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后的人满脸潮红的歪头躺在床上,肚子里精液没有清理,还有满腿的润滑油,十分粘腻。
他只在她的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将她的手中放着一个按钮。
“要是你不舒服就按这个东西,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连胤衡已经穿戴整齐,大衣下灰色的衬衫和黑色九分裤,表面斯斯文文的任谁能看得出来是个变态疯子。
见她闭上眼不搭理他,连胤衡又自讨没趣的吻了她一口。
石硕早在楼下等候,为他打开车门。
连胤衡看到他脖子上的指甲印,用创可贴挡住了,依然很明显。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石硕心虚的低下头用手捂住脖子。
“家,家里面,养了只猫,有点不乖。”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坐上车。
石硕尴尬舔着下唇,为他关上车门。
来到了连家医院,找到舒旎的病房。
推门进去,看到她正靠在床头上哭,貌似是刚挨了一巴掌,捂着红肿的脸,嘴边青痕慎人,额头还贴着纱布,朝他看过来,颤巍巍叫了一声。
“胤衡。”
站在床边的男人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
连胤衡关上门:“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
“我什么时候……”他话没说完,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女人,伸出在半空中的手想要再次抽上去。
“啊!”舒旎尖叫着捂住脸低头躲避。
“你敢拿我的手机,我有教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呜,呜呜我只是,给,给儿子发了病房门号,别打我,别,别打我了。”
她手颤抖抓住他的手腕,像极了讨好:“老公,老公。”
儿子都这么大了,他的确是不方便再当着他的面打她。
沉住气转身往外走:“你跟我来一下。”
连胤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耷拉着眼皮,恹恹的眼神中,很清楚是让他来救救她。
大概是被打到没办法承受了,以前也从没这样发短信来求助。
“听说连杏元找你去了。”
“嗯,事情传开了?”
连澹泓手穿插在西装裤口袋中:“我听你爷爷说的,他应该是问你要钱了,连杏元在地下赌场那里亏了不少,爷爷没给他钱,最近正苦恼着怎么还上。”
“我不担心你的手段,弄死他也行,别碍着你的路了。”
他自有打算。
倒是好奇的看向病房:“我妈犯什么事了?”
面前男人忽然抖着肩笑:“你在意这个做什么?以前可也从来不见过你对她有什么关心。”
“好奇。”
“没什么大事,说要跟我离婚而已,不小心失手用相框往她脑袋上砸了一下。”
连澹泓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抽动了。
不是不小心,而是真有那个恨意,想把她给直接杀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过去血流了满地,居然还不老实,在医院还敢跟他提离婚的事情,这才给了一巴掌。
舒旎的主治医生过来,把连澹泓叫走了。
连胤衡本想直接走的,结果又拐到病房里看了她一眼。
果然见到他没在,就开始哭着对他哀求。
“儿子妈妈求你了,带妈妈走好不好,呜,呜你看我身上的伤,我真的受不了了。”她摇着头,眼泪洒落顺着下巴不停的流。
“都多少年了,我以为你早就学会了忍。”
女人哆嗦着唇,放空的眼睛睁大,哽咽道“你,你让我忍?我怎么忍啊!每天都是挨打挨打,他就是个疯子,他想弄死我!”
她指着头上的伤控诉:“我差一点就被他砸死了!我想活啊,呜呜你救救妈妈好不好,妈妈现在只有你了。”
“我已经快三十了,妈,你也早就不用把我当成你的救赎,我不会救你,也没办法救你。”
她塌下肩膀,双眼无光,像个打霜的茄子蔫蔫。
失去了所有抗衡,舒旎心塌的绝望没有如此难受过:“你知道你是怎么被我生出来的吗!你差一点就被他打死在腹中了,是我拼命的保护你!我拼了命的把你给生出来!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救救我!我是你妈啊!”
空气面前是前所未有的窒息,他深呼吸着,转身走出了病房,无视里面尖叫声。
在走廊上听到声音的连澹泓急忙冲来了,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朝着病房里跑。
秦学义站在护士台前,目睹着走廊的房间里。
朝着连胤衡笑:“连先生,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劝劝你父亲。”
本性都是一样的人,劝他,那岂不是指桑骂槐。
“秦学义,你要真这么闲,不如回寺庙做僧人。”
“这还是连先生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胳膊在台面撑着下巴笑起耸动着鼻梁上的镜框:“而且我好像也没告诉谁,我家有个寺庙,看来您还调查过我。”
他正眼也没给他便抬脚走了。
身后忽然冒出的两名护士皆是惊讶。
“秦医生家里居然是开寺庙的?”
“寺庙哪算是开啊,众人的祈佛之地罢了,我的母亲是为女僧。”
“天啊,女僧!您家寺庙在哪里啊?”
“不是我家的,是众人,众人。”他歪头朝着她们看去:“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布施,可以去江五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