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放学以后陈皮皮和一帮伙伴在操场上踢球,直踢得热火朝天挥汗如雨。

于敏从操场边过,朝他喊:“陈皮皮,陈皮皮你怎么还不回家?你不怕你妈修理你啊?”

陈皮皮得意洋洋地撒谎:“我妈没在家,我没钥匙!”

于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陈皮皮就嬉皮笑脸的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个胜利的手势。

于敏瞪了他一眼:“你玩儿起来还挺卖力的嘛!你怎么就不知道把这股劲儿使在学习上?”

操场边一溜儿站着一群人,轮不到上场的男生攥着拳头瞪着眼睛给场上的人加油,球门一头还站着几个女生,边看着他们踢球边叽叽喳喳地叫喊,偶然交头接耳几句,引起一阵哄笑。

陈皮皮就越发踢得意气风发,吆喝着指挥队友传球。

齐齐从另一头跑过来,老远就喊:“皮皮!皮皮!你过来。”

自从那次以后齐齐叫陈皮皮的时候就变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把他名字前面的“陈”也抹去了。

陈皮皮没听见,球门这边的女生却听见了,就有人起哄:“陈皮皮陈皮皮你女朋友叫你呢!”

听得齐齐脸有些发烧,却并不反驳,只一本正经地绷着脸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陈皮皮转过身,看见齐齐在场边勾着手示意他过去,他朝齐齐跑了几步,却又转身回去,抱了地上的皮球才过来。

齐齐面无表情的对他说:“我妈今天在单位值班儿要晚回来,我爸去部队了,今天来我家做作业吧!”

陈皮皮心里轻轻一跳,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也有二十几米,但是所有的人却都在看着他。

陈皮皮突然懊悔自己刚才抱了皮球过来,就这样丢下皮球跟齐齐走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那个,那个要不我踢完这场球再去?”

齐齐把眼睛一翻:“随你的便,爱去不去!”

转身气冲冲地走了,把脑后的马尾辫甩得四下直飞。

接下来陈皮皮的球踢得自然难免会有些三心二意,一不留神在过人的时候被对手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青草。

引起女生一片大笑,忍不住恼羞成怒,对着绊倒他的男生推了几把,对手高了他一年级,自然不肯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球场之上最讲究团结,队友免不了上来帮忙,两队人马由此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一时间球场上拳头与脚丫齐飞,球鞋同袜子共舞,杀气漫天惨叫动地。

混战之中,陈皮皮的背上中了一记无影脚,脖子也不知被谁的九阴白骨爪抓出几道血痕,气的大叫:“操你妈妈的不讲规矩,怎么用指甲挠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刚才是谁抓我的?哎哟!我操……”

脸上又被打中了一拳。

早有女生去报告老师,班主任不在,正遇上要回家的于敏,听到有人打架,慌得赶紧叫了住校的王主任同来,才把一伙人呵斥住。

众人七嘴八舌各自为自己辩解,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原由弄清楚。

于敏看了表,想来菜场早已经关门,菜是肯定买不成了,气的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去打陈皮皮,却被王主任拦住了,说:“于老师你可不能打,打坏了孩子没法给家长们交代。”

于敏叫两队人面对面站成一排,向对面的人鞠四十个躬,鞠一个躬嘴里得说一声对不起。

陈皮皮就趁鞠躬的时候踢了对面的男生一脚,那男生痛得叫了一声,举手告状:“老师陈皮皮踢我。”

站在旁边的王主任假装没听到,板着脸凶那个男生:“叫什么叫!老实站好了。”

等回到家里已经七点,吃了饭程小月在厨房洗碗,陈皮皮在外面大声说:“妈妈今天我作业很多,我得回房间做作业了,你可不准使唤我!”

等程小月答应了,才去把自己房间的门使劲儿关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到了齐齐家,一按门铃就听见齐齐凶巴巴的在里面问:“谁?”

陈皮皮坏笑着说:“快开门,我是相公!”

门却没开,只听见齐齐在里面恶狠狠的声音:“谁是相公?你是相公吗?那你今天晚上别想和牌了!”

陈皮皮死皮赖脸的和她纠缠:“不停牌我就开杠,连开三个杠我就不输钱了。”

等了半天,齐齐才在里面说了一个字。

齐齐说:“滚!”

陈皮皮不死心,继续在门口叫:“齐齐,齐齐,齐齐在家吗?”

齐齐没好气的在里面踢了门一脚:“不在!”

陈皮皮一时间无计可施,挠了挠脑袋,去地上捡了张纸片,吐了口唾沫在上面去把猫眼儿糊住了,高声说:“你真不开门啊?不开我走了!”

跺着脚下了几阶楼梯,马上又转回来,守在门口等齐齐开门来看。

齐齐靠在门是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儿。

心里面早开了七八十次门,碍着面子却不肯放陈皮皮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听外面没有声音,拿眼从猫眼儿里往外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也听不到一点响声,赶忙打开门看,门口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儿?

心里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回到自己屋里,把床上的枕头当陈皮皮狠狠地砸了几拳,不解恨,丢在地上又踩了若干脚。

突然听到窗外有口哨儿声,推开窗户一看,陈皮皮正仰着头往上,双手抱着脑袋做出个投降的姿势。

喊:“快开门吧!再不开我就从下水管往上爬了。”

齐齐顺手抄起一本书朝他砸了下去。

却看见陈皮皮猫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一溜烟儿地向着楼道跑去。

齐齐跑着去把门锁开了,让门虚掩着,自己转身回房间,背身坐在床上。

不一会听见有人进来,走到自己卧室门口,推开了门。

齐齐头也不回骂了一句:“滚出去!”

就听见爸爸的声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爸爸不能开你的门吗?”

回头一看,正是爸爸钟凡站在门口。

顿时慌了,吐了吐舌头,尴尬着叫了声:“爸爸回来了?”

钟凡走进来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到床上,问:“今天是谁把你的火药桶点着了?发这么大脾气!是你妈妈?”

齐齐赶紧扯开了话题:“妈妈今天值班,九点才能回来。”

钟凡“嗯”了一声,边朝外走边说:“你怎么这么粗心,连门也不关好!进来小偷怎么办?”

齐齐就撒了个娇:“爸爸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东西,这么怕小偷的?”

钟凡哈哈一笑:“我的宝贝就是你了,我可天天担心你被小偷偷了去呢!”

这句话让齐齐一下子想到了陈皮皮,脸上一红,心里却一甜。

跑到门口抓了双鞋套上脚就往外跑。

听见钟凡在身后叫:“你要去哪里啊?再披件衣服!”

她的人已经到了楼梯拐角,远远地扔下一句:“我去买东西。”

在楼下也没找到陈皮皮,就一直走到陈皮皮家的楼下,抬头看他家的窗户里亮着灯,知道陈皮皮一定已经回去,人就懒洋洋地靠在楼梯扶手旁,若有所失。

身后忽然伸来一只胳膊,把自己拦腰抱住。

吓了齐齐一跳,回头看到了一张脸,三分奸诈七分狡黠,贼眉鼠眼一头鸟窝,正是陈皮皮。

经过这一番折腾,齐齐早就忘了生气的事!

拍着自己的胸口说:“皮皮你吓死我了。”

陈皮皮把她抱得紧紧的,说:“我才是差点儿被吓死的那个人呢!刚才真是危险,差一点就被我岳父捉住了。”

齐齐就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面。

陈皮皮的嘴唇就在她的脸颊旁蹭来蹭去,痒痒的,从脸上一直痒到心里。

齐齐回头亲了陈皮皮一口,陈皮皮登时骨软荕酥如同中了化骨绵掌。

两人吻在一起,如胶似漆连绵不绝。

陈皮皮要摸,齐齐就松开了裤带让他的手伸了进去。

陈皮皮摸到了滑腻腻的一片,如同赤脚走进了沼泽,中指很容易就滑进了屄里。

齐齐哑着嗓子“呀”了一声,气喘不已。

陈皮皮自然的弯起中指向上提了一下,正好压在阴蒂上面,齐齐长哼了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赶紧反手扶住了陈皮皮。

说:“就是那里!”

陈皮皮就不停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刺激的齐齐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都瘫倒在陈皮皮的身上。

陈皮皮觉得手掌中一下子多了许多液体,吓了一跳,小声问齐齐:“你刚才是不是尿了?”

齐齐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拧着双腿把陈皮皮的手夹在腿间。

不知过了多久,陈皮皮突然嘿嘿一笑,把手在齐齐的脸前晃了晃。

齐齐用头顶了一下他的头,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不许笑!”

又过了一会儿,齐齐也“扑哧”一声笑了。

陈皮皮问:“你笑什么?”

没想到齐齐已经转了思路,说:“我刚才骂我爸爸了,我叫他“滚出去”,嘻嘻!哎呀!我得回去了,咱们呆了这么久,我爸爸会下来找我的。”

陈皮皮把齐齐送到了她家的楼道前,齐齐又想起了操场的事来,不甘心就这样饶了他,曲起两根手指,在陈皮皮的后脑勺上敲了一记,说:“明天早上在公车站等我,我没来不准上车,我要是迟到了你得陪着我一起迟到。”

陈皮皮惴惴不安地问:“如果你明天不来上学呢?”

齐齐莞尔一笑:“那你就等我一天。”

两人正要分开,突然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陈皮皮伸头一望,隐隐约约有人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齐齐拉了他一把,两人闪身躲到了楼梯下面。

楼梯下面放了些纸箱,两人蹲在其中。

怕被人发现,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

人越走越近,在楼道口停下了,一个女人说:“好了,你就送到我这里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真舍不得叫你走,你老公不是不在吗?你让我上去好不好?”

对话声传进两人耳朵,两人不由得同时震了一下,心里想的也出奇的一致。

齐齐想的是:那是妈妈,是我的妈妈!

陈皮皮想到的也一样:是齐齐的妈妈,是齐齐的妈妈胡玫!

这声音对他们两个实在太过熟悉,只听一句,就已经可以断定绝对是胡玫。

只听胡玫说:“他是不在!可我女儿还在家呢!”

男人顿了一下,说:“那好,你再让我亲亲吧,让我再闻闻你的味道。”

胡玫轻声一笑,说:“还闻什么,刚才我全身上下哪里没有给你……嗯!”

一阵“啧啧”的亲吻声音,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陈皮皮慢慢地探出头来,从暗处看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胡玫背朝他们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个男人的手摸在胡玫的屁股上,在屁股沟的位置上下摩擦着,等到两人分开,那男人说:玫,“你摸摸看,我又硬起来了。”

只见胡玫把手在他的胯间摸索了几下,昵声说:“真怕了你这没完没了的坏蛋,刚刚才……怎么又这个样子了?”

男人邪邪地笑着,手从腰向下伸进了胡玫的裤子里。

胡玫忙扯他的手臂,说:“别胡闹!小心给人看见了。”

陈皮皮感到挨着他的齐齐身子不住颤动着,似乎在发抖。

怕她忍不住冲出去,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拍了拍她头顶。

只觉得齐齐手上一片冰凉,似乎没有了一丝热气。

这时听男人说:“你来用嘴帮我一下吧!我硬的不行了。”

胡玫摇摇头,说:“不行,我得回去了,你听话,以后还有机会。”

男人还在坚持:“就两口,就两口行不行?”

胡玫犹豫了一下,口气没了刚才坚决:“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男人看她的态度有了松动,就拉开拉链把鸡巴掏了出来,在手里上下抖着,说:“你看,都这么硬了。”

胡玫朝四周看看,才慢慢蹲下身子,把鸡巴含进了嘴里。

男人叉开双腿,用手按着胡玫的头,小腹一挺一挺的把鸡巴往胡玫嘴里面送,口中发出十分享受的呻吟。

很快轻微的水渍声就传出来,“咕唧,咕唧”不紧不慢地响着,说不出的淫秽。

听得陈皮皮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男人十分兴奋,开始加快了鸡巴往胡玫嘴里插的速度。

到后来已经完全顾不上胡玫受不受得了,拼命地把她的头往自己胯下按,屁股也毫不留情地用力向前顶着,鸡巴完全插进了胡玫的嘴里,睾丸打在胡玫的下巴上,发出“啪啪”的轻响。

连续几次的深插后男人叫了一声,停住了,手还是紧紧地把胡玫的头按着。

过了一会儿,胡玫挪开了头,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抬头看着他说:“你倒是轻点,我都喘不过来气儿了!你看,都吐不出来了,刚才全射进喉咙里面去了。”

男人把她拉起来,也不管胡玫嘴里的味道,和她亲了个嘴儿。

嘿嘿地笑着,看得胡玫爱怜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说:“瞧你这傻样儿!现在舒服了吧?我得上去了,你赶快回去吧!”

胡玫看着男人走远了,才转身上楼。

等脚步声远去,陈皮皮才和齐齐从楼梯后面出来。

齐齐低着头,已经泪流满面,全身抖个不停。

陈皮皮给她擦去眼泪,想要安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相对无言。

过了好久,齐齐的情绪才平稳了些,靠在墙上,幽幽地对陈皮皮说:“将来,要是妈妈爸爸离婚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他们离婚。”

陈皮皮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也许不会,我们不对别人说,谁也不会知道。”

心里却有些茫然,隐隐觉得大人的世界实在难以琢磨,未来要发生什么变故只怕并不是他们两人能掌控的。

看着齐齐上了楼,陈皮皮转身回家,却发现自己的鸡巴居然一直硬胀着。

回想刚才的情形,觉得十分刺激。

也没法把那淫荡的一幕和平时爽朗可亲的胡玫联系在一起,又想到齐齐刚才那么伤心,自己这样子只怕有点对不起她。

自己干笑了几声,表示了对自己下流无耻的理解。

陈皮皮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眯着眼朝里看。

客厅里开着电视,程小月却不在。

陈皮皮趁机飞快地溜回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程小月正坐在他的床上剪脚指甲,身边放了一条长短称心粗细合宜的棍子。

陈皮皮干笑了一声,说:“妈妈,我刚才只是下去撒了泡尿而已。”

程小月头也没抬:“是吗?从吃完饭尿到现在?你尿了一条长江吗?”

陈皮皮贴了墙根儿,警惕地注意着妈妈的手:“那个,我,刚巧,正好碰到了同学,就玩儿了一下。”

程小月还在剪着指甲,气定神闲的如同一位武林高手,说:“我要打你十下。”

陈皮皮说:“五下!”

程小月说:“八下。”

陈皮皮说:“七下!”

程小月优雅地放下指甲刀,拿起棍子跳下床,说:“成交。”

陈皮皮马上补充:“不能很重。”

程小月说:“我不是打你没做作业出去玩儿,是打你刚才撒谎!”

眼光突然停留在陈皮皮的脸上,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陈皮皮被看得心里发毛,试探着问:“妈妈,你不会是准备用棍子打我的脸吧?这可是犯规的。”

程小月还是看着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生气还是高兴。

问:“你刚才和谁玩儿去了。”

陈皮皮随口说:“王乐。”

程小月说:“哦。”

一棍子打了过来,重重地抽在陈皮皮腿上。

陈皮皮惨叫了一声,拿手飞快的揉着被打到的地方:“不行,妈妈妈妈你的手太重了。”

程小月又举起棍子:“你不老实说刚才和谁在一起,会更重!”

陈皮皮吸着气,改口说:“方枪枪。”

看到妈妈眼睛一瞪,马上又改口:“吴四桂,不是!梁超伟,李家诚,李玉刚包玉刚……哎呀!哎呀!”

又重重的挨了两下。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钟齐齐。”

程小月舒了口气,接下来的一棍子就轻了许多。

白了他一眼,说:“你先去洗脸,回来我再打。”

陈皮皮来到卫生间,对这镜子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原来脸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唇印,心里暗暗叫苦,怪不得人们都说偷吃完了记得抹干净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了!

夜色渐深,从陈皮皮家的窗口传出母子的对话声:“刚才打到第几下了?”

“是第五下。”

“不对吧!我记得好像是两下来着。”

“不对不对,是第四下。”

“要不算了,干脆重新数好了。”

“你不能这样!”

“哎呀……”

第二天齐齐的情绪好了很多,开始和陈皮皮有说有笑。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陈皮皮突然问:“你昨天是不是擦口红了?”

齐齐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说:“是不是很漂亮?”

陈皮皮严肃地说:“以后不准再用那玩意儿,否则我跟你绝交。”

到学校迎接陈皮皮的是不好的消息,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报告了校长,校长很重视,在操场上召集了全校的师生,所有参与打架的人全被叫出来做检讨。

校长亲自发表讲话,校长说:“这是影响极其恶劣的事件,打架的同学要做深刻的自我检讨,要自我批评。尤其是陈皮皮同学,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陈皮皮可是见过世面的,就算这样的大场面也很难唬住他。

在校长讲到他的时候,他还朝着人群里的齐齐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齐齐向他的身边努了努嘴。

陈皮皮转头看齐齐努嘴的方向,看见于敏正皱了眉头盯着他。

陈皮皮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了于敏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

陈皮皮的表情让于敏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昨天因为陈皮皮的原因没买到菜,回家夫妻俩只好吃泡面,丈夫非常不满意,抱怨了半夜。

于敏被他数落的心烦,回嘴吵了起来,这是结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

气氛被弄得很僵,结果老公第一次没有主动在上床以后骚扰她,自然也没有做爱。

其实于敏也不太热衷于做爱,觉得那事儿并没有想象中好。

但她喜欢被老公骚扰的感觉,每次丈夫在她身上亲来啃去,上下其手的时候,都会让于敏有种被疼爱的幸福感。

脸上虽然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很享受被骚扰的过程。

有时候于敏也觉得自己奇怪,怀疑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被人挑逗的欲望。

因为陈皮皮于敏丧失了一个浪漫的晚上,本来心里就憋着气,现在又看到陈皮皮这副无赖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冲陈皮皮大声叫了一句:“什么态度!给我站好。”

正在讲话的校长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背,转头看着于敏。

于敏看校长看着自己满脸惊愕,也意识到了校长误会了她的意思。

连忙小声给校长解释:“不是说您的,对不起。”

下面传来学生们的一阵哄笑,校长被于敏吓得仪态尽失,感觉很没面子,下面要说的话也忘了。

一场本来隆重的批判大会发言最终草草收场,也忘了宣布对陈皮皮的处罚。

不过书面检查是免不了要写的,并且特别强调了陈皮皮的检查必须超出一千字。

好在写检查这种事情陈皮皮经常干,而且干得轻车熟路,倒也难不住他。

散会的时候于敏从陈皮皮身前走过,眼睛却盯着他,让陈皮皮觉得那两道目光中布满了杀气,有些毛骨悚然。

他咧开嘴给了于敏一个讨好的笑脸,心里却想:难道我杀了她老公吗?

这小娘们儿这么恨我。

目光一转,看到齐齐也在远处看着他,撅起嘴巴冲她“啵”地来了个飞吻。

于敏看了以为是对着自己来的,大怒,抬手要打,脚下被拌了一下,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慌乱之中一把抱住了陈皮皮,陈皮皮撅起的嘴就落在了她脸上。

陈皮皮将她扶住,口里说:“老师小心。”

脸上却明明写着捡到了天上的馅饼。

于敏又羞又恼,分明吃了个哑巴亏,偏偏又无话可说。

把拳头攥了又攥,终于还是没有举起来。

这时的胡玫正在家里和石夜来抱着接吻。

胡玫的衣扣开着,乳罩被推到了乳房的上面,露着一对雪白丰满的乳房。

石夜来的手伸在她的内裤里面抠摸,弄得胡玫身体不安地扭动着,完全忘了撸动自己手里的鸡巴。

胡玫最喜欢石夜来的温柔体贴,虽然石夜来不及丈夫钟凡那么有力狂野,但石夜来如水的细腻更让胡玫陶醉。

胡玫曾经是空姐,嫁给钟凡后就放弃了工作,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

十几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她觉得厌烦,每天过着同样的日子,说些同样无聊的话,买菜,做饭,洗衣服抹地收拾房间,每样事情都不重要却又都非做不可。

一切让胡玫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泡进了酒里面的人参,没有变化却毫无生机。

直到石夜来的出现,胡玫觉得石夜来激发她所有的激情,让自己有了重新恋爱的感觉。

也许是石夜来比她小九岁的缘故吧!

虽然已经结婚,但在胡玫眼里还是像个大男孩。

石夜来很激动,自己的老婆于敏好像对做爱不太热心,常常表现的心不在焉。

而胡玫完全成熟的风情是老婆不能比拟的,他亲着胡玫的乳房,柔软而温暖的乳房让他有回到妈妈怀里的感觉。

胡玫的手握着他的鸡巴,拇指轻轻滑动,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几乎让他有射精的冲动。

两人侧身躺在床上,石夜来在胡玫的身后抱着她,鸡巴从屁股后面插进去,慢慢地抽动着。

这样的姿势鸡巴并不能操得很深,即使胡玫的屁股贴紧了他的小腹。

不过胡玫还是很享受,她眯着眼,口里发出诱人的喘息,尽管刺激不够强烈,胡玫的下体却流了许多水,抽插之间发出十分响亮的声音。

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脸色铁青的钟凡冲了进来。

两人同时一惊,胡玫慌张地坐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条床单遮住下体。

石夜来则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想从钟凡的身边跑出去,却被钟凡一脚踢中了下身,跌坐在地上。

石夜来虽然年轻,却完全不是钟凡的对手,挨了几下人已经晕头转向,被踢中的鸡巴也钻心的疼,听见胡玫在床上叫:别打了。

胸口被重重的踹了一脚,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凡愤怒地看着胡玫,气得全身发抖。

胡玫虽然也很害怕,但是看到石夜来昏倒,禁不住哀求钟凡:“你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激怒了钟凡,他咬着牙看着赤裸裸的妻子,慢慢地抬起腿,对着石夜来的鸡巴狠狠的跺了下去。

胡玫看着石夜来被踩得血肉模糊的下体,惊恐地尖叫出来。

于敏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

医生对于敏说的话使她几近崩溃,医生说:“全烂了,治好也只能留着用来撒尿了。”

病床上的石夜来满脸羞愧,不敢和于敏对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已经因为这件事而改变,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新婚不久的妻子。

于敏没有吵闹,她突然觉得躺在病床上的这个男人十分陌生,同时有种挫败感,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将近四十的半老徐娘!

恋爱,结婚,一切都按部就班,虽然没有轰轰烈烈,却也称心如意地如她所愿。

于敏没想过丈夫会背叛自己,背叛他们的婚姻。

她脑子里一团糟,看着不时呻吟的丈夫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眼泪不由自主就流出来,石夜来要给她擦,却被她猛地挡开了。

钟凡因为故意伤害被判刑一年,附带民事赔偿。

他在监狱里提出了离婚申请,胡玫不同意,去找程小月,要她去劝钟凡。

程小月有些犹豫:“你们夫妻的事,最好是你给他好好承认个错误,看在女儿的份上,兴许他会原谅你。”

胡玫急得直哭:“他根本不见我,我有什么法子!现在我后悔死了,回头想想自己也真的很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弄出这么个事儿来。没了钟凡,我都不想活了。”

程小月就去见了钟凡,在接见室隔着玻璃看着钟凡棱角分明的脸程小月有些感慨,说:“你别离婚了,我不想看见你们这样,虽然不是因为我离婚,我还是有种罪恶感。齐齐又这么大了,对孩子影响也不好!再说了,我们都对不起胡玫,即使你离婚了,我也下不了决心嫁你。你给她个机会吧!”

钟凡低着头,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程小月觉得说不出的累,洗了个澡,蒙头睡了一会儿。

就听见陈皮皮回来的声音,想起来给他做饭,刚坐起来,头一阵晕眩,全身酸软使不出一丝力气。

陈皮皮进来,看妈妈脸色不好,摸了她的额头,烫得不行,要背她去医院。

程小月说:“感冒而已,不碍事儿。你给我拿几片感冒药,吃完睡一觉就好了。”

吃了药程小月昏昏沉沉又睡,人迷迷糊糊的,却睡不踏实。

一会儿陈皮皮端着碗推门进来,说:“妈妈我给你熬了稀饭,你起来喝点。”

扶程小月坐起来,拿汤匙舀了粥喂她,怕粥太烫就拿嘴去吹。

程小月没胃口,只吃了几口。

陈皮皮就摆出一副大人相,说:“宝贝儿你可得听话,再来几口!不然我可就带你去打针了。”

陈皮皮最怕打针,小时候程小月经常这么吓他。

被陈皮皮逼着又吃了小半碗,程小月说:“不能再吃了,再来我就吐了!”

陈皮皮才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收拾碗筷出去了。

程小月此时觉得自己十分虚弱,同时又十分空虚,她望着天花板想是不是我要死了,往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一幕一幕地浮现。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缺少过男人,虽然多年来一直单身,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把钟凡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也许真的有可能跟钟凡走到一起。

程小月的心里动了一下,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她不可能那样做,那样她无法面对的人太多了。

皮皮,齐齐,胡玫还有周围许许多多的人!

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困意上涌,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沉,醒来觉得好了很多,摸过来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四点,她翻了下身子,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打开灯,就看见陈皮皮蜷缩在自己脚旁,流着口水睡得正香,流出的口水把床单湿了一小片儿。

程小月歪着头看着睡相憨态可掬的儿子,忽然又是心酸又是骄傲,生命真是奇妙,从一个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婴儿一转眼就长大了,仿佛只一夜之间,他就学会照顾别人!

她轻轻拍了拍陈皮皮,叫:“皮皮。”

陈皮皮睡意朦胧地睁了下眼,问:“妈妈你好点儿了没?”

伸手去摸妈妈的额头,却摸在程小月嘴上。

程小月笑着拿开他的手:“我没事了,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呀?”

陈皮皮撅着屁股,脑袋扎在程小月腿边:“不要吵我!我困死了。”

程小月掀开自己的被子,拍拍陈皮皮的屁股:“过来,到这里来再睡会儿。”

陈皮皮爬了过去,偎到她身边,将头埋在程小月的胸口。

程小月把被子压好,像小时候那样揽着他,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陈皮皮一睁眼就看见了乳房,程小月穿的是睡衣,胸口的扣子也没系,加上睡衣十分宽松,乳房几乎全部露了出来。

陈皮皮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看妈妈的乳房了。

妈妈的皮肤很细腻,光滑的乳房白皙而干净,丰满地矗立在他的鼻子前。

深红色的乳晕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格外鲜艳,浑圆小巧的乳头傲立峰顶。

陈皮皮把脸贴在了乳房上,感受那里的温暖丰盈。

程小月发觉了陈皮皮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醒了?醒了就起床。”

陈皮皮赖皮地说:“还没呢!”

程小月嗔爱的笑着:“没醒还会讲话?”

陈皮皮把脸使劲儿在乳房上蹭了蹭:“我在说梦话。”

程小月的乳头被他蹭得痒痒的,缩了一下身体,说:“快起来,你不上学啦!”

陈皮皮张口亲了一下乳头:“有妈妈我就不要学校了。”

程小月被舔得像有股电流从胸口传进心里。

感觉自己的乳头似乎已经挺立起来。

忽然有点害羞,竟然有在男人前面赤身的感觉。

她推开陈皮皮的头,说:“你都多大了?还赖在妈妈怀里?再不起,我可就动手了!”

陈皮皮依然赖着不肯起床,程小月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说:“好!小祖宗,你不起,我起。”

还没等她动作,就被陈皮皮一把抱住,说:“妈妈病了应该休息,所以也不能起。”

程小月哈哈一笑:“我早好了,你给我喝的粥可是灵丹妙药呢!”

陈皮皮还是不撒手:“妈妈我想在你怀里再躺会儿。”

程小月把衣领掩住,说:“好,不许乱动,三分钟”。

陈皮皮说:“十分钟。”

程小月说:“五分钟。”

陈皮皮说:“七分钟。”

程小月:“三分钟。”

陈皮皮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耍赖,好吧那五分钟。”

吃完早饭陈皮皮要去上学,从程小月身边过的时候突然抱住了她,说:“妈妈,我爱你!”

程小月把他使劲推开:“去去去,我可不爱你,快滚!”

陈皮皮站在车站等齐齐。

齐齐这些天总显得心事重重,也没有了以往的活泼,学习成绩也下滑了不少。

常常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会拉了陈皮皮的手要他陪着逛街,却又半天不说一句话。

陈皮皮就变着花招儿讨她开心,只是收效甚微。

齐齐还没到,陈皮皮却看到了另一个人,蔷薇。

他向站牌跟前移了移,没跟她说话,蔷薇刚开始没发现他,连着过去了两辆车才看到了陈皮皮,朝他挥挥手:“嗨!帅哥,上学呐?”

陈皮皮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自从那次得病以后陈皮皮就认定了她不好,起码一定不纯洁。

蔷薇有点意外:“喂!你怎么不说话?不认识我了?”

陈皮皮回答的有些不情愿:“认识,但是我不喜欢你。”

蔷薇往他身边凑了凑,把浓妆艳抹的脸靠近了陈皮皮的耳朵,说:“不喜欢我你还跟我上床?”

这时齐齐已经从远处走过来。

陈皮皮就离开蔷薇一些叫齐齐:“我等你好久了,快点!”

蔷薇看了看远处的齐齐,阴阳怪气地说:“哼!我说呢,原来有新妞儿了啊!不错嘛!长得挺漂亮。”

正好去学校的公车进站,两人拉着手往车上挤,陈皮皮听蔷薇在后面说:操!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皮皮看了齐齐一眼,怕她听到了。

还好齐齐正奋力向车上挤,根本没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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