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跑过去。
尽管踏破肉体,撕裂内脏,用流淌的血潮浸染大地,但步伐并没有停歇。
各样折断的白色人骨飞出体外,在习惯了夕阳和鲜血的眼睛里映照得令人刺眼和难受。
“杀!”
向前行进的武官咆哮着击退了敌人的士兵,打开了通往目标的道路。
威尔克队无差别地夺去了所有来不及逃跑和抵抗士兵的生命。
“骑士迪欧纳诺!觉悟吧!”
跑在前面的武官好像碰到了敌人的骑士,看到了挥动长枪的影子。
“哇!哇!!”
周围各种各样的感情混杂在了一起,【已经只是】表现出来强烈震动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朵。
在漆黑的面纱上血淋淋得如黄昏的天空一般,圆影飞出去了。那是骑士迪欧纳诺的首级吗。
“讨伐敌将!那么,离开吧!杀了士兵前进!”
年轻的武官宣布完成杀敌,在骑士迪欧纳诺周围的修皮亚杰克士兵像是散落了蜘蛛的孩子一样向四面八方逃窜。
但是那里是密集的敌人部队中心,拿着长枪的敌兵们互相碰撞,无法动弹。
“碍事!”
武官挥舞着长枪,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用菜刀割萝卜一样分开了。
面对绝对无法颠覆的力量之差,平民兵只能匍匐在地上求得宽恕。即使那里是充满了同伴血的大地。
“骑士佳得莲,还可以吗?”
这次我的任务是对武官施加身体强化魔法。但是即便如此,反复向敌军部队突击的紧张感似乎并不小,呼吸稍微有些混乱。
而且血肉在眼前飞溅的话会有点不舒服。但毕竟这和从远处用魔法烧掉敌兵的工作大不相同。
“啊。敌人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混乱。主祖军也是一样。还有再讨伐几个部队的机会吧。”
“好的。”
通路魔作战正在成功中。
受到闪电攻击的修皮亚杰克军队束手无策,已经失去了6个部队的指挥官。威尔克队通过高速机动实现了各个击破。
“前进!接下来是那个部队!”
我指示向骑士佳得莲所指方向上的部队冲去,我大声地说。
热血沸腾的马儿们完全不在意那些匍匐在地上的平民兵,充分发挥了它们的脚力。
一方面有像被特急电车弹飞一样爆开飞出去的人,另一方面也有四条腿被踩了好几次变成碎屑的人。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死亡形式。
以神速的突破力跨越杂兵讨伐指挥官是通路魔作战的关键。没有休息的时间。
穿过敌人部队的威尔克队马上向下一个目标发起了袭击。
“这里的从祖兵是3个!不要着急,一定要削掉!”
这个部队是骑士作为指挥官率领的部队,敌人的平民兵也受到了身体强化魔法。
但是,那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从祖等级的身体强化魔法是众所周知的,而且光是突击处的士兵就有数百个,自然每个人的强化也会变弱。像是加水过多变薄的乳酸菌饮料。
与受到超过主祖等级强化的少数武官构成的威尔克队有天壤之别。
为了证明这一点,首先第一名从祖兵的头被砍飞了,之后不久第二名、骑士的身体就被砍掉了。
“哇啊啊啊啊!!!哦,我不是修皮亚杰克的人!饶命啊!”。
第三个从祖兵好像是平民出身,转身想逃。
“你这个懦夫!!”
或许是这种逃避的态度触怒了武官,他带着怒吼举起了两把枪。双手握着的那种枪和长刀很像。
从交叉的手臂中放出一闪在其背上画出了十字,把从祖兵变成了4个肉块。
“呀!”
“骑士大人!骑士,骑士大人,被杀了!”
“饶命啊!”
由于骑士被杀,这个部队敌兵的强化魔法烟消云散。
冲入时所感受到的抵抗力完全消失,撤出时就像在无人的原野上前进一样。
击溃的部队有7个,讨伐的骑士有4个,从祖士兵和武官有11个。在这个时候已经可以说是辉煌的战果了。
从左边看,可以看到向库沃路丁奇军队的部队长们发出指令的骑士佳得莲。
将顶端缠着布的木棍敲击到铜锣上发出声音,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大概的意思。
木棒像玉米棒,铜锣像中华炒菜锅,是在艾尔欧大陆一般使用的音具。
当听到“隆隆隆”这样的声音时,库沃路丁奇军队的各部队都会各自改变方向向敌人部队袭来。妨碍敌人的合流,支援威尔克队的突击。
我为了不浪费友军的帮助,瞄准孤立的敌人部队发出了以下指示。
“不要止步!前进!接下来是那个!”
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的武官们也一样,开始朝着我指定的方向一起策马。
我一边注意着不要被马的加速折腾,一边跟在他们后面。
偶而窥视主祖军的情况,不过,他们还在后方等候着。
修皮亚杰克家也应该有很多优秀的骑士和武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晚才处理。
骑士佳得莲察觉到马匹的控制和锣鼓敲打已经够多了,所以我看了看靠右边奔跑的武官。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修皮亚杰克・威利特不动了呢,武官们是怎么想的,我想问问。
因为在和下一个目标接触之前也没有那样的时间,所以我提了一个简短的问题。
“大概误以为是将军来了吧?”
年轻武官没有太多犹豫地这样回答。
“祖父大人啊?”
“是的。会进行这样冲锋的人,大概也就是贾鲁费斯将军了……修皮亚杰克方面应该会这么想。”
说完理由,武官举起长枪准备和敌人接战。为了让他集中精力战斗,我用手势宣告谈话结束。
为了确认武官的话,我将意识集中在听觉上,似乎发现敌人部队里,到处都能听到“赤鬼”、“贾鲁费斯”等单词。
武官说的话,我觉得未必是错的。
事实上,我不挂军旗,实行通路魔作战,所以从敌人那里不能马上判断威尔克队的队长是谁。
对于修皮亚杰克军队来说,祖父贾鲁费斯是战斗经验最多的贵族。这种勇猛果敢的指挥倒不如说是敌人最能理解的。
好不容易来一次,为了激起更多人恐惧感,我向天空放出了红莲之火。这是模仿祖父的。
“啊,啊,啊,是赤鬼啊!”
“救命啊!我不想死!”
“不要啊!不要啊!”
“啊啊啊啊!”
那个表演确实很有效果,敌人们害怕着不可能存在的祖父之影陷入了恐慌状态。
看到他们害怕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会意识到鬼的存在。
人们相信在艾尔欧大陆有人类会变异、存在拥有凶恶力量的怪物。
皮肤变成了不属于人的颜色,嘴上长出了牙,指甲尖锐地伸长,染上了黑色,在黑夜里瞳孔闪闪发光。
然后从后脑勺左右两侧长出2根,额头1根一共3根,长着像阿特拉斯甲虫那样黑乎乎的角。
库沃路丁奇家有一幅画描绘了那个怪物吃人的孩子。
画面中的怪物用孩子的所溅之血浸红了皮肤。
总觉得有点像日本的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那以后,我把那个怪物翻译成了“鬼”。
赤鬼。那是祖父的别名。
锐利的眼神和燃烧般的红发,超过80岁的肌肉体型,还有主祖的魔力和辉煌的武勇。
暴露在这些威胁之下的人们看到祖父的样子,像看到了“怪物”的一部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为士兵变少了,所以那个部队的从祖兵也能简单地讨伐。
我指向下一个目标,拉住缰绳。
“果然祖父大人很习惯这种程度的突击啊。”
虽然知道大陆西部乱世的一代人不一样,但武官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话。
“不,就算是将军也不会在这种规模上突击吧。”
“是吗?”
“即使在迅速机动的情况下,至少也有1000人率领着军队。刚才的话说到底只是印象的问题。”
当库沃路丁奇家的主祖军来援军的时候,修皮亚杰克军队应该会考虑到,可能当家的库沃路丁奇·鲁克瑟或者嫡子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是总大将。
然而,主祖军却以不足50人的兵力进行突击,一个接一个地讨伐骑士。看到这一幕的修皮亚杰克军中的武官会想到什么呢。
“至今为止在武艺方面没有什么造诣的当家鲁克瑟、南邦南市刚刚结束初战的嫡子威尔克,能进行这样的突击作战吗?……不,不可能有那种事。那么,难道是从前线回来的贾鲁费斯?有那种事吗?但是,能做出那种冲锋的库沃路丁奇的主祖只有他……”,即使这样想,也并不是那么不可思议。
而且,假如这里有祖父的话,那对修皮亚杰克军队来说是最坏的状况。
这并不是单纯的武力问题,而是意味着包围前线基地的别动队——修皮亚杰克军队在撤退或毁灭。
如果搞不好的话,从前线基地回来的库沃路丁奇军队有可能会在这之后出现并被夹击。
修皮亚杰克家的主祖军有后退的迹象,那是为了在紧急时刻迅速撤退吧。
“原来如此。”
多亏了修皮亚杰克一方随意夸张了祖父的形象,威尔克队的战果得以增加,这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
我带来的军旗暂时不挂,就这样藏起来吧。
“接触了。请注意。”
“知道了。这里有两个从祖兵。一定要杀了。”
“是。”
也许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好几支部队被击溃的样子吧,我们一冲锋,平民士兵们立刻惊慌失措。
武官挥舞的凶器插进了,努力想办法为聚拢散开逃窜士兵而奋斗的指挥官身体,并将其劈开。
那就像是在看已经反复了好几次的光景,反复播放一样。
轮流在队伍的最前面工作的年轻人全身都沾满了好几个人的血和内脏,无论谁怎么看都是危险人物。
如果这些人挥舞着长枪,一边呐喊一边冲锋的话,平民兵当然会害怕。
“接下来是那个。”
当他把手指转向下一个瓦解候补对手的时侯,骑士佳得莲插了句。
“目标是好的,但是正面不好。稍微迂回从侧翼击破吧”(注:原文本意:稍微迂回把腰窝咬碎)
看到军队左右扩展开来,我觉得不管怎么想正面突破是最好的办法。
指挥官似乎很难调整士兵的混乱状态,正面的防守是最薄弱的。
“……为什么?那周围士兵密集,看起来很难突破。像先前那样瞄准士兵较少的地方开凿不是更好吗?”
正因为现在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所以不能否认有得意忘形的部分。不由得用有点焦躁的口气反问了一下。
平民兵很容易击溃,但是量太多的话马脚也会停下来吧。
在敌人部队不仅有柔软的隶祖身躯,还有金属制的坚硬铠甲和武器。
“正面是陷阱。这个部队的突破力虽然很厉害,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骑士佳得莲用确信的口气举了几个例子说明了阻止威尔克队的方法。
这与其说是说教,不如说是获得了优质教材的教师解说。
“那个部队的指挥官是骑士詹诺霍鲁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采取最好的办法,虽然是敌人,但做得很漂亮。如果被他们引诱深入的话,可能会被纠缠。”
“请详细告诉我。”
骑士佳得莲简单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敌人采取了最好的办法,但那只是处于劣势中的最好办法。引导我们正面突破的理由之一,是因为在机动力较差的部队如果不锁定目标的话,就赶不上应对的时间了。”
因为威尔克队的马被我的魔法强化了,所以机动力非常高,而且人数很少,所以很容易改变方向。
这是一个除了快球之外,还有像投各种各样变化球的投手。打安打需要瞄准到球。
骑士詹诺霍鲁斯期望正中间直球,为了邀请身为投手的我而摆出了露骨的空挥……也就是说让士兵看起来很薄弱。我差一点就上当了。
“为了防止正面攻击,敌人正在调整迎击的姿势。那么……”
“也就是说躲开瞄准就好了。”
“没错。”
虽然说得好听叫锁定目标,但如果说得不好听就是把优势交给对手后,一旦错过机会就比赛结束了的赌博性质的固执策略。
通路魔作战的目标是讨伐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从祖兵,我的思考并不是肌肉质那样会想要无视它,挑战正面决胜负的。
我接受了骑士佳得莲的建议,安排修正了突击的地方。果然术业有专攻。(注:*饼は饼屋*,术业有专攻)
“如果能在这里讨伐那家伙的话,影响会很大吧。”
“骑士詹诺霍鲁斯吗?”
可以说詹诺霍鲁斯家是侍奉修皮亚杰克家的众多骑士家的领头羊。如果用库沃路丁奇家来比喻的话,那和佳得莲家的位置也很相似。
如果能讨伐第一骑士的话,其影响会很大。周围的贵族们都会确信修皮亚杰克家的作战失败。
我按照骑士佳得莲的建议向同伴发出指示。
朝着正面奔袭的威尔克队,根据我的信号强行改变方向,向敌人部队的侧翼突击。
像河风一样扎进去的威尔克队,将厚厚的士兵的墙壁冲倒。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快住手!”
平民兵的士气崩溃了。但是,从阻止威尔克队前进的意义上来说,与平民兵的士气没有关系。
跑在最前面的武官速度下降的时候,作为交替出现在前面的是骑士佳得莲。
在那前方,可以看到骑士詹诺霍鲁斯的身影。
骑士佳得莲有意识地利用我的身体强化魔法打开了手臂,举起了剑身很长的大剑。
从我的位置来看,看不到前方奔跑的骑士佳得莲的表情。但是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们互相对视的含义。
“已经不用谈了。”
“佳得——!!”
骑士佳得莲和骑士詹诺霍鲁斯,立场相似,年龄也差不多。
威尔克队的冲锋和海啸很相似。在那里的生命轨迹、人们的历史等等,我都毫不在意地将它全部吞噬。
他们持续了数十年的恩怨纠葛,仅仅几秒就决定了。
回头望去血淋淋的大地一片辽阔。
骑士佳得莲完全不回头地冲垮了前方的士兵,创造出了逃脱的道路。
从骑士詹诺霍鲁斯率领的部队中撤出的时候,骑士佳得莲来搭话。
“可以吗?”
“要撤退吗?”
是的,看到说话这么简洁的佳得莲,我搞清楚了主祖军的位置。
现在后面【那些年轻武官或者骑士】好像还在烦恼着“无聊”,感觉还很从容。
“和敌人没有关系。”
然后,从心底里继续带着抱歉的表情。
“虽然这是少主的强化魔法,但是如果现在停止的话,或许只能在战场上跪着了。……因为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嗯……我没注意到。过了那么久吗?”
骑士佳得莲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好像是沉醉于战场的兴奋,忘却了时间的感觉。
这次,关于骑士,会根据需要进行强化,但武官们经常强化。如果是作为战斗要员的武官的话,从最初到最后持续实施的话会更有效率。
长时间持续强化的话,结束时的反作用也很大。根据骑士佳得莲的估计,武官们如果弄得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失去意识。
“已经取得了十分满意的战果。以骑士詹诺霍鲁斯为首的现役骑士首级有好几个,至于武官的话用一双手是数不过来的。”
修皮亚杰克军队在南邦南市北部配置了很多骑士。
那是因为如果库沃路丁奇家的主祖军来的话,很有可能是从都市东北角来的。
即使不像这次的威尔克队那样,主祖军的行进速度也很快。
假设从东北部出现库沃路丁奇军队,配置有能力能够迅速判断并行动的指挥官是无可非议的。
结果,威尔克队成功地讨伐了以骑士詹诺霍鲁斯为首的骑士和肩负下一代重任的年轻武官。在修皮亚杰克军队看来,一切都是事与愿违的。
虽说讨伐了现役骑士,但骑士家并不是马上就会灭亡,可倘若当家死了的话,那骑士家会暂时混乱吧。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应该很难发动。
“那就撤退吧。发出号令。”
“是!”
骑士佳得莲在我发出撤退的指示后,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可以解释为,你决定按照当初的计画由我来安排撤退,那我就放心了。
“举起旗帜吧!这场战斗,我们赢了!”
伴随着兴奋的战士们胜利的呐喊,旗帜被升起。为了夸耀胜利,它发挥了很强的作用。
缠绕在交叉长枪上的蛇和飞溅大河的水花。那个也被称为库沃路丁奇家徽。
这次我带来的旗子上设计了简化后的库沃路丁奇家徽。绿色的布上用蓝色的线描绘的是没有特别地位的家里人用的旗。
当这边举起旗子的时候,周围的库沃路丁奇士兵发出了喝彩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赢了!!赢了赢了!赢了!”
“太好了啊啊!!”
即使声音变成了半力竭状态也不在意地继续提高声音的他们是被征的市民兵吗。
无论是谁,他都会大声疾呼地赞美我的样子,与其说是为胜利而高兴,不如说是因为出现了庇护者而放心的婴儿。
不知什么时候,城市的城墙上有好几个市民,他们欢蹦乱跳地为胜利而高兴。
南邦南万岁的呼声不久就变成了库沃路丁奇万岁,然后变成了市长万岁。
也许是因为在贵族界有知识的人看到了这里所举的军旗,告诉他们谁是大将。
已经没有想要阻止我们和友军汇合的修皮亚杰克士兵了。
就像是为灾难的过去而高兴一样,敌兵们打开了道路。
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悠然自得地,在士兵和市民的喝彩中凯旋归来。那个样子像是在剧场中心受到聚光灯照射的主角。
剩下的就只有舞台上落下帷幕等着剧终了。但是,有人对那个剧本提出了异议。
“少主……!”
如果身上没有热情和干劲的话,也许会有这样的感觉。呼吸困难和压迫感,全身都在诉说着不想停留在这里。
这显然是针对我个人的杀意波动。
“啊,我注意到了。”
这是第一次直接受到主祖的威吓,那浓缩的不快让我一瞬间吓得发呆。
但是习惯了也没什么,因为以前没有过恶意的生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新鲜。
“好像很生气。”
我理解了修皮亚杰克・威利特发出的威吓动摇。
注入感情的魔力释放在某种意义上也有类似心灵感应的作用。能感觉到对方的感情混乱。
被威利特威吓到的东西已经不是杀意了。我很愤怒。
“朝这边来了!少主!”
亲眼确认了主祖军,从城市西南的小高山冈开始气势很好地下降。
周围的库沃路丁奇军队像保护威尔克队的盾一样改变了阵形,准备防备那次冲锋。
骑士和武官口口声声地建议撤退和合流。应该是想避免用人少的部队和威利特发生冲突吧。
威利特率领的主祖军最多也只有5000左右的兵力,迎接它的库沃路丁奇军队兵力增加了数倍。
由于威尔克队的冲锋而崩溃的部队士兵们也分散了,没有与敌人部队汇合,而注视着事态发展的人很多。
被配置在城市南部和西部的修皮亚杰克军队的部队也在靠近了,不过,无论怎么算这边的数量都绝对是优势。
包围着威利特的同时,趁着间隙我发动攻击的话,也许可以取下那个头。
“我的名字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胆小鬼,堂堂正正地向前走!想逃跑!?”
从山丘上下来,与库沃路丁奇军队对峙的威利特高声说道。
因为使用了扩大声音的魔法,所以离得很远的我也能听得很清楚。
“真年轻啊。气得完全无视周围。”
“劝谏这一点是骑士该做的吧。”
“确实是这个道理。”
“阵中分配的骑士在做什么?”
在我周围的骑士和武官,比起突然从山丘上下来的威利特个人,反而对不肯劝谏的部下说了坏话。
贵族……主祖的教育很难。
一般如果搞错了教育,以压倒性的魔力自豪的主祖高傲地成长的事也多,年轻的时候用那个万能感胡作非为的事也不新奇。
对于骑士和武官来说,他们需要的是严惩年轻贵族的暴走,并起到指示正确道路的作用。
哇哇地骚动着,威利特对库沃路丁奇说了侮蔑的话,但还没有进行过强攻。
我不知道是属下的骑士控制着,还是仅仅是没有执行那个胆量的人在威利特那里。
“你还记得修皮亚杰克·威利特是几岁吗?”
“确切……是18岁还是19岁?”
听了我和武官的对话的骑士佳得莲做了补充。
“19岁。……虽然如果是下一任当家的话,要劝谏他会很辛苦,但是如果不能在这里让少君退缩的话,就没有骑士的资格了。”
对于骑士来说,作为主君贵族家的下一任当然可以说是微妙的存在。这是因为它就像是一只脚伸进了主这个领域一样。
总之成为当家的时候光看骑士的脸色是不行的。正因为如此,有时会拒绝骑士的意见,需要做出有风险决断的器量。
下一任当家用强硬的言语做出决断的时候,骑士很难拒绝。因为这很有可能缩小将来主君的度量。
看到现在冲出前线的威利特,可以想象他是凭着自己的愤怒怒吼骑士并出征的。
果然正如骑士佳得莲所说的那样,这里是无论如何都要劝谏的场面。已经决定了胜负,作为骑士必须首先考虑下一任当家的安全。
如果骑士詹诺霍鲁斯还活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怎么了,库沃路丁奇!?我出现在面前害怕了吗!刚才的势头哪里去了!?”
威利特继续着不堪入耳的不服输之论。
恐怕是打算用这次的反攻作战来打响修皮亚杰克・威利特的武名,并给其涂上一层金箔吧。
在几位辅佐重臣骑士的基础上进行的南邦南市攻略,至少应该没想过会失败。
无论如何强词夺理,只要一想到失去了几个部下骑士的事实,听着就不会产生任何愤怒。倒不如说是悲哀。
“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觉得刚才那家伙发出的充满怒气的魔力是尽全力的吗?”
一个武官回答了我的问题。
“恐怕。像这样充满愤怒的威吓控制很难吧?”
从混杂着愤怒的魔力压力中,我思考着威利特的强大。果然不愧是属于主祖,拥有与骑士等无法比拟的巨大魔力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要说到底是不是对那个感到恐惧的话,答案是NO。我觉得一对一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倒。
而且我也没有对骑士说过,从来到战场的时候开始就在秘密策划。
“库沃路丁奇的蚯蚓!你害怕我吗!连话都不能说吗!?”
我一边听着威利特虚张声势的话,一边思考着为什么威利特现在才会出现在前线。
那个答案只有一个。因为确信祖父贾鲁费斯不在这里,所以才来到了前面。
如果祖父在这里的话,骑士们一定说什么都会压制住威利特决定撤退吧。
在身经百战的祖父面前,绝对不可能让阅历尚浅的少君上的。即使那是下一任当家的命令。
所以,我故意在最后举起了军旗。
与之相对的贵族家的家族构成,修皮亚杰克家当然掌握了。
威利特、部下的骑士、武官,看到绿色和蓝色的库沃路丁奇家徽,应该就理解了谁率领着威尔克队。
这样一来,威利特就没有犹豫的理由了。
在那里的不是赤鬼贾鲁费斯,而是前几天刚刚初出茅庐的库沃路丁奇家嫡子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害怕了。
敌人部队的大将只是个小鬼,没有考虑的突击能顺利进行是因为辅佐骑士的能力很好,那么在这里讨伐威尔克才是正确的,年长的他不可能输,从祖的数量等对主祖们的战斗不重要。
……我不知道愤怒的威利特想了多少。
但是如果被提出这样的主张,骑士到底能不能拒绝威利特的出阵呢。
如果就这样逃回修皮亚杰克领地的话,肯定会失败,之后会变得越来越穷,这是显而易见的。
只能靠煽动,煽动热血上头的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反攻,这是维利特唯一还剩的机会。
就这样,威利特来到了前线。不,还是说能诓出来比较好吗。
“在这里逃走的话,就不像样了。”
我这样说话,不仅是骑士,连武官也要绷紧脸。
“没有必要听败者的话。”
然后大家把我包围起来,开始说教。
在这种情况下,我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发展成单打,这是不可容忍的。他们完全知道威利特的目的就在我的脖子上。
不过,我的目标也是在威利特的脖子上。
“一对一单挑,你还是试着想想谁会赢吧。就算回答是修皮亚杰克・威利特,我也不会生气。如果那是诚实的回答就好了。”
对于这个问题,武官移开视线,骑士看着我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
他们根本没想过我会输。最清楚地知道了我远远凌驾于成人主祖之上的魔力量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
但是老实回答的话,我好像会兴致勃勃地去打倒威利特,所以说不出话来。
就算我拥有压倒性的魔力,只要和主祖为对手,胜利就不是绝对的。
因为即使持有辅助机关枪的人和持刀的人战斗,前者也不能保证100%获胜。
“……………战果已经十分成熟了。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光是持续射击不中,结果却被刀刺伤了胸口的可能性都会让骑士们担心的。
因为我还没有被指定为下一任当家,所以明白我不能硬做风险高的决断。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降低一对一单骑的风险,相反地,因为避免了这种风险,可以增加一点不安因素。
“我在生气。”
“不要因为那种不足挂齿的玩笑而心烦意乱。”
也许是因为威利特的破口大骂让我生气了吧,骑士佳得莲用强硬的语气劝谏。
斥责遭受挑衅的少君是理所当然的,是骑士的相扑场。在那种地方要坚持到分出胜负。
我慢慢地否定那个说教,继续说话。
“把我的女人们暴露在危险之中,然后放了就这样杀机不断的家伙,可以原谅吗?我受不了。”
安娜和柯海莉、拉维她们已经在内地避难了。南邦南市应该没有文官会对这方面有所疏漏。
但是,也许会错过机会而无法逃脱。害怕袭击南邦南市的贵族杀意,也许在颤抖。
虽然没有愤怒强烈到头脑一片空白,但能感受到朦胧浓烟般的愤怒是我的真心。
“可是……”
“这样就可以说是男人了吗?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安娜、柯海莉、拉维比较好呢?如果不能在这里对抗的话,作为男人就失去了自信。”
唔,骑士们说不出话来。
说白了,我没有那种细腻的心。如果没有自信的话,会在床上得到安慰吧。
但是,忧虑性的骑士们,害怕以此为契机我对女性变得消极。一想到他们的操劳我就佩服。
我说了骑士们难以应付的话。而且那个比我想象的更有效果。
“而且,还有办法。”
我从口袋里的布袋里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手掌上交给骑士佳得莲。
那是从南邦南市送来的新玛娜拉鲁结晶。一个是单三干电池大小的,我的魔力已经充满了。
已成为库沃路丁奇家所有的玛娜拉鲁矿山已经重新开始运作。
“如果觉得我的身体危险的话,就不要客气地使用。即使是主祖也会受到伤害吧。如果是突然袭击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是对骑士的说服材料,我自己为了得到安心也是必要的。
不管怎么说,一对一单挑是很可怕的,这是事实。我想好好地投保。
收到玛娜拉鲁结晶的骑士佳得莲确认了那里所蕴含的巨大魔力后,睁开了眼睛。
“但是,用这样的方法,少主大人的声誉……”
“没什么问题。”
并不是说胜负中有胆怯和大便。即使靠突然袭击胜利也没有问题的状况。(注:*怯も粪も*)
“假设这样就赢了……谁会相信修皮亚杰克家的说法?”
修皮亚杰克家的作战已经破产了。
失去骑士,失去武官,攻城失败。这是绝对的确定事项。
在这里,修皮亚杰克家发表评述说,“我的孩子因意外袭击而被杀。在一对一单挑中,偷偷安排了库沃路丁奇的骑士。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是个卑鄙的人”。
真的有相信那个的人吗。
“啊……。为了掩盖作战失败的事实,应该会编造谎言声称对手懦弱吧……”。大败的现实,连真相都变成了虚假。
制造事实的是胜利者库沃路丁奇,即使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了威利特也不会暴露出来。不,这是败北者的戏言。
我当然会扩大那个捏造的真相。修皮亚杰克家可悲又悲惨地撒谎,利用南邦南商人的网路将其扩展到大陆。
修皮亚杰克家越吵越会被周围的人笑话。
我说明了理由,骑士佳得莲开始寻找反驳的余地,但最终还是没有出来。周围的骑士也一样。
考虑到在周围展开的大量库沃路丁奇士兵和突然袭击用的玛娜拉鲁结晶存在,他们认为即使我处于劣势,在受到致命伤之前也能救出。
主祖的生命力很强,只要不太大意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在这种情况下夺走我的生命,首先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
一对一的可否,那个跷板向可的方面倾斜了。
从魔力量来考虑,很难想象我会输,就算处于劣势也能突然袭击阻止威利特,在此期间能救出我,毕竟主祖的生命力还没有低到可以被秒杀的程度,即使突然袭击取得胜利也不会产生坏影响。如果在这里撤退的话,我可能会变成性无能,而且如果能讨伐威利特的话,修皮亚杰克家会受到无法挽回的巨大打击……这些都是可乘的材料。(注:*インポ*,1.性无能,很契合文风。2.没有能力的人。会认为你是懦夫,无能。目测1>2,因为前文提到如果撤退威尔克自己就会在女人面前不自信的)
那个重量好像也能改变骑士的判断。
“骑士佳得莲,保护我吧。”
“是!”
面对骑士和武官祈祷般的眼神,我反手握紧拳头,拉着缰绳。
“出来了啊,库沃路丁奇。”
一步一步地踏着,慢慢地,一边接受着士兵的视线一边前进。
前线形成了库沃路丁奇军队和修皮亚杰克军队横着对峙的形式,感觉也就几行像是在玩儿童游戏一样。
(注:*花いちもんめ*,小孩游戏,分成两组)
两军交界处有200米左右的空白地带,那里有两个男人骑乘等候着。
我把目光转向了青年,加强了视力,确认了他的容貌。
修皮亚杰克・威利特。
他是修皮亚杰克家的嫡子,是被指名为下届当家的贵族。
紧闭的吊梢眼和纤细的眉毛给人的印象深刻,是一种很像锋利刀具的感觉。
或许是由于认识到对方是敌人的缘故吧,老实说我不认为可以和他变成好朋友。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的身影后变得【魔力】更强大了,混杂着愤怒和威吓的缘故吧,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年轻人这个词。
“旁边的男人是骑士。”
骑士佳得莲站在我旁边,告诉我站在威利特旁边的男人家名。
我置若罔闻,再次把焦点对准了威利特。
就像没有人在意老虎旁边的猫爪一样,在主祖压倒性的存在感面前根本不用在意骑士。
我在离威利特还有25米的地方把马停下了。
“让你久等了,修皮亚杰克。”
模仿威利特发动扩声魔法。我的声音像在室外用扩音器说话一样扩散开来。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在屏息注视着贵族的谈话,每次交谈都会有一种奇妙的寂静笼罩着四围。
在继续制约打招呼这个名字的时候,威利特用令人着急的口气喷出来话来。
“……很从容不是嘛。”
“没什么从容的。”
于是我停下了话,夸张地张开手臂继续说。
“仅仅是从容而已。”
面对这句话,威利特表情崩溃,露出了愤怒。
“你别太嚣张,蚯蚓……!”
周围的士兵们因为害怕溢出的强烈愤怒魔力而瞬间陷入沉默状态。
威利特的愤怒似乎达到了顶点。
“虽然好像是讨伐了我的臣子,得意忘形,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骑士佳得莲的支持就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孩子。”
对于威利特,我既便看见了也像是知道了一样地摇了摇头,再看向旁边的骑士佳得莲。
似乎给他深刻印象的重要判断是个依赖骑士的软弱孩子。
(注:原文*俺はヴェレットから见てもわかるように首を动かし、邻にいる骑士ガトーレンを见た。肝心な判断は骑士に頼る弱々しい子供であることを印象づけるように。*,这句话机翻太乱,自己上半句修来修去还是觉得不妥很生硬。上半句我想到了youni还有个表目的,【被威力特看着,我试着弄明白转了转头,看向骑士加得莲。】)
看见我果然按自己预定的一样没有逃走的威利特,高兴得很,大声地叫了起来。
“哈哈哈!自命不凡走到这步田地,真是命途多舛!”
“没有想到会被修皮亚杰克指摘运数不好。”
“没有比孩子的虚张声势更无聊的了!”
如果威利特在这个场合死了的话,留在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余下骑士们就会殉死。
也就是说,这意味着承担了南邦南市侵略任务的修皮亚杰克军队完全毁灭。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顺利到这种程度,可以说运气非常好。相反,修皮亚杰克家没有运气。
“别以为能逃,库沃路丁奇·威尔克!”
当最大的声音响起时,威利特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是要求决斗的信号。
在艾尔欧大陆申请决斗时,不会投掷手套。
基本上,“杀死即胜利”这一事实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唯一的开始行动是固定的。
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声告诉对方姓名和所属以及和谁决斗。
“继承了伟大的守护者!修皮亚杰克家是嫡子,威利特!向库沃路丁奇·威尔克提出决斗!”
贵族之间的决斗开始后,库沃路丁奇和修皮亚杰克的平民士兵们兴奋不已,开始轰鸣起来。
威利特确认了变身为观众的士兵的兴奋程度后,声音持续传到了这里。
“如果要逃跑的话,就砍背。”
另外,并不是因为申请了决斗就必须接受。
实际上要求决斗的对方不需要承诺。硬要说的话,就接近宣战布告了。
就算我默然站着,威利特不久就会砍过来的吧。
即使拒绝,如果对方来袭击,也只能战斗。可以说决斗已经开始了。
“呼……”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握着枪,准备在正侧面。除了不贴脸身体不倾斜这一点之外,接近触击的姿势。
如果说了做好准备要接受决斗的话,那名副其实的一对一就开始了。
“作为南邦南的守护者讨伐贼党!库沃路丁奇家的嫡子,库沃路丁奇·威尔克!喂,来吧!”
说完的同时,双方的马都没有先跑起来。
骑士佳得莲,以及跟随威利特的骑士在待机状态下,这场战斗的主角逐渐接近聚光灯的中心。
可能大家都认为事情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的吧,我虽然隐藏了,但对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威利特展示了用枪戳我的姿势,我像瞄准全垒打的击球员一样用力抡着枪。
“库沃路丁奇!!”
我一边承受着威利特的杀意波动,一边磨练着魔力。
到了这个战场后,我一次也没有真正发动过威吓。
如果发展成单枪匹马的话,我的作战计划是打算在交锋的瞬间发动恐吓让对方害怕。
是的,全都是为了这个时候。
刚收到就知道了。虽然威利特的威吓只有一点点,但却有使我石化的压力。
而威利特还没有接受到过我的威吓。
―――杀死。
将乌黑的感情混合在魔力中,全力向外散发。
“什么!?”
一瞬间,我感觉凶恶的波动放射状地穿过了大地。
数以万计的士兵聚集在战场上,就连时间也被冻得严严实实的寂静所包围。
我的巨大魔力和杀意,成功地使威利特的身体僵直。
灰色的,小数秒以下的世界。我把挥舞着的矛头瞄准了威利特的脖颈,挥动着手臂。
在冰冻的时候,我挥舞的枪尖像画曲线一样前进。
“唔。”
那句话,威利特到底想说什么呢。
但是那已经永远不会知道了。长枪的尖端正侧面切断了它的声音来源。
传递到手掌上一种主祖的肉被切开的感觉。那就像切断了硬到极限的橡胶一样。
主祖的生命力,脉动,为了掸去那种不快的感觉,我一直挥着枪到最后。
也许是因为斜向上挥舞着长枪的缘故吧,威利特的首级被甩到了天上。如果是棒球的话,好像投手扔的腾空球。
“好硬啊。”
一看被血染红的枪尖,金属像烧焦了一样腐烂着。
也许是想把目光从不是魔法而是用凶器直接杀人的事实移开,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谁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眺望傍晚天空中飞起的物体。
众人注目的首级被打在了地上,就好像受到了冲击一样,威利特的身体从马上滑下来了。
就算是主祖,如果脖子和躯体分开的话也无法生存。
被夕阳染红的大地上滚落的脖子,崩塌的威利特身躯,一切的终结都清楚了,时间再次开始转动。
那么,必须把事情做完。
“歼灭!击溃修皮亚杰克!”
在我说完之前,周围会响起爆炸声。库沃路丁奇军队开始了总攻击。
目标是修皮亚杰克军队的从祖兵。
敌人的平民兵在近距离受到了我的威吓,结果几乎都昏厥了,连肉壁的作用都没能起到。
单纯的兵力就不用说了,就连从祖兵的数量都是库沃路丁奇军队的数量比较多,所以就算没有我的强化也不会输的。
“您没事吧?受伤了……”
骑士佳得莲接近我。
威利特身边的骑士被别的士兵袭击了。
“啊,没关系。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在近处受到了那么大的威吓。必须马上解除咒术。”
我的意见被抹杀,马上被施了解咒魔法。
拥有魔力的对人战斗中最麻烦的一点就是体内积蓄着魔力的残渣。
如果进行魔法相互碰撞的战斗的话,即使伤口被治愈,体内也会残留异质的魔力,甚至会导致身体不适。
这种不顺利不仅限于战斗结束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像旧伤那样的坏影响也会复苏,身体出现疼痛,不能正常行动。
如果是主祖之间的战斗的话,那会变得显着,如果打得不好的话,会导致半身不遂。
对于经常作为健康体的主祖来说,魔力残渣引起的身体不适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唯一的病,非常可怕。
虽然是不惜与魔兽战斗的贵族,但对贵族决斗变得慎重的理由也在于此。
解咒魔法简单来说就是去除体内残留的魔力残渣的魔法,在身体定型之前实施的话可以减少其影响。
虽然在威吓程度上没有魔力残渣,但考虑到老了以后的情况,还是应该好好处理一下。类似于整理体操。
遗憾的是,这件事必须要其他人来做,所以我决定就这样拜托骑士佳得莲解咒。
“确实为了解咒,要向后退了。”
“是啊。有点累了。”
跑了一天,虽然有获胜的自信,但是和主祖决斗过后,我精神上很疲惫。
而且,手掌上还残留着切下威利特肉的触感,很恶心。
我在骑士佳得莲的引导下,离开了战线。
南邦南市防卫主力部队所组成的队伍中心,设有帐篷。
骑士佳得莲和我一进入帐篷,武官们就摆出了让人感觉很从容得体的姿势。
战况完全是偏向库沃路丁奇军队的。
由于作为总大将的威利特阵亡,骑士们做好殉死的觉悟进行了突击,但由于寡不敌众,一个接一个地被讨伐了。
修皮亚杰克士兵的士气完全崩溃,有意识的士兵为了不卷入从祖兵的战斗而四处逃窜。
“南邦南万岁!”
“库沃路丁奇万岁!”
“市长万岁!”
“哇!!”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库沃路丁奇军队胜利的呐喊,我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少主,请。”
递过来的是有点温的茶。喝了一口就发现自己渴了,马上要求再来一碗。
“……他们没事吧?”
“只是昏过去了,马上就醒了。”
威尔克队的武官被提前一步送到了天幕。
在与威利特得单枪匹马战中,虽然停止了对他们的强化魔法,但是在那里全体人员都昏厥了。
看到像排列在鱼市场上的金枪鱼一样排列着的武官身体,可以看着他们因呼吸胸口在动。看起来没有死,所以放心了。
“太棒了,少主!”
拿来续杯茶的武官这样说着,周围的武官们争先恐后地就开始讲述决斗的一部分始末。
贵族和贵族的决斗并不常见。
对于向往强大的武官来说,那场决斗一方面让人不安,另一方面也触动了心弦。
“有空在这里说话吗?不能在战场上放松警惕。千万不要忘记将军现在还在西方战斗。”
“是!那么,失礼了!”
被把手放在我背上施加解咒魔法的骑士佳得莲盯上,武官们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工作中。
正因为在南邦南市已经确定了完全胜利,所以不能松懈。因为要准备所以不能马上出发,但是之后还要给祖父派援军的。
喝着茶顺便吃了简单的饭菜,武官从幕外走了过来。
虽然好像做了战况报告,但是没有着急的样子,甚至感觉到了从容。
随着时间的流逝,战场也安定下来了吧。
“战场是什么感觉?”
“少爷!?……不好意思,失礼了!报告战况。现在,平民兵全部被俘,而且修皮亚杰克的骑士和武官有几个人被成功囚禁”
“啊,原来有名人啊。”
基本上,骑士和武官大多当场杀戮。
如果这是以统一天下为目标的历史类游戏的话,或许可以起用武官,但在艾尔欧大陆是不可能的。
从主祖和从祖的血统关系来看,贵族和骑士有着疑似的父子关系,孩子不会背叛父母,相反背叛他人而附身于他家的骑士谁都不相信。
修皮亚杰克的骑士即便说“主家好像要输了,我要翻身了。”父亲那是当然不信的,就连我也不会相信的。
在内心深处,他应该是对修皮亚杰克家发誓忠诚。
如果是修皮亚杰克家准备高额赎金的骑士和武官的话,有时也会作为俘虏,但从祖的俘虏如果不进行魔封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逃跑,所以管理很麻烦。
特意抓住的话,应该找有用的骑士吧。
“不,不是俘虏,是审问用的。因为也许能了解修皮亚杰克家制定的作战计画全貌。”
虽然希望不大,武官说。
考虑到骑士的忠诚,即使拷问也不会招供吧。我不认为一天或两天就会供出来。
可能要逼到濒死前几天才能招出来,但这样太费时间了。
总之先听听,不行的话就杀了他。
“一个人单独作为俘虏。因为是女人。”(注:来了,来了她来了,咕杀)
听对话的其他武官从旁边补充。
“嗯?有女人吗?”
骑士和武官也有作为例外被俘虏的例子。那就是女性的情况。
没有贵族时,为了增加从祖,有必要以从祖和从祖进行繁殖活动。
出生于骑士家的从祖女性为了保护家,无论如何都要生孩子。
这是从祖的重置马拉松。
(注:重置马拉松这里我记得是哪一章我说明过的,因为 从×从=隶(※1)(※1)以低概率诞生从祖。所以要反复受孕,反复生子,直到插出从出来。)
从祖男性的性欲和平民几乎没有区别,最糟糕的是,只要有一个人就没有问题。重要的是从祖的胎数。
因此,被俘的从祖女性作为生孩子的机器很有用。
因为不仅被主君的仇敌不停侵犯,而且还孕育了许多孩子,所以对她们来说是这个世界的地狱。
“是哪里的骑士?是武官吗?”
“是骑士希奇那。”
虽然是知道希奇那家的名字,但感觉现役骑士是男性。
把我的感受直接说出来的话,武官马上就会响应。
“因为贾鲁费斯将军接连不断地讨伐骑士希奇那,所以候选人不在了吧。似乎从祖不足到让年轻的女儿成为骑士。”
“喔……”
只有从祖才能成为骑士。
支撑着持续劣势的修皮亚杰克家的骑士也似乎辛苦不断。
“名字是?”
“希奇那・萝泽。……我带你去这里吧?”
真是一位通情达理的武官。
他应该是在南邦南市工作的武官,也许在哪里听到了我喜欢女人的事情。
我回答那个问题是肯定的,然后几个武官毫不犹豫地把骑士希奇那带了过来。
铠甲烧焦了似的发黑,到处都有缺口。好像是吃了炎之魔法,披风燃烧了一半。
大概是被捕时负伤了吧,布破了,露出的大腿和侧腹沾着血。如果没有从祖的体力的话,就会因为重病而动弹不得。
“少主大人面前!给我抬起头!”
武官粗暴地踢了骑士希奇那的头,头盔脱开滚了下去。哗,哗,金属的声音很响。
因为头盔掉了,里面的长发轻轻地垂到地面上。
战场上长着不相称的美丽长发。
武官像握着绳子一样揪住头发,硬拉着,将她脸朝着我。
骑士希奇那的年龄大概是18岁左右吧,是个年轻的姑娘。
因为铠甲的原因,身体的线条很难分辨,但一眼看上去就是很苗条的美女。如果说可爱系和美女系的话,肯定是美女系。
给人清晰印象的下巴线条和强烈意志感的银瞳之美。
这是上等货。
深深感到战场的昂扬集中在股间。
没错,比起杀人的行为,我更喜欢制造人的行为。
骑士希奇那似乎注意到了我是谁。
用锐利的视线盯着我,痛苦地说了出来。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