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安娜过来,古尼垭脸色变得惨白,身体有些颤栗。
我有些担忧两人又呛起来,那就显大眼了。
安娜走到我身边,似乎根本没看见古尼垭,她微笑著说:“大卫,怎么不跳了嘛,还没与我跳呢。”
我笑笑说:“对不起,安娜,我实在不会跳。”
安娜嬉笑著说:“那你明天陪我参加毕业典礼要跳舞怎么办?”
我笑笑,安娜成心说给古尼垭听。
古尼垭眼里满是羞辱和恼怒,但她实在不好接茬,坐在一边也显得很尴尬。
好在音乐又起,安娜笑著起身,到我身边轻轻吻我一下,说:“我的舞伴还等我跳舞呢,我去跳一支曲子再回来。”
说著轻盈地闪进了舞场。
一时显得很压抑。
古尼垭呆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似乎缓过来,声音略颤抖地说:“你来莫斯科是为了她的毕业典礼?”
当然不是,但我也懒得解释更多了,随她去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但我知道我们的误会更大了,古尼垭彻底地离我而去了。
古尼垭长舒一口气,起身,勉强笑道:“查德先生回座位了,我先告辞了。”
“回头见。”
我笑著说,内心我真想让古尼垭再坐一会儿,可是我知道那时已不可能了。
第二天,我与艾玛参加安娜的毕业典礼。
安娜与喀莎、卡列拉在校门口等著我。
见到我,喀莎嘻嘻笑著说:“大卫,你终于在我们三人中间作了最后的选择。”
卡列拉也笑著说:“我倒记得大卫说过三人他都喜欢的,说话还算不算数啊?”
安娜甜甜地看著我微笑,一语不发。
卡列拉走过来挽起我手臂,笑著向我介绍她们大学的的四周,安娜和喀莎则向艾玛介绍著大学的情况。
不多说。
回到酒店,我正与艾玛商量回美国的事,安娜打电话过来,她接通我后,笑著说:“怎么参加完典礼就走了,让我很失望,不过晚上希望你能陪我参加舞会。”
我婉言谢绝。
安娜不高兴地说:“还要我求你啊?既然白天参加了,同学们也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晚上我总不能一个人或带另一个男人去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同意了。
晚上,安娜穿著漂亮的晚礼服到酒店门口车里等著我。
我上她父亲派给她的车,艾玛和洛丁自己乘另一辆车跟在我们车后。
黑色的晚礼服衬托出安娜的皮肤更加洁白光滑,粉嫩如羔。
她伸出柔润的手臂,用纤细的手抓住我手握著,脉脉含情地说:“我的服装怎样?”
我看去,她那丰满的乳房几乎要从礼服的上领蹦出,衣服紧紧裹著她曲线分明的身体,我笑笑:“很漂亮。”
“真的?”
安娜问。
我点点头。
安娜高兴地靠在我怀里,我手轻轻拢住她肩。
一时静默,只听见车里柔和浪漫的音乐声,安娜那青春的身体散发出的诱人体香冲击著我的神经,她柔软滚烫的身体似乎也沉浸在这种安静带来的温馨之中。
舞会没结束,安娜脸色绯红地告诉我她想离开了,她的那种恬美的模样真的令人陶醉。
走出舞厅。
安娜靠在我怀里,恋恋地看著我悄悄说:“我想去酒店。”
我看看她,安娜羞怯一笑,轻轻捏我一下手臂。
车驶到我下榻的酒店。
进到房间,安娜解开晚礼服长呼一口气道:“啊,可解放了,衣服让我都喘不过气来。”
我看著只剩下乳罩和裤衩的安娜,身体在灯光下尤其美妙动人。
安娜走到我身边,轻轻躺到我怀里,翘嘴道:“别总看著嘛。”
我手去摸她皮肤,细腻而柔软,浑身光洁得没有一丝汗毛,这与许多女孩子不同,安娜呼吸渐渐开始喘息,她拿起我手,放到她乳房,我解开了她乳罩,然后是裤衩,天,安娜下面除了一丝淡淡的金黄色绒毛,大腿跟部象小女孩子一样光洁,漂亮的下面一览无余身体紧紧的象处女的下面一样丰满的隆起而紧闭,安娜脸色潮红,嘴贴到我嘴唇,那种身体的接触和嘴唇肉肉的柔软顿时让我激动冲动起来。
我抱起她进入卧室。
安娜真是有个魔鬼的身材,不仅是外表,尤其是当你进入她体内以后那种消魂的令人惊悸的舒坦和刺激的巨大欢娱。
第二天,我们没有离开房间,两人似乎都被身体刺激带来的巨大愉悦而震撼了,谁也舍不得离开谁。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安娜一次次达到性高潮的顶点,那是真正让我也难以忘怀的性的享受。
当我们终于要起床时,安娜变得象水一样柔情,那时我才意识到安娜其实是一个最温柔恬静的女孩子,她的所有那些象男孩子一样的举动,比如淘气、好斗、恶作剧,其实是她的一个方面。
而另一个安娜,柔情似水的安娜那种排山倒海的温情真的可以融化。
安娜搂住要穿衣的我,说:“亲爱的,我可不希望你再与古尼垭小姐来往。”
我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
安娜盯著我,“我也不希望结识新的俄罗斯女孩子。”
我还是没说话。
安娜平静地说:“我可是说真的啊,让我知道哪个女孩子敢勾引你,我真的让她活得难受,到时你可别心疼。”
我说:“你是个魔鬼。看来我离你远些。”
“你怕甚么呀,我怎么是魔鬼?”
安娜不悦地说,马上又嘻嘻笑了:“你不喜欢我这个魔鬼啊?我可不许你离开我。我只是不让你新结识别的女孩子而已,你过去那些朋友我并不反对。”
“废话,你自己可以去新结交别的男人,为甚么要求我?”
我有些不高兴她那种口气。
她看看我,柔情地依偎到我怀里,说:“别生气嘛,了不起我不找别的男人就是了,有你不就行了?”
“我不管你,我也希望你别干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们就此结束。”
我用不容更改的语气说。
安娜张张嘴想说甚么,瞪了我一眼又忍住了。
我看著她,再次重申:“安娜,既然彼此喜欢,我真不喜欢你伤害我喜欢的东西,你能答应吗?”
安娜气冲冲地坐起,穿衣,然后不理我走出房间。
怎么俄罗斯姑娘都这个样子啊,我心里直叹息。
穿衣然后去浴室,刚躺在水池,安娜笑嘻嘻地象甚么事没有一样又进来了,她看著我脱下她外衣,说:“噢,刚两天就不理我了?”
说完,钻进水池里。
“不是你不理我吗?”
“那我不高兴。”安娜说。
“我再说一次我刚才的话。”
安娜斜我一眼,说:“你非要气死我或者让我离开啊?”
我躺下闭目养神懒得理她,安娜贴近我身体,柔柔地说:“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结识新的女孩子。”
我睁开眼看她,安娜嘻嘻笑道:“我也不认识新人。”
我笑笑,安娜能做到?暂时这样吧。
查德先生当时正与俄罗斯的拉扎列夫合作对俄罗斯电视台进行并购。
在俄罗斯上层有两股主要力量,一股是以中央政府官员老人后代为主的势力,另一股是中央政府借前苏联解体从地方进入中央的后代形成的势力。
两派无论在经济、政治还是交际圈都是水火不容的。
前者的代表是可可基斯先生,后者的代表人物是托哈宁先生。
当然,还有两个非主流但很重要的势力,一股是安娜父亲所附属的势力,另一股是由外国组成的集团军势力。
代表人物是东欧某国的代表哈吉先生。
我一般不太参与他们彼此的政治争斗,但政治格局肯定会影响经济的格局。
由于我们公司是刚进入俄罗斯,可以说是立足未稳,加上我们的进入多数是以其他公司名义介入,因而短时间内我们不会涉及与谁冲突,但在交际圈,我属于中间派,谁邀请我都参加,我知道迟早要进行抉择,我想看看再说。
杰克很担忧俄罗斯的投资,他觉得很不牢靠,但他也只能多让洛丁他们注意我安全,他知道既然我想进入,他也无法阻止我的决心。
我坚持与政府在位官员搞好关系,主要先承担几乎无可争议的项目,采取都不得罪的办法。
典型的骑墙派。
过去前苏联的传媒是不允许外国资本染指的。
但随著共产党政府在苏联的解体和俄罗斯本身经济的困境,国外资本涉猎俄罗斯媒体成为了可能。
当然,最初还是采取与原有机构合作的形式,或者与俄罗斯逐渐兴起的私人资本和企业结合,逐渐转化为投资和控制主体。
我不希望涉及这些太敏感的领域,但资金流向有时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资本本身的利润趋向决定我不可能一点不关心其他领域的走向。
我们欧洲基金的储备和实力是哪个力量都希望借用的。
加特林先生跃跃欲试许多领域,但我总是采取更加谨慎的态度。
有段时间,我在欧洲的主要精力在卡尔先生去世后与他家族的官司上,虽然是默默进行,但欧洲各大家族和交际圈不可能不知道一些信息。
好在我总是采取低调态度,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断断续续,我到欧洲,或在俄罗斯时,安娜经常约会我。
我派人了解得知,安娜倒也真没有甚么固定新男友,但我还是不过多与她交流生意上的事情。
听安娜偶尔告诉我,古尼垭正忙于协助查德先生收购一家很有影响的电视台。
毕竟查德先生算是外来人,加上他可能进攻太咄咄逼人,引起原政府派的联合挤压,而另类势力毕竟不敢与政府派动真格的,查德先生的收购遇到了极大的阻力。
古尼垭父亲邀请我到莫斯科一趟,就莫斯科环线改造提供一些意见,到莫斯科才知道,那是一个专家和企业家共同参加的小型会议。
围绕古城的市中心部分有一条环线,被称为“花园环线”莫斯科人俗称为“小环线”小环线之内环抱著老城的名胜部分,有克里姆林宫、莫斯科剧院、博物馆、老街、旧宅、集市。
莫斯科市政府十分注意保护自己的古迹,城中的道路依然碎石铺地、曲曲弯弯,这样给行车便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特别是在交通高峰期,汽车如同蚂蚁蠕动,行进缓慢。
出租车往往在此时谢绝载客。
小环线的整治虽然进行了一些,比如,扩建、改建路口,但由于政府没有一个改造老城的整体方案,每次施工都是“小打小闹”根本问题仍然无法解决。
大环线建于1960年,长度为48公里,它围绕莫斯科外围绕了一大圈,联通了去往雅罗斯拉夫尔、高尔基、良赞,波多尔斯克的道路。
以莫斯科市长牵头,俄罗斯政府主管部长支持,希望对小环线进行根本整治,我想邀请我和其他几位企业家的目的也很明确。
虽然这个项目至今依然在论证之中,但这次会议,算是彻底在外露相了,我想藏在后面做些投资领域的业务已经不太可能。
这次会议唯一的影响是邀请我到俄罗斯的企业和朋友多了,而且在莫斯科期间每天的宴会舞会更多了。
我其实不希望这样。
一次在莫斯科,晚上应可可基斯先生邀请参加一个舞会,我带安娜同行。
人不多,二十几个来宾,可来到的伴舞的女孩子达到五十多位,说实话,我真没见过如此多的漂亮女孩子,据可可基斯先生告诉我,全部是学艺术的女学生。
安娜是一步不离地跟著我,她确实有理由紧跟,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保证坐而不乱。
与安娜跳了几支曲子,可可基斯笑著对安娜说:“安娜小姐,是否找个别的女孩子陪大卫先生跳跳舞,别看得太紧了。”
安娜笑笑:“我没有呀,是大卫每次邀请我跳的。”
可可基斯先生让一个手下英俊的小伙子请安娜跳舞,安娜不好不去,但看得出她实在不愿意。
等安娜走后,可可基斯先生笑著说:“大卫先生,下次最好自己单独来。看中哪个女孩子了?”
我笑笑说:“小姐们都很迷人,我看花眼了。”
可可基斯哈哈大笑,说:“谁不知道大卫先生周围美女如云,那我给你派几个了?”
说著可可基斯凑近我说:“你喜欢哪个或哪几个女孩子就带上楼去。”
舞会是在国家杜马所属一个老宫廷式的豪宅举行。
离克里姆林宫不远。
进来时我就注意到门口卫兵把持,绝对是内部的活动场所。
难得可可基斯先生信任。
不多说。
以后偶尔参加这种活动,有时也会带喜欢的女孩子上楼去让她们陪著沐浴,做爱。
每次安娜都气鼓鼓地生闷气,但她也知道这种逢场作戏的交际是她无法禁止的。
好在多数情况下我是与做过爱的女孩子再也没有联系,安娜也就作罢,不太计较。
渐渐我发现,只要安娜知道我出去应酬肯定与别的女孩子做爱亲昵以后,她虽然依然生气,但每次倒比过去更温柔体贴的陪同我。
我记得有一次与托哈宁先生躺在温泉休息室聊天,托哈宁看著四周几个漂亮的伺候我们的女孩子说:“大卫先生,俄罗斯姑娘你不用太迁就她们的,你越对她们厉害,她们越对你伏帖,越是依恋你。”
我笑著点点头,虽然不太同意。
托哈宁接著说:“你那个安娜别总是带著四处活动,她不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嘛,根本上不了正台的,她要对你不好,你就揍她几次就听话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听我的没错。”
也许俄罗斯女孩子真的这样?
我不敢苟同。
但确实,安娜越是知道我出去鬼混,她越变得胆子小了,或许真的怕失去我,担心她人取代她,我觉得安娜不是那种离开我没法生活的女孩子。
而我,真的是无奈地应酬,我自己觉得比托哈宁先生和可可基斯先生她们对待俄罗斯姑娘要友善得多。
在一次商务聚会上,我看见了古尼垭,那时已很少见到,除了偶尔聚会见面我们没甚么单独联系。
古尼垭看上去显得成熟了许多,身体变得更加丰满,成熟得让人禁不住想动手去摸摸。
她穿著齐胸的短内衣,露出半截酥胸,丰满的半截乳房和深深的乳沟尽显眼底。
看见古尼垭,挽著我手的安娜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挽紧我。
古尼垭陪著哈吉先生。
见面彼此点头笑笑没多说话。
等落座后,古尼垭独自过来,她也不看安娜,而是对我笑著说:“大卫先生现在是红人,谁都想邀请你加盟,怎么最近也不到我家拜访我父亲了?是不是有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我吓了一跳,我可不能让古尼垭父亲有这种感觉,虽然确实那时我没有她父亲照样可以做我的事但朋友交往我绝对不希望给人留下这个印象。
我于是热情地与古尼垭说话,并解释了许多。
我说话时,安娜柔柔地看著我,似乎也忽略了古尼垭的存在,古尼垭看著安娜那温柔恬静的模样,恨得心里咬牙切齿的。
我不希望她们依然处于敌对状态,我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希望你与安娜成为好朋友。”
古尼垭哼了一声,说:“是她抢我的男人,我不会与她成为好朋友。”
我有些尴尬,倒是安娜早没有了过去那种不饶人的态度,她淡淡一笑,说:“大卫,你听见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做不到。”
我哈哈一笑,尽量不让她们对话了,说:“好吧,算我不对。”
安娜说:“对不起。”
我笑著说:“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古尼垭看著我,眼睛里露出无限的恨与羞。
我自己都奇怪时间真是开了大玩笑,想当初古尼垭在我身边,而对面是安娜,两个女孩子水火不容,现在完全倒了个,安娜在我身边而古尼垭成为了局外人。
我起身,对古尼垭说:“古尼垭小姐,我该和安娜去看几个朋友了,有时间我们再聊。”
古尼垭优雅笑笑,起身说:“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找时间再联络吧。”
安娜陪我离开,古尼垭看著似乎有些发呆,随后走到哈吉先生那边。
我绝对是受欢迎的人,很多人向我打招呼问好,同时凑过来与我亲热聊天,那些单身女孩子更是暗送秋波,我没有心情涉猎,对每个人都友好地点头笑笑。
感觉到远处古尼垭观察著我的一切,我心里有些隐隐作疼,我是喜欢古尼垭的,可偏偏她现在陪著另一个男人。
来日,古尼垭到我房间找我。
安娜开门见是古尼垭,一楞,马上变了脸问:“你来干甚么?”
“我找大卫先生谈点生意上的事,不是来看你的。”
“生意上的事别到我们房间谈,另约好了。”
“你干甚么?”
古尼垭火了“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你给我滚开。”
我正在里间看材料,听见外面的吵闹立即跑出来,看见古尼垭和安娜火药味十足的样子,立即对安娜说:“安娜,注意些,古尼垭来毕竟是客人。”
“我就不让她进我们的房间。”
安娜的火药脾气也上来了。
“你让她进来。”
我有些生气,安娜气鼓鼓地扭头不理我,古尼垭冷笑一声,有些讥讽地看著我,我也不知哪来的火气,抬手就给安娜一耳光,安娜楞了一下,哇地哭著冲进卧室。
我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古尼垭也楞了。
停顿了一下,我对古尼垭说:“请进。”
古尼垭摇摇头:“对不起,我本来想来与你商量些事情,看来真的不该来这里打扰。真的对不起。我们再联系吧。”
古尼垭离开了,我还站在那里发愣。
我反思或许真的天天与安娜在一起有些腻味了,或者说内心真的对古尼垭藕断丝连,觉得安娜连一般的礼貌也不顾了,让我失去了面子,古尼垭讥讽的目光让我火起,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愧疚地回到房间坐下,想怎样去给安娜道歉。
忽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抬头,安娜站在一边,脸上还留著淡淡的手指印。
安娜见我看她,哽咽道:“大卫,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将个人感情与生意混在一起的,是我不礼貌。原谅我。”
我看著安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难过。
我搂过安娜,说:“安娜,真的对不起,我保证再不会这样,我自己也不知怎么会这样。”
我摸摸安娜的脸,关切地问:“疼吗?”
安娜看著我摇摇头,指指自己胸口,说:“我心里疼。”
说罢,安娜趴到我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
隔了一天,古尼垭让艾玛约我,看来她确实有事要与我商量。
我到古尼垭约好的地址,为了让安娜放心也带上她。
但到谈事地点,安娜不愿与我一起见古尼垭,而是与艾玛坐在远处说话。
古尼垭没有马上与我谈事,而是对前一天的事情再次表示歉意。
我表示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了。
古尼垭看看远处的安娜一眼,轻声说:“看来你是真心喜欢安娜小姐,安娜小姐是真心爱你。我就做不到她那样。”
我不想讨论彼此的感情,我自己知道我的真心。
我确实喜欢安娜,但同时也对古尼垭怀有莫明的牵挂。
见我不吭声,古尼垭看著我笑笑,说:“我可不赞成你象俄罗斯男人一样动不动就打自己的女人,那是一种很不绅士,很野蛮的行为。”
我看著古尼垭说:“你知道吗,我印象中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我不是一个打女人的男人,我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所以希望不要再提这个让我终生悔恨的事情。”
古尼垭淡淡一笑:“也不是甚么耻辱的事,你们中国不是也有打是亲骂是爱的说法吗?其实我很羡慕安娜小姐,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打也是一种幸福。我求你动手打我你也未必肯,是不是?”
我看看古尼垭,觉得她比我更有毛病。
古尼垭看著我笑笑,说:“好了,我长话短说,省得一旁的人坐立不安。”
古尼垭说著瞥了我一眼,又看看远处的安娜,继续说“我想让你帮我查些事情,我出面不方便,而且我未必能了解清楚。我总觉得查德先生和哈吉先生都在利用我,他们的许多交易并没有让我知道,他们是在利用我父亲的关系但却没有可能兑现给我的承诺。你知道的,我做事不想贪图太多,但绝对不允许别人耍我,我想来想去,只有你可能帮我,毕竟”她顿了一下“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我依然向往和感到甜蜜。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是不是?”
我笑笑:“我会尽量帮助你。但我衷心希望,你和安娜不要再这样对恃,水火不容。”
古尼垭俏眼一挑,说:“这算是条件吗?”
我摇摇头,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会给你附加任何条件,因为我从来就是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都不要彼此伤害。”
古尼垭微微一笑,说:“我尽力吧。”
我伸出手,古尼垭犹豫一下,伸手握住我手。
我笑道:“希望我能帮助你。”
我起身,古尼垭也站起,跟我走到安娜和艾玛身边。
古尼垭对安娜说:“不管你怎么看,我同意大卫先生的意见,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但也不是朋友,我希望你体谅大卫先生一片爱心,好好珍惜他。”
说罢,看著惊呆了的安娜,转身离开。
我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安娜依偎到我身边,恋恋地看著我,我亲吻她,这哪是过去的安娜,我倒希望她还是过去那样,可为甚么恋爱中的女人总是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