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云雨余韵

激情过后,杨郁姗紧紧地依偎着李伟杰。

她微闭着双眼,眉毛、睫毛显得很温顺,那是一种幸福的满足。

杨郁姗俊俏的脸蛋红润润的,还带点潮,红唇挂着笑意,如尽情沐浴了春风后,所显示的妩媚。

但她并没有睡着,杨郁姗还沉浸在激情的回味与遐想。

李伟杰轻轻地抚摸着杨郁姗,把他内心的柔情和爱意,温温软软地传递到她的体内。

杨郁姗的肌肤柔滑,光洁,闪发着一种神秘的生命光芒。

轻抚着她,李伟杰就像轻抚着世界的美好,为这美好,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可以为她付出,没有什么不可以为她牺牲,就像春天珍爱万物一样,珍爱着她。

这种珍爱,是一种切骨的爱惜。

哪怕她掉了一根头发,李伟杰也会感到心痛。

李伟杰知道,他是爱上杨郁姗了,而且爱得很深。

这种感觉,不是因为他们做了爱,他们有了激情,杨郁姗赤身裸体地躺在李伟杰身边,她紧紧地依偎着他。

而是,杨郁姗给他的不仅是肉体,更是灵魂。

什么都可以装,尤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她们跟你做爱的时候,会发出很幸福的呻吟,会做出很满足的表情,会令你觉得,你是第一个让她达到高潮的人,从而满足你作为男人的虚荣。

然而,灵魂是装不了的。

灵魂时常会撕破伪装的脸皮。

当然,灵魂的表现很微妙,她不会直接告诉你,而是让你自己去感受。

他爱她,她也爱他。

当李伟杰的灵魂和杨郁姗的灵魂做爱,已经达到一种默契的愉悦,融洽着一种如诗如梦的意境,他就明白,她是爱自己的。

可灵魂相爱是一回事,灵魂和肉体是否能一致,又是一回事。

灵魂的做爱,毕竟还带着一种梦幻的色彩,对于不懂灵魂的人来说,它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梦而已,过了也就过了,不会留下多大的印象。

现实的肉体,无疑是给人一种最真实的感觉。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杨郁姗,从李伟杰和她她的目光相碰,他们的灵魂已经在做着爱。

这爱,不是具体的动作,无须声音的呻吟。

她所展示出的空间,就像鱼回到了水,水拥抱着鱼;就像雨点进入春天的花房;就像云朵有了风的吹送。

看是虚,却是实。

她令你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充满做爱的激情。

人们时常将新婚的时段称为蜜月,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相爱而新婚的人儿来说,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触摸动作,都会产生做爱的甜蜜。

灵魂有如肉体盛开的鲜花。

肉体也就成了灵魂的花枝,灵魂的根。

因此,只有灵魂和肉体融为一体,做爱才能达到一种完美。

而这种完美,必须有爱作为前提。

所以,跟她做爱,当她给他的感觉,不是专业训练出来的动作,而是发自内心,来自灵魂,自然而然地跟他相融合的时候,李伟杰被杨郁姗的爱感动了。

当一个女孩爱一个男人,她会在你最需要时候,顿然像花朵一样为你盛开,以肉体和灵魂紧紧地拥抱着你,牵引着你深入到她内心最美、最柔软的世界。

轻抚着她,李伟杰的手就像带着全世界的美,生命的柔情,甜蜜的爱意,如诗的种子一样播到她的体内。

种子如梦一样,流淌在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胸脯,爬满她的玉腿。

渐渐,杨郁姗睡了,红唇带着满足的笑意,她进入了梦乡。

李伟杰却无法入睡,当然他不是睡不惯新床,而是因为躺在自己怀中的美艳护士长,但如果没有她杨郁姗的爱,他躺在床上,就跟躺在撒哈拉大沙漠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灵魂有爱、爱有灵魂高于一切。

人一旦有爱,看什么都顺眼,看什么都舒服,看什么都美。

轻吻了一下杨郁姗的额头,李伟杰想起了一首诗:亲爱的/我要在你/怀里轻唱/一如小河的/柔情/昼夜不停//唱你的明眸/晶莹剔透/望我/就把我/望入永远//唱你的眼睫/如蝶翩翩/翩跹我的/灵魂/与月亮共舞//唱你的芳唇/胜似百花/一瓣吻我/进你的/骨头/一瓣吻我/去摘天堂的/苹果//唱你的胸地/洁白如雪/让我的血液/在上面/写满/热腾腾的/爱字。

诗显得很甜,但这甜,确实是从李伟杰心里自然流淌出来的。

来自心灵就行,真实就行。

这是李伟杰对诗的感悟。

否则,技巧再高,语言再华丽,你也会觉得那是没有灵魂的空壳。

望着杨郁姗,望着她进入梦乡的眼睛,李伟杰也感觉到,她正以梦幻的光芒,照彻他的骨头。

而她洁白的乳房,真的,就让李伟杰只想着去亲,只想着去吻,把爱深深地融进去。

杨郁姗睡得好香,她柔软的身子,就像小猫依偎在母亲怀里一样,满足而放心地依偎着他。

从她唇上轻轻发出的梦呓,就像杨郁姗小时候在小河里发出的欢声一样,天真,纯粹,完全回到了灵魂的圣洁。

杨郁姗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第二天早晨了。

她的睫毛轻扇、轻扇,睡意就像被她赶跑了,打开天堂的门一样,睁开了眼睛。

杨郁姗带着梦幻里的欣悦望着李伟杰,柔声道:“嗯,你,你没睡?”

“是啊!我在守着你的梦。”

李伟杰吻了一下她的乳房,灵魂就像一只红蜻蜓,在她的乳勾里来回的飞。

“像寻蜜的蜂。”

杨郁姗的灵魂在心里说:“都钻入我灵魂的花蕊里去了。”

“谁叫你的灵魂加了蜜?”

李伟杰笑道。

“下回我放毒,毒死你。”

她笑说。

“你舍不得,毒死我,看谁抱你去冲凉。”

李伟杰说着,爬起身。

杨郁姗的身子已经做好让李伟杰抱的姿势,他抱起她走向浴室,故意笑道:“你像肥婆一样,可真重啊!”

她甜蜜蜜地望了李伟杰一眼,吃吃地笑道:“我是肥婆啊!你早就跳到太平洋里去啦!人家不知道你的灵魂坏,我可知道。你那坏灵魂呀!一接到我的邀请函,就跑到我身上来,连我的每根汗毛都用计算机算过几千回,看有没有增重的可能。”

“还有呢?”

“不告诉你。”

进了浴室,李伟杰放下杨郁姗,为她打开热水器。

水如温泉洒在杨郁姗身上。

李伟杰正想转身出去,她抓住他的手,娇声道:“不,你不能走,我要你帮我冲凉。”

是的,他的灵魂早应承过她,要为她冲凉的。

李伟杰才发现,他的灵魂可真坏,背着自己许下那么色的的承诺。

“别借口了,你作梦都想帮我冲凉。”

杨郁姗拉起李伟杰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水在她的乳房上软暖,李伟杰的手感到一种舒心的腻滑。

松出手,李伟杰一手抱着杨郁姗,让她的身子贴着他,一手拿洗发液,将洗发液挤到她头上。

“别偷懒,用两只手洗。”

杨郁姗叫声软语,然后双手搂着李伟杰的腰。

她微闭着双眼,红唇就像含露的花瓣,更显出一种性感。

李伟杰的体内禁不住又升起了欲火。

“想都别想。好好帮我洗。洗不好的话,下回你就站一边,看着我洗。”

杨郁姗笑言,但这笑说,却比铁脸法官的话更令李伟杰感到害怕。

试想想,眼巴巴看着美仑美奂的玉体在自己眼前“哗啦啦”冲凉,乳房一颤一颤的,臀部一弹一弹的,这不等于自己在看着水流跟自己的爱人做爱,而自己却上不了场一样。

那种惩罚,比判死刑还要难爱吧?

李伟杰不敢怠慢,急忙用双手轻柔着杨郁姗的头,她的秀发,他想着自己的手指,就像春光一样射进林子,就像鸟儿一样回到了爱巢,就像蜜蜂一样坠入了花房。

美好的意念,总能让自己的动作变得美好。

洗完秀发,杨郁姗就惊讶地望着李伟杰说道:“伟杰,你帮我洗得舒服极了。”

“是吗?”

李伟杰故意按住内心的兴奋,反问道。

但见她却脸色一变,望着李伟杰的眼睛变成了瞪,娇声道:“老实坦白,跟多少个女孩子洗过头?”

唉呀!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可他怎么回答呢?

说没有,那他为什么洗得那么好?

说有,那肯定死定了,起码现在没好果子吃,干望着美丽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说不定她还故意将性感的美臀朝向他,让欲火煎熬他没商量。

沉默?沉默就等于默认,还会因为态度不好,而受到加倍惩罚。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问题倒回给她,于是李伟杰道:“你认为呢?”

“狡滑。”

李伟杰笑笑,然后自信地说:“我想还没有哪个女孩能让你为她洗头。”

“哈,那可不一定。”

李伟杰也卖起了关子。

“是薇薇?”

杨郁姗追问。

“不是。”

李伟杰摇头。

“我想也不是她。在你眼里,她是如树叶的。你对人可不平等啊!”

杨郁姗乘机批评他道。

在他们医院里工作的杨郁姗,人人平等是她最大的理想。

当然,既是理想,就必定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能实现的。

像为了黑人的平等权利,黑人运动领袖路.德金,就被人枪杀。

“可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啊!我不能因为平等,而委屈了爱;我也不能因为平等,而降低我唯美的标准。”

李伟杰笑道。

杨郁姗笑了笑,显然,这是一个两难的哲学问题,不是在浴室里就可以完美解决的。

但她眨了眨眼,仍继续追问:“那是谁?说。”

“不说。”

李伟杰抵死不从。

“不说我就真不理你了。”

杨郁姗发出了最后通谍。

李伟杰只能投降,只好道:“是我的前任女朋友。”

“唉啊!没劲。”

杨郁姗嘴上这样说,可我发现她满脸花容月貌,开心极了。

因为既是前任,对她自然就没有一点点的威胁,也不足以让她吃醋。

这女孩子的情感啊!

就是复杂而多变,一个不小心,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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