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如愿以偿的加入了三江帮派,一开始是嫂子训练我的体能,以及身体素质,加上我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吃什么基本上都不挑食。
每天接受高强度训练,还要去习武,一开始我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
第一天的训练差点让我第二天起不来床,整个人浑身酸疼,但是我骨子里不服输的性子,让我根本没想过要放弃。
加上他们说的,只要坚持下来,奶奶的医药费不是问题。
我干劲十足,铆足了劲去锻炼。
这个时间持续的两年。
两年期间,第二年生日的时候。
妈妈依旧没有出现,只不过我情绪也不在低落。
我更希望妈妈一回来就能看到一个十分完美的我。
两年期间,我的时间和汗水挥洒在那个足球场里面,日复一日的训练,每天都会给我适当性增加强度。
嫂子在这个期间没有丝毫怜悯,她知道我是靠着一口气硬撑着,努力在不断提升身体机能,让自己的身体达到一个更高的强度,她不能让我分心。
其实奶奶去世之后,我是结束最后的训练我才知道的。
当时我精神崩溃,情绪波动很大,我不断自责,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奶奶。
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多看看奶奶。
那一天我哭了很久,在那之后,整个人情绪变化很大。
也是在那个时候收到了精神上的刺激,暴躁症和狂躁症出现在了我的体内。
那一年,我十三岁,她依旧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母亲的失约加上奶奶的过世,使得我整个人在那一年完成了蜕变。
干爹也是在那一年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干儿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三江帮的太子爷,也是现在三江集团的太子爷。
他有意扶持我接手三江帮,但是我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我更喜欢管理自己的企业,比如一个KTV,是我十四岁第一次接手的产业。
当时任何人闹事,我都会把他们打出去。
无论对方几个人,我从来没有露出怯懦的表情。
当时十四岁的我已经173,身高丝毫不比那些大人矮。
加上这几年锻炼基本上没有停过,身上的肌肉虽然不是那么吓人,但是被我打过的人,再一次光顾KTV的时候,他绝对是老老实实的,当时不管男女,闹事我就打,不闹事就随便他们怎么玩,只要不触碰法律红线的前提下。
这个KTV在我的管理下,生意逐渐好了起来。
干爹当时十分激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把一个KTV管理的井井有条。
十五岁那年,我被调走来到了一处旅馆。
也是三江集团底下的产业,而且是连锁旅馆。
我管理这个旅馆的时候,只要碰到瘾君子,全部通通送进警局……。
我不紧不慢的诉说着过往,脸上有着一丝丝释然,又好像解脱一样。
姜婉秋咬着红唇,眼科早已湿润,她现在已经语无伦次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儿子。
儿子经历了亲人离世的痛苦,常人都不一定能够扛下来的军事化训练,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为了钱却硬生生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甚至差点天人永隔。
“对不起……。”她眼眶通红,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
“说说你这些年来的经理吧,我也想要听听。”我看着天上的星星,现在与往日的我,已经完全两个样子了,八年的期许化作灰烬的那一刻,也是我刚刚说出自己经历的那一刻,我的心得到了释放,心中一颗巨大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诉说着离开我之后的过往。
她本来是想要离开我之后,去其他地方寻找工作,过生日和过年的时候,回来陪我。
但是天不遂人愿,她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一纸病危通知书把她给骗了回去,软禁了起来。
她对我没有任何隐瞒,几乎全部都告诉我了。
她还说,我有一个舅舅,也在江城。
其实我对这些亲情不怎么感兴趣。
我信她,因为感情可以演出来,但是眼睛不会骗人。
她的眼中满是真诚,或许我该原谅她么?
只不过,她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觉得我没必要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去毁了一个家庭,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和她坦诚相见之后,我内心的铁疙瘩也逐渐放下了。
“什么和谁认识的?”姜婉秋愣了一下,整个人出去呆滞状态。
“那个陪你的男人。”
“我没有男人啊?”
“你说他嘛?他是我弟弟,人家都有女儿了,你该不会以为他是我找的新男人吧?”她脸上划过一抹狡黠,揶揄说道。
“啊?”我傻眼了。
因为那个男人和她长的并不是很像,甚至看不到一点是姐弟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大脑袋瓜的,看着聪明,怎么脑子一想到这方面就转不过弯来了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她说着说着撅着小嘴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眼神闪躲,不敢去看她,“哪有……更何况你们两个长的也不像姐弟……。”我底气有些不足。
“哼,谁规定要长的像才能是姐弟的?难道我不能长的像妈妈,我弟弟长的像爸爸嘛?”
我脑子感觉在迷失在她的娇'哼'当中了,她现在不像是我的母亲,反而像一个少女一样。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外公外婆……。”
“好啦,别想这么多,而且当年我给你留下的誓言,是我的不对,我会补偿你的好不好?”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好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扑棱扑棱,眼中带着期待的神色。
我不敢去和她对视,一对视我的心脏就会跳的很快,但是我也答应了她。
因为不想她失望,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已经解开了心底谜题,以及那些误会。
她顿时脸上洋溢着笑容,小手交织在一起,仿佛有什么值得庆祝一样。
我早早的睡一下了,第二天还得去集团开会,虽然只是走一个过场,但是依旧还是要去的。
深夜,姜婉秋照例偷偷摸摸来到了儿子的房间里面。
她似乎有些贪恋自己儿子的怀抱。
时隔八年,她的儿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她也不知道以什么样子的身份去面对自己的儿子了。
以一个母亲么?
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配不上母亲这个称呼。
但是以一个女人么?
她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现在只能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接触自己的儿子,了解自己儿子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而且她也做不到以一个严母的身份去面对自己儿子。
许向阳躺在床上,穿着短裤短袖,露出一节修长匀称不失力量感的长腿,留着短寸,脸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薄凉,腹部的衣服有些凌乱,露出八块好似雕琢一样的腹肌。
手臂线条匀称,喉结显眼,睡觉却四仰八叉的,加上身高就高,两米长的床,一米三宽的床,他腿随意伸缩就直接将整张大床全部占据了。
姜婉秋笑了笑。
睡觉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她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一只手垫着脸,看着儿子那无可挑剔的侧颜。
她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脸颊,似乎有些不满意,又捏了捏儿子的耳垂。
“别摸……要睡觉……。”许向阳梦呓道,随后侧躺着呼呼大睡起来。
“真可爱呢。”姜婉秋喃喃自语,嘴角两侧出现两个醉人的梨涡。
……。
我早早的来到了公司。
不得不说,公司装修花了大价钱。
扇叶大门,富丽堂皇,粗大的柱子撑着整栋大楼。
我坐电梯来到了最顶层,一个巨大的会议室里面,总共二十个位置,其中十九个已经做满了人,缺我一个。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由于会议原因,我穿着黑色西装,黑色领带,我坐在位置上。
干爹坐在主位置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距离三江集团成立也有五年了,这段时间也辛苦大家了,好在集团成功建立起来了,再过几年公司就能够成功上市了。”
“恭喜啊老大,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转型。”
“是啊老大,我们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被那群人盯着了。”
“是啊,公安那群人天天盯着我管理的区域,我都害怕我手底下有人手脚不干净,害得我只能重新找一批人来替我打工。”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吐露这些年的心酸经历。
“还得是向阳啊,皓月酒吧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从来没有被公安查过。”
“对,这小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底裤比他脸都白,人家不碰法律红线,也不大擦边球,这小子天生的赚钱脑袋。”
“最重要就是,那群他奶奶的毒贩怎么就喜欢他管理的地方呢?为什么不来我那里呢?不然我也抓几个表现一下啊。”
好几人捶胸顿足。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我曾经捣毁过一个精神病院伪装的制毒场地,我怀疑是有人报复我。
毕竟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当时虽然不少毒贩落网了,但是我却忽略了一点最容易忽略的点。
敢在精神病院制毒的人,在江城一定有很高的背景,现在当值的市长是她,除了她以外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将一个精神病院包装成为一个制毒场地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那就是副市长,张云辉,他很少在人面前露面,在江城的风评却异常的好。
加上前段时间忽然冒出来的新型毒品,我顿时觉得,他在试探我。
如果猜的没错的话,他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
“向阳,皓月酒吧的收入就归你管了。”李穆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笑容。
“谢谢干爹。”我站起身鞠躬道。
“行了,坐下吧,最近市面上又有毒品流出,而且类似于精神方面控制的药物,这是市公安厅给我的消息,一旦遇到人,就给我送进去,谁要是敢碰黄赌毒,别怪我不给面子。”
“听到了么?!”
“听到了。”
“散会吧,”李穆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