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怎么会是他?
楚轩茗想不明白,本以为沈承安与他是一样的身份,可是这样一来,他又哪里有那么多的银钱,可以为了她一掷就是两千两白银?
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想到这里,楚轩茗心口一凉。
上次听到崔姝莹在梦中呓语,唤的就是承安哥哥。
那时他自欺欺人,只当她对承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一厢情愿的地以为他们之间并无男女之情,否则沈承安也不会一直不曾回来见她,可是如今看来,他错了。
而且,错的彻底。
眼见崔姝莹双眼紧闭,也不知是不是昏死过去了,楚轩茗想了想,再次凑到她耳边问道:“昨夜你可是自愿被他操了小屄?姝莹,你的心里可有承安?”
崔姝莹已经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答道:“有的……我的心里……只有承安哥哥……”
楚轩茗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暴虐再次试探,“那我呢?你的心里可有先生?”
“我……”
这一刻,楚轩茗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仿佛连心跳声都停止了。
屋中极为静谧,崔姝莹的声音带着疲惫幽幽响起,“我……愧对先生……”
愧对先生……
愧对……
先生……
纵使已经有了预感,一旦听到她亲口承认,心里还是刀割似的疼!
呵呵……
楚轩茗低笑出声。
不然还能怎样呢?
他就是这般可笑之人!
情窦初开时,他被青梅竹马的姑娘背弃,他以为自己寒了心,不想又遇到了不会背弃他的姝莹。
然后他动了真心,满腔的心思都铺到了她身上,因为她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
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她果然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心里装着沈承安,始终都是他!
或许就连当初执意要跟他回临香阁也是为了他,硬要参加群芳会也是为了他,而他楚轩茗,从头至尾都是个笑话!
倘若是在来俊驰一事之前,他不曾情根深种,大不了不再管她也就是了,可是现在……
他舍不得!
看着崔姝莹的睡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娇憨之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妩媚。
楚轩茗越发愤愤不平。
那沈承安有什么好?不过是比他早了几年,也至于让她念念不忘?
不成!
好容易遇到一个让他真心以对的姑娘,他不能就这样放她走!尤其是不能让她和沈承安双宿双栖!
楚轩茗下定主意,马上穿衣准备。
…………………………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姝莹才在颠簸中清醒过来的。
她在马车之中,被人抱在怀里,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有一条锦被为她遮挡春光。
她回头看看身后之人,不解问道:“先生这是做什么,我们要往哪里去?”
楚轩茗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才答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到群芳会一过,我便带你离开。我会为你脱了贱籍,然后去一个清静之地,只有你我二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崔姝莹一惊,“这、不行,使不得!”
她的确是应过,可那不过是缓兵之计,她从未想过真的和楚轩茗一起离开,“先生,此事太过仓促,恐有不妥,还是先行回去再做打算吧!”
大手扳过她的脸,楚轩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放心,后续之事我已办好,决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一旦到了地方,我便会娶你,到时你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任谁也不能使你我分离!”
她终于觉出有些不对,楚轩茗对她的态度与之前明显不同。
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她一时间竟是看不明白,而且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不会轻易的放她走了。
怎么办?她答应过承安哥哥,一定会等他的。
决不能被楚轩茗带走!
“先生!”崔姝莹斟词酌句地说:“怎么走得这样急,我还没有同妈妈辞别呢!她毕竟也养了我好些年,临行前总要与她报个平安才好,不如我们先回去一趟?”
身上的锦被突然被他一把掀开,楚轩茗咬牙说道:“不必了,待到我们成亲之后,再去见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