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志与印荷站在繁乱的枯藤边,眼见着别院内筠儿和淼儿打作一团,筠儿今日穿着素白的羽衣,打斗时长长的羽袖伸缩,衣炔翻飞,当真如同羽化的小仙子,而反观淼儿却是紧身的紫色翻袄,翻袄衣领上紧束,露出一截毛皮的白色小翻领,浑然看过去,更将她修长雅致的纤细身段,突胸高臀的特点表露无遗。
淼儿手中拿着短剑,杨宗志看的眉头一皱,那红绫短剑看在眼中恁的熟悉,短剑在亭子中高低挥过,带起冰凉的寒光,嗤嗤劲声,杨宗志眉头一跳,恍惚着记忆起这短剑乃是筠儿之物,先前在罗天教时,短剑风情万种的给自己表演舞剑,拿着的……便是这一柄好像女儿家玩意一般的袖剑。
杨宗志嘴角微微抽动一番,便想跳身下去阻住她们相斗,他自然知道筠儿和淼儿两姐妹过往便相交不睦,虽然筠儿的性子柔和的紧,与世无争,但是淼儿因为她娘亲何若仪的缘故,对筠儿向来不喜欢的很,口中唤她一直都是“死丫头……死丫头”的乱叫,此刻他见到筠儿的短剑落在淼儿的手里,心中便有些不痛快,暗想说不得是一言不合,淼儿挑衅在先,抢了筠儿心爱的佩剑,所以惹得她们大打出手。
继而再多想一些:“自己身边的女子们可谓身份繁杂,里面既有异族的公主佳丽,又有……又有反贼的掌上明珠,还有皇上的宝贝妹妹,个个身份不俗。”
杨宗志心中一直为这件事情头疼,暗自不知该如何转圜迎奉,才可让这些小丫头们和睦相处,她们出身来历不同,有很多更因为家中长辈的恩怨纠缠,造成她们自小的立场便不一样。
远的不说,便说筠儿这丫头,虽然她性子柔顺,从不与人争执,但是她叫起皇上来,依然是开口乱叫:“那昏庸的小皇帝……”
杨宗志知道,筠儿叫仁宗昏庸,并不是她自己心中里的界定,而是……听着西门松一直这般叫唤,不觉便受了她爹爹的影响。
再者说,自己答应了虞凤要停将她娶过门来,虞凤贵为当朝唯一的公主,身份崇高,朝中内外都呵护之极,皇上见了她,三皇子见了她,各个拿她没有半点办法,她若是知道自己身边跟了这许多小丫头,心里必定不痛快,大发娇嗔一通只怕还是最轻的,她若是知道筠儿等人的身份来历,只怕……只怕……
杨宗志微微叹了口气,身边紧紧靠着幽幽喷香的印荷,他暗地里甚至觉得这些丫头都好像印荷一般,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光彩出众的来历才是最好。
他轻轻捏紧印荷的小手儿,便要跳身下去,忽然亭中的秦玉婉转过头来,幽幽叹息着,脆声道:“筠儿姐姐,你们……你们不累的么?”
筠儿和淼儿听得一愣,手中的招式不由得缓了一缓,筠儿稍稍娇喘着笑道:“婉儿妹妹,你不是最最熟悉天下武功的来历么,你来看看,我和姐姐两人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
何淼儿也脆声道:“婉儿妹妹,你别整天闷在房中闷闷不乐的,那坏冤家抛下我们独自走了,你难道便不能和我们一起说说话,你身子本来就不好,阴气太盛,现下更加需要调养的呢。”
杨宗志听得一呆,怎么……怎么筠儿和淼儿口中半点火气也没有,甚至在劝说着婉儿与她们笑闹一番,淼儿更是将矛头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这和自己有什么相干?
秦玉婉脸色微微苍白,听了这些,不觉娇笑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思,你们是不想我闷坏了,对……对他不好,所以才要在我面前练武,给我找些事情出来作,咯咯。”
印荷拉着杨宗志的大手,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她常年泛舟江上,见过的豪客佳侣何止万千,但是如同身下亭子里这样三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却是平生也不曾见过几个,印荷过去在江上认识了秦玉婉,更是知道这身穿淡黄色小裙子的姑娘便是公子爷的身边人,看到她开颜一笑,印荷不禁心生旖旎,暗道:“这……这位姑娘又美丽了许多。”
正自遐思间,忽然亭子后的内屋中急急的冲出了个窈窕身影,印荷转头一看,更是看傻了眼,那小姑娘穿着绿色的清逸小袄,身下是短短的百褶裙,裙下露出洁白发腻的秀腿,又长又直,那小姑娘长得很高,身子却清瘦,腰肢细的离谱,而腰下的美臀儿却是挺翘无比,她手中端着热热的汤菜,一边飞奔而来,一边却是娇声轻唤道:“让开些……让开些,紫儿特制的莲藕汤来哩。”
不过一会,索紫儿便飞跑进听雨亭中,将手中滚烫的青花瓷碗端放在亭中的石桌上,筠儿和淼儿一道收了招式,抚了抚额头边鬓角的香汗,也凑近过来,索紫儿转过素白的小脸,朝着秦玉婉讨好的娇笑道:“婉儿姐姐,你来尝尝紫儿的手艺,看看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
杨宗志看的心底一柔,他离去之前,紫儿曾经追出老远,便是要自己尝尝她的手艺,事后他们一道在烟波楼上用饭,紫儿吃了烟波楼上的大菜,才是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艺平平,更是发下誓言要让自己刮目相看,此刻再见,紫儿愈发的娇痴出众,更没想到的是,原来她一直在苦练做菜。
秦玉婉淡淡的笑了一笑,当真扶起碗中的汤匙,伸出一截嫣红的小舌头尝了一下,面前烟气飘过,她抿住樱桃小嘴细细的品了一品,不觉开颜笑道:“紫儿的手艺越来越好呢。”
索紫儿一听,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天蓝色的秀眸皱成了弯弯的月牙眉,咯咯娇笑道:“真的么?婉儿姐姐,你可没有骗我?你若是喜欢,便……便多吃一些。”
筠儿甜笑道:“乖紫儿,你这么懂事,大哥日后恐怕越发宠你的没边哩。”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出洁白的小手儿,抚了抚紫儿秀气的鹅蛋脸,索紫儿方才做菜时,不觉沾染了一些烟灰在脸颊边,她还兀自不察,筠儿伸手在她脸颊上抚了几下,才将那些黑灰抹在了手心里。
四人坐在亭中将莲藕汤喝了一些下去,不觉各个香汗外冒,筠儿和淼儿本来就比斗了一会,索紫儿更是一直呆在热热的锅灶边,几人转头互相一看,俱都看见对方粉面桃腮的香汗淋漓,何淼儿咯咯一笑,轻声道:“听说这丁山后面有好几个天然的温泉,泉水常年恒温,便是最冷的冬季也不会冻结,不如……咱们一会去那里泡泡澡,这一身臭汗的,早也臭死了。”
其余三人一听,顿时眼神一亮,索紫儿历来听说过有恒温之泉,但是却从未见过,此刻听到身后的山上便有,立时来了兴致,她轻叫一声:“好呀!”
便欢快的跳起小身子,恨不得放开小蛮足飞跑出去,只是跑了一步,又回过头来,悻悻的坐下道:“还是……还是不了,紫儿要在这里等着哥哥,哥哥若是这时候回来了,紫儿便看不到他了。”
筠儿等人一听,眼神中的明亮登时又熄灭了,四人垂头呆坐无语,心底里却是哀声叹息了几下,看着好生凄凉,正在这时,身后的院墙上传来哈哈大笑声,有人道:“几位姑娘,在下对几位姑娘仰慕的很,希望几位姑娘能陪在下一道去泡泡温泉,不知可否?”
四人听得心头猛跳,急忙转过头去看,见到院墙下落下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么?
淼儿和索紫儿欢呼一声,顿时飞快的跑了过去。
……
丁山上恍悟的紧,远近看不到人,昏黄的草栗间,只能看到升腾的烟气袅起,杨宗志走到个大大的池水边,看着身下咕咕沸腾的吃水,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在山下看到的烟气,都是山上的温泉水池里发出来的,站在山下,看不到山上的情形,只以为是雾气围绕,恍惚到了仙境,来到山上一看,才发现是温泉水遇到冷空气形成。
头顶烈日照下,索紫儿大大的欢呼一声,便想放足跳进去,只是回头又看了看哥哥身边期期艾艾跟着的桃衣小丫头,才狡黠的笑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跟……跟我哥哥又是什么关系呢?”
筠儿等人心头有着同问,只是方才在别院内,大家看到杨宗志开心之余,忘了问出来,她们听到紫儿咯咯娇笑着凑近那艳丽的美丫头,不觉都下意识围了过来,印荷不敢抬头见人,只觉得自惭形秽的紧,昨日来累积起来的一些自信心,又被这身边天仙般的四位姑娘给瞬时击溃,她捏着柔滑的桃衣角,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姓王,名字叫印荷……只是……只是公子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丫鬟……”
索紫儿呆了一呆,转头回去问秦玉婉,娇声道:“婉儿姐姐,丫鬟是什么意思?”
索紫儿常年生活在冰雪不化的金顶山上,虽然身边有着一些侍女照拂,但是对丫鬟这等中土用语依然半点不通,筠儿噗嗤一声娇笑道:“丫鬟便是男子身边服侍的小姑娘,给主人家作吃的,作喝的,有的还……还会陪侍在窗间。”
筠儿话说到最后,隐约回忆起自己与大哥笑闹,总是自称小婢筠儿,那……那与丫鬟也相差不大,索紫儿一听,顿时不乐意的拼命摇晃杨宗志的胳膊,楚楚可怜的娇声道:“紫儿不嘛,紫儿不嘛,哥哥,紫儿……紫儿也要给你作丫鬟!”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正待说话,身后传来急急的欢呼声,有人叫道:“三弟……三弟,是不是你回来了?”
杨宗志回头一看,牛再春和马其英两人,衣冠不整的跑上了山坡,正朝自己这边挥手,杨宗志回头道:“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子,会命人守住这上山的要道,你们只管放心泡澡,我先去会一会两位哥哥。”
筠儿等人点头嗯的一声,便牵起印荷的小手儿,亲热的拉着她一道走进山丛中,杨宗志回过身来,走了几步,还没开口说话,牛再春和马其英已经一道拉起了他的左右手,两人对着他仔细的上下查看,见到他一身如常,与离开洛都时没有半分差别,牛再春喜气道:“太好了,三弟,你总算是完好如初了,哥哥们原来还担心你留下些伤疤回来,心里一直愧疚的很。”
杨宗志转头看过去,见到马其英也是嗯嗯两声,目中微微红润,他心底里叹息一下,本想说出的责怪话,便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与两位哥哥一道远征吐蕃,本是件千辛万苦的事情,两位哥哥冲锋在前,奔袭忽日列粮草大营,单身斗忽日列,擒了忽日列回来,这些都是天大的功劳。
况且两位哥哥再见自己之时,面上真情毕露,心中的忧虑和现下的狂喜都从眼神中透射出来,杨宗志心头也不禁感动,再说话时,只能道:“我自己受了伤,两位哥哥愧疚什么?”
马其英道:“三弟,我们本是废人,呆在洛都里无人搭理,就算是最最低等的守门人,有时候见了我们都会指指点点,说起到他们两人的祖辈在北疆折了朝廷的军马,是你劝说皇上让我们重上沙场,并且戴罪立功,哥哥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里对三弟却是感激的紧了。”
牛再春捏着杨宗志的大手,接道:“不错,这次三弟你在吐蕃负了重伤,哥哥们实在又难过又愧疚,哥哥们守在身边,却是看着你被大火点着,哎,哥哥们一来是内疚的自责,二来……也是担心回到朝中无法向皇上交代,现在好了,三弟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咱们三兄弟又可以纵横沙场了,岂不是快哉?”
三人说的哈哈大笑,杨宗志笑了一会,又道:“两位哥哥,你们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在心底,但是……但是你们这次也是过了一些,那郞榆中的先祖是朝中的忠臣,你们占了他的府邸,总是……总是……”
马其英神秘的一笑,道:“三弟你有所不知……”
他方自说到这里,身边的牛再春猛地朝他打了几个眼色,马其英才醒悟过来,又笑道:“罢了,这事情我们答应人家不说出口,三弟,你只管放心下来,你不喜欢我们占了郞家的大院,我们都退出来便是,现在三弟你回来了,一切都依照你的吩咐行事。”
杨宗志狐疑的左右一看,见到他们二人眼神热切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还有揶揄之色,他笑道:“什么事情是不能给我说的?”
牛再春推着他的身子,大笑道:“总之是天大的好事,三弟,你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先去好好的梳洗一番,然后哥哥们再来找你喝酒,我听手下的军士们说,你要带着神医姑娘她们去泡温泉水,你只管放心进去,我们着人给你守着山道。”
杨宗志见他避过不提,又听到他后面的几句,不觉心头也有些惭愧,他虽然开口斥责牛马二人,但是自己也不是一样,听到筠儿和紫儿等人要去泡温泉,想着她们等待自己良久,为了自己放掉她们的兴致,便冲动的邀约了下来,占了这山上的温泉活水,自己的行为和两位哥哥又有什么区别。
杨宗志被他们二人推着向前走了几步,只得哈哈大笑着道:“好,你们莫推,我进去就是了。”
孤身走过一片繁密的丛林,便能听见咯咯咯咯的欢愉娇笑声不时传来,走过去一看,见到个大大的清澈池塘,池水不深,隐约可以看见池底的绿草,水面袅袅,依稀有些烟气透出来,筠儿,淼儿和索紫儿早已各自占了一个角,穿着紧身的中衣泡在里面,只有婉儿和印荷抱着她们的外衣站在池边,并不下水。
筠儿,淼儿和索紫儿,三个都是轻媚的佳人,此刻穿着薄薄的中衣泡在池水中,不禁好像三条美人鱼一般,池水温暖,沾湿了她们的发角,更将她们三人的秀脸都染上了晕红,看着粉面清唇,更是诱得自己心底一跳。
杨宗志放开心事,轻笑着走了过去,对着秦玉婉和印荷道:“你们怎么不下去?”
两人听得脸上都是一羞,印荷只敢低垂着小脑袋,将三人香喷喷的各色外衣紧紧抱在怀中,不敢抬头答话,秦玉婉却是转过头来,深情的凝望着杨宗志,嘴角泛起柔腻的笑意道:“九哥哥,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下水了。”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皱,走过去心疼的道:“怎么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是不是这些日子天气凉了,染了风寒?”
秦玉婉乖乖的摇了摇小脑袋,羞笑道:“才不是呢,你……你……我迟些再和你说。”
杨宗志拿起婉儿的小手,看着面前的小师妹果然有些脸色苍白,他心知小师妹身子一直都弱,脸色也不太好,而且她为人聪慧,跟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排忧解难,所思所想更比常人多的多,所以才会这般的累,杨宗志道:“你既然不舒服,便该多多歇息才是,怎么筠儿她们还要拉你起来,让你看着她们比剑,真真是……”
秦玉婉接口道:“九哥哥,筠儿姐姐和淼儿姐姐也是一番好意,这怪不得她们,她们也是为了……为了……”
她话说到这里,隐约有些说不下去,只得拼命的推着杨宗志,羞笑道:“九哥哥,你便下去梳洗吧,紫儿那小丫头,等你老半天啦。”
杨宗志笑道:“好。”
转头看见印荷可怜兮兮的站在身边,娇媚的眼神偷偷的倪视自己,看到自己转过头来,赶紧又低下了小脑袋,将尖尖的小下巴都垂在了高耸的胸脯儿上,他哈哈一笑,不觉又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印荷一听,顿时整个小身子都着火般的颤抖了起来,她不敢抬头来看杨宗志,晕红着小脸盘,将手中的外衣交到秦玉婉的手里,才猛地飞跑过去,解下身上的桃丝外衣,噗通一声跳进池水中,将整个小脑袋都掩进了水面下。
杨宗志哈哈一笑,也拉开外套丢在草丛里,走到温温的池水边躺下,前些日子风尘仆仆的赶路,一直都在车里吃,车里睡,车厢里温暖的紧,浑身上下早已汗渍充满,此刻舒适之极的躺在温泉边,身边轻轻的泛起波澜,仰头看着头顶蔚蓝的天际和浮云,不觉心头快意的呻吟一声。
此次北来之旅,不但结识了幼梅儿那痴情的傻丫头,更是……更是与秀儿结下了合体之缘,他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浮云仿佛缓缓汇聚着这两个小丫头的笑脸,一个对着自己深情的唤道:“杨大哥……”
另一个却是似笑非笑的娇媚眨眼:“宗郎呀……”
杨宗志叹了口气,身边一阵水声响起,浮云被一张妖媚的洁白小脸代替,索紫儿咬牙切齿的恨声道:“哥哥啊,你……你现下不许动,紫儿……紫儿要……”
杨宗志低头一看,不知何时紫儿已经将整个浮凸有致的小身子都八爪鱼一般的抱在了自己的胸上,酥软的娇躯隔着薄薄的中衣,合着温暖的池水尽数贴在身前,胸前……是两个微鼓的小馒头,身下却是滑腻无比的酥骨媚肉,杨宗志轻轻拍了拍她那身后挺翘无双的翘臀儿,浅笑道:“你要作甚么?”
索紫儿脸泛妖冶的媚红,唇齿间喷着素雅的香味,结结巴巴的道:“紫儿……紫儿要将你拿下了。”
杨宗志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喘息道:“乖紫儿,怎么叫拿下了?”
索紫儿脑中一闪,想起那夜里在金顶的破庙里,矮小的徐军师曾经对着哥哥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这吐蕃国的小公主,竟也被你干脆利落的拿下了……”
她的小脸更是红的透火,唇齿间颤音一片,娇吟道:“反正紫儿不管,你作也是作,不作也是作,紫儿……紫儿一定要将自己的身子,完完整整的都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