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的迷茫。”坎蒂丝院长一脸虔诚，声音柔和，仿佛能看透人心。
“？？？”李牧之手中聚集在一半的妖力，就这样停在手上。
这一下动作太大，导致他的假发都吓得偏移了一点位置。
这种感觉就像是脱了裤子，结果对方告诉你她其实是保险套销售员。
坎蒂丝院长见李牧之一脸震惊的表情，瞟了一眼他的头发，明显发现了异样，不过没有说什么，而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
“曾经我也不知道一生应该追求什么。”
在她看来，李牧之属于光靠一张脸，就能赢在起跑线上。
身上的衣着打扮也是极为名贵。
这一套是藤原凉子给她挑的，自然价格不菲。
坎蒂丝院长已经给李牧打上了标签，家世不凡的白富美，没有人生追求。
这样的类型，在教徒中很常见。
毕竟普通人考虑生活就已经竭尽全力，谁还有心情去找宗教。
李牧之表情微妙，偷偷将手中积蓄的妖力收了回去。
摆出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
他的表现也让坎蒂丝院长暗自点头：“我并不能给你答案，但你可以留在这里查看主的教诲，或许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这…”李牧之的表情非常古怪，他想过很多种混进来卧底的办法。
但结果出人意料的顺利，根本不用他说任何话，就这样简单将他招了进来。
不能否认，坎蒂丝院长段位很高，完全没有说入教的事情，只是美其名曰让他留下来寻找答案。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内心迷茫的少女，或许就真上道了。
装作思考了一会，才点点头：“嗯，那近期就叨扰了。”
“祝福我们都能听到主的声音。”坎蒂丝院长笑着伸出手，从旁边拿起一本大部分书籍递了过来。
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你带的假发？”
“是的。”李牧之也没隐瞒，解释道：“我有点脱发。”
“哦，这样啊。”坎蒂丝院长点点头，没有任何怀疑：“我先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吧。”
李牧之预想中的潜入说辞都没用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潜入进来。
看着这间并不大，但五脏俱全的修道院，暗暗下决心：“接下来就是低调调查了。”
第二天，云雀丘高中。
上杉夏湘坐在课桌上，她妈妈已经失踪三天了，回头看了眼身后座位。
昨天她收到李牧之发来的信息。
已经成功潜入，隐藏身份卧底调查中。
让她正常生活，不要表现出异常来。
收到这条信息后，上杉夏湘悬着的心，稍安下来。
对于李牧之，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产生了信任，任何事情，只要有他在，就一定能解决。
“夏湘酱～”旁边一个女生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想什么这么出神？”
“呀～”上杉夏湘吓了一跳，转头见是小闺蜜：“想起一些昨天的电视剧。”
“喂，还在追剧啊，给你看个好东西。”女生偷偷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双眼好像在放光：“漂亮吗？”
上杉夏湘现在老妈失踪，哪有心情看这些，想要李牧之让她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这才不情愿地接过手机，低头看向手机屏幕。
也只是一眼，就被屏幕的上的照片吸引了。
这是一间象征庄严神圣的西式教堂，一名少女端庄的坐在木制长椅上。
阳光透过教堂的玻璃照射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
这一瞬间仿佛模糊了现实和虚幻，这不像是一张照片，而像是赞美神的油画。
“怎么样，这个今天早上，已经霸占了各种热搜。”女生红着脸，表情非常激动，一边手舞足蹈：“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圣洁的人，大家都叫她天使大人。”
“嗯，确实挺漂亮的。”上杉夏湘也觉得有些挪不开目光，小脸微红：“能发给我吗？”
“当然。”女生耸耸肩：“不过现在网上都是她的照片，你随便就能下载得到。”
说完看着上杉夏湘的眼睛：“听说她所在的修道院，就在东京近郊，夏湘酱，我们放学一起去看天使大人好不好～”
“嗯～”上杉夏湘点点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屏幕，照片中的女人气质太超凡了，就好像天使真的降临在人间。
不过她很快皱起眉头：“奇怪，你手机屏幕怎么有点滑。”
“额～”女生小脸有点微红：“刚刚在卫生间，忍不住舔了下。”
“为什么你会在卫生间看照片啊！”上杉夏湘忍住将手机甩出去的冲动，递还给她，掏出纸巾小心擦起手来。
另一边，藤原凉子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李牧之的号码。
“你在卧底，为什么还能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额，和预想中的有一点点不一样。”虽然这边看不到，但李牧之还是将将食指和拇指放在一起，做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总之我顺利打入她们内部，成为了一名卧底，而且没有引起她们的怀疑。”
“茜呢？”藤原凉子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直接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她很好。”李牧之点点头：“昨天还没有和她接触，但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感觉…嗯，比平时还开心。”
电话那头传来了短暂的沉默。
“怎么样，还要让她脱离这里吗？”李牧之试探着问道：
“看起来她并没有受什么蛊惑，或许这就是她的选择，如果强硬手段让她离开，以后也会去其他地方。”
“要。”藤原凉子没有说多余的话，声音异常坚定。
“行吧，我知道了。”李牧之点点头，两人相处不长，但也相当了解对方。
藤原凉子知道以后怎么做。
“我现在潜伏，需要保持低调，不能引起其他人注意，以后如果没有重要事情，不会打你电话。”
“好。”藤原凉子依旧只有一个字。
李牧之伸手就要挂上电话，在最后一刻，电话那头忽然传来藤原凉子的声音：“谢谢。”
“真是。”将手机挂断，这个死傲娇，居然会跟自己说谢谢。
上次教鞭的事情，已经算是极致的羞辱了吧，这个冰美人好像并没有恨自己的意思。
女人，真是奇怪，下次不用奇怪的东西捅她了。
将手机放入兜里，现在他遇到新的问题。
他才刚从隐蔽角落出来，就看到一群女人已经围在教堂门口。
见他出来，一脸激动跑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天使大人，好巧啊，你也来听福音吗？”
“您是这里的修女吗？”
“……”
原本安静的修道院，已经仿佛变成了菜市场。
不远处，坎蒂丝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看向这边。
旁边是卡罗琳修女，只见她小声道：“院长，今天早上忽然来了二十多名自称信徒的女孩。”
“这…”坎蒂丝表情也非常微妙，平时早上能来听福音的信徒，能有两三个就不错了。
今天才开门，就已经外面站着几十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性，以附近的大学生居多。
一眼就能看出根本不是来正经听主的声音的。
但天主教这种泛宗教，别人说是信徒，你根本没法否认。
而且按照教义，她们都是主的儿女，大家地位都是平等了。
“算了。”坎蒂丝摇摇头：“大家都是主的孩子，虽然人多了一些，但也在修道院能够承受的范围，应该没有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