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临月图

素月蕙质芳华,即便是身中淫毒却依旧吐气如兰,此刻她双唇微微颤抖,不住的呢喃着:“我、我……”沉琼见状自是大喜,本以为她会就此答应,却不料素月终是双眼一紧,死死咬住牙关道:“我……我决不肯……”

沉琼闻言面色一肃,正要发作,可见素月此刻面色如火,活脱脱便似那软蛇一般躺倒在大床之上,全身不住的蜷缩扭动,哪里还有她说话时的硬气,沉琼知她坚持不了多久,旋即笑道:“不急不急,素月小姐不妨多考虑考虑,漫漫长夜,沉某还等得起。”

素月抿了抿唇,继续沉下心来应对这无边的欲火,本以为只是心头难捱,可渐渐的燥热之感传遍全身,除了扭动身子的刹那有过一丝冰凉,其他时候仿佛都被烈火包裹一般难受,豆大的汗珠自额尖滴下,锁骨、香肩各处也升腾起汗珠点点,扭动至胸襟的手不自觉的向着胸襟细缝之中探去,顷刻间,那胸襟之地仿佛一阵凉风拂过,素月只觉一股说不出的清新畅快抚遍全身,竟是舍不得将玉手取出,那手如同着了魔般的清凉,每每透过一丝肌肤便能带来一阵清澈,直至抚上那对儿高耸的乳峰,那阵冰凉清爽竟是颤动全身,素月心中一阵激畅,久经煎熬的她只想维持着这股凉意,威风透过胸襟开合之处拂过,素月轻轻“嘶”了一声,双腿不自觉的伸得笔直,全身的燥热稍稍顿了一顿,身子渐渐松弛下来,素月“噢”的一声轻吟,只觉那难忍的燥热终是被自己平复下来。

然而沉琼精心准备的“极乐酒”又岂会如此简单,便在素月松弛不过十息之时,那股胸间燥热再次涌来,素月惊惶之下,双目圆瞪,只觉这一次的涌动之快难以想象,素月拼命的抚弄着自己的双乳,已是毫不顾忌在画师之前的种种形象,此刻她只盼以刚刚的手段快速湮灭这股燥热,可任她如何抚弄,她的手已是不再冰凉,她的双乳虽是敏感,可再也带给不了她想要的舒适与宁静。

“沉大人,这第一幅便成了!”沉琼正沉醉于素月的窘态之中,却听得耳边一声呼唤,却是那先前第一位动笔的画师起身相告,沉琼定睛一瞧,那画卷之上,正是素月抚弄双乳的旖旎场景,但见画中之人双目紧闭,一对儿玉手几乎同时伸至衣襟之中,面色虽是沉静,可那动作着实有些滑稽,既有一丝丝淫靡之气,却又让人觉着这画中之人倒似个坚贞烈女,此刻依旧在徘徊煎熬着。

“不错,不错。”沉琼微微赞许道:“只是这双目紧闭倒是太显单调,余下几幅,可要留意一下仙子的这对儿美目。”

沉琼交代的功夫,那第二位画师便已开笔,沉琼不再多看,将目光进而转向床上仍旧身处水深火热的素月,但见素月伸进胸襟的手却是微微向外一扯,将那胸襟入口扯得更开了几分,素月这几日被吴越关押,哪里会为她着上什么亵衣,那素袍青衣的胸襟开合之处,沉琼微微探头便能瞧见素月那对儿浑圆乳峰,沾着点滴香汗,流露着半丝春光,更显诱人,然而诱惑还未就此结束,顷刻间的清凉再度被燥热湮没,素月的胸襟越拉越开,另一只手竟是从胸口探了出来,一把捏住衣襟下摆,开始着自上而下的掀动,素衣青衫自下而上裸露除了,映入眼帘的便是素月那柔光细化的腰腹轻肌,白皙如水,光滑若冰,而观那上围一带,已是被玉手摊开,那抹松散开来的衣襟早已遮蔽不住胸前的旖旎风光,雪乳绽开,带着一丝丝清香,香汗浮于乳面,更添几分风情。

“对对对,就是这样,脱下来。”沉琼在旁边激动得小声嘶吼,随着素月右手的一阵磨搓,那本是搭在香肩之上的袖袍尽皆褪下,白净无暇的香肩锁骨流露人前,与那身上已是褶皱不堪的青衫素袍形成鲜明对比,沉琼暗自吞了一口唾液,心中不禁懊恼:“我和她定什么劳什子约定,这会儿便该冲上去肆意亵玩,哪里还用这般干受罪。”可沉琼自负身份,倒是不愿就此打破赌约,双眼一转,便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袍,在数位画师之前毫无介怀的将自己剥了个精光,直挺着那根早已梆硬的长枪向着素月走来。

“不要,不要过来……”素月一声呢喃,理智之中仍旧保持着几丝清明,见沉琼似有歹意,当即双手一僵,连忙呼止。

“素月小姐放心,沉某便走得近一些,待会儿你若受不住了,沉某也好尽早为小姐分忧。”沉琼满脸淫笑,横肉都几近堆在一处,可素月此刻却并无适才的恶心之感,此刻她欲火中烧,沉琼此言虽是漏洞百出,可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近乎裸露的上身依旧在扭动摇摆,然而一双玉手却是一同伸向下身的,本是宽大的素衫早已掀起,此刻素月下身只剩一件素布小裤,素月双唇微抿,终是下了决心一般,双手开始下推,直将那小裤褪至腿弯之处才将那双冰清洁白的玉腿给展露出来,玉腿之上亦是带着几丝香汗晶莹,可初露于人前的清爽着实让素月深呼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倒在床头,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沉大人,这第二幅也成了!”

沉琼凑眼望去,却见着第二位画师的佳作却也完工,但见那长纸之上已是多了一幅仙子褪衣图,素月香肩初露,青衫自下扬起,胯下裤头散落,小裤直推到腿弯膝盖,曼妙肌肤裸露得恰到好处,直给人无边风情,再观素月双眼,却是按着沉琼指示,眉目微醺,似醉似痴,然那眼光深处,却依旧带着些许坚贞不屈,沉琼莞尔一笑:“妙!妙极!去府上领赏吧!”

“沉大人,可否容在下观摩一二……”那画师却是不急着退下,双手互相搓着,亦是满脸淫笑。

沉琼即刻露出一副了然神情,当即笑道:“好,你且好好欣赏。这烟波楼除楼主慕竹以外的第一人,这世间可没多少机会能够看到。”

……

“沉大人,这第三幅也成了!”

“沉大人,第四幅成了!”

“沉大人,第五幅也好了!”

……

沉琼双眼痴迷于素月的绝妙酮体,不多时却才发现身边的画师相继完成,沉琼放眼过去,那第三幅图却是绘着素月浑身裸露的模样,随着衣衫越拖越少,胸间青衫与胯下亵裤自是再也承受不住素月的体温,素月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胸间的纽带,青衫就此脱落,那对儿浑圆硕白的玉乳终是完完整整的坦露于人前,素月有心遮掩,可无奈那乳尖露出所传来的清爽触感着实太过舒适,素月不禁将遮挡在胸前的玉手轻轻下移,直移至那双腿腿根之前,柔滑浅薄的亵裤小巧可爱,素月一手便已触碰至边缘,伴着那胯间玉穴深处弥漫着的种种酥麻,素月再是忍耐不住,长哼一声,双手微微用力,终是将这最后的亵裤缓缓褪下。

“好一幅仙子裸身图!”沉琼看着画中之人的清丽身影,几乎与眼前所见之景一模一样,不由得出声大赞,目光一撇,却是瞧见了第四幅景象,画中仙子双眼几近迷离,一手轻轻含在唇齿之间,轻轻咬住自己的食指,而另一手,竟是不可自拔的陷入在自己的下身玉穴之中,“仙子自亵!仙子自亵!”沉琼看得大是过瘾,竟是忍不住惊呼起来,几次与素月相见,素月无不是端庄雍容,举止有礼,此刻若不是受了吴越的暗算,想必也不会沦落至此,可无论如何,成王败寇,饮下自己精心准备的极乐酒,任她曾经多么神气,如今也只得在自己眼前搔首弄姿,看着素月小手指尖隐隐带出的一丝光洁,沉琼会心一笑,当即走向床沿附近。

此时的素月正如第五幅画中一样,一只手仍未离开小穴不住抠索,但双眼却是与第四幅自亵之图有了差别,此刻的素月双目便不止是迷离那么简单,双眼含情,眼眶之中似是眨着充盈的欲水,沉琼久经战阵,自是知道这眼神意味着什么,每当他将女子肏至高潮时分,便能从女子眼中见得这般神采,而如今的素月尚且完好,自己还未动她分毫双眼便是如此不堪,沉琼自是得意起来,当即调笑道:“素月仙子,你意下如何了?”

“我……我……”素月唇齿呢喃,却是再无先前底气,喉间虽是极力的想着挤出“不要”二字,可那只伸在唇边的小手却是每次都将她自己的嘴捂住,却是不忍道出。

沉琼稍稍沿着床头坐下,用手轻轻牵起素月那正搭在粉嫩穴间的柔胰,轻轻道:“素月小姐,你看看沉某这根玩意儿,是不是比你那两根手指头强多了?”

素月心中不断呐喊哭诉,可眼神却是根本控制不住的向着沉琼的所指的下身望去,沉琼的下身虽不及吴越那般雄厚,可正如他所言,那坚硬赤红的大肉棒却是比起她的青葱玉指来不知充实了多少,素月心中一阵打鼓,躯体的燥热与酥麻根本不受控制,羞耻与尊严在脑中不断狰狞纠缠,素月突然“啊”的一声大叫,却是将手捂住臻首不住的摇晃起来。

沉琼知她此刻已是几乎崩溃,不由得稍稍强势一些,又是向她多靠近了一分,将那火热滚烫的肉棒凑至素月的手边,擦拭着素月的手背,素月又是“啊”的一声轻呼,猛地缩回手去,晃动的脑袋却是较之先前缓慢了几分,沉琼大力拉起素月的手,邪魅笑道:“来吧,剩下五幅我已提前想好了,今夜沉某便在仙子身上来个梅开五度,也好叫仙子你,永生难忘!”

素月渐渐不再反驳,被沉琼拉着的手渐渐的抚上了那根还让她有些心悸的丑物,稍一触碰,素月又是一阵彷徨,手上想着一把撇掉,可心中的燥热酥麻之感却又告诫着自己,几经思虑之下,沉琼早已将她一把抱住,双手自她背后抚过,香肩,妙乳,柔肌,翘臀,素月被他抚得一阵舒爽,唇鼻之间竟是忍不住轻轻一哼,然而还未她张嘴呼唤,沉琼的大嘴已是覆了上来。

“呜呜……”素月又是一阵轻哼,沉琼已是将她推倒在床,整个身子便就此压了上去,一手抚弄着素月的双乳,一手则盘起素月的那散落开来的长发,大嘴并未有丝毫停歇的覆盖在素月的芳唇之上,大舌轻松撬开素月牙关,在那芬芳之地游刃有余,见素月此刻气息紊乱,沉琼更是得寸进尺,抚弄着长发的手渐渐下移,划过那平坦柔顺的腹间,直朝着素月的双腿之间而去。

“啊……”大手稍稍触碰至双腿之间的玉穴门口,才只在那茂密芳草之中徘徊,素月闷哼一声,因着娇唇被沉琼完全覆盖的缘故,这一声魅惑至极的呻吟却是不够大声,但偏偏却又能够入沉琼的耳中,沉琼嘿嘿一笑,大手继续向里探入,才至那玉门关外,却已觉那门外芳草均已湿濡不堪,沉琼暗道这极乐酒威力果然不俗,当即不再多想,正了正早已蓄势待发的身子,双手轻轻向外一挪,轻松便将素月的两只雪白玉腿分开,忍耐多时的龙根早已坚挺无比,直至那玉穴门前,沉琼却是未急着长驱直入,而是扭头一笑,向着那珠帘之后的几位画师唤道:“诸位,可看好了!”

“沉大人但且尽兴,我等定将这诱人春色现于纸上。”几位画师倒也算是同好之人,此刻见得素月这般模样早已是如痴如醉,脑中奇思妙想层出不跌,沉琼吩咐完毕,旋即再不拖延,双手径直缠住素月的腿根之处,将那雪白浑圆的美肤玉腿向上一提,胯下长枪猛地向着玉穴一送,伴着素月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娇嫩穴壁,长枪进犯,宛若秋风扬起,卷起满池春水,神龙尽没,好似军旗当空,燃起如火激情。

“喔……啊……啊……”被那极乐酒折磨多时的素月此刻哪里还有半分理智,随着那长枪直触花芯,素月不由得一声媚呼娇喘,被沉琼托起的玉腿却也不由自主的向里合拢而去,那对儿白嫩可爱的玉足儿悬于空中,似是宣言着主人的娇软无力,沉琼身材虽显精瘦,可却也足够将素月淹没在虎腰之下,腰肌不断下沉,跨肉不断相触,素月的双眼再无坚毅决然之色,本是抵在沉琼胸口的双手却是渐渐软了下来,不自觉间已是绕至沉琼的裸背之后,沉琼也不多在意素月此刻的变化,按照他的想法,自有那画师会将素月的神色转变绘于纸上,而他,便可毫无顾忌的尽情享用这世间难得的绝美肉体,素月玉穴初破不久,虽是受了吴越的诸般折磨,可那玉穴依旧紧窄非常,沉琼长枪挺入之际,便觉着素月嫩穴之中曲折环绕,那穴间稚肉软滑细腻,直将他那肉棒卷得严严实实,不曾有丝毫空隙。

“嘶……尤物,当真尤物!”沉琼兴奋得放声大笑,一时间只觉对素月的称赞除了一句“尤物”倒是无词可用,那胯下的舒爽直激得他再是不愿分心,管他什么凌辱调教,管他什么《临素月图》,老子先爽了再说,沉琼当即身子一压,双手得出空来,按在素月的肩头,胯下突然开始急冲猛刺,而双手却也能配合着自己的抽插而耸动着素月的香肩,好让这“尤物”身段能更向下压几分,让自己的长枪更加挺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胯骨相触,肉棒狂捣,此刻的沉琼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只想着尽最大可能的插入素月的玉穴深处,感受着肉棒深入的畅快与血肉紧裹的刺激,沉琼第一次露出如此亢奋之态:“噢噢,肏死你,干死你!你不是谁让我好自为之吗?我倒要看看,我肏得你算不算好自为之!”

珠联之后的几位名师尽皆双眼冒火的看着这一场景,尤以那坐在中间的第六位画师更是不堪,此刻正值他来绘出这幅初次交欢之图,可人非圣贤,看着这一幕春色旖旎的画面,他只觉着喉间一阵干涩,握住画笔的手也忍不住颤动起来,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美景,似是要将这一幕幕的动态牢牢记在心里。

“嗯嗯嗯嗯嗯……啊!”一番急剧的抽插之后,沉琼狂吼一声,长枪用力一挺,一股蓄势多时的浓精便倾泄而出,沉琼意犹未尽的躺倒在素月的双乳之上,微微喘息,再看此刻素月模样,较之自己那更是不堪,瑶鼻微喘,面色通红,那双素手还环绕在自己身后,却是越环越紧,修长的手指深深嵌入自己的背肉之中,沉琼当即淫笑一声,一根手指却是轻轻点在素月的下颚之处,调笑道:“怎么样,素月小姐,可还舒爽。”

“呼……呼……”回答他却是素月的娇喘之声,也不知是沉沦于适才的肉欲欢爱而未清醒还是这极乐酒太过霸道,素月此刻依旧是双眼迷离,全无半点坚韧之色,沉琼越看越是喜欢,当即回头问道:“怎么样,第六幅?”

“啊……哈哈,沉老爷稍待,稍待!”那第六位画师这才从适才的美景之中走出,一边应和着沉琼,一边快速起笔,这人本是南京城中一等一的春宫画师,无数青楼勾栏求他一笔而不得,而此刻他却有如家丁奴仆一般恭维着这位才入仕不久的沉家老爷,只因着托了这位沉老爷的福才能有幸目睹这人间至美的春宫一幕,“沉老爷放心,此话定当名垂青史,享誉天下!”

“好!”沉琼听他恭维自是心情大畅,稍稍退下床来,行至那桌案之上,将先前准备的另一壶“极乐酒”倒入杯中,轻轻端起:“嘿,本想着我沉琼正值壮年用不着这外物相助,可今日得幸能一亲素月芳泽,唯恐力不从心,嘿嘿,素月小姐,今日沉某定要将你肏个够本儿!”沉琼一语既出,那胯间本已疲软不堪的长枪竟是真就恢复了神采,沉琼晃着这比先前还要粗长硬挺的巨物,心中大是畅快,当即向着大床再度扑了上去……

“成了,这第六幅也成了!”

……

“沉老爷,您换个观音坐莲之姿,老夫要为您绘这第七幅画了。”

……

“蜜臀儿高举,这第八幅翘臀后入图当真是妙不可言!”

……

“谁能想象,这等人间绝色,竟是被男人射得满身精垢,即便如此,她竟然还能毫无顾忌的吹箫含屌,沉大人当真是好福气啊!”沉琼一边侧过身来,看着第九位画师所绘的仙子含萧图,一边用手轻轻抚动着素月那头散落的长发,几番征战,素月早已迷失在了极乐酒的春情之中,小穴洞口,双乳翘臀之上尽皆残留着自己刚刚射来的白灼精垢,而此刻,她却依旧是一脸懵懂的将自己的长枪含入口中不断吮吸,那丁香小舌仿佛通晓床事一般自然的在自己龙根之上滑动,沉琼爽得直打哆嗦,随着素月的一个深吸,那小舌竟是缠绕在了沉琼的肉棒马眼之芯,沉琼当即腹间一个激灵,精关再开,顷刻之间洪水开闸,素月“啊呜”一声,满嘴尽是白灼之物,当即撤开小嘴,避过头去喘息,而沉琼却是不依不饶的笑道:“吞进去,不许吐出来!”

素月也不知为何,脑中一片混沌,竟是觉着沉琼之言便是自己指令一般,依言将那腥臭的白灼尽数吞下,喉间稍稍一咕隆,素月才觉好受一些,可旋即那股腥臭又是扑面而来,原来沉琼的肉棒已是再度凑至唇边,沉琼继续吩咐道:“做事要有头有尾,给我捯饬干净!”素月迷茫的点了点头,芳唇微启,再一次的将那肉棒含入口中……

云销雨霁,夜已天明,一声老态龙钟却又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传入沉琼的耳中:“沉大人,成了,第十幅成了,这《临素月图》大功告成了!”

沉琼微微睁开朦胧双眼,操劳一夜,即便是他这等习武之人也是有些腰酸背痛,看着大床之上香睡着的佳人,沉琼又是只觉胯下一阵痛苦,当即苦笑道:“嘿,老子大费周折肏了她一晚上,也不知是谁赚了?”当即翻身下床,凑至那桌案长纸之上一瞧,此刻前几位画师均已熟睡,昨日不断目睹这震慑人心的活春宫图,手上又要毫无差错的绘制这春宫墨宝,自是劳心伤神,待得画作成功均已熟睡,只留下这第十位画师独自讲解,沉琼瞧着这幅长画,瞧着最先前的两幅前作,素月是何等高贵端庄,而后又是何等坚贞不屈,直至最后,被自己变换着法子肆意肏弄,这一幅幅无不记录得详尽至极,尤其是那第十幅,经历了一夜欢爱的素月独自一人靠倒在床,双眼满是欲火,眉目之间更是春意盎然,浑身肌肤也不知是因着早露之故还是欢爱灌溉,整个身子都散发着一层晶莹剔透的荧光,较之先前裸露之躯更显几分美感,沉琼自是满意,当即大笑道:“辛苦诸位了,沉某这就遣人装裱,这《临素月图》便收藏在沉某房中,嘿嘿,待她醒来恢复些许,我便要当着这幅图的面,再肏上她一回!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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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南城,萧启无精打采的望着城内的蛊兵操练,孤峰一袭青衣武服伴在左右,倒是面色严肃,这几年沙场历练,孤峰早已从昔日的南疆长老摇身一变成了一位长胜名将,虽不及惊雪那般耀眼,可先败蜀中张凯旋,后胜陕北李孝广的战功倒也威震天下,如今率着南疆蛊兵尽归南明,自也更加重视起自身的责任。

见萧启如今无精打采,当即肃然道:“陛下,此刻正是练兵之时,陛下虽不必亲自上阵,可维持仪容,振奋军心也是极为重要的。”

萧启听他一言,当即有些惭愧,连忙道:“孤峰将军教训得是,是朕糊涂了,只因老师她南下多日,却不知现在究竟如何了?”

孤峰却也并非冥顽之人,他知这少年陛下对那烟波楼主情根深种,虽是不知结果如何,但也算是果敢少年,想起昔日自己晦涩不言以致于害得迷离如今如此境地,孤峰不由得一阵心痛,当即劝道:“以在下对慕竹小姐的了解,这天下之大,便没有她不能解决的事情,陛下还是莫要太过担心,如今摩尼教的妖人已除,这世间想必也没有能伤得了她的人了。”

萧启缓缓点头,心中也承认孤峰所言不虚,可心中却是依旧有着一团阴云挥之不去,城内蛊兵呼喊不断,萧启不禁转过身来,向着城外的南方眺望,却不知这位天下第一的慕竹老师何时才能归来?

“咦?”萧启忧郁之际,眼中所望的南方却是忽然飘摇着一匹瘦马,两道身影疲倦的靠在马上缓缓而行,萧启剑眉一挑,当即正色起来。

孤峰闻声而转,亦是瞧见了来人,登时提神凝气,对比萧启此刻修为尽失不同,孤峰蛊体融身,不论修为,自身体质便已远超旁人十倍不止,那目力可视十里之外,见得那瘦马之上不是别人,正是适才他所言天下无双的慕竹小姐与那深陷南京多日的琴桦。

“老师?”萧启随后反应过来,见得瘦马之上的慕竹面色不愉,胯下瘦马亦是无精打采,心中隐然觉着此行定是不太风顺,当即下得城楼,牵起一匹快马便向着城外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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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如此,吴越此刻想必也与我一样受伤不浅,不过他身具六合长春功,无论是借用你几位老师,还是在南京城强纳处子阴元,论起恢复,应是比我要快上几分。”寿春府衙内宅,萧启拥着疲累的慕竹向着软塌之上走去,边走边是问询着此行经过,听得慕竹讲完,萧启一阵唏嘘,暗想着这吴家父子竟是城府如此深厚,先以琴桦为饵重伤老师,再以千军为耗,最终吴越凭借着那紫衣神剑才得以破开慕竹修为,若不是琴桦及时醒转,于千军之中带着慕竹逃了出来,只怕此刻……萧启不敢多想,连忙向着手边佳人言道:“老师,启儿有句话要说……”

“哦?”慕竹微微一愕旋即问道:“你有话便说,以前可不见你这般吞吐。”

萧启稍稍点了点头,当即道:“老师,依启儿看,到底是你太轻敌了罢,以吴越之能终究也是伤不了你,既然受了伤,何不早些带着琴桦师傅回来修养,省得在南京地界与那千军万箭相抗,落得如此地步。”

慕竹听他一言,不由得抬头向着这位既是情郎又是弟子的男人看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数落她的不是,一想起萧启昔日对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再看如今,慕竹竟是忍不住嘴角一翘,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容。

萧启被她一瞧,心中不由得又是生出往日的些许怯意,当即道:“老师,我,我是不是……”

慕竹难得见他如此率直一面,又怎么会忍心苛责于他,当即笑道:“你说的对,是我轻敌了。”

“小姐应是为了照看我醒来吧,那时千军四面而来,吴越也近在咫尺,小姐有伤在身,带着我逃离反而不如就地迎敌。”房外冷不防的传来琴桦的声音,萧启举目望去,却见房中却是并无琴桦身影,想着琴桦师傅言语,萧启更是心中有愧,当即问道:“师傅,你,伤势如何?”

“我修为无碍,你好生照顾小姐便是。”屋外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清冷,若不是声音熟悉,旁人都只怕会以为这并非那热情活泼的小桦儿而是那孤绝无双的紫衣剑琴枫,萧启心中一阵郁结。

可正当他心中不畅之时,手上却是传来一阵温暖,萧启回过头去,却见着慕竹轻轻牵起了他的大手,那白玉无瑕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微微抚摸,微微滑动,萧启心中柔情顿生,当即向着慕竹看去,但见着老师依然是那般从容优雅,面带微笑道:“此次救人不成,那大战便在所难免军务繁忙,你且去跟着孤峰将军吧,我也要独自调养一段时日。”

“啊,我……我想陪着老师。”

慕竹又是一笑,那眉宇之间更是多出一丝羞怯之意:“呆子,你在这里,我有哪里能平心静气调养。”

“哦。”萧启嘟了嘟嘴,却是像那孩童一般不舍的点了点头,旋即站起身来,向着老师行了一礼:“老师且好生休息,救人的事,便交给启儿吧。”

慕竹看着萧启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暖意:“去吧,我的启儿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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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步入军帐之时,孤峰却正面色不善,眉心紧锁,身边的几位将官尽皆沉默不语,显得帐中气氛十分紧张。

“陛下!”孤峰眼见得萧启进前,倒是连忙起身,作势要将萧启迎上主座,萧启连忙抬手拒道:“军中以将为主,孤峰将军不必客气,朕在一旁听着便好。朕刚刚进来见各位面色紧张,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孤峰倒也不是拘泥之人,当即言道:“却是有些棘手,那萧平印令人广屯战船,以昔日素月‘月字号’积蓄为基,纳南方各地战船、商船于长江之上,为的,便是阻我大军南渡。而我南疆蛊兵出身南疆山涧,对这江上水战却是不熟,更何况寿春庐江一带这一年来战乱不断,昔日鬼方肆虐之时,已是将附近战船搜刮一空,而今却是找不来几艘像样的战船了。”

“嗯。”萧启稍稍点头,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老师先前也说过,吴越若想用兵,必然以长江天险为阻,陈兵于江上,此战若为水战却是于我军大大不利。”

“正是,如今天下时局不稳,但朝廷却是设在南京,若不能及时平乱,那萧平印这皇位便会日渐安稳,届时不但是这江南各地,只怕是江北州府也会人心动荡。”

“迟则生变,此一战却是避无可避。”萧启面上现出果决之色,朝着那帐中沙盘指道:“长江天险虽是难捱,但我军兵力战力却也不俗,他有屯船之策,我们便也能想出应对之法,广纳小舟,借天时风向以火攻之,损其战船,是为一计;临战斩将,借琴桦师傅之手乱其阵脚是为一计;声东击西,大军西向,将渡江之行扩宽,令敌自顾不暇亦是为一计;再有……”萧启侃侃而谈,倒是忽略了孤峰此刻的脸色变化,孤峰自率领南疆十万蛊兵效忠南明以来,一直是顺着烟波楼主叶清澜昔日与南疆的交情,可从未对这南明天子有过什么尊崇之心,如今见得这整日腻在慕竹身边的少年天子竟然还有这番见识,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了:“不愧是慕竹小姐看重的人,却不是那凡夫俗子。”

“再有……”萧启一时说了三计,倒是一时间拿捏不出其他妙计,回过头来,见得孤峰神色,不由问道:“啊?孤峰将军可是以为有何不妥?”

“哦,不不,陛下所言三计比在下所想倒是正合在下之意,用兵之道在稳不在奇,既然此战避无可避,那便力求以最稳之态来应对,正好琴桦小姐尚在军中,闻听昔日琴桦小姐草原万军之中斩杀匈奴酋首拓跋宏图,只是不知这水上……”

“烟波楼身处江南,岂会不知水性!”孤峰刚刚才提起琴桦,便听得账外一声清冷之音传来,萧启不由暗自点头,琴桦师傅身形鬼魅,经此一事,性子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没有了昔日的天真率性,此刻的她,更多的是仇恨与杀意,听她言下之意,这一仗便也多了几分把握。

“报!”萧启孤峰商议既定,却听得帐外一声急报,一名小卒掀开帐帘入内,匆忙行至孤峰身边,在孤峰耳边言语几句,孤峰当即面色大怒,怒吼一声:“找死!”旋即不顾众人惊异,衣襟一摆,便是向着城外奔去。

萧启等人赶到城外军营之时,这场小小的混乱倒是已经趋于平静,事情原委倒也简单,几名隐匿在军中的摩尼教余孽似乎是早有准备,先是将城中牢房的陆祁玉与贺若雪救出,再一齐出得城去,营救那看守严密的萧逸,萧逸虽是手无寸劲,但却依旧还保留着昔日在南疆所习的些微蛊术,一行人拼死挣扎,眼看便真要杀出重围,幸得琴桦及时赶到,这几人自不是琴桦对手,得蛊术重塑修为之后的琴桦对萧逸的蛊毒更是毫无畏惧,几道乱刃甩出,便将那几名摩尼余孽斩杀,黑影直下,便将萧逸与那两名摩尼教妖女轻松擒下。

“如何处置?”琴桦语声冰冷向着飞身而来的孤峰问道,便如那杀人机器一般无情。

孤峰当即凌空跃起,一记长拳便向着萧逸击来,“狗贼,受死!”孤峰修为卓绝,此刻正叫他寻着报仇机会,他又岂会放过,当即运出全力,当空一拳袭来,琴桦观这长拳,不由得露出一抹赞许之色,这一拳之威宛若雷霆,若是击在这萧逸身上,当是绝无生机。

“不要,别杀我!我……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对付吴越!”萧逸仿佛看见了昔日蜀中凯旋殿内受孤峰一拳之时的惨痛场景,此刻他再无逆龙血脉,若是受此一拳必死无疑,情急之下,竟是有些无语伦次。

“嗯?”琴桦闻得吴越之名,当即双眼通红,身形一闪,却是生出一掌正挡在孤峰拳劲之前。

拳劲消散,孤峰不解问道:“琴桦小姐,您这是为何?他这等小人求生之言也可相信?”

琴桦却是不理孤峰,转身向着萧逸喝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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