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李三声都没哼一下,直直倒飞出去,硬生生撞断了几根树木才止住势头。
“哗啦——嘭”的声音不绝于耳,被撞得的树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压倒了在了他身上。
沉重的分量让还没喘过气来的李三眼前一黑,"噗"的一声,吸入的空气被挤压出肺部,带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撕扯着他的神经。
他试着用手撑起身子,却软到使不出力气来。
身上的关节还不断发出撕裂般的痛楚,让他不敢再动作了。
看这意思,怕是骨头都断了一两根。
若是强行用力,怕不是直接错位了。
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流下,与他脸色碾碎的草叶和泥土混杂在一起,看上去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响声。步伐走进,却是面色阴晴不定的柳二龙,冷冷地注视着他的挣扎。
残留的后怕与恐惧转化成了怒气,气的柳二龙胸部起伏,面色阴沉。
自己的记忆,全都在那片浓雾之中断裂了,好似喝断片了一样。
唯独能想起来的,就是身旁刮过的冷风,怀中抱着谁的气味,还有下身融化似的快感……这暧昧的记忆片段在柳二龙的脑海中回荡着,搅得她心烦意乱。
这时候她若是没怀疑到这混蛋的身上,那真是白瞎了她这么多年孤身闯荡的经验了。
还好醒来时,小刚和弗老大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反倒是嘘寒问暖,关心起自己的身体,让自己面颊发烫,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竟然……一想到这,柳二龙望向李三的眼神,竟隐隐透露出冰冷的杀意。
摸爬滚打过这么些年,觊觎自己美色的货色,大大小小她处理过不知道多少人。
没想到临到头来,隐退办学多年后,竟然阴沟里翻了船,在这小辈身上着了道……她停步在李三身边,抓起她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只是看着她颤抖的手臂,就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是凭借着怒气上头,强撑着跑出来,背着所有人把这家伙痛打了一顿。
也幸亏如此,否则,以她的实力,李三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单单只是鼻青脸肿的程度罢了。
只是自己被抓了起来,李三反倒是停止了反抗,不动弹了。
半是乌青的眼睛盯着面前的柳二龙,也不说话,看了一会儿,干脆把眼睛闭上,竟是一副认了命的模样。
这副滚刀肉的模样,倒是差点没把柳二龙气乐了。
“说话啊,你不是很能说吗!"手臂渐渐支撑不住了,她干脆转抓为推,狠狠地把他向后推去,直撞到背后的树桩子上。
“说啊。真行啊你。被魂兽埋伏了,还有心思给我下药。你鸡巴长进脑袋里去了?啊?说话!有本事给我下药,怎么没本事说话啊!”
“……随你便。”
李三捂着痛处,运作魂力减轻伤势,魂力本质上就是内功,虽然比不上用魂技治疗效果来的方便,但是多少也能缓解下伤势。
痛处稍减,他就又站直了身子,一副任由发落的模样,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是我猪油蒙了心……你杀了我吧。”
柳二龙手一扬,悬在半空顿了顿,猛地落下,"啪"的一声,给李三甩了个大耳刮子。
力道也不算轻,李三的脸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可比起刚才被打得倒飞出去的伤势,这下子,又算不得什么了。
“你……你……”
柳二龙喘着粗气,一时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气上头来时她是下了死手,如今李三毫不反抗的模样,却是让她冷静了下来。
说到底,这事儿首先她就不能和别人说。
再者,她也记不得自己遭遇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是被迷晕了过去。
如果只是这样,她也不奇怪为什么一个学过毒术的人会随时备有迷药。
但若是让她知道了这是媚药,这性质可就不太一样了……
红烛这种毒,发作时如同狂风暴雨,引得女子淫性大发,高潮迭起。
结束后却是了无痕迹,宛若春宵一梦,并不残留有成瘾性。
也正因为如此,李三才选用了这种见效快动静小无后患的媚毒,来对目前还很危险的柳二龙使用。
而她本人也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只当是某种迷药。
完全没有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对这家伙格外容忍,稍稍显露悔意心便软了下来。
讲道理两人第一次那天晚上做的比这过分多了,以至于现在的柳二龙竟然偶尔会有"不过是给我下药摸摸屁股用手指把自己送上高潮"这样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说出口旁人都会以为她疯了的想法。
说是生气,比起"大庭广众之下占自己便宜",柳二龙更是因为"差点被小刚发现我跟小三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后怕。
要是说一时冲动,给自己下了迷药,柳二龙气归气,倒也没觉得大出意外。
当校长这么些年了,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
有喜欢泡吧援交钓凯子的,有拉帮结派好勇斗狠的,有没钱了从家里偷的,有跟父母打架离家出走的,有聚在一起吸食药品的……她见的多了。
这就像是个沙漏。
中间那一段家境尚可的学生,教养最好。
越往上,名门贵族骄纵惯了的,玩的是越花。
而越往下,那些没有家人管束,或者根本管束不了的,也是无法无天整日浪荡。
说到混蛋程度,还真不好说是哪边更加恶劣。
但说是这么说,谈论别人的时候悲天悯人,可真当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最刻骨铭心的。
小痞子小混混柳二龙收拾得多了,但自己的子侄辈也变成这副混不吝的模样时,却总是忍不住就动火,打完就后悔,好像那些挨过的打都落在自己心上似的。
尤其是柳二龙对"小三"颇有好感,对他的未来成长寄予厚望。也正是如此,当他表现出这副自甘堕落的模样时,她的心也是最痛的。
这也很正常。看看现实当中,也未必就是当老师的最懂得处理家庭教育。教导其他孩子不差,带自己家孩子就不成器,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
初见面时,柳二龙见他察言观色,谈吐得体,爱屋及乌之下,便有了几分怜惜之情。
紧接着,又是因为在自己面前被毒斗罗抢走,愧疚之下,更是对他加倍的关爱。
这孩子自幼没了母亲,似乎也对自己异常尊敬,移情之下,颇有几分把自己当作长辈依赖的意思。
正巧了,无法和玉小刚留下后代的柳二龙就吃这套,把小舞小三这一对兄妹,都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结果"机缘巧合"之下,他与自己之间有了那不可与外人言的乱伦之罪,让柳二龙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却又在暗地里偷偷关注他。
看见他试图背负起这份责任时是又好气又好笑,见他如此痴迷于自己的肉体却又怒不可遏,被自己冷落后那股子委屈失落乃至于自暴自弃又没办法放任不管……不知不觉中,连柳二龙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最爱之人亲传弟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变得越来越不可忽视,占据了她心灵不可或缺的一角。
回忆起初见面时,这孩子懂事乖巧的样子,再看看面前,他咬着牙憋着一股气,说着"你把我打死吧"的倔样儿,柳二龙握紧了拳头,却怎么也挥不出去。
掌心深处,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巴掌扇出去时的反震,隐隐作痛。
“你怎么就盯着我不放了呢?”柳二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师娘……师娘有你师父了,而且我们会过一辈子的。你……你也会和他一样,找到自己应该陪伴一生的姑娘,而不是……而不是我这样的阿姨……”
“您才不老!”
得……又绕回来了!
柳二龙恨不得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瞧自己这张嘴。重点是这个吗?!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擦了擦对方身上的污泥与草叶。
刚刚还顶着自己毒打一声都不吭的少年,面对迎面而来的手,却后退着瑟缩了一下,别过脸去。
柳二龙没办法,只得强硬地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避开,这才能一点点抹去他脸上的污痕。
“别动,我给你擦擦。是师娘不对……唉,我这脾气,老控制不住自己,你别太放在心上……还疼吗?”
“我,我没放心上……”
柳二龙一点点地把他脸擦干净,看着他残留着淤青和红肿的脸,鼻子都开始发酸。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若是她真有个孩子行差踏错了,肯定是气上心来就忍不住打,边打边教训。
背地里一想起来泪珠子就往下掉,一边掉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下手这么重为什么不会好好说话,然后下一餐桌子上就多了几个肘子或者一盘排骨,还猛往他/她碗里面夹……尤其是青春期时,肯定没少跟他/她吵架。
现在她就是这样,擦着李三的脸,声音都哽咽了,好似那些伤都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你说你……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跟你说了多少次,师娘不怪你不怪你,为什么老这么折磨自己……你是个好孩子,别让这点误会耽误了你一生,好好的学习修炼,不比什么都好?你有大好前途,要是被师娘耽搁了,我怎么跟你师父交代?怎么跟你爸妈交代?你,你应该懂事了,好不好……”
李三一言不发,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泪滴落在自己手上。
过了片刻,柳二龙这才收拾好情绪,擦了擦满脸的眼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行了,我们回去吧,找小奥要几根香肠吃。好好想想师娘跟你说的,啊。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不光是为你,也为了你师父,为了小舞……”
一说到这,她就发现对方的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
“怎么老扯到小舞身上……”他颇有些不自在地吸了吸鼻子。
“这不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吗……”
话说到这份上了,柳二龙才突然有点回过味儿来。
她怎么就没想到?
这孩子平常时候也挺好说话的,一扯到小舞,他的举动言辞就开始过激。
偏偏自己老拿小舞跟他说事,这不是正撞枪口上了吗?
发现了问题的她,打量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怎么?小舞……怎么你了嘛?我看人家姑娘挺好的,也都喜欢你,你不喜欢人家?”
“也不是说不喜欢……”他又皱了皱眉头。兴许是看见师娘落泪,他也忍不住把心里面的话往外倒了一点出来。
“只是……一说到这个,大家老喜欢起哄。而且,而且我知道她对我……啧,但是我,我说不明白……”
柳二龙一挑眉,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一点脉络了。
于是她决定回去就把嗓门最大的胖子和嘴最碎的奥斯卡训练量拉满。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她又试探着往更深处聊了聊。
“别管他们那些瞎起哄的。你要说喜欢小舞,那就皆大欢喜。你要是只把她当妹妹,那也没什么啊。感情这回事,还得是两厢情愿,可不是一头热。糊里糊涂答应下来,现在甜甜蜜蜜没什么事,以后待一起过日子可了不得。你也别怕小舞那边,跟师娘说清楚了,我跟她解释去。”
“也不是……唉,我,我说不清……就感觉……她是我的家人。可非要说过一辈子的话,不得是夫妻才行吗?但是,但是我……”
他胡乱说着,前言不搭后语。
光是听到这里,柳二龙都能感觉得到他心里的复杂纠葛。
她还看见少年快速地抬眼瞟了一眼自己,又迅速地把头低下去。
“而且,而且我们不是兄妹来着吗……怎么能在一起呢。”
“你少来啊。
“柳二龙翻了翻白眼,拿肩膀撞了下他,没好气地说道。
“我跟小刚,和你跟小舞能一样吗?别瞎扯到一起来。说事!”
“唉,我也搞不明白……”少年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远处,眼神中满是忧郁。
“就算当时我不想伤她的心,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下来。我们在一起,真的能顺利吗……”
柳二龙看着他望向营地的目光,心里也是无奈。
她倒是不难理解此刻少年心里的想法。
无非就是情感纤细,认不清自己的本心。
小两口之间那点事儿吧,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有点摩擦争吵就怕了?
干脆不过日子了?
那天底下就没这么多夫妻了。
就你那模样,说跟小舞没感情谁信呢?
你现在犹犹豫豫的,想象下小舞哪天跟别的男人交往乃至结婚的场景,看看你受不受得了?
转念一想,柳二龙又是暗暗叹息一声。
这也难怪。
毕竟现在他还年轻,情感上的懵懂无知,有所纠结也很正常。
而且考虑到他的家庭情况,母亲早亡,父亲不知所踪,师父师娘是分隔了二十年不能在一起的乱伦兄妹……你要他对爱情、家庭、婚姻抱有积极的期待,估计还是恐惧更胜一筹吧。
她还不知道这个少年的体内,原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在那个世界,孤儿出身,被唐门收养的唐三生前基本都醉心于偷师门内的唐门暗器,历经二十年才造出失传的佛怒唐莲。
算算时间,偷学唐门内门武学时不到十岁,钻研收集材料打造佛怒唐莲,成功后他就自杀了,也没可能有什么行走江湖,结识两三好友,或者与侠女有过一段姻缘之类的,否则也不会一根筋到以命赎罪——你没了家人,至少还有朋友爱人在挂念着你不是?
从小说开头以死明志,赤条条从悬崖上跳下自杀来说,有理由怀疑其实唐三在门内也没相熟的师兄弟和师父,否则不会除了暗器以外了无牵挂。
能钻研出佛怒唐莲,说明有可能是情商较低的技术性人才。
这么一推理,前世的唐门生涯,除了养育之恩,门规戒律,尊师重道这一揽子封建糟粕,还有甚"取死之道",唐门还真没给唐三留下些啥。
说前世是死士谈不上,多半是个门徒,打手,或者说是炮灰……
考虑到他的孤儿身份,有可能是为了补充人手才招收弟子的。
外门人称三少,内门直呼唐三,说明内外尊卑有别,生前不过是个外门弟子。
可唐三死时年龄二十九,这一声"三少"是尊敬还是调侃……还真不好说。
没有相熟的师兄弟帮衬或者师父回护,那唐三在门内的日子无非也就是习练武功,偷偷钻研暗器,也不剩下啥了……至少在唐三本人的视角里,是没怎么怀念过前世的师兄弟,好友,收养他长大成人的师父师叔,或者思念的家人爱人之类的。
但话说回来,按照这个方向推演,后面的结论就让人有点绷不住了。
一个开发暗器的技术人员,甚至没怎么见过江湖的刀光剑影,就动不动以"取死之道"夺人性命。
一个唐门培养出来的工具人,偷学唐门武学的叛徒,死后穿越了居然还念念不忘重立门庭,在异世界开花结果传宗接代。
唐门老祖泉下有知外门弟子如此争气,真不知道是要气得七窍生烟,还是牙都要笑掉了……
按心理年龄,理论上唐三应该是个中年人。
可就凭这孤僻的人生经历阅历,能有多成熟真不太好说。
原作里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尝不是对爱情一种美好的幻想。
看似成熟冷漠,动辄取死之道,实则心有防备,敏感过度——你也不能指望一个上辈子沉浸在暗器里的工具人有更世故圆滑的手段吧?
你说为人处世,唐门内师兄弟的明争暗斗或许他还能学到一星半点,欺负欺负不经世事的戴沐白之类的中学生够了。
但你要说情感经历,说不定还是在这辈子才开始学的……
可怜前世就是个孤儿,这辈子还摊上了唐昊这么个爹,如师如父的玉小刚婚姻生活也他妈是一堆烂摊子……这俩人就教不了一点!
唐三的情感经历,只能用悲剧来形容。
从另一个方面想,小舞从众多美女中脱颖而出,说不定是先拿到了"家人"的身份,绕过了他的心理防线,先行消解了他对于家庭婚姻隐性的排斥与恐惧,再有着同生共死的经历,最后才荣获正宫的。
否则没办法解释紫极魔瞳突破后,他明知道小舞的身份,却始终没有采取任何手段进行保护,甚至连戳破这层窗户纸都不敢。
若不是在魂师大赛决赛上的意外,让他徒劳的站在妹妹面前逞强放狠话,两人的关系才真正走到了最后一步。
若不是一贯没谱的老爹这次硬了一把,估计也是耍完帅就扑街了。
但凡他做点准备,甚至是早点摊牌,跟小舞好好聊聊十万年魂兽化形的注意事项,是不是可能就避免了这个意外,以至于三年后,武魂殿也不会组织人手深入星斗大森林围剿,间接导致小舞走投无路,只能将自己献祭给唐三。
其原因,只怕还是唐三生怕戳穿这个秘密,他会连唯一的亲人,乃至暗恋的对象都一并失去……所以才佯装不知,只待患得患失,毫无安全感的小舞什么时候放下心防,跟他摊牌,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两人的命运。
不过说到底,小舞也未必就亏了。
小时候的小舞那天下第一美人的丽色尚未展露,同时期又有那么多出众的女生都注意到了神秘又强大的唐三。
近的有总喜欢贴上来的宁荣荣,同样沉默却相性不错的朱竹清,远的有被斯德哥尔摩的叶泠泠,差点被独孤博下药霸王硬上弓的独孤雁,被击败了莫名在意的水家姐妹,几乎A到脸上来的火舞,甚至是敌对阵营痴心不改的胡列娜,天之骄子保送神位的千仞雪……
这么一数,好像除了自己的魂环魂骨,小舞还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若不是有着偷跑的优势,只怕也挡不住这么多绝世美人的投怀送抱。
那个唐三可不是这个生冷不忌胃口巨大的淫神,把这么多女人都吞下去,连个饱嗝都不打还喊着加菜。
那可是自诩冰清玉洁情深意重的"三少",虽然我只撩不娶芳心纵火,但只要我只娶一个人,哪怕有别的女人幻想我自慰都与我沾不上半点关系,纯粹是那女人自己下头……
所以,仗着义妹的身份,在挡住所有追求者的同时,又借着异性却又非实妹的关系亲近主角,保持亲切的同时怀抱秘密保持新鲜感,最后献身一锤定音,拿下了无可比拟的正宫优势。
她甚至可以当个"扶弟魔",把家里的天青牛蟒和泰坦巨猿都当作嫁妆送出去,结果一家三口全都复活了,突破了未化形的十万年魂兽强大却无法提升的桎梏,凭借着天命女主的身份带着全家阶级跃升……
虽然主观上没有这个意思,但从客观结果上来说,这三只十万年魂兽都赢麻了。
再考虑下柔骨魅兔里这个"魅"字的含义,嘶……小舞,偷跑的你,真的很卑鄙。
但一无所知的柳二龙,对此只感到有些心虚。
想想他的经历吧,妈妈死了,爸爸跑了,师父不敢见师娘,身边的朋友,一个是嫖娼成性,纵情声色,一个是浪子回头,但没有得到女方谅解,还有一个是求而不得,争当舔狗……怎么就没有一个好榜样的!
不行,还是太闲了!回去就把奥斯卡和胖子的训练量再加一倍!
自觉身为大人开了个坏头的柳二龙,有心想要开口引导两句,但想了想自己的经历,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啥有说服力的话。
“那,那个……先相处着看看嘛,"她磕磕巴巴,尽力想挤出几句话来。
“我觉得……试试也无所谓啊。你们都还年轻,试着交往一下,别去管那些闲人起哄,大胆一点,脸皮厚一点。”
“那……万一不顺利呢?那不是家人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先试嘛,男孩子,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像不像话?”
“……我,我果然还是喜欢师娘——”
“你喜欢个屁!"柳二龙一个没忍住,还是爆了粗口。
“你那是喜欢吗?你就是想操老娘屁眼!”
少年喃喃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很快又垂头耷脑的走在自己身边了。
柳二龙太阳穴气的突突直跳。想了想,她又觉得无比滑稽,无比荒谬。
在她身边的,是跟自己乱伦的,自己丈夫的弟子。
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层膜,基本上能做的都做过了,甚至连最亲密的情侣都不会走的后门,也被这小子操了千八百次。
而和他关系暧昧的女生,夜里在自己怀里哭诉兄长近些日子的喜怒无常,被自己柔声安慰。
睡着后,那小子又当着妹妹的面,在自己的小穴门前擦来擦去,好不嚣张。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家伙为了气自己,还特地一边和在自己鼓励下,勇敢表白的妹妹亲亲我我,一边当着师父的面,偷偷摸他师娘的肛门,一直摸到肛穴绝顶。
而自己,刚刚还恨不得杀了他。
而现在,他并行走身旁,自己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他们之间聊着的,却是少男少女之间朦胧而青涩的情感,如何在自己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去回应隐约察觉到,却不敢承认的义妹……
这其中的反差,让柳二龙既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感到无比的疲惫。
真是什么便宜都给你占了……
柳二龙冲着他翻了翻白眼,搞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又惹了这美艳师娘什么错处。
也不去看她,柳二龙憋着一股气,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师,师娘……师娘,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清楚!以后不准说这种胡话!我们之间没可能的!不要纠缠我了,知道没?”
“………………”
“别装死,说话!哑巴了?”
“………………我不敢,"他沉默半晌,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我对不起她。我没脸见她。”
“那你就这样就对得起她了?你对得起我了?对得起你老师了!!”
“反正总是要伤一个人的心的……我认了。”
“认个屁!"柳二龙再也没忍住,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游离的目光移了回来,不许他避开。
“你对不起谁都行,不能对不起她!听清楚没!不许对不起她!”
“我……”
他犹豫了几下,还是开了口。
“我觉得……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知道个屁!我不比你懂?”
柳二龙一把推开他,心烦意乱。
“她只觉得你最近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很奇怪。你小心点掩盖过去,从此以后不要来找我,一切就都平安无事。”
“真的吗?”他的声音像一个幽灵,回荡在她的耳边,久久没有散去。
“真的……一切都平安无事吗?”
“真的!我说的!我说是就是!”
柳二龙强硬地终结了话题,转身就想离去。
可是,一双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有意想要挣开,那双手却紧追不放,死死搭在她肩膀上。
考虑到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柳二龙挣了几下,还是拧不过他,任由他扶着自己的肩膀。
“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她抿紧嘴唇,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
“这样对她,对我,对你都好。”
“真的吗?真的好吗?”
“…………………………”
“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她了吧,"温热的呼吸吹到她的耳边,在柳二龙的感受中却比冷风更加冰冷,吹寒了她的心。以至于她都没有发现,原本唯唯诺诺的少年,语气变得低沉而又诡秘。
“她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啊。”
“你是那么了解她,就好像了解年轻时的你一样。你怎么瞒得过她呢?怎么瞒得过你自己呢?”
“她只是不敢相信吧?所以在你面前装得跟小白兔一样,一无所知,只是为了宽你的心。”
“多可爱啊。明明受伤害的是她,却还在顾虑你的感受,太可怜了吧?”
“但是,她不会忘记的吧?”
柳二龙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好像想抓住什么一样。
“好奇怪啊,哥哥总是避开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子,可以抱着他的手撒娇。老师呢?老师也很古怪,总是刻意避开哥哥,谈到他是也总是移开话题,也从来没有两个人单独相处过,就像是……就像是不敢在一起一样。”
“……………………”
“可是不可能的吧?他们是老师和学生哎,他们是弟子和师娘啊。怎么会,怎么可能……哈哈,不可能的,是我想多了。一定是个巧合。不去想,不去想就可以了……只要装作看不见就好了……”
“………………………………”
“这样,我们就还是兄妹和师生。哥哥还是以前那个哥哥,他甚至还答应了我的表白,我们就要在一起了。老师,老师像妈妈一样!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会安慰我,会抱住我,摸摸我的头,好像,好像妈妈还在一样……”
“……………………………………………………………………”
“我们,我们会是一家人的,最好的一家人……”
刻意捏起来的声线渐渐低沉下去,消失无踪。
寂静的林间,柳二龙的心却一点点提了起来,好像行船于河面上,面前却是万丈深渊,瀑布摔落在圆石上飞溅的声音震耳欲聋,在她的脑袋中回荡着,带着即将坠落的不安与惶恐。
“这样,他就不会逃了吧。”
口中一甜,柳二龙只感觉铁锈的甜腥味在口中蔓延。牙齿没入到唇瓣之中,涌出的鲜血给嘴唇涂抹上了刺眼的红色。
耳边,如同阴风一般的话语还在继续,把那些虚无飘渺的词句,一点点钉入她的心底里。
“我早就察觉到到了……我只是当不存在而已。不存在,不知道,不在意,只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切就不会改变了。日子还会继续下去,我要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对,结婚,结婚就好了。一场婚礼,一场没有人知道的婚礼,就我们两个,结为夫妻,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他不会拒绝我的,一直都是这样……要请谁来呢?弗老大?对,他回来的,来见证我们的婚姻。其他人……其他人来不来都行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家人了。到时候,就看着他,在选好的教堂中,在天使的见证下,宣誓不离不弃,永远和我在一起。交换戒指,对,戒指的钻石有点小,没关系的,给我带上吧……”
“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吧……”
低沉的话语中,竟渐渐变得如同女孩子的声音一样尖锐娇弱。被压抑到极点的语调下,还带着隐隐的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我错了吗……我的错吗……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度过一辈子……为什么,仅仅是这样,也是错的吗……”
“可我也是共犯啊……我只是不出声而已,只是视而不见而已……为什么要抛弃你的共犯……带着我走啊,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的……别,别丢下我一个人……”
“是我的错吗?我给了他太大压力吗?如果不是我强作笑颜,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强行逼迫他陪我演这一出戏码……他就不会走,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我们一样的痛苦啊。我知道,我知道他也很难受,很纠结。但是是我逼着他接受的,逼着他背上更多,承受更多,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副无辜的样子,就好像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不会在他被千夫所指的时候,站在他身边,而是逃到了另一侧,流出几滴眼泪,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装作清白的样子……他以为我会这样做吗?”
“不……我只是,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为什么这么难……不是,不是他想娶我,不是的……”
“是我需要他……我担心他会丢下我……我担心他和那个人走了……所以要绑住他,把他留在我的身边……这样他就可以爱我了,他就只能爱我一个人,永远陪在我身边……是我害他逃走的。因为,因为我需要他爱我……”
“不是的……”柳二龙的嘴唇颤动着,吐出仿佛梦呓般的词句。
“不是这样的……”
“他必须爱我……他必须爱我,就像我不顾一切的爱他一样……你为什么不爱我呢?我都等了这么久了,都付出了这么多了,忍受了这么痛了……我什么都给你了,都给了你,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为了你忍受了这么多寂寞,为了你伤透了心,你怎么能不爱我呢……你必须爱我,你不得不爱我……求你了,看看我,看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心酸,那么多泪水,你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呢……”
“不,不是这样……”
“求你,求你爱我吧……不是你需要爱我,是我需要你……求求你,别丢下我……让我爱你吧。让我这样渺小,自私,残忍,独断的人……让这样渺小……”
“渺小”
“渺小”
“渺小——渺小——渺小——”
“——渺小的我……爱你吧……”
“我……我……”
“所以,他逃走了。
“耳边的女声绝望地忏悔着。
“都是我害的……”
“不是这样的!”
柳二龙浑身一震,爆发出一阵炽热的气流。
四周的树叶被卷上了天空,飘落下来时,翠绿的叶子边缘已经多了几分焦黑的痕迹。
柳二龙睁开双眸,昏黄色的竖瞳跃动着金黄色的光焰。
黑色的鳞片虚影在她脸上若隐若现,好似头盔的覆面一样。
唇齿间的血液鲜红欲滴,涂抹在丰腴的嘴唇上,好似吮牙吸血,既凶恶,又艳丽。
可凶猛的龙女,脸上却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他凭什么不能爱我!”
这话一出口,如同钉在无形的空气上。
龙女瞳孔一缩,好似刚从梦中醒来,才发觉自己在说些什么似的。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她后退了几步,凶恶的脸上满是泫然若泣的神色,如同这里的每一颗树木,都像是如冷石无声矗立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用眼神审视着她的真实想法,谴责着她的阴暗与自私。
“不,不是,我,我……”
她用力睁开身后的手臂,不辨方向,逃也似地跌进了树林之中,手足并用,惶惶然如同逃窜的猪猡,钻入草丛之中,只留下一个丰满挺翘的臀影。
那仓皇逃窜的样子,好像跟在龙女身后的,是一个阴魂不散,追魂索命的幽灵似的。
在她身后,幽灵收起了手臂,平复脑海深处的精神波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却没有想先前那么顺利了。
落日森林是天斗帝国境内有数的几大魂兽栖息地之一。
虽然比不上星斗大森林的辽阔神秘,但胜在安全,没有年老成精的危险魂兽,也少了心怀不轨的各色魂师。
对于如今的史莱克成员来说,反倒是比星斗大森林来的更加合适。
毕竟,他们还没有吸收万年魂兽的需求,没有必要冒着更高的风险钻进星斗大森林搏一个前程。
泰坦巨猿的前车之鉴还犹在眼前呢,那扑面而来的威压与实力,至今让众人记忆犹新。
但相对的,想要找到合适的魂环,却要颇费些心思了。
先前开了个好头,分别给奥斯卡和胖子都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魂环,让大家的士气都为之一振。
可在这以后,似乎他们的运气都用尽了。
连着好几天,遇到的魂兽要么就是属性不合,要么就是年份不足,总不能合人心意,每一次都让玉小刚大摇其头。
他对这只队伍寄予厚望,自然是容不下一点瑕疵。
可落日森林魂兽不少,极品却不多,分散在广阔的落日森林当中,就更让人难以找寻了。
虽说距离魂师大赛还有一段时间,可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玉小刚的焦躁情绪,也渐渐影响到了其他老师身上。
几个孩子们左右无事,干脆当作是拉练,一边行进一边锻炼修习,讨论战术。
几个老师们却是日渐邋遢,连胡子都忘了剃了。
尤其是玉小刚,宿营时就坐在火堆旁,拨弄着柴薪。
火舌猛地窜起一阵,突出一粒粒的火星子,照亮了他满是沟壑的脸。
眼窝深陷,还带着黑眼圈,让他更显得憔悴。
原本他就是因为性格和经历原因,满脸风霜,一看就是经历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如今被这么一照,更显老态,仿佛田地老农正忧愁着明年的收成。
连一旁年龄较大的弗兰德和赵无极与他相比,都没有那份暮气沉沉的意味。
就连学生们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各自找了个借口,从各种理由来宽慰他,希望他安心休息一阵。
而他只是淡淡地收下每一分好意,然后依旧是我行我素,白天一边走一边跟老师商量去哪寻觅合适的魂兽,晚上则坐在篝火边彻夜修炼,让所有人都无奈摇头。
但其实就玉小刚他自己来说,也并不是一意孤行的。
只是他修为停滞了几十年,一朝弟子孝敬了仙品草药上来,让他一下子突破了困扰许久的桎梏,他都恍惚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但那阔别了许久的魂力潮汐再涌动,那熟悉的实力一点点增长的感觉又回来了,让他几乎潸然泪下,回首前尘旧事,却恍然若梦。
所以,即使以他的年纪再来修炼,早已是杯水车薪;他的实力,别说身经百战的老师们了,也早就被他亲手调教出来学生们远远超过,但他依旧发了疯似地修炼着,好像回到了青春年少时,因为武魂变异,被族人们明里暗里冷嘲热讽,自己立志要挣一个面子给他们看看,于是就像如今这样不要命地修炼起来。
那真是,苦闷,迷茫,痛苦,又令人怀念的时光啊……
突然间,一碗水端到了他面前。
他下意识地看过去。
粼粼的水波与灼灼的火光中,是一个白发斑驳,面容沧桑的中年人,看上去那么眼熟,却认不出来了。
“给,小刚,刚烧开的水,给你晾好了。走了一天了,喝点润润嗓子。”
他转头看去,身侧的美人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都不眨。
投在她身上影子明灭不定,时亮时暗。
那双眼眸倒映出自己的模糊样子和跃动的火光,把一对宝石般的眸子烧的闪闪发亮,在黑暗中也看得一清二楚。
脸上岁月留下的痕迹被埋葬在阴影当中,让看起来她还是以前那个热情似火,明眸皓齿的美丽姑娘。
远处弗老大正在和谁说着话,于是不耐烦的她就凑到不擅长这些的自己身边,两人一起吃着硬到咯牙的干粮,聊些有点没得闲话,簇拥在篝火旁边,捧着一碗暖呼呼的水慢悠悠地吹着白气,灌进肚子里。
于是里面和外面都一起暖和起来,抵御着冰凉的夜风。
——就像他们还在冒险一样。
“……小刚,小刚,想什么呢?”
“哦……哦,没什么。”
玉小刚眨眨眼,看着柳二龙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远处的火堆旁,正当年少的学生们正围坐在一起,聊着他们那个年纪的话题。
他接过碗。水光荡漾,倒映在其中的影子变得模糊了起来。
柳二龙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水,眼神波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了临了,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她自然知道某人这些天晚上不好好休息,跑出来修炼是为了什么。
自从自己大胆夜袭以来,这冤家就没再往帐篷里走进去过一步。
哪怕是自己也借着守夜的接口跑出来,他也是死撑着坐的远远的,一个劲儿地修炼起来。
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让柳二龙又好笑又好气。
自己单身这么些年,争着抢着往自己身边凑的男人能有好几打。
就连这家伙教的那小子也对自己念念不忘,食髓知味。
偏偏就是自己为了的这个人,却对自己畏如蛇蝎。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是像个小男孩一样,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就要故意避开,怎么让柳二龙不生气,不想笑呢?
光是看着他一边低头喝水,一边目光游离,不敢接触自己的样子,就让她忍俊不禁,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笑吟吟的。
可突然间,她又想到了一事,笑眼里又微不可察地浮上一层阴霾。
是我离不开你……小刚,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没有你……
柳二龙默念着,心里十分清楚。
之前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而已。
但经过那臭小子一点,自己也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玉小刚对自己的情感避之不及。
因为自己付出的太多了,所以自己想要的太多了,所以小刚他给不了。
放过他就好了。
柳二龙的理性在对着自己说。
放过他,也学会放过自己。
放弃这段纠葛了二十年,也痛苦了二十年的感情,学会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
可每当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念头时,柳二龙就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她做不到。
她拼尽全力,想要克制住自己那压抑了二十年,过于旺盛的爱欲。
可她不用看镜子都知道,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嘴唇,自己的指尖,每一个地方自己的爱意都克制不住地喷薄而出,孤寂又绝望地尖叫着,渴求着一个坚定不移的回应。
柳二龙自知自己做不到。
她已经习惯了,已经习惯爱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想着一个人。
她的心里有个空洞,小时候被娘亲的离去的空挡,长大后又被某个人填满,却再次无情地挖去。
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第二次失去,于是她疯狂地往里面填充着自以为是的爱意,直到它越过理智的堤防,蔓延到她生活的每一寸地方。
她因为这份爱,失去了父女间的亲情,失去了夫妻间的幸福,失去了事业上的成就……她再没什么能失去的了。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了。
这是一种较量。
不是她和小刚之间的较量,是她和所有一切的较量。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能拥有的,证明她真切又真实的活在这世上的唯一意义,让她能不用回头,去面对这一片狼藉的生活俯首帖耳,区别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就是她的爱,这份能为了能为了爱人,为了名为玉小刚的男人付出所有一切的爱。
而别人不能。
所以她渴求,渴求某种东西填满她如渊似海的沉没成本,让她心里的那个空洞,能被某个人填满。
然而,她看见她希冀的那个人,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照理来说,只要点明了这一点,柳二龙自己就应该醒悟过来,明白要爱别人先要爱自己,学会尊重自己与对方,与自己和解才对。
只要开诚布公地把自己这些领悟和玉小刚谈一谈,想必他也会如释重负。
解脱了过去的负担,真正结束了这一段感情,说不得历经风风雨雨的他们,等到一切看开,反而还有走到一起的机会。
只要放下了就好。
然而,让柳二龙明悟的过程……似乎出现了一点点问题。
在某种力量的干扰下,明确本心的柳二龙,却没有向着觉悟的境界上升,解脱自在,反而是掉入了越发深沉的黑暗中,与自己的阴暗,暴虐,独断,自私,刚愎自用地化作了一缕执念,一道天魔,缠绕在她心上,越发执迷不悟。
凭什么,非是我放弃?
她咀嚼着这个念头,反刍着涌上来的冰冷情感。
凭什么,不可以爱我?
柳二龙笑吟吟的,贴近了玉小刚的身侧。不顾他浑身猛地一僵,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眯起了眼睛。
“别这样……”玉小刚难得有些窘迫地说道。
“孩子们还在呢。”
“我不。这些小鬼头古灵精怪的,还打听不到我们俩的事儿?该丢的脸都丢了,还害羞什么?再说,要是没有孩子们在……你怕是早就跑的离我远远的吧?”
“这……”
玉小刚见争执不过,还是忍受着弗兰德和赵无极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目光,就这么听之任之了。
反正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反抗不了,不如就趁现在放空放空心思,好好地缅怀一下曾经度过的旧日时光。
他却没有看见,那双火光照耀下的明亮眸子底下,那沉沉的阴影。
不远处,史莱克众人却没有心思关注大人们的恩怨情仇,只是懒洋洋地拨弄着篝火。
这也难怪。
在如此广阔的大森林中,找寻一只属性合适,年份也符合要求的魂兽,虽说不上是大海捞针,却也差不了多少。
特别是当你的老师还是个强迫症的时候,这就更令人难受了。
每当大伙遇到一只看上去还可以的魂兽,大喜过望的时候,却总是看见玉小刚沉默着摇头的情况。
这一次次下来,纵然被胖子和小奥顺利得到魂环而雀跃的心情,也在这接连几天的打击下消沉了下去。
更别说还有一天天临近的魂师大赛,也像一枚秤砣一样,沉沉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虽说因为新生庆典举办而延误了,尚且还有一段时间才正式开赛,但如今这个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决的升级问题,再加上回去后必然要有的新魂技的熟悉和相互磨合,衍生出来的新战术的讨论和训练,还有新加入的几个原本蓝霸学院的替补队员,以及研究可能会遇到的对手的情报……
一想到这,所有人都翻翻白眼就此打住,懒得折磨自己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先解决如今的魂环问题吧。
再加上一天的行进和几场突发的战斗,就连一贯冷冰冰的朱竹清也坐没坐相地摊在某颗树旁边打盹,更遑论其他人。
虽然战斗方面没什么问题,可队伍里的士气却是十分低落。
“啊啊……现在天斗城里应该很热闹吧。
“奥斯卡无聊地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燃烧的柴薪,看着它时高时低,火星漫天飞舞。
“新生庆典快到了……城里不知道会搞什么节目呢?”
胖子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哼哼了两句。
“别念叨了,能有啥节目好看的。”
“谁知道呢。据说今年天水学院来天斗城交流,受邀请这一届的天水女团来表演呢……真想看看啊……”
没人理会他。就连最喜欢呛奥斯卡的人之一的胖子,也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其余人三三两两落座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想说。
除了某两个人。
趁着阴影,小舞偷偷地贴在了哥哥身边,装作眯眼睡着的模样,靠在了他的身边。
也就是大家都累坏了,否则借着火光,任谁都能看见女孩的眼皮在颤动着,时不时睁开一条线,像做贼一样地窥探着四周,看看有谁注意过来没有。
发现大家都累得说不出话来,就又无声无息地紧了紧怀中的手臂,一脸喜色地倚靠在他身边,像个树懒一样。
而少年看上去也颇觉得无奈,估计又犟不过妹妹,于是就这么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藏进更深的阴影当中,只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脸上那故作无奈的表面下隐藏的欢喜与羞涩,连远处看着的柳二龙都偷偷摇头。
你说你装什么呢?
这里谁不知道你们俩什么关系?
连腿都给人揉过了抱抱手臂还害羞起来。
莫非是表白能把那小脸皮给磨薄了?
别说大家没空看你们兄妹俩拉扯秀恩爱,就算是看到了,也懒得管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吧……
这么腹诽的柳二龙,完全没想到自己也在用同款姿势,抱着身边的玉小刚。
而一旁的弗兰德和赵无极,也用着同款心思,吐槽这这俩老夫妻。
反正别管年纪谁大谁小,到了这份上全都一个样儿。
而玉小刚感受着怀中丰腴的肉体,皱了皱眉,只对身体的燥动十分困扰。
他是古板教条惯了的人,早就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本能,显出一副严肃的面庞。
时间久了,就连脸上的神经都忘记了如何笑起来,变得如同石头般冷硬古板。
这倒是和学院里的音书主任一拍即合,两人君子之交淡如水,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若非如此,音书也不会如此坚定的站在柳院长这边,压制老师们不满的杂音。
在他看来,像玉老师这样令他心悦诚服的正人君子,才是柳院长命中注定的良配。
若不是命运弄人,两人结合有伤风化,他们才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而正因为如此,感受着柳二龙温暖的躯体和真诚的心意,玉小刚升起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逃避——下意识地推开对方,远远走开,回到自己最自在的状态。
按照某人的暗中观察,玉小刚这种心态,应该属于回避型依恋人格。
长久的独居和自律,让他养成了轻易不显露情感的状态,羞于袒露自己的真心。
对他而言,最美好的状态,就是男女之间未确认关系之前,若即若离的暧昧状态。
而一旦要更进一步,对未知变化,和对家庭责任的畏惧,就会占据上风,让他潜意识就想逃回原本已经习惯的安稳状态,反而容易不自觉就伤了他人的心。
有这样心态的人,要么就是风流花丛,心无所属的浪子,要么,就是像他这样古井无波,灭情绝欲的腐儒。
他从来不会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会让捧着一颗热心,试图融化这颗冷石的妇人,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夜幕渐深,火光黯淡,匆匆用完不算丰盛的晚饭的众人各自休息去了。
两堆篝火灭了一堆,只余下一堆烧的旺盛,给营地里带来了唯一的光源。
帐篷帷幕一落下来,就连这点光都被隔绝在外,只余下湿寒的冰冷,彻入骨髓。
即使整个人钻进被窝里,也始终没办法真正暖和起来,脚底冷飕飕的。
好在一钻进厚实的被子当中,整日跋涉的疲倦就涌了上来。
胡乱翻了两个身,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不知不觉中便沉沉睡去,
而另一座帐篷中,柳二龙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下。
不远处赵无极的鼾声搅得她心烦意乱,有心提醒一下,却又颓然放弃。
她平躺着身子,怔怔地看着帐篷顶,仿佛这样,就能透过帆布,看到林间寒星闪烁。
亘古不变的清光散落,照彻寒骨,让她只感觉冻彻心肺。
双手敞开,所触及之处,皆是一片冰寒。厚实的被褥下,只有自己的手掌在散发着微热的体温。
她呆了半晌,猛然起身,披上一件外套,悄无声息地爬出帐篷,露出了半个身子。
远处,值夜的弗兰德和胖子打了个哈欠,有的没的闲聊两句,免得半夜困倦得睡着了。
上半夜这俩师徒守,等到下半夜,就该那混小子和沐白替换了。
围着噼啪作响的火堆搓搓手,灌下一肚子热水。
夜夜如此,却不止几时休,也难怪这些孩子们怠惰了。柳二龙默默念了两句,却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开玩笑,这点就怂了,当初你们老师我们可还没有师长带呢。
摸爬滚打留下的经验,不知道让你们少走了多少弯路。
就这么点苦就吃不住了?
更苦的还在后面呢!
柳二龙转过头,却没有看见想看见的那个身影。
夜深露浓,稍稍远离火堆,就看不见几米之外的东西了。
四周的树木影影幢幢的,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人在。
柳二龙找了一圈,发觉是徒劳无功,便黯淡地收回了视线。
就连坐在火堆旁取暖都不愿,小刚,你就这么怕我吗……
呼——
突然间,风中传来的细微响动,吸引着她看了过去。
定眼一瞧,不远处的帐篷掀起了个微小的幅度,钻出来个身影,胡乱套了几件衣服,就偷偷爬了出来,还差点摔了一下。
险之又险地扶了一下,稳住身形,稍稍辨认了个方向,那个身影就投入进林子当中。
柳二龙眯起了眼睛,莫名的有种既视感。
那个身影,是……
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跟着那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追了上去。
背后,火堆旁的胖子无意中扫了一眼,"哎"了一声,刚想抬起手出生,就被师父一巴掌打了下去。
“少出声,看着点火,有点小了,再加点柴。”
“师父,可那个是……”
“是是是,是你个头!"弗兰德抽出一根柴火,敲得胖子哎了一下,摸着老大一个包欲哭无泪。
“人家魂圣,用得着你担心啊?什么危险能够她撕吧撕吧下酒啊?你少费点话,守你的夜!”
“是……”胖子知道自己多了嘴,触了老师的霉头,撇撇嘴不说话了。
“这一晚上进进出出的,还休不休息了。还好我不谈恋爱,没这么多破事……”
“还废话!”
弗兰德举手又要打,吓得胖子抱头鼠窜,连声求饶,这才轻轻放过了他。
把半焦的柴薪重新推进火焰里,让原本筋疲力竭的火苗往上窜了一窜,热意燎到了他的鬓角,他这才淡淡地补充道。
“等你以后想跟人成家了,就知道麻不麻烦了。唉,大的一对也折磨,小的一对也纠缠,没完没了还。只希望她过去,是找大的那个吵架,别是去搅了小的那对好事吧……”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年纪都这么大了,积点德吧。”
被他念叨的那个拆婚的家伙,此刻正鬼鬼祟祟跟在那身影后面,在深夜的林间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
夜幕浓重,时不时就踩进一脚坑,或者一根树枝迎面而来,啪得一声打到脸上。
可怜柳二龙当老师这么多年,带学生进森林就跟进了餐馆似的,从来都是光天化日大摇大摆,见到不长眼的就杀了。
哪有像这样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跟踪另一个人?
这深夜跟踪跟得柳二龙一肚子,正在肚子里合计着一会跳出去要怎么收拾这混小子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人停下了脚步。
她好悬没有一脚踏出去,忙手忙脚地躲到一棵树后面,看看这小子卖的什么药。
仔细一数,他们走出去也没有多远。
就在他面前,有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看上去早就等候多时了。
一见到他到来,欢欣之情溢于言表,一个照面就扑了上来。
“小心!”
他好悬没有接住,一把抱住她的娇躯,无奈地埋怨着。
“大半夜的不睡觉,叫我出来干嘛?明天还走不走了?”
“不行就你背我呗~"女孩撅起嘴娇嗔着不依,在他的怀中撒娇耍赖。
“荣荣她们讨厌死了,老缠着我。我看她们就是故意的,连得空找你说句话都难……”
“那不是某人面子薄吗?你早说我们在一起不就完了。还什么,背着你走……你真当我们来玩的?遇到魂兽手忙脚乱的,你看师父回去不好好操练你。”
“啧,我要真这么说了,她们更要笑我了!你,你站在哪一边的,怎么也不帮着我说话?”
“我不帮你?我要是真不帮你,现在就回去告诉老师,某人不顾危险半夜跑出来,自由散漫目无纪律……”
“好啊,你去说啊。我目无纪律?那你就是骚扰女生,欺压妹妹!”
两人斗着嘴,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女孩靠在男孩怀里一脸娇憨,那股子旁若无人的甜蜜,即使在黑夜里也看得出来。
长夜寒星,冷光照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相互温暖着彼此。
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两颗脑袋慢慢接近,又在咫尺之间停了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许久,连这一点缝隙都被填满了。
柳二龙远远地看着,连怎么隐藏自己都忘了。
我怎么就忘了呢?
她自嘲地一笑。
又是偷偷跑出来,又是两个人,自己刚抓过他们一次,怎么又忘记了。
别说魂兽,换做自己在这个胆大包天的年纪,就是再大的危险都比不过同伴们戏谑的目光和嘲笑。
不过是偷偷跑出来幽会罢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呢。
她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搓了搓手臂,这该死的夜,怎么冷成这副鬼样子?
该回去了。
让他去他就去,偏偏占便宜的时候特别听话。这混小子,对付女孩子果然有一手,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
柳二龙勉强忍住自己复杂的心绪,悄然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女孩的喘息声与舔舐时的水声响起,带着细微不可察的娇媚。即使她怎么不想听,加快了脚步,也还是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嗬……嗬……你,你等下,让我喘口气……呼,呼……你好熟练啊……说,你又糟蹋了哪个女孩子?”
“……没有啊,不就你一个而已吗?休息够了吗?那我继续了……”
“唔,别……别啃我!心虚什么?我就随口一说,干嘛这么紧张?真有啊?敢瞒着我,就不给你……啊~摸,摸那里犯规!”
“真就你一个。兴许是你感觉错了。你再试试,也许这次就刚好了呢?来,再试试……”
“唔……唔……你,你松口……唔~哈啊,哈啊……别摸我腿……咕,再往里面就不行了!别,咕,咕……痒……嗯嗯~”
“呼,呼……是你这丫头夹着我的手不放……嘶,别咬,我松手,松手,你别咬……”
“大骗子……我,我不松,万一我松开了,你,你又往里面去……怎,怎么办……”
“我保管不往里面摸!发誓!绝对不往里面摸。”
“我,我才不信你……呼,呼……不行,不行,我好奇怪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都是,都是你害的……咕,浑身黏糊糊的,还有,还有……下面……下面……”
“下面怎么了?”
“总感觉里面,痒痒的……你别笑!笑什么笑!我走了!”
“哎哎哎别走别走……我不笑了我不笑了。那我抱着你,保管不动好不好。”
“嗯………………”
“又哼哼唧唧的挠我……真不能再动了,再动我们就得……”
“你说什么呢!谁要跟你……唔……臭哥哥,我说你怎么……怎么……这么硬,顶的我好难受……”
“…………正常生理反应而已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不也……嗷嗷嗷!疼!我错了,我错了!嘶……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哎呦松口!”
“我就是兔子!就咬你了!都怪你!跟奥斯卡学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下好了,你让我……我怎么办,怎么回去?我不管,反正你得,你得想办法……办法……负责……”
“这……我们都还小,不能……那啥的。戴老大之前也都……你懂的,你看他现在,悔死了。”
“我不管……不管不管……反正,反正你得想办法……不然,不然……就算得……我也……也……”
“………………小舞……”
“嗯……别,别说话,啊啊,我现在脸红死了……不许看我……”
柳二龙心烦意乱地摇摇头,顿住了脚步,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往前走。
保持童贞之身,在修炼到六十级之前会对修炼有所帮助。
队伍里有戴沐白和胖子,就已经够让大师费心的了。
再加上一个小三一个小舞,不知道还得发多大火呢。
但你让我怎么出去?这时候走出去你们还小不能这样做?我,我还要不要脸了我!
暗咬银牙,柳二龙只想当这一幕没看见。
反正年少无知偷吃禁果的人多了去了,多这一对不多少这一对不少,顶多是到六十级之前修炼慢一点而已,又不是一定上不去了……又不是被淫神传人采补过了。
这么大的人了,要做就去做!
你肯定不会同意的吧,因为需要一只完美的天才队伍,只差一点点,你也不会容忍。你只需要完美,只需要……完美无暇的……
那你现在来阻止他们啊!
阻止他们在一起啊!
就像……就像当年你我交往时,因为这个理由……不想耽误我,然后拒绝。
然后,然后就逃离我一样……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中,柳二龙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身后,女孩的声音越发柔媚动人。即使是青涩少女,在求欢时,也不曾比真正的成熟女性差上多少。
“哥~要了我……”
“别……”
“可我忍不了了……你下面那个,好硬……顶得我,好奇怪……啊啊,哥,唔唔,要了我……”
“别……咕……”勉强逃离女孩热情的追吻,少年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声音沙哑,却又无力地拒绝道。
“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女孩的俏脸通红,即使在夜色中也看得人怦然心动。
粉色的连衣短裙解开了领口上的两个扣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看得男孩头晕目眩,气血上涌。
“我,都听你的……”
男孩为难的站在那边,沉默了许久。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话,让柳二龙收回了踏出的脚步,心底一片冰凉。
“你,你实在难受的话……我听说……好像……后面……也可以……”
“哗啦——”
“啊!!”
“呀!!”
两人吓了一跳,赶忙相互推开。
小舞脸红扑扑的,一只手捏住敞开的领口,另一只手慌乱地整理散乱的鬓发,将揉皱的裙子扯平。
男孩则更是手足无措,两只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得遮住下半身支起的帐篷,看上去丑陋又滑稽。
于是他和她就看见了从树林中钻出来的,面色冷峻的柳老师。
“柳,柳老师……”
“师娘……我……”
柳二龙只是阴沉着脸看着他们,场间的空气一度凝固。
“小舞,你先回去。
“最终,还是柳二龙先开了口,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空气。
“我跟你哥单独聊聊。”
“我……”
“你的事,我之后再找你说……回去!”
“………………是。”
小舞低头捋了捋刘海,借机遮住眼睛,一只手压住裙摆,小碎步迈的飞快地就从柳二龙身边穿了过去。
沙沙声逐渐远去,沉默又再度降临,封住了两人的嘴。
少年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张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上了锈一样,发出的声音都逐渐沙哑。
“师娘,我……我和小舞……”
“你和小舞怎么了?”
柳二龙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却让少年一下子接不上来了。
师娘高挑健美的身影,即使在夜幕的森林中,依旧能看出她的前凸后翘,火辣丰满。
似乎是感觉下身的裤裆有些紧,少年装作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好让里面又硬了几分的玩意舒服一点,却没注意到面前的熟妇,眼底越发炽热的怒火。
“我……我跟她,没,没什么……”
“没什么?嗯?那这个是什么!嗯?”
柳二龙走上几步,顾不上少年的反抗,一把抓住他掩盖裤裆的手拿开,露出淫猥的下身。
绷得原本宽松的裤子紧紧的,里面丑陋的形状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的,一看到那玩意,柳二龙心里的无名邪火越发"噌噌"的向上冒,几近怒不可遏。
“我要不来,你想干什么?嗯?你就是管不住你下身这玩意,对不对?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吗?不操那个屄,你是会死是吗?啊?!”
“是,是小舞她……”最丢人的一面被这样无情的揭穿,职责,少年的脸上也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恼羞成怒。
但一开口,他自觉失言,还是强忍着怒气,对抓奸正着的师娘勉强开口说道。
“我,我跟小舞两情相悦……一时情难自制。但我会负责的,保证一辈子对她好……”
“你保证个屁!!!”
柳二龙几乎出离愤怒。
一想到前几天这人还在自己面前装模做样的纠结,什么情感不情感喜欢不喜欢,亏得自己还信了。
谁知道几天不见,就知道和女孩偷偷跑出来约会,乃至情奸恋热,几乎要越过那条界限了。
对他这样不堪的作为,柳二龙大失所望,紧接着就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特别,特别是,你干什么不好,非要走那,那个地方……!
一想到这,柳二龙脸上的怒意便越发汹涌。
“你自己跟我说你怎么保证的!啊?现在又换了个说法了?你们才多大啊!你现在骗了她身子,谁知道你以后又是怎么样呢?再找另一个女人甩了小舞一个人过?啊?你有个屁的保证!你就是管不住裤裆里的那根东西,就是想爽就完事了。然后呢,她以后的修行怎么办?以后的生活你能负责吗?你就是个鸡巴长进脑子里了你个畜生——!”
“关你什么事啊!”
少年看起来也憋着一股气。
听见柳二龙连珠炮似的一连串辱骂指责,终于也忍不住了,对着她顶了回来。
就好像被柳二龙几次三番的拒绝、痛打,说教、逃避给逼到了极限,以被抓个正着为导火索,将淤积的羞耻,愤怒,不甘,迷茫全都吐了出来,高声叫骂到声音撕裂,脸颊通红,他也抛弃了一贯的尊敬,和柳二龙针锋相对起来。
“我跟小舞相处的时间,不比你长?事情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只要她愿意我愿意,也用不着别的人来多管这份闲事吧?”
“让我跟小舞好好相处的人,不就是你吗?结果出了点什么风吹草动,又跳出来阻止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现在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了,你当初跟我——”
啪——
“你个混蛋!!”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甩了狠狠一巴掌,一下子肿了起来,看样子挨得不轻。
柳二龙气喘吁吁,右掌心隐隐作痛,火辣火辣的。
好在最后她恢复了一点理智,紧急关头收回了一点气力。
否则就以她的力气,只怕他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了。
尽管如此,他看上去也是被扇得有些懵住了。
摇摇晃晃地稳了几下,才稳住天旋地转的身形,勉强站在原地。
只不过,他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竟是用一种挑衅的眼光,望向了余怒未消的柳二龙,让她稍显不忍的心再度坚硬如铁,愤怒似火。
“来呀,接着打啊。
“他低声说道。
“除了打我,你还会什么?”
“感情上的事情,自己都没弄明白,还有脸来管我们的闲事吗?”
“你以为每个人恋爱,都像你和老师一样,清汤寡水的吗?”
柳二龙气喘如牛,满眼的不敢置信。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事也不能全怪到他身上。
毕竟要求他和小舞接近,也是自己的授意,希望他们能走到一起去,解脱开自己与他之间病态畸形的肉欲关系。
男女之间耳鬓厮磨,擦出点火花也不奇怪。
纵然是年少无知,到底也是小舞心甘情愿地贴上来的。
刚尝过性爱的甜美滋味,现在满脑子荷尔蒙的青少年,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纵然有千般不合适,她拉开也就算了,何必只揪着另一个人不放呢。
说到底,他那句话说得也没错。又让他们去恋爱,结果水到渠成情难自制的时候,又跳出来横插一杠的,分明就是她自己不是吗?
但一看到他那倔强的眼神,柳二龙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啪——
“你还有理了是吧?”
啪——
“是我多事,不该坏了你的好事是吧?”
啪——————!
“我……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柳二龙仰起手,就要再度扇下去。少年只是梗着脖子,扬起脸,不闪不避地瞪了回去。
啪——!!
两个人都突然愣在了原地。
突然间,一个身影钻入了他们之间,挡住了来不及收手的柳二龙。
柳二龙含怒而发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娇嫩的脸上,一下子便肿起了老高,飞起一连串珍珠般的泪珠子。
“"小舞?!"”
“你,你干什么?这是我和她……”
少年一把扶住被扇得有些摇晃的小舞,想把她拉到身后。
可是娇躯轻颤的小舞晃了几晃,却是顽强地站住了,抵着他手上的力道,一动不动地卡在了两人之间。
“小,小舞……我,我不是……你……”
柳二龙手足无措地把右手背到身后,像是想藏起凶器似的,局促不安地站在小舞面前。
“没,没事的,哥……”她摁住肩膀上兄长的手,回以一个鼓励的笑容。
转过头,那张小脸肿起来一半,看上去凄惨无比。
眼角的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凄婉而哀伤。
“这件事情,不怪哥,我也有份。
“小舞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柳二龙面前,娇小的身躯似乎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
“柳老师,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是我主动的!”
“我……这……你,你和他……”柳二龙一时间手足无措,哑口无言。
“你……我们刚说得,你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
“那,那他……”
“是我愿意的!我相信哥,不会是那样的人!所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舞,你走开……别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现在,也包括我了。”
小舞缓缓地摇头,眼神中满是令柳二龙心碎欲绝的坚定。
“如果这件事情是错的,也不应该让他自己来承担……我也有份,让我和他一起吧。”
“你……!”
柳二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怎么说?
说你哥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说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说他之前被人下了媚药强忍着,结果被我碰上了,稀里糊涂地操了我一晚上的肛穴。
之后又对我念念不忘,放着你不管,偷偷跑到帐篷里来猥亵我。
就这还不算,在被粉红娘娘围攻时,他还一边占你的便宜,一边揉着我的屁股,让我在你和小刚面前高潮了?
那……那我又是什么东西?
柳二龙有心辩解,却无法开口,向她说出那个让她心碎的事实。
这个时候,她反倒还庆幸起来,庆幸自己在说出那混蛋激愤之下说出自己和他那摊子腌臜事的时候一巴掌打断了,没有让一旁没走偷听的丫头听见接下来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二龙沉默了半晌,还是开口,问出了这个她都觉得有些多余的问题。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哪有什么为什么。
“就为了他……值得吗?”
“值得。”
看着柳二龙失望的双眼,小舞的身躯颤抖着,哆嗦着嘴唇,却说出了让柳二龙浑身一抖,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只是……只是害怕,怕自己以后会后悔……后悔我今天……今天没有把自己交给他。”
这个答案,却一下子让柳二龙心防破碎,泪如雨下。
“好,好。随便你们……不管了,我不管了……管不了你们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柳二龙转过身,逃也似地钻入树林当中,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一边走,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就在柳二龙逃走,身影没入树林当中以后,小舞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
那股子忍着眼泪的倔强,支撑着她身体的脊骨,好似都随着柳二龙的离去,一同被从她的身体里抽出。
于是她便没了支撑,高挑的身子此刻却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
一双手从身后深处,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托住了她的身子。
“这样,可以了吗。”
她喃喃自语着,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空洞无比。
没有了那股精气神做支撑,她那红肿的脸,苍白的脸色,软绵绵的身体,以及沿着腮帮落下的泪水,都让她变得柔弱无比,如同一具美丽的人偶。
“这样就可以了吧……”
“啊啊,都按我说的做了呢,一字一句……做的很好哦。”
完全听不出青涩和愤怒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亲吻着她的耳垂,脸颊,阴冷的嗓音中似乎带着比夜寒还要冰冷的冷风。
似乎是某种午夜的魔法,被亲吻过的地方,火辣的浮肿便一点点消沉了下去,露出原本俏皮秀丽的脸庞。
只有泪痕,犹挂在无神的眼角处,被舌头细心品味一样的慢慢抹去。
腰间的手抚摸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随着他下流的动作,单薄衣裙下,腹中的纹身发出淡淡的粉黑光,随着他越发大胆的动作变得越发明亮。
稍稍一按,便能感觉到少女的肌肤带着呼吸间的起伏,在自己掌下回弹,一明一暗。
于是伴随着呼吸一般的纹身,他肆意猥亵着挺拔的乳房,浑圆的腰间,丰腴的大腿,乃至于裙底最为敏感湿润之处。
她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想法,也没有迎合的意思。
比起刚才怀春羞涩,青春美丽的少女,现在的她如同人偶一般,无知无觉,被身后之人细细地把玩着每一寸曼妙之处。
“这样,她也就彻底不敢反抗了吧。
“淫神托起人偶的下巴,端详着她秀美的脸,啜饮着她的嘴唇。
“接下来只需要等就可以了。如果她放心不下,非要过来看的话,那就让她看个够也好。”
“等待,合适的时候……”
“……哥,我表现这么好,那我是不是可以要点奖励?”
“嗯?你想要什么?”
少女突然闭上眼,抱住他的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被少女突如其来的力气推到,跌倒在草地上,只感觉娇嫩的小手急切又忙乱地解开自己的衣裳,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身下的草地和温暖的呼吸同时接触着自己的肌肤,扶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冷,可随着光滑的肌肤坐到他身上,贴上他的肌肤时,他又觉得热,热得要命,热得口干舌燥。
一时间。林间只剩下无言的喘息,和粘稠的水声。
短暂的休憩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帐篷里的时候,学生们还在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在弗兰德的催促下起身洗漱。
一想到今天依旧要在这片森林中漫无目的地游荡,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每个人的动作都不由得怠惰了几分,心情沉甸甸的。
弗兰德可不管这些。
比起这些孩子们,他们老师承担的压力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到累,还轮不到这帮小年轻喊累呢。
沉着一张脸把所有人都从美梦中赶起来,看着热闹起来的营地,他坐在篝火旁,慢悠悠地呷着杯中的热水,好像在品着什么好茶一样。
吹去杯中升腾的白气时,他余光一瞟,撇到同样疲惫的玉小刚,和他身边面色苍白的柳二龙,胡子底下逐渐翘起一个戏谑又猥琐的弧度。
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玉小刚转过头,刚巧和弗兰德对上了眼,眼睛里浮现出探询的神色。
弗兰德的回应,则是向柳二龙撇了撇嘴,示意他一个人过来。
玉小刚看见他的意思甚为坚定,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柳二龙的怀中抽出手臂,温言安抚了几句,便和弗兰德走到一边去了。
“唉,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擦出点什么火花来?”弗兰德目不斜视,死死盯着燃烧的篝火,好像里面有什么值得一个罕见的飞行系魂兽如此专注的东西似的。
可他的手肘却撞了撞身边的老伙计,用与那严肃表面绝不相符的八卦语气拷问着他。
“昨晚你们一宿没回来哎。咋的?当着我们的面不方便,喜欢打野战?”
纵使古板冷硬如玉小刚,也经不住翻了翻白眼。
“你胡说什么呢你……别给孩子们听见你这没正形的样儿。你就这么给他们以身作则啊?难怪胖子这么没心没肺,就是跟你学的吧。”
“嘿你这……那是他自己没皮没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弗兰德浑然不觉自己此时这副混不吝的模样,跟耍横的胖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义正言辞地予以否认。
本来他还想予以反击,用昨晚小三和小舞那两人偷跑出去,直到换班时才偷摸回来的事反驳他。
但他眼珠子一转,还是把这话吞下去了。
在玉小刚手底下当学生,就有够受苦了的,自己何苦给小情侣添乱呢?
小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还是处子,他就知道小三能把持住下面,心里还是有底线的。
既然如此,自己管这么多干嘛?
他们是自己学生时要管,他们毕业了自己管不管呢?
弗兰德对这种事情一向秉持着放任自流的方针。
玉小刚很注重守贞加速修炼的事,他可不在意。
手底下一个胖子一个戴沐白,想出去玩就出去玩了,胖子第一次泻火还是他带着的呢。
难道不修炼到六十级,就不结婚生子了?
没了那层膜就真练不起来?
比起埋首于理论研究的玉小刚,弗兰德虽然学办的不咋样,但正儿八经的天才他也带过不少。
史莱克学院从前也没少收平民天才,比如马红俊和奥斯卡,他自己更是什么背景都没有,从烂泥坑里摸爬滚打练起来的。
别说守贞了,一般人家你到了岁数不结婚生子,那是真要急眼,拄着拐杖拿着刀子跟你拼命的,哪管什么修炼不修炼,阻拦的人是不是老师的。
什么先修炼到六十级,先留下个后最重要!
就算你以后要成大人物了,也得先押回村里相亲生娃,弗兰德拦都拦不住……
更别说有时候,一味的压抑可不一定就是好事。
弗兰德就见过这样的例子。
初中级魂师学院的时候还好,父母老师死死盯着,生怕行差踏错。
一升上高级魂师学院,好了,可了不得,来了大城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尤其是少年天才,要么是心比天高目中无人,自认自己天之骄子的;要么就是同学天才太多,反差太大一蹶不振的,整日泡吧约会,寻欢作乐。
再好的天才,一朝纵情声色,醉生梦死,那是怎么扶都扶不起来,一个学期就糟蹋得退了学的都有。
可怜家里辛辛苦苦十几年供养出来一个天才,一撒手人就废了。
于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真正能修炼到那个等级的人,就算破处了也能上去,顶多耽误点时间。
你要真练不上去,你就是出家了都没用。
各人有各人缘法。
就这点破事,耽误不了什么。
你奥斯卡喜欢痴缠宁荣荣,即使有宁家家规也要往上撞,那就由得你撞。
你戴沐白喜欢泡妞泡吧就去,我眼不见心不烦,浪子回头想要挽回朱竹清,那就随便你去道歉献殷勤,我还特意激她两句让她跟你别别苗头……我甚至能给你牵牵红线,别跟我那兄弟和妹妹一样孤独终老就成。
反正我四眼猫鹰弗兰德,对这种事情向来是无所谓的。
但想了想玉小刚那几近禁欲一样的清苦生活,这话在弗兰德嗓子里转了转,还是咽了下去。
何苦呢。
以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肯定又要对这俩人耳提面命严防死守。
以小三小舞的天赋,又耽误不了什么。
咱们是他师父,又不真是他爹——他爹都管不了这你情我愿的事,小年轻的,能听得进我们的话?
自认比不上你玉小刚的博学多识,ok教学上我万事都听你的,学校都可以给你关了,不跟你争。
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嘿嘿,没必要给你这块石头知道,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先吧。
于是,话到嘴边,弗兰德却又换了一个话题,笑嘻嘻地调侃着小老弟。
“害羞什么?都老夫老妻的了,脸皮还这么薄。我也不细打听,你就跟我说说,昨晚二龙偷偷跑出去,是不是陪你去了,啊?你们真就光聊天修炼啊?”
“你这叫不细打听啊……”
玉小刚无奈地看着弗兰德的坏笑,知道这家伙准没好事。
他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说了就说了。
可他沉吟了半晌,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说?
说昨天晚上我在营地不远处修炼,突然听见有动静。
沿着声音走过去,发现是身着单衣一脸污泥的柳二龙,抱着膝盖蹲在林子里哭?
自己一走过去,她就像孩子一样扑过来,紧紧抱住了自己,怎么也不撒手。
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念叨"都是我的错”
“我好想你"诸如此类的话语。
然后我们俩就找了地方坐着,一直坐到天亮?
这……这怎么说?
玉小刚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真没啥事……大概就是心里别扭。我陪她坐了坐。”
弗兰德撇了他一眼。
“知道人家为啥别扭还故意……你呀……”
“知道我为啥别扭还来磕碜我,你也是故意的。”
玉小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两个老男人捂着水杯,望着水面上升起的白汽发呆,看着它一点点冷却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也是颗粒无收。
这次的情况甚至更差了,之前兴许还能看见零零散散的魂兽袭击队伍,现在连这些零散的对手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经常一走走一天,到处都是看不见尽头的树海。
纵然颇有自然风趣,可在怀揣心事的众人眼里,这日复一日的景象只让人看得困顿与厌倦,提不起劲来。
但很快,老师们就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大概是因为占据本地的粉红女郎族群刚被击破。
“晚餐的时候,玉小刚像着学生们解释自己这些天来的调查结果。
“一路走来,我们发现的小道,泥土中的粪便都有着粉红娘娘的大量痕迹。从这方面来看,这一片应该是它们的栖息地。由于它们长期占据了这片地域,却被我们打散了,新的族群生态尚未建立起来,外来的猎食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片区域已经是无主之地了,所以才会出现我们在这段真空期找不到合适的对手的情况。”
“那个, 我有个问题想问。
“一旁的宁荣荣举起了手。玉小刚则点了点头,像是在课堂上回答学生问题一样。
“我记得您说过粉红女郎是食物链中较为底层的一环啊。我们走过这段区域这么大,怎么看都不像是战斗力羸弱的魂兽能占据的吧?”
“好问题。首先,如果你们还记得魂兽生态学课本,上面的第一节就说过,魂兽所占据的生存领域,其实与它们本身的实力并不一定是正相关关系。实力越强大的魂兽,或许反而需要较小的生存区域便能存活下来。越是弱小的草食魂兽,为了保证草食足够,反而需要的栖息地范围越大。一些实力较为强横,本身不是特别惧怕未知危险的魂兽,同级之间战斗方面占据上风,对栖息地的庇护作用就不会这么迫切,甚至没有固定的栖息地,而是通过在不同的区域巡回猎食,来保证自己的食物来源。虽然来自未知区域的危险更为危险,但它们本身实力,足以保证它们拥有足够的抗风险能力,让它们的游猎生活足够安稳,食物来源甚至更为丰盛——毕竟它们不用担心枯草期,没得吃了换一个地方就是了。”
“呃……”宁荣荣听到这个回答,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比如大地之王?”
“非常好,荣荣。
“玉小刚点了点头,表示嘉许。
“大地之王喷射出来的炽热火焰与火毒,正是它相比一般的魂兽更为强横之处。对于它而已,定居于此才是意外事故,估计是处于繁殖的需求,与同为蝎类魂兽的粉红娘娘结成了家庭关系。毕竟同种魂兽,它们的食物来源都差不多。而粉红娘娘更是拥有同类相食的残忍传统。对于它而已,付出的只不过是发情期时,一个有些怪异的伴侣,而得到的,却是来自强者的庇护,以及繁殖得更为强盛的族群。说不定,粉红娘娘这种弱势魂兽能活了将近三千年,就是依靠来自丈夫的庇护,以及族人提供的充足的食物来源。这种机缘巧合之下,才诞生出如此庞大的一只族群,和粉红娘娘、大地之王这两只相互成就的魂兽夫妻。”
“这也是大地之王一死,它就迫切地找上我们的原因。不仅是对失去强大个体的报复,更是要向四周的领主们展示力量,干净利落地将入侵者解决,宣告它们仍对这片土地拥有着掌控权。”
“……难道它就不能是来给丈夫复仇的吗?鲁莽地对未知的强者发动袭击,难道就很符合趋利避害的自然法则吗?”
“您这么说,好像把魂兽本身的灵性都忽略了一样。
“一个声音中途插了进来。小舞似乎是累了,低下头,声音一反常态地低沉。
“那门课的课本我也看过,通篇就是将魂兽当成野兽一样研究它们的习性……可事实证明,魂兽从来就不能被俘虏驯化,一旦失去自由,就会自爆身亡。万年以上的魂兽通常都具有不输人类的智慧,十万年魂兽甚至远比人类还要聪明。就这么傲慢地看待魂兽,岂不是有失偏颇吗?”
“傲慢是一种尊严被另一种尊严践踏的行为。至少我没有看见,在它们身上,能被我给予尊重的地方,或者有所谓的尊严可言。”
玉小刚挑了挑眉,对学生们刁钻古怪的提问,他也依旧是那副面部僵硬的模样,看不出任何波动。
“粉红娘娘这种魂兽,需要吞噬超过近百只同类才变异而来。可一但确立领袖地位,就会将有潜力超过它的个体抹杀,哪怕是自己的子女也不放过。你觉得这样的魂兽,有什么值得理解、尊敬的地方吗?它们甚至连文明都谈不上!”
“就算不拿人类的道德标准要求,魂兽族群自身,也拿不出一套所谓的普世道德,乃至文明观念,来于人类对等,又谈何交流理解可言?你把所有魂兽当作一个整体来看待,可即使是不同的魂兽族群,也遵循着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进化观,每个族群之间的差异,甚至比人类和魂兽之间的差异还要大。偶尔有智力卓越,或者实力强劲的个体……你觉得,它们会认可这样的生物是它们的同类吗?这样的生物,怎么能被当作同等交流对待。”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门课,但是不喜欢归不喜欢,不要太天真,在学习中夹带私人情绪!身为魂师,但凡要晋级,就免不了与魂兽打交道。现在还有老师带着你,以后呢?毕业以后,你们就要自己考虑组队狩猎,获取魂环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一辈子。到了陷入困境的时候,再来后悔没有记住这些知识,那就悔之晚矣,明白吗!”
“……是。”
小舞被训得闷闷地回了一句。身侧,一只手伸了过来,偷偷握住了她的拳头。
玉小刚咳嗽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收回来,宣告了明天的安排。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今天好好休息。弗兰德今天出去侦察,在远离粉红女郎领地的方向上发现了一个大湖,周边有不少魂兽出没的痕迹。那里应该是不少群落公用的饮水地。我们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说到这,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道。
“……这些天大家也累了。这样吧,到地方以后,搭一个半永久的营地。我和几位老师出去调查下附近的魂兽生态。你们愿意来的就跟过来,不愿意的……就自由活动吧。”
“好!”
“真的!”
“谢谢老师!”
这下学生们一下子都兴奋起来,七嘴八舌交谈起来。
辛苦了这么久,终于能出去放风了。
那可跟着大人们一起,在森林里全神戒备可能出没的敌人,心理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听到放假,大家都开始兴奋起来,已经开始幻想着那片大湖的清澈风光。
玉小刚加大音量,说了几句注意安全,不要离营地太远的话,却发现底下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进去,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的弗兰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一笑。
不远处,柳二龙默默注视着师生们,眼神空洞,恍若一口幽深的井。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总之一夜过去后,史莱克众人就收拾好行装,一路向着湖边进发。
队伍里都是魂师,兴头又格外高昂,只走了半天路,就走到了玉小刚说的那个湖边。
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清风拂面,果然是好大一片湖,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远处,还有隐约见到凶猛的身影徘徊在湖边。
往日里一见到便竞争厮杀的魂兽们,此刻却好似有着无言的默契,警惕又小心地啜饮着湖水,安宁而又祥和。
看起来,生存在这里的魂兽族群们已经达成了无言的共识。
只要发现试图污染这一片水源的存在,马上就会群起而攻之。
他们这些外来的人类,就更容易受到审视了。
就连最迟钝的胖子,也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在明里暗里的窥探中感到头皮发麻。
但好歹是达到了休息地。
大家热火朝天地搭好营地之后,就开始兴奋地讨论着休息的事情。
玉小刚咳嗽几声,向众人宣布了几条禁令之后,就挥挥手让他们自由行动了。
几位学生大声欢呼,便一哄而散,三两成群,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宁荣荣号称要去踏青,搂住了朱竹清的手臂不撒手,不愿放开这免费的保镖。
戴沐白和奥斯卡心怀不甘,费了好大口舌才挤进了护卫的队伍里去。
胖子本来是想回帐篷里补觉的,被奥斯卡一拎,不情不愿地就当作掩饰,去做了僚机加电灯泡,此时正打着哈欠,碎碎念地削着几根树枝,说是要去钓鱼,今晚拿回来吃,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声援。
只有小舞和小三格外不合群。
小三自称要和老师去调查魂兽生态,脱不开身。
小舞则宣布自己最近有些不太舒服,要留在帐篷里休息。
只是在众人戏谑的眼神和故作明白的起哄声中,小姑娘的薄脸皮立马红成了一片,跺跺脚钻进帐篷里面,当个把头埋起来的鹌鹑。
只留下男孩一个人承受着众人的火力,面带无奈的苦笑。
其中,胖子是无所谓的,唯独奥斯卡和戴沐白调笑间,又多出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酸意。
一同行动的伙伴中,有两个人突然借故单独行动,鬼都能看得出他们之间肯定有猫腻。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看在两位失恋的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既是为了同伴有了对象而感到庆幸,又为自己孑然一身的状况感到黯然。
但这些都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诸事定下,外出的众人就吵吵嚷嚷地离开了营地,一路上叽叽喳喳。
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原本热闹的营地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冷清寥落。
过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帐篷中钻出一个身影,牵起等候在外面的人的手,两人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营地。
他们却没发现,身后玉小刚的目光无奈地跟随着他们,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不习惯?孩子总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弗兰德拍拍他的肩膀,宽慰着老伙计。
“总不能老跟着你搞研究,读书读的脑子都坏了。小三他也是太不像个年轻人了。让小舞带他四处玩玩,也是好事。”
“我倒是没这么小气。
“玉小刚摇摇头,神色间颇有些感慨。
“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小时候他就陪在我身边,既是被我照看,也帮我打打杂。这一下子又要自己干活了……突然感觉有些不习惯。”
“哈哈,这就是当爹的感悟吗?”
弗兰德大笑。
“走吧走吧,我们到处去逛逛。这附近的魂兽群落看上去还挺复杂的,要你多费心了。”
“我留在营地里吧。就我这个头,跟着你们走怕是惊动不小,有要打架的喊我一声就行。
“赵无极表示自己留守营地。而玉小刚看着面色憔悴的柳二龙,难得地踌躇了起来。
“我也留在营地里吧,就不跟你们出去了。
“反倒是柳二龙首先开了口,表示自己要留守,让还在考虑怎么说服她的玉小刚吓了一跳。柳二龙最近颇有些魂不守舍的,他也是看在眼里。原本想着魂兽狩猎带着出来散散心,可眼前这模样,却没见的有多少好转,情绪也时起时落的,很不稳定。调查魂兽生态是个细致活,带着她过去,指不定就惊走了合适的目标,让玉小刚有些发愁该怎么对待她。
但柳二龙自己提出来,却出乎了玉小刚的意料之外。玉小刚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奇怪……这感觉,居然和小三差不多。
明明她热情地贴上来的时候,自己焦头烂额地想着怎么避开她。
可现在她不黏着自己了,却又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还真是……
玉小刚自嘲一笑,完全没把弟子和妻子的反常联系在一起。
而得到了她的回应,柳二龙目光也不再与他接触,自顾自地钻进帐篷里面了。
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各自耸肩叹气,只当是中年妇女的更年期导致的,各自忙活去了。
孩子们玩孩子们的,大人们忙大人们的,而情侣们,正轻快地穿过树荫,越过枝叶,寻找着合适的地方。
最后,他们在一片草地中间停了下来。
阳光微醺,清风和缓,芳草的清香伴随着不远处湖面的清风,凉丝丝的沁人心脾,就连草地上盛开的几朵小白花都显得那么可爱。
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曼妙的倩影牵着身后的男孩,像只被放生的小兔子一样围着他转来转去,晃得人眼都晕了。
突然间,她一个猛扑,直接跳到了男孩身上,让他一时稳不住身形,结果连带着女孩也惊呼着倒了下去,变成了一串滚地葫芦。
一时间,林间充斥着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但慢慢的,那些少男少女的交谈不知不觉中都消失了。树林中,只剩下零散的鸟叫虫鸣,更显得幽静。
只见女孩看着刚刚被自己玩闹着压在身下的男孩,突然才意识到少女的矜持。
蝎尾辫垂落下来,遮住女孩羞红的脸庞,发辫尾巴扫着男孩的脸颊,痒痒的。
为了反抗女孩的镇压,他一只手放在了女孩的腰身上。
直到女孩羞涩起来之后,他们才相互意识到彼此之间的暧昧。
他有心收回手,却怎么也舍不得手下起伏的腰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滑嫩温暖。
但很快他就不必担心这一点了。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女孩突然有些不开心起来,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猛然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似乎是有些吓傻了,被动地承受着女孩的温柔。
樱花般的唇瓣尝起来有着甜甜的味道,带着体温的急促喘息,和少女无意识中哼出的嘤咛,让他仿佛也浑身热了起来。
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双手却无师自通地搂住了少女的腰肢。
起伏有致的身姿跨坐在他身上,大片光滑的脊背任由他驰骋,让她能从女孩的背部,腰间,一直抚摸到挺拔的峰谷。
裙摆下露出白皙的大腿肉和纯白过膝袜,裙内的风格却更引人遐想,让攀登者抚摸着被包裹起来的两瓣翘臀,弹软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
面对自己敏感处被侵犯的光景,女孩却只是娇媚地哼了几声权当抗议,抑或是鼓励,就继续沉迷于这甘美的深吻之中。
过了许久,女孩这才抬起头。
脸上的红晕显得她越发诱人。
她眼神迷离,还有些晕乎乎的,看样子还没从刚刚快要窒息的舌吻之中醒过来。
低头一看,发现男孩还在呆呆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这才发现自己和他嘴边还挂着不愿断链的银丝,一时间羞怯难当。
“流氓~”
她毫无威慑力地哼了一声,赶紧把这点不雅的痕迹消除干净。
“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啊……”
男孩还能说什么的?作为得了便宜的一方,他这会要是再卖乖,真要把某人惹生气了,只得苦笑着举手投降。
“是是是,是我流氓,我下流好色,这才把你骗出来的好吧……”
“哼……你知道就好。”
女孩哼哼两声,不安地扭了扭腰,脸虽然红的要滴下水来,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反倒是男孩,被少女骑在身上,紧紧贴着,光是坐在自己胯部上的蜜臀扭了两下,他就感觉下面硬的不得了了。
“那,那我们上次说的……”
“猴急!哦,就没有别的事儿了?好不容易能和你独处,你就想着做,做那种事啊?”
“……我倒是不急。反正等其他人玩够了回来,也该出来找我们了……”
“啧,借口真多……”
小舞忸怩了一会,还是禁不住哥哥的软磨硬泡,磨磨蹭蹭地站起了身子。
把那两条长腿伸直,方能显得出这个看似娇小俏皮的姑娘身量高挑,双腿笔直,没有一丝赘肉。
白丝本身对腿型就有着较高要求,稍有赘余就显得臃肿,可小舞穿起来却是相得益彰。
他试着伸出手碰了碰,白色的丝质布料将腿肉收紧、包裹、勾勒成完美的曲形,却也将丝袜的布料分薄、绷直、透明,隐约露出里面肌肤的红润光泽。
“别摸……痒……”
女孩此刻却羞得连那点傲娇都顾不得了。
两只手掌紧紧地握住,轻薄的裙摆却好似有千钧之重一般,让少女顿了又顿,迟了又疑,这才一点点用力,把自己的裙子对着哥哥掀了起来。
“哦……”他瞪大了双眼。
映入他眼中的,是从未有过的美景。
修长的白丝美腿,朴素的粉白内裤,还有隐约露出的光滑小腹,少女忍着羞耻别过脸去,向着异性将自己的下身展示得一览无遗。
阳光透过连衣裙的粉色布料照射在娇嫩的肌肤上,好似萦绕上了一层粉色的光晕。
无暇的纯洁胴体,在这一刻竟有着圣洁和诱惑的双重感观。
他迟疑了一下,伸出手,触摸到了包裹着少女花瓣的内裤和过膝袜之间,
“嗯………………”
光是这一下,小舞就忍不住弓起了腰,浑身颤抖。
那一具在战场上可以把人像个麻袋一样提起来摔在地上的矫健双腿,此刻却好像被这轻轻一模抽去了骨头一样,酥软得打颤。
稍凉的指尖触摸着温热的肌肤,那悚然一凉的感觉,让女孩兴奋得浑身发抖起来。
虽然眼角渗出了几滴泪珠,可他却发现,近在咫尺的绵制内裤喷出灼热的气息,竟是有了几分湿意。
“哥…………”她带着几分哭腔哀求道。
“别这样……欺负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
随意地许下绝不可能实现的承诺,他伸出手,握住了女孩挂在腰间的内裤,缓缓地卷了下来。
一时间,小舞没有一丝杂毛的光洁小腹,和紧紧闭合的小穴,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
小舞嘤咛一声,终于是经受不住这样慢条斯理的调戏,双手一松,两腿内夹,整个人就矮了半分,内八着勉强稳住了身形。
褪下的内裤卷成一团,挂在两腿弯上,倒像是一道绳索锁住了女孩的双腿。
裙摆落下,罩在了他的头上,显得他像个钻入裙底的变态一样。
可现在是个男人哪有管变不变态的事?
就是不是也得是了!
他就这么抚摸着小舞的大腿,两只手大拇指进入,分开,让紧闭的花苞在他眼前盛放。
粉嫩湿润的内壁在他眼前盛放,流出的浓汁带着青春期的情欲。
从未有人进去过的小径深处,贞洁最后的屏障若隐若现,仿佛奖品一样保留在最深处,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唾沫。
他从没想过年少时见过的未熟器官,如今已经发育得如此成熟,成熟到诱人可口,连最外侧的豆豆都兴奋的立起来,等待着第一次亲密接触。
他忍不住深处舌头,舔了一口。
“啊~啊啊啊~”
小舞高扬起头,仿佛触电一样发出了淫媚的哀鸣。
两只手无力地抱住了哥哥那混蛋伸进裙子的头,却怎么也站不住。
若不是那家伙眼疾手快用手托住了自己的大腿乃至臀部,自己只怕是要一屁股坐下去。
尽管这样,自己依旧是酥软得浑身无力。
坐在他手上的大腿和屁股深深陷进指间,敏感到过分的肌肤传来让自己快要死掉的电流。
悬在半空当中,没办法站直身体,却也坐不下去的空荡感,让心脏好像悬在了半空中一样。
那穿着裙子,曾经让自己感到舒服自由的感觉,随着裙摆半掀,凉风吹过,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暴露出来的清凉与羞耻感,让自己颤抖着发出了丢人的哀鸣。
“不要……不要……哥……别……”
而在不远处的林中,一双眸子,正带着不明的意味,看着他们青涩荒淫的初体验。
她的视角正背对着小舞,正巧能看见她被男孩的手掀起来的后摆。
本就堪堪只能遮住大腿的裙摆,如今更是遮不住挺拔的翘臀,露出了丰腴的臀肉下缘。
随着女孩的娇躯轻颤,露出来的肌肤便时多时少,让人恨不得一把揪住这恼人的轻薄裙摆,狠狠撕开,露出这小骚货诱人的蜜桃肉臀。
特别是当这个臀部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变幻出种种淫乱的形变,那种诱惑就更强烈了。
他们真的……开始了……
她捂住了嘴,强忍着没有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跟来了。
每次跟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事。
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怀疑那天晚上小舞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时候,自己那心脏快要裂开的疼痛只是一种幻觉,一个转瞬即逝的噩梦。
她那时是多么深刻的下定决心,要与他断绝一切关系,全力撮合小舞和他的关系,从此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她做她的忠贞师娘,他做他的孝顺弟子。
可那之后在两腿之间不停摩擦,狂乱又羞耻的快感又是这么真切;那雾中被当着丈夫的面送上绝顶的耻辱又是这么实在,让她以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别的谁,而不是自己。
每当那小混蛋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就变得手足无措,百依百顺,把那些发过誓全都丢在脑后,沉溺于尊严和肉欲的矛盾当中。
特别是,特别是当看见他把小舞抱进怀里时,胸口处那积压着的情绪,让自己不得不跳出去,打断这一切……这到底是……
猛然间,她瞳孔一缩。
因为她看见,那坏胚的手掌,不老实地在小舞的臀上游动了几把以后,竟然还不甘示弱,伸出一根食指,点进了紧闭的肛门之中。
“哦哦哦哦哦~哥那个不行哥~咕~那不是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太,太过分了……摸那里的话……感觉要尿出来了啊啊啊~”
小舞骤然高亢的淫叫好似在替代她发声似的,叫的她心尖一颤。
夹紧两腿,紧缩肛门,她下意识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那小混蛋拿他那玩意捅进自己后面时,那痛苦,羞耻与快感一同迸发出来的快感……与什么东西终于被释放出来的解脱。
他竟敢,竟敢这么对小舞……
她紧咬下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想要阻止,小舞的一双泪眼却在自己脑海中闪过。
想要离开,可脚下却跟生了根一样难受。
最后,她唯一做出的举动,却是双手背在身后,揉捏指掐着自己包裹在皮衣内的丰臀。
那皮肉上的痛楚,却让她感到异样的畅快,蜜瓜一般的丰臀在皮衣内晃出阵阵肉浪,嘴里吐出了母猪一样轻声哼哼的声音。
一边偷看着远处的小情侣探索身体,偷尝禁果,她却是在一边凌虐着自己肉臀,一边却还感到……不够满足!
“哼……嗯嗯……嗯嗯~嗯~哼……”
她这个老师,竟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弟子舔阴,淫虐臀部兴奋了起来!
“唔……咝溜,咝溜……”
在柳二龙看不见的地方,小舞的裙子里面,一个红黑色的淫纹从她子宫处浮现了出来,散发着魅惑的光芒。
被义母看着,小舞似乎比平时更加兴奋呢……
李三一边舔弄着小舞的穴口和阴蒂,一边感受着着貌似纯洁的小淫兔用自己的淫肛夹着自己的手指,心里颇有些饶有趣味的想着。
几次三番击穿了柳二龙的心防,现在李三差不多能给她植入一些不易被察觉的简单想法,比如"看着自己和小舞做不准离开"之类的。
出乎意料的是,她自个儿在那边玩自己的屁股就算了,被看着的小舞却也擅自兴奋了起来。
自己添了一口小舞的阴部,发现这小妮子流的水比自己费劲儿调起兴致后还要多一些。
这倒是出乎了李三的意料之外。
这段时间,小舞对柳二龙的攻略其实是颇有些抗拒的。
以往在诺丁学院时,刚失去母亲从森林中跑出来的小舞虽说有些不情愿,但是找些同龄人来陪自己玩玩还是挺顺从的。
宁荣荣和朱竹清一个是很快就淫堕得能和她争宠了,一个是先动了手后才相处成好姐妹的。
虽然依旧有些负面情绪,但被自己好好安抚以后也就没事了。
但在柳二龙这件事上,小舞的执拗却是让他有些意外。
自己早告诉了她以后会有一个义母,她当时还对有陌生人想要取代妈妈的地位而耿耿于怀,当时还以为让她帮忙应该没多大问题。
没想到柳二龙魅力这么大,竟然能让小舞扭转印象后站在了她那一边,对自己的命令产生了抗拒。
李三事后想了想,应该是自己被关起来狂操独孤雁那半年,让小舞刻意去接近柳二龙的原因。
一个是失去母亲的女儿,一个没有后代的活寡妇,这两人的相性本来就很好。
自己一通设计,在柳二龙面前被独孤博掳走,加重了她的罪恶感。
这让自己方便接近柳二龙的同时,却也让她出于补偿心理,对小舞加倍关心了。
小舞本就是凭借着自己的命令去接近柳二龙,心中尚且还有愧意。
被柳二龙这么嘘寒问暖,马上就沦陷了下来,变得比攻略宁朱二人时更加难使唤了。
这么一通捋下来,源头竟在自己身上,弄得李三哭笑不得。
虽然他对被自己催眠完全的人拥有完全的掌控性,但出于催眠师的职业习惯,他向来不喜欢用强制性命令,能不用则不用。
他自己的喜好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带有强制性的命令对催眠师来说完全就是鸡肋,没被完全催眠时使用会触发反发应激,挣脱催眠都有可能。
即使强制执行成功了,指令结束后也会产生极大的负面情绪。
消极罢工事小,最恶劣的情况就是被指令与理智冲突,自我抑郁到疯狂,摧毁了自我意识,变成了只会呼吸的活尸,连淫堕后的奴隶都不如。
没有人照料的情况下,连屎尿都需要人照顾,除了活着以外什么都不剩下了。
早年间他就因此失手弄坏了几个颇有资质的女子,至今想起来依旧觉得可惜。
而完全催眠后却又不需要强制命令了,扭曲后的人格会在潜意识中以他为最高优先级。
无需命令,Ta自己就会去自觉维护李三本人的利益,就像宁荣荣完全淫堕前后的反差一样。
既然如此,你强制不强制命令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最重要的当然是……有什么比带着女儿寝取母亲,让这对大小肛奴一同淫堕在自己身下,这种事情更有趣的呢?
反正自诩宗师的某人是不会用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的,免得事后还需要安抚小舞。
一通操作以后,总算是走到了快要收尾的阶段。
凭借着背德推高柳二龙的罪恶感,提升她对玉小刚回应的预期,击破她对与小舞共事一夫的抗拒,如果说接下来说还有什么要做的,就是积攒她的欲情,将这段时间内被自己肛虐发泄出去的淫欲幽怨重新封存起来,留待最后的堕落阶段。
好在这并不难,不如说正是李三最享受的阶段。
让精神逐渐崩溃的柳二龙看着她自以为的"小三"和小舞的"纯洁"初恋、青涩的探索,正是一举多得的手段。
而自己只要一边和这只外表清纯,实则淫乱的小兔子玩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发情母龙欲求不满地自慰,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就可以了。
一想到这,李三深深舔了一口小舞的下体,从腹股沟到穴口,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勃起的阴蒂。
不出所料的,迎来了小淫兔又一阵的颤抖与淫叫。
小舞脸上的神色越发濒临崩溃。
即使柳二龙没看见,她依旧坚持着不要露出太过分的神色。
可被轻轻一舔,这样的坚持就走到了终点,摁着李三的头,她连眼角处的泪滴都带着极乐的欢愉。
“哦哦哦~别……嗯嗯~那里,那里被舔的话,嗯嗯~会忍不住的……”
“唔……唔……有股香味呢。难怪出来之前耽搁了这么久,特意洗白白等着我了吗。”
“嗯~是,是啊……知道臭哥哥不……不怀好意……先特地洗干净了……哦哦~别,别这么舔……这样,我很快就……唔~”
“难得准备这么充分,我可要好好尝尝呢。”
李三舔弄着小舞越发湿润的玉蚌。
粉红的阴缝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裂开一条缝隙,流出浓稠又温暖的汁液。
少女的体香中还带着樱花味的沐浴露味道,被体温一同烘热。
即使已经舔弄干净,用舌尖稍微挑逗一下勃起的阴蒂,小穴就会再度欢快地流出花汁,好似这具高挑的身子里有着无穷无尽的源泉,任由李三取用。
只要显露出淫纹,就代表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被淫神神力改造,变成了有别于一般人类的形态。
基本的身材变得更加丰熟,皮肤越发光滑不必说,阴毛都会一点点褪干净,连同分泌的体液都少了特有的腥气,尝起来像是某种清淡的饮料。
根据各人的素质不同还有微妙的差距。
比如宁荣荣的皮肤更加细腻,花汁如同蜜一般浓稠甘甜;朱竹清变成了泌乳体质,连淫水也带上了淡淡的乳香;孟依然的舌头变得更加纤长灵活,下面的水却像是某种茶一样涩……诸如之类。
极端如独孤雁,就是整个人全身都被改造成了分泌媚药的体质,汗水津液淫水……原本带有的强烈毒性消解,却变成了能勾起男女情欲的淫毒,还没开始做就先自己把自己毒到发情,无力抗拒淫神的玩弄。
相比之下,小舞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即使李三反反复复,从里到外把少女玩弄了个透,也没找出异于常人的地方。
他心有不甘,可唯一没能进入的地方,就是她至今没有人进去过的小穴,让他倍感焦躁,只能留待日后解封之时再来细细体会魅骨淫兔与其他人不同的曼妙之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舔弄着兴奋的阴穴,品尝着她如同蜜桃一样的汁液,亲吻着她光洁无毛的小腹,感受着子宫隔着皮肤急切的鼓动,急切地等待着来着男性的精华注入。
而少女只是发出香甜的喘息,在李三的亵玩中摇摇欲坠。
更别提远处的柳二龙了。
此刻的她已经不满足于蹂躏自己的肉臀了,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小舞被舔到浑身打颤,高潮迭起,一边把手伸进双腿之间,反复摩擦着饥渴的小穴。
她尚且没有发现,伴随着淫神的精液射进肛门、填满嘴里,身体变得越发美艳而淫乱。
伴随着岁月带来的肌肤暗沉粗糙等毛病逐渐减少,重新变得光滑细嫩。
眼角的皱纹也变得浅薄,让朝夕相处的绛珠都暗自嘀咕老师越来越会化妆了……
如果说之前的柳二龙还是那种活寡妇,寂寞中带着幽怨,在一天天过去任由自己的身姿变得老迈又腐朽,现在的柳二龙却像是保养得当的贵妇,得到了爱情的滋润,连不经意的一回眸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风情。
就连石头似的玉小刚也有点顶不住她的攻势,只得找个借口远远避开她,晚上连帐篷都不敢进,生怕自己一个没把持住,与她真个做了夫妻。
而这份美艳,此刻却变得淫乱又放荡。
那张越发风情的妩媚俏脸上还残留着自以为是的理智,可双手一旦在小穴,甚至肛门处掠过,眼神中便发自内心露出淫贱的意味,不自觉地就开始舔弄着一对红唇。
即使隔着衣物,只需要中指在小穴外轻轻一扫,腰部就像触电似的往前一顶,淫荡地将自己的小穴,向着十几米外的男人献媚。
裆部水痕越发扩大,明明用手的话都差不多,可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在渴求着那个男人的触摸,渴望着她的气息。
“嗯……哈啊,哈啊……”
树丛中,窥探的饥渴熟妇发出压抑的娇吟。
“哦……嗯~嗯~嗯~”
草地上,将自己下体露出来的淫堕少女高亢的淫叫着。
当李三的手指狠狠捅进小舞的肛门时,柳二龙的肛穴也狠狠一缩,好像他玩弄得是自己的肛穴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脆和成熟的声线共鸣在一起。这对肛交成瘾的母女,就在李三的玩弄下,一同抵达了高潮。
“呼……好像有其他人的声音。小舞,你有听到什么吗?”
把小舞喷到自己脸上的淫水擦了擦,李三把头从小舞的裙底收了回来,故作不知的问道。
“没,没有……”
小舞此时虚弱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伪装了。
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敷衍。
被淫神亲自送上高潮的她,只是凭借着本能还在继续着自己的演技,却一点伪装都做不到了。
“呼——”
树丛中,半跌坐在地的柳二龙小心地突出一口空气。放在高潮后敏感至极的小穴上手一颤,却又将自己粗暴的送上了几次快慰的小高潮。
“要,要不,我们先到这里,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嗯……”
在李三的搀扶下,慢慢倒坐在他怀里的小舞无力地迎合著。缓过一会来,低头一扫,她却是俏脸绯红。
“那,那个……”她指着男孩裤裆中的那根东西,喃喃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那,你这个怎么办啊?”
“呃……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那,那……”女孩踌躇了一下,又露出那种羞涩的神情。
“要,要不,就在这里吧……”
“啊?”
“啊什么啊……快,快一点,应该还来得及……还是说,用,用我,当配菜,就不行吗……”
“…………行行行,当然可以。”
“那,那你还不赶紧……”说到这里,女孩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喃。
柳二龙眼睁睁看着男孩一边抱着小舞,一边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最终,还是女孩红着脸,帮着他把皮带解开,露出那一根玩意。
此时他们正坐在地上,小舞则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
有着小舞的身体阻挡,柳二龙只能看见在女孩的白丝玉腿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钝尖,正指着羞涩万分的她。
光是看得这么一点,就让柳二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我也帮你……”小舞低声在他耳边呢喃着。
少女青涩清脆的声线,此刻却如同女妖一般魅惑,气若游丝的声音,挠得他的心上痒痒的。
她拿出一只小手,握住那根对她而言有些大的过分的肉棒,上下撸动了两下,就引导着它,贴在自己大腿之上,来回摩擦。
“所以,射出来吧……”
在女孩的小手,大腿的丰肉,还有半透白丝的夹击之下,李三很快就进入了即将喷发的状态。
再没有什么,比懵懂的少女手腿并用的侍奉着自己的阴茎,更让人兴奋的了。
何况小舞犹豫了一下,还献上了自己的香舌,一边吻着自己舌头一边撸动着阴茎。
时不时露出的嘤咛更是刺激他的良药。
他也并没有压抑自己射精的冲动。
在小舞的全力侍奉下,肉壁颤抖着射出了腥臭的精液,沿着她蜷握的手,落到了自己的大腿之上。
大腿的肉白,白丝的洁白,还有精液流淌时留下的浊白……原本干净美丽的少女风情,变成了更为淫乱,更为魅惑的景色。
小舞却没有放开李三的意思,反而是越发热情地迎合了上去。
一直到李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时,两人的唇瓣才分开。
小舞的眼皮颤抖着分开。
流露出迷离的一双星眸。
淡淡的粉色光晕在她瞳孔处镶嵌了一层光圈,让她的眼睛看上去更吸引人了。
“……她走了吗?”
“走啦。
“李三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但小舞只是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貌似纯洁无暇的小白兔,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坐在自己的腿上摇尾乞欢。李三险些没有把持住,下身又有了蠢蠢欲动的倾向。
“前几天那顿还喂不饱你,走啦。
“他又拍拍小舞的屁股,看着女孩不情不愿的起身。不管理性上如何想法,可已然淫堕的女性是没办法抗拒来自身体本能的性渴求的。小白兔再怎么不情愿又怎样?一旦动情还不是摇着屁股就来找自己求欢,百依百顺?
但小舞的热情却是也让他有些吃不太消。
随着时间流逝,小舞的性欲越发难以满足了。
以前一次肛交绝顶能让她老实一个星期。
现在即使是学校里夜夜笙歌,可一旦断了日子,小淫兔就找上门来了。
看样子解封的日子越发临近了。
否则光凭肛交,只怕很难满足小舞的淫欲。
只有将精液灌满她的子宫,才能真正满足淫纹【肉壶】的欲望。
他很期待那一天。
而现在,他只能对咬着嘴唇面带不满的小舞柔声安慰,安抚着这只来了兴致又被打断,心生不满的小婊子。
柳二龙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以为单纯天真的那个女孩,其实是比她这个寂寞饥渴了二十年的独居怨妇,还要饥渴淫乱的处女婊子,是比她还要肛交中毒,奴性深重的痴女淫兔。
“接下来这几天都要玩这个,你还怕什么?一天不拿出幽香绮罗仙品,其他人的进度就会被我卡上一天。时间还多的是。只怕某人到时候演技不行,被弄两下肛穴就爽的表情失控,露出一副痴相,骑在我身上摇着屁股吸着鸡巴,啧啧,那就好玩了……”
“那,那是谁害的?还不是你弄的那么下流!"小舞瞪圆了眼睛,恨不得狠狠跺他一脚。
“我不管!反正结束后,你得找时间操我一顿!没你那么抠的,找我来演戏还不给报酬的。天天就知道撩拨我,瘾头上来了又放着不管了,大不了我罢演了!”
“唉……行行行,晚上我补给你……”
李三无奈地答应下来。
对柳二龙而言足以绝顶到失身的舔阴肛虐,在身经百战的小白兔看来,却只是挑逗情趣的前戏。
甚至还需要和淫神讨价还价,用一顿操肛淫戏补上被挑起来的欲火。
这就是未亡人和正牌淫神使徒之间的差距。
当然,照这个进度而言,柳二龙被开发到这种程度乃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时间问题……
未来的事先不去谈。
总之等到日头渐西,史莱克众人们都回归了营地之中。
等到风尘仆仆满身狼藉的弗兰德和玉小刚回到篝火旁时,火上已经架好了串起来烤得金黄的肥鱼,肥厚的油汁一点一点滴落火中。
胖子和奥斯卡一边转动着烧烤架,一边争论着今天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钓鱼王,吵得那个唾沫飞溅,看得众人直皱眉头,生怕这俩夯货弄到烤鱼上去大家都没得吃,浑然没有半点尊重。
他们岂能得知,他们手头上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竟是何等神妙绝伦的基础,是如何铸就万世伟业的基石。
将来甚至会有一名天命之子,兢兢业业苦修不殆,凭借着这门手艺,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成就一代天骄,无上神王,最终成为……呃,他们队里的小三哥的女婿加狗腿子……
啧,被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多么神圣的样子……
用罢晚餐,兴致未尽的学员们仍未罢休,围绕着篝火热火朝天的讨论著白天的景色,飞沫四溅地相互吐槽、攻伐。
有奥斯卡和胖子这两个闲不下来的货,队伍里永远不缺乏烘托气氛的人。
不一会他们就开始围绕着到底是谁今天走的最远,谁走到一半路就得停下来拖慢队伍进度这件事疯狂争论起来。
戴沐白貌似中立,实则两个人都被他阴阳了两句,宁荣荣更是火上浇油,煽风点火乐此不疲,引得一旁的朱竹清捂着嘴偷笑。
当然,很快他们就失去了对这件事情讨论的兴致,转而向着唯一一对没有参与集体活动的小情侣发动了攻击。
小舞本来也是个嘴停不下来的炮仗,只奈何被抓住了引线,一提到身边的哥哥脸就红的像个什么似的,被胖子疯狂攻击。
其他人就更别提了,一向火爆脾气的小辣椒今儿个熄了火了去了籽了,怎么不被群起而攻之。
就连朱竹清都忍不住插了两句,换来小舞幽怨的目光,看得朱竹清抱着身边的宁荣荣笑倒了……
跃动的橙红色浸透了林间,熏得每一个脸上暖暖的。
夜间冷冰冰的森林传来了欢声笑语,压倒了寂寥的虫鸣。
无数明里暗里的目光窥探着这些外来的两足生物, 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从哪片森林流窜过来的,竟然能燃起不可接触的火堆,在晚上发出会吸引敌人过来的光亮,为了不明原因的吼叫发出怪异的叫声……这一切都让野兽们十分费解。
玉小刚躲在远处,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们。
篝火在他眼里映射出倒影,把他那石头般冷硬的脸色也融化了。
忽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去,发现是一脸感慨的弗兰德,也在默默守望着远方的孩子们。
“怎么样?我就说给他们放个假,效果还不错吧。”
“是还可以……但在魂兽森林里野营是不是太危险了点?我们大可以加把劲,一鼓作气,等结束了会城里再给他们放假。而且……”
“而且他们的魂环还没着落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要知道我们当年出去狩猎魂环的时候,可没有三个魂圣级别的导师跟着,在森林里转悠了多久才找到合适的魂环?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弗兰德叹了口气。
“我说,这些年除了小三,你还带过多少个学生?我是说正经带过,手把手教的那种。”
“……没,你这是故意磕碜我吧?我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基本上没有家长愿意给我带他们的孩子的。甚至还有不少家长专门强调,不能来教我自己正在研究的课题。这些年靠着一些朋友,挂靠在初中级学院里的时候,都是些教室里的通识课,没怎么参加实训。”
玉小刚一想到这就忍不住有些脸红。
毕竟第一次带着小三去狩猎魂环就出了差错,还得靠着学生援手才转危为安,这种外出经验匮乏导致的危机实在太丢人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敢和老伙计说。
“那难怪你不懂,只怕二龙妹都比你明白得多。学习这种东西不是猛灌进去就能起效的,尤其是实战。一根弦老紧绷着,总是会出事的,到时候再去后悔为什么逼得太紧,只怕就晚了。
“弗兰德抱着双臂,看起来对玉小刚这副几十年未改的一根筋颇感无奈。
“你运气倒真不错,小三他爹没怎么为难你。他本人也挺能接受你那种填鸭式教育的。真是个怪胎,怎么一个小孩比成年人还能扛得住你那种压力……”
玉小刚不得不开口,把已经歪掉的话题重新扭回来。
“所以?你是想教我什么呢?弗大院长?”
“我是想说,别老纠结你那理论了,那总归是要落到现实上去的。那不是纸上的一个个定量与变量,是一个个大活人。现在,他们既是比小孩还成熟的大人,又是没长成大人的孩子。把控他们未来的路线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像对待树枝一样修修剪剪的。他们还年轻,有的是试错的机会。我们只是他们试错的兜底,而不是用所谓的正确去定死他们的未来。”
弗兰德不满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捏的玉小刚轻声痛呼,这才松手放过了他,以示对老朋友的小小不满。
“他们不只是即将参加魂师大赛的队伍,也不只是成果,小刚。他们不是试验材料,研究成果。是孩子们需要我们的教导,去成为更好的大人,而不是我们需要在他们身上实践那些理论,取得压倒所有人的成绩,去证明身为研究者的理论正确,证明身为老师的教书育人的成功。”
“有时候,要学会容忍小孩子的小小错误啊,小刚,不管是对待孩子,还是对待学生。那不是你研究的理论,只要条件具备,推导无误,就一定能得到正确的结果。人不能总是靠着"正确"活下去,有时会"犯错",并且和错误共存下去,这才是人啊。”
小刚想到自己当众斥责小舞的那一段话,默然无语。
“受教了,弗老大。”
“没事,反正现在也不晚。
“弗兰德又拍拍他的肩膀,"眼下就有个大好机会,正好让你学学怎么"犯错",你可要好好珍惜哦。”
“……啊?”
说罢,弗兰德丢下一头雾水的玉小刚,转身挥手离去,姿态潇洒无比。
他这是啥意思?
还没等玉小刚琢磨明白呢,一个幽幽的声音就钻入了他的耳边。
“小刚,弗老大跟你聊什么呢,聊这么久?”
玉小刚悚然一惊,冷汗就流了下来。
糟糕……平时这个时候,自己早该借故离去找个角落猫起来修炼,故作对外物漠不关心,避开她的……谁知道今天一通胡吹,错过了最佳的逃走机会……弗兰德,你算计我!
还没等玉小刚在心里痛骂弗兰德几句,便感觉到肩膀上微微一沉。
发间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子当中,他这些日子被柳二龙三番两次撩拨,孤寂了二十年自以为死寂的心又复苏了过来。
如今闻到妻子身上的香气,他便有些按耐不住地蠢蠢欲动了。
只是柳二龙的声音看起来很消沉,让他的心里一痛。稍稍动了动身姿,尽量避免两人在旁人看来过于暧昧,他还是关切地询问道。
“怎么了,二龙?今天休息的不好吗?”
“……我,"柳二龙开口只说了一个字,便开始犹豫,总之还是吐出了一句无力地话。
“没事,就是,想你了……”
就算是情商低如玉小刚,也能听出柳二龙的不妥。再三追问下,柳二龙还是抵不住心爱的男人的关心,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今天,看见小三和小舞他们了……”光是说完这一句话,柳二龙便像脱力一样倒在了玉小刚身上,倚靠在他的肩上。
“……他们,看起来好幸福……”
那带着隐隐哭腔的声音,让玉小刚心里越发疼痛。
他不由得开始在心里埋怨起小三来。
你说你谈什么女朋友,跟以往一样和自己去田野调查不好吗?
约会什么时候不能约会?
回城里再约,或者至少避开二龙啊。
真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连这点功夫都等不了了。
他从没想过,妻子到底看见小三小舞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妻子触景生情,黯然神伤,又想要找到自己,换取一个答案,一个留在她身边的答案,好让她宽慰个三五天。
他也如同之前每一次一样,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
“……嗯。”
她靠在自己肩膀上,鼻音浓重的哼了一下。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哪里有平日里铁血强硬,英气勃勃的样子。
那副小女儿的模样,竟带着几分少女的娇羞,看得玉小刚眼睛都直了,心脏怦怦加快。
是光线的原因吧?
远处的火光照到这边时已经略显黯淡了,只照亮了柳二龙半张侧脸。
在橘红火光的照耀下,那俏脸上竟浮现出如玉般的光泽。
配合那妩媚美艳的俏脸,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个热烈少女的眉眼。
但随着岁月长开的艳丽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只是拂去了满鬓风霜。
仿佛她有一半时间回到了过去,一半时间停留在现在,于是少女的活力与美妇的熟艳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一种令人心碎的风情。
二龙……是错觉吗……最近变得越来越……
玉小刚笨拙地有些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拍她的背脊,勉强说着些软话。
“没事,我不是在这里吗……没事的……”
“你会一直在吗?”
柳二龙抬起头,一双湿润的凤目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好似走丢的女孩看到了熟悉的背影,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一直陪着我吗……一起生活……做一家人,你会吗?小刚。”
她那模样是那么脆弱娇柔,让他心碎,玉小刚张了张嘴,几乎忍不住要答应下来。他几乎要答应下来。
人不应该只凭着"正确"而 生活,作为老伙计,同时也是旧情敌,带着埋怨、不满、劝诫、祝福,这么对他说道。
玉小刚几乎能听出他的潜台词。
我当初可不算为了让她独守二十年,才主动退出,故作大方把她让给你的。
那人如此对着他说。要学会和错误共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