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蓝慕怜之后，牧知安便回了房间安心打坐，炼化着体内的道心丹药效。
晨曦时分，牧知安睁开了眼睛，在房间里见到了泡完药浴，洗得白白的魏梦柔，清冷绝美的脸蛋上透着两抹诱人的淡淡红晕，微闭着双眸，似乎正在冥想。
看上去似乎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成熟的妩媚。
似乎察觉到了牧知安那直勾勾的目光，魏梦柔声音清冷悦耳：“和你的师姐聊完了？”
梦柔姐又变成冰山美人形象了……牧知安微微颔首，随后关切问道：“梦柔姐现在好点了吗？”
虽然问的隐晦，但魏梦柔显然明白牧知安说的是什么。
她俏脸微红，根本不敢看他，默默低着头，带着些许湿意的发丝黏着精致脸蛋，挡住了红晕的脸。
“……嗯。”
半晌后，房间里传来了轻得近乎听不清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内心之中害羞不已。
这才对嘛，一直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可爱，偶尔还是得娇羞一点看着更可爱……牧知安满意笑道：“我已经和师姐说过，让执法堂暂且不要插手此事。”
昨天后半场与牧知安亲昵的侍女小姐姐有多主动，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就有多社死……毕竟平日里的魏梦柔可从来不会喊牧知安‘主人’的。
不过好在牧知安也没有太过于得寸进尺，继续调戏魏梦柔，以免她之后升仙大会直接弃权不干了。
见牧知安转移了话题，魏梦柔那紧绷的娇躯逐渐地放松下来，透过发丝间的美眸望向牧知安：“萧华袭击了你，你却打算为他说话么？”
“是为洛檀说话，不是为萧华说话。”牧知安纠正道。
“虚空梦魇一事会让萧华受到严惩，但这事情若是闹大了，势必会被有心之人推波助澜，影响禹州和两仪宗的关系。”
“如果说你是天地规则之外，受到天道针对的厄运之体，那么萧华，叶宇之流便是被天道所宠爱的天选之子。气运强盛之人在气运消散之前，总能在冥冥之中得到庇佑。”
“即便我不中途介入，萧华也暂时死不了，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正如姚梦所说，九州看似一潭清水，实则暗潮涌动，南荒西域上一次为制止青帝合道费尽心思，这次若是能够大做文章，自然也不会放过。
即使没有南荒西域，也还有各州的其他势力暗中推波助澜。
牧知安揽着魏梦柔的肩膀顺手将她搂在怀里，道：“当然，梦柔姐不必操心此事，你只要努力修炼，准备升仙大会即可。我输了，不过你可还没输呢。”
魏梦柔默默地看着他，低声道：“天道针对的是原初之魔女，若是未来我再次突破境界，还不知会不会有更强的厄运缠身。”
九州的天地人三道是修士能否合道的关键，其中天道主宰规则，不允许任何变数存在，而魏梦柔就是那个变数。
但魏梦柔究竟为何会被天道所针对，想来与过去的原初魔女有关。
魏梦柔是原初魔女没错，但她却也不知晓自己过去为何会被天道所针对，就连如今体内沉睡的原初魔女自己都不清楚。
想来在原初魔女的三道灵识之中，唯有第三道灵识掌握着真相。
“即使我不修炼，境界都会每日逐步提升，恐怕升仙大会之后便会炼神返虚了。”魏梦柔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这话要是传出去，就算是梦柔姐恐怕都得被人嫉妒。”牧知安哑然失笑。
虽然知道魏梦柔这话并不是在凡尔赛，梦柔姐只是担心境界提升后，霉运也会跟着变强，继而影响到自家少爷的气运。
魏梦柔斜了一眼调戏自己的少爷，却在他的温柔目光下心底轻颤了下。
她伸手雪白纤美的双臂，轻轻勾住牧知安的脖颈，低声道：“我不是在炫耀自己的天赋。”
牧知安抱住她娇软的身段，轻声道：“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现在也不必担心，换个思路的话，梦柔姐的天赋已经强到让天道都不得已要针对的程度了，这可是好事。”
她犹豫了许久，道：“但我的天赋可能会连累到你……”
牧知安轻笑了声：“不用担心。”
“谁想让你死，我就让谁死，即使是天道也一样。”
为此，要先将天道所选的人统统拔除。
……
次日，早晨。
萧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环境，还处于呆滞之中。
“昨日袭击牧知安的人，就是你吧？”
这时，身旁不远传来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萧华下意识地扭头看去，身着华贵繁复白裙的女子正坐在椅上，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她的灵识不经意间在萧华的身上扫过，眉头不禁微挑，眼里带着意外。
本以为萧华被人夺舍，这才做出袭击牧知安的事情，但眼下她却发现，这萧华的灵识，还是原来的他。
她果然问了这个……早已料到这一步的萧华眸光微微闪烁，他掀开被子，一副吃力地模样下了床，在女帝面前缓缓地跪下，语气激动而惭愧：
“晚辈因为那日看到牧知安对我那堂姐动手动脚，这才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唤出了虚空梦魇袭击了牧知安。”
“不过后来我却发现，那虚空梦魇并不受我控制，甚至还袭击了我，想来是被召唤出来之后，虚空梦魇便被其他人控制了……”
这话看似道歉，但实则是以退为进，一方面表明虚空梦魇虽然是自己召唤，但后来却是牧知安人为操控。
洛檀面容冷然，仿佛睥睨众生的女帝，及膝的白色长靴踩着地板缓步地起身，淡淡道：“做了的事情便是做了，无论结果如何，此事便是你起的头。”
“这之后，本座会依照禹州的规则惩处你。”
说到这里时，她秀眉不禁轻蹙了下，多了几分头疼。
倘若萧华并非真正的萧华，这件事就好办了。
但萧华还是过去那个萧华，并未被某个大能夺舍，一旦萧华袭击牧知安的事情传出去了，两仪宗的执法堂势必会着手调查此事。
但这样一来，保不准会有一些有心之人暗中煽风点火，若是传出禹州女帝连自己人都不肯保下的名声，难免名誉上会有些受损。
这时，侍女匆匆走进了大殿之中，看了一眼萧华，旋即低声道：“陛下，牧知安在殿外求见。”
牧知安？竟然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听到这话，洛檀有些意外地微挑秀眉。
对于那个和自己一样拥有天生炉鼎的年轻修士，洛檀可以说印象颇为深刻。
之前她见过牧知安几回，看得出来这个少年有些心机，手段不凡。
至于面相，也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否则也得不到青帝的喜爱。
对方会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前来，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请他进来。”洛檀道。
跪在一旁的萧华却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牧知安这个时间点倒是来的正好。
我是袭击了你牧知安，这之后我也同样是要受到严惩。
但那又如何？
你现在跑来兴师动众，责问我，岂不是在打药皇的脸？
为了责备我，得罪了药皇，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想到这，萧华嘴角微微牵动，一副虚弱模样，低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是我被妒忌蒙蔽了双眼，这之后我会去向执法堂请罪，绝对不牵连到禹州。”
虽然并没有这身体原主人过去的记忆，但他大概知晓原来的萧华性格如何，想要模仿萧华自然简单不过。
最好牧知安能就此事彻底得罪洛檀，然后我再自行想办法脱困……萧华心里暗道。
“晚辈牧知安，见过前辈。”
这时，伴随着一道清朗阳光的声音，殿门口身着白袍的贵公子已是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殿内，脸上带着恭敬之色。
他气质不凡，气息内敛，若是寻常女子见了，想来都会心生几分爱慕。
“牧小友，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找本座？还是说，是来找他的？”
殿内的洛檀望着少年，明媚一笑，淡金色的美眸中带着些许温和。
即便如此，牧知安也仍旧没有任何松懈大意，抬手作揖道：“晚辈今日前来，确为萧华兄一事。”
洛檀不着痕迹地看了牧知安一眼，道：“此事本座已经问了萧华，确实是他所为，牧小友觉得应当如何惩处？”
闹起来吧，最好闹得越大越好……萧华暗中冷笑，心中却充满了期待，等待着牧知安的开口。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应答。
“陛下，晚辈希望此事就此揭过，还请陛下不要责备了萧兄才是。”
然而下一刻，当听到牧知安的话后，早已想好了回答的萧华都是不禁愣了一下，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呆滞之中。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萧华心头微跳，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牧知安。
他在说什么？
他不打算追究此事？！
这一刻，不光是萧华愣住了，就连洛檀都是微微怔了怔。
“牧小友，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
被人暗中袭击，重伤在身，牧知安本可以利用此次机会将萧华留在宗门发落，结果他竟然打算委屈了自己？
“这次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全看当事人如何决定。”
牧知安抬手作揖，道：“说出来陛下可能不信，晚辈自幼便读过不少古籍，当中提到禹州女帝的种种事迹，自幼便崇拜不已，我纵然对萧兄有万般不满，也不愿陛下因为此事与两仪宗有所过节。”
“而且……”
牧知安犹豫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华一眼，旋即收回目光，抬手作揖道：“请陛下屏退左右。”
“静夕，带萧华下去。”
洛檀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直至侍女静夕走到萧华身旁时，这位天选之子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对劲……这牧知安对我敌意极深，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他到底想和洛檀说什么？
萧华念及此，抬头望来，正好是看到了牧知安站在洛檀的身侧，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牧知安果然有问题……莫非他知晓我身上的某些秘密？！
萧华猛地抬起头，急声道：“陛下，那日虽是我袭击了牧知安，但后来虚空梦魇疑似被某人操控，为的就是在您面前演一出戏，切莫被人蒙骗了！”
他担心现在再不开口，等到牧知安和洛檀私下相处之后说些什么坏话，他这边可能真的要出事。
“该怎么做事，本座心里自然清楚。”
洛檀淡淡开口，而一旁的侍女也是上前‘请’萧华离开。
此子如我所料，果然歹毒心肠……萧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最后冷冷地看了牧知安一眼。
牧知安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两步，不小心撞上了一旁的桌子。
啪！
茶杯撞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也将萧华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洛檀问道。
牧知安下意识看了萧华一眼，而后快速收回视线，低声道：“没、没事，只是刚刚萧兄的眼神有点吓人，吓到了晚辈。不过想来萧兄应该对谁都是这样的眼神，所以前辈不必在意……”
萧华显然没料到自己一个眼神竟然都能被拿来大做文章，眼中涌现出憋屈的强烈恨意。
两世为人，自己何时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结果竟然被这个炼神境的小修士这般算计！
洛檀神情自若，那双淡金色的美眸不经意地扫过萧华，旋即道：“带他下去。”
然而，侍女尚未上前请萧华退下，萧华便已是率先迈步，大步走出了殿内，显然是被牧知安这‘无比恶心’的算计给气得不轻。
殿内重归安静，洛檀示意牧知安落座之后，这才开口问道：“牧小友，本座只想问你一句实话。”
“前辈请说，晚辈必定知无不言。”
“你为何不打算追究此事？这样服软，对你而言，恐怕会有些不公，青帝那边同样也不会满意。”洛檀问道。
牧知安不卑不吭道：“青帝姐姐那边得知此事的确是有些生气，可倘若在宗门内传开此事，恐怕会被有心之人利用，晚辈昨夜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如私下了结为好。”
“毕竟，这是我与萧兄的私事，前辈也没有必要趟这浑水，扰了您的清净。”
洛檀秀眉微挑，道：“纵然这是你与他之间的争端，但萧华毕竟是本座带来的人，难道还不许过问了？”
“前辈过问自然可以，但前辈还是别为了晚辈而与萧华兄起了争执才是，这样晚辈会诚惶诚恐，心生不安的。”
听到牧知安的话，洛檀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旋即道：“萧华有错在先，不该让你受到委屈，此事即便不往外传，本座这之后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到这里时，她眼中也多了几分柔和之色。
萧华再怎么样也是禹州的人，即便犯了大错也得禹州来处置，牧知安希望此事不往外声张，同样也合了洛檀的心意。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牧知安来提及此事，‘委屈’自己。
“青帝对你的事情极为看重，昨夜为了劝她，恐怕费了不少心神吧。”洛檀轻叹道。
“一切都是为大局为重，晚辈委屈就委屈一些，无妨的。”牧知安恭敬道。
洛檀微微颔首，有意无意提醒道：“你的天生炉鼎会随境界而提升，而且服用了道心丹之后，过几日便能完成进阶，这对你的道侣而言自然颇有裨益。但天庭之中的灵气切记不可被旁人知晓，否则会有极大的麻烦。”
牧知安真诚道谢：“多谢前辈点醒，晚辈会多加注意。”
“不过晚辈身上有灵龙前辈留下的特殊符箓，携带着它，便能够隐藏自身灵识以及天生炉鼎不被旁人察觉，所以没什么问题。”
他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下，疑惑问道：“说起来晚辈听闻一些奇珍异宝，似乎都有这样隐藏灵识的特殊能力？”
然而，洛檀却并未说话，只是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殿外的萧华。
屏蔽灵识的特殊法宝……
牧知安没有继续再开口说话，他相信以洛檀的智慧，自然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萧华先前还能如此‘自信’，想来就是他并未被洛檀察觉到夺舍的端倪。
虽然不知道萧华是怎么做的，但定然是有某些特殊的手段。
不过他这边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适当地‘点醒’就足够了。
“晚辈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前辈了。”
眼见差不多了，牧知安开口提出告辞。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这茶艺展示部分就好，多了容易露出马脚。
洛檀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看了牧知安一眼。
……
牧知安走后，大殿内重归于寂静。
洛檀指尖轻轻敲击着椅沿，微垂着眼帘，淡金色的美眸透着晦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萧华还在外头么？”洛檀忽然轻声问身旁的侍女。
侍女恭敬回答：“他说知晓自己的错误，正在殿门外忏悔。”
说到这里时，侍女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道：“萧华的事情已经解决，陛下莫非还在烦心其他事情？”
“譬如说……青帝？”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牧知安遇袭，青帝既是他的道侣，自然会不满，想来陛下应该也只会为此事烦恼才是。
“牧知安之前说过他与青帝解释了，青帝极具智慧，知晓本座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
“何况，若真的是烦恼青帝一事，那恐怕连叶倾心那边也同样要烦恼了。”洛檀淡淡道。
侍女讶异道：“那位来自天庭的大能……？可她不是叶家的先祖，怎么会帮牧知安？”
“谁会帮他都不奇怪。”
洛檀抬头透过窗户望着清晨的天幕，幽幽道：“他的价值比你想象的要重要许多。”
她并未再多做解释，而是继续道：
“去准备好窥心丹的药材，这之后本座会有大用。”
……
冬日的阳光洒在宗门古风的建筑上，增添了几分古典气息。
如今修士都聚集在南岸，牧知安这边反而不去南岸，而是独自来了朝圣殿，悠闲地走在广场上。
他今日换上了一身白袍，比起往日的打扮，少了几分贵公子的气息，倒增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书生气。
“梦柔姐，你今日虽没有比试，不过不修炼不要紧么？”
先前去洛檀大殿的途中魏梦柔便已经偷偷跟着，只是牧知安并未揭穿而已。
“你的境界太低，上次又被人袭击，一个人不安全。”魏梦柔淡淡道。
牧知安略微放缓步伐，直至和魏梦柔并肩之后，才笑眯眯道：“翻译一下就是担心我？”
魏梦柔冰雪般绝美的脸儿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酡红，强作淡定：“只是你太弱了，所以才不放心你。”
说是这么说，不过究竟如何懂的都懂，牧知安自然清楚。
“自从初代妖皇的事情之后，来朝圣殿的人就少了许多呢。”
牧知安欣赏着朝圣殿中随风摇曳的花瓣，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梦柔姐喜欢桃花么？”
魏梦柔鹅黄色衣裙在寒风中翻飞，她神色淡然道：“一般般，想到某人之前赠予了不少人桃花，印象不是很好。”
“纵然我送了桃花有错，但梦柔姐不阻止我就没有一成责任吗？”牧知安也斜了她一眼。
魏梦柔：“？”
牧知安看了她一眼，笑道：“开个玩笑，当时我并不知晓你的心意，否则也不会在你面前做出那么多社死的名场景。”
回想起自己当初在魏梦柔面前毫无避讳地随心所欲，现在仔细想来，牧知安都觉得有点后悔。
不过谁会知道那个曾经鄙夷自己的侍女小姐，如今会和他在一起呢？
“那还得谢谢你让我看透了你的本性。”魏梦柔斜了牧知安一眼。
牧知安牵住魏梦柔细软的小手，柔声道：“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魏梦柔身体轻微地僵了下，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牧知安一眼，旋即略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不吭声了。
“其实说起来你即便不修炼也没关系，我天生炉鼎的灵气能够快速给予他人灵气……今晚我们继续涩涩就可以了，怎么样？”牧知安侧头笑道。
魏梦柔嗔了他一眼，幽幽道：“我身体还没恢复……给我一点时间。”
说是这么说，但牧知安知晓她只是因为害羞才如此开口。
他沉吟了片刻，继续道：“其实也不一定非得直接涩涩……换个玩法也同样可以给予你灵气，而且还能亲口感受灵气的奥妙。”
魏梦柔涂着淡淡胭脂的红润小嘴微微张了张，内心的好奇让她想开口询问，但却又隐约感觉不是什么正经的内容。
牧知安微微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魏梦柔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猛地抬起眼帘给了他一个充满了嫌弃的眼神，只是脸颊却愈发的火烧火燎，红得诱人至极，埋着头，就连脚步都停下了。
嗯……梦柔姐果然和姚梦一样，也是高攻低防，经不起调戏啊。
牧知安会心一笑，正欲开口说话。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屏气凝神，很快便察觉到了正偷偷跟踪叶宇的虚空梦魇传来的消息。
虽然无法开口说话，但他与虚空梦魇签订主从契约，自然能够明白虚空梦魇表达的意思。
“怎么了？”牧知安利用主从契约的特殊方式询问。
很快地，脑海之中传来了虚空梦魇的消息：“叶宇约莫还有一日半便可抵达混沌之地，我透过虚空提前去过那里，如今妖修完全占据了混沌之地，不让任何人踏足其中。”
牧知安微微愣了下，很快眼中多了几分思索之色。
看样子，这混沌之地之中，还真的有什么东西么？
不知道妖界女皇知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