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华北,虽然已过立秋,却依然处在酷暑之中,初馨的身体已经痊愈,在豪华的酒店宴会厅见证了初禾的盛世婚礼,初禾的公公婆婆都是生意人,性格比较强势。
还好仗着初禾的老公杨赫宸关爱,公公婆婆也算是比较疼惜这个小儿媳妇,杨赫宸是家中次子,亲哥亲嫂一直帮着父母打理生意,自己从小就在顺风顺水的温室里长大,没有生意上的野心,不过遗传了长辈聪明的头脑。
名校毕业后顺利通过选调进到体制内,虽然现在还是政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相信经过磨练成长后会步步高升的。
初禾与公公婆婆以及哥嫂接触并不多,碍于公婆的威严,初禾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好在哥嫂爱护小弟,爱屋及乌。
嫂子温柔贤惠的性格和初禾十分谈得来,对初禾嘘寒问暖,无论是场面上还是私下里都给了这个初进家门的弟媳莫大的安全感。
随着婚礼乐曲缓缓播放,新人慢步入场,由初馨的父亲亲手将初禾的手交到杨赫宸手里,在司仪的主持下,婚礼的流程圆满完成。
初禾换了一身衣服跟着杨赫宸一桌一桌的敬酒,初馨也跟在姐姐旁边,陆锋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心想总不能像其他客人一样只坐在那里吃吃喝喝吧。
也就不时会跑到初馨跟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等等。
敬酒的环节可能比在台上更累,不同的宾客,气氛也不尽相同,长辈桌,需要毕恭毕敬;亲戚朋友桌笑声不断;同学同事桌,没大没小的调侃。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桌前,四目相对,眼睛微眯,指着初馨:“老同学,不认识了?”
初馨惊愕又惊喜:“范奕东?你怎么在这?”
奕东(范奕东):“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初馨环视了这一桌人,笑容中略带着些不可思议:“你是我姐夫的同事?”
奕东:“算是吧,不是一个部门,不过都是吃皇粮的。”
初馨刚想说什么,似乎又明白了些道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恭喜恭喜啊!”
奕东:“你看你,几年不见也学会说场面话了,是想说你这个体育生,成绩那么差怎么还能当公务员吧?”
初馨被人揭穿心思脸微微红了,嘴上却依然客套:“不是……你看你,真心恭喜你呢!”
大家互相哈哈笑着,奕东看陆锋来到初馨身边,问初馨:“这是你男朋友啊?”
初馨:“你怎么知道?”
陆锋冲奕东点了个头,奕东:“早就看见你们了,我又不傻!”
同事这桌敬酒结束,初馨被亲戚们拉着去下一桌,匆匆告别之后,奕东看着陆锋眯起了眼睛。
婚礼结束后,初馨和陆锋在娘家住了一晚,陆锋终于和初馨睡一张床,陆锋调侃:“姐姐终于不和我抢老婆了。”
初馨嗔怒粉拳轻轻落在陆锋的胸口上。陆锋搂着初馨:“白天那个跟你说话的人是谁?”
初馨:“哪个?白天那么多跟我说话的。”
陆锋:“还有哪个?你就那个,黑黑的高高的,给我介绍的那个。”
初馨:“哦……你说他啊?哈哈哈哈……”
初馨没继续往下说,反倒是双脚向上乱踢着“咯咯咯”地笑:“这么神奇吗?那么多人你不问,非要问他,难道真有不同的地方啊?”
陆锋不知所措,也在旁边陪着这个可爱的女孩一起傻笑,等初馨笑累了突然扭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陆锋:“真想知道他是谁?”
陆锋:“不想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
初馨憋不住再笑,一伸腿骑坐在陆锋身上,双手伏在他胸前,头微微低下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一边吐气一边说:“他,是我的……初……恋……”说完害羞的猛甩了几下头,光亮的头发飘逸在空中。
然后初馨笑嘻嘻的停下来,将头发捋到一侧耳后:“吃醋了吧?”
陆锋知道初馨有一段未曾深陷的初恋感情,自然不会心存不满,可是当听初馨魅惑的告诉自己白天那个人是她初恋的时候,陆锋的下体慢慢抬头了。
初馨骑在身上左右晃动,也感受到陆锋的变化,坏笑着向身下掏了一把:“坏哥哥,居然硬了!听到我说前男友你居然……”
没等话说完,初馨已经被压在身下。
“轻点,轻点……大姨妈快来了。”
初馨低声吓止,陆锋手里不停地忙乎:“让它晚点再来。”
初馨见陆锋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况且自己也已经一个多月未经甘露的滋润了,低声笑着配合著陆锋。
动作稍大,床就“吱吱吖吖”的异响,初馨屡次推阻他的撞击,陆锋抽出玉茎,拉着初馨站在窗边,小手轻扶窗台,双腿微微分开,脚后跟抬起,白嫩的小纤腰下沉。
陆锋拇指扣进深深的腰窝,双腿稍下蹲,挂着淫液的玉茎在股见游走尝试着寻找洞口。
大腿一次次拍在初馨的小屁股上,初馨上一次被男人用这个姿势冲击还是很久前的大周,想到那次后面被大周冲撞,隔着一道门的陆锋就在几米远的浴室洗澡,不免的蜜洞一阵收缩。
陆锋被所谓的前男友的刺激加上下体被包裹被紧箍,一时没有准备,将子孙万代倾洒在初馨的沟壑之中,陆锋趴在初馨的后背上,双手交叉揉玩双乳。
简单擦拭干净,初馨躺在陆锋怀里说:“你说说现在这个社会,我那个初恋,上学的时候学习特差,没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好的工作。”
陆锋:“你不是说他后来转学去外地了吗?没准人家高三开窍了,没准最后奇迹出现考上清华了呢。”
初馨:“就他?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嗯……记得他数学好像还不错,其他就惨不忍睹了。哼,还不是有个好爹,肯定是靠他爸的关系才进去的。”
陆锋:“他爸是干什么的?”
初馨:“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公A系统的,听说官不小,我也不懂,不过我刚上高一的时候,经常有校外的小混混骚扰我,自从我跟他好了以后,那些小混混一个不见了,就算后来分了之后也没人敢惹我,哈哈哈。”说完还自豪的笑出声。
第二天两人匆匆赶回A市,准备迎接新的一周。
陆锋依然按部就班的努力工作,闲暇之余还会在网上寻找合适的交换对象,甚至退一步,可以接受质量素质双高的单男列为考察对象。
初馨的甜美相貌和婀娜的身材让她在领导面前颇受青睐,大部分工作也是比较顺心,中午饭后突然收到一个微信好友申请。
初馨点开之后提示为“对方搜索手机号码添加”,可初馨自从手术之后并没有在业务上接触什么新人,对好友申请并未理睬,既没拒绝也没通过。
大约一个小时后又接到一个陌生来电,礼貌性的应答:“喂,您好!”
电话那头一个清爽且带有一点磁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喂!你好,是馨馨吗?”
初馨有些疑惑,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称呼,一般叫初馨或者家里人叫馨儿,这两个称呼比较多,叫馨馨的反而让她有了一丝警觉:“不好意思,您是?”
中年男人:“刚刚加了你的微信,没有通过呢?”初馨听着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又分辨不出是谁,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对方:“实在是抱歉,不知您是……”
那边中年男人接过话:“我是古原的姐夫,上个月还在印度餐厅见过面的。”
初馨脑袋“嗡”地一下,差点没晕倒在地。
拖着沉重的双腿,挪到小会议室,关上门,稳了稳神,又故作镇定悄悄的对着手机说话:“您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人自信满满地开着玩笑:“不知道你是该叫我姐夫呢还是叫我谭哥呢?”
初馨见对方一步步紧逼:“对不起,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中年男人:“上次印度餐厅一别,就没了下文,姐夫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福气与孩子舅妈一起快乐一下。”
男人已经亮出明牌,自己也没必要再装糊涂:“你就不怕我告诉古原妈妈?”
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胸有成竹:“弟妹不要激动,依我判断,陆老弟还不知道蒙古包里的故事吧?”
初馨并没有对陆锋隐瞒在草原上假扮古原女友的事情,并且第一时间就报备了,但是他听得出中年男人的话里有话,却又不敢肯定,思来想去断定古原是不会将那件事说出去的,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中年男人捕风捉影。
兵不厌诈:“您要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初馨能这么冷静对待自己的威胁,他虽然做了预案但是着实没想到能让自己施展到这一步还没拿下对方。
最后抛出一句:“不急……你先通过微信申请,给你发点东西,保证你感兴趣。”
挂掉电话的初馨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侥幸心理终于颤颤巍巍的通过了申请,随后一张男女性器结合部位的特写照片发了过来。
紧跟着一句话:“这里面的男女主角你应该认识吧?对了,不要怪古原,这是我上飞机之前借古原手机时偷偷发过来的,他并不知道此事。”
初馨双腿一软摊在椅子上,她知道照片里正是古原在后入自己的时候拍下的,她的脑袋停止了转动,后悔已然来不及,泪珠像雨点般哗哗下坠。
此时的初馨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求救的人。人类心理最恐惧的事情是对未来的未知。
初馨明白谭杰想要侵犯自己,但是她对占有自己的方式感到反感以及对方用这种阴暗的手段令自己无法判断出他一旦得逞会不会如法制新闻里演的那样无底线。
初馨颤抖着双手打字给对方,打了删删了打,思绪混乱得很,最终还是谭杰打破僵局:“今晚6点XX茶室,不见不散!”
初馨的脑袋是懵的,他不知道谭杰想要干什么,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虽然陆锋多次尝试给自己找陌生人,可是自己却偷偷背着陆锋已经与两个男人上过床。
她反思自己的背叛行为,深知这与陆锋的那种想法是两种性质,一旦陆锋知道自己早已背着他躺在别的男人身下肆无忌惮的呻吟,天知道陆锋会不会崩溃掉,恍恍惚惚的到了下班时间,还是在同事的提醒下才想起要换便装回家。
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茶室,谭杰在角落里招呼着初馨,给初馨倒的茶一杯一杯的凉了,没见她喝一口,他并没有当面展现下午在电话里的那副嘴脸,只是小声的开导她:“你放松点,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仔细想想,你家小陆都带你来玩这个游戏了,那就说明他能接受你跟我在一起,你只是没把跟古原上床的事告诉给小陆,我说的对吧?”
初馨使劲摇着头:“求求你别说了!”
谭杰抿了一口茶继续说:“这件事我不说,就当没有发生。你想想那天在印度餐厅,如果我们没有通过古原认识,我相信以我和向晚的样貌和素质,你不会拒绝的,对吗?”
初馨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我不知道……”
谭杰喊初馨让她抬头看向自己,初馨的眼睛里有忐忑、有气愤、有羞怯,看着谭杰周正的脸庞,儒雅不失钢韧,他没有电话里的咄咄逼人,只是给她分析利弊。
其实就像谭杰说的,问题很简单,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就当以前从不认识,只要谭杰不说,这个秘密就永远是秘密。
初馨在他段落分明有理有据的劝说下多少放下了一部分排斥,只是那个秘密始终是个定时炸弹,爆破按钮只要在谭杰手里,她就不能不担心。
谭杰站起身叫着初馨出了茶室来到车前,黑色奔驰SUV,车子已经点火发动,可初馨迟迟没有上车的意思,她害怕,害怕用这种方式来迎接谭杰的进入,小手紧紧攥住手包的背带,双脚被粘在地上。
谭杰摇下车窗:“上来吧。”
自然随和的语气在初馨听起来却也是带着命令的口吻,她背部僵直,手臂颤抖着拉开了车门。车子不急不慢的开到近郊的一座小山顶。
谭杰绅士般的请下初馨,她的脚刚落地就没了力气,还好栽到他的怀里,她没有挣扎,身体却不停地抖着,仿佛咬进了牙关听天由命的样子。
谭杰双手抱紧她,秀发的清香飘进鼻孔,他深吸了一口,手在她的后背轻轻安抚,初馨已经下决心把自己当成待宰的羔羊,可谭杰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除了紧抱着自己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
渐渐地,谭杰感觉到她的身体安定下来,松开怀抱,拉着初馨的一只手走向护栏边,指着山下的万家灯火:“我曾经也梦想着通过努力奋斗给她一个温馨的家,那时候我即将毕业,就在这里向她发誓,山下面终会有一扇窗一盏灯属于我,她留下了幸福的泪水,也向你刚才那样扑在我怀里。”
初馨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脸看着谭杰,听他继续说:“可是还没过半年,还没等我攒够钱买下一扇窗,她就离开了我……”
谭杰言简意赅的讲述了自己和初恋从相识相爱到分手,夜幕已经降临,但依稀还能看清他脸上的两行泪水,初馨似乎被共情了,她看向谭杰的眼神里没了忐忑……
一阵小风吹过,体感上凉飕飕的,谭杰将初馨环抱在胸前,宽厚的胸膛贴在她的后背,泪痕未消的脸趴在她的肩膀,温烫的脸轻轻磨蹭她的秀发,嘴唇轻咬她的耳垂,呼出的暖气灌进她的耳道。
一阵酥麻贯穿她全身的血管,感觉到屁股被一根跳动的硬物顶着,她的双手紧握着手包,任凭背后的男人一点点侵蚀自己。
一颗发胀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衣服被谭杰握住,缓慢的在手里变形,她第一次在如此空旷的地方被男人亲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狂野就要被唤醒。
她紧闭着双腿,双手依旧攥的死死的,不希望自己这么淫贱不堪,她想阻断谭杰的挑逗,可是她的手脚不听使唤,嘴里说着“不要”头却向后仰起,似乎很享受男人的嘴唇在脖子上一寸一寸的漫过。
“噔噔蹬蹬……”,一串熟悉的电话铃声强行将紧闭的双眼扒开,没错,是陆锋来电的专属铃声,她慌乱的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接。
不接,怕陆锋担心,接,这个时候好像又不太合适。正慌神的时候,来电被谭杰滑锁打开,接通了!
“喂,馨儿,到哪了?”
初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放到耳边:“喂喂,锋哥,我晚点回去好吗?”
谭杰的手加大了力度,一只大手竟然正在伸向初馨的牛仔裤里,她急忙去按住大手,手包不小心掉落在地。
陆锋:“怎么还问我好不好?你是在加班吗?”
初馨:“哦,哦,不是,遇到个同学,在外面吃了,我晚点回去。”
陆锋:“哦,那好,别太晚!”
初馨挂了电话,谭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心理素质这么好啊!是要给你的同学喝奶吗?”
说着手就从早已散乱的衬衫下沿伸了进去,只隔着胸罩揉捏,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时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手指正伸向那两腿间最神秘之处。
初馨几乎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象征性的抵抗已经失去力量,可是谭杰在这时突然停住了:“你的经期?”
初馨感觉到几根手指正摁在自己的护垫上试探性的按压。
“嗯……今天第一天。”初馨轻声说:“求你了,不要!”
谭杰抽出了手,然后在自己的裤裆处拨弄了几下,重新摆正了位置:“我送你回家!”
看着初馨狼狈的整理衣服,蹲下身去捡散落的手包时,谭杰重重的咬着后槽牙,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山下,大腿的肌肉已经绷紧,就要抡起右腿的时候,他收住了。
他想起了初恋,想起来被他捉奸在床,从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弹起来拿衣服往胸前盖时那副慌乱样子,多少年了,他依然没有解开这个疙瘩,几颗泪珠在眼里打转,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下山的路上,谭杰恢复了平静显得轻松自然:“你的心脏恢复得怎么样?”
初馨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心想:“难道陆锋一直没有和他们断掉联系?竟然连这个都说。不是叫他换人吗?嗯?谭杰怎么知道自己电话号码的?”
正要反问谭杰的时候,谭杰先开口了:“你在我们医院做的手术,本来你手术那天原定是我来给你麻醉,结果我看到你的名字和家属姓名,再想到那天你在餐厅那样躲着我,猜想你可能不愿见到我,就换了我同事来做麻醉。我们主任做心脏手术在咱们这是最专业的,别看他年轻,但是技术一流,从国外回来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出现害的你再转院或者至少不给你的手术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和麻烦。”
初馨忽然感到了这个谭杰竟还是个细心周到的男人,懂得为别人着想,可他下午还是那样一副嘴脸,人格切换的有些生硬。
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停在初馨的小区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初馨有些害怕,自己在谭杰面前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他究竟还知道些什么:“你跟踪调查了吗?”
谭杰一脸的轻松微笑:“我有那么龌龊吗?你在医院留的信息应该不是假的吧?”
初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误会了他,尴尬的下了车,并没有跟他说再见,强装镇定,头也不回的朝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