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那些花儿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在大人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金风

听到我这个问题,小香人似乎一下子沉浸在了一段不怎么让人愉快的回忆中,气鼓鼓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发现过他藏着她的照片,所以我才会知道他回家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

哦?看到过照片?

“那个女人什么模样?能惹得他这么着迷呢?”我按下金慈炫着急说话而停滞在空气中的手臂问。

“我觉得她一点都不好看。”金慈炫皱着眉头,一面让我饱览着她两根带子下一览无余的风光,一面回忆着说,“我就发现过一张,而且那张照片好像很旧了,是在雪景里拍的。那女人挽着个很老气的发髻,脸型倒是蛮好的,可是人就跟一块平板似的,穿着那么厚的衣服胸前都平平的。也不知道那男人犯了什么神经病。”

……

瓜子脸蛋,多年来上班时候一成不变的发型,再加上平胸,这不是……文子么……

我的猜想果然成为现实了,声音不由得也带上了一点颤抖:“那个女人笑的样子……是不是让人感觉很累?”

“咦,金老师怎么知道的?她笑得好做作,像是装出来的。”金慈炫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我的臂弯里不解地问。

我当然知道了,文子姐姐那时候苦于雨宫凉同志老爹的病症,每天愁眉不展,就算是在北海道的雪景中估计也笑不出来吧!

雨宫凉啊雨宫凉……

这个男人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传奇了……用“绿”和“光”来形容他,我觉得是再恰当不过了!

“金老师?”

金慈炫见我不回话,轻轻地用裸露的香肩靠了我一记。我回过神来,既然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算弄清楚了,我的脑子现在又有点乱,那么不妨就此打住,以后再说吧:“恩……我问完了亲爱的。没什么,我从台湾回来之后带你去见见我别的女人。我有一幢公寓是空的,现在里面只住了两户人家……”

接下来我把话题绕到了恭迎我的御用保姆金小姐入住别墅的事情。开始金慈炫惊奇万分,因为她也和远山一样以为阿墨是我的正牌大情人,听到我居然还有一个爱巢,等不及想要见识一下被我称为老婆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商量了半天,反正都是自家的钱自家的地方,最后决定就让金慈炫住到三楼去好了,因为如果和远山一起住的话,难保这个古怪的小妞不会出于变态心理,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来。

午饭到这里也告一段落了。小香人由于我邀请她住在一起,能抬头不见低头见了,也自欢喜,屁颠屁颠地跑去收拾碗盆了,那上面若隐若现,下面前后失守的装束又把我电得好一阵痛快,唯独不妙的地方是可怜了我的分身,大白天的就这么孤零零地耸立着……

走到沙发边上,小师姐还沉着一张小麦色的小脸蛋窝在沙发里,似乎仍然纠结于我那句“你敢让我碰”的话。

我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整个人趴到了她的膝盖上,伸手拎过另一张沙发里的背包笑着说:“未婚妻殿下,给你看点好东西。”

“呵,你会有什么好东西。”

阿墨的脾气比我还要火爆,就只刚才一句半调侃性质的言语就把她气成了这副德行。对于这一点,我隐隐有一些感觉,是跟之前发生的片段能够桥接得上的:小师姐把自己困在了一个茧子里,她的灵魂跟她的这副妙态万端肉体是极不搭调的。在终于离开了师伯的阴影后,由于每天不得不活在现实中,她只能以这样的外在示人。久而久之便开始自暴自弃,性情古怪,仇视一切男人了。

而她的关于“愉虐心理”的那一堂课,可能也正好诠释了她自己这个“伪攻”的心理状态:在内心深处,她其实很希望有一个像师伯那样的男人来主导她的一切,让她能够撇开所有的烦恼和不安定。所以她才会如此衷情于角色扮演的游戏,因为在游戏里,她转换成了另外的角色,没有任何压力,没有任何迷惑,简简单单,轻松愉快。

简单二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在大人的世界里,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呢?

“有什么好东西,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匍匐在阿墨的腿间,隔着和服的质料可以明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从背包中拿出文件袋扯开,我把缚妖蛛卷册的影印本笑着递到了她的手里。

“?!”

呵呵,虽然洗手再不登台,不过身为扶桑绳艺三大家之一的她,这个卷册不算好东西,还有什么算好东西?阿墨小脸上的愤懑一下子转为了惊艳,瞪起一双翘眼角的大眼睛,几乎把背从沙发里弓了起来:“天人缚真的有十二卷!真的有十二卷!”

“我没骗你吧小师姐。”我笑着支在她的大腿上,“你反应也太强烈了吧……还说不是好东西。”

阿墨习惯性地忽略了我的话,继续很HIGH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好吧,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的确有点多,忠信电话的内容小师姐并不知情,于是我简略地把拿到这个图谱,以及一张黑金名片的消息源跟她叙述了一番。

听完之后,阿墨并没有说什么,一反常态地陷入了思考。

“你去看看你的中国女友吧。”

过了一分多钟,她才淡淡地拂出这么一句话来。想想也是,回来这么就光沉浸在金慈炫艳光四射的制服里了,好歹也上去看看我的上海大小姐吧。

曼曼自从那天第二次转性,就再也没跟我怎么闹了,今天也是一样。看到我回来,她只是索要了一个久久的拥抱。

于是这一天便也在一片祥和而微带旖旎的春意中度过。乖巧讨喜的上海妹子,亲切性感的高丽保姆,唯独有些生分的反而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从下午拿到卷册之后,阿墨的眼神就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即便在吃晚饭,一桌人三女一男谈笑风生的时候,她笑的也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金老师,阿墨小姐她怎么了?”吃饭完我巡查房间,转到正在洗碗的小保姆身边时,她甩了甩湿淋淋的嫩手拉住我问。

“没什么,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嘛。”我糊弄道。

就连金慈炫都看出阿墨不对劲了。

难道这宗卷册,又勾起了她什么想法?总之这个女人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令人难以预计的,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有我舍生忘死地前往一探究竟了。

踏着盗贼的迷踪步猫到阿墨的卧室边上,门并没有锁,我轻巧地旋开把手推进去,扑面而来的却是一阵夹杂着热风的噪音。

“刚沐浴完在吹头呢……”我刚暗自嘀咕了一句,小浴室里的阿墨从镜子中窥见了我,电吹风的噪声里蓦地传来了她充满了磁性的女中音:

“混蛋,进女人的房间不敲门,你总是这样么?”

她从来不吝啬自己花绣璀璨的肌肤,任何时候都是一样,因为她从来不把用各式各样目光盯着她胸腹间花与蛇图案的人当作男人。但是对于我,在把檽木家的家徽传递给我以后,她虽然在嘴上总鄙夷我“不像男人“,好歹也算把我当成一个异性来看待的。

所以今天晚上的她在光着小麦色胴体面对我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如以前那样妖气弥漫了:拿着电吹风的胳膊略微有些发硬,发觉我正在镜子里盯着她肆无忌惮地看,又把一头浓黑的长发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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