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量体裁衣

可能是因为所服务的对象级别很高的缘故,吕宅的房屋结构和空间布局都要比一般的别墅要高大轩敞许多,更别提那些工人阶层所居住的狭窄住房了,白莉媛之前的人生中,只住过鸟山村的村屋和三港公司的宿舍楼,她头一次见识到的大宅别墅还是当前所身处的吕宅,这一切都令她大开眼界。

别的不说,就拿客厅旁这个房间来看,面积虽然比不上客厅那么宽敞,但也足足有2/3的客厅大小,高高挑起的天花板上挂着华丽透亮的水晶灯,四壁的红木护墙板上雕龙刻凤,中间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配套的木椅上镶着真皮靠背,看上去气派庄严,像是一个会议室的模样。

这个房子可真大,连开会都要专门设置一个房间,这个想法首先涌上白莉媛的心头。

另一个念头紧接着出现,这个吕总在自己家里都不忘开会,说明他平时对工作十分认真负责,难怪他能够当上这么的领导。

白莉媛想到这里,对吕江的敬佩更加深了一层。

所以虽然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一男一女两个人,但白莉媛并没有像往常般对男性怀着较大的戒备心理。

她按照自己平时工作时的习惯,将帆布袋里的裁剪工具一一拿出来,在那张大大的长方桌上放好,她的动作细致而又轻盈,全身贯注在这些陪伴多年的工具上,一点都没有发现吕江那深深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按照裁衣的习惯,白莉媛需要吕江的身材尺寸方能动手,通常来说,客户只要提供一两件穿过的旧衣服,就可以量得出来,但在白莉媛提出这个要求后,吕江却摇了摇头,温和地道:

“这几年有些胖了,再加上都没怎么制备行头,旧衣服都不合身,所以才要请你好好量体定做。”

白莉媛一听这话就觉得为难,没有尺寸,再怎么天才的师傅也没法做出合体的衣服,吕江说的话虽然不怎么让人信服,但白莉媛又不敢当面反驳他,毕竟吕江是那么大的一个领导,一直以来又是对高家和白莉媛那么关心。

吕江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白莉媛的脸蛋,他显然捕捉到白莉媛此刻内心的犹豫和纠结,对于一向善于蛊惑和摆弄人心的他而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势进一步道:

“白女士,你跑那么远做事情也不容易,我平时也很忙,也就今天有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麻烦你帮我量一量身子。”

吕江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他讲话的口吻也是坦坦荡荡,让白莉媛压根找不出反驳的口子。

他提出的要求,说起来也是合理,因为量体裁衣本来就是裁缝的必要工作之一,可放在白莉媛身上,却有些不自然之处。

因为白莉媛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吕江企业员工的遗孀,虽然寡居在室,但长得十分美艳动人,让这样一个绝美少妇给一个大男人量体裁衣,其中未免有些暧昧。

但吕江这人一直出现在白莉媛面前都是道貌岸然的样子,再加上他讲起话来中气十足,没有丝毫的猥琐下流味道,让人不敢把他往坏处去想。

而且,吕江说完那番话后,便先一步移到光线明亮的落地窗旁,一副等着白莉媛上来服务的样子,白莉媛此时要想往回退,也不可能了。

在这种情形下,白莉媛无法也无力抵抗吕江提出的要求,她只是犹豫了一阵子,便应允了吕江的要求。

拿起皮尺后,白莉媛这才发觉,给吕江量体裁衣这件事,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

以往她的顾客大多是女性,女性之间的身材大多很平均,白莉媛自己又手长脚长的,量起其他女人的身体来,没有什么困难。

可吕江就不同了,吕江身高足足有190以上,172的白莉媛在女人之间已经算是很高了,但在吕江面前却矮了大半个头,要量到他的肩膀颇不容易。

吕江自从站到落地窗那一刻起,就没有往其他地方移动脚步的意思,白莉媛也不敢开口让他坐下,只好绕到他背后,轻轻踮起脚尖,将手中的皮尺摁在吕江的肩头。

吕江穿着棉质的家居服,所以白莉媛可以透过略薄的面料,感受到中年男性的身体。

虽然吕江看上去颇为瘦削,但他的肌肉却颇为扎实,并不像一些中年男人一般多是赘肉,而且他的肩膀很宽,腰板笔挺,从背后看上去颇有些男子汉的意味。

白莉媛一只手抓着皮尺往另一头拉,一直拉到吕江的肩膀处,方才用指甲轻轻摁住,记下了上面的数字。

在这一过程中,她双臂伸得极开,身体不由自主地与吕江靠得很近,鼻尖清晰地闻到吕江身上一股夹杂着烟草的男人味道,这个味道让白莉媛一阵心神恍惚。

因为这味道和额亡夫高嵩生前的体味十分相近,白莉媛是一个十分爱清洁干净的女人,男人身上稍有一丝异味都会引起她的反感,只有高嵩因为常年来日夜相伴的缘故,对他身上的味道已经习惯,不但不以为忤,反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欣赏。

所以刚闻到吕江身上的味道时,白莉媛身体里那部分的密码一下子被敲动了,虽然手里头已经完成了吕江肩膀的测量,但身体却僵在了原地。

虽然背对着白莉媛,但吕江也敏锐地感觉到身后少妇的些许异常,虽然他并不明白白莉媛之所以失态的缘由,但他却从脖颈处反馈过来的呼吸声中,发觉白莉媛比先前急促了一些的秘密。

虽然这只是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却让吕江抓到了白莉媛身上的一丝微小的破绽,虽然他不知道这点破绽是否能够提供足够的优势,足以让他攻破那个绝妙女人的防线,但他已经从这道防线上发现了一道裂痕。

此时此刻,这道裂痕尚不致命,也不知会向何处发展,但吕江凭借着这一点,进一步强化了他的信心,强化了他想要得到那个女人的念头。

吕江的念头转瞬即逝,背后的白莉媛也很快恢复了常态,她迅速地用手指在吕江肩头一按,借着这股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出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恢复原本的位置。

这些动作发生的时间很短暂,所以白莉媛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在内心警告了自己一声,让自己的心态重新恢复原样。

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此刻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一丝难以捉摸,但又略带淫邪的微笑。

白莉媛此刻看不到,也无暇顾及吕江的表情,她量完吕江的肩宽后,继续测量吕江身体的其他部位。

接下来的部位会好办很多,因为吕江的胳膊只需要按住肩头,让皮尺自然垂下来就可以量到,所以两条胳膊的长度很快就测到了。

但在测量吕江腰围的时候,白莉媛又遇到了难题,虽然她只需要将胳膊绕过吕江的腰部,手拿着皮尺的一头圈过吕江的腰,交到另外一只放在背后的手中即可。

但在这一过程中,白莉媛的胳膊需要从背后抱着吕江的腰,纵使她的胳膊又细又长,但在这种形态下,身体不可避免地与吕江靠得更近了。

这个距离甚至比之前测量肩膀时还要近,所以白莉媛为了避免自己的脸部贴到吕江的腰上,只好用力地向后仰着身体,尽量用眼睛的余光来指挥手指动作。

虽然白莉媛做到了,她没有让自己的脸贴上吕江的腰,但她却忘记了一点。

人的身体结构是需要脊椎来支撑的,而脊椎却是一根无法弯曲和扭转的硬骨头,所以白莉媛将脸蛋后仰的同时,不免导致她的身体向前挺起,而以她此刻弯着腰的姿态,必然导致她胸前的部分成为进一步挺起的中心。

而在挺起的前方,吕江的身体像一面坚墙般挡在那里,两人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接触。

吕江的腰首先接触的是白莉媛今天穿的黑色小西装,透过轻盈柔软的面料,很轻易就分辨出里面衬衫和文胸的质感,从而间接感受到包裹在文胸之内,那两大坨又饱满又富有弹性的球状物的体积轮廓。

“唔……”

吕江用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他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知道那两大坨球状物意味着什么,而且他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以一种令人无法察觉的力度,将自己的腰微微向后移了移,不偏不倚地顶住背后那两大坨球状物,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那柔软饱满充满弹性的圆球抵在自己腰上的感觉。

白莉媛并没有发现吕江腰部的那点动作,她首先被自己胸部顶到男人身上的事实吓了一跳,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移开胸部,而是从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

“吖——”

虽然白莉媛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完成手中皮尺的测量之后,迅速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也让自己的身体与男人保持足够的距离,但身体在这种极限情况下,未免会出现肌肉上的痛感。

所以这一声轻呼,在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惊慌的同时,也揭露了她腰上一瞬间的不适。

就在此时,吕江低沉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再次响起,他好像十分关心白莉媛般,问道:

“白女士,怎么了,你没事吧?”

吕江的话音里一点都看不出,他方才正是十分凑巧地将身体向后靠去那个动作的始作俑者,而他这一声问候,问得恰到好处,语气又十分中正柔和,让人无法怀疑,他是白莉媛那个动作的受益者。

白莉媛的应变能力没有吕江那么强,她刚刚从自己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听到吕江带着暖意的问候,连忙站直了身体,摇摇头道:

“没事,没事,我刚才有点闪着腰了,现在没事啦,谢谢吕总。”

吕江没有回头,他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像一个温和体贴的长者般,关切道:

“白女士,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坐一会儿,喝点东西,我们过一会儿再量。”

白莉媛方才有些惊魂未定,而且她的确感到腰间有些隐隐作痛,再加上吕江的殷勤劝告,她一半迁就一半顺从地答应了。

吕江从长方桌旁拉开一条椅子,让白莉媛坐下,然后从墙角的红木酒柜里拿出一个写满英文字母的长方瓶和两个阔口玻璃杯,他把长方瓶的浅褐色液体先后依次倒入两个阔口玻璃杯内,拿着一只递到白莉媛面前,道:

“你喝喝这个威士忌,可以放松神经,会舒服些。”

白莉媛并不懂得这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只是她向来从不饮酒,忙笑着谢绝道:

“对不起,吕总,我不会喝酒。”

吕江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冰块,放了几块到白莉媛的阔口杯里,口中缓缓道:

“这个是纯麦芽发酵的,酒精度不高,你喝两口,尝尝看。”

看到吕江如此殷勤周到,白莉媛推却不过,只好双手拿起阔口杯,轻轻地嘬了一口,感觉一股醇正的香味顺着喉咙而下,一股暖意沁入心扉,然后迅速扩散至全身。

吕江果然没有说错,这个威士忌的确蛮好喝的,而且会让人心里觉得踏实。

这个吕总,以前看起来那么威严的样子,私下里接触起来,却是和蔼可亲,真是想不到。

白莉媛暗自念着,心里头对吕江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吕江也没有让白莉媛失望,他不但对白莉媛体贴有加,而且还拉了张椅子坐到白莉媛身边,若无其事地和她闲聊了起来。

一开始,吕江只不过是询问关心白莉媛在高嵩去世后的家庭状况,白莉媛自然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困难和这个大领导讲了。

吕江一边听,一边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当他听到三港公司财务拖欠白莉媛抚恤金时,两道长长的浓眉倒竖了起来,那对鹰隼般的眼神闪烁光芒,带着怒气道:

“这是胡来,高嵩为三港公司做了很大的贡献,他活着的时候,你是三港公司的家属,他现在不在了,你照样是三港公司的家属,三港公司一直都是员工和家属们的坚强后盾,你们应该得到的保障,公司再怎么困难,都要给你们兑现。”

吕江这番话,义正言辞,气势磅礴,果然一派大领导的风范,让一直心中有所不安的白莉媛,像是得到了一颗定心丸般,瞬间雨雾化晴,开朗了许多。

吕江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白莉媛面前的杯里倒酒,他的动作配合着口中的话语,慢慢打消了白莉媛的心理防线,不知不觉中,在吕江的劝让下,白莉媛也主动举起了杯子,喝了好几口威士忌。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吕江的作用,白莉媛的心情没有先前那么慌张了,她开始主动讲起自己的生活,讲起高嵩死去以来遇到的那些骚扰和诋毁。

对于白莉媛的自我抒发,吕江当然是温和有加地给予劝慰,时不时又从朋友的角度指点和开导,他本来就自带一种领导人的风范,平日里口才又是极好,用在一个年少丧夫的小寡妇身上,完全是一种碾轧的效果。

白莉媛自从离家嫁人后,所接触的男性大多是同样年龄或者更小的,像吕江这种年龄和阅历都在其上的男性见得很少,除了她的亲哥哥白崇儒外,所见的不是年老猥琐,就是言语无趣的居多,哪见过吕江这种类型的男人,所以很容易就被他的谈吐所吸引。

所以几杯威士忌饮完后,白莉媛不但感觉不到腰上的痛楚,反而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惬意,眼前这个年纪大了自己二十多岁,从来都是高高仰视的男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望之生畏,反而觉得他更像自己的亲人,像一个久违的家人一般。

其实也不奇怪,由于自幼丧父的缘故,在白莉媛成长的过程中,家里唯有的年长男性白崇儒既扮演了父亲的角色,又担起了哥哥的责任,在这样一个年长男性的抚养下,白莉媛自幼就对踏实稳重的年长男性有好感,她之所以选择嫁给高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高嵩身上拥有这类属性。

今天在这个房间里,白莉媛偶然间看到了吕江身上这种同样的属性,不知不觉中,对这个身份和年龄与自己差距极大的男性,产生了类似哥哥和前夫的信任感和亲近感。

只不过,白莉媛并不知道,吕江在她面前表现出的这一切,都是他处心积虑的表演,而他内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从满了色欲和淫欲的占有。

但吕江实在是经验太丰富了,虽然这个他觊觎已久的美少妇与自己同居一室,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鼻中闻着她吐气如兰的气息,眼中望着她娇艳迷人的容颜,但他却始终把自己的欲望控制在礼节和道德允许的范围,极力在白莉媛面前表现出她最欣赏的样子。

吕江的表现的确很好,所以白莉媛对他的防备也逐渐在削弱,她的面部表情与动作都变得舒缓下来,不知不觉中,连吕江的身体渐渐向她这边倾斜过来,白莉媛也没有察觉。

不过吕江的控制力虽然很强,但在这个千万中挑一的尤物少妇面前却有些把持不住,望着那对水汪汪的杏目中似蹙非蹙的忧郁情绪,他内心中压制已久的冲动瞬间萌动起来,心头一热,伸手抓住白莉媛放在桌边的那只纤手,热忱道:

“白女士,小莉,你别担心,你还有我呢,以后你的困难,我来帮你解决,好吗?”

白莉媛这手方才放在桌上时,吕江已经用眼神打量过好几次了,只见她五指芊芊如细葱般白腻修长,虽然这手从来没有停歇过做家务活,但却保养得犹如富家贵太太般完好,色泽、形状无一丝瑕疵,令人爱不释手。

但等到吕江握住这只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先前设想得一切都太保守了,白莉媛这纤手又细腻又滑润,好像没有一丝骨头般柔软纤细,抓在手中的感觉令人不由地幻想,这双手的女主人身上,是否也像这纤手般柔软滑腻。

吕江的幻想没有持续多久,白莉媛很快也从先前被吕江握住手的震惊中复苏了过来,还好有那几杯威士忌的铺垫,以及吕江先前很绅士的表现,所以白莉媛并没有将吕江的动作往坏处想,心中暗自怪道。

“这个吕总是不是喝多了点,突然动作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吕江口中说出的那番话中有话,但白莉媛只是理解成一个长辈对自己的关怀。

因为吕江一直都是那么高高在上,一直都是那么遥不可及,完全和白莉媛不在一个阶层的男性,白莉媛对他除了仰视,没有其他角度可言。

以白莉媛的身份地位,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吕江,也没有可能会与他产生交集,但在之前几次偶然的接触中,吕江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那么地稳重威严,同时又却亲切和蔼,让白莉媛对他产生了父兄般的崇敬。

只不过,吕江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这种接触程度却是超出了一个长辈的距离,这让白莉媛颇有些别扭。

白莉媛毕竟是个保守的女人,她今天能够和吕江同居一室,喝着酒聊这么久,已经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了,但吕江这一下握手,反而打破了两人原有的气氛和距离。

无论是出于自己的防备也好,还是自身的本能反应也好,白莉媛在吕江握住自己的手不到3秒后,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势将自己的手从吕江手中抽出,她向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地颔首道:

“吕总,耽搁您这么久了,也很感谢您的关照,还是让我继续我的工作,把该做的做完吧。”

方才这一手,吕江也自觉有些失控,他虽然对白莉媛纤手的触感恋恋不舍,但他毕竟心里头还有更大的欲望,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前功尽弃。

所以看到白莉媛的态度,吕江就趁势借坡下驴,点点头,站起身来,重新走到落地窗边,摆开姿势,让白莉媛继续她的测量。

之前,白莉媛已经为他量好了肩宽、胸围和腰围,剩下的还有下身西裤的尺寸。

只不过比起上半身的测量,下半身就不存在身高和体型上的困难,但又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白莉媛面前。

因为吕江是站着的,如果要量好吕江的大腿围和腿长,白莉媛就不得不蹲下身子才能做到。

而在一个比自己年长的男人面前蹲着,这对白莉媛而言还是平生头一次。

但白莉媛并没有过多犹豫,一方面可能是酒精的缘故,经过麻醉的神经没有平时那么的敏感;另一方面,白莉媛心里头也有些急躁,她已经在吕家呆了2个多小时了,外头的太阳都开始渐渐下山,虽然她与吕江之间身份年龄都有着巨大差距,但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同处一室这么久,难免会招来外界的非议。

所以,白莉媛很想早点完成自己的工作,早点离开吕宅回家去。

为了尽快完成,这时候再多忌讳也不想了。

抱着这个心态,白莉媛很自然地半蹲到吕江的脚边,开始用皮尺为吕江量了起来。

从白莉媛的角度出发,她这是为了工作,并没有什么杂念。

但从吕江的角度来看,却是不得了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降,暖黄色的光泽透过落地窗照在窗前的一男一女身上。

男人高大笔挺的身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那张气魄逼人的马脸被光线映衬着,好似西洋油画中的贵族领主,但他虽然身体笔直如松,但眼睑却往下垂,双目直愣愣盯着自己腰部以下看住。

顺着男人的目光,可以看到一具体态窈窕的女子跪在他的膝边,女子那一头光滑黑亮的长发在脑后盘了个齐齐整整的发髻,一张略瘦的鹅蛋脸,配合着她天造地设般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无比光彩照人,虽然她脸上不着脂粉,但那白腻光洁的皮肤,鲜红娇嫩的嘴唇,却比任何化妆品都要鲜艳迷人。

也难怪,男人会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久久不肯一开,因为这女子实在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只尤物。

从吕江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梳得光滑整齐的头顶,以及她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的地方,就让吕江的呼吸为之一滞了。

因为蹲姿的缘故,白莉媛身上的其他部位都被挡住了,唯有她上半身的部分角度是无法阻挡的,而在吕江的目力可以看到的范围内,最为突出的就是那黑色小西装领口间的一抹雪白。

白莉媛今天穿的这身黑色小西装是用程阳从南方带回来的高档面料裁制的,在白莉媛的妙手裁剪下,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衬托得更加突出。

但她并不是存心想要向外展示自己的身材,只不过处于女人爱美的心态,不自觉地将服装裁剪得十分合体罢了。

白莉媛也发现了自己这套小西装的特点,但这是她能够拿得出手的唯一一套服装了,自己平时在三港公司宿舍楼的家属区里穿得朴素点没关系,但到公司大领导的家中,还是得穿得体面些。

这是一个淮海女子的正常心态,虽然白莉媛出身于农村,但内心中还是有些骄傲的。

不过,在出门前,白莉媛还是从自身的身材条件出发,在力所能及的地方进行了修正。

正如在小西装内穿的这件白色圆领衬衫,即衬托出她白腻如玉般光洁的皮肤,有能够最大限度地掩盖自己胸前傲人的凸起,令她独有一股优雅的气质,显然是最好不过的搭配了。

只不过,白莉媛再怎么考虑周到,也没有考虑到,自己竟然会蹲在男人的脚边,为他测量尺寸。

所以白莉媛先前所作的一系列准备,都恰好为吕江的觊觎提供了便利,这倒是白莉媛万万没想到的。

从吕江的视线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白莉媛被合身小西装托起了高耸乳峰,而圆领衬衫的领口由于双手动作的缘故,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道裂缝,从这道裂缝里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半被素色文胸所托举的雪白奶肉。

吕江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双目便被吸引住,再也挪不开去。

平日里只能在衣服外面看个轮廓,吕江凭借着经验可以猜测,白莉媛的罩杯绝对不小,起码在D杯以上,但从今天这个角度看过去,白莉媛胸前的那对大奶子又饱满,又尖挺,好像两大坨白乎乎的玉球般,别提多诱人了。

这样看来,白莉媛这对奶子起码有G罩杯以上啊。

吕江一边欣赏着白莉媛衬衫里的诱人景色,一边享受着白莉媛低头蹲着为他服务的姿态,心里头别提多爽快了。

他虽然年龄较长,但血脉还依旧旺盛,再加上白莉媛又是个得天独厚的尤物,在多重刺激之下,裤裆里那根玩意儿不免蠢蠢欲动。

白莉媛是个单纯的女人,她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将身上某个私密的部位暴露在了吕江面前。

她只是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工作,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皮尺绕过吕江的裤腿,尽量不触碰他的身体的同时,将自己所需要的数字记录下来。

但她的姿势毕竟太过暧昧,尤其是她需要测量的部位,很多都距离吕江的下体裆部很近,所以白莉媛在完成最后一只裤腿的测量后,不经意地抬起头时,突然感觉自己头顶撞到了一物。

白莉媛的身体瞬间一滞,她虽然心态单纯朴素,但并不愚蠢,作为一个已婚已育的成熟女人,显然明白成年男性身体的构造。

以她半蹲着的姿势,头部约莫就在男人裤裆下方一点的地方,吕江的双手一直都垂在裤子两边,所以这个时间点上,白莉媛头顶再上去的部位,只可能是男性生殖器容纳的场所。

白莉媛当然也知道,男性的生殖器在平时都是十分安静地收纳在内裤当中,唯一可能在身体上方凸显,并且达到让白莉媛蹭到的程度,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

那就是它勃起了。

何况,从白莉媛刚才轻微的触碰中可以察觉,虽然隔着一层裤裆布料,但里面那根棒状物十分强硬笔挺,显然它的男主人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而且那玩意儿的体积还蛮大的,隔着布料也能体验到一股热腾腾的温度在里面。

这一下触碰,可让白莉媛感到为难了。

作为一个新寡的单亲妈妈,白莉媛为了工作的缘故,不得已与自己的老板这么近距离接触,原本就有些说不过去。

现在倒好了,因为工作接触的这回事,竟然让老板勃起了,这是让白莉媛如何自处呢。

虽然她压根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但这个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却让白莉媛左右为难。

她又不敢抬头去确认一下,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如此。

因为那样子太尴尬了。

如果真的如白莉媛所想,那她今后根本没法再与吕江面对面说话了。

但与此同时,白莉媛又有一层期盼。

如果这一切只是白莉媛的错觉呢,自己说不定冤枉了吕总,冤枉了好人呢?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态,白莉媛左右为难,只好蹲在了原地,站起来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她的视线也不知道往哪里摆是好,只好极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抬头望去。

不知为何,之前十分体贴的吕江此刻也没举动了,以他的位置和眼力,很容易发现白莉媛此刻处境的尴尬,他原本可以出面化解这个尴尬,但吕江却选择了沉默。

偌大的房间里,这一男一女保持着一站一跪的姿势,在着日渐黄昏的落地窗前,看上去颇为暧昧。

从窗户地板的倒影里看,女方的头部反复正好嵌入了男方的裆部之中,而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也像极了曲意逢迎男性的模样。

两人心中各怀心事,默然不语,房间里只有一重一轻的呼吸声,正当场面陷入僵局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

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一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坐在轮椅上,一双深陷入眼窝的狰狞双目正包含怒气地看着窗前的这对男女。

“你……你们……干什么呢?”

这个容颜身体俱毁的残疾女人正是吕江的正室妻子,先前她在保姆的推动下,不得已回到另外一间房子里休息,但不知是不是吕江与白莉媛在室内共处的时间久了,还是吕太太休息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对丈夫十分依赖的女人竟然自己坐着轮椅过来找他们。

恰好在这个时间点上,吕太太看到了吕江与白莉媛在窗前的姿势,虽然他们二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从吕太太的视角看上去,这两个人之间却保持着极为暧昧的姿势。

从吕太太的心理推算过去,这两人之间肯定存在着什么暧昧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她此刻情绪极为激动,一双鸡爪般皮包骨的手紧紧抓着轮椅的圈,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但她口中却不能顺利地表达自己的怒火,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白莉媛。

白莉媛头次见到这种场面,完全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就连起身站起来都坐不到,反倒是吕江反应极为迅速,他几步就走到了妻子身边,抓住轮椅转了个圈,将吕太太的脸转向了门外,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附身在她耳边温柔道:

“你不是睡醒后都要喝汤吗,怎么自个跑过来了,是不是阿婶没有给你端来,我带你去……”

吕江的语气十分温柔动听,听在旁人的耳中,好像一个十分疼爱妻子的丈夫在照顾他的爱人。

但白莉媛此刻无暇顾及这些,她摆脱了吕太太视力的笼罩,像瞬间获得了力量般,迅速从蹲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快手快脚地收拾了下桌上的工具,拎起帆布包就往吕宅外走去。

吕江此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但他宏亮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

“阿婶,你送一下白女士。”

先前不知隐身在哪里的阿婶,就像是变戏法般出现在吕宅门口,她靠近正在穿鞋的白莉媛,口中低声道:

“吕总这几天不方便,下周三你再过来,继续做你的活。”

白莉媛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胡乱地点点头,像做贼一般飞快逃离了这栋吕宅,向着花园外停着的小汽车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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