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床时,外面天已经亮了,那种牙白或者灰白,跟袜子贴眼上似的。

窗子上残留着水珠,凉刷刷的,看着满院狼藉,都能嗅到内股潮湿掺杂着草木香的味儿,可能也有泥土翻浆的味儿吧。

轻微响动零星稀碎,不出意料,应该是来自厢房。

床头上捡了条大裤衩套在下面,叠好被子,下地趟上鞋书香就把门打开了。

堂屋也有点暗,包括隔着两层纱网的东屋,但能看出来,门也是敞开的,还能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晃。

没一会儿,东屋门帘就撩了起来,才刚看到的,多半是内个人在提裤子或者是系裤带,因为衬衣已经约好在裤子里。

就这会儿,内个人已经走了出来,还看了书香一眼,不过没言语。

书香也没言语,倚着门框,早就把脑袋偏向了院里。

竹帘在晃,眼前像是被切割了的老照片,混着股清冷,颇有些三四十年代的味道。

这么说的原因得益于书香看到过姥爷姥姥年轻时的靓照——镜头下的小伙儿西装革履,不苟言笑;其坐在椅子上的伴侣脸上倒是带着喜劲,也粉面红光,哪哪都好,但就是身上穿着的棉衣棉裤和小伙儿的内套行头有些不太搭,还有那应该叫做三寸金莲的小脚,三棱锥似的,明明离得很近,却又似打远古跳出来的。

刷刷刷地,院子里的落叶和树枝搅动起来,动静挺大。

这时,书香已经提溜起茶缸准备去西场刷牙了。

瞥了眼内个拎着扫帚劳作的人,他就把脸转向了西侧——看了半天,也没见着啥日头,于是,走进西场前他就啐了口大痰。

空气很好,空气很香,空气很纯粹,每一颗或每一株或者是每一片树木花草的枝干径身和叶子的纹理都无比透亮。

尽管天地如墨,然而西场外却秋景如春,沃土黢黑,池水涨溢,草木愈发丰美茂盛。

书香虚靠在篱笆前,偶尔几声蛙叫或者是鸟儿振翅高翔,总会牵动起体内的某根神经,这就难免要透过角门向里张望几眼。

扫地的已经进了厢房,他总觉得里面会发出一些类似乒乒乓乓的声音,或者说尖叫声,然而以上设想全都没有,然而也是在这泡影幻灭令人无比沮丧之时,厢房门帘撩了起来,紧接着,裹着背心身下着红拖短裤的女人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院子里。

宛若傲首枝头的百灵,碎步一起,胸前内对肉鸽就跟着一起腾了起来。

腿很长,又白又长,她手里拿的是青花瓷碗,走到水龙头处,曲了起来,腿显得更长,还亮。

不知碗里盛了什么,可能是面糊,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就这自来水转了几圈,倏地把头撇向了西角门。

书香把身子一闪,不知道为啥要闪,以至于回屋时,跟做贼的似的。换洗的衣服已经摆到了床头,整整齐齐,包括一条小三尖儿。

“晌午和晚上都去姥家吗?”

吃饭时,内个穿着白衬衣的人是这么说的。

愣了会儿,妈才开口。

她说的是随便,不咸不淡。

其时书香也想张嘴问问,却没敢抬头,连不知啥时烙的月饼到嘴里都变得寡淡无味了。

去陆家营吃饭还是从表侄嘴里得知的,还告诉书香说他已经翻录了一盘。

书香做了个笑的样子,应该是笑,因为嘴角仰起来了,不过只字未提磁带的事儿。

“一边听一边看,难怪捋管呢。”

而后渍渍了好几声,说这次真的是大场面啊,虽没提怎么个大场面法,却说丝袜又给上了。

就此,书香仍旧只是抿了抿嘴。

“焕章叔应该是听了。”表侄儿现在念初二,尽管说话时声音还有些抖,却也能应用自如地说起“天那”这两个字了。

没有顶上灼热脚下潮湿,料想谁也不知昨晚曾下过雨,而且下的还是大雨。

书香也没问表侄儿是怎找到松树丛的,问他抽烟吗,大鹏说抽,书香就把烟掏了出来。

不成想,一袋烟完事,大鹏立马又续了一袋。

书香说:“咋这么徐?”

徐的意思是勤,指代的是表侄儿这烟抽的有点多了,本来也是,往常可不这样儿。

大鹏低着头,脸红了起来,“都玩欢了。”

书香说“啥”,“啥玩欢了?”

表侄儿说就磁带,说这次也有乱伦,丝袜乱伦。

磁带书香一直没听,自然无从揣度其刺激程度,然而听到乱伦二字,心里却没来由地一紧。

“表叔,表叔?”

“啊——啊?”

回过神,书香问说到哪了。

大鹏说讲到丝袜乱伦了,又颇不好意思地把头耷拉下去。

书香“哦”了一声,而后给自己点了根烟。

有那么两个呼吸,听表侄儿问起封神演义里的九龙通天吐火罩,他说没听说过。

想了想,说反正评书里头没讲过,在徐老剑客那也没听说过。

“搞串了吧。”

——他说九龙神火罩和通天神火柱是两回事儿,肯定是搞混了——前者是太乙真人的镇山法宝,后者是云中子炼的,“征讨西岐,闻太师在绝龙岭就是被通天神火柱烧死的。”

刹那间,仿佛回到了儿时,回到了听徐老剑客讲故事的时间,为这个,被叫回家时可没少挨妈呲哆,当然,时不常还要挨几下打,但现在,放眼云烟,一半成了记忆,一半敬了老天。

“一猜准又是瞎编的。”大鹏说,“还说那啥,什么成圣,估计也是编的。”

瞅了眼大鹏,书香说乘胜,什么乘胜,“乘胜追击?还是肉身成圣?”

“肉身……对对对,就是肉身成圣。”

耳熟能详的只有哪吒闹海,余下的东西大鹏就不清楚了,所以问说这也是封神演义里的吗。

书香说是,说二郎神还有托塔李天王一家都是肉身成圣,记得还有雷震子和韦护,一共六七个吧。

嘬到嘴里的烟淡而无味,扔掉吧才刚点上,待着吧又没劲儿,也不知干啥好,等焕章跑过来时,转转悠悠地,地都快给他踩瓷实了。

或许憋得太久,该说两句了吧,倒忘记头两节课是怎么过来的了,就挺慨叹。

慨叹的原因自然是昨儿喝呛了,他说两杯浪鸡巴酒就歇了,这八月十五过的,丢人现眼,“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

大鹏不明就里,蹲边上旁听。

焕章直言说当时真吓坏了,也没料到杨哥会还手,幸好人多给拉开了,说后来见灵秀婶儿追出去,也不知最后什结果,真怕杨哥挨打。

书香说好好的都让自己给搅和黄了,“他们说啥了没?”

也给焕章扔了根烟。

焕章说凤鞠没说话,说灵秀婶儿追出去时差点也跟着追出去,硬给拦下来了,后来就进屋了,“劝完杨老师,我妈和艳艳婶儿也都进屋了,好像还哭来着。”

“也赖我多嘴,当时要是不言语其实也就……”书香揣了两脚墙,说不说了,“你妈跟你爸今儿去陆家营吗?”

“没埋怨你,真没埋怨。”焕章说没事儿就好,“早上来时就惦着问你呢,也没问。”其实是不知怎么开口。

书香说我妈没打我,不知为啥,背转过身子时,心里竟酸不溜丢的。

焕章说都去陆家营,“前两天我二姨还来沟头堡了呢,说你去陆家营来,我妈怎了?”

“放学之后去的,转一圈。”

又是件堵心的事儿,即便就算现在,书香也一直没敢告诉焕章,“你妈不挺好的。”

“啊?”

瞅过去,焕章直脖愣登,书香一拍自己脑门,还“嘿”了一声,“我这说的都什么昏话啊??”

既想装傻充愣,靠着一份欺骗或者暗示先把自己蒙混过去,然而惶惶中又觉得这些东西就应该呈现出来,高兴或者难过,连同无以名状的兴奋都应该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但直到放学,这股劲儿都没缓过来。

晚上没敢喝酒,吃完饭书香提溜起书包就跑去四舅妈内院写字了,直到过了九点。

明月当头,虽没了喜庆色红,却仍旧是又大又圆,手伸高点没准儿都能把它够下来。

蟋蟀还是蝈蝈时不时地叫着,西堤上的树看着也特别真处,披着一层流光,莹润得跟被谁奶过似的。

姥爷内院已经挂上窗帘了,不过说话声挺杂,书香就进去转了一圈。

到前院时,两间上房里的大人还在搓麻。

舅妈们在西屋边打牌边讲故事,正说到传销。

她们说干这个的真是乌央乌央的,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十七八岁大姑娘,不分场合逢人便讲,那劲头,轰轰烈烈的就跟当初那啥似的。

说到这儿,二舅妈和三舅妈均表示,当初要是结婚早的话,恐怕现在就不是一家人了。

随后,她们又说,“现在,省里也净是下岗的,闹也不管事儿,也赔不了你俩子儿,不过,传销这东西对内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表嫂说内会儿要真是都走了,也就见不着小妹了,她说这是缘分,转回来又说,传销这边也不少,“不定时还要培训还要上课呢。”

“是得上课,与时俱进嘛,进修每年还都要搞一两次呢,对不对?”

对不对书香不知道,却已经凑到西屋门口了,身子一歪,就把脑袋探了出去。

不知是二舅妈还是三舅妈说的,四姑夫应该留宿。

四舅妈说妹夫喜净不喜动。

二舅妈说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

三舅妈说内会儿妹夫在渭南念书就倍儿刻苦,“也算是熬出来了。”

“南风。”

妈在说,说这牌除了风头就是风头,“你说说,啊,怎都是皮子?”

才刚表嫂给她杯里续了水,热气儿一熏,内张脸红扑扑的。

其实早上看到时,妈脸上就红扑扑的,只不过闪身之际书香就一直没敢再看。

下家的二舅妈说往十三幺上打呀。

妈说打什么十三幺啊,抓来了就忍着呗,不哄着更没戏。

“就没听听课介?”

这话是二舅妈对她上家说的,所以妈说:“十六七个村还跑不完呢我,累都累死了?”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一个,这时又给撂开一个,举手间,映衬起修长的脖颈,敞露在外的肌肤既丰满又莹润,若隐若现的胸口看起来比往常都要大上不少,如果摘去奶罩,想必内对大咂儿早就怒放着撇出来了,奶头也应该支耸起来了。

然而昨儿晚上到底是怎回的西屋,书香不记得了……

雨还在下,其时他摸了摸趴软在两腿间的鸡巴,完全能感觉到一丝潮润,包皮也还是捋开着的,屏住呼吸还听了听动静。

周遭一片漆黑,不知那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还有那火红且滚圆的明月,几时才能再看到啊。

心口窝咚咚咚的,搓着手把包皮捋上,给自己身上盖好毛巾被时,蜷缩着他就闻了闻手指头。

骚不拉唧的味儿,嗅了两口之后,伸到下面又搓了搓,略有些沾手。

捻着手指头放到鼻子上,更骚了,闻了两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有股涩味儿,最后,干脆把手指头杵到嘴里,像婴儿那样,一边吮吸一边哼哼。

叫着妈,他想知道此刻妈在干啥,然而实际却又不知道妈在干啥。

雨哗啦啦地,像是在挣扎,也没准儿在抗议。

妈没言语,梦里也没言语……

“前一阵儿,啊,就上个月,哦,前两个月,我们家大娘跟我还说呢。”

这下妈言声了,清脆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觉察到被发现,书香身子一闪,又躲了起来。

“哎哎哎?跑哪介了?”表嫂也看见了,“是内,跑哪介了?”紧随其后,舅妈们也都发现了。表嫂笑着说:“鬼鬼祟祟,还不进来??”

进是进去了,但肯定是红着脸进的屋,表嫂后面说的恍惚是“干啥来”这样的话,还上到近前搂住了书香,边笑边问,“准是没干好事儿吧。”

舅妈们也都笑了起来,说还不快替替你妈来,半天都没开张。

其时牌也没打对会儿就散了,四舅妈说去她内院睡吧,说小莲住姥家了,这前院就留给他们老爷们吧。

东屋老爷们支了两桌牌呢,书香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老爷们,但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他说自己睡觉轻,有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觉,紧接着,他说书包还搁四舅内院了呢,明儿个上学咋办,“过来前儿,我姥爷留我让我在后院睡,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一块上后院呗。”

几个舅妈边笑边撺掇,“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叽叽喳喳的跟过年似的。

灵秀说该洗澡了,掏出钱来往旁边一丢,招呼着这几个人就要往外走。

钱倒是看到了,书香把俩手一端,也不接着也不拿,腰都佝偻起来了。

“咋成晒太阳的老头了?”

表嫂说。

书香觉得自己更像个老财,在万众瞩目中走到了台上,有的没的必须要交代几句,脑袋还得耷拉下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吭吭哧哧也不知说啥,就被表嫂发现了,她笑着愣了下,说还哭了,照着脸上就捏了过来,说向来就没怎见过你落泪。

书香就躲,仍旧不说话。

然而表嫂却不撒手,还寻唆着朝几个舅妈笑,最后把目光转到妈脸上,于是,搂着可以做她儿子的表弟,给她姐妹儿押送了过去,“他哭你咋也不吱声呢?”

或许是因为打小摸着女人奶子长大,与生俱来就有种感觉,没错,书香就给弹了出去。

“啥咋回事?”

衔接的对话中,书香抽搭着鼻子,眼下这股女人味儿更熟悉,她还说年轻轻的就没点儿事儿了,谁老往女人堆儿里扎,“离不开老娘们了??”

给这连呛带怼,泪倒是止住了,脸却越发滚烫起来。

“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还没娶呢咋就被娘给一脚蹬了呢?”

笑声俨然渔家出船时的吆喝,打舱里传出来,转着圈升到半空上,往下这么一套,就拴住了那些滚裆裤里兜着三尺山药的男人的心,“大十六的,还就去后院睡了呢。”

调儿谈不上有多高,底蕴却饱满甜润悠长,包括一左一右裹上来的两团丰腴,“两口子都没隔夜仇,当妈的咋使起性子了,行啦行啦行啦,瞅这一肚子委屈,大不了把赢的钱退给你。”

被拥出屋时,书香还不知咋回事呢,嘤地一声就被掐住了胳膊。

斗大的圆月像装满了一兜子尿,随时随地都将可能崩泄,其时内对杏眸已噙起泪来。

她说:“还骗我??”

据传徐老剑客曾听过女人尿尿,但传话人已不可考,而被窥视者最后也说内都是编的。

但眼下书香却真切地听了一回尿尿声。

强劲激荡,仿佛高压水枪打出来似的,还朝他低吼了一句:“还不,还不把卫生巾递我??”

规规矩矩给递过去时,清脆的声音兀自在喘息,呵斥着瞅啥时,还挥起手来:“还不洗澡介?”

刺啦啦地响了一下,雪白的大腿便撑了起来,然而不容细看,拳头已然抡了过来。

逃窜中,身后并未有人追赶,冲进洗澡间时,书香下意识又扫了一眼——妈就站在院外,双手叉腰,跟多年前犯错时一样,只不过没再呼喝。

推车进后院,也听到来自洗浴间里的说话声,妈正屋里坐着,怕秋后算账,锁好门书香就赶进了里屋。

窃窃私语中,表嫂说都是来事儿闹的。

“才不是呢。”

“瞅瞅,这咂儿都胀成啥样儿了……”戛然而止,又说了句“这么快就洗完了?”

还朝书香吐了吐舌头,而后嘻嘻嘻地站起来,跑去给打来一碗红糖水。

“瞅我干嘛?”余怒未消,妈脸上又挂满了红晕,还压低声音啐了一口,“不要脸。”

长短不一的袜子摆在炕上,应该是三个舅妈脱下来的,妈脚上穿的也是肉色丝袜,内种脚后跟挂“补丁”的款式,是不是棉纱的不知道,也不知道防不防滑。

但昨晚上却真的是非常滑,即便是被抠抓住脊背,烫的无法宣泄,仍旧无法阻止他去冲撞。

妈一直在叫,甚至叫岔了音儿,她说的是“把灯关上”改而又说“挂上窗帘”,其时肚皮和身上都已大汗淋漓,直打出溜,可即便如此,即便不能开口喊“妈”,他仍旧苦苦哀求,沉浸在愉悦的舒展中,他说:“儿要死了,就再成全儿一次吧。”

香风阵阵,舅妈们鱼贯而入。

进到里屋,姐妹几个各司其职,挂窗帘的挂窗帘,拿被子的拿被子,被窝铺好在了炕上,人也盘腿坐到了炕上。

她们说今儿个真就跟过年似的,除了笑,还有满炕的白腿和屁股,腰里叠着肉,小肚子鼓囊囊的,还有一对对压在枝头上的奶子,简直令人在大饱眼福后血脉喷张。

书香不敢看,可淤在他心里的内份悲切和忐忑却给化解掉了,而且同时还滋生出一股他根本无法抑制的东西——性欲。

羞愧之下,他瞥了瞥几个舅妈的大白屁股,虽在随后钻进了被子,胯下却又可耻地硬了起来。

妈回来时,他在装睡,他只能装睡,直到熄灭了灯,才敢把眼睁开。

然而舅妈们兴致不减,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像极了晚归中鱼满仓的汉子们,除了喝酒开荤把肚子填满,多半还要搂着他们的婆娘们美一美,给她们也开开荤。

就是在这尴尬中,妈把身子转过来的。

她说还不睡,一道而来的还有悄无声息探进被窝里的手。

“你个臭缺德的,还敢硬!我,我,我拧死你得了?”内一刻,书香觉得自己像个虾,在两只看不见的手的剥落下,很快他就会吃掉。

几时睡着的真不清楚,更不知道啥时钻进了妈的被窝,还搂上腰了。

轻微的鼾声响在耳畔,妈似乎还在睡梦中,他就闻了闻。空气里全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醉人味儿,还有贴身的柔软。

没敢扭腰,只动了动手指头,就已经摸到了妈小肚子处的裤衩。

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内股热乎劲儿,他就鬼迷心地错着手指头往下又摸了摸。

很鼓很肥也很软,只这么摸着就能回味起内股淡骚味,当然,湿滑中的紧裹也很快产生出阿里。

不过,好景不长,身前倏地一紧,这手就给按住了,继而给打掉,还反掏到身后,抠抓起他里帘儿,然而疼只是一瞬,很快就换了位置,攥住了已经硬邦邦的鸡儿上,“再,再敢胡来,我,我,我就捋死你?”

秋分过后,天又凉了几分。

周六买好了东西,周日人聚齐了,书香把奖金也分发了下去。

在田里挖了点土,架好劈柴,等水舀来之后,鸡血都放完了,膛一开,和料上泥,裹上莲子,就不管了。

防空洞里也点上火把,铺上稻草,外间用铁钎子穿好嫩玉米,人就都钻进了里屋。

焕章说相机都拿来了,吃之前咱不拍两张,于是就跑出来拍照,青纱帐前,把这份记忆都保存了下来。

酒香飘满整个防空洞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上身的衬衫相继脱下来,手里也都夹上了烟卷。

苞米烤糊了,门外埋在热灰里的土豆也烤成了黑黢燎烂色,于是每个人的嘴头子都成了黑黢燎烂色。

浩天说快把他腻死了,原因是内帮初一的太狂了。

书香问他感觉怎样,指的是大腿。

浩天说差不多了,再将养个把月又是一条好汉,说着就提起了在杨哥家的内几天,“也不亏,要不是腿受伤了,哪有那口福。”

包括此刻的野炊,“我说还干鸡巴啥呢,敬杨哥一个吧。”

一口酒下去,登时驷马汗流,书香说看看鸡介,就跑了出去。

日头高悬,密不透风,裹着鸡的泥已经变成了白色,香味儿也冒出来了。

倾巢出动的人跑出来又去劈了些玉米,拿回来时,给它们都穿在了铁钎子上。

“听说了吗,前一阵子谁妈妈跑学校里奶孩子来了。”氛围有了,话题也相应地出来了。

王宏问浩天:“哪天哪天?”

“没去我都知道,你不知道?”

看来王宏是真不知道,“就开家长会内天,说……”老鬼和大鼻相互看了看,插嘴打断浩天,“是后娘吧,我们听的可是后娘,说后娘碰见继子过来拿东西。”

“甭管亲妈还是后娘。”

王宏说后面咋了。

“吃咂儿啊,不都告你了,还能咋?难道还崩锅儿?”这话题扯的就有点大了,以至于尿声都格外响亮。

“多大了还吃咂儿?他内妈还是娘就不会用手挤?”

“你问我,我问谁介?”

王宏说:“后来呢?”

“后来?什么后来?”浩天说吃咂儿呗,他问老鬼跟大鼻,“不就是吃咂儿吗。”

哥俩点了点头,遂把目光转向王宏,“咋?你也惦着来口吃?”

哈哈哈中,书香正过来,正和他们几个走了个对脸,“哪就吃上咂儿了?”

“就在咱学校。”

刚解开裤子,焕章和大鹏也跟了过来。

“内啥黑蝴蝶里就有挤奶镜头,还有刘晓庆演的妖后,内大咂儿跟木瓜似的。”这是焕章说的,还补充了句: “都嘟噜了。”

大鹏也来了一句:“盗珍妃墓。”

书香扫了眼大鹏,表侄内黑眼圈已经褪下去了,也可能是酒后脸红不显,但端手里的鸡巴却半硬起来。

“里面还有肚兜呢。”头几年的电影,书香都看过,而后还是出自表侄之口,他说绑桌子上,老板娘都给噶击了。

噶击就是操,土话,包括里面内句“种头茬儿”,类似于种地,意思是“干第一火”,“后面还有呢,好几个人轮一个。”

这些东西应该都是表侄打梦庄回来之前看的,有没有撸管不得而知,却足以引人遐思,尤其是电影里的内些裸露在外的奶子,包括其上内两个肉色奶头子。

表侄儿今儿个倒是没再说“天那”这两个字。

“还听不听啊杨哥?”焕章压低了声音,“相片也来了,是不是大鹏。”表侄点了点头。

“什相片就拿来了。”

书香嘴上答复,很快就想到了舅妈,须臾间又想到了琴娘,他说:“听再找你们要。”

妈这两天刚露出笑模样,头两天娘娘递来的橄榄枝他都给推了,生怕招惹事端,哪还敢节外生枝弄什么幺蛾子。

“跟内会儿被叫体育室前儿看的差不多,屄都给操开了,套着丝袜,就是没看见鸡巴。”

“说什么呢?”

“好的呗。”焕章拱了拱大鹏,吹着口哨就走了。

相片是在表侄尿完尿拿出来的,给塑料袋裹着。书香说这玩意怎还带身上了,往西面走几步,背过身子挡住了东面随时随地可能跳出来的视线。

“不,不怕被我妈看见吗。”这略带颤抖的声音很快就让书香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句“天呐”。

相片的边角给裁剪过,估摸是为了装着方便才那么做的。

女人躺在褥单上,包括内个裹着她阴毛的避孕套。

腿大张着,屄上的丝袜已经湿透了,看得出来,下体是刮过的,隐约还能看到肉穴周遭的一抹青茬儿。

剃过之后,屄真的很干净,跟倒扣的碗似的。

经光线这么一照,两片阴唇越发显得油亮,耷拉在屄穴两侧,明显是交媾完拍的,因为屄口敞着呢,是故,粉肉里嘟噜的怂看的也一清二楚。

“十六内天晚上给的吗。”

不用表侄儿回答就猜到了,因为内天晚上他爸他妈都回来了。

“在他家睡的吧。”

回答的还是“嗯”。

即便看到过类似的相片,这一刻,书香也不由得倒吸起冷气来,更何况才出茅庐的表侄儿,估摸内黑眼圈就是由此造成的。

至于说捋没捋管儿,捋过几次,纯属个人自由,不便多问。

脚像是被亲过,因为指甲盖也折射出几点亮光,脚趾头蚕豆似的并在一处,由大到小一字排开,和屄一样被捕捉在镜头里,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鞋子里裹了潮气,说不准。

包括堆砌起褶儿来的小肚子,隔着相片都能嗅到一股淫味儿,全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了面前。

盯着三角区和大腿看了会儿,书香火气陡增,胯下也热了起来。

这时,打不远处传来了焕章的声音,“荡剑式,破剑式,离剑式……”乌泱泱地,一群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开?”

“杨哥,吃鸡来。”

“我来开,我来开。”

“来啦来啦。”

再看就不合时宜了,赶忙把相片塞进塑料袋,又递回到表侄儿手里。

大鹏说要不晚上就别走了,书香说没告诉你姑奶,仍旧是内句“下回再说”。

其时他也是一身热汗,头发是长长了,不然,肯定会跟大鹏一样,支棱起来。

秋收这天正赶在寒露,虽说给取消了农忙假,倒也歇了个小礼拜。

打完最后一针狂犬疫苗,妈说他下午哪都别去,有事儿也等明天再说了。

这一天,自家地都给一群不认识的人弄完了,连秸秆也都给打好拉回到胡同口,码的整整齐齐。

打凤鞠嘴里得知,艳娘带着凤霜已经走好几天了,贾景林自然全程守护。

凤鞠还说一半天舅舅忙完就过来帮忙,这边倒也不用着急。

看着人去屋空的院子,想着过往,书香掏出烟来,点着了就蹲在了地上。

凤鞠说走了更好,省得心烦,还把钥匙塞到了书香手里。

续了一根烟后,书香才说:“去哪了?”

凤鞠说管他们去哪呢,嘴一嘟,气恼恼的,“瞅你内德行,你咋不问问我呢?”

书香“啊”了一声,有点不太明白,嘴上说这不问着呢。

“问着呢?”凤鞠哼了一声,“怎没给你浇……”

书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起身抓住小手忙问咋了。小姑奶奶把个身子一背,“咋也不咋,就这样儿?”

书香照着她咯吱窝就捅了过去,“你说不说,说不说?”

“不说不说就不……”凤鞠扭闪着,笑出声时,也被抱住了身子。

意识到自己手里扣住什么时,书香这两只胳膊也被凤鞠夹住了。

“姐。”

他咧了咧嘴,松开手想抽出来,却又被凤鞠按住了。

“香儿,你,你摸,摸过别人的吗?”手心里的东西不大,手背上却潮乎乎的,在抖,身子也在抖。

“摸过,咋了?”

“有我这好吗?”

“有,还吃过呢。”

“谁??”

“我妈啊。”

“灵秀婶儿不算?”

“你妈。”

“我妈也不算?”

“那不就只剩你了。”

“真的??”

“你是我姐,骗你干啥。”

“那姐对你好不好?”

“咂儿都给摸了还不好?不好能给兄弟碰这宝贝吗?”

“对了,我听人家说越摸越大,你那手灵巧,伸,伸里头给姐,给姐揉揉。”

“咋揉?”

“摘了揉啊。”

“摘啥啊?”

“摸灵秀婶儿不也得给她把奶罩摘了。”

“我现在哪还敢摘呀。”

“不我让你摘的吗,你个木头疙瘩,你那机灵劲儿都跑哪介了?打后面把扣儿抠开。”

被焕章跟保国撞见的内次还不这样呢,看来还真是女大十八变。

“让你摸你咋不摸?”

“别人要看见咋办?”

“都地里收棒子呢,谁看见?又不是在外面?”

“刚才不是摸了。”

“隔着胸罩叫摸吗?你个榆木脑袋。”这话听着太耐人寻味了。

“真挺头啊姐,咂儿都快赶上小拳头了。”

“香儿,那你说姐对你好不好?”

“咋不好,不跟我艳娘一样,嘿,真挺头。”

“不许你提她?”

“跟我妈一样疼我呗,咂儿头可都硬了。”

“这还差不多。”

摸了两手潮,总算雨过天晴,也在随后问明了艳娘去处,尽管具体在哪不知,却也心里有了底数,也没瞒着凤鞠,书香就把去东院打电话的事儿也给她说了出来。

凤鞠说这才叫有病呢,还真够上心的。

怎听怎觉得她在赌气,书香说你要不去我就走了,在那一顿乱拳中,他说走吧跟我,牵着凤鞠的手就把人拉了过去。

锁好门,顺着小路下到东头,牵着手走,顺着东头往南。

从后身绕过来,凤鞠人往碌轴上一坐,晃着脚丫说就在门外等着了。

书香说行,说自己去去就回。

门掩着,长长的甬道几如枪膛。

两侧的厢房里也很透亮,灶台,厨具,桌椅,音响,连同屋顶上的七彩球,迥然于外面世界的尘嚣。

大爷还没回来,家里只娘娘一个人,像是在午睡。

书香进了屋,云丽就打炕上坐了起来,“你妈不说让你在家待着?”她穿着一件大体恤,裙子倒没换。

“凤鞠回来还是她告我的呢。”

说明来意,书香就把电话给大姑打了过去。

接通后,他支支吾吾,说半天都不知自己讲的是啥。

大姑问他,说是不是想问贾景林一家都安顿好了没有。

他重重地嘤了一声,闻听安顿好时,鼻子竟酸了起来。

撂了电话,他说这一走何年何月才回来,是不是就永远都见不着面了。

云丽说风声一过就能回来,也未必一去就三年五载。

“这是走了,不走早晚都得露馅,还回来?回来肯定被抓走,孩子也得打介,要不谁跑?他妈的贾景林这手早就算计好了,肯定找我妈来,也找我大姑来?”

说的时候,书香一屁股迫在了炕上。

回想八月十五内天摔门而出,一时间再说不出话。

“总得经历点啥不是。”云丽搂着他脑袋说,“甭想那么多。”

脸上一片绵软,分明是没穿奶罩,书香就把手伸进了云丽的衣服里。

“要不,娘娘给你松宽松宽?”

说着,云丽推了推书香,问他门关上没有。

捏着云丽奶头,书香把脸抬了起来,说没,说来前儿只想着打电话问问了。

云丽说那还不去把门关上。

书香把手指头抽出来,放到鼻子上闻了闻,“还真想崩你一火。”

又把手探了进去,这回是裙底,“上回说我妈被人劫了,谁干的?”

“你妈也没说是谁。”

“知道在哪吗?”

“就说在道上。”

“在哪个道上啊?派所内帮人都干啥呢??”

“瞅给儿子急的,都冒汗了。”给书香脑门擦了擦,云丽又捏了捏他脸蛋,“别人不了解,你还不知道你妈?”

“她也不跟我说。”

“这脸蛋子嘟噜的,不怕你担心吗。”

“这我就不担心了?四处跑饬,去哪了也不让我问,又啥都不告诉我。”

“傻儿子。”

“娘,我想崩你,憋得慌,真想操你。”

“傻儿子,那还不去把门关上。”

“我大,我大不还得回来呢,再撞见……”嘀咕着,书香把指头探向两腿深处,摸到里面没穿内裤,遂伸手捅了两下,他说:“让你收起来的相片搁家呢吗?”

“人不都在这儿呢。”云丽舔了舔嘴角,腿一并,夹住了裆里的内只手,“你大念叨说想你着呢,要不,晚上就过来吧。”

“明儿还得跟焕章收棒子呢。”

摸出潮润,就又抠了起来,“忙完这阵吧,到时再好好崩你。”

忽地想起门外有人还等着呢,“哎呀”一声,就把手抻了出来。

云丽说咋了这是。

书香说凤鞠还门外等着我呢。

“慌啥,一黄毛丫头。”在这嗤笑声中,书香说跟我闹半天了,不定又该说啥了呢。

“还没咋这就指手画脚,谁呀她是,甭搭理她?”

“也没跟我指手画脚,娘,娘啊,儿想崩你,馋了,娘,儿真想操你。”

猛地抱住云丽身子,边揉奶子边啃她脸,弄得云丽气喘吁吁,直喊冤家,手都搂书香脖子上了,“啊,那还等啥呀三儿?娘,娘都让你摸软了,屄也让你抠出水儿了。”

“过些天,等过了农忙,儿肯定要操你。”

“坏蛋,上回把娘摸软了就没,啊坏,不让你走,啊。”

“下回准不跑。”

书香急不嘹地又胡撸了一气,抱住脸又啃了两下,“下回决不食言。”

凤鞠坐在碌轴上一直没动地界儿,看着坡下棒田里进出的村民,打着招呼说等书香呢,把两条腿一搭,碎花裙子都跟着晃悠起来。

正这时,听到不远处的院里传来脚步声,笑也收了脸也绷了起来,等人跑到近前,她哼了一声,“长途电话咋打那么久?”

“我这撂电话可就跑出来了,就怕你等着急了。”

这手一伸,抓住凤鞠胳膊时,她就不埋怨了。

“跟我走吧,晚上就别回去了。”

“不回去还住你那?”

“说的不就是住我那,还睡我内屋呢。”

转天起来去给焕章帮忙,连收带打,村西那二亩多地一个多小时就完事了,装完最后一车苞米,书香告诉焕章,说回来就直接去艳娘地里收棒子。

转回身又跟妈说,这会儿估摸凤鞠已经干上了,就提溜着镰头跑了过去。

日头刚打出来,脚底下的露水都还没干呢,打垄沟上清点着劈下棒子的颗苗陇数,掏出根烟来,想等凤鞠出来再一起干,就把烟点着了。

听谁喊了两声,模模糊糊地也不知打哪传来的,一袋烟完事了还没见凤鞠出来,书香就觉着有些不太对劲。

换往常多半会顺着地埂去找,还会喊几声,现下却没工夫管那些了,扒开玉米叶子,呼啦啦地人就钻到了青纱帐里,就捋着地上的玉米堆儿往前窜,听到是凤鞠在呼救,没跑多远也看到了抱压在她身上的内个人。

怒火中烧,书香也不吭声,飞身上前照着肩膀轴子上的脑袋就是一脚丫子。

“啊——”杀猪般的嚎叫一起,他跟着也窜到近前。那人踉跄着想爬起来,书香这手伸出去就抓住了内人后脑勺上的头发。

前两天吃饭就听说了,哪哪哪的青纱帐里妇女被人给祸祸了。

加辉内边也说,开学内几天,高架桥下面的苞米地里,连着好几起类似的事儿,同样,祸祸完人就跑了,薅信儿都找不到。

谁承想才几天,话没凉就轮到自己头上了,而且还是在家门口,这还了得。

拖着脑袋按在地上,见他还敢挣扎,书香把磕膝盖往其胸口上一顶,二话不讲,抡拳照脸上就招呼下去,左一拳右一拳,都打红眼了。

灵秀赶过来时,书香这边也打完事儿了。

看到儿子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脸和胳膊又都是血,眼都直了。

她跑上前,抓住儿子胳膊连胡撸带问,说干啥了都。

书香指着垄沟里的家伙跟妈说,等焕章来了就把屄养的送派出所去介,蹿起来又要打。

灵秀一把抱住书香,说打死人得偿命,死死地搂住了儿子,“连妈都不要了是吗??”

“要。”

“要还犯傻?有事儿说事儿,把事儿弄清楚了。”

分说完,灵秀也看到了凤鞠,见其身上裹劈着儿子的长袖,登时明白了七八分。

“凤鞠挨欺负了?”

瞅着像,儿子也说是,灵秀凑过去把凤鞠搂进了怀里,拍着脊背,安抚着让她先回家歇歇,想了想,又看了看垄沟里内个蜷缩着的家伙。

她问凤鞠这事儿怎么处理,凤鞠瞅了瞅书香,悲从心起,扎在婶儿怀里哭了起来……

到了家,灵秀给凤鞠卧了俩鸡蛋,让她哪都别去了,就躺家歇着。

陪着待了会儿,等凤鞠迷糊着了,儿子内边也打外面回来了。

给找了身儿换洗衣服,灵秀轰着就把书香撵到了西场。

书香说琴娘喊咱们过去吃。

灵秀抹瞪着眼说:“一点干净不懂,吃不也得先洗洗吗。”

不由分说,就把儿子给扒光了。

书香呲牙笑了笑,看到妈摘莲蓬时颠起来的胸口,鸡巴就开始不听使唤了。

他舔了舔舌头,妈内边已经把莲蓬拧下来了,一转身,弯腰放到了地上——蓝色健美裤在内一刻绷了起来,大屁股斜对着他,锁秸秆时其实就忍着呢,这会儿更是鬼迷了心,凑上前,他说妈你不洗洗,看着内大屁股,手就伸了过去。

这一秒,他脑子里闪现出来的是岭南的马山和隆山,只需往前一挺,抱住了再嘿地一声,就……

“怎不洗,哎哎哎,你手干啥来,你挡啥呢?”

灵秀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紧接着她也把手伸了过去,抢身上前就捏住了儿子的耳朵,“让你动歪心思,我让你动?”

“哎——妈我没有,啥都没想。”

疼的书香呲起牙来,脖子也歪了,这只手捂住了妈的小手,内只手乱卜楞,只听“哗”的一声,水就当头浇了下来。

“没想还,你臭缺德的咋还把水拧开了,就是你,都是你,你就是想了?”

“妈,妈你撒手,妈,妈妈。”

“我不听!少废话!就是成心?”躲开身上也湿了,灵秀扬手照着儿子屁股就呼了过去,谁承想身子一扭,没打着,“你还敢躲??”

类似的话不久前好像被谁提过,但眼下书香却跟夹尾巴狗似的,“妈你还干啥?”

“干啥?我打死你得了?”

也不管身上湿不湿了,灵秀转着身子连够带抓,早忘了脚上还穿着网球鞋呢,又抡起了巴掌。

就是这刻,她脚下一出溜,晃悠着就“呀”了起来。

抱头鼠窜的家伙这回倒没躲,抢上前左手往里一搊,右手顺势也搭了过去。

“妈呀?”

灵秀手炮脚蹬抱住了什么就没撒手,“都是你都赖你,不开水龙头能……”话没说完就觉查到卡巴裆里不太对劲,被什么抠着呢,她把腿一夹,也不顾脖颈子后头浇不浇了,照着胳膊底下的耳朵就拧了过去,“你,你,你还敢掏我??”

“哎,哎哎哎妈——妈,撒开。”

也不知说的是撒哪个地界儿,脖子一缩,夹住了妈的手,“没有,哎哎,你听我说。”

耳朵被拧着也没法捂,内只“掏”在裆里的手死活又扥不出来,也不知咋想的,他把大拇哥往上一撮,妈好像说了句啥,手就抻出来了。

等撤回身子时,妈背对着他,他揉了揉耳朵,也不敢说话,就蔫不唧地蹲下身子,去挤洗头水,发觉妈也在瞥他,赶忙把脸转过去。

悄默声地站起来,又悄默声地去冲脑袋,不知妈又说了句啥,他抹了抹脸上的水,看她还站在那,他就蔫溜溜地把洗发水抹在了脑袋上。

除了水声飞溅,近处再无异动,还不见回话,灵秀就闭上眼喘了口大气。

睁开眼,她把身子一转,就想着再倒喝两声,出出气。

水柱直上直下,灵秀的双眼顺着水柱也跟着漂移起来,竟还瞅了瞅儿子的狗鸡。

看那家伙老实下来,她拍了拍胸口。

身上湿透了,撩眼皮飞速挑了挑儿子,见他仍在那搓洗脑袋,脱衣服时,忍不住就又把目光转向到了他那狗鸡上。

这么盯着看,余光晃见儿子动了一下,灵秀赶忙把身子背转过去,耳根子发烫,她又长喘了一口大气。

睁开眼时,妈已经脱“光溜了”,她说你看啥呢,两臂一夹,挡在身前,“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没……”

“洗个澡还没完没了,还不滚?”不等书香解释,灵秀就把他推了出去。

“刚把头冲完,”书香夹着腿,也不敢抬头,受气媳妇儿似的。“别的地界儿都还没洗呢。”

“你还有理了?半天都干啥嘞?”

一直杵着也不叫个事儿,她就侧对着儿子,说还不过来,“再瞎闹还打你。”

声音听着和缓,书香就凑了过去,眼下是白球鞋短丝袜两条大光腿,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他说这事儿就这么完了,“这是我撞见了,晚一步凤鞠不就给祸祸了?”

“还能咋,替凤鞠想过没有?”

这话倒也不假,想着该打点胰子啥的了,书香转着身子就把胰子拿在了手里,想着速战速决,往身上抹了鸡巴,捋开鸡巴又给上面涂了涂,正搓着,妈内边又催开了,“给我挤点洗头水来。”

他“哎”了一声,想就手把胰子冲冲,妈却躲闪起来,还说他肉蛆,他就把胰子塞了过去。

挤好洗头水,刚转过身子,妈又说让他去拿衣裳——裹着层水汽的女人在秋高气爽中,披着一袭金黄色,映入到书香眼里。

“洗完就去。”

扫着妈胸前遮遮掩掩的奶子,目光往下错时,他在内条白色裤衩看到了一条肉缝,“洗,洗头水。”

手心里白花花的,跟怂似的,这么平端着手,视线位置正卡在肉缝上,内一刻,他猛地捂住了卡巴裆,把狗鸡骟了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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