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她的皮肤上。
“又是这样啊。”
被精子射的满身都是。
用手去擦除乳房上面的精液,她感觉擦的不干净,听着婴儿的哭喊也没有感觉心烦意乱,反而这样的声音安慰着她的内心。
撑着身体去找椅子边上的毛巾,沾了水以后用力的去搓揉自己的一边乳房,并没有搓很久,她这时的思绪并不是特别好,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让茵斯塔不会去碰到这些东西。
有些空洞的眼睛,在抱起茵斯塔时,慢慢的开始有了波澜。
裤裆是湿的,还有些臭味,她中午离开前特地喂了乳汁,此刻也不知是夜晚几时,只能先脱下那拉了臭臭的尿裤,又同时把自己的乳头对准那哭嚎的嘴。
“别哭,妈妈在这里,别哭,妈妈回来了。”
眼里渐渐有了光的依琳,轻轻的拍打着婴儿的后背,疼痛的身体倚着墙左右摆动着当做摇篮。
她已经经历了过了类似的事情,再次经历了这种事情,没有了原来的绝望,只是她意识到了,她就是被命运锁住的母狗,被所有可以侵犯她的锁链牵着。
“原来,阳光底下是这么刺痛的吗?”
依琳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崩塌的如此迅速,过去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的发生,不少人在维持秩序,发生了恶性事件都会有人积极处理。
恶徒会被抓到拷打,善良被人们歌颂。
再大的权贵,都要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会惹怒到强者,他们的恶行都不会被放到明面上展开。
万一惹到了某个强者的子嗣或者族人,可以算是双方不死不休的展开。
强者们很少会有被什么东西牵绊,而贵族做不到这种被人盯上的仇恨。
就连是帝国的人体实验,也是私底下找无人的地方展开。
然而依琳就这么的在门外,就这么的在小巷子中侵犯,被阳光照射的黑暗完全抵住了灼烧,她的不堪与污秽在光明养育下愈发壮大。
精神上的自我厌恶和身体所带来的快感让她痛苦,明明已经很努力的从过去的阴影爬出,年幼时培养出来的自信和骄傲,让她亦能在受伤时转化好自己的心态,身体潜意识的害怕并不能让她屈服这种暴力。
即使是被治安队侵犯,她在离开后也被保有维持“正确”的林纳斯从深渊边缘拉住,让她没有一脚踏入深渊。
但是这一次这样被抓着,离着充斥着过去美好的家门只有那么几步,那充斥着过去美好回忆的家就在面前,而自己却在那美好前行着苟且之事。
记忆中的美好支离破碎,散落一地的是她最后一次的坚持。
心中的苦闷和委屈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把脸贴到婴儿上,只是此刻身体散发着浓郁又强烈的味道,她那微微垂下的头僵直在了那里,低下的头看到了粘在发丝上的精液。
“啊,真的是,不能脏了你呀,妈妈先洗个澡再抱你。”
咬着嘴唇对着哭喊的婴儿勉强拉出一个笑脸,被打了巴掌的左半边脸被扯的有点疼痛,婴儿尖锐的哭声让她忍不住的落泪。
把哭泣的茵斯塔放到旁边,即使现在身体相当难受,她也需要及时清理那沾了屎的屁屁。
自己已经够污秽了,不能让孩子也总是染上这些东西。
将浴桶装满水,等待加热的过程,依琳有些无力拧着干净的布,茵斯塔屁股上有已经干了的黄色块状物,她忍不住的想要把这布多拧几次。
已经冒出热气的水先帮茵斯塔清理了下身体,清理干净后她把哭晕的孩子换上新布料,后放到一旁。
想要抬腿跨进桶中,只是一直被强行掰开的腿,还有长时间的侵犯,让依琳只是稍微张开腿都感觉像是被人用力撕开了一样。
“疼。”
被疼痛刺激到了泪腺,触摸到的热水让依琳回过了神,微弱的光把水面照亮,倒映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红肿的眼睛和泛血肿起的半边脸都像个丑陋的恶鬼。
她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从曾经的防卫团的控制中脱离,刚刚发生的事又像是提醒着她自己的过去,触摸的水温所传来的温暖和身上的黏着格格不入,内心深处所有的期待像死水一样寒冷。
鼻涕不断来回的吸溜着,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被热水裹挟的时候,依琳的嘴又控制不住的张开,压着喉咙的呜咽。
【再坚持一下吧。】
“我坚持什么啊,妓女都不会像我一样有过这么多人交配,我就该这么像个娼妇吗?”
内心似乎是两道叹息。
无法发泄又不敢继续哭嚎的依琳只能抽动着肩膀,想要再次努力的平息内心的委屈。
“我真是。”
“天生骚味。”
长着一股媚骚眼,勾引着那群人对自己施暴。
“身体又这么敏感。”
随便一个人都能把她弄到高潮。
“就该是个娼妇妓女。”
要再坚持一下吗?
依琳坚持不下去了,不把自己内心的道德降低一些,她想保护过去培养的品性,不想这些仅剩的骄傲继续被人践踏。
“妈妈。”
“爸爸。”
“救救我。”
心态奔溃的依琳抓着木桶边压着声音,又是像是喊又是像叫的发泄,她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着自己就这么死了好了。
婴儿在哭,她也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