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锦喝的那杯酒的药劲儿上来了,开始昏昏欲睡。
梁继凡立马看出来她怎么了,这就是吞食一定剂量安眠药或者麻醉剂的反应,她果然给沈听温下药了。
这种药的名字取得花,什么听话水,迷幻药,其实成分里脱离不了安定和麻醉剂。
梁继凡说:“你媳妇儿猜着了,这女的就是要给你下药,你刚要喝了那酒,指不定会怎么样。”
沈听温气全消了。
梁继凡让别人把苏妙锦送回房间休息,然后走到沈听温跟前,开了瓶酒,给他倒了点:“我是男的我能理解你,你要是想偷吃不会在周水绒眼皮子底下,但你得体谅周水绒亲眼看见那女的抓你手的心情。她刚才本来都要走了,要不是这女的抓你手,她都想把这口气咽肚子里,这女朋友还不行?”
沈听温生气的点在于周水绒不问他:“她要早说她看见那女的跟我说话了,我不就告诉她了?她不说,她还要现场“抓奸”。如果那女的只是张嘴就来的一句话,说周水绒有灾,我直接操她妈。但周水绒几回灾她都说的很准。也别说她是准备了来的,周水绒出的那些事儿,旁人不可能查得到。”
梁继凡点头:“所以我说我理解你啊,你太紧张周水绒,就没去琢磨这女的是不是没安好心。”
沈听温说:“这女的什么玩意儿我有必要知道吗?我能信了她的占卜,信了她看手相批卦,但可能会听她话喝了那杯酒吗?这杯酒跟占卜有几把关系?我就一定会喝?我真就没点脑子吗?”
“那周水绒看你信了那女的,手都让她摸了,她还能怎么想?那这后边喝酒不是顺理成章的?也赖我,我叫的这帮人都是我们那个857群的,里边除了混圈儿女就是软饭男,快乐水和逍遥散他们门儿清,还有渠道。是我太大意了,谁知道这帮人里边还有个神婆,真是没点手艺都不敢当捞女了。”
沈听温瞥他:“你以为赖谁?”
梁继凡给他赔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去说行不?周水绒今天肯定走不了,没人敢给她放小船,锁船钥匙也在你这儿。”
沈听温现在还想着周水绒的灾是怎么回事,他平时不信这个,但因为是周水绒,他绝不马虎。
但媳妇儿也不能不哄,这都要跟他分手了。
其他人看热闹散了又都回去玩儿了,摇晃着酒杯、屁股,在镭射和音乐下贪婪的欲望尽显,都是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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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绒当天没有回去,因为天气不好,回去可能会有危险,她再生气也不会拿自己冒险。
第二天白天,她死活都要走,沈听温拗不过她,直接把游艇开回去了。
沈听温回去就把苏妙锦送派出所了,顺便弄到了她卖淫的网站,举报了一手,帮警方端了。
事情办完,他买机票飞了泰国曼谷,找南传佛教的高僧给周水绒卜了一卦,确实是不太好。
沈诚之前跟一位兰纳星盘占卜大师私交甚好,沈听温从南传高僧那儿离开就去上门拜访了,求了一解术,为了给周水绒消灾一个多星期都在辟谷,然后按照人大师的吩咐,半点差池都不敢有。
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是月底了,晾了周水绒快俩星期,这回是大罗神仙驾到,都救不了他了。
这明天就是沈听温生日,他这老婆还没哄回来,梁继凡都不知道是要嘲笑他还是同情他了。
在酒吧包厢里,梁继凡说:“不行你就硬上呗?虽然你硬上被家暴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你也没别的办法了。”
沈听温昨天拿着道歉信、保证书二合一去她家找她,她竟然被那个高二的男的送了回来,就是她以前说“挺帅的”那个男的。
三个人碰上,他在门口等她那样儿跟个傻逼一样。
他的火当下就冲到了脑区,他没忍住,把那男的摁墙上一顿打,最后被周水绒扯开,让他滚蛋。
沈听温气得眼都不是正常色了:“至于吗?”
周水绒不想跟他说话,但他这个觉得自己是受害者的口吻真让人反胃:“咱俩已经分手了,你跑我家门口打我朋友,你问我至于吗?”
“我同意你分手了吗?”
“说谁反悔谁孙子的,是狗吗?”
“就算分手了,你扭头就找个?”
“既然分手了,我找谁跟你有关系吗?你管得太宽了沈少爷,管管你们家苏妙锦吧,人家需要你,你周爹不需要。”
“你这醋都吃了半个多月了,还没吃完吗?”
周水绒冷笑:“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没看见我都换人玩儿了?”
沈听温多无赖啊,看着周水绒那张毫不在乎的脸,托住她后脑勺就亲了一口,亲完还挑衅那男的:“馋吗?我想亲就亲。”
周水绒就又让沈听温脸上挂彩了。
……
沈听温的思绪收回来,不能想了,越想越烦。
他看梁继凡那些女朋友哪个都爱他爱的要死要活,说分手就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凭什么周水绒无动于衷,还跟别的男的一起玩儿?
梁继凡看他不说话,难得聪明了一回:“你是怕她那个大灾?”
沈听温自然是怕那个大灾。
俩人说着话,李滚到了,过来先喝杯水:“堵车了。”
梁继凡又给他倒上一杯:“来,给少爷出主意。”
李滚从不叫沈听温少爷,因为这声少爷嘲讽意味太重了,他不干这事。“还没和好吗?”
梁继凡闭着眼,撇着嘴摇头:“别说了,太难。”
李滚苦笑:“有我难吗?”
梁继凡想起他跟周夕宥也一堆麻烦事儿,周夕宥是死是活还没个准儿,叹了口气:“少年不是壮志的时候吗?为什么咱们仨都在这儿为情所困呢?”
李滚觉得:“可能老了就爱不动了吧?长大考虑的东西太多,哪儿有这时候纯粹。”
倒也是。梁继凡靠在酒吧椅靠背上:“再过个几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时间好他妈快。到时候咱们就分开了,以后不能蹭饭了,真难受。”
李滚想起沈听温的生日:“你要在哪儿过生日?”
沈听温肯定跟周水绒过。
梁继凡说:“反正不开party了,我已经确认了,这大学之前最后一次认识女的的机会被剥夺了。你说咱们弄一天台私趴,多爽,六十多层天台顶上,喝酒跳舞,离着烟花还近,这不得劲了?要不少爷再考虑考虑?”
李滚没听梁继凡说话,冲沈听温点头:“我给你发个红包,算给你过了。”
梁继凡冲他笑:“你也帮我发个红包吧?前两天开了个中央卡,没钱了。”
李滚现在路演差不多两万多一场,手里还算是有钱:“嗯。”
梁继凡亲了他额头一口:“我爱你滚爹!”
李滚抹抹他的口水,跟沈听温说:“前几天周水绒去看宥宥,两个人聊了聊喜欢的类型,我听着 她们都很喜欢穿西装白衬衫那种男人,希望对你有用。”
沈听温坐在这张卡座上那么久,第一次露出情绪。
李滚敬他一杯酒:“祝你好运。”
梁继凡也敬了沈听温一杯,以后上了大学这关系肯定就远了,他们都懂,“来来来!不出意外这应该是今年度最后一次男人的聚会了,喝痛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