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罗松再次回到厨房。
就见秦淮茹站在米缸前,侧脸问他:“小松,你这还有不少粮食嘛!”
“秦姐,那可是我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口粮,我每次下乡就全靠这点吃的了。”罗松解释道。
这小骚货还不死心,总想在他手里扣些东西走。
秦淮茹皱眉道:“这么多棒子面和白面,你吃得完吗?”
“怎么吃不完?我每次下乡,走乡串户,非常辛苦,可不比贾东旭轻松,所以饭量比呆在城里的时候要大不少。”罗松提了把椅子,坐下回道。
见秦淮茹还盯着米缸旁边放着的棒子面和白面看,罗松又道:
“别看了,给你十斤棒子面带回去,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多的可没有。”
秦淮茹暗叹了口气,见罗松态度坚决,也不再勉强。
家里人没吃的,饿上几顿也好,就让贾东旭去想法子吧!
很快,窝窝头就做好了。
秦淮茹一共做了六个,自己吃两个,给了罗松四个。
“要不你再多吃一个?”罗松商量道。
这窝窝头加工粗糙,实在难以下咽,罗松平时都不吃的。
秦淮茹摇头笑着说:“算你有良心,不过你要多吃点,才有力气工作啊!”
她也是从农村走出去的,知道在乡里跋山涉水并不轻松,非常消耗体力。
罗松迟疑一下,还是将一个窝窝头递了过去。
“你再吃一个吧,我今儿不会走的太远,少吃一个也无妨。”
秦淮茹感动的鼻子发酸,没再拒绝,嗯了声,接过窝窝头,小口啃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想着心事,默不作声。
秦淮茹在想着回了娘家后,该怎么面对父母和叔伯们,心里忐忑不安。
好多年不回来,她没带礼物不说,而且还想找娘家要粮食,说出去也丢人。
要不是贾张氏骂骂咧咧,逼着她回来要粮,她是打死也不愿意回来的。
而罗松则在想着今天是不是要进山狩猎。
昨夜又下了一场雪,外边儿的积雪更厚了。
山路难行,想要狩到猎物,怕是有些难度。
再说山里外围的猎物早就被人寻摸的干干净净。
就算进山,怕也要走很远,深入密林,才有更多的机会。
想了想,他抬头问秦淮茹:“姐,你今儿确定要回去?”
“嗯,必须回去,要不然棒梗奶奶又要骂人了。”秦淮茹点头回道。
罗松:“上午还是下午?”
“看情况,估计上午的可能性要大些,我好些年没回来,父母不会待见我,呆着也难受。”秦淮茹沉吟回道。
罗松点头道:“那好,我上午呆在家里,你若要走,就到我这边来,我送你出山去坐回城的公共汽车。”
秦淮茹没有推辞,她脚伤未愈,走不得远路。
罗松有自行车,就算雪路难行,可就算他推着车出去,也比自己走路要强。
两人商量好后,罗松就打算今天不去山里了。
上午送秦淮茹,下午正好抽时间,去趟隔壁张麻子家,请他帮忙做家具,请他可要比在城里买便宜不少,虽然现在已经是四九城首富了,但能省则省。
等从张麻子家回来,还有时间的花就做几锅牛肉还有盖浇饭放到空间里,这样进山狩猎,哪怕走的远些,也有口热乎的吃。
两人吃完早饭后,秦液茹将厨房里的卫生搞好,就背着背篓告辞了。
离开时,罗松在柴房里找了根标直的棍子,让她拄着。
“走慢点,雪地路滑,要是再摔着了,那今天你就别指望回城了。”罗松叮嘱道。
秦液茹点点头,回道:“知道了,我先走了,等会回来再找你。”
罗松暗叹一声,目送秦淮茹离开。
这次秦淮茹没有走昨天秦京茹回家的路,而是绕了个大圈,打算从另一个方向进秦家村,倒是颇为谨慎。
回到屋里,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罗松却没闲着,开始准备明天要进山狩猎需要的东西。
火枪、火药、绳子、火绒、火柴、柴刀、锄头、雨衣、手电等等。
不知道明晚会不会呆在山里,罗松又准备了一张毡布,一身换洗衣服,两床棉被,想了想,怕山里木材湿润,无法生火,又去柴房提了几捆干柴。
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扔到系统空间里放着,有备无患。
“下午再蒸几锅馒头和包子还弄了几锅红烧牛肉再弄了几十份盖浇饭,又烤了些饼子,烧几锅热水。这些都用得上”。
这些东西放到空间里后,也不会失温,即取即用,倒是非常方便。
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位后,刚闲下来,罗松正要回房拿本书看,消磨时间,突然耳朵动了动,发现有人正往他家走来。
如今他绑定了操逼系统后,耳聪目明,方圆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出他的探查。
罗松来到门口,抬头眺望,发现是秦淮茹回来了,心里不由的纳闷儿,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在哭?看来我所料不错,她娘家人没给好脸色看。”罗松心忖道。
见秦淮茹走路困难,于是罗松连忙去接她。
走近后,见她泪流满面,罗松询问道:“秦姐,你这是挨骂啦?”
“知道你还问?”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抹着眼泪,哽咽道。
罗松嘿嘿直笑,在她面前半蹲着,回头说:“快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秦淮茹嗯了声,往前半步,趴在了罗松的背上。
罗松见她还在抽泣,好奇问道:“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家里冷火秋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每天只能吃一顿棒子粥吊命,我还未开口要粮食,就被我妈臭骂了一顿好的。”秦淮茹回答道。
“小松,你说我这当女儿的是不是特别混账?一点儿也不孝顺。”
罗松老实道:“嗯,你确实挺不孝的。”
秦淮茹眼泪大颗滴落,哭泣道:“没想到连你也这么说我,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安慰安慰我?”
“不能,我可不能骗你,要不然就是没良心。”罗松认真道。
回到家后,秦淮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不再哭了。
罗松将她背到厨房,在椅子上坐下,又打了盆热水,让她洗脸。
秦淮茹没呆多久,就被罗松用自行车,送到公路边上。
等公共汽车来了后,她就提着十斤棒子面,乘车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