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忒无聊,琳姐连续几天不理睬他,他也使性子,上餐桌也不看她一眼。
倒是她那傻帽老公王力,乐呵乐呵地瞅着他和琳姐,“你们俩这是?嘿哟喂!你们俩都能闹翻?”
“吃饭还堵不住你这张嘴。”琳姐“啪”地放下筷子,扭着屁股朝厨房走去。
孙成偷瞥了一眼长裙子都快兜不住的大屁股,一口饭干吞下去,差点噎着。
王力大笑,把酒瓶子递过去,“小子,灌口酒就通了……”
孙成拍了几下胸脯,回过气来,鄙夷地推开酒瓶,“我说王哥,你没听说怪酒不怪菜这话?”
“啥意思?别跟哥在这儿装啊。”
“酒得喝好点,宁可菜差点,您这三毛二一斤的劣质酒,喝了泛酸水儿。”
“嗳!你小子说话倒是大气,你有能耐自己整瓶三毛二啊?多大人了,又特么不上学,整个喝爹妈血,还嫌弃哥这酒差……”
王力美美的咪了一口酒,牙根一咬,“嘶”!
“吃不下去了……”孙成放下碗筷,腾地起身,“闻着这劣质酒味儿就反胃。”
“孙子……你别走……”王力起身作势追了几步。
孙成大笑,“来呀,来追我啊!”
跑进院子,他朝厨房的窗口处瞥了几眼,很失望,琳姐并没有露头。
低声骂叨几句,推上自行车,冲出院门。
出了巷子口,他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偌大的京城,没有他应该去的地儿。
慢悠悠的,摇头晃脑的蹲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前行。
在一处巷子口,他蹲在卖狗皮膏药摊前混了半小时。
他对那包治百病的黑膏药不感兴趣,他纳闷的是,买膏药的玩了手单手断砖的功夫,而且吹嘘自己老婆能用大腿根夹碎鹅卵石。
一群围观的人纷纷起哄。
孙成没弄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旁边一中年人悄悄说,“人家老婆腿力超强,岂不证明他的那跟玩意儿比石头还硬?夹不断……”
“我肏……牛逼大发了。”孙成仰慕地朝摊主大腿中央看去。
“都特么忽鬼的……”中年人起身离开,走到巷子对面的一处小书摊蹲下。
孙成眼见卖膏药的要撤退散摊了,他跟着跑去书摊前,伸手在地摊上扒拉扒拉。
“嗨!说你呢,小子,手下小心……”书摊主长得怪猥琐的,矮个儿,半秃头,半只斜眼。
孙成呵呵一笑,“您这都是些小人书,谁特么买啊。”
“哟!你得有多高的文化啊!给你好书你看得懂吗?”
“那得看你有多好的书。”孙成无聊透顶,找个人逗逗嘴,打发时间。
“我要是拿出来,你不买呢?”
“我要是看得中,不买你孙子。”
“呵呵……还得你看的中……得,你瞧好啰!”
猥琐男往左右写斜了斜眼睛,伸手插入屁股底下的黑皮包,抄出两本书,压低声音,“都特么禁书,你小子不买别嚷嚷。”
“禁书?那种带色的?”孙成顿时来了兴趣。
“去你的,小小年纪,思想肮脏。”摊主板起脸,“要看快看,速度。”
孙成慢悠悠看了看封面,“怎么是繁体字儿……”
繁体字他不熟,但几个大黑字他能蒙出来——《厚黑学大全》。
“厚黑……还带学?恶心不?”孙成嗤之以鼻。
“小子,这书可在港澳买疯了都,那边的大小老板几乎人手一本,包括那些当官的,奉为官场宝典呐。知道作者李宗唔是谁吗?人称厚黑教主。”
“这么牛逼?看看……”孙成翻了几页,“还特么得竖着看,一天能看完一页吗?多不方便……多少钱?哥哥我一口唾沫一根钉。”
摊主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分?得,买了。”
摊主抓住他的手,“您家买肉是五分一斤?”
“五毛?有点小贵……”
“爱买不买……”摊主夺回书,“瞧瞧人家的定价,8 港币,知道港币兑换率吗?还五毛……去去,边玩去。”
“嗨!你这不就是倒腾二手书的吗?卖二手,还看定价?封面都打折破皮儿了,你要能卖出八港币,我今个就算栽你这了。”
“三元。你带走。”
“三元三本,我收了。”孙成指着另外两本还没看书名的书。
“二块五,一本,再也不能低了。”
“三元两本。再不让价我立马走人。”
“得,你赢了,两本。”
孙成掏钱,往摊主手上一拍,拿起两本书就走。
“哎哟,那一本可不能带走,拿错了,我肏,孙子喂,那本特玛定价35港币,站住……你给我……”
“回见您呢!”孙成大笑,搂着书飞身上车,铃铃铃一路飞踩。
猛冲了几千米,累得慌,停车,在树荫下歇口气,两本书当坐垫,琢磨着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怎么打发,汪欣下课是下午四点五十分。
两眼到处晃悠,忽然间,他坐直身体,正要开口招呼,陡然目光一凝,“这俩怎么倒腾到一块了?”
树荫对面的巷角,一处两层砖瓦房前,秀梅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正和一年轻男子亲热的说着话。
那男的,孙成认识,画家郑海涛。
看样子,像是郑海涛送秀梅出门,郑海涛抚摸着她的头发,又摸了摸肩膀,秀梅没半点闪避,脸上还带有羞涩的频频点头。
嗨!嗨!秀梅姐怎么认识这个大流氓?孙成小下意识的站起身,打算冲过去问个究竟。
刚起身,忽然想到秀梅的羞涩性子,撞面了,怕她脸上不好看。
他起身退到树后。
看着秀梅离开,郑海涛朝她做了几个飞吻的手势。
秀梅脸色嫣红,像是盛开的花朵儿,傻屄都看得出这是个堕入情网的女孩儿。
狐疑的模了摸脑袋,看着郑海涛回屋关门,他踩着自行车追上秀梅。
“秀梅姐!真巧!”
“啊……是成子,你、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没上课?”
秀梅脸色慌张,眼睛都不敢看人,站在原地,手里抱着几本画册,低着头,脖颈都泛起玫红。
“咳……我那,不是被开除了么,无聊,出来瞎晃悠。”
孙成弯腰低头,盯着她的脸瞅,丫的,他可是过来人,小钟他姐脸上含羞带笑,眼波如春水,再一回想,秀梅走路的姿势,有点古怪……
“秀梅姐,你上这儿是?”
“我、我、买菜……”说完秀梅自己都懵了,她住的地儿周围有好几个菜市场,犯的着绕远路买菜?
“成子,你忙……我走了。”秀梅踉踉跄跄往前小跑。
“别介!我带你一程。上车。”孙成骑车跟着追。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儿……不耽误你……”秀梅昏头昏脑的瞅了个巷口便往里钻。
“那回见了?”孙成架在车上盯视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瞅了一眼郑海涛的房子。
他摇摇头,忽然转了车把手,直奔郑海涛的住处。
上前“咚咚咚”敲门。
“谁呀……”郑海涛头上湿淋淋的,一边拿毛巾擦拭,一边露头开门。
“是孙成?”郑海涛诧异的左看右看,“就你一人?”
“可不是么,今天无聊,四处晃悠。”孙成架起自行车,“郑哥不欢迎?”
“进来……”郑海涛一边往里让,一边狐疑地看着他,“你咋知道我这画室的?”
孙成搂着书,大刺刺往屋里钻,“碰巧看见,你刚才不是送了个妞出门吗?”
“哦……哦哦哦!”郑海涛恍然大悟,“的确很巧。”
“缘分!”孙成四处打量着画室,“啧啧”道:“有份儿。一看就知道是文化人待的地儿。”
“成子,你随便看,我洗澡洗一半,等我会。”郑海涛拿着毛巾走进卫生间。
孙成慢慢悠悠的看着搁在墙地下的一幅幅油画。
“玛德!全是美妞……”他伸手弹了弹画中美女的奶子,“没我们家汪欣的大。”
刚转身,他的眼睛落在一幅大尺寸油画上。
这不是秀梅姐吗?
没穿衣服的秀梅。他不可能认错。
他第一次这么震撼,哪怕他看过光着身子的汪欣,琳姐,以及英子,但画面上的女子,有着梦幻般娇美的身姿,第一眼看着高贵,纯美,洁净,第二眼,难以自已的把目光落在她的乳房上,如贝壳般扩散的臀部,还有大腿中央模模糊糊的一簇黑色。
画中的秀梅被画家渲染得美轮美奂,如雪莲一样洁白无暇。
孙成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他就没移开过目光。
直到一个声音惊醒了他。
“美吗!”
“美!完美女神。”孙成毫不犹豫道。
“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奇遇。”郑海涛一边穿上背心,一边感概。
“真人?不是虚幻的?”孙成有意带话题。
“比我爹妈都真。”郑海涛眼睛里是满满的得意和骄傲,“最重要的是,她就是一张白纸。”
“怎么说?”
郑海涛笑笑,“可以任由我来涂抹颜色。”
“还是没怎么听懂。”
“你跟我来,看看这几幅画,就明白了。”郑海涛带着他来到里屋,里屋就竖着四五个画架,画架上全蒙着绿布。
“得有顺序的看,这几幅画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讲述一个清纯少女脱变成熟的故事……”郑海涛揭开第一块布。
和孙成在外面看到的女主一样,还是秀梅。
但,相比外面秀梅侧坐的画,这一幅更加大胆,她在画中张开了双腿……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
“我肏……”孙成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现在的内心。
他一边愤怒一边赞美她的美。
“再看第二幅。”
孙成倒吸一口冷气,“这……”
画面上的秀梅摆出一个极为淫荡的肢体,她身子朝前方匍匐,微微回头状,高翘屁股,两腿分开……
那白嫩的屁股丰腴柔美,匀称和谐,堪称无可挑剔。
还有股缝带着菊纹的屁眼儿,栩栩如生。
“这就惊到了?嘿嘿!”郑海涛得意洋洋的揭开第三幅画。
孙成彻底呆愣,秀梅正面被黄色的绳索如猪一样绑缚成倒挂马蹄形,柔媚的阴部,大小阴唇,高耸的乳房,小阴唇泛起的丝丝春水……
“再看这一幅。”
孙成的眼睛缓慢的移动,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惊喜”。
“我肏你妈……”孙成捏起拳头,牙齿咬得咧咧作响。
郑海涛大笑,“激动吧,刺激吧。我为什么说她是一张白纸,因为她最纯,最傻,最单纯,也可以最放荡。我告诉她,肏屁眼儿才是最高贵最讲究的,文化人才怎么肏,她信。哈哈,她自己掰开屁眼,扶着我肏进去……啧啧,你看这画面。”
“我第一次这么爽!哪怕性聚会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我可以任意调教她,哪怕我说吃鸡巴是女人对所爱男人的必须义务,哪怕我肏了她的屁眼儿,中途抽出来,让她嘬,她也会认认真真的嘬……”
“我的女神,我百依百顺的女神……”郑海涛为自己的画所倾倒。
孙成阴沉着脸,看向最后一幅没揭开蒙布的画架。
郑海涛没有继续揭开,而是伸手抚摸着画布,感叹道:“你很难相信,我没有肏穿她的屄,插了一半放弃,仍然保留她的处女屄……”
孙成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在等待最后的大餐,我要在完成系列画的最后一幅时,我要让她的欲望积蓄到沸点,我要让她的清纯再多停留一段时间……”郑海涛摇头,“我怕我毁了她,她是我见过最纯洁的女孩儿,也是我见过最放荡下贱的女孩儿,欲望的砸门一旦开启,谁也锁不住……”
孙成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用半嘶哑低沉的嗓音问,“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说来是天意,她找到我,想要跟她弟弟报名学画。”
“果然是天意。”孙成轻叹了口气,忽然问,“你会把她带去聚会吗?”
郑海涛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