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跨院

亦柔温柔的伺候寒瑞吃她亲手做的夜宵。“嗯,有长进。”寒瑞吃了一口就忍不住夸赞了。

“是,奴儿跟灵儿学的。”亦柔淡淡的回答。

寒瑞一进屋就发现亦柔的神情不太对,看到自己没有太多的欣喜,和往常回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亦柔,心里有事么?”寒瑞忍不住发问,“有人欺负你了么?”

“没有,也没有人欺负奴儿。”亦柔恭敬的回答。

看着亦柔礼貌而生疏的样子,寒瑞心里又气又急,难道亦柔跟自己就不能坦诚的沟通么?

“你不知道奴儿不能对自己的主人有所隐瞒么?”寒瑞并没有再把亦柔当做奴看待,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

“主,奴儿只是有一个请求。”亦柔低下头,努力的说服自己,爱他就应该让他幸福,更应该尊重他选择的幸福。

“说说。”寒瑞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至少亦柔愿意跟他交流了,心里很安慰。

“将来您娶了杜小姐,请让我和若依一起生活好么?”亦柔有些悲哀的乞求,寒瑞沉默了。

寒瑞的沉默让亦柔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主,奴儿除了若依就再没有别的牵挂了,请您满足奴儿的请求。”

本来寒瑞是开心的,因为他知道亦柔因为杜柔在吃醋,既然吃醋,就肯定是在乎自己的,可是亦柔后面的话却让他怒火升腾,若依是她唯一的牵挂??

“那我呢?”寒瑞冷冷的看着亦柔,“我对你而言是什么?路人甲?还是路人乙?”寒瑞的话很毒,这让亦柔的心再次疼痛起来了,她唯一的男人,她女儿的父亲,如果只是路人,那岂不是说她水性杨花,朝秦暮楚了么?

“我…我…”亦柔无言以对。

“什么都不要说了,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够了,至于你将来的去处,你最好有所觉悟,这里就是你今生最后的归属了。”寒瑞有些心烦,但还是觉察到亦柔受伤了。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亦柔把心里的委屈都倾吐出来,“你娶杜小姐我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但是,你为何非要我看着,看着你娶妻纳妾,看着你左拥右抱,我是卑贱的女奴,我没有吃醋和介意的权利,我也承认伤害过你,我应该受到一切的惩罚,但这样的惩罚…。我承受不起。”

“很好,你还知道你是女奴?你现在的做法哪一点像个奴的样子?”寒瑞虎视眈眈的看着亦柔。

“我…”亦柔语塞…

“脱光。”寒瑞冷冷的吐出2个字。

“请您息怒。”亦柔软下来了,她实在不愿意被寒瑞打,那种感觉太刻骨太痛苦了。

“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用遵照了?”看着亦柔开始发抖,寒瑞很满意,“藤鞭我扔了,但我还为你准备了竹条,效果如何今晚就让你好好感受感受。”

“对不起,对不起,主,您别生气,您饶了奴儿这次吧,奴儿以后再也不敢放肆了。”亦柔的本意并不是想惹寒瑞生气。

乖乖的跪下,乖乖的低头,乖乖的等着…

“还要我再说一次?”寒瑞不打算饶她。

亦柔本来就觉得很委屈,还要被寒瑞责罚,流着眼泪解衣带…

看着亦柔光着身子跪在地上,寒瑞也心软了,“准备好竹条,去床上趴着。”亦柔默默的照做,寒瑞的冷酷无情她又不是不知道,悔恨自己干嘛要跟他说这些,还不是看到他那真诚又担忧的眼神,才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寒瑞不再说话,坐在床边,拿起竹条,以前的藤鞭杀伤力太大,因为当初有把亦柔鞭打致死的想法才准备的藤鞭,后来的惩罚里,一直都不敢太肆无忌惮的使用藤鞭,既然知道了亦柔的苦衷,寒瑞就觉得没有必要使用藤鞭了,换了一根竹条,也是起镇压作用,没打算真用竹条来打亦柔。

寒瑞照着亦柔光光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下,竹条本来就是伤皮不伤肉的,再用力也不伤筋骨。

“嗯…”亦柔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咬咬牙,照以前的经验,忍忍,忍到皮肤麻木了就不那么痛了。

寒瑞不理,继续用力的狠抽,知道打不坏亦柔,也不再留情,每一下都是非常非常的用力…

亦柔渐渐的也知道了,竹条打人跟本就不会麻木,越打越疼,“主,…主,饶了奴儿吧。”

竹条虽然不象藤鞭那么撕裂皮肤,但疼痛的尖锐感也是非比寻常的,亦柔咬着牙都忍不住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主,…”扭动着身子企图避开寒瑞的抽打。

“哎呀…”亦柔忍不住开始哭,被藤鞭打一次要痛好多天,但是挨藤鞭打的时候都没有这个痛得无法忍受,“主…呜呜…”亦柔开始大哭,扭动的身子若不是被寒瑞死死按住,早就滑到一边去了。

“知道错了?”直到亦柔开始尖叫着求饶的时候,寒瑞才停下。

“知道,知道。”亦柔又是回答又是点头的。唯恐寒瑞不相信。

“错哪儿了?”寒瑞轻轻抚摸着亦柔被抽打后凸起的道道皮肤,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奴儿不该多嘴,不该惹您不开心,奴儿该打。”亦柔一边抽噎一边回答。

“你当然该打了,连自己哪儿错了都不知道。”寒瑞一边揉着亦柔的屁股一边说,“我打你是因为你总是记不住我说的话,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又怎么会娶柔儿呢?”

亦柔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寒瑞。

“何况,柔儿是我的妹妹,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寒瑞吻吻亦柔的屁股,“真是个傻丫头,这不是自己为自己挣来的一顿抽么?”

“主…”亦柔不确定的看着寒瑞。

“我今晚又说了一次,以后你要牢牢记住我的妻子是林亦柔,别再说出类似于今晚的话了,否认…。”寒瑞一改温柔,恶狠狠的继续,“我把你的屁股打成条状的。”

“嗯嗯…奴儿记住了。”亦柔乖巧的回答。

若依生病了。

这个消息在寒府可谓是大新闻,全府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寒瑞第一时间带着亦柔去看望宝贝女儿。

跨进卧室,看到的小玉坐在床边,仔细的给若依把脉,皱着眉的慎重表情让寒瑞和亦柔心里都凉飕飕的。

“怎么样了?”寒瑞挽着亦柔上前问。

小玉摇摇头,亦柔的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小玉知道亦柔误会他的意思了,怕寒瑞怪罪,赶紧解释,“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若依脉象平稳,以我浅显的医术,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哼。”寒瑞冷哼一声,绕过小玉,继续往床边走去。

“娘…娘。”若依看到爹娘,赶紧叫娘,指望亦柔能越过寒瑞先到她的床边,挡着爹爹不让他靠近。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娘亲了,亦柔对寒瑞的敬畏已经超越了恋人,她是不会在身份和位置上逾越寒瑞的。

自然,第一个到达床边的是寒瑞,落后他半步的是亦柔,看着爹爹过来,看着爹爹抓起自己的手腕,若依紧张得冷汗淋漓,心跳加速。

寒瑞也皱眉,脉象看起来若依应该是很健康的,可是健康的孩子怎么会冒冷汗,还发抖呢?

“依儿怎么样了?”亦柔紧张的问。

“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不对。”寒瑞对医术并不精通,只是略懂一二而已,“看来,还是得找个大夫来看看。”

“砰。”大门被粗鲁的打开。林凯出现在门外。

“金豆哥?”屋里的人都见怪不怪,只有亦柔诧异的望着林凯。

“金豆?”小玉忍不住笑出声,这名字——有个性。

“柔妹,别在外人面前叫我的名字。”林凯有些尴尬的抓抓脑袋。一道凛冽的寒光出自寒瑞的双眸,林凯一阵发毛。

“我是来看看若依的。”林凯赶紧解释,唯恐被寒瑞的寒神碎尸万段。

“公子,让他看看,金豆哥的医术很高明的。”亦柔不知道林凯在哪儿学的医术,只知道他的医术是相当的高明。

寒瑞压制住心里的怒火,侧身让开一个人的位置,林凯挤上去,握住若依的手腕,脸色很平静。

“金豆哥,依儿到底怎么了啊?”亦柔担心得不得了。

“没怎么,她健康得很。”林凯放下若依的手,还冲若依做了个鬼脸,“应该是偷懒想不去读书写字吧。”

“我…我没有。”若依胆怯的看看寒瑞,小声的应答。

“依儿,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在装病?”寒瑞并没有盛怒,只是淡淡的问。“爹爹,请息怒。”若依怯怯的坐起来。

“很好。”寒瑞转身不再看若依,“影,把林少爷‘送’出去。”寒瑞咬牙切齿的模样任谁都知道这个送的过程一定不怎么愉快。

“亦柔,我先送你回去。”寒瑞挽着亦柔的细腰往门外走去,“依儿,我一会过来,最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

亦柔本来还想多呆一会,确定若依是不是真的没事,但是寒瑞的命令她又不能违背,看看若依,任由寒瑞把她带走。

林凯被影礼貌的请到一个阴森恐怖,四处都是怪石嶙峋的院子,院子里有个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石梯。

林凯的直觉告诉他,那下面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影大哥,不劳你送了,我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

“你最好不要反抗。”影的面无表情让林凯无言以对,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他在影的手里过不了20招就被制住,只好乖乖的跟着,想想,也不会杀他,如果要杀,不用大费周章的带到这个僻静的角落来杀。

下完石梯,就是一个石室,里面有几个男人闲散的或坐或躺的聊天喝茶,看到影,全都站起来,恭敬的,“坛主。”

“嗯,拿下,杖责。”影简洁的下达命令。

“喂…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林凯一边抱怨,一边也任由几个壮汉把自己按在长凳上,他知道反抗无用,懒得费那力气。

两个壮汉按住林凯,一个抓起木板,说是木板还算含蓄的了,两米长,三指宽,半寸厚,又不象木杖那么圆,相当厚实的一根刑杖。

“二十。”影下令。

“坛主,您确定是…。二十?”行刑的壮汉有些迟疑,犀坛的杖责是所有刑责里最轻的,且从来不低于80杖一次。

“打。”影的特点之一,惜字如金。

才二十啊…

林凯吐了口气,没啥好紧张的,咬咬牙就过去了。

错了,林凯发现自己错了,本来还庆幸没有脱裤子,可是第一杖打下来的时候,林凯才知道,脱不脱裤子都没什么不一样,因为这种打法完全是伤筋动骨的打法,一阵冷汗从背心冒出。

行刑的大汉才不顾林凯的想法,一下接一下狠狠的砸在林凯的屁股上,疼痛倒成了次要的,恐惧占领了上风,唯恐一杖打下去,就残了。

林凯在这种担惊受怕中煎熬着,他不知道,打板子也是有学问的,如果要致人于残,一杖足以,反之,百八十杖都不会被打残。

挨完二十木杖,林凯的两条腿完全处于麻痹状态,没有受过这样刑责的林凯真的很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休息一会,自己离开。”影开口说话,表示林凯还是可以站起来的。“知道了。”林凯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犀坛从来不会对同一个人实施两次相同的刑责,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被请到这里来。”影说完转身离开,影的特点之二,永远不会有任何表情。

林凯呆了半天,犀坛的壮汉们又坐着躺着,开始闲聊,突然,林凯说了一句,“居然说了35个字,原来影大哥是可以说完整的句子的。”

旁边一大汉看了他一眼,“休息好了就快点走吧。”

“谁希罕呆你这里,请我我还不来,我现在不是走不了嘛。”没过一会,林凯就跟犀坛大哥聊得火热,这也是因为犀坛生意清淡,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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