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歌莱蒂斯的第一次

歌莱蒂斯站直身体,没有充沛的灵力继续维持光牢所需要的消耗,歌莱蒂斯身上流光溢彩的圣光囚牢终于消散。

她踉跄着跌倒在床上,房间里只有她深深的喘气声,那一对随时可能挤破束胸衣呼之欲出的酥胸起伏不已,这样的美景,可惜的是无人欣赏。

和她身体的疲倦不同,她嘴角的笑容却如此满足,这是她第一次被强势的男人如此压迫,自己必须称呼为主人的男人,总是温柔地微笑着,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她不得不臣服。

对于一个权倾朝野,法兰王国实际的女王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让她无法践踏的男人更加愉悦?

她甚至幻想成为他的坐骑,像一匹马儿一样,任由他骑在身上驰骋,带着荆棘和刺藤的鞭子在她高挺的臀部上随着起伏的臀浪留下一道道血痕。

这种带着强烈性暗示的幻想让她浑身燥热,她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喊,犹如她遭受反噬时一般,她撕扯开那套镶嵌着凯蒂雅银钻珠链的束胸衣,双手重重地挤压着,揉捏着,拉扯着丰满的酥胸,略带疼痛的刺激伴随着她脑子里那个男人微笑的脸庞,抽动的动作,让她的身体起伏跌宕,犹如大浪拍打着的司盾列号。

良久之后,当她身上一丝不挂,双腿之间紧夹的手指因为生命之花绽放收缩而抽搐产生疼痛后,她终于停止了这次充满激情的自渎。

她从未如此满足过,她一直觉得男人都是如此懦弱而无能,却总在脑子里装满淫乱的幻想,如今这位欣赏着她的身体,也放肆轻薄过,却似乎只是随意地玩弄就丢弃的男人,不只让她渴望被征服肆虐,她更渴望征服这个男人,让他以虔诚而敬仰的眼神亲吻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那一定是比成为大爵康,更能让歌莱蒂斯满足的成就。

不只是双股之间,歌莱蒂斯浑身都已被汗水打湿,她等待着身体从强烈的高潮余韵中恢复过来后,开始让自己恢复成优雅丰润的贵族小姐。

“人类是唯一可以通过自渎达到生理高潮的动物,这也是人类之所以高尚的理由。”

歌莱蒂斯站在镜子前整理,看着妩媚的眼角,微翘的唇线,潮红的脸颊,不由得想起了情欲剧《克莱夫王妃》里,准备勾引王妃的卢瓦尔公爵的台词。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非常有礼节的那种,不重不轻,不急不缓,刚好让房间里的歌莱蒂斯听到。

她打开门,此时的她更是散发着惊人的魅力,汗水和分泌物夹杂的味道,带来纯粹的对雄性生物的吸引力。

门廊里站着威廉男爵,他有着贵族标准的修长身材,身体健硕,但并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恐怖模样,而是那种经常进行剑术练习,骑马,马球等贵族运动锻炼的成果。

他有着同样迷人的黑发,略微浓厚的胡须,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学者气质,像他这样英俊的男人,还有如猛烈春药一般让女人动情的贵族头衔,情欲生活难免有些过度,这就造成了他的眼睛里,有着过多的血丝,除了这唯一的遗憾,威廉男爵就是符合女人们完美标准,理想的贵族情人。

威廉男爵不只是伊登弗朗茨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还拥有独属于自己的资本,他是弗朗茨家族第一个在市政府担任高级官员的人,经常陪伴着霍尔子爵出席伊登各种宴会的他,在最近的几次上层社会宴席上,都见到了眼前这个绝色的尤物,她灵活的周转在各个上层社会圈子里,没有让男人们得手,却让他们为之迷恋,同时也和贵妇人小姐们结成了亲密的手帕交,和她们轻松地讨论伊登哪些男人最适合当情人,并且总是能够抓住机会为一些春情难抑的夫人们送去信息,安排她们享受一次次高质量的鱼水之欢。

这个据说来自法兰的歌莱蒂斯小姐,在伊登小有名气,也同样熟识威廉男爵,男爵相信她一定记得,她曾经接受了自己的邀请,要去参观弗朗茨家族在伊登郊外的庄园。

如今歌莱蒂斯小姐似乎要回法兰了,那么食言的愧疚,一定会让威廉男爵获得其他补偿的机会,威廉男爵并不需要一个长久的情人,只需要一次海上的激情浪漫,和回到伊登后足以卖弄的经历就够了。

“歌莱蒂斯小姐,虽然和你一同前往法兰是一次有着邂逅意味的旅途,让人充满着期待和憧憬,但我心中的忧伤依然远远大于愉悦,在司盾列号见到你,为我的这次旅行定下了悲伤的基调,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伊登所有开往法兰的渡轮都拒绝歌莱蒂斯小姐上船,我和菲兹捷勒家族的二少爷关系不错,要是早一步知道歌莱蒂斯小姐要回法兰,说不定我真的会恳求这位同样仰慕你的二少爷,做出这样的事情。”除了男爵的爵位,他还拥有一枚骑士勋章,他也有着和他学者气质相配的语言艺术,他脸上淡淡的忧伤味道,很容易就能够让一些爱心泛滥的女人沉醉其中,无力自拔。

他的眼神似乎不经意的从歌莱蒂斯高耸的胸部上掠过,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彭斯卡芝士一般诱人的肌肤上流淌着一滴汗珠,顺着那道足以埋葬男人雄心壮志的沟壑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而她身后的房间中,浓郁的情欲味道,凌乱的杯子和床单,都充分的说明了,就在那个男人离开这个房间前,这里发生了如何激烈的一次男欢女爱的事件。

对于威廉男爵这样拥有充足的资本,在伊登可以征服数不清贵妇小姐的男人来说,她们的容貌已经不是最吸引他的了,就是那令人羡慕嫉妒的贵族头衔也无法让他太心动,品尝来自异国法兰的贵族小姐的滋味,才是他最期待的。

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驾驭着歌莱蒂斯小姐随着海浪驰骋,那么他一定能够体会到盖拉迪诺陛下和法兰历史上最迷人的尤物姬玛在黎多瑙皇宫里美好的感觉。

和伟大的皇帝陛下,以同样的方式征服法兰女人,这让威廉男爵无比心动,他那双有着过多血色的眼睛更燃烧起赤裸裸的欲望,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做出一副黯然伤神的姿态。

歌莱蒂斯似乎羞怯于房间里的凌乱,迷人的脸蛋上露出动人的潮红,她有些惊慌地掩上了门,眸子里跳动着一种威廉男爵难得一见的羞耻。

许多贵妇人一旦和威廉男爵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之后,总会脱去那层典雅的矜持外衣,成为赤裸裸追求欲望的雌兽,她们偶尔也会因为激情的愉悦而窝在他的臂弯里像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装出惶恐而难以抑制的羞人神态,但绝大多数时候她们更会用一种充满诱惑的眼神看着他,那是再次发出邀请的暗示。

威廉男爵不喜欢那种眼神,他的某种能力缓慢地恢复让他难堪,他更欣赏歌莱蒂斯这种似乎被窥破秘密后无地自容,惹人怜爱的模样。

这样的女人,大概更加容易征服吧,她们总是紧张而容易被挑逗达到高潮,让男人的成就感来得更快更充足。

“非常遗憾,威廉勋爵,我甚至没有时间赴约参观弗朗茨家族的庄园,那可是伊登非常有名的庄园,仅次于菲兹捷勒家族的温斯顿庄园。”歌莱蒂斯小姐毕竟是在伊登上层圈子里转得开的女人,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背靠着门,慵懒无力的她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或者作为补偿,勋爵阁下应该让我参观下你在司盾列渡轮上最顶级的套间,我听说除了配备浴室和观景阳台外,还有一个挂着宫廷金莎蓬帐的兰姆盾标准大床,非常舒服。”

威廉男爵怎么会不解风情的听不出这种并不十分含蓄的暗示?

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威廉男爵露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这样的微笑帮助他赢得了无数女人的好感,不曾在情场上折剑的男爵,用这样的笑容,配合着他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非常荣幸的发出了邀请:“只要歌莱蒂斯小姐愿意,我甚至可以将房间送给你。”

“哦?这样的礼物在漫长的海轮旅途中,实在太让人欣喜了,但是威廉勋爵,你将房间送给我之后,你怎么办呢?”歌莱蒂斯小姐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十分为难,她也似乎想不到,可以将自己的房间交换给威廉男爵,或者说她希望以别的方式安排威廉男爵。

“一个人的夜晚,和一个人的旅途同样寂寞,我非常愿意陪伴歌莱蒂斯小姐。”威廉男爵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眼神深深地凝视着歌莱蒂斯海水蓝的眸子,“房间并不小,床也很大。”

歌莱蒂斯小姐嫣然一笑,这是能够在伊登宴席上绕起骚动的笑容,曾经被菲兹捷勒,托拜厄斯,弗朗茨,恺史维等家族的贵族子弟们认为可以媲美伊登的守护女神,海洋之心特尔斐的微笑。

“你稍等,我这个模样,和一位尊贵的勋爵站在一起,很失礼。”歌莱蒂斯后退着走进房间,威廉男爵隔着门缝,也可以看到她嘴角妖魅的笑容,让他的心不安份地跳跃起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

当歌莱蒂斯再次出现在威廉男爵眼前时,她已经挽起了秀发,用纱网兜起蓬松的发丝,插上描绘着来自云周大陆青花瓷器上纹饰的发髻,优雅的步伐拖着裙摆,时不时的侧脸美目在威廉男爵英俊的脸颊上流转,她的手臂中还夹杂着一本用黑山羊后腿内侧最柔软的羊皮作为封面的书籍,给她增添了一份知性的气质,更让人心神摇曳。

威廉男爵的房间是司盾列号上最奢华的套间,它由复式的两个楼层组成,甚至有像菲兹捷勒大船酒店那样的酒柜,和独立的可以看着海景享受下午茶的阳台。

任何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情欲难以抑制,或者偶尔的刺激,她们不会介意和情人缠绵时野合,其他任何时刻,她们都会因为奢华浪漫的宫廷金莎蓬帐的兰姆盾大床,而更加投入,更加让男人享受到温柔诱惑的刺激。

歌莱蒂斯小姐似乎比威廉男爵更加有那份温柔的期待,她主动地掩上了门,让威廉男爵听到了一声宣示她心情的“咔嚓”声,反锁出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环境。

她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威廉男爵,走到有雕花铁栏保护的落地大窗前,推开了印着雾气朦胧镜花的玻璃橱窗,让海风吹散着白色的温克尔曼式纱帘,她嘴角的微笑,在如此的海景下,让她不愧于媲美海洋之心特尔斐的赞誉。

“大海是如此的神秘浩瀚,总让我想起神秘学纹章中的各种象征图形,我想如果没有大海,大概连《月经》中天使和恶魔的战斗,都不会如此精彩。”歌莱蒂斯任由海风挑动她的额前的几根发丝遮住眼帘,翻开了她手中的黑色书籍。

威廉男爵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彼得绿堡红酒,出产自法兰波尔多地区柏美洛地区的它,产量只占波尔多地区红酒的百分之三,是仅次于“红酒巨钻”罗曼尼·康迪的顶级红酒瑰宝。

即使是威廉男爵,拿出这瓶专为猎艳准备的黄金液体,也感到心疼,但如果是湿润歌莱蒂斯小姐那粉嫩的唇和细腻的舌尖,威廉男爵依然觉得物有所值。

一边倒酒,威廉男爵一边显示自己的博学:“神秘学纹章总是和宗教联系起来,只要查究纹章的起源时代,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和宗教运动,就能够找到些端倪。”

“不愧是威廉勋爵,你博学的名声,早已经流传在伊登的名流之中,我也有所耳闻,我这里正好有一本描绘神秘象征图形的书,你能否为我解释一下?”歌莱蒂斯接过威廉男爵递来的酒杯,给他展示她随身携带的黑色书籍。

威廉男爵放下酒杯,翻看着这本封面没有名字的书,第一页常见于一些异端学派和秘密团体的旗帜和宣传手册上,那是撒旦级大恶魔阿撒兹勒的标记,威廉男爵发表了一些独到的看法,他相信来自法兰的歌莱蒂斯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只有樱兰罗帝国的人们才会深入研究异端学派,以至于稍微博学点的贵族都会有所涉猎。

不出所料,威廉男爵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歌莱蒂斯欣赏而略带仰慕的眼神,在他精彩地解释了第二,三,四,五页之后,歌莱蒂斯的眼神已经变成一种渴望的期待了,水盈盈的目光中有着让威廉男爵饥渴般的欲望。

博学多才的贵族,才能够吸引到那些同样拥有高贵身份的女人,威廉男爵觉得自己只需要解释完第六页,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一定会被他简单地征服,甚至不需要他技巧十足的引导和诱惑,就能让她脱去繁琐华贵的外衣。

他有些急迫地翻开第六页,让他十分惊讶的是,第六页居然有歌莱蒂斯小姐的画像,她半裸着身体,肌体上有着诡异的黑山羊头纹章,她跪拜在一个黑衣男子的脚下,用尊崇敬畏的眼神仰慕着,而他赫然就是威廉男爵前不久看到的那个和歌莱蒂斯小姐挽着手臂离去的男子。

那种不经意地带着散漫的温柔微笑,让威廉男爵过目难忘,而栩栩如生的画像更让威廉男爵确定了画像中的男子是谁。

威廉男爵略微疑惑地回过头来,却看到歌莱蒂斯水盈盈的海水蓝眸子已经变成了一眼眶的鲜血,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一汪红色的液体,充满着暴虐嗜血的气息。

威廉男爵错愕惊惧地丢下那本黑色书籍,刚刚迈开双腿,却跌倒在地板上,他翻转身来,牙齿因为眼前恐怖的女子而上下磕碰着,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怎么了,亲爱的威廉勋爵,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啊?难道我吓着你的小心肝了吗?”歌莱蒂斯俯下身来,手掌按在威廉男爵狂跳的心房上,“哎呦,真的啊,这样的频率,难道你就不怕心脏爆裂吗?”

“歌莱蒂斯小姐……你……你……”威廉男爵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不知道如何求饶,眼泪和鼻涕让他的潇洒的贵族骑士形象糟蹋得一塌糊涂,但他怎么可能还在乎这样?

贵族的尊严,骑士的精神,那些都只是威廉男爵用来掀开贵妇人裙摆的道具,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给他半点勇气和战斗的资本。

“真是太让人遗憾了,威廉男爵,我是如此的欣赏你,甚至想将我纯洁神圣的处子身体奉献给你,然而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很让我伤心。”歌莱蒂斯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流出忧伤的血泪,她鲜红的舌尖吝啬地将流到唇角的血液舔舐回去,“我怨恨那些让我伤心的男人,所以我也要伤你的心。”

威廉男爵泣脸色惨白,他真希望自己昏死过去,死死压抑着喉咙间的嚎叫,做出最后的努力:“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不杀我,我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那你会不会挥舞着鞭子抽打我白嫩的胴体,让我像一条母狗一样驯服成为你的宠物,在我的身体留下暴虐后的血痕?”歌莱蒂斯饶有兴趣地看着威廉男爵,虽然她那双骇人的眼睛已经无法透露出这种情绪。

“不会……我对你没有半点怨恨,我将成为你的驯服的忠诚走犬。”威廉男爵不敢露出半丝憎恶,绝望中透露出的一点生机让他更加努力地展示他虔诚的敬畏。

“那就太可惜了,忠诚的,随时期待咬我一口的走犬,我驯养的太多了,我期待着的是一个能那样对待我的男人,你却做不到,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你都不珍惜,我很失望。”歌莱蒂斯按住威廉,看着这个如流浪的犬一样可怜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将《死魂经解》按在了他的胸口。

一道道黑色的死亡气息包裹着威廉男爵,在他惶恐惊惧瞪大的眼神中,一根根黑色的血管在他的肌肤下凸起,纷纷流向他的心房,他的身体迅速干枯,全身的血肉瞬间被《死魂经解》吞噬殆尽。

片刻之后,英俊笔挺的威廉男爵就成了一具可怕的干尸,灰黑色的皮肤包裹着他仅剩的骨头,更骇人的是,他居然还没有死,眼球在空荡荡的眼眶地抖动着,上下巴抖动着,却发不出求饶的声音。

“你还能活着等到司盾列号渡轮进入圣格吉尔岛,说不定闪耀神辉的欧德修凡克家族苦修士们能够救活你。”歌莱蒂斯合拢《死魂经解》,恢复正常的她露出更要媚惑的笑容,“不过前提是当渡轮的水手在发现你后不会把你当成不洁和亵渎之物丢进樱兰罗海峡。”

吸收了威廉男爵的血肉,歌莱蒂斯感觉到力量的增加几可不计,但却证实了自己可以通过《死魂经解》吞噬血肉灵魂的能力增加力量。

歌莱蒂斯的脸上挂着非常符合贵族小姐身份的淑女笑容,低低地道:“歌莱蒂斯大爵康,这个名字怎么让我感觉比法兰女王的宝座更有吸引力?”

当她走出房间时,她的笑容已经完全敛去,露出了和威廉男爵同样的错愕惊恐神情,尖叫着:“恶魔……太可怕了……”

她跑上了甲板,凄厉的惨叫中断了人们的欢歌快舞,她哭泣着,惶恐地扑入了陆斯恩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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