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独自南行

上回说到,叶南飞要独自广州行,临行前三位姐姐一个劲的嘱咐,必须买卧铺,最好软卧,结果他去了以后,一对比价格,犹豫了。

么差一倍啊,软卧更贵,这要是买硬座,来回的都够了,省下的钱够吃喝,小帐一算计,决定买硬座,不得不说,此人器小,怎能成就大事,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做什么大事。

结果上车以后就开始后悔,到后来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客车么?

简直就是拉肉半子呢,也不管多少人,只要有人买票,就卖。

弄得车厢里是人挤人,人挨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开始感触还不是很深,毕竟他还有个座,你们挤你们的,他拿出小说看。

可十多个小时以后,你看电影也不解决问题了。

硬座火车的椅子是直上直下的,没有舒适的生理弯曲让你靠。

时间长了,你是腰酸背疼腿抽筋。

你想在小茶几上趴一会吧,本来就挤,有时茶几上都靠着人。

就算能趴,时间长点,不是硌得慌,就是压麻了。

这时候你最好祈祷自己别三急。

否则奔向厕所之路那叫一个艰难,要穿过无数夹缝,越过无数条腿,跨过不知多少身体,好不容易到达终点,还得排队,厕所过道和两车间过道,还有人吸烟,整个车厢里,烟味,汗味,臭脚丫子,五味杂陈,就是没有好味。

吃饭也是个问题,得回姐姐们准备的充足,零食,主食都有。

但时间越长,越难以忍受,你睡吧,坐在那的姿势,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不睡,已经困的不行,让你总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相当难受。

应该说中国人的耐受力是超强的,没见那个人发牢骚,或者受不了的。

什么尊严,面子,这时候都不在意了,椅子底下一钻,就能睡觉,厕所边上一靠也能睡着。

到了武汉以后,略微宽松些了。

他对面是对情侣,半路上的车,开始还很兴奋的聊天,几个小时后,也都困的迷糊。

俩人悠荡的不知睡到什么程度,这时,过道过来两个男的,年岁不大,在叶南飞座空这站住了,好像感觉热,把外套脱下来挂在窗边的挂钩上。

挂钩上原来就有顾客的衣物。

过了一会,叶南飞发现,这哥们去掏挂钩上的衣兜,他也没在意,可能是在掏自己东西呗。

可稍微注意一下,不对劲,他掏出的东西,里面有钱,有纸等,他把钱挑出来,纸有塞了回去,塞的时候,叶南飞注意了一下,是里面衣服,不是他挂的那件。

叶南飞马上反应过来,小偷。

但叶南飞没打算管,出门在外,还是少管闲事为好,这些人就是小偷小摸,自己犯不上惹这麻烦,肯定都是团伙作案。

但那小子似乎不太知足,见左右人都在迷糊中,接近了叶南飞对面那男的,叶南飞假装迷糊中偷窥,出手挺俐落,手里应该有刀片,划开了外衣,衣服里面的兜也露出来,两根手指一探,一遝钱,就拽出来了。

这小情侣,不知为何身上揣这么多钱,大约有个两三千块。

男的外衣内侧都有一个暗兜,自以为很保险,贴身揣着。

这么多钱,叶南飞不能看着不理,用脚踢了他一下,那男的一下醒了,有点迷糊,分不清状况。

小偷忙拿着衣服向另一个车厢走去。

叶南飞比划他的口袋,又指指刚走那俩人,其中有一人回头正看见了比划的叶南飞,并送来恶毒的眼神,叶南飞这个闹心。

对面哥们,忙追了过去,在车厢间过道追上了他们,可人家不承认,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掏的?

那哥们不得不把叶南飞供出来,是他亲眼看见的。

那你把他叫过来,这时那女的也醒了,也跟过去,才知道钱被人掏了,急的快哭了,她男朋友让她叫叶南飞过来对峙。

叶南飞这个心理叫苦,好事做不得。

可是看那女的急成那样,也于心不忍。

这事不好解决的,过去以后,俩小偷果然耍横放赖,并凶相毕露,开始威胁,叶南飞:“哥们,差不多行了,偷点小钱无所谓,这么多钱是要人家命了。”

那俩口子更是苦苦哀求,掏包小子指着叶南飞:“小子,你特么说话小心点,你说谁是小偷?我今天让你收身,如果收不出来咋说?”

叶南飞一看对方不识趣,反正也得罪了,不上点手段,自己都说不清,最后忙没帮上,弄一身屎,干脆得罪到底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那小子的中指,稍微一用力:“嘿,你的意思是说我眼睛瞎了,不过我刚看见你这根手指挺好使的,要是折了还好使不?”

那哥们一看这遇着硬茬了:“哎,,哎,大哥,你看,我给,给钱还不行么,是我干的。”

钱要了回来,小情侣感恩戴德,原来也是筹了点钱,想去广州上点货,做点小买卖。

叶南飞感觉那帮小偷肯定不会算完,但具体怎么报复,不知道,这让他有点心烦,熟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时刻被人算计,那滋味不好受。

可一路没见啥意外。

顺利到达广州站。

三人一起下车,本想搭伴去高第街,可到了广场,发现不对劲,一起的那哥们还挺鸡贼:“兄弟,你小心点,这帮人怕是要报复你,说完拽着对象,慌张的走了。他看了一下周围,确实有几个面色不善的在注视着他,不过让人担心的不是这些可以认出的对手,是藏在人群中认不出的敌人,但正在寻机下手。

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正走着,对面一人和他擦肩而过,并撞了一下他肩膀,广场上人很多,人碰人也正常,他侧头看了那人一眼,忽觉不对,就这侧头的功夫,口袋被人割了,手法好快,他忙转身寻找,都是匆匆过客,看谁都像,看谁都不是。

叶南飞有点蒙,这是他和红姐几乎全部家底,还有华姐和谷玲带货的钱。

他正回身寻摸发蒙的时候,手忽然一松,包没了,可背包不是钱包,抢包那男的已经窜出去几步,叶南飞马上追。

这家伙好像故意引着他。

追到一条背静的胡同停了下来。

这人一看就是广东人,鼻子短平,颧骨略高,方脸平头,三十来岁,面带悍气,一看就是老混子。

叶南飞:“我钱也是你们偷的了?”

那人:“是有怎么样?听说你爱管闲事,那你自己出了事,管不管得了啊?”

挺浓重的广东口音。

叶南飞一听钱有下落,心理松了一口气,就怕刚才那种情况,钱丢了,人都找不到。

那真是前无通衢路,后无回头岸了:“那我就管管试试吧。”

话音刚落,那人两旁陆续出来拿着家伙的人,各个面目狰狞,面露杀机,嘴角带着肆虐的笑,大有猫戏老鼠的意味。

回头一看,也钻出十来人,同样手里拿着家伙,虐笑着慢慢靠过来。

这状况,叶南飞感觉硬打不是办法,都拿着家伙,而且看着各个都是惯匪,经验丰富,自己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打,先弄乱了,后浑水摸鱼比较好。

他先冲向正面那帮人,把那伙人吓一跳,按理说他应该吓的瘫软,尿裤子,或者等在那挨削,盼着打的轻一些,这怎么还冲上来了。

他们一下都停住等着他,眼看打在一处,叶南飞突然一拐,钻进边上的小胡同,跑了,把这帮人气的,追。

叶南飞的跑不是目的,目的是和对方拉开距离,让对方分散开,相当于踢足球,对方防守太紧密的情况下,可以往回传球,把战线拉开一点,在重新攻击,漏洞和破绽就容易出现了。

跑了一阵,虽然对方环境熟悉,时不时的来个两头堵截,可明显的密度变稀了,体力和动力都不一样,追的过程中有快有慢,有落单的有三俩结伴的。

都以为自己地盘,收拾一个外地傻逼,跟玩似的。

结果骄兵必败。

叶南飞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成群结伙,就好对付了。

开始,还是发现后面只有俩个追上来的,就反身把那俩家伙干倒,起身接着跑,后来感觉太费事,干脆等在一条胡同里,来一个干倒一个,来俩干倒一双,来三个再跑。

手里也抢来了家伙,一根短棒,刀和铁链子之类的太危险,用着也不顺手。

打的差不多,他开始查问,打到一个小子:“偷我钱的是谁?在哪住?”

那小子咬硬不说,叶南飞掰出他一根手指,放地上,用棍子头捶了下去“啊……”那小子没想到叶南飞下手真黑,说砸,真砸,肯定粉碎性骨折。

叶南飞:“哥们,我有耐心,你十根呢,咱慢慢砸,说着又掰出一根。

那哥们崩溃了,么打个架至于这么狠么:“我说,我说,他叫小鸟,华宁里,十九栋,三单元四楼,右门。”

他抓机会又审问了一个家伙,答案相同,看来没被骗,接着又问抢包那家伙的地址,是住在华美社区,好么,这俩小子,火车站一南一北两个社区。

接着又查问了一伙,答案相同,算是放了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钱和包暂时寄放你们那,有了这条线索,早晚能取回来,当然每审问完一个,得把他们收刮一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恶人就得用恶法。

小混混身上也没多钱,收了几百元而已。

叶南飞脱身离开车站附近,那些家伙也没在追上来,估计也不敢在追了,这一会就伤了一半人手。

他先去五金店,买了钳子,铁丝,车胎用的气门芯,在街边修鞋那,买了一块皮子,百货商店买了玻璃溜溜,干啥用呢?

弹弓子,这是最简单,实用,容易获得的武器。

在买了广州地图,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

睡到半夜,出发,他算计,这帮人应该知道他今晚去,肯定做好准备了,但是自己晚点去,第一,安全,第二,熬一熬他们的耐性,警惕性,在最疲劳,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收拾他们。

双方的较量很焦灼,主要是指心理,白天抢包那小子叫大口仔,偷钱的叫小鸟,他俩住在不同的社区,知道叶南飞肯定没完,但会找上谁,不知道,啥时候来,不知道,这不让人焦虑么。

叶南飞相对好受一点,但不知对方采取啥防卫手段了。

好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而且自己在暗他们在明。

他们不得不把人分成两拨,又召集了不少人,白天是二十多人,这次达到四十多人。

叶南飞的战术很简单,试探,他们如果沉不住气,有动作,就好对付。

他先去的是大口仔家,华美社区,五楼,那时候还没有大门保安之类的,先在外围查看了一圈,并没看出他们的安排和埋伏。

找好隐蔽位置,掏出弹弓子,瞄准他家窗户,发射,砸他家玻璃先。

第一弹发出去,嘡啷,半夜,这砸玻璃声格外刺耳,第二弹已经装上,他想看看,玻璃碎后,有没有傻鸟伸头看,果然,一傻小子伸头探望,估计很纳闷,五楼玻璃也能被砸?

“啊”的一声,弹无虚发,他不在看楼上,而是观察楼周围,楼道的反应,果然纷纷冒出来,叶南飞笑了,猎物就是猎物,永远狡猾不过猎人。

他开始寻找,落单的,有的还想继续埋伏,有的是想躲一躲,他要各个击破。

这时候不能狙击了,否则都藏起来,反而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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