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我更是从病床上跳起来,对妈妈鸣冤道:“妈妈,这不可能!这肯定是误诊。”
我上身一带还很疼痛,边喊边咬牙忍受着,姐姐瞧在眼里将我拽回床上,妈妈则愁眉不展,对女医师问:“这有根据吗?有没可能是搞错了?”
“这是性欲亢进障碍,长期压抑得不到解决造成的,最主要原因……是您儿子年纪太小,喝过催情药没及时释放,或者去洗胃……”
我有跟她说过我喝过春药?这心理医生怎么这么厉害啊。
珂姨听到这里,不自在的小范围踱了踱步。
老爸上前询问珂姨:“你问过我要药……和这件事有关联?”
妈妈不吭声观察着我们,可能也是预感到了什么事情,深知家丑不外扬,焦眉冲女医师摆摆手势,女医师拿着笔记本离场,我见到她手里有我的详细病历,好奇她是不是看病历和问话判断出我喝过春药的。
“当时没过问你,你管我要药用来做什么?疫情期间林非同在你那里发生过什么事?”
爸爸逼问道:珂姨艳脸涨红,显得莫衷一是。
“家里的药是不是你拿的?你拿我春药干嘛?”
老爸见珂姨不应声,转而逼问我了,但我更加不知道怎么说好啊。
“你真想死了是不是!”
爸爸智商不低,似乎估到我喝过他公司研发的春药了,嚷嚷道:“那些药都是没上市的半成品,有没有后遗症不知道:你倒好,自己去当小白鼠,成年人都不一定行,你十六岁的小身板……你受得了吗你!”
“我成年了啊!”我反驳道。
“你成年个屁!十八岁才算成年,你妈妈说你成年是为了给你增加自信!”
一向斯文的老父亲居然骂粗口了。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在妈妈姐姐面前表现出男子汉气魄的一面,现下被爸爸当众拿年龄说事,也是怒了,不顾胸口的疼痛喊叫:“我就喝春药了怎么了!我喜欢喝就喝,要怪就怪你放在家让我看见,没事你研发春药干嘛,你有病吗!”
爸爸现在火气大得像个爆竹一样,扬起巴掌,众人都有要过来阻止的微动作,他忽然又没了要继续的意思,吸一口气仰制的问:“你拿我药做什么?”
欣欣姐和我坐得最近,双手拥住我前身,隐隐啜泣的道:“伯父……你别骂他了,哪个药……林林是给我喝的……”
还在低头苦恼着的姐姐猛抬头看向我们。
欣欣姐眼睛从姐姐这里开始,全都扫视了一遍后,嚅嗫着说:“我……我跟林非同……已经哪什么了……有过肌肤之亲了。”
全场反应最大的当属珂姨,妈妈就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欣欣姐……”
感觉到欣欣姐鼓起莫大的勇气才当着大家面说出来的,我看着她羞迫垂着头,有些心疼。
爸爸见状依然不愿罢休,追问着我们:“你们才多大的人?要上床也不用喝药啊。”
这样我就真上脾气了,讥讽道:“总好过你,喜欢看男人跟男人做。”
“什么?”
“好过恶心的男同性恋!”
我一股脑全喊出来:“我就想不明白了,妈妈这么完美,你为什么……上一辈给你生了根鸡巴,你为什么要拿它去捅男人啊?”
“你什么意思?”老爸眉头急皱。
我反客为主:“妈妈可能没看过视频,不代表我没看到……爸,我就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男同?”
“什么视频?”
这回妈妈也已经坐不住了,走到我们父子旁边问。
“你别听儿子瞎说。”
爸爸着急的解释,可妈妈是个心思缜密的官场女性,怎么可能瞧不出古怪,盯着爸爸问:“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看样子,校园八卦栏目的视频已经被老爸处理掉了,这手段,有够快的。
“老婆,儿子昏迷刚醒,很多事情他不清楚……瞎猜的。”
我现在真气到想刀了老父亲,想开口骂人,妈妈先冲爸爸诟谇道:“什么原因都好,你不能咒我儿子死!”
“我这是气头上……”
“你气头上……我还气没地方撒呢,弄伤儿子的凶手找到了么?那个泰荣,跟他没关系他跑到荷兰去又是什么意思?”
“别人就是去公干……”
泰荣即是泰叔叔的全名,我把对泰叔的印象联想到一起,想到那毛骨悚然感与及帽兜男子的身型,惊出一身冷汗。
想过是封校那段时间招惹的那批学生,万万没想过会是泰叔,我抓住妈妈的手问:“妈妈,捅我刀的人是泰叔?”
“还不清楚。”
妈妈拍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别太紧张。
“不可能是泰荣!等他回国我亲口问他。”
老爸竟然在给他辨解。
妈妈冷讽热嘲:“那你为什么要等他回国才能联系到他,他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呀?”
我附和道:“妈妈,我感觉……就是他。”
“你闭嘴!”
一声大吼,爸爸举手就要给我一巴掌,姐姐忙站起来要护住我,可没妈妈手快,妈妈一下就擒住了爸爸的一只手,骂道:“林鹤德!你想干什么呀你!你敢当着我的面打我儿子?”
爸爸很急却不敢将矛头指向母上大人,指着我吼叫:“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都是他姐姐给惯的。”
“儿子有什么错?”
妈妈恩怨分明,脾性肯定也算不上特别好,看老爸这样气不打一处来,恼道:“就你是非不分!你要是没清醒就给我滚出去!”
老爸大喊:“这我医院!”
“医你老母!”气头上的妈妈竟也爆出粗鄙之语:“没把你医院拆了算我客气了!”
“你……好啊你……”
爸爸已经气到脸红耳赤了,左看看右看看,边离开病房边撂下一句:“等你冷静点我们再谈。”
妈妈不肯服软,大声回答道:“这件事别指望我会冷静处理!”
争吵声散去,室内顷刻间沉寂下来,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到妈妈脸色恢复如常没那么激动了,众人围着我安慰,医生进来告知我必须留院观察几周,到傍晚欣欣姐和珂姨最先回去,姐姐想跟妈妈留下来陪我,考虑到姐姐的毕业论文,再三劝说她才返校。
接下来的几天,除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其她人都是陆续过来探望,老爸没进过病房,偶尔见到他在单向透视的玻璃窗外徘徊。
过去了几天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天旁边没有其她人在,妈妈悠闲的坐在病床边,我拿着准备最后一轮跳级考试的课件,眼睛却瞄着妈妈,想到一家人幸幸福福的过往,对比近期发生的事,不免对爸妈的感情心生疑虑,就叫道:“妈妈……”
“嗯?”
妈妈应声,看我没说话,靠近来关心道:“怎么了?那不舒服?”
我咬着唇,半晌问道:“您爱爸爸么?”
“废话!”妈妈甚至没做思忖,䁖一眼我说:“我不爱你爸哪来的你姐姐和你?”
不知何来的沮丧感,我自然而然按着自己的胸口。
也对啊,像妈妈这种自我观念强的女性,又怎会因为感情以外的东西和爸爸结婚,我还想着会不会是政治婚姻之类的,想太多了。
此后的一周,姐姐大三学业愈来愈忙,见面少电话也少了,妈妈这天晚上迟迟没来给我送饭,我自己躺病床上那叫一个无聊,正当我想早早睡大觉的时候,身后响起宠溺的声音。
“弟~弟……”
我闻声笑着回头,姐姐都不让我看清她全身的衣着,撅着蜜桃臀一下坐到床上,使病床和她傲人的大屁股都跟着荡了荡。
“姐姐来看你啦~”
“妈妈呢?”
我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不过也想见到母上大人。
“妈妈今天市里有工作,叫我来照看你……”
饶是病房里面没空调,姐姐的波浪金发在后脑扎了个低马尾,青春轻熟,飒爽的御姐气质,喜笑说:“怎么?姐姐来看你不好么?小色胚~”
后面这句小色胚我就不晓得姐姐啥意思了,但心里确实是想到了姐姐身子色色的画面。
“好好好,姐姐来太好了。”
我目不转睛盯着姐姐V领下的霜白一般的春光,口吻姿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