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过秋分,白天就一天天的变短,晚上就一天天的变长了,这还没四点,斜阳已经映照着院墙给这个小小院子里拖出了影子。

老郑和岳父老许就坐在院子里,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一下午酒了,第一个瓶子已经喝空了扔到了一边,第二瓶白酒也已经喝了一半了。

老郑差不多有七成酒意了,老许今天居然也酒性大发,这约莫有将近半斤白酒下肚了,居然反而人变得精神起来了。

“你这孩子,尽说些瞎话!”老许接过女婿递过来的金丝猴,叼在嘴巴上凑过去让女婿帮自己点燃。

出乎老郑意料之外,对于老郑下午提出的让妻子许静来伺候岳父、陪岳父睡觉的建议,岳父并未雷霆大怒,他可能只是将这当成了女婿尽一片孝心而说出的酒话、荒唐话。

自己就算是个失去老婆二十年的鳏夫,是一个还馋着女人身子的老头子,那能让静静陪自己睡觉?

静静是谁?

静静是自己的大闺女呀。

镇里小学的正经老师,丈夫是派出所所长,有丈夫有女儿的,怎么能来深山的村子里用女儿身给自己暖脚暖床?

老许想想就噗呲笑了起来。

老郑在岳父刚刚听见自己献妻的建议露出惊怒表情时假借喝酒岔开话题,对于后面翁婿两人继续友好沟通下去起到了关键作用!

后来老郑也在闲暇时考虑过,如果这个下午,如果岳父老许在自己试探着提出建议时就气愤地掀了桌子,那又会是哪一种结局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人生最大的不可预测就是人生没有如果。

“你今天一个人过来的?”老许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了,毕竟刚刚女婿说的话实在让人太过尴尬了,自己都懵的更加发晕了。

“还有一个同事,我让她去老莫书记家吃饭了。”老郑也有些胆怯了,他也不知道后面该如何继续接下去,所以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别的事情。

说起老莫书记,老郑顿时心中一动,好像还能再继续接下去。

“爸,老莫书记家的女儿现在还经常回来吗?”他压低声音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

“村里见过好几次,基本上一两个月都会回来一两次。”说起老莫书记家的事情,老许有些不自然,他这辈子基本上没有背后说过别人家的闲话,现在跟女婿私下里聊起这个事情,老许有些不太好意思。

“哦”老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看着岳父有些迷迷瞪瞪了,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下午四点十分了,今天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站起身来,“爸,已经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哦,你喝了酒,路上不要开车。”老许今天真的是喝多了,人站起来都有些迷迷糊糊了。

老郑连忙走过去搀扶着岳父,将他扶回屋子里床上躺下来,临走前,他忍不住回过头,对着床上迷迷瞪瞪的岳父又说了一句。

“爸,今天下午我跟你说的静静的事情,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老郑已经走了,老许躺在床上,头脑突然清醒了起来,女婿,他说的,是真的?老许顿时有些呆住了。

今天下午这顿酒虽然喝了有一斤,但是老郑非常清醒,今天下午借着酒劲将心里的想法对着岳父说出来,而岳父没有断然拒绝,这就让老郑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走在路上,回头看了看自家的楼院,心里有点儿充满了期盼,那个院子里,会不会不久之后,就会按照本村的古老风俗立起一根长长的竹竿,而竹竿的上面,飘扬着妻子许静的内裤?

老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想起这个,整个胸腔都像燃起了一团炽烈的火,让他兴奋地想要呐喊出来一般。

老郑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就走到了老莫书记家的院子,“老莫书记、小方。”老郑站在老莫书记家院门口,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然后对着院子里就喊了起来。

“嗯?”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儿声音,老郑从嘴巴上拿下香烟,往院子里走去,刚走到院子中间,老郑就看见了老莫书记家大门门口的椅背上晾晒着辅警的黑色制服和裤子,旁边的地上还摆着一双黑色的Ugg雪地靴,靴子的靴面上还晾着两只小小的花棉袜,这是今天小方穿着的衣裤和靴子呀,老郑是有很明显印象的。

老郑顿时心慌了起来,从中午与小方分开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小时了,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可能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老郑顿时酒就惊醒了一大半,他惊骇地立刻扫了一眼院子,生怕院子里哪个角落里立起一根长竹竿,上面挑起一条少女穿着的蕾丝内裤,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意味着小方这个小丫头的子宫阴道里此刻只怕都已经满满被男人灌饱了精液了。

幸好!幸好!老郑最害怕看见的东西没有看见,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应该也没有发生。

百灵村作为一个深山老林中的村子,距离旁边最近的村子开车也要一个多小时,距离杨家湾镇开车也要两个半小时以上,近乎于与世隔绝,带来的直接恶果就是,村里的年轻人、中年人基本都离开了这里外出去谋生了,虽然这里还是他们的祖先栖息之地,是他们的根,但是除非年老思乡,真的不会有人愿意再回到这个偏僻的村里了,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村里人口的严重老龄化,目前整个百灵村人口一百七十多人,除了二十个左右的儿童、三十个左右的四十多岁左右的青年人,其他基本上都是五十以上的老年人,一百多个的老年人中,老年男性有将近一百人,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七八十个的老年男性都是和老许一样过着丧偶的鳏居生活,早些年社会比较乱的时候,也会有些外地打工整了些钱的子女同情家里独居的老人,会偷偷地或买或拐一些外地女人送到村里来伺候家中老人,后来一阵严打枪毙了几个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买卖人口了。

可是村里人口老龄化以及老年男性缺乏配偶或者说是性伴侣的情况一直就没有改善,同样的情况不止是百灵村,其他的几个在深山老林中的村子也有同样的问题。

就算不是为了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哪怕就是满足性交这一人类最基础的需求,那些对女人充斥了渴望的老男人也是什么都有可能干的出来的,前年隔壁镇因为镇里人手不足,新调来的书记不了解当地情况,就贸然安排了两个镇政府的女同志开车下村去传达工作,结果两个女同志就这么失踪了,她们开的车子倒是在山路的草丛里找到了,人却没了踪迹,镇书记急疯了,连忙请求县公安局出面调查,县公安局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发动全县以及周边县一起侦查,终于在十五个月后才在深山村里一户七十多岁的看护林场的老人在自家山里里挖的地窖里找到了两个失踪的女人,四十二岁的女副镇长已经生育一胎且再次怀孕,而二十二岁的镇政府女办事员正怀着八个月的肚子待产中……

老郑真的害怕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他拔腿冲进了老莫书记的屋子里,先是直接一脚踢开了老莫书记和老伴居住的楼下房间,里面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老莫没有暂停,马上就往二楼冲上去。

待老郑猛地推开二楼的一件房间的房门,往里面一看,小方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甜睡正酣,雪白的小脸带着酒劲粉红粉红,床边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女人,老郑看了看女人的脸,有点儿印象,应该是村南头那个老顽固老莫头的大女儿,也是她家隔壁的老江家的儿媳妇,老郑眼睛又扫了一眼躺在被窝里睡的香甜的小方,然后就眼光狐疑地盯着坐在床边的女人。

“她好像喝多了,老伯急着想去打牌九,正好看见我了,就让我来这里帮忙看一下。”中年女人看见老郑穿着警察制服,喘着粗气,眼光凶狠地盯着自己,连忙结结巴巴解释了起来。

老郑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了床边,将盖在小丫头身上的被子一把掀了起来,被子下面,小丫头身上的棉毛衫棉毛裤都齐全整齐,只有两只洁白的,宛若小孩一样的小脚丫子蜷缩着,让人看见忍不住就想亲一亲。

这下子老郑才算放心了下来,他朝着床边女人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幸好幸好,没人乱来,否则要是小丫头出事了老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方估计中午酒也喝了不少,老郑拍脸都没拍醒她,最后老郑无奈地看了看手表,都已经四点三刻了,天都快要黑了,再不回去就麻烦了,他跟床边女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一把将小丫头从床上拦腰抱起,下楼往村口的警车走去,中年女人拎着小丫头的衣服和鞋袜跟在了老郑的身后。

方晓敏这个小丫头真的和老郑的妻子许静身材颇为相似,都是约莫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八十斤左右的体重,身体强壮的老郑抱着这个小丫头宛如无物一般,老郑望着这小丫头带着甜美笑容的睡脸,忍不住心里一阵荡漾,“要不……”老郑的念头刚刚冒出来,连忙摇了摇头,把这个离谱的想法赶紧从脑海中驱离出去。

老郑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将小方横着放躺在车后座上,然后从身后的中年女人手中接过小丫头的衣裤和鞋袜,放在了座位底下。

“麻烦你了,谢谢你!”老郑习惯性地要摸烟出来递给对方一根表示感谢,突然发现对方是个和妻子差不多大的女人,赶忙尴尬地把烟又收了回去,女人抿嘴笑了笑,虽然脸色憔悴,但是笑起来也颇有些好看呢。

“唉,出来时还说帮我开车呢……”老郑调好驾驶位,回过头看着躺在车后座上依然睡的香甜的小丫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突然他又注意到小丫头裸露在外面的洁白的小脚丫,想了想,转身用小丫头的衣服将她的脚丫包裹了起来。

然后一脚油门,离开了暮色中的百灵村。

天色已经快速黯淡了下来,老郑开着车大灯,在崎岖盘旋的山路中小心翼翼地开着,这要是一不小心发生了车祸,那除了等死是休想能有人看见来救援自己的。

老郑哼着小曲,眼睛死死盯着车窗前被灯光照亮的路面,把车速限制在五六十的时速左右,往镇里方向开去。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老郑看见山路旁边有个厕所,于是靠边停了车,下车后慢悠悠走进去交了水费,然后捏着鼻子走出来在厕所门口欣欣然点燃了一支香烟,山风一吹,一身酒意顿时全消,老郑远眺着被黑暗笼罩着的山头,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很陌生,又感觉很迷茫,但是迷茫中又有一种刺激……

掐了烟,用力用鞋底将烟头彻底捻灭后,老郑走到了警车车边,拉开车门,刚要进去,就发现后座上刚刚还在熟睡的小方正盘着双腿抱着她的衣服坐在后座上,两只闪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郑。

这黑暗中两只亮闪闪的大眼睛吓了老郑一跳。

“我要喝水!”小丫头倒也不客气地指挥起自己领导了,老郑赶忙从手套箱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小丫头,小丫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将一整瓶水喝下了肚。

“给我支烟!”小方毫不客气地伸手过来,老郑从没见过这丫头这个样子,“你抽烟?”他难以置信地问她,看她坚定点了点头,就掏出口袋的香烟扔给了她,顺带着把打火机也一并扔给了她。

小方熟练地抽出香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眼圈。

“老莫书记家的米酒真好喝。”她砸吧砸吧嘴巴,仿佛还在回味中午和老莫书记一起喝的米酒。

“你这笨丫头,那米酒酸酸甜甜是好喝,但是后劲比白酒还大,你一个人跑陌生地方就随便喝酒还喝醉了,就不怕出事情。”老郑鼻孔哼了哼,往常这小丫头在派出所里就是鬼灵精怪而已,也从未看到有什么恶习,但是今天居然头一次看见了她又喝酒又抽烟的样子。

“嘻嘻,没事没事,有你郑所在旁边,有坏人我也不怕。”小方抽完一支香烟,整个人仿佛回魂了一般,又瞬间回复到以前的鬼灵精怪状态。

老郑叹了口气,忍不住还是跟这个小丫头嘱咐了一句。

“我在身边也不行的,女孩子单身在外面千万要注意的,千万不要靠别人,任何人都没有自己靠得住。”

『哦,好的。』小方趁着老郑车速不快,从后座窜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幸好这小丫头又瘦又小,否则这破桑塔纳都能把她卡住。

“郑所,你是北方人?”小方抱着膝盖蜷缩在副驾驶座位上,车里没有收音机,除了发动机的轰鸣什么也听不到,车窗外也是一片漆黑,小丫头无聊了起来,于是就拉着开车的老郑闲聊了起来。

“是呀,北方人,不过来万平这里也有十多年了。”

“郑所,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些特殊的风俗吗?”小方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自己的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脚趾头,一边百无聊赖地和老郑聊着天。

“什么风俗?”老郑接着话,但是注意力依然全部放在了被车灯照亮的山路上。

“你知道我们这里有小姑娘来初潮后会卖处吗?”小方漫不经心地说着,这种隐秘的事情和一个中年男人聊着,小丫头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额……我知道一些……”老郑闻言有些尴尬,现在这些年轻孩子呀,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平日在所里他们聚在一起聊天时就无所忌讳,今天和自己这个所长在一起也能毫无忌惮地聊着这么私密的事情。

“所里裴姐是外地过来的,她应该没经历过,冯姐是杨家湾蒲山村人,她以前也卖过处的。”小方从后面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指甲钳,一边磨着边缘有些粗糙的脚趾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这……你怎么知道的呀?”谈着身边女同事的私密事,有点儿不太好,幸好这是在车里,也就两个人聊天。

“我们聊天时冯姐自己说的呀。”小方就当和平时的小伙伴一起聊天一样,丝毫没有在意老郑的年龄和身份。

“这么私密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呀?”这种事情,你要说男人听见完全不好奇,那就是瞎说,老郑是个男人,所以好奇心也是难免的。

“九月初,冯姐的女儿来初潮了,结果就有人来买她女儿的处了。”小方波澜不惊地说着。

“这……冯燕也能答应?!”老郑倒是有些吃惊了。

要是按照国家刑法规定,这个肯定是犯了强奸幼女罪了,哪怕女方也是主动同意的,但是只要女方未满十四周岁,只要发生了性关系,男方都构成了强奸罪。

但是,老少边穷地区,法律是要让步于当地民俗的,比如云南边境地区,很多十来岁出头的少男少女早早就吃了禁果,甚至结婚生子的,你有见过当地警察去管吗?

这种事情在本地,基本都属于大家都默许的民俗,民不告官不究的,但是女孩妈妈如果知道了有存心不良的男人在对自己未成年的女儿下手,估计也不会轻饶了对方吧。

“冯姐有点儿犹豫。”

“犹豫?”老郑听到小方这么说,顿时有些愣住了。

“人家出手大方,冯姐你知道的,心大钱包浅。”小方不在乎地说。

“人家开了多少钱呀?”老郑早就知道当地的这个风俗了,虽然知道不应该八卦这些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一个月一万块,十二万六。”

“啊!这……”老郑顿时哑巴了,冯燕对来买自己女儿处女的人开价居然还会心动,这让老郑颇有些鄙夷,但一听这个价格,我的乖乖,在杨家湾,十二万可不是一笔小金额呀,能买一个两居室了。

“为啥一个月一万块呀?”本地买处一般都是一锤子买卖,老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月一付款的。

“哎呀,人家要包养她女儿一整年呀。”

“冯燕答应了?”老郑砸吧砸吧嘴巴,忍不住问了句。

“她有些纠结,她很想要那个钱,但是又不想卖给那个人。”

“为什么?”老郑有些好奇了,卖就是卖,不卖就是不卖,有啥纠结呢?

“嗯,冯姐说要买她女儿处女的男人就是以前买走她处女的男人。”老郑听了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禽兽!”已经破了人家妈妈的处女苞了,居然十几年后又盯上了人家女儿的处女苞。

冯燕是杨家湾镇蒲山村人,蒲山村也是在山里,只是不在深山里,比百灵村要好很多。

她父母都是村里老实巴交的种田人,冯燕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冯燕十二岁时比她大六岁的哥哥谈了外村的一个姑娘,但是二十万的彩礼难倒了这家人,于是,就和万平这里许许多多家庭一样,无数万平男人热闹幸福的婚礼都是建立在男人姐妹溅落在别的男人床上的处女落红之上的,村里和冯燕父母年龄一般大的村支书雪中送炭给冯家送来了八万块钱,代价就是十五岁的姐姐和十二岁的冯燕手牵着手被父母一起送进了村支书家里,两姐妹是被自己父母亲手脱光衣服推进了村支书的房间里。

冯燕懵懵懂懂中被平放在趴在床上哭泣的姐姐身上,然后被村支书用从姐姐下身抽出来的还带着处女点点落红的黝黑粗壮的阴茎一点点硬捅进了她的阴户,在她的哭喊哀求声中被村支书破掉了处女苞。

姐姐破身一年多以后嫁到了山外的村子里,冯燕读书不错,嗓子也很好,后面部队招兵把她招走了,退伍后回到了家乡,本来如她这样退伍回来的,组织上都会给她安排有编制的岗位,结果就在她在家等通知时,她舅舅的儿子看中了她,两家一合计,冯燕就被父母瞒着送到了舅舅家表弟的房间里,冯燕拼命反抗,奈何舅舅舅妈亲妈一起上阵,就连她贴身穿的内裤还是自己亲妈亲手扯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后,冯燕表弟就得意洋洋地依照深山里的风俗,将表姐的内裤用长竹竿撑起高高挂在了院子里。

当晚,冯燕就被迫与表弟喝了交杯酒进了洞房,等到政府安置冯燕的通知到来的时候,冯燕已经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了,于是她的岗位就被一些虎视眈眈的人找关系趁机顶掉了,最终她生下女儿后也就被安置来杨家湾镇派出所里当了一名辅警。

老郑听完小方的一番述说,忍不住一阵唏嘘,毕竟冯燕和自己一样都是退伍兵出身,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女人经受了这么多的不堪经历,唉,不同人不同命呀。

“你……也卖处过吗?”鬼使神差地,老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着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小方问了这句话。

“当然啦!”小方毫不介意地很干脆就给了老郑一个回答。

老郑顿时惊住了,小方在所里就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一样,感觉和自己女儿茜茜差不多大小,她居然也……卖过处了?

“你肯定很好奇是谁买走我的处女的吧?”小方笑嘻嘻地歪着头看着老郑。

“额……你不想说就别说。”老郑心里颇有些痒痒,但是还是一本正经地说。

“跟你说没关系的。我初潮来的迟,十四岁才来,有不少男的想来买我的处,我又不差钱,就算我开个价,他们也出不起。”小方耸了耸小鼻子,不屑一顾地说。

“后来我身边的女闺蜜女伴都卖处了,就剩我一个了,我就想想,反正我也不差钱,干脆谁对我最好,我就免费送给他了。”

老郑没有接话,这个时候保持沉默,静静听下去会更好的。

“谁对我最好?肯定是我爸呀!”小方的声音很轻柔,但是却如同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一样在老郑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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