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高太尉寻衅报前仇,王教头惧祸走他乡

逃出东京

且说东京帮闲的高俅,因得皇帝抬举,做了殿帅府太尉。

遂选拣吉日良辰,去殿帅府里到任。

所有一应合属公吏衙将,都军监军,马步人等,尽来参拜。

高殿帅一一点过,于内只欠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此人半月之前已递有病状在官,还不曾入衙门管事。

高殿帅大怒,喝道:“胡说!既有手本呈来,却不是那厮抗拒官府,搪塞下官!此人即系推病在家,快与我拿来。”

随即差人到王进家来,捉拿王进。

这王进才二十余岁,却无妻子,只有一个母亲。

王母从小溺爱王进,一直与他同睡,王父也劝她不得。

王父死时王进才十二岁。

他生得仪表堂堂,不好读书,只喜欢练武。

王进十八岁时,凭本事谋得了禁军中的一份差事,时王母三十有六,青春正旺,守寡不过,寂寞之下与儿子成就了不伦之事。

王进因本领高强,屡得升迁,两年后就做到了禁军教头。

他深爱母亲美貌温柔,虽常与一帮朋友去勾栏厮混,但凡在家中时必夜夜搂着母亲睡觉,对自家的婚姻大事也不甚在意。

话说牌头到了王家,与教头王进说道:“如今高殿帅新来上任,点你不着,道你小觑上官。你虽有病患状在官,高殿帅焦躁,那里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教头诈病在家,教头只得去走一遭。若还不去,定连累小人了。”

王进其时病已痊愈,听罢,跟牌头回殿帅府。

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个喏,起来立在一边。

高俅想起年轻时曾与王进的父亲王升结下大仇,喝道:“你这厮,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你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势,要推病在家,安闲快乐!”

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其实患病未痊。”

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

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安敢不来!”

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

众多牙将都是和王进好的,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太尉上任,好日头,权免此人这一次。”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

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

出得衙门,叹了口气道:“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是‘圆社’高二。彼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折了腿,三四个月将息不起。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公报私仇,我不合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

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母亲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王母道:“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儿子使枪棒,十分相敬。何不去投奔他们?那里正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些细软衣物,其余家什都舍了。

王进去一个熟识的朋友家买来一头脾气温顺的骡子,与母亲乘坐,他背着一个包裹跟随在旁。

两人趁天没亮出了东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了。

王进因惧怕高太尉遣人追来,挑着行李担子,护着他母亲一口气走了二十余里路。

此时天色已晚,他实在是走不动了,见路旁有一个小客店的招牌,唤做“迎客轩”。

他扶着母亲从骡子上下来。

他把骡子拴住一颗树上,和母亲进了客店。

客店里只有店小二一人,并无别的客人。

那小二看起来三十余岁,生就一对鼠目,对客人倒是点头哈腰,一团和气。

王进先扶母亲坐下,叫小二上茶解渴。小二端上茶后,弓腰问道:“客官是先用饭,今晚就在此歇宿?”

王进道:“甚好。你先与我取些温水来泡脚,各样酒食菜蔬,只管端上来。门外栓的骡子,也需喂些草料。”

小二答道:“小人这就热饭烧水喂牲口去也。”说完他就起身忙去了。

等了一会儿,小二将热好了的饭菜都端上了桌,还有一壶烧酒,又提进屋里半桶温水。

王进让母亲先用饭,他自己将水桶放在旁边,脱下鞋袜,将一双脚泡入温水之中。

原来他在东京时不常走远路,今早出门时换了一双新鞋。

他不知出门远行,最忌穿新鞋。

他走这二十来里路肩上还挑着担子,甚是辛苦。

如今他的脚板上早已布满了水泡。

这时客店里又来了三位客人,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

男的是一个粗壮的汉子,肩上扛着一杆朴刀,满脸的络腮胡子像钢针一般。

他将上衣脱了拿在手中,露出长满了黑毛的胸脯。

女的颇有几分姿色,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说话娇声娇气的。

那个小女孩却长得极为不俗,一看就知她长大后定会出落成一个大美人儿。

她的皮肤粉嫩,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像是会说话似的。

这客店里只有一张大饭桌,可容十二个客人。

小二向王进告个罪,请新来的这三人也在这同一张桌子上坐了。

此时王母已吃饱了。

她一路上骑着毛驴,身子很困倦。

王进泡完脚,重新穿上鞋袜。

他刚拿起碗筷准备吃饭,瞥见母亲在一旁困得直打哈欠,遂放下碗筷,将她抱进客房里,去床上躺下。

他转身正要出门,王母在床上叫他道:“儿啊,那两个新来的客人不像是好人。他们跟店小二眉来眼去,像是早就认识的。我儿须多加小心。”

王进答道:“孩儿省得。”

回到饭桌上,王进早饿了。

他先把那一壶烧酒端起来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随后拿起碗筷往嘴里扒拉饭菜。

母亲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对男女,因此他没去跟他们搭话。

那对男女自顾自地吃饭,也不去管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一双眼睛只顾看着王进,却不去碰自己面前的碗筷。

这时那男的吃完饭自己出去了,想必是去客房里歇息了。

桌子上只剩下王进和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女孩。

店小二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盏温好的酒,来到王进跟前,道:“客官,尝尝本店自酿的‘醉八仙’如何?这酒是本店的招牌,这一盏不收你酒钱,只劳客官得便时向过往人等称颂本店一番即可。”

王进嘴里正嚼着饭菜,对小二挥了挥手,咕隆了一句:“多谢了。”小二放下酒盏又出去了。

王进吃饱了饭,站起身来。

他先前喝光了一壶烧酒,已有八分醉意。

正想端起桌上那盏酒一饮而尽,却不料同桌的小女孩伸手过来,将酒盏拂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酒盏打碎了。

王进吃惊地望着她,正待要发问。

“妞妞!”那女人恶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提起来走出门去。

王进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楞,突然想起来,母亲刚才说过:这对男女不像是好人,他们跟店小二可能是一伙的。

莫非小二在这盏酒里下了蒙汗药,想趁机谋财害命不成?

想到此,他被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

他赶紧冲出门,往客房跑去。

王母歇息的屋子在最靠边的位置,和这里隔着三四间屋子。

王进跑到跟前推开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不见了母亲!

王进急得大喊一声:“娘!”

声音震得屋子都抖动起来,却听不见母亲的回答。

他拿起挑行李的扁担,去旁边那些房间里搜寻。

他踢开一间间的屋子进去查看,依然不见母亲的踪影儿,也不见店小二。

他跑回刚才吃饭的那间堂屋,只见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手里杵着朴刀站在那里。

他一见王进,叫声:“看刀!”

双臂举刀向王进当头劈下。

这时王进已经急红了眼,他用扁担一拨朴刀,像平日里使枪一般将手里的扁担朝那人刺去。

这一刺他使出了全力,“咚”的一声,正戳中那大汉的胸口。

那大汉也是轻敌了,哪里会想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店,会碰到一位八十万禁军的教头?

他被戳得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上,手里的朴刀也扔了。

王进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拾起朴刀,一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顷刻间血流满地。

接着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还是没有看见他母亲,就连那个女人和小女孩也不见了。

王进提着朴刀去外面找。

这时天还没有全黑,他听见客栈后面的菜园子里传来一些声响,急忙向那里跑去。

近前一看,王进不由得心中大怒。

原来他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条麻绳将胳膊和身子紧紧地捆在一起,动掸不得。

她嘴里塞了一块布,无法出声喊救命。

她躺在一片菜地里,下身已被脱得光光的,露出了雪白的两条腿和胯间的一蓬黑毛。

那个长着一对鼠目的店小二,他脱了裤子,正爬在王母的身上,将鸡巴戳进她的牝户,卖力地抽插着。

“大胆淫贼!”

王进大喝一声,抡起朴刀,用刀背一拍,将店小二的身子拍得直飞起来,跌倒在十步开外。

他这是害怕伤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直接用刀砍。

接着他抢上前去,也不管店小二是死是活,只一刀就将他的头给剁了下来。

王进替母亲解开绳索,把塞住她嘴的布也拉出来扔了,将她抱起来送回到客房里。

他又返身出去找那个女人,所有的房间都搜遍了,仍不见她的踪影,也不见那个小女孩。

王进这才回到客房里看望他母亲。

王母刚才受了许多惊吓,这时她清醒过来,一把抱住儿子大哭起来。

原来那个大汉和店小二趁她熟睡时将她绑起来,又塞住了嘴。

忽然那个女人跑进来对他们道:“事情败露了,那个客官不曾喝那杯毒酒!”

他们听后,吃了一惊。

王母的身子虽被绑住了,脚下却还可以走动。

她趁他们商议办法之时,猛地冲出了客房,拼命地往外面跑去,不知怎的就跑进了菜园子。

她脚下被一根青藤绊了一下,扑地摔倒了。

后面追来的店小二猛扑上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将她按住。

王母在店小二的身子底下拼命地扭动着,惹得他淫心大起。

或许他觉得王进并不足虑,有那个大汉对付他绰绰有余了。

他解开了王母的裤带,将她下身脱得赤条条的,张嘴在她两腿间又吸又舔。

待弄出水来后,就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去肏她。

王进赶到时,他正肏得带劲儿,心里好不痛快。

哪里想得到转眼之间就送了性命?

王进和母亲商议:杀死了两条人命,虽说他们是强盗,但这事肯定不能去报官。

不然官府定会把他押送回东京交给高太尉发落。

如此看来,万全之计是在此处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赶紧上路为好。

他一个人回到堂屋里,将那个大汉的尸体拖到菜园子里,塞进一口水井,连带着将店小二的尸体也塞了进去。

他又把堂屋里的血迹都擦干净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来。

但愿等到官府的人发现这两条人命时,他和母亲已经走远了。

第二日清早,他和母亲匆匆地吃了些冷饭剩菜就上路了。

走之前他在客店里搜寻了一番,搜到了大约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没有找到其他的值钱的东西。

银子和铜钱他放入自家的包裹里,权且带上做盘缠。

他和母亲提着心吊着胆地走了三天,见没有人追来,这才放下心来。

路上王进和母亲说起,要不是那个四五岁小女孩摔碎了酒盏,他就着了店小二的道了。

如此说来,她竟是自己的大恩人呢。

可惜后来没有找到她。

他母亲道:“那孩子定是被那对狗男女从别处拐来的。我最初对他们起疑心,就是因为我瞧见那孩子的衣袖底下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孩子长得如此可爱,若是自家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虐待她的。可怜的孩子啊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王进安慰母亲道:“但愿菩萨保佑那孩子,让她早日和父母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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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情缘

母子二人接着赶路。

一路上受尽了旅途之苦。

这一日终于来到陕西,进入华阴县的地界。

因赶路错过了宿头,他们只得投路旁的一个庄子里来借宿。

庄主姓史,人称史太公,此地唤作史家庄。

史太公为人极好,见他母子二人的狼狈模样,不像是奸诈取巧之辈,遂留他们在客房里歇息,并吩咐庄客为他们准备饭食。

王进与母亲谢了太公,用过饭后,自去房里安歇不提。

史太公因夜里睡不安稳,起身提着灯笼去各处察看。

行至客房边,听见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他悄声近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

只听里面一女人道:“孩儿啊,你辛苦一整天,如何夜里还是这般威猛?肏得为娘下面都红肿了,明日如何赶路?你且饶了为娘罢!”

“母亲大人恕罪。孩儿也不知为何,只要一看见母亲大人的玉体,就觉得浑身冒火。我且退将出来,让母亲大人好好歇息。”

“那倒不用。为娘也爱你这根大肉棒儿,你只将它插入为娘的牝户之中,不要动它。就这么搂着睡,岂不是好?”

“孩儿遵命。”

史太公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听到如此淫乱之事,赶紧逃离客房,回到自己的屋里。

竟像是自家做了亏心歹事一般。

他上床躺下,心里兀自狂跳不止,脸也臊得通红,胯下那根许久不用的鸡巴却硬了起来。

太公在肚里寻思道:“这位王夫人生得花容月貌,仪态端庄,像是个极为贤淑的女人。却不料她会与儿子行此有违伦常之事,岂不是可惜了?”

太公叹息不已,一夜没睡。

第二日直到了中午时分,王进来拜见史太公,告道:“因旅途劳累,家母生病了。今早头疼得厉害,起床不得。太公可否容我二人在庄上休养将息数日,待家母病愈后再离此地。太公大恩大德,不敢有忘!”

史太公答道:“不妨事,谁也保不准有个三灾两难的。你等且放心在此将养,待夫人病愈后再上路不迟。”

王进大喜,欲跪下给史太公磕头,被他止住了。

王进和母亲在庄子上又住了几日,王母的病稍微好些了。

这一日晚饭后,史太公瞥见王进在厨房里烧热水,心道:“他预备热水,想必是要给王夫人洗澡擦身子。”

史太公这几日与王母见过数次,说些了闲话,无非是劝慰她宽心养病,等等。

王母对太公感激涕零,与他说了许多自家的事情。

渐渐地,史太公喜欢上了这个来他家借宿的美貌夫人。

他见王进为母亲预备洗澡水,心里踟蹰了半晌,竟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客房旁边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别无他物。

史太公把一张桌子轻轻地移到墙边,躬身爬了上去。

在墙上靠近屋顶处有一道裂缝,能窥见隔壁屋里的情形。

史太公站在桌子上,将眼睛贴在缝隙处往屋里张望。

此时王进已经将烧好了的热水用木桶提进屋里。

他替母亲脱光了衣裙,正用一块湿布为她擦洗身子。

王母的病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子乏力,因此洗澡时需要儿子来帮她。

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两乳坚挺,臀部亦多肉,体态极为妖艳。

再加上她的声音温润甜美,太公觉得比平时见到她时更要妩媚三分。

王进替母亲搓完背,又伸手去洗她的奶子腋窝和臀缝。

王夫人忍不住嘴里发出了娇声呻吟。

史太公在隔壁看得脸红耳赤,两腿发软,险些从桌子上摔将下来!

王进给母亲洗好了身子,替她穿好衣裙。

自己提着那桶脏水去外面倒掉,再把木桶送回厨房里放置好。

转身出来时,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身上刺着九条青龙,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院子使得呼呼生风。

王进已知这后生是太公的独生子史进,绰号九纹龙。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道:“承蒙太公好意,留我和母亲在此住了这么些日子。明日告辞离去时,这房金却是不能少了他的。只是我如今落难,这一路上还需许多用度,实在拿不出余钱来谢他。这史大郎既然爱好枪棒,我何不如此这般,也好报答太公?”

主意一定,遂跨前一步,对史进道:“大郎这棒也使得有几分样子了。只是还有不少破绽,赢不得真好汉。”

史进听了大怒,喝道:“我自小学武,经了十几个有名的师父。你这厮怎敢来笑话我?来来来,我且和你耍一回儿,害怕的不是好汉!”

说完就伸手来拽王进,要拉他下场较量。

“不得无礼!”却是太公赶到,喝住了史进。“客官莫非会些武艺?”太公回身问王进道。

王进对太公作了一揖,答道:“实不相瞒,吾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便是。因恶了高太尉,欲往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效力。这枪棒某终日拨弄,略知一二。令郎若是想学,王某敢不倾囊相授,以报太公的大恩大德!”

太公大喜,呼叫史进上前拜王进为师。史进不肯,道:“他若能赢得了我,我就拜他为师。”

王进笑道:“也好。”遂取棒下场与大郎交手。

史进虽是年轻力壮,手脚活便,无奈学的都是走江湖卖艺人传授的花棒,如何能是王进的对手?

只一合,就被他一棒挑翻在地。

史进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王进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头,道:“原来师傅真是高人!师傅在上,徒儿知错了,请师父多加教诲。”

太公大喜,吩咐庄客摆下酒席,专请王进和他母亲,他和史大郎作陪。

宴席后,太公又吩咐重新收拾了两间干净整齐的屋子,给王进和他母亲居住。

每日里都有庄客来端茶倒水,打扫伺候。

自此王进在史家庄,每日向史大郎传授武艺。

他们师徒练武之余,常去庄外跑马射箭,或去附近的少华山上打猎消遣。

史太公料理完自己的事情,不时去王母的屋里坐一会儿,陪她说话。

这一日他偶尔问起王母,道:“夫人如此美貌,为何不趁年轻改嫁他人?”

王母道:“初时因我儿王进尚未成年,害怕改嫁后他受欺负,因此将此事拖了下来。我母子靠着先夫攒下的家私过活。如今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些年,竟习惯了,改嫁之事我也不去想它了。”

太公在肚里寻思:“你每天与儿子一个被窝里睡,自是不急着改嫁了。”他心中有些酸酸的,竟生出了一丝妒意。

王母问太公道:“太公为何一直未有续弦?”

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我娶的是自家的表妹,自幼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只是一条,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到了四十岁上她才怀上了身孕。儿子出生后不到一年妻子就撒手去了。我也是害怕续弦之后,新夫人不会善待他,这才拖了下来,唉。”

想起史进他娘,太公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王母道:“都怪我,不该提起此伤心之事。”

她起身近前,用袖子替太公擦拭泪水。

太公神思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跟仙女一般,他不由得张开两臂将她揽入怀中。

王母的脸红了,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挣扎着离开。

过了一会儿,太公把手伸进了王母的衣裙里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两人渐渐地呼吸沉重,身上开始发热。

王母道:“且请太公宽衣。”

她帮太公浑身上下都脱光了,自己也脱了衣裙,两人搂抱在一起亲嘴摸乳,随后又去床上享受那鱼水之欢。

太公年纪虽老,胯下那根鸡巴尚还可用。

此时王母的牝户早被淫水湿透了,太公不甚费力就将鸡巴插入里面。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不得趣。

一晃过了半年有余。

史进得师傅指点,将这十八般武艺,从新学得十分精熟。

刀枪剑戟,弓鞭棒锤,斧钺铲锏,端的是件件都有奥妙。

王进自思:“在此虽好,只是不了。”

欲向太公告辞,去延安府谋个前程。

史进那里肯放他走?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小徒奉养你母子二人,以终天年,多少是好!”

王进道:“在此十分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太公和你,不当稳便,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

史进无奈,只得去跟太公说知此事。

太公听了,心里十分不舍。

他和王母私下里偷情快乐之时,也曾想过续弦改嫁之事。

只是两人的儿子都已成年,他们又是师徒,辈分不合,况且此事太过尴尬。

如今眼见心爱之人就要离开,太公顾不得许多了。

他老着脸皮,私下里对王进道:“贤侄,老夫有一言相告。拙荆亡故已久,吾今愿取你母亲为妻,留在此处。你可去延安府自奔前程,不必让你母亲跟着去受苦。我儿比你只小得几岁,今后你们既是师徒,又是兄弟。如此可好?”

王进弃家携母奔波,本为高俅所迫,太公此法确实让他放了心。

虽然舍不得母亲,却也别无他法。

他去问母亲,看她意下如何。

王母近来常与太公偷情,两人情投意合,只是瞒着儿子。

她早有意嫁给太公,见儿子问她,就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于是大家尽皆欢喜,太公吩咐庄客们下去准备。

数日后,王母改嫁史太公,史进也拜见了母亲和哥哥。

是夜鼓乐齐鸣。

太公与王母洞房花烛。

太公老当益壮,王母曲意奉承,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如糖似蜜,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次日王进与母亲太公洒泪而别,自投延安府去了。史进将他送出三十里外。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贪恋王母美色,纵欲过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了。

史进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枪棒。

史家庄自此大小事皆由王母安排支应。

王母温柔贤良,对史进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亲生儿子一般。

史进对王母也恭敬守礼,早晚请安问候。

一日,史进在庄外打猎时马失前蹄,跌伤了腿,庄客救得家来。

王母急请医看视,又亲自端汤送水,喂药喂饭。

史进生母早逝,从不记得被一个女人如此疼爱过,不由得大哭起来。

王母见了,心中回忆起儿子王进小时的许多事来,一时间母爱泛滥。

她解开胸前的衣服,把史进的头贴在两乳之中,紧紧地搂住。

王母年方四十二岁,容颜端庄秀丽,肢体匀称,胸脯白嫩滑腻,更兼体香四溢。

史进两眼痴迷,张大嘴吸允王母的奶头,两只手也伸进王母的裙底来回抚摸。

王母被他摸得娇喘不已。

自此两人白天情如母子,夜晚爱似夫妻,欢愉不可言也。

王进去后一直没有音讯。

王母托人几次稍信给他,都未曾有回音。

她虽然有了史进这么个乖儿子,心里却还是思念王进。

每当想儿子时,她就独自依窗而立,凝视着远方垂泪。

史进因年纪太小,不知该如何宽慰她。

其实他心里觉得对师傅十分愧疚,只因他几乎每晚都要把师奶骑在身子底下肏弄,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过啊。

后来他发现,每当师奶伤心流泪时,他只需狠狠地肏她一番,总能使她破涕为笑。

久而久之,史进益发大胆了,有时竟不顾有庄客在场,缠住王母做那羞人之事。

他最爱王母面红耳赤,欲拒还迎的神态。

王母见史进每日里和她胡闹厮混,并未去操心自己的婚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害怕对不起死去的太公。

她自作主张,请媒人替他说亲。

一连说了五六个姑娘,不是史进看不上,就是姑娘家里不乐意。

王母觉得奇怪,史进看不上的也就罢了,他一个不到二十的俊朗后生,还有如此大的家业,如何会有姑娘家不喜欢他?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史进不务正业,与继母乱伦偷情之事早已传了出去。

王母自己倒是背了个善良贤惠的好名声,外界的传言里只说史进是个不孝之子,大魔头转世,整日里欺负自己的继母,逼迫她做那些淫荡下贱之事。

这天夜里,史进来王母屋里时,见她默默无声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这一次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济事了。

问她她也不答理,只是自己哭。

史进眼见得她的牝户被肏得又红又肿,已能看见血迹了。

他心里慌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哭着请求她的宽恕。

王母这才把史进揽在怀里,跟他说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她道:你已年过二十,若再这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死后实在是无脸去见太公他老人家了。

史进这一次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第二日他就在王母的协助下,开始过问史家的房屋产业,安排庄客们的农活,处理各种事情。

对王母他也恢复了往日的尊敬,不再使她在外人前难堪。

渐渐地,那些说他不好的传言消失了。

三年后,史进成亲了,娶的是本地一个庄户人家的闺女。

这时他已经能独自打理史家庄的所有事情,太公留下的家业在他手里也越来越兴旺了。

王母见史进有了出息,心里十分高兴,她乐得在家安享年华。

可惜好景不长,王母五十岁那年,她的心口疼旧症复发,医治不痊,撒手去了。

史进抱住她的身子哭得死去活来。

遣人去延安府寻王进报丧,无奈找不到他。

史进只好自作主张,将王母与史太公葬在一处。

史进因伤痛王母之死,再也无心料理史家庄诸事。

他结交了少华山上的三位好汉,唤作神机军师朱武,朓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他常与他们一起喝酒玩耍,往来密切。

后来一个本地猎户将他告发,引官军到史家庄来捉拿他。

史进无奈之下,终于杀官造反,将史家庄一把火烧做白地。

他随后上少华山落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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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女人

再说王进到了延安府,寻得一个旧时在东京的相识。

那人将他荐到老种经略相公处,只是经略府一时间并无军官的空缺。

经略相公因爱惜他的一身好武艺,问他道:“汝可愿意去边塞苦寒之地任队长之职?若日后立功,可将汝提拔为副将。”

王进寻思道:“既然来了,岂可半途而废?”遂磕头谢恩,道:“某愿为队长,去边塞为国家出力。”

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十余年,直到升为管军提辖使时,才向上官告假回史家庄探望母亲。

那时王母已去世了,徒弟史进也不知去向,昔日的史家庄成了一片荒芜的无人之地。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进戍边之地远在代州,雁门关附近。

他所属的那一营禁军有两千余人,领兵的统制官姓陈名武,善使一把宣花大斧,绰号陈大斧。

王进任队长之职,手下也管着三十来个兵卒。

他每日里除了练兵,值哨,还常被陈统制派去远近村落巡逻。

这一带虽无大的战事,但时常会有小股的契丹骑兵前来骚扰劫掠。

这一日傍晚,王进带着他手下的三十余人在返回军营的途中,迎面遭遇到了一股契丹兵,约有五十余骑。

两边隔着二百来步相持着。

王进与几个打过仗的老兵计议:敌众我寡,不利于交兵。

只是契丹人那边都是骑兵,宋兵中总共只有十匹马,其余的尽是步卒。

若是转身逃跑,必遭敌人追杀。

王进的副手姓周名清,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兵。

他想了想,道:“我有一计,成败难以预料。我等可先示敌以弱,将骑兵往后退去,步卒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契丹人仗着人多势众,必然追来。那时我等突然掉头反击,将敌人的队伍冲乱,埋伏的步卒趁机用弓箭射杀敌人。如获成功,契丹人害怕,必不敢再追来。”

周清说罢,一干人都看着王进,等他拿主意。王进沉思了一会儿,道:“此计甚好。”遂下令步卒去道路旁边埋伏好。

此时契丹人已经开始向前逼近。

因隔得较远,他们只知宋兵比他们少,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等他们靠近了,王进等十人飞身上马,掉头加鞭向后跑去。

契丹人见了,打着唿哨,纵马向他们追来。

不料跑着跑着,前面的宋兵突然勒马掉头,反过来往契丹人的队伍里冲来。

这时两边埋伏的宋兵步卒也齐声呐喊,张弓搭箭射向契丹人。

虽然没有几个射中的,却让契丹人乱了起来。

他们只道中了宋军的埋伏,全都掉转马头,飞快地往后退去。

宋兵人太少,自然不敢去追。

待要退走时,却不见了队长王进。

周清害怕契丹人再追来,当机立断,带领宋兵撤走了。

这一仗他们杀死了五个契丹人,抢到了五匹马,自己这边只有三人负伤,算是小胜一场。

王进在刚才的交战中,一直冲在最前面。

他用手里的长枪刺伤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契丹人。

那人打马向荒野里跑去,王进心道:“此人必是契丹人的头目。”

遂加鞭追去。

他们两个人两匹马很快就脱离了其余的宋兵和契丹人。

追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小树林旁追上了那个契丹人,王进将他一枪刺死了。

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王进的战马早已累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契丹人的那匹马非常雄壮也非常漂亮,可是它已经死了,王进直呼可惜。

原来那马的肚子上中了一箭,能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王进不知道,刚才追敌之时,他已经跑出了大宋的疆界,进入了契丹人管辖的地盘。

王进取下契丹人马上驮着的草料袋,去喂了自己的战马。

然后他从死马的腿上割下来一块肉,升起火来,把马肉放到火上烤熟了,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身上裹着契丹人的皮袍,在野地里躺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第二日清晨,王进被一阵马蹄声惊醒。

他害怕来的是契丹兵,马上爬起来,将弓箭和长枪拿在手里。

走到树林边一看,只见有三匹马在前后追逐着。

马上的人看打扮像是契丹人。

骑在前面那两匹马上是两个女人,后面追的是一个长得很丑身材却极为高大的男子。

不一会儿,三匹马都跑到了王进所在的小树林跟前。

那个丑男人伸手抓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腰带,将她从马上扯了下来。

他自己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时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跳下马来,冲过来把先前的那个女人护在身后。

他们三人用契丹话大声争吵起来,因为激动,他们的脸都红了。

王进听不懂契丹话,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

后来那个丑男人显然是不耐烦了,伸手一把就将躲在同伴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抓了过来,夹到自己的胁下。

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猛扑过来,抱住他又打又踢,无奈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他抡起大巴掌,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将她扇了一个跟头。

那女也很玩命,她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腰刀,向那个男人砍来。

丑男人见了,顾不得刚抓到手的那个女人,急忙奔到自己的马跟前,从挂在马鞍子上的刀鞘里抽出了自己的刀。

这时先前被他抓住的那个女人也拿了一把刀,和自己的同伴一左一右向他逼近。

丑男人和她们两个战成一团。

因为他身高臂长,力气也大,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刀是一把宝刀,非常锋利,已将她们的刀砍出了缺口。

他似乎是上过战场的,每次出刀都带着一股杀气。

两个女人很快就累得腰酸背痛,气喘吁吁,只能勉强支撑着。

丑男人想马上结束战斗,他双手举刀,猛地向那个年轻女人的头上劈下。

年纪稍大的女人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想去救她,却不料正中他的诡计。

他的刀拐了一个弯,正劈在她的脖子上,血溅得到处都是。

那个年轻的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进躲在树后面看见了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他原来只当这事跟自己无关,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准备插手。

没想到这场争斗这么快就结束了,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

王进这才主意到她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很好看。

契丹男人把昏过去的年轻女人提起来,跟那个死了的女人并排放着,接着他开始脱她们的衣服和裙子,不一会儿就把她们浑身脱得精光。

他似乎在找一样什么东西。

他找到了一封信,打开看了以后,就把它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扬,碎纸片全被风吹走了。

王进躲在树后面盯着这个丑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个子比王进高了不止一头,身材也极为彪悍。

看他刚才拿刀砍人的架势,武艺也很不错。

王进自忖要是打起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他悄悄地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弓箭。

丑男人忽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开始玩弄那个年轻的女人的身体。

他用嘴在她奶子上吸了一阵,又掰开她的大腿,去舔她下面的肉洞。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不太满足,竟然把手伸向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这时那个年轻女人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那个丑男人正挺着鸡巴用力肏她死去的了同伴。

她大声尖叫起来。

丑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抓她的奶子。

那女人推开他拔腿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他扯住了胳膊,像抓小鸡一样给抓了回来。

“啪”的一声响,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皮肤上现出了红红的指头印。

那个男人好像特别兴奋,扬起巴掌继续打她的屁股。

随着“啪啪啪”地一连串声响,年轻女人的屁股被打得肿了起来。

他把她推倒在地上,正要把自己的身子压上去,就听得“嗖”的一声,飞来一只箭,钉在了他的胸脯上。

丑男人大吼一声,抬头起头来,仿佛在寻找射箭的人。

“嗖”,又是一箭射来,正中他的咽喉。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王进收起弓箭,拿着长枪走近前去,在丑男人肚上补了一枪,把他戳倒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年轻女人才开口问道:“这位壮士,你是宋人吗?”

她竟然会说宋国的话,还带着些东京汴梁的口音。

王进点了点头。

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长得很跟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样美,她全身上下除了红肿的屁股之外,找不到一丝疵瑕。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年轻的契丹女人见王进盯着她的身子看,羞得满脸通红。

她赶紧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裙子穿在身上,又去给死去的同伴也穿好了衣服。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王进。”

王进重新生起火来,开始烤马肉。

女人默默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她对王进道:她名叫萧铁雁。

她父亲是辽国皇后的兄长,因为犯了错,被皇帝罚到边军中担任副将之职,那个被杀死的女人是她的姑妈。

这个丑男人是她父亲的上司,名叫耶律铜锤。

王进吃了一惊。

这个耶律铜锤在宋军中的名气很大,都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家伙,有万夫不挡之勇。

没想到他今天死在自己手里。

萧铁雁接着说,他父亲发现耶律铜锤与朝廷里的一些大臣勾结,想要谋反,于是就叫她姑姑和她一起回京城向皇后报信儿。

没料到耶律铜锤得到了消息,一个人追了出来。

王进把烤好的马肉分了一半给萧铁雁,两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把马肉都吃光了。

王进起身去把耶律铜锤的头和昨天他杀死的那个契丹头目的头砍了下来,将他们的头发扭到一起打成结,准备拿回去请功。

“王壮士,你,…… 你要把我也带回宋营去吗?”萧铁雁问道。

王进摇了摇头。

他背好弓箭,拿起长枪,牵过耶律铜锤的马和他自己的马,对萧铁雁道:“后会有期。”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把萧铁雁也带回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女人了。

可是在军营里却没有安置她的地方,除非他愿意让手下的弟兄们一起来睡她。

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那种事情。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响起了了马蹄声,是萧铁雁追来了。她跳下马来,气喘吁吁地来到王进的跟前。

“请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王进开口问道。

萧铁雁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她的胸脯还在不停地起伏着。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简直是美极了。

王进发觉自己的鸡巴有了反应,开始变硬了。

忽然,萧铁雁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袍,露出了活蹦乱跳的两只奶子。

她靠近王进,用手捧住他的头,按压到自己的胸脯上。

随后两人一起滚倒在草地里。

“王壮士,我们契丹人恩怨分明,现在我不欠你的情了。从今以后你多保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是萧铁雁临别时对王进说的话。

【作者注】 第一回虽然主角都不是梁山女侠,却与后面的故事有关联。另外,因为后面情节的需要,这一回的时间跨度被拉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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