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家在豫东一个县城,我姊妹三个,我是老小,今年二十岁了,属羊的。

我出来大概有两年,但是干这个有十几天左右。

其实我的名字不叫皎月,我姓朱,叫朱红霞,很俗一个名字,皎月是我到这个歌厅后起的名字,这里的小姐都有自己的别名,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名。

我父亲,我说的是原来的父亲,他是我们县赫赫有名的人物,长得很帅,个子有一米八零左右,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但是性格很温和,从来没有打骂过我。

他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是在职考上的,当时我父亲和母亲都在县棉麻公司上班,当时他们俩已经结婚并有了两个孩子,母亲肚子里还怀了我。

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但是很厉害,父亲很怕她。

我分析可能是当时的家庭环境决定的,因为我的外公原来是一个公社的书记,后来又到县棉麻公司当了经理,母亲从小在那样的家庭中养尊处优,总是有一种优越感。

而我的性格比较像我的父亲,我觉得我对我母亲的感情不及对父亲的十分之一,虽然是母亲生了我。

父亲毕业后分配到了县文化馆,因为他学的是历史,考古专业,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学了那样一个专业,可能是好录取的缘故吧,我也说不清楚。

当时父亲完全可以分配到省城,因为很多省直单位要他,父亲的成绩很好,但是他是有家有口的人,再三考虑还是回到了县城。

当时我外公还没退休,提出让他回棉麻公司,他呢,很要面子,脾气也很别,觉得回棉麻公司等于是白上了几年学,还是按照大分办的安排进了文化局。

文化局是个穷单位,母亲就经常唠叨,说父亲上了大学还不如不上,数落父亲没出息,还说这个当官了,那个发财了,就父亲是个窝囊废。

本来父亲性格就特别内向,所以觉得很苦恼。

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记得一些事情,记得父亲经常不回家,就在单位住。

母亲找到单位他躲着不见,母亲就在单位大骂,弄得父亲在单位里抬不起头来。

后来父亲就出来单干了,刚开始他帮一个画家卖画。

那个画家是父亲的朋友,画的画在我们县很有名气。

在父亲的策划下,他们成立了一个文化发展公司,不仅卖画,而且搞一些古代收藏品的拍卖等活动,赚了不少钱。

但这时候有一个女孩爱上了他,这女孩是他的店员,比他小得多,人很漂亮,是大专毕业,分配到农村教学,但她不愿意干,就出来了。

女孩很爱字画,她自己本身也会画。

本来这事现在看来很正常的,父亲和母亲没有感情,遇到了合适的人产生感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母亲忍受不了,三天两头跑到店里找父亲闹,辱骂那个女孩。

于是父亲就提出离婚,母亲哭死哭活不愿意,为此上吊了两回,还吃过一次安眠药,但都被救回过来了。

母亲后来就恨起了父亲,和外公一起组织几个舅舅将父亲打了一顿,父亲一气之下就带着那个女孩出走了。

当时不知道去了哪里。

父亲出走后,有一个人闯进了母亲的生活,那就是我的继父,说他是继父,也是好称呼,实际上他和母亲到现在也没办什么手续,但一直在我家住。

继父是我的叔叔,亲叔叔,和我父亲是一娘同胞。

继父是个浪荡公子,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当时因为名声不太好没找到对象,在我父亲不回家的时候,他经常到我家来,不只怎么就和母亲好上了。

继父对我不好,经常打骂我,我对他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继父和我在一起有五年,后来我就出来上学了。

我上的是一家商贸学校,中专。

实际上也不是考上的。

现在中专学校没人上,招生困难,所以他们就乱发通知书,而家长们不知道情况,就上了。

上了以后才发觉上当。

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也不想回去了。

就在一个小商店里找了个营业员的差使,当时丽丽已经在干这个了。

丽丽是我中专时的同学,家庭也挺不幸的。

他的父母亲原来属于做生意的,但是两人性格不合,大概也是属于母强父弱的那一种,后来就离了。

离了后她判给了母亲,而母亲又找个丈夫,这个丈夫也带有孩子,所以关系复杂不好相处,经常生气。

丽丽受不了,就不愿回去,毕业后和父母亲达成协议,由他们一次性给她五千元钱,以后就不再管她了。

丽丽拿着这五千元钱闯荡省城,在劳务市场找工作时被人家骗到山东,钱也被抢走了,又被卖到农村当了一个傻子半年的媳妇,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当时她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死都死死不成,那家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解手都有人跟着,最后还是另一个拐卖人口案破了,把自己这个案子牵涉进去了,公安局到她那里解救,她才算逃出虎口。

她有家回不成,也不想回去,就在歌厅当起了三陪。

我在那家小商店,老板给我按实习生算,一个月二百块钱,钱少点我不怕,但是还常常拖欠,一拖就是一两个月。

所以我的经济很紧张,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有一天丽丽来找我,她穿得花里胡哨,手上戴了两三个戒指,有白金的有黄金的,嘴唇抹得红红的,像喝血了一样,身上香水味呛人。

她说给我介绍个男朋友,是个企业老板,叫郑通,人长得也不错,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说见见吧。

一来我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二来我生活上很孤寂,非常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说定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见面,因为我一个礼拜就那一天休息,地点定在黄冈水库。

很快星期天就到了,那天早上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那时候刚过了年,天气还有点冷,但丽丽穿得却很俏,穿一身红裙子,腿上套条羊毛裤,脖子里系着纱巾,那样子倒像是她去相亲。

记得那个水库在郊外,空旷得很,人也很少。

我们到水库边上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在那里等,长得一般化,当时我心想这个男的并不像丽丽说的那么好,所以我也没有和他打招呼,他见了丽丽很热情,丽丽长丽丽短地叫个不停,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不顾我的情绪,上来就勾住了丽丽的脖子,嘴还凑到丽丽的脸上亲了一下,丽丽也不恼,还“咯咯”地笑着。

我这才明白,这个男的是丽丽的相好,也是丽丽邀请来的。

丽丽就问他郑通怎么没来,那男的就往路边一指,只见一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手里拎着一大袋小吃样的东西走过来,他的个子高高的,头发中分,看起来很利索,穿一身深蓝色西装,显得很洒脱,我一看就喜欢上了他。

丽丽等郑通走近了,接过他手里的食品,从中掏出一袋给我,并给我介绍郑通,他热情地向我伸过手来,我胆怯地握住了他的大手,他微笑着看我,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后来我们就租了两只船,丽丽和他的男朋友乘一只,我和郑通乘一只。

刚开始我们两只船在一块划,后来划着划着就分开了,我和郑通划到一个小小的港湾里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三面都是高高的丘陵,是个相对封闭的世界。

郑通和我聊了一会儿家常,他说他也不是本地的,在外地大学毕业后来这里闯荡,他的公司刚开张,自己则需要一位女朋友帮他。

我听了后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还真是碰到了知音,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我也说了我的家事和烦恼,他很健谈,知识也很渊博,我们谈得很投机。

这时候他趁我不备猛地搂住了我,我感到一阵幸福,心跳加速,脸上像火烤住一样,但是由于自己的矜持,还是本能地躲开了,他说他爱我,我说现在说爱还太早,只是一面之交,能了解多少呢?

他说你听说过这句话没有,“男女因为不了解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手。”男女相爱就在朦朦胧胧间才有意思。

我说没有,我当时还从来没谈过恋爱,连和男的拉过手都没有,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我知道得很少。

我这个人成熟得晚,在学校的时候很多男生追求我,约我看电影,跳舞,吃饭,我一般都不去,有自己看得上的男人追求也不动心。

当时他再次拥抱我,我就又挣脱了。

后来我和一个姐妹讲到这事,她说我做得对,男人就这心理,你越是让他不容易得到,就越能激发他的斗志,他就越是觉得你可爱,越觉得你可爱就更想得到你。

也许这是雄性动物的特点。

当时他看不能实现拥抱我的目的,就又和我聊天,他的谈吐很幽默,常常逗得我大笑不止,我们之间渐渐变得亲近起来,我对他也不再有什么戒心。

后来想想,那是我的真正的初恋,美得像一首诗,你想一想,一叶小舟,两个男女,在碧水之上随风飘荡,飘进了温馨的港湾,搁浅在幽深的岸边。

真是令人怀念。

我们正在谈笑的时候,丽丽他们的船远远地飘过来了。

奇怪的是却只见船浆,不见两人。

我好奇地站起来向船上看去,我差点惊得喊出声来,原来丽丽和他的男朋友都躺在船舱里,丽丽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那个男人的裤子竟然褪到膝盖处,露出圆圆的两片白臀,况且白臀还在上下动作着!

我赶紧扭过脸来,脸上就像谁刚刚打了几个耳光,烧得厉害。

郑通大概看到了我的窘相,激动地用一只手摸了一下我得脸,我说咱们走吧。

他说丽丽他们怎么办。

我说不管他。

他说不行,你听没听说过这句谚语,“一块来的不一块走,回家死到锅后头。”我说你在哪儿听说得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在老家,老家人都这样说。

我说要不咱们先到岸边等他们。

我们就绕开那只船划到岸边去,把船交给了船主,坐在船主的小凳子上休息,吃郑通买的旺旺仙贝等小食品。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丽丽他们划着船过来了。

两个人搂搂抱抱,很亲热的样子。

中午我们一起吃了饭,记得是郑通请的客,在一家挺不错的羊肉馆里,又高档又实惠。

记得还喝了酒,我没喝多少,因为我不能喝,郑通他们三个喝得都不少,大约一个人合半斤酒的样子,郑通喝得走路有点不稳。

吃完饭郑通提议去跳舞,我不想去,因为我那时还不会跳舞,但是拗不过郑通和丽丽的热情邀请,结果我们就去了那个月季园歌厅,那里面暗暗的我很不习惯,最不习惯的是丽丽他们跳舞的时候搂得很紧,那人一会儿将丽丽抱起来好几回,郑通也强拉我跳舞,我说我不会跳,他就说教我,我们就在歌房里一步一步地走,当然挨得很近,有时候我的胸甚至挨到了郑通的胸,虽然我对他有好感,但我也是一个很自爱的女孩,所以一挨到他,我就退开了,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敏感,也不好意思勉强我。

就这样我们在那个歌厅待了一下午,晚上又出去吃饭,吃完饭后郑通邀请我们到他那里坐坐,认认门,丽丽竭力撺掇我去,我说你也得去,结果我们一块到了郑通的家。

他家是租的一室一厅的民房,他说他刚刚到这个城市,还没来得及买房子,再说就一个人也住不了那么多房子,所以就暂时先租一间房住着。

我们坐了一会儿,丽丽和他的男朋友就找个借口出去了,这时屋里就剩我和郑通两个人。

我感觉不好意思,就说我也走吧。

郑通突然就抱紧我,让我挣扎都来不及。

他边抱我边真诚地说,他爱我,一见我就喜欢上了我,说我长得漂亮,人又好又温柔,还纯真,他说愿意娶我为妻。

总之说了一大堆足以让一个女人动心的好话,说实在的我心里还真感动了,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这样追求过我。

有人说女人是一把琴,能不能发出美妙的音乐,全靠男人的弹拨。

我的心里热乎乎的,但是我还是理智地给他说,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他的爱,因为时间太短了,他当时吻了我,但是我的脸偏开了,他只吻到了我的脸颊,我挣脱后走了。

以后的三天里,他约了我两次,都是通过丽丽,我当时感到纳闷,为什么他不直接找我。

后来的两次,他每次都提出和我发生关系,我每次都坚决拒绝了,这使我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好像隐隐约约觉得他不是个正经人。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使我委身于他,乖乖地成了他的俘虏。

那天我从商店回家晚了一会儿,晚上的风有点凉,结果感冒了。

但这一次的感冒比任何时候都重,我高烧到三十九度八,头重脚轻,躺在屋里动弹不得。

当时我给丽丽打了电话,他把我送到医院,医生给我检查后说我患了肺炎,必须住院治疗。

我当时手里没有钱,又没有其他朋友可以借,丽丽说他带的钱也不够,我想只有硬着头皮给家里人打电话了。

但实在是不想再和那个家联系,我刚才给你说了我家里的那些情况,挺让人难堪的。

就在这个时候郑通来了,二话没说就把我的住院费交上了。

我当时有什么心情?

赶快投怀送抱的味儿都有,他是那样关心我,甚至超过了我的父母。

父母给了我生命,却也给了我创伤。

而郑通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人间真情。

更令人感动的是,以后我住院的十几天里,他寸步不离我的左右,跑前跑后,端吃端喝,甚至端屎端尿,有时我懒得起来,他就将被子垫到我背后,端起饭碗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我,当时我就想,就是真正的丈夫又怎么样?

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在身边,我还想什么呢?

心想这辈子也就是他了。

住院的最后那天晚上,我的病基本上好了,我旁边病床上的那个病号也出院了,屋内就剩我们两个人。

他默默地坐在床头,拉着我的手,给我讲故事。

不知怎么我俩的目光就相遇了,我的浑身就像电击了一样,我想他也是,从他那热辣辣的眼光里能看出来。

这样我们对看了有一分钟,我就忍不住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住我,双手不停地爱抚我,使我的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

我当时就哭了,就像那天我在你怀里哭了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接着不知怎么地他就脱掉了我的衣服,自己也脱掉了。

我当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我无力阻拦,也不想阻拦。

不怕你笑话,当时他吻遍了我的全身,我真是感觉什么味都有。

我也是二十岁的人了,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

我当时觉得下身像火烧了一下,接着就觉得有东西进到了我的身体内,事后他从我身子下面抽出了一张花手帕,上面粘满了我的处女血。

原来他在我的身子底下偷偷地放了一块手帕!

但是手帕太薄了,我的体血渗到了手绢下面的床单上。

后来我出院后就干脆住到了他那里,过起了类似于夫妻的生活。

商店那边在我住院的时候又招了新人,不要我了。

我也没争辩,因为我有郑通作后盾。

他说不要我再找工作了,就在家里,他把我养起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多月时间,大概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吧,我俩都没起床,在被窝里说话,这时门被突然揣开了,这个房子的就一道木门,非常不结实。

进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短头发妇女,气势汹汹地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照脸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一看那阵势,肯定是他老婆找上门来了。

我当时没有还手,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哭着逃出了那间小屋,当时郑通还呆呆地坐在床上。

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丽丽问个明白,问他为什么骗我。

当时是上午十一点,我想丽丽肯定还在睡觉,因为我了解她,她们每天都是凌晨四五点钟下班,然后回家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

我气冲冲敲开了她的门,她果然还躺在被窝里,我一把将她拉起来质问她为什么骗我?

我们都是同学,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她揉着睡眼问我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说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你为什么还把我介绍给他?

丽丽说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有点钱,经常到娱乐场所,让自己给他介绍个清纯一点的姑娘而已。

丽丽还说我,谁让你那么认真呢?

我气愤地说,你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能不认真吗?

丽丽说,我不说介绍男朋友你能见吗?

至于有老婆没老婆她也不知道,况且有老婆和没老婆有什么关系呢?

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没有老婆的呢?

她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的镜子下面抽出了一打钱递给我说,这不,都是你挣的,一分不少,一千元,见一次三百,另加一百元介绍费。

自从住院后我就不管了,因为你们已经好上了。

当时我气得脸色发青,一把将一千元钱打落,那些钱飘落了一地,有的还钻进了床下。

丽丽说,我也是一片好心,想着你生活困难,想帮帮你,我想着你和他玩玩就行了,谁知道你那么傻,和他当真了!

现在城市里的男人有真心的没有?

真心早让狗吃完了。

丽丽当时说了好多宽慰我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当时只有一个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响,丽丽把我卖了!

我在租住的小屋内睡了三天,不吃不喝。

郑通来过三次,丽丽来了两次。

郑通第一次来就给我跪下了,说他真是很喜欢我,才骗我的,他愿意以我满意的方式抚平我的创伤。

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我全身心地爱他,他竟然是个有妇之夫,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的心就像是谁用尖刀划开了一道口子,剧烈地疼痛着,流淌着鲜血。

他安慰我,给我买了好多我爱吃的东西,还从饭店里买来馄饨,就像在医院时那样一勺一勺地喂我。

想一想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想想他不顾一切地为我垫付了几千元的医疗费,想想和他在水上荡舟,想想一个多月来和他在一起的温馨日子,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我不知怎么地就原谅了他。

丽丽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郑通的老婆抓住我的那天下午。

她也不住地给我道歉,并一再说事情发展到这样她也没料到。

她劝我面对现实,赶快想办法找出路。

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在山东的遭遇,说大白天自己让人扒光了衣服在一张光席上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傻男人强奸,夺走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一边还有几个男女摁着自己的胳膊腿,那是什么味啊!

生不如死啊!

说我把贞操献给了自己的爱人,起码当时是自己的爱人,比她幸运得多了。

说着说着丽丽就哭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猛,最后竟然嚎啕起来。

我忍不住也哭了,我们两个竟然抱在了一起,真是一对苦难的姐妹啊!

又过了三天,我主动找到丽丽,说我想在她们那个歌房陪人唱歌,希望她能帮忙。

丽丽说不用帮忙,直接去就成,只要给老板交台费就行了。

我们俩一起用那一千块钱买了个手机,做小姐没有手机不行,又买了几件时髦的衣服。

就这样她把我领到她们那里,见了领班,报了名字,他发给我一个小牌,就是你见到的那个189号牌,向胸前一别,就算是上岗了,原来当三陪是这么容易,不用考试,不用花钱送礼。

刚开始几天,我很不习惯,到现在我也不是很习惯,还有些放不开,不过总比十几天前好多了。

但是我刚开始有个原则,不干那事,直到你们来那一天的前一天,丽丽劝我说,如果不干那事,挣不住钱,说女人就是那么回事,第一次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两样。

我想她说的有道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退都没法退,于是我就说试试看吧。

结果就碰到了你。

你当时真让我感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当时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所以就给留了电话。

希望能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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