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当起了冒险者。
现在的冒险者协会存留着大量的怪物材料收集任务,苏苏的魔法天赋刚好能够弥补依琳只能靠长矛(哥布林投掷矛)的输出。
似乎有部分的运气被分配在了这里,她们接任务时刚好遇到冒险者伤亡过大,炼金材料需求增加,接近三个月的捡漏,让两人的小金库富有了起来。
依琳的肚子也逐渐隆起,虽然换上长袍也看不出她的孕象,出于担忧,苏苏已经不愿意让她和自己一起出任务。
“但是,但是,我不放心。”依琳眼中含泪,与以往不同的弱气表情让苏苏有些幻硬。
难顶,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就是想流泪的样子,苏苏本来还是钢铁般的心一下子化了。
她心里暗骂一声,觉得姐姐的表情让人怜惜,心里又不敢让依琳真的和她继续出任务。
“不行就是不行!”
穿上长袍看不出来,只要衣服一脱,那瘦弱的身体,有些翘挺的乳房以及隆起的小腹。
一种夹揉萝莉和少妇融合起来的强烈视觉冲击。
更别说她们家里的长相其实是算偏幼,只有依琳那眼睛看起来非常媚人,有着一种荡妇的骚气。
不过这些也不能改变其他人第一眼看到她时,都会下意识的把她当做一个大萝莉。
苏苏更担忧的是家里如果就剩下一个依琳,别人路过她们现在租的地方,看到这么一个幼态孕妇,甚至是想起些色心对她做点什么,自己又不能及时回来,两人很有可能就是永别。
这种事情是两人都是不想遇到的,与父母姐妹的离别已经足够痛苦,如果对方再受到什么伤害,她们只能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
已经享受过爱的时候,她们不愿意回到那种举目无亲的孤寂。
许是怀孕的问题,依琳开始抿着嘴流眼泪,眼角通红的看着苏苏,嘟起的嘴看起来就非常的好吃,搭配上那可怜兮兮的表情。
原本幻硬的苏苏已经别过头去,弯着腰想要按住自己不存在的鸡儿。
“苏苏~好妹妹~再过两个月我就在家里安心等生孩子嘛~”
依琳抱着苏苏的手臂撒娇,富有弹性的且没有用乳罩的睡衣,隔着布料在那嫩滑的手臂上磨擦着。
奶子,姐姐的奶子在摩擦她的手臂。
苏苏能感觉自己鼻血要流出来了,自上次对依琳发情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依琳做过分的事情。
她自己自慰又没有和依琳接吻时候的那种冲动,揉了半天,甚至还不如被达克曼强暴那次有感觉。
在冒险者协会接一些任务的时候,她已经从一些只言片语中了解了部分性知识,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依琳身上发生的事情,那些都不只是弱者的无力反抗。
性侵和轮奸,不说是道德层面的欺压,仅仅是恶人的武力压迫,那种恐惧就可以毁掉一个精神脆弱的人,可以破坏一个不和谐的家庭,甚至让在意他人眼神的活人自绝。
苏苏有了这些概念后反而没有那么在意,她曾经恐惧的是与姐姐分离,自己无法反抗的殴打,还有怪物寄生子嗣。
这些都已经跨过去了,跨过去后她不再害怕,她有更加恐惧的东西。
她也能理解依琳为何发抖,为何会在又人路过她身边时异常紧张。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贴近脸颊的热气,交织的头发中还有一些残留的奶香,诱人犯罪的语气让苏苏有些克制不下去。
“苏,唔。”
苏苏扭过头,举起双手抱住依琳的头,然后对着那温润的粉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舌头很轻易的就撬开了闭合的贝齿,那想要推开侵犯自己之人的手,还和不敢咬下的牙齿的怂缩让苏苏更加的肆无忌惮。
依琳的挣扎推开了苏苏,她不断的往身后的墙靠去,泪汪汪的眼睛流出了难以置信的泪水,那恐慌的表情更是让苏苏克制了多个月的感情一下爆发出来。
“姐姐,我对你有着禁忌的爱啊。”
苏苏的表情在房间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说出的话让依琳呆在原地。
“等等,等下!”
依琳还想挣扎,只不过苏苏觉得自己已经都开始了,这会再道歉,下次想要再来的话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硬上!不带任何拖延!
“我不要!我克制了这么多个月,你刚刚在引诱我!我克制不了了!”苏苏大喊着靠近依琳,手里的魔法已经在凝结。
这会她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她不想放弃这么一次向依琳袒露自己内心的机会。
“我们是亲姐妹。”
黑猫化成了黑色的布料,从依琳身后绑住了她的手,贴近的苏苏脸上有着兴奋的潮红,发抖的手在掰开依琳睡衣上的纽扣。
扭动的身躯,花白的肉体上的小腹有些碍眼,那摇晃挣扎所晃动的乳房,没有遮挡的暴露了两个粉嫩乳头。
苏苏听到过冒险者们谈论那些娼妇乳头是怎么的难看,黑色的小穴是怎么的松垮,说着那些如何让女性喷水的淫言秽语。
但是这些,在她和依琳身上都看不到,依琳还是那样充满生机的肉体。
那无时无刻都在吸引她的肉体。
抱着依琳到床上,苏苏的表情开始暗了下来,黑化般的脸有着一种威压。
“我们明明一起睡了这么久,从租房进来的两个月,我们大部分都在这张床上一起渡过,姐姐怎么不想再和我睡了吗?”
“唔!唔唔!”依琳觉得自己肯定是从魔界人变成变魅魔了,不然怎么会让苏苏发情。
“姐姐啊,你知道吗?”苏苏一边手在轻轻挑动着依琳的阴蒂,另一只手在用指尖摩擦着依琳的乳头。
羞耻和生理带来的感觉让依琳感觉自己的乳头发硬,道德的背德感甚至让脸颊发红。
“湿了哦姐姐。”
苏苏把有些骚味的手放到依琳的鼻口,那种刺激的味道让依琳忍不住的闭上眼。
“那天啊,我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
跨坐在依琳的腿上,抵着头去轻吻那不被她祝福的肚子。
“好多人,在强奸我的时候,还用着拳头打我。”苏苏从肚子往依琳的脖子舔去,长长的唾液让依琳害怕的扭动停了下来。
“拉扯我的头发,扇着我的皮肤,嘲笑着我的无用,玩弄我的肉体”
脖子有一种吮吸感,苏苏的声音让依琳眼里开始泛泪。
“姐姐你像个英雄一样出现了。”
那种模糊视野中看到的,内心逐渐偏向的,扭曲经历所修正的。
苏苏抬起头看着依琳,动作轻柔的解散她嘴上的魔法。
“我,对你产生了道德的禁忌之爱。”
接吻的嘴唇,在呻吟中开始拉丝。
(if线-妹妹的妻子)
依琳在纠结许久后,沉默的接受了妹妹对自己的感情。
她放不下苏苏,但也不知道如何指责苏苏。
既不愿意分离,也不敢去反抗。
她有些怂了,害怕自己的拒绝会让苏苏离开。
姐姐对苏苏的顺从就像一个温和的妻子,这种温柔让苏苏不再抑制自己感情和行为,她越发喜欢乔装打扮的混进娼馆,去观摩偷学里面的玩法,然后如法炮制的开始玩弄依琳的身体。
挑选着那些十分性感的衣物套在姐姐身上,从暗街的娼馆里偷的一些双人玩具,甚至是暗杀那些药贩子,从他们手里强夺一些新鲜的药水涂在假阳具上。
用着魔法将依琳捆绑起来避免她反抗,言语不断表达着爱意,行为一天比一天的粗暴。
原本已经涂了治疗药水勉强恢复伤口的地方,又再次出现了淤青,甚至是一些皮鞭拍打依琳屁股的痕迹多日没有褪去。
苏苏变得陌生,依琳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当初没有推开苏苏的亲吻,是不是这件事情做错了?
“你不准,不准拒绝!”
连续多日的滚床单让依琳想要休息,只不过脑子只想着发泄欲望的苏苏此刻已经着了魔。
她不准依琳有拒绝自己的想法。
她嫉妒于那些上过依琳的人,那些有着她没有的东西在依琳的小穴里温润,他们可以用着充血的下体玩弄依琳,而自己只能用虚假的东西满足自己。
不甘和渴望,交替着那种难以控制的愤怒和嫉妒,在看到那逐渐鼓起的小腹时达到顶峰。
凭什么她怀上了那群人的孽种?
她想要姐姐成为一个属于自己的爱人,她想要把姐姐的伤痕变成自己的象征,她想要把姐姐身上的发生的事情自己也要做一次,她想要把姐姐的内心只有她。
姐姐身体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允许自己的爱人拒绝自己。
她不想要个笼中鸟,只是她的行为创建了一个笼中鸟。
一个金丝雀被锁在了房间里。
像是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苏苏不再带着憧憬和依偎,每一次在向依琳泄欲时都有些粗暴,吻痕变成了咬痕,充满爱意的眼睛变成了愤恨,即使是依琳已经累瘫在了床上,她也要用那些小道具让依琳继续高潮,用着皮鞭把困倦的姐姐打醒,然后舔干净那发骚的小穴,吮吸着带血的伤痕,一点一点的把依琳的身体涂满自己的痕迹。
一直到她自己疲倦为止。
苏苏变化让依琳开始害怕,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妹妹一下子变成了只会发泄欲望的野兽,担忧着独自出行的妹妹也会在外面释放暴行。
夏天的时候依琳被一群人凌辱,到了春天快要过去时,她依旧是被玩弄的那一个,只是施暴者变成了自己的妹妹。
被囚禁了几个月,那颇大的肚子动了一下。
依琳心中突然有种预感,生孩子的时间可能就是今天了。
看着窗户外雪已经融化的街道,依琳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她好像要生了,在这个被囚禁的时候。
在苏苏一大早就出去躲避自己的时候。
如同她心中突然然所想,下体开始流出了羊水,一种难以形容的涌动从心里先开始爆发。
期望,渴望,绝望。
依琳的看着那有些距离的门,眼中泛着些许期望,但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自己坐到地板上,她也渴望自己能够有一个接替她的新生,那些水不控制的从腿部流到地上,恐惧让她有了些许绝望。
羊水在地上流淌着,阴道口在此刻开始扩张,突然发生的事情让她忍不住的开始冒冷汗。
如今的她要自己一个人,在没有看护的帮助下生下这个孩子。
害怕让她坐在地上挪动到床边,拉下床单包裹自己。
在生孩子时会流血,流血会失温,她需要这被子保存自己的温度。
幸好的是房间内还有苏苏做的杰克恒温魔法,不会让她被外面的冷风侵袭。
像是本能一样,她感觉到阴道开始扩张,逐步放大的疼痛开始传递,只是暂时的疼痛没有让她叫出来。
她咬着掉落的枕头,逐渐变疼而冒出的汗水侵袭着她身体的每一处,嘴里的布料难以交换空气,但没有这个布料她就没有可以咬牙坚持的东西。
叫喊会浪费力气,没有人辅助她,没有人可以在她失去力气的时候喂她补充体力的补品。
痛。
好痛。
比被士兵粗暴的用阴茎顶着喉咙还疼,比被牛头怪一斧头横着用武器拍到胳膊时还疼,比被手指头被武器夹到翻盖还疼,比被狠狠的甩到墙上还疼。
像是被人用拳头殴打小腹,被用玻璃瓶甩到脑袋,被用砖头拍打手指,又像被人用着蓬头开着大水抵着下体冲刷,被人拿着指甲刮皮肤,被人用刀去刺着扎着。
疼到脑子失去意识,失去思考,只有忍住呜咽的声音和下体疼痛的推动。
她想着要坚持着,或许很快就能出来了。
没有钟表可以看时间,依琳偶尔睁开眼看看窗户外的阳光,直到那光芒透过玻璃晒进来的那一刻。
她听到了一声哭喊。
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依靠在墙边的身体侧着瘫软在地上。
一个带血的婴儿,头上和身体都带着依琳阴道流出来的血液。
【妈妈,当初也是这么生下我的吗?】
没有停止的哭喊,让依琳昏沉的脑子突然想到了这个,多日空洞的内心忽然有些满足。
在想去用一件衣服包住婴儿的依琳看到了脐带,看到还有脐带没断开,本已透支的体力让她摇晃的半跪的靠在床边。
拖动膝盖的每一下都刺激着阴道,但她不能因为这痛觉就停止自己的行动。
脐带从阴道连着婴儿,那颤抖的手捡起一件撒落在地板的情趣服,没有多余准备,只能这样包裹住皱巴巴的丑婴儿,刚刚扩张的下体还在滴落着血液,脚铐拉动的锁链声在此刻格外的清晰。
她曾经捡到的武器,一把匕首,被她放到了抽屉里。
用着这个从西海岸捡到的匕首,划开了从赫顿玛尔诞生的脐带。
“你是,茵斯塔,是妈妈的星。”
已经没有继续哭喊的女婴,被依琳抱着靠到了墙边。
原本疼到发麻的下体,又传来了撕裂的疼痛,胎盘还在腹中,胎盘的脱落再次刺激到了伤口,含着眼泪有些艰难的把胎盘排出,依琳才松了口气晕倒过去。
满地的血迹。
苏苏带着新的玩具,眼中尽是红色,墙边还有个生死不明的姐姐抱着什么。
她的眼瞳收缩起来,整个身体开始发抖,双腿失去力气跪在了地上,眼里充斥着害怕的看着那气息虚弱的姐姐,多日的妒火在此刻变成了愧疚。
她做了什么?
依琳听到了什么扑通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跪在门口的妹妹。
“能不能,不要囚禁我了。”
苍白的面孔和那泛起晶莹泪水的眼睛,依琳靠在墙上抬起头,披散的头发没有遮住她虚弱苍白的脸。
但是那张脸,还是有着宽容她的笑容。
苏苏忽然理解了什么,那种散碎而不确定的的道德在这一刻凝结,懵懂不知的恶有了明确的认知,这忽然升起的罪恶感压倒了她的背,那个宽恕的笑容变成了掐住她脖子的手,让她无法呼吸。
她犯错了,她犯了很严重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
逐渐跪着爬近的妹妹,此刻的依琳没有以往的害怕,她那满是血的手抚摸苏苏的脸颊,血液凝结的粘稠让苏苏有些反胃。
她在做什么?
因为嫉妒别人在姐姐身上做的事情,害怕姐姐的离开,恐惧姐姐的孩子,愤怒姐姐的温柔,色欲姐姐的肉体,贪婪姐姐的所有,傲慢的对依琳,对自己爱的人,对爱着自己的姐姐,将她囚禁在这里,让她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
“姐姐,会接受你的爱的,别在害怕了。”
依琳嘴角有些笑意,她突然觉得很满足,一个带着罪恶生下的孩子。
一个道德败坏的亲妹妹。
孤儿一样的家庭。
烂透了。
但是这个孩子有她的期望,这个妹妹她也会悔过。
一个有她爱意的家庭。
也挺好的。
“对不起,呜。”苏苏抽噎的开始道歉,然后开始发出哭喊的叫声。
依琳抱着妹妹,蹭着她已经重新长回来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
“我原谅你了。”
这次依琳独自生孩子的事情,让苏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她心底对依琳依旧怀有爱意,只是不再用着娼馆里偷听到的粗暴手段来圈养姐姐。
这种事情,在看到满地血迹时,变成了只能藏匿于心底的恐惧。
她没能力让依琳怀孕,这种在道德上处于乱伦又是同性的恋情,已经让她感觉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她没看见过那些同性之间的爱情。
而且她再怎么争夺,也感觉不到依琳有一丝对她的背德之爱。
偶尔出去接一些简单的任务,饭点回家照顾虚弱的姐姐,说着从街边小巷打听到的带孩子方法,换着不喜欢的婴儿尿布,看着心爱之人的笑容。
她在愧疚中满足,在满足中更加愧疚。
没有大段的空余时间,婴儿每隔一会就会哭喊一次,十分钟二十分钟,又或者是半小时一小时。
依琳还在床上躺着,那次独自生孩子让她的身体十分虚弱,现在每天都有些难以下床,只能靠苏苏照顾。
那是依琳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苏苏离失去依琳最近的一次。
害怕让苏苏远离了冒险者协会,远离了暗街,走进了那些普通人的家里,和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聊天,越是贴近普通人,越是能听到不同的答案,尤其是依琳生孩子时,那大片的血迹。
她从街边看到了有的人生孩子很困难,看到了难产死亡,看到了有人生了孩子后没有调理,苦笑着说自己身上常常头疼的后遗症。
她从路边看到了恩爱的情侣,不是用钱买来的肉体交易,那和父母一样的和睦相处。
因为用了心去看,所以知道了什么是情欲,什么是肉欲,她懵懂的再次理解了爱。
她更加的害怕。
如果依琳死亡,苏苏不认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动力,她大抵会化作一个怪物。(if线1和if线2)
如果依琳以后身体变得虚弱无力,苏苏是见过那些常年躺在家里的穷人,那种近乎绝望的等死和死了根本没有区别。
越发了解了这些曾经没有过的知识,苏苏更加的不敢面对依琳,深夜更是会醒来偷偷的给自己几巴掌,每天晚上睡觉时脑子里只有愧疚感,越发愧疚,越发对依琳百依百顺。
她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前一段时间为什么对姐姐做出那样的事情。
就因为姐姐没有拒绝吗?
她自以为是的成长,是只成长了力量吗?
依琳看出了妹妹的自我怀疑,但她没有去开导,心理成长不是开导就能真的解决。
她们知道自己错在哪,所以更加的走不出去。
“今晚一起睡吗?”
隔了快一个半月,苏苏原本那白嫩的脸已经挂上了两个眼袋,不敢看见姐姐的苏苏,每天晚上都蜷缩在另一个房间里带着小孩。
受到了依琳的邀请让苏苏退了一步,多日不安又虚弱的身体一个崴脚坐到了地上。
无知的恶行,在有了良知后就变成了一种鞭策。
“不,不了,茵斯塔晚上会哭,我还是和她睡一起就好。”
苏苏没有带过孩子,她不知为何一个月的婴儿还不能安稳入睡,早上哭完晚上闹,苏苏本身心里又极度不安,她害怕着依琳离她而去,不敢让依琳来带孩子,而闹腾的孩子让她更加不安。
姐姐会闹一下多好,她好希望姐姐打她。
已经能勉强下地的依琳,一瘸一拐的走到苏苏身边,她伸出了去抚摸妹妹的头发。
她们两剪短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回来了,只是依琳没有再绑自己喜欢的双马尾。
将苏苏拉起来,那别过脸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让依琳不由得笑了出来。
前面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心虚。
“我原谅你了。”
一个豆芽菜抱着另一个豆芽菜,依琳的呼吸声在苏苏的耳边呼哧着。
“我原谅你了,亲爱的~”依琳的声音如此轻柔,像是即将远离的声音。
仅仅是这样的一句话,让苏苏的眼睛瞬间泪崩,她自知对不起这个一直包容她的姐姐,也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依琳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
“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又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依琳可以下地了,她能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在流失。
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在迈入死亡。
为了能和两人能在一起更久,她没有选择和苏苏一起继续参与冒险任务,而是放下魔法和武器,学起了家里曾经都不教的事情,那些普通人家里的小女孩成为母亲的事情。
苏苏也没有在冒险者岗位上继续接任务,在一次带学生的任务中,听到了赫顿玛尔的本土魔法学院需要招收一些学院助理,她以极强的天赋从几人中获得了这个岗位。
在成为助理的第三年,苏苏成为了初级魔法讲师,工资翻了一倍,有了更多的人青睐她,那和依琳居住的家中常常有人拜访。
依琳成了苏苏明面上的姐姐,晚上的妻子,她极少出门,期望让自己活得更久。
只是,即使是这样了,她还是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成长起来的茵斯塔很乖巧,她长得像依琳小时候,并且那身体已经足以让从依琳身体转生进去的灵魂慢慢成长开来,四岁的年纪就已经掌握了魔法亲和,到了她八岁时,苏苏将她带到了魔法学院求学,当日在家中尝试做新面包的依琳摔倒在了地上,腿部逐渐失去力气的她有些凄惨的咳出血来。
两人回来时依琳什么都没有说,向以往那样美好的一起吃着晚饭,聊着外界的趣事,一起在洗澡时相互抚摸,接着平淡的换上睡衣相拥入睡。
等到第二天醒来,依琳看向梳妆台边上的苏苏,犹豫一会后才说出了昨天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昨天腿突然没有力气的跪倒在地上,学院里面有对人体比较厉害的研究者吗?”
这个世界没有医生,只有炼金术师和圣职者,这两者一个靠炼金药,一个靠圣光,两种方式都更偏向于补充失去的血液。
依琳不觉得自己是缺少生命值,而是生命最大值在跌落。
她想要借助那些研究人体的炼金术士,解决她使用生命炼金药和圣光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学院的人都没有这方面研究,在询问一圈后,依琳心中有些失望,而苏苏和茵斯塔被着急填充了内心。
那看似健康的生命上,有着一把随时会斩下来的刀刃。
第一年,第二年,尚且充满活力的身体还能维持健康。
第三年开始,依琳的头部止不住的发晕和头疼,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就连想要强撑下地都会因为头晕而摔倒。
这样伴随着身体折磨,一直到听闻了魔界和阿拉德大陆连通,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下地的依琳感觉生命在恢复。
是继承了依琳意志,也是想要圆上自己梦想的茵斯塔,在十岁的时候向自己的母亲展示了一遍战斗法师的炫纹和体术,在十七岁时,经过了大量突发事件的她已经能够将魔力汇聚于体内,近乎有着像游戏里一样的长角变强。
“妈妈!听话!”茵斯塔双手按着想要下床的依琳,和小时候所看到的幼态少女不一样,现在的依琳身体只有虚弱的干枯,干瘪到极致的干尸。
“但是,你的奶奶家乡,妈妈真的很想去一次。”
依琳仍旧记得母亲对家乡的渴望,曾经无法达成的愿望,她希望能死后埋葬在魔界。
苏苏和茵斯塔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依琳的请求,由苏苏找了冒险者协会做中间人,茵斯塔一路背着依琳到寂静城。
跨过颠倒塔,经过一个个已经修建好的驻扎地,已经有不少冒险者都在去往魔界的路上。
“这里就是魔界吗?”
荒漠和风沙,植被稀少,有人的地方就有混乱。
三人在徒行过程中向导走失,没有人带领的她们走到了一片满是魔法的森林边上。
“这里就是中央公园?”
茵斯塔看着外围有紫色环绕的雾气,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一路上三人听闻了魔界发生了新的故事,比如和她们母亲同名的阿莫娜,在魔界和凯蒂携手冒险家共同对抗佧休派,十几年前有一批阿拉德大陆的人掉在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
三人走到了森林之中,一路上魔法树自动为她们开了一条路,一直到了一间小屋附近时,她们听到了一阵讨论声。
“看起来和暝好像啊。”
“是不是那个变态老太婆又生了孩子了。”
“好恐怖啊,她都有三,四个孩子了,这还有三个,好恐怖啊,她是不是痴女啊啊啊啊。”
“奇怪啊,那个男人不是把自己改造城魔道学者们的究极造物了吗,我们不会也要变成那个变态男人的生孩子机器吧?”
“不要啊,我才五十岁,我还不想那么小就生孩子。”
“她看起来好小哦。”
没有掩饰的声音让苏苏和茵斯塔都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一直到有个身着公主裙的魔法师走了出来。
只有虚弱的依琳感觉听到了家人的名称,有些无力的眼皮动了一下。
“日安,我是阿赖-识耶,人偶之森魔女会的一员,请问三位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人偶之森?不是中央公园吗?”
茵斯塔听到阿赖的话,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太好了,不是来抓生孩子工具的。”
“哈哈,我就说嘛,她都十几年没有生小孩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孩子。”
“她们真的好像啊,是不是阿莫娜出轨了,呜呜罗尼好可怜啊,我是不是可以去把那个炼金生物骗过来了。”
“那个怪物天天挂在老太婆腰上,羞羞羞”
嘈杂的讨论声再次响起,听到熟悉的名字,依琳忍不住的想要仔细倾听。
那十多年来的思念,不是苏苏和茵斯塔陪伴就能平息下来的。
常常虚弱在床上的依琳总是会想着家人要是还在就好了,那种怀念像是在心底扎了根,难以拔除。
“你们知道阿莫娜在哪吗?”
依琳的声音不好听,让那些嘈杂的讨论声都停了下来。
“救不救。”
“救什么救,我们是什么魔法你心里没点数吗?”
“干嘛,大人也曾说过黑魔法的极致也是神圣的。”
“你看着她那快死的身体再说一遍?”
“不准说死!”
死这个字刺激到了苏苏,她怒吼了一声,身体爆出了极强的魔法威压。
那似曾相识的魔力信号,让躲在树后的魔女们停止了谈论。
阿赖也知道她们估计是误入,而且和当年打到这里的阿莫娜有紧密的关系。
“她们有些闹腾。”阿赖这么说着,看到了那个散发魔力威压的魔法师眼圈已经发红,咬着嘴唇的样子像是会随时掉泪。
“要死了啊。”依琳听到了她们的判决书,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苏苏听到了依琳的失落,赶忙收起自己的威压,回头去安慰的说:“不会的,姐姐不会有事的,教堂的人说了,你还能活好多年的。”
茵斯塔的鼻子有些酸涩,她是从依琳臃肿的灵魂里脱落下来的转生者,依琳是她,也是她母亲。
做一个姐姐,做一个母亲,依琳合格了。
做一个自己,做一个战斗法师,依琳什么都没做到。
“抱歉,我们的魔法技艺还不足以救助她,这个地图。”阿赖拿出了一张地图交给苏苏。
“这是从这里到中央公园的路线,如今佧修派还有残党,你们去的时候务必注意安全。”
阿赖看着离去的几人,松了口气。
“阿赖阿赖,为什么你不救她啊?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要死了。”
“对啊阿赖,你不是最喜欢救人了,把她那个身体变成人偶,变成人偶还能拿去威胁老太婆,那个老太婆太没情调了。”
阿赖没有回应这些疯疯癫癫的魔女,她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她们的魔法,说是拯救,倒不如说是把记忆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下来。
在中央公园。
阿莫娜内心着急的处理着事情,夏勒心脏自爆后带来的影响极大,她作为阿拉德流落的领袖之一不能直接离开。
她十分的想马上回到阿拉德,那里还有她十几年没见过面的两个女儿。
“妈!妈妈!快走!”昭昭一改常态,脸上惊慌的推开阿莫娜的门。
“怎么了?慢点说。”
昭昭生性有些淡漠,但和凯蒂学习了那么久的召唤之路后,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总是面无表情,阿莫娜很久没有见过昭昭惊慌的表情了。
“姐姐,大姐,要死了,快。”昭昭没有理会阿莫娜的疑惑,冲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一路冲到暝的房间,依琳的妹妹们都在围着床,床头的茵斯塔在忍不住的啜泣。
“依琳,依琳。”
阿莫娜轻声呼唤着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孩子,曾经她们说着悄悄话,亲昵着聊着喜欢的东西,在被窝里面闹腾着搂抱。
那面孔,已经不是她再熟悉的模样,只有那种受尽苦难后的悲哀。
在煎熬了这么久,她重新遇到了自己的孩子,只是眼前之人近乎变成了一个皮包骨。
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依琳勉强睁开了眼睛,无血色的脸上有了一丝红润,那脸上拉起了一个极其幸福的微笑,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有抬起的手还是松懈了下去,然后无力的闭上眼睛。
暝根本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就算把依琳变得不再是个人,也比亲人就这么离去好。
浓重的黑雾依琳包裹进去,藤蔓强行拘留着那外散的灵魂。
“我,不,允,许!”
阿莫娜带着期望的看着暝控制魔法,几个姐妹都在盯着那浮在空中的浓雾。
她们知道暝是学黑魔法的,也有一些囚禁灵魂,用着相当邪道的方式拯救生命。
刚刚的暝一进来就脸色苍白,那发抖的身体让几人以为依琳没有救治机会。
“咳,咳咳。”
依琳的尸体突然开始发出了咳嗽声。
“姐姐。”
“妈妈。”
“孩子。”
“女儿。”
“出去,都出去,别挤在这里!”暝大声的把想挤上来的人推开,她的魔法没有完全救回依琳,只是把那被冥界的灵魂夺回。
和冥界抢人也要安静的。
要是鬼哭哥在就好了,暝突然很想念那个在魔界大战里的一个鬼剑士。
下一任的冥界主君,有着极强的剑术,还能借助血气之力发出一种强大技能。
可惜太清纯了,被她调戏两下就跑了,明明那个人看到自己的丝袜时脸都红了。
被赶出来的几人只能扭头抓住苏苏和茵斯塔,带着怒意问着依琳为什么会这样,身上那爆炸的杀意都快要变成实体化。
“是我。”
苏苏低着头说着。
“是我囚禁了姐姐,让她一个人生孩子。”
“是我的错。”
错误的发生,也不一定是一个人的问题,她们更相信是依琳丈夫的错。
“她丈夫呢?”昭昭面色难看,她没想到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现在她还想着可能是其他人的问题。
苏苏沉默不语,她不想说出这种事情。
看到苏苏不说话,昭昭拉住了她的衣领,用着极大的声音吼。
“她丈夫呢!你说话啊!带着她快死的样子回来算什么事啊!”
菁和茵斯塔一人一个拉开两人,阿莫娜也想问,但是看到苏苏哭着的样子,想要说出去的话又收回到嘴边。
这样僵持不下,两人都不愿开口,一直僵持到依琳磕磕绊绊的走出来。
那皮肤还是不健康的苍白,眼瞳和头发的全部褪色,只剩下一种接近死亡的白。
“你就是我的丈夫啊,这些也不是你的错。”
随时可能会摔倒的身体,暝想帮忙扶着依琳,被她瞪了一眼又收回了手。
没有血肉和心脏的流动,就算是复活,也没有复活全完,五妹的魔法把她改造成了魔法生物,她的灵魂在撕扯的时候洒漏了一些东西。
“依琳。”阿莫娜看着那个已经不再是人的女儿,原本悲伤的心稍微平复一些。
从此以后,依琳都会以暝的魔法造物而活着,体内的血肉被魔力管道替换,魔法生物没有情绪,她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失。
即是新生,也是重造。
但起码是个勉强的团圆。
就是女儿说的话有些劲爆,让在场的其他人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不是她的问题,是我。”
“是什么啊!”苏苏哭着喊出来,这件事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障碍,每天都会想着自己为什么把依琳留在家中。
“就是我失心疯的把你关起来,让你一个人生孩子流了满地血,是我啊!你在是什么啊!都是我的错!”
依琳摇了摇有些行动不便的脖子,僵硬的走到她面前。
“一直以来身体不好,没机会和你说这件事。”
“我的身体已经烂了。”依琳扭过头,拉着难看的笑容看着昭昭。
“这具身体。”
这是一具什么样的身体?
千疮百孔的心,只出不进的生机,破的像风化的布料,占满了锈的铁块。
“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也逃不出去,结局不过是死在那场灾难里。”
她逃不出去,至今她都会回忆起那时的噩梦,陷入沦陷时逃不出的噩梦。(if线1)
“如果我没有接受你,我也不过是继续沦为其他人的泄欲器。”
她的能力薄弱,自己一个人又能如何,没有人需要一个随时可能会生下孩子的存在。(下一章可能的if线)
“你是不想离开我,而我已经只能依靠着你。”
忽视了自己的重要,背负了他人的罪恶。(这一章的if线)
“只是刚好发生的事情,那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的。”
苏苏打断了依琳的话。
“不是的。”
她说不出来,后面才出来的道德包袱让她羞于开口过去。
依琳僵硬的迈出步伐,艰难的抬起手去按在那个抽噎的妹妹头上。
“只是运气不好。”
“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只是刚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连串的崩塌像多米诺骨牌那样。
没有能选择正确的路,没有能选择美好结局的那条路。
积压了十多年的愧疚于此时结成一团。
“我原谅不了自己!”
苏苏完全走不出去,已经走了十多年的牛角尖,在依琳逐渐衰弱的时候已经达成了死结,她哭喊着逃走了。
依琳不熟悉现在的身体,能走到苏苏面前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了。
倒向一边的身体被昭昭抱住,她只能看着那个逃开的妹妹。
菁看到大姐有人扶,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跨上扫把跟上了跑掉的苏苏。
“妈妈。”茵斯塔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本走到依琳身边,配合昭昭扶着依琳。
“妈妈。”依琳低声呢喃了一下,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母亲,褪色的眼孔有些颤动。
她好想念家人啊。
这不会是梦吧?
多年不见的母女有千万想要说的话,只是这时两两相视的眼睛,她们都没有选择开口。
给了大家一点缓冲的事件,嘶哑的声音才开了口。
“先把那个小笨蛋带回来吧,我身体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没人跳出来追问发生了什么,她们对两个人的过去一无所知,甚至在这时候都无法做出任何帮助,除了先听依琳话也做不到什么。
只是,把依琳变成了这个样子,算得上好吗?
大家都不知道,一个没有办法的选择,如果时间再多一点,用在罗尼身上的炼金术或许更加合适。
家人的离去太痛了,痛到她们都不愿意离开家。
姐姐那一刻濒死的样子,剪掉了苏苏一直以来的理智,甚至在出门的时候她都已经做好自杀的准备。
如果没有暝的魔法,如果没有二姐质问她,如果没有母亲那焦急的表情。
她跌跌撞撞躲到了森林里,菁默默的跟在身后,也没有去阻止她乱走,再怎么走,也比不过她经常带着老爹过来串门时迷路的多。
看着三姐躲在树下发呆,菁狗狗怂怂的坐到她旁边。
抱着腿的苏苏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她自己沉溺于十几年前的错,因为自己心态崩溃,别人不管怎么想都是她矫情。
“你和姐姐,怎么了?”菁小心翼翼的开着口。
怎么了?
苏苏开不了口,她不敢说出那么荒诞的事情。
依琳可能可以,自从两人正式在一起后,她的那种羞耻心似乎在急速下降。
一个普通的女性,她们耻辱于说起这类事情,会裹得更加严实,依琳在生了孩子后,反而没有了这种羞耻感。
可以当着家人的面褪下衣服,裸着身体在房间里走动,可以和裹着一块浴巾和门外的送奶小男孩聊天,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受过去的影响,她不敢提出自己的想法。
而且她也不知道依琳是不是在报复她,这种患得患失让她更加不敢说出口。
她们的地位突兀转化。
尤其是如今见到了家里人,还活着的家人。
依琳多么依赖家人,苏苏是体验过的。
而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扭曲同性恋,对姐姐乱伦,将她囚禁,床上性虐待。
那边呢?
那边有着心智正常的妹妹,爱她的母亲,还有一个看起来已经像是挂件的父亲她不敢去揭开依琳的过去,也不敢把自己的行为说出来。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苏苏不远处响起。
不是打到她脸上的巴掌,她扭过头去,看到了依琳别过的头,还有阿莫娜的发抖的手。
看到姐姐被打,她眼瞳都缩了起来,整个人半爬半跑的摔倒在地上,挣扎的跑到依琳身前护住她。
“她是你妹妹!”
“所以?我喜欢她,她依赖我,反正你们也都死了,我们结婚也没有什么不是吗?”依琳的表情冷淡,她没有在意脸上的红肿。
脸上没有感觉,依琳忽然感觉有些难过,这具身体的感官在退化。
阿莫娜气到发抖,顺着菁追上来的几个人,她们也想知道两人这么多年过的怎么样,只是没有开口询问。
依琳先开了口,一开口就是自己爱上妹妹,找人轮了她,在她害怕的时候让她依赖自己。
这么荒诞的事情她们不太相信,但是依琳开始说着自己和她玩的细节,说着自己被内射时内心的欢愉。
气到阿莫娜,吓到了几个妹妹。
只有罗尼挑了下自己不存在的眉头,思考起为什么依琳要说这些话。
作为炼金生物,现在的他更加的冷静,也更容易的将大女儿的行为去和过去比对。
在场的内心不会相信,但是依琳说着苏苏是怎么害怕,那样的秽语让阿莫娜本来就没冷静的手先动了起来。
只不过打完她也后悔了,心里知道女儿在说谎,也生气依琳说谎。
难道有什么比现在的魔界还强大的势力吗?难道有什么她们不能解决的势力吗?
她们在魔界努力,就是为了回到阿拉德,能再次保护她们。
这一巴掌打的苏苏心疼,跨越了伦理道德后,她是真的把依琳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就算是这个妻子没有那种爱意,只有长辈的慈怀。
依琳是姐姐,也是爱人。
“是吧,丈夫?你也喜欢我不是吗。”依琳脸上没有笑容,非常平静的用陈述的语气说着问句。
苏苏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明明遇到了十多年没见的家人,明明濒死的爱人被救了回来,明明只要瞒着什么都不说就好了。
她继续她的愧疚,让依琳能够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种愧疚带来的爱和索求。
“你疯了啊!?喜欢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苏苏抓着头发大喊着,她听不懂,也不想听,她想逃避,她想将过去的自己掐死,掐死那个脑子里只有错的她。
依琳像是没听见一样,拉过反应不够迅速的苏苏,当着几个人的面舌吻起来。
阿莫娜被吓的后退一步,变成炼金究极造物的罗尼和几个女儿都用手捂着眼睛,偷偷用手指缝看着接吻的两人。
羞耻、愤怒与一种她没察觉出来的兴奋,这些情绪让苏苏脸上有了些许红晕,她崩溃的理智在这样的接吻下反而重新回来了。
她意识到一件事,姐姐是在揽下她犯的错。
这样的场面甚至是让她有种时空错乱假象,像是小时候犯错了,姐姐站在她们面前,用着骄傲的语气说着自己是怎么做的,用着怪话把错揽在身上,几个妹妹就像鹌鹑那样躲在她后面。
母亲会就象征性的拍了一下依琳的头,自己偷偷的找到犯错的人,拉着她们不要这样让姐姐背负错误,带着犯错的妹妹和姐姐道歉。
“唔!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苏苏推开了依琳,嘴边还有些拉丝留下的液体。
“你就这么见不得我被妈妈打吗?还是见不得我的愧疚消失!还是你已经不愿意要我了!”
“我做错了啊!做错了事情被惩罚不是应该的吗!你为什么总是想着把事情搂到自己身上!”
“你那。”
苏苏喊到这里,声音嘶哑了些,她又想到了依琳逐渐虚弱到无法动弹的时候。
“破败的身体,又怎么能够。”
“又怎么能一直保护别人。”
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她像是忏悔一样的低着头,她不理解,她确实不理解。
别人犯错都是想着躲起来,依琳这样帮她背上黑锅。
她不理解。
“这么多年,你只是把我当不懂事的妹妹吗?”
依琳困难的蹲了下去,看着眼泪滴答滴答落下的苏苏,伸手去抚摸那个自己最喜欢的红发。
“在我眼里,你们都没有长大呀。”
【依琳,你的几个妹妹都好内向啊,能不能帮妈妈好好保护她们?】
多年前的阿莫娜如此说着,她从未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做错了什么。
“妈妈当年对着我说,这是你的妹妹,要好好保护她。”
“我没能保护你,我也很愧疚。”
没能保护好苏苏,也没能让她在第一时间带回正轨。
只能让她如脱离赛道的马车,那样一路跑错地方。
她也没有什么能力,只能用这种自我受伤的方式企图把她拉回来。
像个小孩一样,自以为伤害自己,就能让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以为这样就能让其他人听到自己的想法。
然后哭闹的搞砸一切。
有没有更平和的方法。
有,但依琳不想用。
已经崩溃的感官让她像暴露狂和露阴癖一样,她就是想把自己的所有不堪展露出来,让大家捂着鼻子离开她,那样她就可以像个腐坏物一样腐烂。
让她安心离开多好。
这十几年来,虚弱的不只是有她的身体。
那岌岌可危的还有她的精神状态。
她们愿意照顾她,再也没有过去活力的依琳,每日只能靠着别人照顾活下去,走路需要扶着墙,上厕所会漏裤子,就连吃饭都有可能把东西吐出来。
就连母亲刚刚的巴掌,还没有她突然失去力气摔倒在地板上疼,还不如她自己躺在床上的咳嗽难受。
她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家人照顾,她无法享受照顾。
“先,先回家吧,依琳,也很久没见了,不用那么着急吧。”
罗尼那合成出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样短暂的僵局。
杀人干架做炼金药他可会了,家里哪个女儿不是这样的好手。
道德伦理感情。
他虽然变成了没有血肉的炼金生物,但阿莫娜起码没有出轨,过去也没有这种,类似这种劲爆的画面。
昭昭一直跟着凯蒂学习召唤魔法,菁亲手把罗尼弄成了炼金究极生物,暝看大家都有想做的,就想找点洋娃娃陪自己玩,被阿莫娜带到了人偶之森。
十几年前那样的事情发生后,他们越发不愿意分开。
看起来分布在了不同组织和地区,但都是为了能重新回到阿拉德做准备,就连他都害怕自己不能回到阿拉德,将身体转化成了炼金生物,没事就挂阿莫娜腰间想着回阿拉德的方法,有事就直接变身参与搏杀。
现在想想,整个魔界人和穿越到魔界的阿拉德人拉起来,估计都没有几个见过这样的场面。
依琳拉起了苏苏的手,搂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回去,剩下的几人害怕的要死,没有继续说话,生怕点了什么新的导火线。
主要是今天的这种事情太超乎常理了,除了故事,谁也没见过这种事情。
茵斯塔蹲在家门口等着人回来,她心里对两人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是她挑不开。
一个继承的希望,一个继承的爱情。
她很难不想到依琳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会不会自杀,而苏苏会不会把她当作第二个依琳。
“妈妈。”茵斯塔走到依琳身边,挽住了她的另一边胳膊,眼神还时不时的偷偷往后面几个熟悉的面孔看去。
以前的妹妹和母亲,现在突然辈分大了一辈。
依琳像是亲昵的用额头碰了下女儿的头,压低声音说:“去追求你的梦想吧,妈妈会在家里等你。”
“以后不用在辛苦你了。”
这具身体,事事都要人照顾,如今解放了,也不再是把她们束缚在身边的理由了。
风暴的湖面突兀的平静了下来,原本要回阿拉德的几人现在都没有了那么着急,来到魔界的三人略微的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和依琳住在了一起,她们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姐完全变了个人。
会赤裸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去摸遍她们的身体,眼里没有一丝情欲,手上的动作相当老道。
被依琳的表现惊到的阿莫娜,过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和几个女儿把苏苏单独逮住,趁着依琳没注意的时候几个人把那个沉默许久的苏苏堵在房间里。
“她过去一直这样吗?”
“是不是你调教的?”
“姐姐还能变回去吗?”
“救命,昨天我被姐姐摸的脸红了,今天都不敢看她了。”
话时这么问着,但是大家都没有对此有什么负面情绪,唯一影响的是罗尼每天进门前,都要在门口问一下依琳穿衣服了没有。
叽叽喳喳的声音让苏苏往墙边缩了缩,其实依琳身体还好的时候,她就喜欢姐姐这种毫无防备的样子,她可以随时随地的在沙发上舔依琳的耳朵,拥抱着滚到地板上用力的亲吻,在厨房浴室客厅书房里面随时随地的吮吸身体。
依琳和她在一起时,就像个完美的妻子一样。
如果没有身体衰弱的话。
“姐姐变的好安静哦。”
小时候的依琳带着大家玩,现在的依琳只会默默的跟在她们身后,又或者是躺在那边发呆。
像个垂暮的老人,只有和她们在一起时,那种暮气才会褪去,焕发着一点活力。
“姐姐的孩子是谁的?”
这个问题把苏苏炸红了眼,她咬着嘴唇看着暝。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暝的魔法能救人,那她是不是能看到那些十几年前的痕迹。
“不知道。”
苏苏只能猜到一个人,那个人在茵斯塔八岁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是依琳躺床痛苦的咳嗽,他带着几个盒子从窗户里面跳进房间。
几个头颅,依琳在看到那几个头颅的时候,让苏苏出了房间,里面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到。
那人后面再也没出现过,苏苏警惕了很久都没找到那个人的痕迹。
问了半天苏苏什么都没说,只要一问一些关于依琳过去的事情,她就会眼睛通红的瞪人,这件对过去的探究就这么放了下来。
只是魔法师的好奇心是很难压制,尤其强者,那群存在到了更强大的境界时,未知的只有未到达的境界,没有不知道的现在。
一家人在魔界呆了一个月后,处理好了魔界和流落到此地的阿拉德人关系,带着想要回到家乡的人回去,阿莫娜感觉肩上的担子小了下去。
依琳和苏苏带着昭昭回到了她们在赫顿玛尔的家,菁被暝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小女儿琳素本来想去天界看看,不过看到大家都回了阿拉德,就回到了这个最初冒险的地方去找赛丽亚。
她们曾经在西海岸的房子没了,现在的那个位置是一个独眼瘸腿的中年人在卖药剂。
“药剂是什么?”
阿莫娜看着手里名为通鼻药的黑色药水,疑惑的问着那个盯着她的店老板。
“炼金术和圣光都无法治疗的伤,给穷人用的。”店老板这么说着,他忽然喊了一句。
“阿莫娜?”
回到西海岸的阿莫娜听到这个称呼,看着药动作停了下来。
“你是?”
店老板看着那个红色头发,看了很久才开口:“你想要回这家店吗?”
自从依琳和他摊牌,告诉他有个女儿,而且自己身体也逐渐迈向死亡后,他就一直在找这种可以通过炼金素材,想要从另一种角度的方法去治疗那残缺的身体。
一个街边的毒王,什么下三滥手段都会的人,现在却做了一堆用于治疗人的药。
可惜的是一个都没能用上。
苏苏强是强,但她根本察觉不到达克曼的存在,一直到依琳的身体完全无法下地,达克曼才没有去继续找依琳。
他救不了那个快要死掉的人,所以不敢去见人。
“啊?”阿莫娜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人突然说这样的话。
达克曼还不知道依琳勉强活着的事情,颓废的趴在桌子上。
“我强奸了你女儿。”
这话刚出来,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粉末,只有达克曼身下的一块木板还在让他趴着。
无视着身上爆血,还有那个接近到面前的魔法,达克曼还在开口。
“还有了个孩子,我救不了她。”
“西海岸当年的事情,我没能帮到她,她总是躲起来哭泣。”
哭的时候经常被他撞见,只要用手一抹,那个带着笑容的女人就又会出现。
他喜欢那个笑容,但依琳的身体太差了,他没敢动手。
西海岸?
阿莫娜的魔法停在了达克曼的脑袋上。
“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达克曼不想说,不过想到依琳这会应该死了,整个人颓废的往地上一躺。
“你会报复帝国吗?”
“你们消失后西海岸被怪物攻陷了,她在这里挣扎了三个月。”
“两百多个人,她出来时候一身伤,你们一个都不在。”
达克曼没有说话了,这种留有幻想的真相是一种钝刀。
他怪罪这群人活着,这群人要是死了多好,西海岸的一切都没有人可以怨恨。
可偏偏他们回来了。
悄无声息的离去,大张旗鼓的回来。
世界末日没有来临,阿拉德还是完整的一片大陆,有的人遭到了清算,好人提前死了,坏人还有活着。
那天晚上他要是选择了保护依琳和苏苏,是不是就能拿下两个人了(上一条if线)。
居无定所到如今,他也不再年轻,看过的事情让他有了些对过去的行为有了后悔。
如今更是对这群回来的人有深深的怨气。
魔力乱炸,达克曼想要保护地下室的东西,此刻没有再放任阿莫娜的愤怒,而是往地上撒上了一片药水。
“地下室还有依琳痛恨的东西,别砸了,让他们半死不活下去。”
阿莫娜停手了。
还有仇人活着?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达克曼,跨过了他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错了,地下室这边。”
已经爬起来的达克曼开始带路。
三个头颅被装在满是汁液的罐子里,他和暗精灵的死灵术士联手,将三人的灵魂封在里面。
“这三个人,我已经把他们做成了这样的标本,灵魂还囚禁在里面,还活着的,可以折磨的东西。”
达克曼每天都会下去说着帝国日渐衰败的假消息,看着那发白的眼睛不断的抖动着他就感觉很爽。
“我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了,你把他们带走吧,是销毁还是继续折磨都行。”
“这三人?”阿莫娜想要问话,看着那个又找了个地方灰心坐着的人,她突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达克曼?”
达克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身体一蹦,然后松了下去。
“是。”
“我记得,是依琳从暗街里面拉出半死不活的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阿莫娜现在有些无能狂怒,眼前的人伤害了她女儿,而她还要挤着问着问题。
“谁不喜欢她?他们写的回忆录,里面指名道姓的写着依琳名字,说着她救的人全在上她。”
“谁叫你们死了,全都死了,软弱可欺的大善人,哈哈,咳。”
一个魔法冰刺刺进了达克曼的腹部。
阿莫娜看着那一点都不想防备的人,愤愤的哼了一声。
“我女儿没死,别狗叫,你自己腐烂在这里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
冰刺冰的达克曼有些发抖,他想着魔界和阿拉德连通的事情。
或许,真的有些转机?
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他嗤嗤的吐出血来,靠着墙拿出瓶药给自己灌下。
从传送阵到赫顿玛尔,阿莫娜在去苏苏给的地址时,从窗户外看到了在客厅发呆的依琳。
她忽然很想上去抱住这个孩子,但是那一下的冲动被她克制了下来,她内心不平静,只能躲到一旁的巷子里,偷偷的看着那个孩子。
看了很久,依琳独自从房里出来。
苏苏和昭昭呢?
阿莫娜有些疑惑,至少她不觉得苏苏这时候还会放着依琳一个人出门。
一路跟在依琳的后面,看着她走到花店,面无表情的从花店店员接过手里象征悼念的花,然后向往城外走去。
她要去哪?
阿莫娜心里怀着疑惑,没有说话,给自己一个隐蔽的魔法跟在了她后面。
一路跟着依琳走到了山上,看到了她走到了断崖处,看着大女儿放下了手里的花眺望着下面。
她想死?
阿莫娜心脏要跳了出来,她只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只有那个快要掉下去的孩子。
在那身体向前仰的时候,如同心有灵犀,依琳回头看向她看不到的地方,那里有着一团扭曲的泡沫折光,她看不见的是阿莫娜已经惊的停了下来。
她们好似隔着单面镜对视。
“我累了。”
“妈妈,我好累。”
依琳这么说着,没有像阿莫娜心中害怕的忽然转身跳崖,而是往她的地方走去。
“我好累,让我休息吧。”
阿莫娜一直到了把依琳抓住,她才敢把隐藏魔法散去。
“我好累,妈妈。”
依琳这么说着,像失去力气一样的倒在了阿莫娜怀中。
“为什么,明明这么多年了,我还在想着那时候的事情。”
“不,不用想了,不会在发生了。”
阿莫娜心里起了一丝寒意,抱着女儿的手有些发颤。
“明明不会发生了,为什么,我总是以为,他们在撕着我衣服。”
像是解释,又像是答案。
“妈妈。”
依琳低声的呢喃着。
“妈妈在。”
“爸爸。”
“爸爸马上就来。”
罗尼不在,他把要做炼金药,要让那些坏死的皮肤能重新和灵魂链接,他向来不相信死后一切归于虚无。
依琳呼吸突兀的加重起来,身体开始痉挛抽搐,她忍不住的咬着牙发出唔唔的声音,明明没有了感觉的身体,这一刻却发出了呕吐的假象动作。
阿莫娜心要碎了,越发探究,越发的无助,那抱着一直挣扎的身体,越抱着越不敢用力。
明明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正常,明明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
能报复又怎样,这样也帮不了一个破碎的灵魂。
怀中的女儿呼吸逐渐平稳,一直抱着女儿的母亲一点不敢动弹,她像块雕像一样的抱着。
依琳醒来时,自己还是保持刚刚那种自己看到幻觉的样子。
“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阿莫娜抖了一下,似乎有水落在了依琳的脸颊。
“给你添麻烦了。”
“你一直在这样伪装自己吗?”
装的像个正常人一样。
正常,而又不正常的样子。
“嗯。”
“所以很累,很怕自己有一天会把她们也拖进深渊。”
“但是现在呢?妈妈在你身边。”
“像我这样的孩子。”
依琳咳嗽起来,阿莫娜慌忙的把她抱起来,看着她弯成虾腰的捂着嘴不停咳嗽。
“我,我不奢求的,你们什么样我都喜欢。”
“但是我在意啊。”
她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别人的累赘。
很在意自己有没有做好。
每一次的行为都让她感觉到负担。
身体虚弱无法分散注意力,没日没夜的回忆过去,无数次的尖刀落在脖子上,她都以为会是最后一次。
这次,还是会是最后一次吗?
“不要和她们说,让我一个人呆着,眼神会烧到我。”
阿莫娜带着搂着依琳回家,路上看到了到处找人的苏苏和昭昭。
两人出门时遇到了在这次魔界大战被灌上‘刀刃’之名的鬼剑士,他有事对两位过去的队友相求,因此依琳也得以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跑出去。
实际上是以依琳以前的表现,她们也不会觉得依琳会有自毁倾向。
“姐姐想去冒险吗?姐姐小时候的愿望不是冒险家吗?之前魔界大战的‘刀刃’先生来找我,说当年的希洛克似乎没有死亡,他想组织一批人去寻找背后的真相。”
昭昭看到依琳被阿莫娜带回,也没看到身后面色难看的苏苏,就这么凑到姐姐身边询问。
“冒险者?”依琳眼睛懂了一下,然后还是拉了一个笑容拒绝了。
“你们呢?要去吗?”
昭昭有点想去,现在家人都在,她也很好奇那些事情的背后真相是什么。
“你们要不去试试?我和依琳在家里等你们。”
苏苏被昭昭拖走了。
家里只有了依琳和阿莫娜,还有一个住在隔壁房子的罗尼。
因为尸体淡化下的感情在罗尼的调理下慢慢的回来,阿莫娜在与索西亚交谈时也找到了依琳这种类似于失落症的疫病患者。
在和索西亚合作下,她找了几种方案。
一种是可以通过炼金药激发人体求生意志,让这种低落的情绪消失,只是药如果停下来,后续会不会重新出现这种事情谁也不知道。
第二种是和死灵术士那边合作,把依琳的过往记忆剪掉,残缺的灵魂会断绝这些过去,也相当于断开了依琳重新踏入超凡领域的路。
第三种是和罗尼一样,舍弃身体,和炼金人偶融合,但罗尼不愿意让依琳走上这条路。
最后一种是成为圣职者,祈祷和圣光的温养会让人也和圣光的属性相近,除了会有信仰,并没有那么多不能接受的后果。
“我去教会吧。”
依琳选择了成为一个女性圣职者,当下的教会没有之前混乱时代那么不堪,平和的气息让她逐渐没有那种刻入灵魂的战栗,也在帮助他人的时候逐渐平息心中的不安。
她成为了一名略微有名的圣职者,在奥兹玛复活的时,赫顿玛尔被伪装者围攻,在孤立无援之际,她回想起了小时候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教堂环绕的圣歌逐渐扩大,直至庇护整个城市,而教堂里的人们,看到了一个被天使亲吻红发少女。
“我为你祝福,重新拾起勇气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