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辞华道:“皇上,你不觉得,这些事来得太多太快么。秦妃莫名怀孕,然后皇上又不行了,此时又是刺客……”
荒帝与他目光交汇,笑了笑,拿锦帕包起床上一粒打脱的飞镖钉,银亮钉尖上泛出殷绯水色。
“好恶的毒,好毒的人,适才万一这毒钉直接打在朕身上,此刻焉有救的?难道刺客背后的人非要置朕于死地不可?”
凤辞华蹙起眉,问道:“难道谋刺皇上这种事还分虚刺实刺的么?若不能一击必中,则前功尽弃。这次皇上逃过是吉人天相,以后宫内的防范要更严密才是。”
荒帝抿唇笑了笑,道:“既然这样,今夜一击已过,之后应是没事了,叫人收拾收拾屋子,继续睡吧。”说着他站起身,仅拉了条锦衾半遮住精赤的身子,叫宫人来铺床,自己则大步走到桌边饮茶。
凤辞华别过眼,亦站起来,道:“陛下,刺客胆大包天到谋刺皇上,虽不能得手,但宫中闹得一团乱,叫人如何睡得着,臣请去查看。”
荒帝已经懒洋洋又爬回床上。
“你去?去看什么?有轮值的侍卫司在又不用你捉人……罢了罢了别用那种眼神盯朕,反正今晚朕也累得很,做不出什么,去罢……改日再跟你慢慢算……”
荒帝对于生死的态度,倒真有几分不放在心上的潇洒,只是凤辞华也看不出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过于糊涂。
半夜中搜查混乱之时,皇上的亲卫军从秦妃宫中私厨所设的柴房中,搜出一堆干制的天山无心莲。
这种药材产自大秦,煮水服用无色无味且滋阴养颜,但歹毒之处在于,这种药材只能用于滋补女子,若男子不慎服下,便有断子绝孙之效。
将秦妃手下之侍婢佣仆一一盘问,却无人肯承认那些天山无心莲的来历。若只给女子服用的话明明只是普通的药材而已,这不是做贼心虚么?
此事报到荒帝那里,他正半躺在皇后的凤榻上,没什么精神地眯了御前侍卫司司长一眼:“就是说朕之不举也可能是秦妃害的咯?她害朕断子绝孙有什么用,她若生了儿子,也是朕百年之后才能当皇帝,忒过猴急!这事你们再查查,别鸡毛蒜皮大点事也来唬人,朕没那么多精神同你们讨论。”
几名侍卫及侍卫长面面相觑了半天,又忐忑向荒帝道:“皇上,刺客虽没抓到,但,那个……”
荒帝又没好气地眯了他们一眼:“那什么?”
侍卫司不敢将刺客之罪名安在秦国贵妃头上,只好道:“那个,微臣是说加强御前防卫的事……”
经历这几番折腾之后,荒帝就死赖活赖不上朝了,说受了惊吓龙体很欠安。凤辞华来劝他时,他正恹恹地靠在床上,有几分萧瑟地望着窗口。
“朕已经是个废人了,有什么好做的?去了朝上,他们要议论秦国篡权的图谋,就要议论朕的房事能力,众目睽睽,众口悠悠,这种男人的奇耻大辱,朕坚决不受,不受!”
凤辞华叹了一口气,道:“陛下还年轻,不必太把这事放在心上,也许日后……慢慢就好了呢?”
荒帝喃喃道:“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列祖列宗在上,望你们的厚积精神能保佑朕这个不孝子孙……如不能再日挺立,坚甲利兵,朕有何面目去见荒国数十朝英魂……”他又掩了面,宛然竟有欲泣之姿:“朕的宝贝小男宠们什么都试遍了,品箫,五淫戏,甚至在朕面前群交……没用,一个都没用……”他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凤辞华:“只有你了,辞华,若你不帮我治一治,朕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凤辞华无奈走近一步,在床边坐下,道:“但若我试过后仍不行呢?”
荒帝一仰首,摔了被子,茫然地望着天,然后闭了双目,伤心地道:“那……朕也不晓得,不晓得该怎么办……总之事不宜迟,梓童你快快试吧,朕一定会全力配合!”
凤辞华解了他的袍带,在床边半跪下来,慢慢除去衣物,将那点东西捧在手中。
凤辞华沈肩坠肘,气沈丹田,徐徐化开太极二式,但不论他用手如何努力,荒帝的那物仍然如脱水的黄瓜,不甘地软垂着。
别无他法,他只得伸舌去舔弄瓜蒂,荒帝轻叹了两声,可见是有感觉,只是坚挺依然状似无期。
荒帝闭着眼,貌若享受一般听着他胯间传来的啧啧水声,不时轻抚凤辞华的头发。
凤辞华牙帮酸得发苦,那东西却原封不动,他正满心怨诽,心念道若是这玩意不站起难道我便一直舔下去么?
突然听到荒帝开口道:“辞华,你这次回去是同你叔父一起的罢?怎么你回来这么久了,他却丝毫没有回银都的意思?”
凤辞华之叔父早年尚了大荒长公主,与长公主情谊甚笃,住在荒国数十年,育有一子一女。
凤辞华一愣,吐出口中物事,回话道:“我在西凤确实见过叔父,我想王叔可能是离家太久,难得归返一次,便舍不得回来。”
荒帝嗯了一声,又像被勾起往事一般呵呵一笑,道:“说起来,当年送来给朕当童养媳的怎么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听说你姐姐也是西凤第一的美人……唉,我也真想尝尝,本来若不然的话,现在床边服侍的这个就该是你姐姐,在西凤继承王位的就该是你,哈哈。”
凤辞华眸色瞬然沈了沈。
他低下头,恭顺地道:“陛下,这是因为当年王姐年纪稍长,与陛下差距甚大,不得已才将我送来,让陛下失望,实是抱歉。”
荒帝摸摸他的头发,笑道:“你也很好。只是就这点程度,似乎还是不能让朕的东西恢复如初。你们西凤有否什么不传之秘,可以助人金枪重挺的?既然都已经嫁过来了,就不准藏私罗。”
凤辞华摇了摇头,道:“没有,从未听说过。”然而他又仰头看了看荒帝,道:“但臣有一想法,或许有助,只不知能不能说。”
“哈,梓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说,随便说!”荒帝笑盯着凤辞华的双眼,道。
凤辞华道:“这一点皇上定未试过的,但去问太医一定晓得。若以手轻按后庭某处,则玉枪抬头,精关自开……我难以形容,但皇上试过便知。”
荒帝愣了一愣,道:“你是说……”
凤辞华款款站起身,颔首道:“陛下是否需要臣……妾,的帮忙?”
象牙盒一列打开,凝脂,指套,玉势,甚至绷带,都一一摆好。
荒帝侧身躺在床上,却紧衔了下唇,眉头纠结拧绞,面上阴风飒飒,叫人鬼见之皆只想退避三舍。
凤辞华却牵了自己袖摆,轻挑了水莹莹的凝脂在指尖,低眉仔细端详片刻,然后道:“第一步,须先将入口松软了,才好进去。”
荒帝每一寸肌肉皆紧绷着,感到一阵凉意碰触到某处,下意识紧缩后门,几乎当即就要弹跳起来,只是惧怕凤辞华耻笑,才紧紧抓住身下衾单忍在那里,心中争斗不已。
凉滑湿意润过后,略有些刺的硬物慢慢从入口挤进去。
“不,不行!!”荒帝大喊一声,双股向前一挺,卷着被子几下蠕动到床角。
凤辞华伸手想拉,却没拉住,他拧了眉,略微带些不满地道:“皇上,这是治疗,您怎可跟个小孩子一样,叫人头痛。”
“不行,坚决不行,朕思来想去,心里还是受不了,”荒帝蜷在床角大声说,“朕斗争良久,决定这里不能给人弄──就算给谁弄,也绝对不能被你弄!以前胆敢碰过一次的人,后来,哼,”说到这里,荒帝咬了咬牙,“他很惨很惨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