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战成名

没动。

牛小伟没动。

牛小伟纹丝不动。

牛小伟并不看那汉子,低着头,像是在想心事儿!

看到那汉子举着斧子冲向牛小伟而牛小伟一动不动,范秀芝慌了。

“小伟,快躲!”范秀芝急急地叫起来。

范秀芝是真担心牛小伟,于是叫声里充满着急切。

范秀芝没有想到,她的叫声没有叫醒牛小伟,却激起了那汉子的。

范秀芝的急切的叫声,让那汉子听到了紧张、听到了害怕,于是那汉子恶心膨胀!

毫不犹豫,一眨眼,那汉子冲到牛小伟面前,抡起斧子!

又是电光石火。

牛小伟并没有再次腾空跃起,只是轻轻一闪,抬脚一拨。

冲过来的汉子像是树桩一般,轰然倒地。

汉子手中的斧子,也飞了出去!

不明白,那汉子翻身坐起。

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伸手拿斧子还要再砍。

斧子还没抓到手,只觉黑影闪过,那汉子便觉无法呼吸!

那由天上下来的阴影,是牛小伟;让汉子无法呼吸的,是牛小伟压住他脖子的腿。

刚才,牛小伟不是吓傻了,他是在静默,凝神聚力!

牛小伟不仅是敢对狗下狠手,对人,也敢!

只是,牛小伟是人,不是畜牲,牛小伟狠,可是他却有人性。

虽然对方够狠,可牛小伟不想一出山就伤人。不想伤人,牛小伟只是绊倒那壮汉。

虽然有人性,牛小伟却没耐性。

看到那汉子还想找斧子伤人,牛小伟急眼了,一个腾空跳跃,从上而下,牛小伟砸倒汉子,用腿压住那壮汉的脖子!

壮汉子被制住了,刀条子脸却像是醒了。

刀条子脸看得很明白,那壮汉再无力反击,已然落败。

明斗,从来就不是刀条脸的喜欢,阴的,黑手,在对手无防备处,抓住对手弱处,制服对手。这是脑子!

刀条脸最喜欢用脑子。

刀条子脸是阴人!

也同狼一般地凶,又同豺一样狡猾,刀条脸张着两只手,从不为人注意的位置,幽灵一般侵向范秀芝。

一双黑手伸出,扼向关注着牛小伟的范秀芝。

一双细白的手,无声地伸向了范秀芝的脖子!

没人看清牛小伟是怎么起来的,只是觉得他一闪。

向只大鸟,更像是捕猎的鹰,牛小伟飞起来,冲击!

只觉得脸上被重重地一撞,刀条脸平飞了出去。

撞刀条脸的,是牛小伟的踢出的脚。

牛小伟这回使了全力!

刀条子脸躲了,但是却没能躲开,于是他飘了起来。

并不是牛小伟是功力了得,把式练到眼观九路耳听八方,更不是因为牛小伟是神人!纯粹是因为牛小伟第一眼看到刀条子脸就不顺眼!

壮汉子横,牛小伟见过,不憷!

刀条子脸白、冷,牛小伟看着“硌硬”!

飘起落下,刀条子脸像狗一样。

倒地的刀条脸,依然像狗一样,不动了。

再看一眼企图偷袭的刀条脸,牛小伟走到壮汉子脸前,蹲下。

“还有啥想法?”平静、平淡,没有怒气、没有火气。

“俺认输。”那壮汉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刀条子脸,叹了口气,认栽。

站起身,牛小伟看着范秀芝,一指地上的壮汉。

“发话,让你家肚子大了的,跟我们去做人流。”范秀芝也异常平静地告诉地上躺着的人。

“山子媳妇,你,你跟他们走。”坐起身,壮汉冲屋里喊了一句。

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一个女人低着头走了出来。

谁也不看,只看着自己的脚。那女人继续走,走到门外,上了车。

“怎么说?”牛小伟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壮汉。

“不送。”那壮汉很是光棍。

不再说话,看一眼范秀芝,牛小伟带头向外走。

看热闹的人也是大胆的,狗没有追出来,看热闹的早就又围在了街门口,于是,下半场,都看到了。

看到牛小伟出来,围在门口的人,闪出道来。

牛小伟并不理睬,双眼平视,直向前行。

范秀芝随牛小伟一起走出来。

牛小伟没看围观的众人,可是范秀芝却看到了。

那些看牛小伟的眼神,应该是给打虎武松的。

没有话,没有表情,牛小伟走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闭上了眼。

没有狗冲出来,看到围观的人们又都围到了门口,车上的人又都下来。

虽然下来,可人们并没有离开车,仍是准备逃跑。

范秀芝走过来,车边人们的眼神望向了她。

人们的眼神让范秀芝想起还有一件事儿没做。

“都散了。传话去。告诉超生怀孕的,该扎没扎的,立即出来。”牛小伟对着看他们的村民大声说道。

没有人敢费话,有人转身就跑。

没跑的也都退后。

没有人说话,看着,只是看着。

出来了,几个妇女像是犯人一样走来,自动上了车。

带队的副乡长看了一眼卸甲屯儿妇女主任。

卸甲屯儿妇女主任点了点头。

“上车,去乡卫生院。”带队副乡长下了令。

人们上车。

车开动了,屁股冒着烟儿,走了。

“这是啥人呢?咋能飞?”车走远了,有人出了声。

“这是啥人呢?能踢死狼。”有人又说。

“踢死狼,我看是能踢死虎。”有人不服气地说。

“是哩,就不知道遇上熊瞎子,他能踢死不?”又人进一步探讨。

“啥哩,他那是脚。脚也是肉,那熊子身上是铁的,能踢动了?”终于有人有了不同意见。

“啥铁的?我看这后生这虎实,比熊能耐。”有人发表见解。

“他要是真能,就让他和熊斗一斗呗。”有人又提议。

“对着哩。我挂甲屯的叔说,他们屯子的山边的苞谷地,总有熊瞎子祸害,让这犊子去斗一斗呗。”有人抢话道。

“咦兮!他跟你仇呵,出这主意?”有人不乐意听了,说。

“不是我出主意,这不是说他能不。”出主意让牛小伟和熊瞎子斗的,不好意了,给自己找着面说。

“也不是啥坏事儿,他再斗了熊瞎子,这十里八乡的,就没人不服他了。”有人提升了一个高度说。

外边说得热闹,里边却是冷清。

“丫,出来,把门关喽。”壮汉坐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冲屋里叫了一声。

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跟出来,扑向门口。

到了门口,看门外众人说得热闹,她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刀条子脸从地上坐了起来。

“山儿,咋样?”壮汉依旧坐在地上,却关心地问。

“没啥,就是脸肿了。这犊子,动作忒快。”刀条子脸说。

“没事呵?唉,可惜了两条狗了。”知道刀条子脸没事儿,壮汉子又叹息道。

“没用的废物,死就死了。”刀条子听壮汉子这样说,便恨恨地回道。

像是不感叹就不行似的,壮汉子又感叹道:“唉,你的娃儿,没了。”

刀条子脸一听,乐了。

“没啥了?俺早让人超过了,还是个丫头片子。他们给做了,正好省了咱的事儿了。”刀条子脸得意地说。

“咦兮,早说,还废这个事儿。死了俩狗,咱还挨了打。”一听刀条子脸这样说,壮汉子不乐意地埋怨道。

“没弄这一出,你能遇上这狠人?没有事儿,咱知道谁强?”刀条子脸不赞同壮汉的说法,反问道。

“咋办?报仇?”听刀条子脸这样说,壮汉反问道。

“先打听。半桩娃。看他跟谁家学的把式。”刀条子脸阴阴地说。

“他听那个女人的。像是保镖。”壮汉子说。

“这个女人,不简单。”刀条子脸琢磨样说。

关门的丫头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出一声。

刀条子脸像是不想再说了,抬脸看了那丫头一眼,然后说:“扶你爷起来。”

就完,刀条子试了试,然后站了起来。

那丫头听话地走到壮汉手边,拉住他的手。

壮汉却没领情,一拨拉她的说,自己站起来了。

看到这情景,那丫头脸上没有表情,却说了话。

“你俩被打了,咱在屯子还咋混?”丫头说的是这。

“咋混?我瞅谁敢低看咱,我拧了他的脑袋当球踢!”壮汉依旧气粗。

“丫儿,他们是过客,咱是主,他们也就是偷着乐。”刀条子脸也跟着说。

“爹,我懂了。”说完,那丫头转身回屋里。

看着丫头走了屋,刀条子脸又说了一句:“这小子,够狠,能成人物。”

壮汉子没吭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点过头后,壮汉子忽然觉得不对,于是说:“不慌,还有挂甲屯儿哩。”

(衷心感谢朋友们的金砖!这是雪中送炭呵朋友们。那啥,牛书金砖有没有只是面子的事儿,金砖对俺,可真是吃饱肚子的事儿。再次谢朋友们让咱离有饭吃更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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