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啊?”
深夜,房间中。
秦淮茹蹲在炕头,和罗松头挨头,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怎么?嘴养刁了?有面还不想吃?”
罗松横了她一眼,说道。
秦淮茹展颜一笑,回答道:
“哪能啊?我这是不高兴嘛!”
罗松点点头,微笑道:
“不但有面,还有红烧肥肠。”
“厨房里的灶火闷着的,你把炭拨开了,烧水自己煮面。”
“还有小半碗红烧肥肠放在碗柜里的,你全和着面吃了。”
秦淮茹笑嘻嘻道:“好嘛,这到了年底,就是不一样啊!”
“之前你请我吃了酱肉包子,现在又有肥肠面吃,真好!”
“别废话,赶紧去弄了吃的,回来陪我。”罗松笑道。
秦淮茹掩嘴一笑,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她缓步凑上前,轻轻啄了罗松一口。
退开后,轻声一笑,就捂着手电转身去厨房了。
罗松笑了笑,摸了下冰冰凉凉的嘴,点了根烟抽着。
不一会儿功夫,秦淮茹端了一大碗面进来,把门带上。
看了眼窗户,窗帘拉着的,便放下心来。
罗松将炕桌摆好。
秦淮茹端着碗,和他面对面坐下,小口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她抬头笑问道:
“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说什么?”罗松愣了下,疑惑道。
秦淮茹浅浅一笑,回答道:
“今儿下午的事啊,傻柱把车借给我的事。”
罗松微笑道:“我在旁边看着,有什么好问的?”
“我找借车,你就不吃醋?”秦淮茹疑惑道。
罗松笑呵呵道:“就这点儿破事,用得着吃醋?”
“再说了,傻柱是什么人,我比你还要清楚。”
秦淮茹松了口气,边吃面,边点头笑道:
“那你说说,傻柱是什么样的人吧!”
罗松微笑道:“我以前不跟你说了么?”
“他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
秦淮茹点头道:“这样说来,他算是个好人!”
“也要分情况。”罗松沉吟道。
“这家伙到底是从小在街上混大的。”
“性子毛躁,是非观念拧得不是太清。”
“你别以为都喊他傻柱,他就真傻了。”
“这个狗东西向来吃不得亏,睚眦必报。”
“而且偷鸡摸狗什么的,样样都来。”
顿了顿,他抽了口烟后,继续道:
“不说别的,就说他跟许大茂吧。”
“一有矛盾,说不过许大茂,就直接动手打人。”
“要是当场有人阻止了,他就背后阴人。”
“其他的事儿我就不一一举例了,总之缺德冒烟儿的事没少做。”
秦淮茹轻笑一声,问道:“那你呢?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啊?反正不是好人!”罗松想了想,回答道。
秦淮茹看了他几眼,深以为然道:
“也是,你要是好人,当初就不敢对我那样了!”
要不是跟罗松一起经历这么多了。
以前凭着罗松在院儿里给人的印象。
她还真不知道这家伙也是个坏胚子。
当初罗松对她使坏,算得上是趁人之危了。
而且还不带掩饰的,直接就说要她。
看那情况,当时就算自己不同意,他也敢用强。
要是自己敢张扬出去。
不但自己名声要坏,甚至还会被他倒打一耙。
说是自己跑他家去,勾引他,诬陷他的。
目的嘛,就是为了讹诈他的粮食。
凭着罗松在院儿里和在乡下的风评。
估计绝大部分人都会向着他。
如今事情虽然过了,但偶尔想想,却也挺后怕的。
幸好自己当初心思恍忽,稀里湖涂就跟他成了事。
要不然真闹起来,不管他会不会受罚,贾东旭肯定是会和自己离婚的。
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今细想,跟了罗松也不吃亏。
他人不但长得俊,有本事,而且还能经常给自己好吃的。
最差也是白面馒头。
最近到年底了,还能吃上肉,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罗松听她这样说,笑了笑,没有反驳。
他虽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跟好人绝对不沾边儿。
当然了,这也是跟秦淮茹在私下里谈。
要是平常谁说他不是好人。
他保证立马翻脸,并在对方的头上扣几个大帽子!
秦淮茹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再刺激他,转移话题道:
“我打算二十九一早就回乡下,你呢?”
她现在借到自行车了,趁着还有两三天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到时候就不用跟罗松一路,免得让人看出蹊跷。
罗松沉吟道:“我应该要大年初一回去。”
“除夕那天,院儿里应该有人会请我喝酒。”
秦淮茹点头道:“那好,我先你一天回去,正好做做京茹的工作。”
“呵呵,她的工作好做,倒是你父母他们,就很难说了。”罗松笑道。
秦淮茹叹道:“没办法,我手里没票。”
“要不然就把从傻柱那儿借来的钱,全用来买粗粮带回去。”
“有了粮食,想取得爸妈和哥哥嫂嫂的原谅,就容易多了。”
“现在就只几十斤红薯,说实话……”
“乡下虽然困难,但我这么多年没回去,还有些拿不出手。”
罗松宽解道:“你也别想那么多。”
“你爸妈他们,并不是要你送多少粮食,而是要看你的态度。”
秦淮茹摇头道:“我爸妈虽然是这样想。”
“但我那些哥哥嫂嫂和叔伯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不让他们占点儿便宜,得些实惠,休想给我好脸色看。”
要不说这女人为何精明呢?
她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对人心的把握还是挺准确的。
吃完面后,秦淮茹回厨房把碗洗了,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卧房。
两人自然少不得互相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