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后。
罗松就打算离开了。
梁拉娣当着孩子的面,一脸温柔的替罗松整理围巾和衣领。
“以后有空,要多来些,孩子们挺喜欢你的。”
她含情脉脉,温柔的说,其实是自己想。
她怎么着也不能放罗松走。
正是如饥似渴的年龄,要是没遇到罗松,忍忍也就算了。
可有这么好的男人,空一天,就当是亏了。
罗松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梁拉娣眼神躲闪,恼羞的轻轻拍他一下。
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别人无中生友,她拿孩子说事儿。
“听到没有,要经常来,不许隔这么久。”梁拉娣脸红道。
罗松颔首道:“行吧,我以后尽量来勤些。”
“对了,过年前我会送些吃的来,你也别准备太多东西了。”
梁拉娣轻嗯了声,忍不住扑上来,紧紧抱着他。
因为有了这个男人,她要少操很多的心。
虽然没名没份的跟着她,但她却从不后悔。
“好了,孩子们都看着呢!”
罗松轻拍她的背,小声说道。
梁拉娣摇摇头,在他怀里轻声细语道:
“不怕,我跟他们说了,以后你就是他们的爸爸。”
“孩子们也都喜欢你。”
“这是真的,经常问你什么时候再来。”
罗松叹道:“多好的几个孩子。”
“放心吧,我不会亏了他们的。”
“嗯,这就差不多了,也别太宠溺。”梁拉娣抿了抿嘴说。
抱了一会儿后,她终于还是依依不舍的退开了。
罗松笑了笑,转身对两个孩子道:
“二毛、三毛,在家要好好照顾妈妈和妹妹啊,下次给你们带礼物。”
“干爹,你别急着走嘛,再陪我们一会儿,好不好?”
二毛泪眼婆娑,十分不舍道。
三毛也上前抱着罗松的腿,抬头看着他,双眼饱含泪水。
梁拉娣鼻子发酸,上前拉开两个孩子,说道:
“你们干爹要去上班,不然哪能饭吃?”
“都听话啊,过几天他又会来。”
心里却在埋怨自己,怎么就要的那急。
磨的太狠了,都没借口留他了。
再舍不得,终究有离开的时候。
罗松让梁拉娣拉着孩子,就在屋里。
这会儿大白天,还是要注意一下。
车就停在门口角落,梁拉娣目送罗松蹬车离去,然后叹了口气。
“妈,干爹过几天真的会再来么?”二毛仰脸问道。
梁拉娣展颜一笑,说:
“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放心吧,他一准儿会来。”
“刚不还说要送我们过年物资的么?”
二毛、三毛闻言,又高兴起来。
梁拉娣摇头笑笑,转身回屋歇息,今儿比上班累多了。
接下来几天,罗松没去跟女人混。
最多晚上跟秦淮茹折腾,白天都用心去办正事了。
供销社、粮站、食品站、商业等单位。
尤其是商业部门去的最勤。
因为这个部门,分设工业品、副食品、生产资料、土产废品四个经营部。
是现在政企合一的管理组织,手里掌握很多资源。
到了星期四,罗松去了一趟厂里。
领导们一旦作了决议,就不会开玩笑,果真把东西全给凑齐了。
三箱华子和六十瓶茅台。
三箱华子共一百五十条,罗松截胡了三十条烟和十瓶酒。
余下的一百二十条华子和五十瓶酒,当天下午就送出去了。
效果自然是有力的。
第二天,罗松就和李副厂长,去各供应单位办手续。
提前把明年的份额定下来了。
傍晚。
吉普车在马路上飞驰。
后座上,李副厂长不时打量罗松,把罗松看得发毛。
“厂长,有事儿说事儿,你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对劲儿。”
李副厂长哑然失笑,说道:
“我就想看看你那脑袋瓜装的啥?”
“为什么别人办不成的事儿,你就办成了!”
今天虽然把定量份额确定了,满足了预期。
但办手续时,他也没看到哪个领导出面。
所以他也不知道罗松跟哪些领导有关系。
这些单位的领导,个个都是老狐狸。
哪怕是他,也没把握搞定那么多人。
罗松干笑道:“这跟我没关系,还是厂领导的支持得力。”
这话没假,光凭他用嘴巴子巴拉,也是没用的。
每个单位的关键领导,上下关节,必须要打通,才会这样顺利。
想要获得多余的份额,就必须走人情。
而厂领导凑的那些东西,还只是敲门砖。
真正的利益,全在定额之中。
反正左手倒腾到右手,这事儿讲明了也没什么新鲜的。
李副厂长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多问。
同时也更看重罗松了,这小子的口风不是一般的紧。
换作一般人立那么大功劳,早就牛皮吹上天了。
然而罗松却跟无事人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这种人,有什么私密事,交给他办着实让人放心。
今天在外跑了一天,时间有些晚了。
李副厂长让司机把罗松送到四合院儿。
门口来了吉普,在前院儿散步的阎埠贵伸头一看。
就见罗松从车上下来,不由的感叹万分。
整个院儿里的官运,似乎全被这小子占去了。
心里这么想,他却小跑着上前迎接。
“小松,那东西别忘了,第一重要!”李副厂长叮嘱道。
看,先前还说同样重要,这会儿又变成第一重要了。
罗松颔首笑道:“放心吧,事情一定办成。”
李副厂长满意的点点头,吩咐司机开车。
看着吉普倒车远去,阎埠贵上前微笑道:
“小松,你这是越来越气派了啊!都坐上吉普了。”
罗松笑道:“今儿陪同领导办事儿,沾了光。”
正说着话,刘海中上了厕所回来,看到罗松后,小跑着上前。
“小松,刚才那是李副厂长的车?”
罗松笑着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说着,就转身往院儿里走,两大爷跟着。
“小松,那事儿我考虑好了!”刘海中小声道。
罗松默默点头,说:“知道了。”
他们定的药,在前些天就分别给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这会儿刘海中说的事,是帮二大妈找工作的事。
阎埠贵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好奇道:
“小松,老刘,你们说的什么事儿啊?”
刘海中看了眼罗松,问道:“能说不?”
“能啊,事无不可对人言。”罗松笑呵呵道。
三人来到院儿里,刘海中咳嗽一声,对阎埠贵说:
“我家那口闲得发慌,想找个事儿做,所以就求小松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