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你怎么说出来这话?”很是深情地瞧着怀里的美妇人。
虽说这小妇人对着自己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可总是话里藏话,未免刻薄些,叫自己伤心,这会儿竟然说自己吃醉了,男人不免有些计较,又捏着她的下颌,叫她看着自己。
“柔儿,你总是这般心冷口冷,未免太过了……”
这些年裴渝也不止一次反思自己,只想好好地疼爱她,宠着她,却不想她总是拒绝自己,未免叫人心伤起来。
想到这儿,男人越发着急了,便要吻她,美妇却又躲了躲。
“老爷,请您放尊重一些,我是当家主母,在这儿,人来人往的,没得叫人笑话……”沉柔虽然害怕,却仍旧做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又不愿意男人亲近自己,于是又另外寻了个由头。
听到她这么说,男人一时有些气恼,再瞧瞧她这副倔强又冷艳的模样,男人更是兴奋得不行,便想着干脆在这儿要了她,想到这儿,男人不免更是捏紧了怀里美人儿的身子,这小妇人一时受了惊吓忙挣扎起来,却不想这时候侍女莺儿却匆匆忙忙过来,“老爷,老爷……”
原本沉柔还害怕男人会对自己用强的,不由有些不安,面色微微一变,不想这时候周姨娘身边的侍女匆匆过来了,男人自然不好再钳制着自己,美妇更是顺势推开了男人。
好容易同夫人亲近一回,却被打搅了,裴渝不由很是气恼,只冷冷道:“什么事情不能等明日再说?”自从沉柔搬到听雨阁之后,她便主动给裴渝纳了四个妾侍,这莺儿跟着的周姨娘便是那会儿纳近来的,倒是个特别能生养的,原先便生了一子一女,如今却又怀上了。
“老爷……夫,夫人~”有些惶恐地瞧着跟前的男女,莺儿只害怕得不住哆嗦,忙跪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怯怯地道:“老爷,姨娘她好似动了胎气,一直说肚子疼……”
“既然是动了胎气便请府医去瞧,我又不是懂得看病诊脉……”原本裴渝便想趁着这次机会好生同爱妻亲热,却不想竟被搅和了,男人不由很是气恼,一时忍不住把气撒了出来。
见老爷这么生气,小丫头简直下坏了,只害怕得不住瑟瑟发抖,沉柔见状只十分温和地道:“老爷,我自己不大善生养,府里儿女齐全靠的都是这些姨娘们忙,您平日里不论喜欢不喜欢,也不是妾身该管的事儿,现下周姨娘这般也是害怕,到底是比不得年轻姑娘,若是有个好歹,咱们也过意不去,您快去瞧瞧她吧……”
若是新婚时,男人整这么一出,沉柔必定不会放过他,如今孩子都大了,她可没心思放在这些小事情上,只希望自己同儿子能够好好的,想到这儿,美妇又催促了他一番。
原本男人是不想去周姨娘那儿的,这会儿被沉柔这么一劝说,他倒是听话得很,又颇为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儿道:“等我空下来了,再好好陪你……”说完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好容易男人终于走了,沉柔这才觉着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松了口气,终于回了听雨阁。
原本她想着好生歇息一会儿,不想却见裴玦正立在回廊上芭蕉边上,似乎正等着自己,沉柔不禁有些意外,又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外室子总爱在自己跟前晃,不免叫人很是厌烦,沉柔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其他庶子庶女也时时到自己跟前请安,偏只他让自己很不安生。
尤其是灯笼下夜色掩映,这小年轻被衬得越发俊俏了,双眸更是透着一副睿智的模样,对比起自己那小孩子气的亲儿子,沉柔不免更加不悦了。
“母亲安好!”等了好一会儿了,男人也不见烦躁,不过见美妇来了,裴玦忙上前请安。
“嗯……天色不早了,你明儿还有事忙,快去歇息吧,也不必日日到我这儿来请安,天气热,有这功夫,不如到园里逛逛纳凉。”
闻言,男人只淡淡一笑,“母亲,儿子今日带了些果酒过来,想着再替您请脉……”其实裴玦自己也晓得嫡母并不待见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同她亲近,于是寻了由头过来,又晓得她爱吃果酒,便又带了一些来。
听到男人这么说,她倒也不好赶人了,这会儿天也晚了,也必要去花厅,美妇只将人请到了内室,末了又道:“也不必请脉了,我倒是吃些酒吧。”她昨天那病本来便是装出来的,这会儿虽然觉着有些胸闷,可她还是不想叫男人拿捏了短处,只不愿意叫男人替自己号脉。
一时裴玦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让人在小厨房把酒端进来。
这会儿颇为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手臂搁在小几上,闻着金兽里飘出来的熏香味儿,美妇不由觉着很是松快惬意,又见侍女将那海棠琉璃玲珑杯盏端过来,美妇不由很是新奇地摩挲着,“这器物倒是精巧……”虽说这外室子可憎得很,倒也比儿子懂事些,晓得讨自己欢心,沉柔这会儿抿了两口,只觉很是受用,一双水眸只很是惬意地瞧着座下的小年轻。
“母亲喜欢便好……”
“这果酒怎么吃起来有些熟悉?好似吃过三五回了……虽不新奇,味道却不错。”味道自是同府里的不一样,别有一番甘甜滋味可很快却又觉得心口热热的,心脏跳得也更快了,美妇不由觉着身子酥软了一些,却好似食髓知味一般,又忍不住把杯盏里的全喝下去了。
“母亲好似很喜欢这果酒……”
“嗯……怎么了?你送来不便是希望我喜欢么?”忽而,沉柔这小年轻啰嗦了一些,正想着打发了他,男人却忽然凑过来,目光灼灼地对着她,颇为低沉地在她耳边道:“这是回春阁招待女客的酒,母亲如何会吃过三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