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甄家
这是一座轩峻壮丽,豪奢广阔不输神京荣宁二府的宅邸,内里飞檐斗拱,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后院,轩堂之中,甄家太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不远处的绣墩上,还列坐着几个年轻姑娘,是甄兰、甄溪等人。
此外还有甄应嘉的儿子甄宝玉,头戴束发紫金冠,一身大红箭袖,面似银盆,鼻若悬胆,尤为让人惊奇的是,甄宝玉与贾宝玉的容貌颇有几分相似,此刻正在捧着茶盅,小口抿着茶水。
甄家太夫人满头银发,老态龙钟,开春时候病过一场,这会儿精神头倒还好,只是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咳。
而绣墩上列坐的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年长一些的是一身火红衣裙,眉眼柔婉的豆蔻少女,其名甄兰,青裙的则是甄溪,秀眉之下,眸光晶莹,都是好奇地听着甄璘与其妻与甄老太君叙话。
甄璘年岁二十四五,面容俊朗,身形颀长,其人是甄应嘉二弟的儿子,如今官居南京守备,这是六品的武官职位。
甄璘问候道:“老祖宗的身子骨儿可好了一些没有?”
甄家太夫人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说道:“入了夏,天气暖和许多,倒是不怎么咳嗽了。”
甄璘之妻杨氏笑道:“老太太,先前我就说,老太太是有福气的,好好调养一阵,身子骨就能好起来了。”
甄家太夫人叹道:“年龄大了,有了春秋,我这身子,是过一年少一年了。”
甄璘之妻杨氏说道:“老祖宗说的是哪里话?将来还要等着老祖宗办百岁寿宴呢。”
甄应嘉之妻也微笑说道:“是啊,这太医不是说了,只要好生调养,再过三二年,老太太长命百岁呢。”
“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还是清楚的。”甄家太夫人说着,笑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晴丫头和雪丫头,她们在京城,什么时候带着孩子抽空回来一趟,我也有些想她们了。”
“我在京里和她们提了,她们说等路上顺遂一些,就领着孩子过来省次亲。”甘氏轻声说道:“这不是黄河与淮河发了大水,如是坐马车又太颠簸了一些,孩子太小,也受不住。”
甄家太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千里迢迢的,是不容易。”
说着,看向耐心倾听的甄璘,笑了笑道:“你大伯这几天去了杭州,家里一下子倒是空荡荡的,你能过来看看,有心了。”
甄璘笑道:“老祖宗,大伯领着宫里的差事,原就公务繁忙,我前几天也忙着军务,今天才得了暇,老祖宗放心,如是不忙时候,一定过来陪老祖宗坐坐。”
就在这时,后院一个管事嬷嬷进入花厅,先朝着甄太夫人行了一礼,转而对着甄璘说道:“门外从府上来了一个管事说,有紧急事要和四爷回禀呢。”
甄璘排行族中排行第四,嬷嬷故有此称。
甄璘皱了皱眉,故作不悦说道:“什么事儿不能等回府再说,没瞧见我在这儿和老祖宗说话吗?”
“既是有事,先过去看看吧,如是有着紧急军务,再是耽搁了就不好了。”甄家太夫人笑呵呵说道。
甄璘笑着告了一声恼,说道:“老祖宗,那我前去看看。”
这般说着,就离了屋中,前往前厅听那来人传送消息,不多一会儿,折返而归,脸色凝结如冰。
甄家太夫人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善于察颜观色,瞥见甄璘神色不对,关切问道:“可是军营中出了什么事儿?如是有事儿,你还是去忙着自己的事儿为好,不用陪着我一个老婆子说话。”
“老祖宗,不是军营的事儿。”甄璘也不隐瞒,说道:“是扬州那边儿,潘家的人被锦衣府抓了。”
甄家太夫人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一脸诧异道:“潘家的人?锦衣府抓他们家的人做什么?”
“说是倒卖户部官仓的官粮……这不还是因着这段时间淮安府粮价上涨的事儿,潘家运了十几船粮食过去倒卖,想要卖个高价钱,不想被锦衣府的人盯着了,潘家公子在画舫上就被锦衣府的人拿了。”甄璘凝声说着,心头一时间烦躁莫名。
或者说纠结,这般好的生意,机会千载难逢,如是这般放弃实在可惜了。
甄家太夫人面色微变,连忙追问道:“璘儿,这桩事你没掺和其中吧?”
毕竟活的年纪大了,什么事儿都见过,这等倒卖库粮,以谋私利的事儿,上面不追究还好,一旦追究起来,说都说不过去。
甄璘苦笑道:“老祖宗,户部官仓的粮食,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倒卖,再说户部也不卖孙子的面子,这不是前几天,趁着淮安府和淮扬等地的粮价上涨,将府里庄田的粮食运了一批往淮安府,原想趁着粮价上涨,多卖上一些银子,可看淮安府那边儿的架势,这位永宁伯真不是个善茬,说将人抓了就抓了。”
甄家太夫人叮嘱道:“璘儿,你虽然没有倒卖官粮,但趁着遭了大水,在受灾地界哄抬粮价,这可是落人口实的事儿。”
“老祖宗,这几年我那府里开销大,入不敷出,不想些法子,我那府上都有些撑不住。”甄璘叫苦道。
“那也不行,咱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你如是缺银子,我这些年还存一些体己,和我说说,给你拿些使使。”甄家太夫人恼怒说道。
甄璘笑了笑,说道:“老祖宗这话说得,孙子就是再不成器,也不能用您的体己。”
杨氏也在一旁笑着说道:“老祖宗这话说的,我们哪能打老祖宗的秋风?”
“老祖宗无忧,也不是咱们这一家,还有十来家都往那边儿,就连他们贾家金陵十二房的族人,也往淮安府运了粮食,不过……”甄璘道。
“不过什么?”甄家太夫人说道。
甄璘眉头紧皱,叹道:“我听小厮说,这位永宁伯在扬州那边儿将金陵十二房的贾瑜父子两个,绑在树上,让锦衣府的人打了几十鞭子,更让贾家在售的米粮,以原先未涨价时的八折售出。”
此言一出,厅堂中的甄家人都是心神微震。
甄家太夫人说道:“这是杀鸡儆猴啊,璘儿,趁着人家还没撕破脸,这个事儿赶紧打住吧。”
甄璘面色纠结,说道:“老太太,我又没倒卖官粮,总不能涨价也不让涨了吧。”
一些粮食都是他从苏松等道筹集的,这要再拉回来,不就砸手里了?
“璘儿,人家肯定还有着后续手段,潘家的事儿只是警告。”甄家太夫人说道。
担心甄璘不知利害,甄家太夫人看向一旁的甘氏,问道:“你去了神京,可知那永宁伯是什么性情?”
甘氏微笑说道:“老太太,我去的时候,永宁伯在河南平叛,我倒是没有见着正主,但京中听得杂七杂八的消息多了,倒也有几分了解,这永宁伯现在是贾家最为出色的子弟,年轻轻轻已是朝堂重臣,颇受宫里的信重,人的确是有手腕的。”
甄家太夫人道:“璘儿,你听听,这样年少得志,一来比旁人爱惜羽毛,二来定有不凡的手段,这对金陵贾家十二房就是第一步,先整饬了自己人,让别人说不出话来,咱们这些老亲也不好再求情了,人家剩下的就是找错漏,潘家不就让他抓了错漏?这进了锦衣府也只是第一步,不定后面怎么炮制,这手段一出挨着一出,你赶紧收手罢。”
“老祖宗,这么多粮食再运过来,损失就大了。”甄璘仍有些下不定决心。
甄家太夫人说道:“听我的,别耽误,你赶紧将在淮安府的人撤回来。”
甘氏也劝道:“璘哥儿,别让你老祖宗担心了,将人撤回来吧。”
甄璘叹了一口气,无奈答应下来,只是心头还有些不情不愿。
甄家太夫人道:“你也别不服气,这位贾家的永宁伯,刚刚平定了河南之乱,又总督河道,正是权势煊赫的时候,你要不想撤,就按着原价卖出去,起码将本钱收回来也行。”
甄璘闻言,道:“老太太说的是。”
他原也不想拉回来,等到拉回来,一来一回损失的可就大了。
甘氏也道:“老太太,我在京里听晴丫头也是这般说,说这永宁伯现在又是军机大臣,又是京营节度使的,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甄家太夫人感慨说道:“贾家前几年还说后辈子弟不怎么成器,没有在朝堂上做着大事的人,不想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个出挑的年轻子弟。”
绣墩上坐着的甄兰、甄溪对视一眼,都有些好奇自家老祖宗口中所言的这位永宁伯究竟是何人。
却说金陵府另外一座宅院,在甄家收到消息之后,潘家也收到了来自扬州的消息。
花厅之中,潘汝锡刚从户部部院衙门回来,就听到一阵“呜呜”哭声,不由怔了下,问道:“谁在哭?”
刚刚进入花厅,迎面却见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在两个妇人的搀扶下,从梨花木椅子上起身,面带愁苦,唤道:“老爷,你可要救救东儿啊。”
潘汝锡疑惑道:“东儿怎么了?”
此刻,潘汝锡还不知扬州府发生的事情。
潘向东的妻子殷氏说道:“老爷,刚刚在扬州的小厮传来的消息,说是锦衣府的人在扬州的瘦西湖拿了夫君。”
潘汝锡闻言,心头一沉,说道:“锦衣府?好端端的拿东儿做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潘向东倒卖粮食,潘汝锡还真不知道这一回事儿,而是在其父的牵线下,在南京户部一个仓场侍郎的协同下,从粮仓中赊欠走了粮食。
换而言之,其孙是利用了潘汝锡的职务便利以及人脉赊欠了朝廷的官库粮食,等大赚一笔之后,然后再还上粮食。
既然如此,潘向东自认也不用与其祖父叙说此事,而愿意帮忙的仓场侍郎以及小吏虽觉得有所违规,但情知最终能填补上,也不算窃盗官粮,也就答应了下来。
但很多时候就是这般,往往事与愿违。
潘汝锡在小几上落座下来,皱眉说道:“有没有说是什么缘由?”
锦衣府再是无法无天,也不会无缘无故拿人,哪怕是罗织罪名,也会给一个说法。
“也没听说什么缘由,就是将人拿了啊。”潘汝锡的夫人,掩面哭泣说道。
潘汝锡没有听自家夫人的避重就轻,全无重点,而是将一双苍老目光投向潘向东的妻子梅氏,问道:“你说,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梅氏同样梨花带雨,拿着手帕抹着眼泪,道:“老爷,这不是夫君听说淮安府那边儿缺粮,就想着调拨一批粮解一解朝廷的急,谁想那位永宁伯不领情不说,还拿了夫君问罪。”
潘汝锡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
永宁伯他知道,近年来大汉朝堂上名声鹊起的人物,可再是少年意气,也不会如此不识好歹才是。
“粮食从哪来的?”潘汝锡下意识问道。
梅氏目光躲躲闪闪,说道:“夫君从南京的户部的官仓中……”
潘汝锡闻言,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原本手中端着的茶盅,啪嗒地落在地上。
倒卖官粮,还让人抓了现形?
怎么能如此不晓事?
潘汝锡的夫人见此,哭声戛然,连忙丢下手帕,近前拉过潘汝锡的胳膊,唤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别吓我。”
潘汝锡半晌才喘过气,面色发苦道:“是你们在吓我,这……祸事了。”
就在金陵因为两位户部要员的亲戚被锦衣府抓捕,金陵十二房的贾氏子弟被鞭刑惩治为之震动莫名时。
……
……
徐州——
夜色低垂,华灯初上,贾珩来到元春屋里,唤道:“大姐姐。”
“珩弟。”元春此刻正在床前叠着一沓衣裳,朱唇粉面上见着恬静柔美之态,放下手中的衣裳,欣喜地看向那青衫少年。
这时,抱琴笑道:“珩大爷,你和姑娘说着话,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说着,就出了厢房。
因为元春念及袭人向来贴心,也就打发袭人去伺候探春以及湘云的起居,故而不在此地。
贾珩近前一步,拉过元春的手,唤道:“大姐姐。”
元春眉眼见着羞喜之意,问道:“珩弟怎么没有去找咸宁殿下?”
贾珩道:“明天再去也不迟,今天晚上就陪着大姐姐。”
不过等会儿还要和咸宁说一声,不定她来找自己,再撞见他和元春,嗯,虽然咸宁不会说什么,但终究有些尴尬,也有可能感觉…刺激。
嗯?
元春将螓首靠在贾珩胸膛上,呢喃道:“珩弟。”
贾珩抚着元春的手,熟悉的绵软细腻之感涌上心头,问道:“大姐姐前段时间回洛阳都在忙着什么?”
元春道:“洛阳前段时间都下着雨,也没怎么出去玩,心里挂念着珩弟。”
贾珩大手一伸就将元春紧紧拥在怀里,轻声说道:“我也挂念着大姐姐,上次分别时和大姐姐说过,玉虎别饿瘦了,那我检查检查。”
说话间,粗糙有力的大手不容分辩的攀上了被大姐姐那圆熟硕乳撑得鼓鼓囊囊的衣襟,轻车熟路的滑入其内,
少年尚未用上什么力气,十指便接二连三的陷入了滑腻圆润的侧乳中,甚至就连雪皙蜜嫩的乳肉都几乎漫过厚实手背。
元春闻言,心头大羞,感受到贾珩探入衣襟的手,道:“珩弟,别在这儿,有时候三妹妹和云妹妹她们睡不着了,就找我来说话,让她们瞧见就不好了。”
贾珩一边恣意亵玩揉捏着自家大姐姐的腴软硕乳,一边柔声道:“嗯,那咱们换个地方,要不去我院里,我那儿还安静一些。”
元春星眸轻眨,羽睫频颤,轻轻“嗯”了一声,用着越发甘柔婉转的声音道:“那珩弟咱们过去就是了。”
与此同时,贾珩所居的庭院中,见厢房中烛台仍是亮着,咸宁公主进入厢房,诧异道:“先生怎么不在这里?”
李婵月神色略有几分不自然,说道:“许是在娘亲那边儿罢?”
“我才问过怜雪,说姑姑乏了,回去后就睡下了。”咸宁公主低声说道。
先生回来就和姑姑黏糊在一起,折腾了一个下午,姑姑想来也没什么力气了,就不知先生……
李婵月玉颜染绯,颤声道:“表姐,要不还是算了。”
总觉得有些古怪,表姐先前说领着她跳着一支舞去给小贾先生欣赏,她也不知怎么的,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
咸宁公主拉过李婵月的小手,轻嗔道:“临头又打起了退堂鼓。”
倒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舞蹈。
李婵月贝齿咬着樱唇,将一张俏脸扭过去,恰好隐在逆着灯火所在,而玉颊已是滚烫如火,声音发颤道:“就是觉得怪怪的。”
人言女为悦己者容,她跳着舞蹈给小贾先生看,怎么都有一种邀媚、勾引的意味?
咸宁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等会儿先生过来再说吧,一起说说话也就是了。”
婵月跟了先生以后,时间久了,想来姑姑也不好意思再黏着先生不放了,相比姑姑,婵月妹妹还好一些……
而在这时,从回廊的尽头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先生回来了。”咸宁公主欣然说道。
不多大一会儿,贾珩与元春进入庭院,见得厢房中还有人影,都是一愣。
“咸宁殿下,清河郡主。”贾珩惊讶地看向一身水袖衣裙的姐妹两人,错愕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着?”
不是,咸宁自己过来,还能理解,拉上李婵月又是做什么?
“先生不也是?”咸宁公主轻声说着,转而看向一旁的元春以及抱琴,道:“先生,这是?”
贾珩面不改色,说道:“我与大姐姐说下京里的事儿,离开京中久了。”
元春也被吓了一跳,娇靥羞红如染樱之雪,不过见贾珩语气从容,同样强装镇定,说道:“前几天,家里老太太来了信,就过来说会话,殿下寻珩弟有事儿?”
瞥到元春白皙脸蛋上一丝略显异样的红晕,咸宁公主清眸微动,轻声道:“倒也没什么事儿,既是先生与元春姐姐还有话要说,那我和婵月就先回去了。”
既然元春在这里,她和婵月也就不太合适了。
说着,拉了拉李婵月的手,低声说道:“妹妹,我们先回去吧。”
李婵月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偷偷瞧了一眼贾珩。
贾珩道:“抱琴,过去送送。”
分身乏术,不过如此。
等到咸宁公主与李婵月走后,元春红晕霞染的丰腻玉容上见着浅浅笑意,目光柔润如水盯着那少年,说道:“珩弟。”
贾珩轻声道:“大姐姐别多想,她们两个许是有什么事儿吧。”
“她们姐妹两个穿了一身跳舞的裙装,之前在宫里,我见容妃娘娘穿过。”元春幽幽说着,一双莹润目光见着认真之色,打量着贾珩。
贾珩哑然失笑道:“大姐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元春忽而展颜一笑,国色天香的容颜颇有巧笑倩兮的气韵,柔婉的声音带着难得一见的俏皮和娇憨:“我就在想,珩弟为何这般讨女孩子喜欢呢?”
贾珩:“……”
好呀,元春现在也会撩拨于他了。
近前拉过元春,拥住玉人丰腴有致的娇躯,附耳说道:“大姐姐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元春被贾珩拥在怀里,身后感受到一抹悸动,轻轻腻哼了一声,只觉娇躯阵阵发软,声音打着颤儿道:“珩弟,少年之时,戒之在色,等下别……别折腾的太狠了。”
先前和晋阳殿下折腾了一个下午,现在又要,纵是铁打的身子,这般纵欲无度也顶不住,如是害了珩弟,她就……成了红颜祸水了。
领教过那丝毫不讲道理汹涌绝顶,少女自然也明白,那根此刻抵在臀缝之间,比自己圆润脸蛋还要粗长的浑硕雄根,以及其上粗杂交错的脉络与凸起,到底是能给自己带来何等欲仙欲死的极乐快感。
过往的此番种种历历在目,那些与自家弟弟缠绵的羞人日子,元春的秀眸下积攒的媚色越发浓郁,恍若下刻便要从眼角化作实质淌出。
那般雄伟的规模与灌精火灼深入脑海,不觉间便是面烧耳热,芳心一阵急促跳动,身体里最为隐秘贞洁的深处好似融化了一般,如同一汪春水,款款而落。
蜜润脂腻的臀肉撑得裙裾的布料难堪重负,此刻更是被都雄胯顶着,被迫深深陷入两瓣娇糯肥嫩的臀肉之中,
在勒出淫靡浮艳的肉痕的同时,也让丝丝缕缕黏腻且带着少女清雅芬芳的花蜜濡湿了元春丰嫩的股间与裙摆。
贾珩附在元春的耳畔,细嗅着少女的芬芳气息,低声道:“大姐姐放心好了,我会节制的,咱们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之前因为太喜爱元春,抱着绵软如蚕,品之泉水四溢,再加上元春也实在乖巧,任他施为,难免有时候花样多了一些。
说着,贾珩那粗厚有力的手掌轻轻地抓住元春腴熟饱满的娇糯乳肉,仿佛当做了御使她可供借力的缰绳一般;
胯下耸立鼓胀的粗硕阳物,更是借着那渗出裙裳的滑腻蜜露轻车熟路的抵住了那两瓣微微翕动的粉润穴肉,拥着少女亦步亦趋地向着秀榻而去。
月上中天,没有点灯的厢房内与室外转暗的天空共为一色。
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门也未能将内里的声音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少年粗重而情热的喘息声,女子迷茫而婉转的娇喘声,急促而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以及床铺不堪重负的吱吱轻响,
气氛暧昧的房间中弥漫着浓郁的费洛蒙气味,闻起来就让人感到无比的燥热,毋庸置疑,里面的人正在缠绵悱恻。
“咿咿……好深…好涨…不行了不行了…珩弟…慢点……唔唔噢噢噢……”
难耐而充满了陶醉愉悦的谄媚淫叫声清晰的在房间里回荡着,让这有限的空间内充满了情欲和肉欲。
元春,原书里被封为贵妃,备受尊荣的少女,
此刻玉体横陈铺在床上,前凸后翘的腴润娇躯被剥成了一只滑溜溜的白嫩羔羊,浑身上下再无片缕,
如天鹅般优雅的欣长雪颈、精致秀气的锁骨、丰满浑圆的雪腻乳脂、匀称光滑的粉润小腹,丰美挺翘的蜜桃雪臀,丰腴而不失紧致的大腿,纤细小巧的玉足,
每一寸白嫩肌肤都吸引得令人不忍亵渎,然而就是这份纯洁却被眼前这个实为其同族弟弟的少年给恣意的淫玩宠爱着。
刚刚在大姐姐的榨精名器中喷发的阳物没有丝毫软化的趋势,贾珩轻轻俯下身子,抄起少女辛苦支撑着身体的滑润玉腿,双臂绕过两膝腘窝固定着将大姐姐抱在怀中,
爱液汹涌如潮的分泌着,丰润浑圆的四肢像树袋熊一样死死缠抱住男人健硕的身躯,腴熟娇媚的酥沃身躯剧烈地痉挛颤抖着,纵使螓首埋在男人怀里,也压不住那难以洋溢的娇闷呻吟。
“呜啊啊呜嗯——咿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泄身的余韵格外的悠长,过了好一会儿,元春的娇躯仍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断断续续的娇哼也带着浓浓的春意。
大脑仍在高潮余韵的冲击下颤抖着,待元春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珩弟凌空抱起,摆成了玉腿大开地仰躺着任君采撷的样子。
而贾珩自是继续摆动着腰胯,如和尚敲钟般锤击着元春的玉胯,被托举在空中的粉媚女体在被击打后也不断的晃荡着,
而贾珩很快找到最佳节奏,当耻丘每每落到最低处时,便大力顶胯撞击,
两幅肉体间隔着粘稠体液拍打出声声“啪啪”响动,还处于泄身余韵中,敏感度提升到最高的丰美娇躯怎么能经得起如此淫乱的作弄,
每次被少年坚实腰腹和浑硕肾囊拍击着那缀着红霞的粉腻臀肉,粗硕棒身上每一寸狞恶凸起都会无情地碾过媚腔花径中的每个角落,
犹如触电般的强烈酥麻感不断蔓延至全身,连续不断的细微高潮击碎了婉丽少女残存不多的心神理智。
等到元春不知今晚第几次从汹涌高潮中清醒,仰躺在大床上大口呼吸着那弥漫着醺然气息的空气,两具温润如玉的身躯带来的情热温度和旖旎气息满溢着整片空间,
身下的被褥已被少女犹如春潮般喷涌而出的淫浆蜜露浸得湿透,四周到处散布着水渍和白浊足以说明战况之热烈,
身上的裙裳已被少年剥个精光随意丢弃在一边,犹若凝脂的玉肌雪肤上沾满了淫靡汁液,在皎洁的月光下映射着朦胧暧昧的光线,让少女的娇躯显得更加诱人。
见着元春回过神来,贾珩亦是露出欣然的笑意了,轻声道:“有些累了,大姐姐你来吧……”
说罢躺卧在床上,挺立起依旧精神,甚至还有几分凶恶的肉蟒,
暴起的肉根上被之前的爱液染得油光滑亮,散发着淫糜浓郁的味道,笔直竖立,直指穹苍。
“呜……珩弟。”
虽未正面回应,但少女还是撑起酥软的身躯,缓缓地膝行上前,如同臣子朝拜君王般小心翼翼,雪臀轻摇,如同对着主人献媚的宠姬般乖顺。
杏眸里波光潋滟,迷离盯着那根直指穹苍的巨物。
粗硕的雄根无比雄伟,棒身上犹带有一丝白浊,还有大量莹润透亮的汁液,
她知道这是自己对这根粗硕阳物的献礼,棒身上暴涨着道道青筋,明明看起来是如此狰狞粗陋,
不过想起这青筋怒起错虬的棒身刮过自己蜜腔的时候,那无与伦比的快美让她全身都为之痉挛。
膝行到贾珩也身前,却没有开始动作。
此刻她眼里只有这根山峰般伟岸,天柱般高耸的雄伟肉棒,想着它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快乐,一时竟有些痴了。
一瞬的晃神过后,贾珩的目光对上了元春的水润双眸,眼底的情欲之旺盛分明是在诉说着她那还未满足,这会儿的元春却是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思考少年的体力。
元春坐立在贾珩的腰腹上,双眸湿润望着将自己身心俘获的弟弟,纤手轻轻撑着男人的胸膛。
极富肉感的修长大腿缠绵在贾珩结实矫健的身躯上,水嫩赤足踩在狼藉凌乱的被褥上,少女诱人的身姿被月光照得分毫毕现。
被窗栏剪碎成斑驳的光斑的皎月,此刻却是成为了元春与弟弟缠绵淫媾的见证者,
轻盈雪白的身影在银光中飘摇,香汗淋漓的翘臀在少年的身上腰肢扭转,湿滑红涨的穴口桃唇轻抬慢坐,吐纳着粗长狰狞的肉茎,
大半重量被肉棒支撑着的肉臀本能地紧缠吸附着这根粗硕支柱,狰狞的肉茎将穴肉塞满,腔肉层层叠叠地舔舐着肉茎,
从穴口飞溅出的爱液将蹲踞着的腿脂浸湿,粘腻的污液从肉棒的根部缓缓流淌至两人交合处下方的被褥上,汇聚出一大滩水泊。
“啊嗯…珩弟…还是那么……厉害…”
感受着炽热雄根缓缓深入自己的花径,掌握主动权的元春细细品尝着这份快乐,
直到那浑硕龟头在丰润娇躯的重力加持下,撞击在娇糯敏感的花心上,过电般的酥麻快感刺激得少女浑身剧颤,
无力地伏低上半身,两颗泌满香酥薄汗的雪腻乳脂被少年的胸膛挤成一个动人弧度,
不紧不慢地开始重复着抬腰沉胯的淫靡动作,不时下腰过于用力,龟头挤压花心嫩肉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便再次流淌过全身,
蜜穴溢出的汹涌暖流加剧着被褥的湿润,不断晃颤出股股肉浪的饱满臀肉一次次地撞击在雄胯上,更是将二人获得的快感大大增幅,这具堪称榨精名器的娇躯的效率也被提升到最高。
伴随着“吱呀吱呀”床架的声响,起伏蹲坐的抽送使泡沫淫浆浸满雌穴的入口,
柳腰雪臀款款摆动,即使被花径死死缠上,粗硕的肉茎总能挤开层层吸附的褶皱无情抽出,
在雄胯与肉臀的撞击中不断抠挖出雌穴中热气与水分,再用肉茎上灼烫的污液将泛着爱液的嫩粉稚肉炙烤烘熟,
狰狞的肉茎一次又一次迅猛地突破媚缝蜜裂,穿过层层腔壁,如骤雨般激烈地深吻在那娇柔的子宫,将元春自内而外地染上了自己的颜色。
伴随着又一次凶猛到极致的突刺贯穿了幽邃的花径,狠狠地冲进纤细子宫花蕊,将柔嫩的子宫腔口重重撞开,
软弹的媚肉瞬间包裹住壮硕的龟头,在元春那滚烫柔嫩的覆盖感下龟头瞬间就射出了粘稠的精浆,精浆突入了紧实拥挤的宫蕊中。
“咕哦哦!!肚子里,已经、满满的了……元春…要涨、涨开了啊……啊啊啊,鼓、鼓起来了……嗯哎噫咿啊啊!!等等…珩,珩,珩弟…动得……好快啊……!!”
被肉茎堵住的精液让本已膨胀起来的腹部变得更加沉重,在腔肉连同子宫一同被挤压的快感中元春再度陷入了高潮,光是这个晚上就已经高潮了几次呢?
元春被灌注精种的粉润小腹膨胀到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妻一般,反复高潮后持续溢出的爱液挤压着肉棒想要倾泻而出。
“要不行了,要溢出来了哎噫噫咿噫咿嗯!!”
就在淫浆蜜露近乎要喷出的时刻,贾珩却是双手伸出直接抓住那高耸柔腻的臀丘,在少女惊慌失措的娇吟声中将元春抱起,以交颈姿势抽送起来。
婉丽少女被突如其来的主动权丧失小小的惊吓了一下,藕臂下意识地伸出,死死搂住情郎的脖颈,
半截身子蓦然悬空在床沿之外的不安虚浮感,让本就绞紧的花径越发痉挛抽动,粘腻的混合淫浆顿时从那一双大手用力抓揉掰开的丰腻臀脂中飞溅而出,
好像是失禁了一般大股黏腻蜜浆沾满两人的大腿,洒满了床边的地板。
“唔……不行了……”
而与此同时,沉浸于高潮中的狭小肉腔更是从蜜嫩子宫一直到肥腴穴唇一并紧密贴附着侵入的粗硕阳物,
拼命的绞合吸吮,简直像是温软膏脂不断搓磨剐蹭着肉茎般畅美至极,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贾珩也爽得飘飘欲仙。
甩下最后一句似是败北般的射精宣言,少年一手搂着元春的丰润腰肢,一手抓揉着她胸前濡嫩挺拔的弹手雪乳,
以此为支撑点毫无怜惜的鼓动矫健腰腹,以仿佛要摧毁少女神智的气势狂猛无比的抽插起来;
鼓胀猩红的浑硕龟首怒耸暴动,一次又一次顶开大姐姐最为贞洁清纯的孕床腔膣,将少女那早已微隆鼓胀的精浆孕肚都操到鼓凸出阳物的形状来起来——
噗噗噗噗!!
终于,随着少年胯下两颗沉重精囊的剧烈抽搐,在贾珩低俗粗重的冲锋吼叫之中,身形翻转,
将挺拔颀长的高挑身躯没有一丝留情的重重压下,把自己的身躯几乎完全陷入大姐姐那丰润腴软的酮体之中;
而浓厚粘腻的滚烫精种,更是长驱直入的汹涌喷入元春那早已溢满精浆的娇糯花宫,海量浊精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碎了元春的最后一丝意识。
“噫噫噫嗯嗯!?珩哥哥的,的……咕呜呜呜!…!被进来了,元春又被灌满了啊啊啊啊?但真的好舒服…元春被…珩哥哥…弄得…又要去…去了哦哦哦哦!!”
明明是和自家弟弟的悖德交欢,被蛮横粗暴地狠狠抓揉着胸部压在身躯下以羞人姿势位榨乳灌精;
可被少年播种的大姐姐珠圆玉润的俏脸上,却寻找不到除了意乱神迷的极近欢愉外的其他表情。
滚烫灼热的浓稠精流迅速将少女的本就荡漾着白浆的花宫灌满鼓胀道极致,但却催生出爆炸般令人无比安心的强烈满足充实感;
仅是一瞬间便将婉丽温柔的大姐姐推向了绝顶高潮,在断线意识中残存着最后一缕念想。
珩…珩弟,今天明明和殿下痴缠了许久……怎么、怎么还是那么厉害啊……
几度恩爱缠绵,一慰相思之苦,最终以元春心满意足地被贾珩抱在怀中,昏沉沉睡了过去,为这姐弟缠绵淫媾的绯色长夜画上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