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桥太太的孩子，不是高桥先生的吗？”上杉夏湘长着嘴，儿子和义母，这些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震撼了。
“不确定，先去死者房间看看吧。”李牧之只是怀疑，但找不到确定性的证据，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母慈子孝也说不定，补充道：“也不排除高桥太太怀上了其他人的孩子。”
经历松木夫妇的洗礼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李牧之都不会觉得意外了。
两人推开死者的房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墙上贴了几张二次元海报，书柜里整齐摆放着一些漫画和学习资料，典型的东国高中生房间。
“这就是男孩子的房间吗？”上杉夏湘从他身后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意外地普通。”
“所以在你想象中，男孩子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李牧之走到书桌前，用手指摸了下桌面，上面没有任何灰尘，看来这里在直人死后，高桥太太进来打扫过，而且来过不止一次。
“不应该在一些隐秘的地方，藏着成人杂志吗？”上杉夏湘说着走到书架旁边，伸手抽出几本漫画。
“现在都看电子版了，谁还会买…”李牧之说到一半，看到那几本漫画背后，居然真藏着画风明显不一样的作品。
上杉夏湘也愣住了，刚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能找到，作为女孩子，有李牧之站在一旁的情况下，还是本能觉得脸红。
但她觉得如果大惊小怪，会被小看，马上又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伸手将几本成人漫画抽出来。
画面上是几名身穿黑色暴露内衣的女人，她们伸着双脚，手放在自己的丝袜长腿上，张开脚趾对着读者。
这本成人漫画单行本，显然卖点在丝袜和裸足上，人群定位非常清晰。
“完全无法理解…”上杉夏湘啐了一口，又看了看后面几本书，虽然封面的女性角色各不相同，有萝莉也有人妻，但无一例外都是穿着各种丝袜，摆出奇怪的动作。
“某种意义上，这位直人同学生前是一个专情的人。”李牧之摆摆手，伸手打开桌上的电脑。
“为什么会对脚发情啊，完全get不到点。”上杉夏湘见李牧之注意都在电脑上，一边表达自己的立场，一边偷偷翻看了几页，然后又马上合上，放回原位。
“正常，至少还在正常人类氛围内。”李牧之熟练地打开电脑文件夹，点开一个备注着国文资料的文件。
上杉夏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由于经常运动的缘故，她的双脚很匀称。
没有穿丝袜的习惯，平时都是露在外面，她伸手摸了摸，除了感觉自己皮肤还行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着脚发情。
李牧之也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撇撇嘴，脑海中出现她母亲上杉美妃子的大长腿，穿上透明黑丝时，满满都是女人的韵味，当然不是她这个小丫头片子可以理解的，而且上杉美妃子自从怪异化后，可以将身体上的器官随意移动，也是增加了更多变数。
当然，这些李牧之都不会和她说。
熟练地在电脑上一堆正经文件夹中，找到一个隐藏很深的文件夹，点开看了几页，是大量的图片和视频。
除了少数几部讨论伦理关系的外，几乎满屏都是各种颜色和款式的丝袜和裸足，年龄从学生到少妇，场景从家里到学校，标签从催眠到勒索，这位直人同学显然是个非常专一的人，除了坚持足控这一立场外，其余似乎荤素不忌。
李牧之默默关上文件夹，将电脑复原，原本想帮他删掉文件，就像某个出车祸后，坚持将自己手机格式化再昏过去的哥们一样，相信这位资深足控一定也是这样想的，犹豫再三，决定在案件解决前，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好像除了A书，没有其他东西～”上杉夏湘在房间角落转了几圈，表情沮丧，看向李牧之：“死者已经去世这么长时间，就算有线索，现在也没有了吧。”
“不。”李牧之摇摇头：“我只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
进门时，他已经注意到阳台上的丝袜，无论是款式还是数量都太多了一些，一名正经家庭主妇，丈夫长期在国外出差，每天在家换着穿各种不同的丝袜，怎么想都有问题。
李牧之现在只缺少一点关键性证据，接着他开始翻找起房间的抽屉来，很快，在床头柜中的最里面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小盒没开封的超薄款。
上杉夏湘好奇，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装作不在意退回去，当什么都没看到。
“走吧。”李牧之把超薄款，放回原来位置，站起身道：“线索已经凑齐了。”
“噢～”上杉夏湘明显还一头雾水，但还是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间。
李牧之来到客厅，轻轻摇晃了一下高桥太太。
她双眼慢慢睁开，看到李牧之两人后，马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脸上显得不知所措。
“不用紧张，高桥太太。”李牧之露出一个温柔笑容：“刚才您忽然昏倒了。”
“啊，抱歉…”高桥太太赶忙伸手摸了摸腹部，并没有感觉到异样，这才朝两人露出歉意的笑容：“最近可能没休息好。”
“嗯，您要注意身体。”李牧之赶忙安慰，接着忽然补充了一句：“我们看报告上，直人同学提供过一个线索，曾经有看到他和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女性走在一起，举止亲密，请问高桥太太知道您儿子和谁关系不错吗？”
高桥太太身体明显一僵，只是一瞬间就掩盖下来，摇摇头道：“抱歉，我不知道。”
“行，那您如果有线索，记得联系我们。”李牧之没有再追问，和她告别后，带着上杉夏湘出了公寓。
两人刚乘坐电梯从公寓大厅走到马路上。
上杉夏湘就明显忍不住了，赶忙凑过来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我找到如月群妹妹怪谈传染的机制了。”李牧之一只手拖着下巴，马上又补充道：“不过这个直人原本不用死的，可惜他的XP系统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