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又是一段平和的二人世界,我们裹着被子过冬,却没羞没臊的赤裸相对,用身体上每一个温柔的部位来满足对方。
客人来访的厅堂中,我和声慢气地将接受了官员们的致歉,身穿和服的少女背对着他们,恭敬地跪坐着,泡好抹茶汤,抬扇遮脸,双手供上。
她朝我浅浅一笑,从袖中摸出一颗方糖丢进茶里,如此一来,我脸上温和的表情才不会因为苦茶而败露,至少这帮恃强凌弱的家伙们点头鞠躬很勤快。
铺满白雪的校场上,我们对刀练剑,空气灌入我单薄的罩裳,若配上一顶斗笠,我现在当真像是个浪人武者。
掂着木刀摆出架势,试探每一步的虚实,刀刃破空的猎猎声响迎上她灵敏的身姿,那凌厉多变的神里流剑术已被我掌握,在第四个回合的拆挡中,她过手潜身的举动被我看穿,当她化作霜雪从死角显身迫近,我的刀锋已经顶在妻子的咽喉上。
对视一笑,认输的绫华大小姐放下木刀,却忽然拍开我的剑身,抽出另一把木制短刀钻进我怀里,奈何她手劲儿小,被我掰过手腕,夺了刀,顺势搂入怀中。
想着点到为止和她亲昵一番,却发现她眉眼坚毅,别过脸,咬着唇,双手推着我的胸口。
武家气节不可丢,即便是挚爱,战场相见亦不可动情,脑中回想起绫华之前叮嘱的事情,又看向怀中的甜软少女,会心一笑,反手握刀抵住她下颌,绫华顺势扬起头,眼中仍是决绝。
刀锋抹过,玉颈上一线红痕,战死的爱妻横卧怀中,双臂垂下,美眸半闭,放下她绵软无骨的玉体,她躺在雪地中不再抵抗,我扑上去,轻吻她似睡非睡的俏脸,解衣卸甲,舔乳揉阴,肉枪对准她早已湿润的樱穴,只一下贯穿全径,管教她翻目吐舌,挺胸抬腰,绷直了双腿,夹紧阴道。
风雪静谧的庭院下,她披散着头发,裹一身华袍,暖酒弄琴吟冬歌,伴她身侧远眺那天海交际的微茫,执手共曲,弦音和她清澈的哼鸣融为一体。
问她古乐和雅乐到底是何种美,回答往往都暧昧,她说那些古朴的调子总是悲寂,多记述战争,祭祀,杀伐和神鬼之事,听多了心堵。
古人伤怀,常感叹人生苦短,野曝荒骨,川随饿殍,乐杀好战非君子,不以歌乐褒赞,天下人既胜,应悲泣,以丧乐为礼祭。
她叹了口气继续拨弦,冻红的小手微微发抖。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年前一晚,除夜。
出巡祭拜之后,回到家里,山社上钟声绵延,悠长。
半年来,神里家冷清了不少,绫人身陷官场,过年也抽不开,托马在蒙德也没有新消息,托朋友去问,反倒说是在蒙德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不再主持祭典活动的神里绫华也不再抛头露面。
其他朋友估计也在忙自己的事情,我听说再有一个月北斗姐就回来了,若是赶急,春雪消融的时候就能到须弥。
给家里扫除一番,舒络筋骨之后,我回房就看见了一身慵懒的妻子。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凝神注视着桌案上的小花瓶,将一枝梅花剪下,插入瓶中调整造型,又拈来一从小碎花,摘下花瓣洒在盛水的托盘里,最后取一条婀娜的枯枝,伴着梅花插入瓶口。
鲜少看见她摆弄花道,那精美小巧的艺术品盎生禅意,一剪寒梅靠在瓶口,花朵微微朝外,最醒目的反倒是那枯枝,它犹如手臂一样向上伸展分岔,虽不见的枝头花,却也能想象出它繁茂时的优美。
“真好看。”
她淡然一笑,对我的赞美摇摇头。
“我也觉得很美。”
又是这样意味不明的对话,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于是我露出笑意,揉着她的肩膀落座,揽过绫华的脑袋轻轻靠在肩上。
“在至美之刻被剪下,尸骸被摆成人们喜欢的样子,被铭记的凋落就是永恒,花道就是这样的东西,大家都觉得她美就够了。”
“突然说什么话呢,明天新年,除夜钟都快打完了。”
“也没什么。”
“来年,我们去须弥又会见识很多,多看看外头的风景对身心都好。”
“嗯…嗯…”她点头,语气敷衍,“是绫华多虑,岁末之交,总是浑浑噩噩的。”
抚摸她的秀发,困意逐渐席卷,绫华的身体软下来,拥着我躺下去,在我耳边吹息细语,小手抚着我裤裆中的物体。
我摇摇头,侧过脸轻吻,爱妻皎洁一笑,宽衣解带,温热的身体缩进我怀中,跨过腿撒娇,脑袋枕在胸口,裸露的私处轻轻压在小腹上。
“想我的时候,就插进来。”
她着闭眼轻声说道,今天她乖巧地没有讨要。
相拥共枕,我们均匀的呼吸交缠在一起。