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组家庭

然而事情却并非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由于炎荒羽从未进过校门,未受过正规系统的教育,各科之间的测试极为不平衡;更重要的是,象他这样连小学都没有上过的人,连最基本的作文也存在相当大的问题,要直接进入中学更加难上加难了。

因此经再三考虑之后,最终他还是被校方婉言拒收了。

重新坐在车上,炎荒羽的心情极度懊丧。

心灰意冷地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对他来说,确是个沉重的打击。

柳若兰固然也同他一样心情抑郁。

要知道,她可是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落实到市里这家学校的,到头来想不到还是没有把炎荒羽送进去……

想到这几天来自己的奔波辛苦,她真是欲哭无泪。

不过毕竟她是成年人,经历的事情也多一些,看到炎荒羽那一蹶不振的样子,心疼之下,知道自己不应该就此下去,而应当好好开解他,不致令他过于难受。

“阿羽,你不要难过……”话说出来时,柳若兰自己也觉得眼圈酸酸的,忙将视线扭向一边使劲闭了下才转回来。

“这家学校不行,我们再找另外的——总会让你有学上的,不是吗?”她柔声开导炎荒羽道。

停了半晌,炎荒羽突然出声道:“若兰姐姐,你还是帮我找个事情做吧,上学这样难,不如就不要上了!”柳若兰一听,顿时心往下一沉,知道这个打击已经深深影响了炎荒羽的自信心。

不过这反激起了她柔韧的个性。

“不行!你绝对不能不上学的!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家学校收留你!”顿了顿,她又咬牙恨道:“若你听姐姐的话,那以后再不许提不上学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想今后学出样子来,再回到刚才那所学校,让他们后悔当初没有留下你这个人才呢!”炎荒羽本就是坚忍非常之人,轻易不会被困难吓住,方才只是因为满腔的希望突然化作泡影面产生的短时间的沮丧,现在被若兰姐姐这番话一激,登时猛省!

心道,是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出息呢?

怎么就能够轻言放弃呢!

就象若兰姐姐说的,我就不相信混不出个样子来给那些睢不起自己的人看看!

想到这里,炎荒羽心中豪气陡生,立时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对!若兰姐姐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应该更加努力,让那些人看看,我们山里人也是可以比他们强的!”柳若兰被他情绪感染,心里顿时也轻松了许多,不禁微笑道:“是啊,我们阿羽最努力的了——其实你现在已经有很多地方比他们强了呢!”说着满怀感情的看了炎荒羽一眼。

“真的?”炎荒羽仍有些不自信。

“当然啦,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而已……”柳若兰本想说他的记忆力要比之这城市里绝大多数孩子要强得多,但一转念,想到这么早就跟他说出来,也未必是件好事,便改口道:“不过现在姐姐不告诉你,等你真正努力了以后,自己就会知道了。”炎荒羽对她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因为他已经将若兰姐姐当作了这里的唯一一个亲人。

“嗯!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对了若兰姐姐,刚才他们说的什么小学中学的,怎么上学还要分这个吗?”炎荒羽一面表示信心,一面想起刚才心里存有的疑问,便问柳若兰道。

“哦,你说起这个,倒让我想起来,应该先给你补习一下那些课程再去应试就好了。”柳若兰轻拍一下方向盘,有些遗憾地轻叹道。

“这……可以吗?怎么补习呢?”炎荒羽一听便有了兴趣。

“我也不好说……”柳若兰想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倒可以到处找一找有关这方面的课本,拿来先给你看看——你的记性很好,应该很快就能学会的。”这时炎荒羽发现柳若兰的车子转上了一条宽阔的大道,同时道路两旁的景色也逐渐有所转变,高大的建筑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掺杂着黄黄绿绿的树木和起伏的草坪。

“咦?若兰姐姐,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呢?怎么好象不是回去的路啊?”炎荒羽明显看出柳若兰将车开往了一生的地方。

“嘻嘻,傻瓜!你不是想学开车吗?今天姐姐就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专门教你,好不好呢?”柳若兰疼爱地看看炎荒羽笑道。

“啊……好呀好呀!那太好啦!”炎荒羽真是又惊又喜,想不到自己随口的一个要求,若兰姐姐如此的放在心上,当下心里对她的感激之情更添浓浓。

当天晚上回到饭店时,柳若兰早已是浑身酸软,骨头似散架了一般,一进房间便一头栽在了床上。

还好炎荒羽的精神体力仍是非常的充沛,因此便由他将她抱到了浴室清洗。

这一夜的春光旖旎自不待言,两人间的激情缠绵着实难以尽述。

“姐姐,昨晚睡得可好?”早上起来,两人在浴室洗漱时炎荒羽从身后轻轻拥住柳若兰,在她白嫩的耳边温柔地轻啜道。

“……嗯……”柳若兰脸上犹存有昨夜的春情红晕,闻言玉颊更热,羞涩依依地轻点了下头。

“怎么样,是他好还是我棒?”炎荒羽忍不住将手伸至她胸前,在那突起的珠蒂上不轻不重地一捏。

“你……你不要再提他好不好?”柳若兰浑身不克自制地打了一个寒噤,心里也是一颤,忙在腋下挟住他作怪的大手,栗声央求他道,炎荒羽一笑,不再说下去。

他知道,从这刻起,若兰姐姐的心已经开始向他这里倾斜。

他当然更自信,在亲热欢好方面,那个叫什么"李中海"决不会比他更强,因为昨夜若兰姐姐在高潮中连番失禁的表现已经说明,这两天,她同李中海过得并不很如意。

“姐姐,今天你还会离开我吗?”看看柳若兰漱口已毕,炎荒羽将她身子扳转过来,细意展开手边已经整好的热毛巾替她揩净嘴边的泡沫,一面轻声问她。

“唔……今天不只我,你也要离开这里呢!”柳若兰闭目享受着炎荒羽的温存,轻轻将头靠在他胸前,轻叹道:“阿羽,你的胸膛好结实呀……

”“怎么?我不住这里了?”炎荒羽嘴里问着,左手仍抚着她的纤腰,右手则在她圆翘的隆臀上不住摩挲。

柳若兰不禁暗叹这小子机灵,居然一下子就揣摩出了自己的想法。

轻应一声,她从炎荒羽胸前抬起脸来,无奈地笑道:“总不能老是住饭店啊,姐姐哪里有这么多的钱去付房钱呢?”说着她踮起脚,花瓣似的樱唇柔柔地在炎荒羽唇上轻触一下,回身走出浴室。

炎荒羽忙尾随其后出去了。

“若兰姐姐,以后我一定会挣好多钱给你的。”炎荒羽看着若兰姐姐替他收拾东西,在一旁忍不住说道。

柳若兰闻言一笑,转过身来,胸前胀挺双峰随即跳荡一下,炎荒羽登时眼睛一亮,不自觉便伸出手来挤捏那对宝贝。

柳若兰也不介意,只娇靥红了一下,便靠在他怀里任他所为了,一面伸出只手轻拍拍他脸道:“姐姐相信你——阿羽早上就说过了,以后一定会对姐姐好的,不是么?好了,你的行李也不多……不要再乱摸了——我们走吧!”

吃早餐时,柳若兰见那客服小姐老时不时地目光在炎荒羽身上转悠,心里不觉便"咯噔"起来。她知道,炎荒羽的气质迥异于这里的人,相对于本地人来说,显得格外的沉静而英挺,因此很容易便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力。

想到此,她忍不住轻声调侃道:“阿羽,你以后的桃花运看来不少哦!”炎荒羽正埋头消灭面前的皮蛋瘦肉粥,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便抬起头来,“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柳若兰。

“对了阿羽,如果你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子,而她又要同你结婚,那你怎么办呢?”柳若兰不理他,继续发问。

“这个么……”炎荒羽当然也知道些外面的规矩,但还是把坳子里的情形说了一下。

柳若兰听得瞪眼矫舌不已。

同时她也终于知道为何炎荒羽对同时照顾阿玉和自己满不在乎了,皆因他那超级大男子主义在作怪啊!

不过转念一想,事情好象也有点道理。

不是么?

穷的人家还有几个男人供一个女人的哩……

想着想着,柳若兰心里便不觉有些忽悠,心里隐隐生出一个念头:要这样子的话,自己也不是不能同这个可爱稳重的大男孩在一起的呀……

见若兰姐姐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炎荒羽心中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轻言提醒她道:“若兰姐姐,你的粥要冷了,赶紧吃啊!”柳若兰闻言“哦”了一声,省觉了过来。

见炎荒羽看自己的目光灼灼,脸上不禁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忙顺手将手边的粥推了过去:“姐姐吃饱了,你吃吧。”“你就吃这么一点怎么会饱呢?”炎荒羽见她只吃了两口,哪里相信她的话,忙推了回去。

“怎么?嫌姐姐吃过的不干净?”柳若兰俏脸故意一整,瞪了他一眼。

炎荒羽立即投降,忙一把将碗端回来,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噜,一边口齿含混不清地辩解:“哪里了……我爱吃的……”柳若兰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掩口笑了出来。

“对了,若兰姐姐,我不住这里,住什么地方呢?”炎荒羽边说边抬手欲抹嘴,却被柳若兰及时制止,以手中餐巾纸替他抹去了嘴角残沥。

“你以后暂时住在我家里。”柳若兰说着站起身来。

柳若兰的家炎荒羽已经知道在哪里了。

那晚在跟踪她和旧情人李中海时就已经来过。

不过那时是晚上,没有什么人。

现在白天来这里,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小区住户在楼下绿地悠闲。

“若兰姐姐,这里的人看起来都跟你好象……”炎荒羽忍不住开口道。

柳若兰先是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看到他来回对比的目光时便回过神来,知道他指的是小区人们的气质都很接近。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学问的人,所以看上去气质也都差不多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微笑着回应迎面走来几个人的招呼。

不过炎荒羽却从她的眉眼里看出些隐隐的忧郁。

“怎么,姐姐你有心事吗?”他立刻敏感地问道。

“哦,没什么……”柳若兰心中一震,忍不住抬头看了炎荒羽一眼,暗讶这孩子怎么观察力如此之细,自己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心思都没他给捕捉到了。

“……那姐姐要是有什么心事的话,就告诉我好了——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告诉了我,你心里会好过些的。”炎荒羽小心地看着她说道。

“唔……我会的,阿羽你心真好!”柳若兰感动地点点头。

不过同时心里却在苦笑,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不然他又要烦恼得抓狂了。

柳若兰担心的事情在推开家门后便开始了。

炎荒羽一进门,便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房间很大,一进门便是一个大客厅,客厅的沙发上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坐着看报纸——但炎荒羽已经知道,在里面另一间房子里仍有一位老太太在忙碌。

那老人仅在他们进门时从报纸上方抬眼看了一眼,随即便“哗”地重重将报纸翻过一页,却没有搭理二人。

“爸……”柳若兰换上拖鞋后步履踯躅地走上去同老人打招呼。

炎荒羽看看脚下,虽摆放着几双棉拖鞋,却不知自己应该换上哪一双——他可不想犯忌讳,错穿了别人的。

“阿羽,你进来呀!”柳若兰想起炎荒羽还未跟进来,便忙回头招唤他,见他比划着脚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道:“你随便换哪一双都可以的。”听她叫“阿羽”那老人似震动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认真打量起换上拖鞋正走近来的炎荒羽。

“怎么?不是‘他’?这是谁?”炎荒羽的出现显然不在柳父的意料中——他本来以为女儿会是跟那个姓李的负心汉在一起的。

“阿羽你先坐下吧。”柳若兰先招示意炎荒羽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转头向父亲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炎荒羽的身份。

老人的脸色随着女儿的叙述不停地变幻着,时而不解、时而惊诧、时而迷惑,待柳若兰耐心地说完整个事情的过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充满传奇色彩的人和事他还当真是头一回亲耳听说。

注视着对面毕恭毕敬垂睑端坐着着少年,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真让他遇上一个“天才”——固然柳若兰在叙说过程中没有一次使用过这两个字,但那所说的内容已经足以说明这一点了。

“孩子,你……你过来。”他终于忍不住将炎荒羽招至身边,想亲自试他一下。

“你看得懂这张报纸的意思吗?”他指着手里放下的报纸道。

炎荒羽在他对面的时候便已经看到,老人看的是一份全英文的报纸,因此等他唤自己坐到身边问时,便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表示看得懂。

“那你说说这段——诺,就是这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柳父指着报纸中间一段英文问道,同时目光紧紧盯着炎荒羽,似要看到他心里去一般。

炎荒羽看他一眼目光下移,略掸了一眼那段文字,便轻声译道:“这段话是说,由于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地区总有狼群吃人发生,所以该地区政府已经决定下令组织专门队伍来进行捕杀……”说完,他抬眼看看若兰姐姐,又看看老人,心中不解他们这是何意,为什么要他做这个事情。

尽管不是完全精确的新闻语言,但是柳父已经是震惊不已了!

如果真的按照女儿若兰所说,身边的这个孩子是来自蛮荒之地的话,那么他的表现确实是太过惊人了!

放下报纸,柳父向后靠在沙发上,闭合眼睛,好一阵沉思。

“你现在想怎么样?”一会儿后,老人睁开了眼睛,转向柳若兰问道。

“我现在想让他住在家里——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想把他当作家里人一样照顾……不知道爸爸的意思……”柳若兰看着炎荒羽,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炎荒羽登时心头剧震!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柳若兰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也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刚才在路上她为何会有些紧张忧郁了。

因为她要做的确实是出乎常人意料的事情,而如何处理他这个陌生人,对于从不了解底细的柳父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以做出的决定。

“爸爸……”柳若兰表现出局促不安的神情,紧张地盯着父亲的眼睛,努力想从中看出他的意见。

“……对了,你妈她怎么洗个东西就这么慢?”柳父不下面回答她,而是侧转身来望向斜对面的房间。

柳若兰立时明白,父亲认为家里多个人不是他一人能作得了主的,还得征求母亲的意见。

不过这样一来,她反而微松了口气。

因为她知道,母亲最是疼她,对于说服她老人家,自己还是颇有点信心的。

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炎荒羽,柳若兰心中隐隐地抽痛,知道他此刻正彷徨无助地自卑着,等待这家人对于他的去留决定。

“呀~~是兰子回来啦!怎么也不来和妈打个招呼呢?”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双手湿淋淋地从斜对面的房间走出,一见柳若兰,便惊喜地叫了起来。

“你这几天怎么啦——总是忙得不着家,刚回来也不知道多呆会儿,让妈多看看你……”柳母见面便是一通絮絮叨叨。

柳若兰一听母亲这话,心中愧疚,忙起身迎向她,一面嗫嚅道:“妈,是我不好……”“傻丫头,妈又不是怪你,这么低眉搭脸儿作什么呀——来,让妈再好好儿地看看你,那天妈没看清呢……”说着老人赶紧两手在腰间围裙上正反揩了揩,伸出来捧着女儿的脸,仔细地端详。

柳若兰险些落下泪来,现在真正安定下来,面对母亲细纹隐现的脸,迎向那已显出昏花的眼,她鼻头一阵酸涩,强自忍耐才克制住悲凉的情绪。

她这时深深地后悔,不该当初为了一己感情,而硬起心肠来离开双亲,致使两位老人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便老态横生;更不该这两天一回来就往外面跑,还连续在外留宿,丝毫未顾及二老的心情……

“咳!咳!”柳父在一旁用力干咳了两声,跟着又提醒着母女二人:“家里还有客人,你们娘儿俩这是作什么?有话回头慢慢说不好么!”老伴这么一说,柳母才发现,原来老头子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小伙子哩!

她忙松开柳若兰,却仍拉着女儿的手,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才眯起眼睛打量炎荒羽。

柳若兰见母亲看阿羽,便主动重复了一遍刚才对父亲所说的有关炎荒羽的话。

听完介绍后,老太太一如老头子一般,不住地讶叹摇头,不过在柳父的确认下,虽仍将信将疑,但还是接受了女儿的描述。

最后,柳若兰象先前一样,向母亲提出了要收留炎荒羽的恳求。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虽然柳母也一样对她的提议惊诧,但只略考虑了下便道:“这个我不管,只要你自己看着好就行了——至于你爸,那得问问他了。”到这个时候,柳父哪里还有什么话说,自然只好跟着点头了。

事情顺利得出乎炎荒羽的意料——他看得出,即便是若兰姐姐,也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替炎荒羽收拾住的房间了,柳若兰使劲地拖着母亲,硬拉着她一起去整理,只留下老父和炎荒羽在一起。

由于柳若兰刚才已经将炎荒羽的大致情况前后说了两遍,因此,一时间柳父感觉跟面前这个看上去恭敬得有些过份的男孩子居然没有什么话可说。

“呃……这个,你的身体不错啊,看上去比城里的小孩子要结实得多呀!是不是经常走山路的原因?”柳父无聊下看到炎荒羽始终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如同军人一般,便没话找话问道。

“嗯,我以前在山里经常爬山的……”炎荒羽轻声恭敬答道——他还未说修习"混沌诀"时爬墙的事哩!

“难怪这么棒!”老人慨叹一声,摇摇自哀道:“象我们老头子老太婆就不行啦!做什么都有心无力的……”说着他轻轻捶了捶因久坐而略有些酸麻的腰眼。

“您……”炎荒羽张了张嘴,迟疑了下,又想想,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您的身体也不错的,就是心脉不太好……有些太热——好象过于旺盛了。”他在自己心口比划着手势,对柳父示意道。

“哦?”听炎荒羽这么一说,老人不觉来了兴趣——想不到这个"奇异"的孩子居然还有看病的本事,这事情看来越发的有意思了。”你怎么知道的?你说说看,我的心脉有什么毛病?”他进一步问道。炎荒羽想了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感觉,又说道:“老伯您的心脉有些过热,就象……就象……”他一时想不出确切的词语来描述,不禁有些着急。忽一转念,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方法能使老人想信自己的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躬身对老人道:“请您躺下来,我给您按一下穴道你就会感觉到的!

“说着便去扶老人靠下。

柳父虽是半信半疑的,但见他一脸真诚,浑不似作伪,便有心让他一试,看看他是否真能看出自己多年的心脏病。

炎荒羽小心安顿好老人后,便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他的胸前,进一步感应老人的心脉律动,然后根据“物过囿形”探查出的情况,缓缓将掌缘移至乳前一周库房穴,对准后,突地叩下!

柳父正对炎荒羽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陡然间,只觉整个心脏竟尔在霎那间剧烈地收缩起来!

随之一股赤灼的热流从胸口越过喉门,直冲头顶,一瞬间脑中立即呈现一片空白!

他登时大骇!

一个直觉的声音在心中响起——完了!

这下完了,我要死了!

在这一刻,他本能地想叫出来,却偏偏张开了口一声也发不出,喉部的声带似乎都失去了弹性一般!

就在柳父感觉从未有过的绝望时,忽然间一股清凉的泉流似分开了那顶门的八片顶阳骨,滚滚泼下,登时遍体舒畅!

只觉得整个人如一下坠入了偌大的海绵垫子里似的,软酥酥地极是受用。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好受些了?”炎荒羽温和谦恭的声音将老人自从未体验过的肉体舒畅中唤醒过来。

“呵呀,真是舒服啊……”柳父开口第一句话便大叹了一声。

炎荒羽笑着将老人重新扶起坐好。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心里那种火热搅动的感觉要好一点了?”他关切地看着老人问道。

“哎——真是舒服啊,好久都没这种轻松的感觉了!”柳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连连啧叹:“好象整个人都重新变得年轻了一样!”炎荒羽不再说话,只微笑看着老人,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哎,年轻人——呃……阿羽,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法子,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呢?”激动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后,柳父连忙问炎荒羽。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按了您的几个穴道……”炎荒羽没有细说他在叩击老人胸部穴位的时候已经用上了真元内力,因此才能在不伤皮肉的情况下,将力量恰到好处地作用在他的心脏上,进而刺激心脏本元的活力生发出来,起到重新调整心脉正常勃动的功用。

“哦?就只几个穴道?那你告诉我是在哪几个位置,回头我也让社区的医生学着做做!”柳父一听方法如此简单,便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个……力量轻重的掌握很重要的……”炎荒羽不好得说出要达到这样程度的效果,须得以内劲发出才行,便只好这样对老人解释。

“那没关系,只要有方法便可以啦!力量嘛,可以多练习练习,总能掌握的!”柳父仍兴致高昂地说着。

炎荒羽只好苦笑一下点头应和。

此时柳若兰已经和母亲拾掇好了炎荒羽的房间,只听她在里面大声叫道:“阿羽!爸爸!你们来看呀……”听到她的叫喊,柳父的脸上立刻笼上一层慈爱的微笑,"这丫头,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来,阿羽我们去看看吧!”说着无奈地摇摇头从沙发上站起身。炎荒羽忙上前搀扶他走路。见这个少年如此细心敬老,柳父不禁嘉许地看了他一眼。柳若兰给炎荒羽安排的是一间朝南的房间,这正是她从前在家时住的。

现在这里已经重铺上了新的床单和被褥,整间屋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爸,妈,阿羽这孩子很好的,以后你们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吧——譬如我多了一个弟弟,好不好?”柳若兰搂着两位老人的肩膀,撒娇地昵声劝诱。

“好好,那你真的要住自己原来的那间小书房?”柳母宠溺女儿,自是不迭口地说好。

倒是炎荒羽听出话里意思,忍不住开口轻声道:“那……若兰姐姐你……你住哪里?”柳若兰笑道:“我?我这间房给你住,我住书房呢!”“书房?”炎荒羽轻轻嘀咕了一声。

“对呀,反正网络接口也在书房,我住那里,正好上网方便呀!”柳若兰笑着进一步解释道。

一天很快便过去了。

同若兰姐姐及她的父母道过晚安后,炎荒羽回到自己的新居,躺到干松松的柔软绒被里,感觉恍若做梦一般。

自己真的重新有了一个家吗?

若兰姐姐的阿爸阿妈真好,待自己就象是亲生儿子一样无微不至。

这被子盖上去真舒服,又轻又软……

要是能把阿玉接来就更好了……

炎荒羽心中重又生起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景。

经过一天的接触、了解,他终于知道,原来柳伯伯柳伯母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但现在都处于半退休状态,平时很清闲;而若兰姐姐这两天也正在联系自己工作,以及他上学的事情,以便使两人都尽快投入正常的生活中。

靠在床上,他从床头厚厚一摞由若兰姐姐下午借回来的书中抽出一本,开始翻看起来。

由于长期以来跟九公学习的缘故,炎荒羽的学习方法很是独特——不论什么东西,他先将其全部背熟,并且都记在脑子里后,才慢慢地一点一点进行消化和理解。

现在,他看手里的书时,也是用的这种方法。

在混沌境界里,他的精神变得极其的集中,但却不失灵动的活跃,记忆的海洋尤如一面纤尘不染的镜子一般,将心窗之眼——”目至镜留"所摄入的一切内容分毫不差地映入、沉淀。一本看完,他随手抛去,再抽出一本继续看。

不知不觉中,床头的书层越来越薄,而另一面的床下却留下了一地散落的书本……

二十三本书看完记住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站在窗前,看着霞光逐渐明艳四溢,炎荒羽镜心不动,将夜来所记的所有东西重新一一沥过、组合,很快便归类成功,并开始进行有目的的消化。

“笃笃”门被轻轻叩响。

凭借对呼吸的熟悉,炎荒羽知道是若兰姐姐在敲门。

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线温柔的笑意。

他发现,若兰姐姐已经牢牢地留在了他的心灵至深之处,成为拨动他心弦的一只巧手……

“姐姐,你好呀!”轻轻拉开门,炎荒羽迎上一张如花娇靥,展现他阳光般的笑容。

迎面便见到炎荒羽蕴满笑意,如黑色宝石般灿烂的星眸,柳若兰不禁痴了!

还未等她稍有醒觉,整个娇躯已经被炎荒羽拥了进去,并反手将门关上,把她压在门背后。

“阿羽……你……”柳若兰被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早晕乎起来,敏感的肌肤不住地栗悸,汩汩的温泉不知不觉从幽深的穴眼流了出来……

恣意地提揉捏那对如兔脱跳的雪白豪乳,炎荒羽壁峙的阳势自下而上挺根而入,迅速淹没在层层汁沥嫩肉的蠕动缠绕中……

“什么?这些书你都看完了?”早餐时,当炎荒羽说出昨夜的功课结果时,柳家二老齐齐大惊!

差点被口里的点心噎着。

只有柳若兰坐在炎荒羽一旁笑吟吟的,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的红晕。

“这家伙,越来越会干了……刚才弄得好舒服,又泄了这么多……

“不理会父母怎么惊诧,柳若兰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两人旖旎激情的风光,娇躯忍不住又打了个冲动的激栗。

“这真是一个奇迹……”柳父在接连随机抽查测试后,面对炎荒羽正确无误的回答,终于叹为观止,不得不信服得连连摇头。

“是呀,兰子,你真有本事,居然能找到阿羽这样出色的孩子——看来咱们家也够幸运的了,能让这孩子来住呢!”柳母也不停咂舌赞叹。

二老这一番表扬,反令炎荒羽有些不自在起来,他面色微窘地看看柳若兰,又在下面以腿碰碰她,示意她说两句解围。

“嗯,是这样的,爸,妈,阿羽他不想让太多的人注意他——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希望你们不要把他的事情说出去。”停了下,她又道:“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们远房亲戚的一个孩子就是了!”柳父柳母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女儿不愿露白的意思。相互对视一下后,柳父点头称是道:“对对,是应该这样,不然的话,阿羽徒然被那些猎奇的记者和所谓的科学家当作研究的对象就麻烦了!

还是现在这样子好——不过阿羽你也要自己注意一点,不要轻易在外面表现出特别的能力,以免引起心怀不轨人的注意!”炎荒羽经过他们这一番反复折腾后,也总算明白过来,自己同这里的人们有着很大的区别,有些能力不是这儿的人所可以比拟的。而他重要的是好好掩饰自己,不要让人觉得他是个怪物。

“我知道了,我会的——我只听若兰姐姐的话,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炎荒羽一面点头表示道,一面目光不停地留恋在柳若兰妩媚的俏脸上。

“嗯,阿羽真乖,姐姐最喜欢你这样了!”柳若兰嘉许地看了他一点,往他碗里挟了一片火腿。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安排阿羽呢?”柳母毕竟是做母亲的人,对后辈的安身最为注意。

说到这个,柳若兰立时泄了气,随手放下了筷子悻悻地道:“我本打算让阿羽先上学的,哪知道好不容易联系到''''英华''''中学,他们校长却说阿羽的知识结构不规范,招进去后会影响到学校班级整体水平的提升,所以就把我们打回来了……”“哦,原来是这样啊……”柳父听后点了点头,略想了下,又道:“不过一家学校不行,还可以另外再找一家嘛!”“可是这一时半会儿到哪里才能找到肯收阿羽的学校呢?”柳若兰气恼地埋怨道。

“唉,傻丫头!你找的是城里的学校呀,要是找郊区的,说不定就可以了呢?

如若你再不行,柳父摆了摆手,示意女儿不要生气,并主动给她出点子:那我老头子出面,去郊区联系一下,相信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早餐后,二老到房间里商量事情,留两个孩子在客厅里收拾。

炎荒羽抢在柳若兰前面站到水洗池边洗碗筷——他一定得努力勤快些才好报答若兰姐姐一家收留自己的大恩大德。

可惜春心绵绵的柳若兰却不让他有片刻的安宁,不时地在身后以傲人的坚挺双峰来回磨蹭,还挑逗性地掏掏摸摸的,搞得炎荒羽心猿意马的,下面老是硬硬地顶着裤子……

“总算好了——看你往哪儿跑!”炎荒羽低吼一声,捊起袖子,做出一副凶恶恶的模样,转身直扑柳若兰。

柳若兰惊叫一声,急扭身便逃!

可惜她哪里是惯常追狼逐豹的炎荒羽的对手呢?

还未跑出两步,便被他结结实实地环腰箍住了。

“怎么?还想跑?”炎荒羽在若兰姐姐耳边威胁地耳语着,同时双手向下一滑,又向上一探,伸进了她内衣里;接着双掌又是一收,登时将她胸前鼓鼓挺出的膨大玉乳紧紧攥住,用力地抓握起来,以致那腻滑的乳肉都从指缝间挤了出来……

“呵唷~~"柳若兰感觉一坚硬的东西紧紧地顶着她的臀缝,又兼乳房敏感部位遭到侵犯,顿时失声呻吟了出来,整个人也不自觉瘫软下来。一时间站立不稳,脚步失去重心,直往前冲去,连带炎荒羽也跟着踉跄前行。

一直到了柳家二老的卧室门前,两人才勉强收住了前倒的势子。

“你坏死了……”柳若兰不禁脸带薄怒,扭转身来揪炎荒羽的耳朵,同时另一只手直抄他下三路,一把拽住了他硬硬的"把柄"……

“嘘——”岂料炎荒羽忽地颜色一整,以食指竖在唇上,另一手卷起放在耳边作倾听状。

柳若兰经他示意,知道他一定是听到里面父母在说什么,忙不再嬉闹,松开了双手,改靠在他胸前,也认真地侧耳倾听。

无巧不巧,她正好听到这段对话:“……老婆子,昨天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爽快就答应女儿的要求,把阿羽留下来,今天看来,你还真是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强啊!果然你有先见之明,一下看出阿羽这孩子有前途……”“哪里是这样了……老头子,你难道不想想兰子为什么要离家呢?还不是因为那个李中海——我估计这两天她魂不守舍地不着家,也一定是跟那个不要脸的负心汉在一起……唉,女儿已经够可怜了,咱们就不要再跟她呕气了……凡事多顺着她一点,让她也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唉,这孩子,真让人操心……”“是呀,老婆子,你这些日子的白头发又多了一片……”“不要说我,你不也一样,脸上的皱纹也深了好多……”……

泪水夺眶而出。

柳若兰万没有想到,两位老人竟然如此爱护自己。

她真正体会到了亲情的伟大。

她真正从内心深处感到了自己的无知、愧悔。

“阿羽……”她声音颤抖着,软软靠在了炎荒羽的肩头,一时泣不成声——方才嬉戏时的欢快心情早因此荡然无存。

炎荒羽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眼圈涩涩的。

他想起了自己的阿妈,她在世时,也是这般疼爱自己的呀……

轻叹一声,他将思绪拉回来——他知道,这里可不是久呆的地方,两位老人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于是他一把将若兰姐姐柔软的胴体拦腰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间,进去后又将门反销上,然后两人轻轻拥倒在床上,一手紧紧搂着她,任由她哭泣,另一手则轻轻地拍她后背进行抚慰。

“阿羽……”柳若兰终于无比愧悔地痛哭了出来。

自己的任性终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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