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不断重复,全身都在挣扎。
顾淮舟抱不稳,他把人放在床上,耐心被耗尽,俯视的黑眸里结满了寒霜。
阮宁拽着顾淮舟的袖子,仰起头,脸上的皮肤因为发烧泛着浅浅的红:“顾淮舟,我不去医院……你不要带我去医院……”
阮宁一滴眼泪没流,眼眶泛红,样子却比上次顾淮舟强行把阴茎插进她嘴里时还要可怜。
她不断重复乞求。
顾淮舟不明白阮宁为什么不肯去医院,可他还是心软了:“好,不去了。”
阮宁身体放松下来,拉着袖子的手也松开了,头软软的靠在顾淮舟身上。
顾淮舟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我们不去医院,我让私人医生过来。”他怕阮宁不同意,用商量的语气补充道:“好吗?”
阮宁没再拒绝。
顾淮舟打电话找了家里的私人医生,没多久医生过来,酌情给了一些药,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顾淮舟倒水给阮宁把药吃了,人刚躺下没多久,他手机响了。
阮宁已经睡着了,顾淮舟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接通电话。
“顾少,我们找到那个人了!”
电话那头是今天被顾淮舟摔了手机的那个人。
顾淮舟拿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是谁?”
“是大一艺术系的宋序臣。”
听到是宋序臣,顾淮舟眼睛眯了一下,他出奇的冷静:“我知道了。钱会在十分钟以后打到你账户上。”
那人连声感谢,顾淮舟并不想听,直接挂断电话。
没想到宋序臣那傻逼那么恶心,居然用P裸照的恶心手段去造谣阮宁。
顾淮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讲了几句后,他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等到天黑他起身出门。
学校边上小巷子,因为没有灯,在晚上格外的黑。此时,有个人从巷口经过,突然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下一秒,一阵阵拳打脚踢,和人被打哀嚎的声,从里面传出来。
没多久,有人走进巷子,里面的声音停了。
躺在地上的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渗着血,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站起来。
边上打他的其中一个人,打开了手机手电筒,他看清来人,愤怒的吼道:“顾淮舟——”
顾淮舟走上前,眼里带着蔑视:“早知道你这么恶心,那次山上的事就不该轻易的放过你。”
宋序臣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肩膀发着抖:“所以你这次是想弄死我吗?!”
“弄死你?”顾淮舟冷嗤:“杀人犯法,我不会让你脏了我的手。我只是觉得上次没能让你长记性,这次要帮你记牢而已。”
顾淮舟话音一落,边上的人又围着宋序臣一顿狠揍,直到顾淮舟喊停。
顾淮舟把地上宋序臣之前掉落的手机,踢到他面前:“把论坛上阮宁的照片删了,再做个澄清,这事我们就算完。”
宋序臣被打的没法站起来,他躺在地上,没拿手机,仰起头望着顾淮舟。
见对方不动,顾淮舟又道:“近几年木业市场不太好,你爸最近好像也在拉投资。你说,要是我开了口,在商州还会有人愿意给你爸投资吗?”
“你威胁我?”宋序臣硬撑着从地上坐起。
“对,我就是威胁你。”顾淮舟冷冷道:“还不照做?”
宋序臣伸出颤抖的手,拿起地上的手机,一顿操作后,他把手机给顾淮舟看:“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
顾淮舟看了一眼,转身要走,宋序臣在他身后道:“学长一直都只做爱不动心。这次来威胁我,该不会是因为喜欢上学姐了吧?”
顾淮舟脚步一顿。
宋序臣继续道:“如果学长真喜欢上了学姐,那有件事我就要提醒学长。那晚在山上,学姐她亲口对我说,她不喜欢你。”
顾淮舟回过身,睫毛的阴影挡住了眼睛,情绪有点看不真切:“你的提醒对我来说屁用都没有。我也不喜欢她。”
说完他离开了。
边上刚才打宋序臣的那些人也跟着走出巷子。
阮宁吃了药,睡醒感觉好了很多。她口渴,下床去客厅倒水。
她拿起杯子,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
阮宁喝着水,并没有朝门口看。
顾淮舟开门进来,看到阮宁站在客厅,有点意外:“怎么起来了?”他走过去,满眼关切,“是不是饿了?”
阮宁水已经喝完了,她放下水杯,点头。
顾淮舟伸手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烧退了不少。他道:“你坐着等会儿,我现在给你做。”
阮宁点了点头。
顾淮舟从冰箱里拿出点菜,走进厨房,穿上围裙,开始忙活。更茤䒵汶请莲系㪊1𝟎⒊贰忢贰𝟒⑨ჳ7
阮宁回房间拿出手机,坐在餐椅上,她解锁手机,进入主页面,微信图标上有好几个消息显示,指尖点开。
许知知:宁宁快看论坛,那篇匿名帖子被删了,而且那人还做了澄清,说是自己无聊随便P的图。
看完微信,阮宁没有去看学校论坛,而是看向厨房里的那个人。
与此同时,顾淮舟做好了清汤面,他把面端到阮宁面前:“吃吧。”
阮宁脸色如常,她放下手机,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
顾淮舟只做了一碗,他不吃,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阮宁看。
他的脑海莫名开始响起宋序臣的话。
学姐亲口对我说,她不喜欢你——
她不喜欢你……
这几个字萦绕在顾淮舟耳边,让人很是烦躁。
阮宁在对面的注视下把面条吃完了,她抬头,迎上对面的目光:“你去哪儿了?”
阮宁很少主动问什么,所以明知道她是揣着答案在问,顾淮舟也没有实话实说:“没去哪儿,就去了学校。”
阮宁深知宋序臣的为人。
他不会无缘无故删帖子,肯定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而跟阮宁认识的人中,许知知有心没能力,而有能力的就只有顾淮舟。
见顾淮舟不说实话,她也就不再绕弯子:“你对宋序臣做了什么?”
“宋序臣”这个名字真是刺耳,顾淮舟脸色沉了下来:“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这个问题像个皮球,被两个人踢来踢去。
阮宁试着去想,但是想不到:“我不知道。”
见她坦白,顾淮舟也跟着坦白:“我找人把他打了一顿,他的伤没有一两个月,好不了。”
这确实是顾淮舟的做事风格,阮宁没觉得多意外:“你不应该这么做的。”
“不应该?”
顾淮舟被这三个字戳到了,他气的冒火。
别人这么说,或许他没话说,可阮宁这么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自作多情。
顾淮舟一把将餐桌上的碗扫到地上。
啪——
瓷片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