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员猜得对!”芬妮回复说:“我让战斗人员在此处设置了哨站,其他人还在最开始的基地处。”
“公司那边有回复吗?”我想到她应该也汇报了这边的信息。
“额,这个,这个……”她的眼神躲闪,仿佛做错了什么。
“你担心我的身体,我很开心,但该办的事情,一件不能少。”我坚决地说着,不给芬妮更改的可能。
“现在这里十分危险,我同里芙,已经遇到了大量的异化人和泰坦。”我回想起来,如果不是里芙的爆发,我们两个就要被冻在冰原了。
“但是,这里并没有树的踪影。”我继续说:“所以我怀疑,种子在萌发。”我看着她们两人,但她们似乎只是疑惑着。
“所以,这代表什么呢?”芬妮问我。
“我们,或许能够斩草除根。”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猜想,这是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但是,但是万一成功了呢?
“这真的可能吗?”里芙一脸不敢相信地问。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继续说:“但凡一试呢?最坏的情况,不过这里变成无法进入的零区。”
“这太冒险了,分析员!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她抓住我的手。
“总有人要迈出这一步,芬妮。”空出来的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来保护我吧!我会让我们的名字记在历史的丰碑上。”
“分析员,你禁止……”里芙猜到了我的想法,支撑着自己起来:“你禁止这么做,想要牺牲自己,去剥夺一个未知的未来。”
“抓住她,芬妮!”她们两个居然默契地配合起来。
“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我阻止她说:“芙提雅不是做了个什么东西嘛,这里就是最好的试验田。”
她们突然沉默,伸出来的手也慢慢地缩了回去,整个房间陷入到莫名的安静之中,我有些不解,歪向另一边的头:“怎么了?”
“分,分析员。”芬妮低下头,躲开我的视线。
“也许只有分析员会信了。”里芙拖着自己的下巴,略有所思地说:“那不过只是童话里的故事。”
“人不就是靠着童话,靠着对美好向往而活着吗?”我这样说:“好了,好了,我要和公司联系了。”从桌子上拿过通讯器,拨通了专有的线路,但通话被拒绝,没有任何的信号。
我只好转播给基地,让那边的人再传达给公司。
“杏!”我诉说接话员:“我们跨越了大山,在这里的谷地驻扎,有一座被冰封着的村庄,我们遇到了异化人和泰坦。”
“里芙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治疗。”里芙发出声音表达不满。
“同公司所联系,告诉他们,我们即将探索村落。”
“世界树的种子在萌发,请求支援。”
“如果能够让芙提雅带着那个东西过来就更好了。”
我切断通讯,似乎外面的风重新地刮了起来,我转向里芙:“里芙,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乖乖听话,回去养伤。”
“那你呢?”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请求。
“执行任务!”她在听到这句话后,竟然支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芬妮将她撑起,成到我的这张床。
“你想当英雄?”她抬起手,又落下去:“分析员,你不过只是这芸芸众生中一个普通的人,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我的态度坚决:“里芙,你必须回去治疗,这是命令。”
“傻瓜,你根本没必要去做那些事情!”
“我不做谁去做呢?”我不是英雄,可也不是什么旁观者。
“那你知道,你在我的心中,在我们的心中的特殊吗?”她继续说,忍着眼泪不掉下来说。
“会有人代替我。”我平静地说着事实。
“分析员,你是唯一,你不可替代。”她很生气,却又无处可以发泄,只能再次举起手来,又放下去。
“我会在安全第一的情况下,进行任务。”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你躺下吧!”我同样地从床上起来,站起来,顺着芬妮,将里芙重新地放到床上,她最后抱了抱我,红润的眼睛,止不住地落泪。
“我自己出去静一静。”我拿起在衣架上的厚衣服,一个人走了出去,那寒风吹进缝隙中,却不及我心中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